老婆撇下术后的我和发烧的娃,请假带爹妈旅游,没家可回却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11-13 19:28  浏览量:1

老婆撇下术后的我和发烧的娃,请假带爹妈旅游,没家可回却悔疯了

在心脏介入手术即将进行的前夕,我的岳父岳母如约来到家中,承诺会悉心照料我的康复。

然而他们抵达后的第二天,岳母便擅自取消了我耗费五十万元精心预约的顶尖医疗团队。

"年轻人总是不懂得珍惜财富,即便我女儿收入不菲,也不能如此挥霍无度!"

这番言论让我心中泛起不悦,但我仍保持耐心向她解释。

"这次手术的所有费用都是由我的父母承担,与您的女儿并无......"

话未说完就被她尖锐地打断,她伸手指着我的鼻尖斥责道。

"休要拿你父母作借口!我们张家历来由女性主导家务,你既已娶了我女儿,便是一家人,岂能分彼此?"

"整日闲居在家,却聘请天价医疗团队进行普通手术,这在我们张家是绝不容许的!"

"莫非以为患病就可享有特权?不过是个支架植入的小手术,我们乡间的兽医都能胜任!"

愤怒使我的血压急剧升高,当场被紧急送往急救室。

手术结束后,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态度骤变,不仅指责我不尊重长辈,还将襁褓中的婴儿留给我照料,自己请假陪同父母外出旅行。

她美其名曰让我体验为人父母的艰辛,这番举动令我啼笑皆非。

我当即联系房产中介,决定将父母赠予的婚房挂牌出售。

既然要我体会养育之苦,我已深刻领悟其中滋味。

张晚琳陪同岳父外出期间,岳母留在家中照看婴儿。

待孩子入睡后,她焦急地找到我。

"请帮我查看这张银行卡,今日应有笔款项到账,却迟迟未收到通知,令我坐立难安。"

我接过她的手机安抚道:"短信有时会延迟,我为您安装手机银行查询流水,这样最为准确。"

她紧盯着我的操作连连点头。

查询完毕后我将手机递还:"母亲,今日确实没有入账记录,或许是对方尚未转账?"

"绝无可能!"岳母顿时激动地夺过手机,手指颤抖地滑动屏幕,"我明明办理了退款!为何款项未到?"

"对方承诺当日到账,如今天色已晚,定是遇到了诈骗团伙,这可是五十万巨款啊!"

她脸上的焦虑不似作伪,提及"团队"二字时,我的心猛然下沉。

担心她遭遇网络诈骗,我仔细核查流水却未见大额支出记录,但仍放心不下。

"请您冷静回忆,这笔款项具体是什么用途?何人承诺今日退款?"

正当我犹豫是否该联系张晚琳或报警时,岳母突然提高声量:"就是你预约的那个医疗团队的退款!我今早致电取消,对方保证今日退款,为何至今未到?"

"早就说过请医生何必如此破费,果然是诈骗分子卷款逃跑了!"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您竟然......擅自取消了我预约的医疗团队?"

她竟毫无愧意,理直气壮地回答:"不过是个支架手术,何必浪费巨资?我这是在替你着想!"

这个医疗团队是父母为我先天性的心脏问题,费尽心力联系的国内顶尖专家。

他们采用的尖端技术和新型材料支架,能达到治疗与养护的双重功效。

这项专利技术即便出资百万,现在预约也要等待一年之久。

我的手术日期近在眼前,她竟未经商量就擅自取消。

我感到胸口阵阵发闷,深吸一口气问道:"您怎能不经商议就取消预约?我的病情刻不容缓,现在团队解散了,手术该如何进行?"

岳母却嗤之以鼻:"看把你紧张的!取消了就取消了,国产支架不过几千元,手术费也就一两万。"

"年轻人就是不懂节俭!我女儿虽然能挣钱,也经不起你这般挥霍!五十万就为请几个医生,真当自己是皇室贵族了?"

事实上她女儿月薪仅万元,在这座城市连自身开销都难以维持。

我强压怒火解释:"这并非动用您女儿的资金,而是我父母......"

"少拿父母当挡箭牌!"她厉声打断,"既然入赘张家,你家的财产都该归我女儿掌管!"

