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时我撞见母亲与姨夫的丑事.他们让我喝水,从此我变成哑巴(完)
发布时间:2025-11-10 23:45 浏览量:1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七岁那年,表哥递给我一杯掺了硫酸的水。
我毫无怀疑地喝了下去。
虽然送医及时、抢救得当,声带还是永久损伤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能开口说话。
可没人责怪表哥,因为大家觉得事出有因——
他亲眼看见我妈偷偷溜进了他爸的房间。
我的苦难,被当作我妈应得的报应。
十五年后,一根钢筋从他爸背后穿入,直直贯穿了我妈的身体。
救护车赶到时,两人还紧紧缠在一起,像串在一起的肉串,分都分不开。
1
听说,姨父在救护车到之前就已经没了。
我妈是在救护车上走的。
因为属于非正常死亡,警方第一时间就介入了。
作为报警人,我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可惜我说不了话,只能用手语或者写字交流。
警察对我说:「那根钢筋是被人打磨过的,家里的监控也遭到了人为破坏。」
「所以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
「凶手作案后立刻离开,屋内贵重物品一件没动,我们怀疑是仇杀。」
「你继父和你母亲,有没有共同的仇人?」
「看起来凶手只是针对他们俩,完全没打算伤害同住的你。」
姨父很有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
家里雇了不少佣人,但主楼只有我们三个人住。
白天佣人会进来打扫,但除非被叫,否则不会随意出现。
佣人宿舍离主屋不到二十米,门口还有保安,夜里也会定时巡逻。
可案发当晚,整栋房子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对这栋房子极其熟悉——
清楚布局,了解作息,甚至知道怎么绕过或破坏监控系统。
我心里其实有个人选,但不敢轻易说出来。
警察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抬头问我: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继父原本有个儿子,他是不是没和你们一起住?」
2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硫酸灌进嘴里的灼痛。
身体里像有条火龙在烧,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
疼得连喊都喊不出,只能蜷在地上不停翻滚。
意识模糊时,我看见我妈和姨父衣衫凌乱地从楼上冲下来。
妈妈一把抱起我,声音撕裂般哭喊:「快叫救护车!快啊!」
姨父满脸狰狞,反手就给了表哥一巴掌,怒吼:「你他妈干了什么?」
还有我一向敬重的姨妈,拖着病体,颤巍巍地挪过来。
我不知道在ICU躺了多久,只记得出院那天,姨父家正在办丧事。
姨妈死了。
外婆一边狠狠抽自己耳光,一边指着我妈质问:
「你要不要脸?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下jian东西?」
「那是你亲姐姐啊!她看你未婚带娃不容易,好心收留你们,你就这么回报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哎呀,真是造孽啊!」
外婆哭得几乎昏厥,我却异常冷静。
妈妈突然扶住外婆瘦弱的肩膀,厉声说:
「你够了!姐姐病了两年,医生早说了只是熬日子,早走晚走都是走。」
「姐夫迟早要再娶,与其便宜外人,不如是我。」
「只有我当上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切才不会变。」
「你还能继续在这儿当你的老太君。」
「誉儿永远是家里的嫡长子、继承人。」
「我和小媛也能名正言顺地留下来。」
「你到底懂不懂?」
说到这儿,她眼眶终于红了:
「我的小媛成了哑巴,我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凭什么不能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是非要让姐夫把我们全家赶出去才满意吗?」
「我没钱,没本事,养不起老也护不住小,姐夫是我唯一的指望。」
她在姨妈的遗像前,一遍遍喃喃:
「姐姐不会怪我的,对吧?你不会怪我的。」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丈夫。」
「姐姐,你别怪我……」
3
就这样,在姨妈去世三个月后,姨父和我妈领了证。
表哥情绪彻底崩溃。
他拼了命想搅黄这场婚礼。
可他毕竟才不到十五岁,再怎么闹,也挣不开姨父的控制。
姨父只轻描淡写地叫了两个保镖:“看好他。”
他就被牢牢按住,什么都做不了。
他最后的反抗,是红着眼冲姨父吼: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爸!我要改姓,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姨父当场暴怒:「小兔崽子,老子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眼看两人要动手,我妈赶紧上前拦住,转头安抚表哥:
「行行行,你不跟他姓,那你跟我姓,跟