"整日无所事事却挥金如土,我们张家从无此等规矩!"

"真以为生病就可为所欲为?这种手术乡间兽医都能完成!"

"立刻联系对方,若今日不见退款,我定要追究到底!"

凝视着她因专横而扭曲的面容,我忽然恍然大悟。

她从一开始就觊觎这笔资金,所谓节俭不过是企图将五十万据为己有的借口。

当年与张晚琳结婚前,她曾声称父母是淳朴农民,没有攀附权贵的野心。

几次随她回到故乡,与她的父母相处,也确实能感受到他们的纯朴和寡言。

当初我母亲对她家不屑一顾,认为门户不匹配。

她曾说许多人为了攀附权贵而伪装自己,时间一长就会暴露出他们的真实面目。

那时我并未放在心上,认为作为男方,我家的条件也算不错。

只要不过分,能帮就帮。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张晚琳因为我需要手术,将她的父母接来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看穿了她的图谋,我讥讽地说道。

“即使你退了又如何,这笔钱也不可能进入你的账户。”

岳母愣住了,似乎没有理解我的话中之意。

我冷笑一声。

“对于这种大额交易,退款总是按照原路返回。”

“钱是从我父母的账户中划走的,现在自然要退回到我父母的账户,与你毫无瓜葛。”

岳母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她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从惊讶到难以置信,再到被愚弄的愤怒,她的脸色变得通红。

目睹她这副模样,我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与一个思想频率不一致的人争辩,无异于徒劳地耗费自己的精力。

我不再愿意与她纠缠,正准备拿起电话,召唤张晚琳归来。

然而,岳母却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一把夺走了我的手机。

“那么,你现在就立刻拨打电话给你的母亲,让她把钱归还!”她命令道。

我感到既震惊又愤怒。

“你疯了吗?那是我父母的钱财,凭什么要交给你!”

“既然那笔钱是花在你身上的,那么它就应该归我们张家所有!你娶了我的女儿,你父母的钱财将来就是你的,你的钱财也就是女儿的,也就是我们张家的!”她的话语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听到她这番话,荒谬之感和怒火如同火山爆发,瞬间涌上我的心头。

我迈出一步,企图夺回我的手机。

岳母见状,不仅没有交还,反而用她的手肘像一堵墙般狠狠一挡,撞击在我的胸口。

我眼前一片黑暗,勉强依靠手的支撑才没有倒下。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绞痛如同潮水般席卷我的全身。

我捂住胸口,痛苦让我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就在这一刻,张晚琳和她的父亲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惊呼。

张晚琳愣了一下,急忙冲到我的身边。

“他……他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岳母急忙想要推卸责任,而我痛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紧紧抓住张晚琳的手臂。

“药……医院……”

张晚琳迅速为我找到了速效救心丸,并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经过数小时的紧张抢救,我才从手术室中被推出。

得知手术成功的消息后,他们全家才如释重负。

我在离开重症监护室后,直接向张晚琳提起了医疗团队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用力撞击我,没有医疗团队之前提供的舒缓药物,我不可能突然病发。”

“张晚琳,如果你不将你的父母送走,我们的日子将无法继续。”

她的反应似乎并不透露出知情的迹象,然而她仍旧站在母亲的立场上辩护。

“妈妈可能是因为年岁渐长,对金钱更加珍惜,你刚经历了手术,不要动怒,先好好休养,这件事我会为你妥善处理。”

在医院度过的几日里,我雇佣了护工照料,岳母确实没有再次出现。

随着出院的日子临近,我提醒她。

“你的母亲和父亲是否已经离开?我不希望回到家中,再次面对那些不速之客。”

她的动作微微一滞,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她走过来,似乎想要握住我的手。

“亲爱的,你的健康正在恢复中,这是最重要的,不要想这些烦心事。”

“至于妈妈他们……他们只是来看看我们和宝宝,不会长时间逗留的,我向你保证,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我就会让他们离开。”

我轻轻抽回我的手。

“看看宝宝?张晚琳,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为何会提前住进医院?”

“难道你认为她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甚至差点害我丧命,这还不够让人印象深刻吗?”

“我说过如果不送走他们,我们就离婚,这并非是一时之气。”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我会处理,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可以吗?”

然而,两天后,当我踏进家门时,岳父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看报。

岳母则从厨房端出一盘水果,听到门响,她脸上立刻堆砌起夸张的笑容。

“哎呀,尊贵的女婿回来了?快进来躺下休息,别再像易碎的瓷娃娃一样磕碰了!”

我没有理会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直接质问。

“他们为什么还在我家里?”

岳母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什么你的家,这是我女儿的家,我难道不能在这里吗?”

“某些人不要以为自己做了手术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女儿的家,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慢慢抬起了头颅,仿佛一只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目光并未投向那撒泼的岳母,而是如同一根钉子般,牢牢地钉在了张晚琳的面庞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解释吗?”

她的脸庞突然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语气中也流露出了不耐。

“田家豪,你是没完没了了吗?”

“他们是我的父母,为了照顾你,甚至把老家的房子都卖掉了,你难道要让他们无家可归,流浪街头吗?

那一刻,我的心情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何为卖掉老家的房子?

当初她提出接她的父母来,只是为了照顾我,顺便看看孙子。

却未曾提及卖掉老家房子之事,这难道是打算在此长住?

真是一招先斩后奏,真是一场道德的绑架!

一直沉默不语的岳父,此刻也面沉如水,开口说话。

“我们作为长辈,年事已高,卖掉了老家的产业过来,不也是为了你们,为了外孙吗?”

“你这样步步紧逼地赶我们走,传出去会成何体统?我们张家的颜面又该置于何地?”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

岳母突然如同一座崩塌的山丘,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何等的不公啊!女婿竟然要赶岳母出门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卖掉了棺材本,来帮他们带孩子。”

“这城里来的女婿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来的老太婆啊,这让我们这两个老人该如何生存啊!”

她的嗓门如同洪钟,极具穿透力,瞬间传遍了整个楼道。

果不其然,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邻居们好奇的议论声。

张晚琳的脸色顿时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把将岳母从地上拉起,连拖带拽地将她弄回屋内。

转过身来,她走到我的面前,语气又变得柔和。

“家豪,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的父母他们也不容易,年纪这么大了,只是想看着子女在身边,享受那一份天伦之乐。”

“难道你就不能暂时忍耐一下吗?不要让邻居们看笑话,我夹在中间真的感到非常为难!”

她的眼眶泛红,脸上写满了左右为难和痛苦不堪的神情。

“现在你的身体正在恢复,临时找保姆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你的父母又远在国外,让我妈留下来帮个忙,不是更好吗?”

“我向你保证,一旦你的身体完全康复,我们就让他们搬出去租房子住,行不行?就请忍耐这短暂的时间,可以吗?”

她的策略软硬兼施,真是运用得游刃有余。

我的目光转向卧室里,因为惊吓而哭泣的儿子,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张晚琳,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寻找房子。”

深夜,我被宝宝的哭声惊醒,发现他体温升高了。

而整个家中除了我们父子俩,已经空无一人。

我拨打了张晚琳的电话。

“你在哪里?孩子发高烧了!快回来带他去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在机场。”

“什么?!”

“爸妈为我操劳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在城市里站稳脚跟,你却想让我抛弃他们。”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的父母,觉得他们碍眼,正好我请了家属照料假,就带他们出来旅游几天,免得在你眼前晃悠,让你心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我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她竟然请假丢下孩子,带着她的父母去旅游?

“张晚琳!孩子发烧了!你听见没有,立刻给我回来!”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而她的声音却变得冷漠。

“田家豪,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妈照顾不好你吗?不是觉得我们家人多余吗?”

“那么,你不妨亲自尝试抚养孩子,亲身感受成为父母的责任与挑战,或许那时你就能领悟到长辈的良苦用心,也不再会显得那么冷漠无情。”

“我们即将踏上飞机,若有任何事宜,待我归来后再行商讨。”

我紧握着被挂断的电话,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感受到怀中孩子那炙热的体温,我不禁怒极反笑。

“呵……”

在脑海中回荡的是那些夜晚,半梦半醒间听到的窃窃私语。

“你为他诞下子嗣,便成了家中的功臣,男人的财富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女性要学会欲擒故纵之术,不要总是给予好脸色,他反而会更加黏附,男人本性如此卑贱!”

“女儿,这次你必须坚定立场,一旦在开始时妥协,就会被人操控,婚姻就是如此,你不压制他,将来就会被他压制。”

“听从母亲的建议绝不会有错,待我们旅行归来,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再让他将房产过户到你的名下,之后我们就等着亲家为我们养老。”

原本以为这些话语不过是我日思夜想,夜有所梦的产物,未曾料到它们竟是真实存在的。

张晚琳,看来是我多年来太过温和,让你忘记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赐予你的。

若不采取行动,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操控我。

我忍受着身体的不适,驾车前往医院,儿子退烧后,我拨打电话给中介。

“关于锦绣苑的房产,你之前不是说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吗?我同意了,唯一的条件是尽快完成交易。”

张晚琳不是要我体验为人父母的艰辛吗?

现在我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因此,这套由我父母赠予我的婚房,是时候归还给原本的主人了。

当我身处医院的白色走廊时,我便开始联系那些声誉颇佳的家政服务机构,然而无一例外,它们都告诉我目前没有符合我需求的家政人员。

步出医院的大门,我如同守护珍宝般紧紧抱着我的儿子。

的确,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孤立无援,仿佛置身于一片荒凉的孤岛。

张晚琳和她的双亲,难道不正是预料到我会陷入这种呼天不应、唤地不灵的绝境,企图用这种手段迫使我屈服吗?

然而,他们显然低估了我随机应变的能力。

既然正规的途径无法解决问题,那么我便决定寻找“非常规”的解决方案。

我通过手机,在市内各大高校的兼职群和论坛上发布了一则兼职招聘启事。

我在启事中明确指出,需要有照顾婴幼儿经验、耐心十足、时间相对自由的女性。

大学生群体,他们的心思大多纯净,富有责任感,并且正处于爱心满溢的时期,这无疑是我目前能够找到的最佳选择。

不出半小时,我便接到了几通电话。

经过快速筛选,我决定约见其中一位看起来最为稳重且能干的女生。

她的名字叫做小林,主修师范专业,目前是大三学生,简历中提到她曾有整整一个暑假照顾姐姐家的双胞胎婴儿的经验。

亲眼见到她时,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说话条理分明。

当她看到我怀中因不适而发出哼唧声的儿子时,她自然而然地降低了声音。

“先生,您似乎不太擅长抱孩子,让我来吧。”

正是她了。

我毫不犹豫,立刻与她商定了薪资和工作内容。

主要任务是协助照顾孩子、处理一些简单的家务,以便我能有片刻的喘息。

正当我准备带着小林回去收拾行李搬家时,中介突然打来了电话。

“田先生,对方表示愿意全额支付,您看今天能否办理相关手续?”

“没问题。”

对于中介如此迅速的效率,我并不感到意外。

我名下的这套婚房,正位于全市公认的最佳学区,一个顶级的高档住宅小区内。

中介手中的硬通货,如同无数中产家庭梦寐以求的珍稀宝石,总是让人挤破头想要拥有。

只要业主真心实意地出售,流程便如同涂了润滑油的机器,运转得飞快。

过去,我不愿出售,是因为这里离公司近,张晚琳上下班便捷,孩子也能在这里接受教育。

但现在,我不再关心它的远近。

即使没有这套房子,我的儿子依然能在优秀的学校接受教育。

房屋交接手续的办理出人意料地顺利,全程小林担心我劳累,都是她去奔波,我只需负责签字和录入人脸。

第二天,我便请来了搬家公司,带着小林和儿子,直接驾车前往我父母位于城西的别墅。

那里环境宁静,是我成长的摇篮。

刚刚安顿下来,手机便响起了铃声。

“妈……”

“家豪!我们落地了,刚出机场。”

“你怎么样啊?身体恢复得还好吗?伤口还疼不疼?你岳母做的饭合不合你口味?要是不习惯一定要说,妈妈回来给你做。”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爸爸在一旁插话。

“让他多休息,别问那么多,我们回去换了衣服就能见到了……”

真正关心我的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我的关爱和理解。

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忍不住,一股酸楚突然涌上心头。

“爸妈,我在城西别墅……”

“怎么了家豪?”

妈妈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声音变得更加紧张。

“怎么回家了?家里多久都没收拾了,你一个人回来的吗?晚琳没陪着你吗?”

“之前你突然说医疗团队出了事故,我就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敢多问。”

“在那个时刻,你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我和你父亲心急如焚,却偏偏遭遇了那场数十年难遇的暴风雪,所有的航班都被无情地取消,我们几乎急得要发疯!”

回忆起母亲打来的那个电话,她本想询问退款短信的事情,却意外得知我已经躺在了手术室里。

那时,我身心俱疲,对张晚琳还抱有一丝荒谬的期待。

也不想让父母担忧,身体稍有恢复,便随口编了个医疗团队最近有纠纷的借口来敷衍过去。

父母原本计划在我手术前回来,得知我提前想要改签,却遇到了暴风雪,只得延迟到今天才得以回国。

我抑制住心中的波澜。

“你们先回来吧,没什么大碍,路上慢慢来,我会在家里等待你们。”

听完我讲述的一切,母亲早已泪如雨下,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孩子啊,妈妈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父亲的脸色也已经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沙发扶手。

“混账!一家子都是混账!”

“我当初就看那家人不顺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我,怪我当时只觉得只要你们两口子好就行,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一家吃我的用我的,竟敢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母亲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离!必须离!”

他们发泄完怒火后,更多的是对我的心疼。

父母常年不在国内,别墅里只有定期打扫的钟点工,没有常住的佣人。

觉得单靠小林一个学生帮忙也不够,父母直接托关系找了两个营养师。

晚上躺在从小到大的床上,有母亲和小林帮忙照看孩子,我终于轻松地睡了一个完整的夜晚。

这就是家给予的底气,如同坚实的盾牌,守护着我的安宁。

不久,营养师依据我的体质和术后状况,量身打造了既科学又令人垂涎的营养餐。

小林带孩子的技巧娴熟而细致,极大地减轻了我的焦虑和疲惫感。

加之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在家中的生活变得无比惬意。

在精心的照料下,我的身体逐渐恢复,心中的创伤也在家人的温暖中慢慢愈合。

然而,宁静总会被突如其来的波澜打破。

某个深夜,张晚琳拨通了我的电话。

掐指一算,他们的全家旅行应该已经结束了。

这难道是终于记起她还有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丈夫,和一个仅有8个月大的儿子?

电话铃声响起第五遍时,我才从容不迫地接听。

“家豪?你不在家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们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家里怎么没人?门锁也打不开,你快回来开门!”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急切和一丝混乱,甚至可以听到岳母在一旁急促地敲门。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换了门锁不让我们进去。”

“田家豪,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这是在担心我吗?呵呵。

从儿子发烧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信息。

相反,她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旅游动态,展示着他们全家的合影。

我善意地提醒道。

“张晚琳,你家应该在镇上,可能是走错门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房子我已经卖掉了,我建议你们赶紧离开。”

说完,我没有给她任何回应或质疑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安心睡觉。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房间里逗弄儿子,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当我踏上二楼的阳台,俯瞰下方,果不其然,张晚琳一家三人被阻隔在别墅院落的铁艺大门外,他们的境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狼狈不堪。

张晚琳的额头上显现出一片乌青,嘴角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的父亲一只眼睛肿胀得高高隆起,眼镜斜挂在鼻梁上,显得滑稽而狼狈。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岳母,她的头发凌乱得如同鸡窝,脸上布满了血痕,此刻正跺着脚,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父母大声斥责。

“你们养出的儿子简直就是强盗,是小偷!”她尖声叫嚷。

“简直是目无王法!趁着我们全家外出旅游,就偷偷把我们家的房子卖掉了!”

我的母亲脸色阴沉,站在门内,冷冷地回应。

“请把嘴巴放干净些!如果你再敢说一句污蔑我儿子的话,我立刻报警,告你们诽谤!”

“报警?你尽管报啊!”岳父挺直了脖子,显得自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哪家的女婿如此恶毒,趁岳父岳母和妻子不在家时,偷偷把家都卖掉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张晚琳站在父母身后,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父母已经返回。

她的眼神闪烁,想要劝阻,却又被她的父母所阻,无法插话。

我将孩子交给小林,迅速穿好衣服,走向大门口。

当我出现时,门外的三人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田家豪!你这个……”

岳母正要破口大骂。

“妈。”

这个称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岳母误以为我在叫她,显得更加傲慢。

“现在你知道我是你妈了?”

“既然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考虑到你年纪尚轻,不懂事,可能是被一些不尊老的人误导,我也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你。”

“不过你必须重新买一套比之前更大的房子,并且写上我女儿的名字作为赔罪,否则我们张家不会……”

我阻止了想要上前扇她的亲生母亲的冲动,直接对岳母开口。

“某些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无论谁呼唤‘妈’,他们都会应声,难道是属犬的吗?”

岳母的脸色如同被霜打过的叶子,变得铁青。

“你!你竟敢将我比作狗?我是你妻子的亲生母亲,是你应当尊敬的岳母!”

我轻蔑地笑了笑。

“尊敬?你抚养我成长了吗,我为何要尊敬你?还想让我称呼你为‘妈’,简直是痴人说梦!”

“自从你擅自取消了我父母出资的医疗团队,自从你故意撞击我,让我险些丧命,自从你们全家合谋抛弃生病的我和孩子,去旅行以给我一个教训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再值得我再称呼你一声‘妈’。”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将视线转向脸色苍白的张晚琳。

“还有你,张晚琳。”

“那套房子,房产证上仅有我田家豪一人的名字,是我父母全额赠予的婚前财产。”

“与你张家有何关联?我出售自己的房子,难道还需征得你们家的同意吗?”

岳母强词夺理,如同顽石般固执。

“你娶了我女儿,那便是聘礼,无论是房子还是金钱都归我们家所有,怎能说没有关系?!”

我冷笑一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哦?你们昨晚不是去了警局吗?警察也是这样告诉你的?”

岳母紧咬着牙关,狠狠地瞪着我。

实际上,早上我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已经知晓张晚琳一家被打的消息。

他们不相信我卖掉了房子,半夜撬门而入,被误认为是盗贼。

恰巧新业主是一位跆拳道教练,最终事情闹到了警局。

警察在电话中通知我时,我只是简单地回应说我正在休养,无暇顾及。

张晚琳终于抬起头,嘴唇颤抖着。

“家豪,我……我知道我错了,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抛弃你和孩子,我只是一时的迷失,我们……”

“迷失?”

我凝视着她,内心最后一缕涟漪也沉入了宁静的湖底。

“你不是迷糊,你是自私的化身,是懦弱的代表,是贪婪的缩影。”

“你的心中只有你的父母,从未真正将我视为你的家人。”

我将手中的文件,如同传递命运的使者,递交到铁门外张晚琳的面前。

“请签字吧。”

当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映入她的眼帘,她如同被雷击中,猛然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消失无踪。

“不……家豪,你不能……我们不能离婚!孩子还那么小……”

“孩子将与我同行!”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都会听从你的,我立刻让我的父母返回老家!我们不要离婚,求求你了!”

她紧紧抓住铁门,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期待。

但一切已太迟。

当她默许她的父母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时。

当她选择在机场挂断我求助的电话时。

当她以为可以用“教训”让我屈服时……

这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张晚琳,我们好聚好散,否则我不会介意将此事公之于众,闹到你们公司去。”

“你也不想你辛苦获得的工作,就这样化为泡影吧?”

我深知张晚琳会舍不得这段关系中所能获得的利益和便利,但更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才挤进去的那份福利待遇优厚的工作。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事情闹大。

在晋升的关键时期爆出“不顾生病的丈夫和幼儿,带着父母去旅行”的丑闻,她的职业生涯就算不彻底断送,也将步履维艰。

我没有再逼迫她。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的耐心有限。”

我知道,张晚琳不会轻易签字。

她一定会拖延,用时间来逃避,幻想着能有转机。

然而,我并不打算将她逼入绝境,我深刻领悟到“赤脚之人不惧穿鞋者”的哲理。

若真将她逼至绝路,恐怕她会如同被逼至墙角的狗一般,做出更加极端的反击。

我拥有爱我的父母,以及我深爱的儿子,我不愿冒激进的风险。

因此,我没有将她滥用家属照料假去旅行的事情直接揭露给她的公司,只是默默地准备着起诉离婚的文件。

但我不挑起争端,争端却总是找上门来。

几日后,我心情愉悦地与小林计划前往附近的商场,为儿子购置一些新衣。

我们刚离开别墅区不久,岳母便从旁边的绿化带中冲了出来。

“田家豪!你这个恶魔!祸害之源!你为何如此残忍!”

“你让我们无家可归还不够,还要摧毁我女儿的职业生涯!”

“她现在被停职了!你满意了吗?!是不是你去公司告的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的话语让我一时愣住,随即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我凝视着她那几近疯狂的模样,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误会了。”

“首先,我没有那么多空闲,也没有那么卑鄙。”

“其次,你们一家人利用公司给予的家属照料假去旅行,在朋友圈里炫耀得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生活多么惬意,还需要我去告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根本听不进去,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扑上来攻击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就是你!”

“你就是不希望我女儿过得好!我要和你拼了!”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一刹那,张晚琳突然出现,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看起来比上一次更加憔悴,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

她用力控制住不断挣扎的岳母,声音沙哑。

“妈!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

岳母在张晚琳的怀抱中如同风暴中的小船,疯狂地扭动着,唾沫如同暴雨般飞溅,尖叫声刺耳。

“放开我!他害得你连工作都丢了,你还在保护他?!”

“当初他用那些话威胁你离婚,肯定是他去举报的!”

“不是她!与家豪无关!”

张晚琳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几乎是咆哮着说出。

“是我公司里一直与我竞争的同事泄露的,他早就在寻找我的弱点,与家豪毫无关系,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行吗?”

这句话仿佛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岳母的挣扎突然停止了。

张晚琳抬起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尴尬,或许还隐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

她微微张开嘴,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话语。

“对不起……我妈她……你没事吧?”

我没有回应她的道歉,只是冷眼旁观这场荒诞的闹剧。

岳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不再大声叫骂,只是低声自语。

“怎么会……是同事……”

最终,张晚琳依依不舍地看了孩子一眼,然后半拖半抱地将她的母亲带走。

小林抱着孩子,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哥,这位老太太真是太可怕了。”

我摇了摇头,目光追随着那对母子离去的背影。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终于要平息,却没想到岳母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或许是无法接受女儿前途尽毁的现实,她竟然再次冲向张晚琳的公司。

不顾前台的阻拦,她大吵大闹,坚称是公司领导偏听偏信,污蔑她的女儿。

甚至在地上撒泼打滚,要求公司恢复张晚琳的职位,并赔偿精神损失。

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行为,彻底摧毁了张晚琳最后一丝挽回的机会。

原本仅是局限于内部的审查性停职,却因家属的严重扰乱办公秩序,如同狂风暴雨般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公司高层如同火山爆发般震怒,直接下达了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解聘通知。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如同画家细致勾勒最后一笔般整理着最后一份起诉离婚的材料。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唏嘘,如同回响着张晚琳当初接到录取通知书时的喜悦乐章。

然而,他们家的任何风雨,都已如同过眼云烟,与我无关。

正如古人所言,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自食其果的必然结局。

然而,就在我准备如同箭在弦上般向法院提交材料的前一天,张晚琳却如同信鸽般把签好的离婚协议寄给了我,自愿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

一个月后,离婚手续如同流水般全部办理完成。

走出民政局那天,天气如同画家笔下的明媚画卷。

张晚琳如同影子般跟在我身后,样子比之前更加如同秋日落叶般消沉。

她叫住我,声音如同枯井般干涩。

“家豪,以后……我能经常来看看儿子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目光如同平静的湖面。

“我已经办好了手续,会跟着我爸妈去国外生活,随便接收公司,孩子我也会带过去。”

“你要探视,我不会阻止,跟我的助手小林联系就好。”

她张了张嘴,最终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般什么也没说,只是颓然地点了点头。

之后,听说她找了好几份工作都如同寻找失落的珍珠般不满意,最后带着她爸妈去了一个消费水平较低的南方小城,一切如同新生般从头开始。

过往种种,如同昨日黄花。

我和她,终究是走上了两条再无交集的平行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只不过,我的欢喜里,不再有她的身影。

只有我和我的儿子,以及真正爱我、支持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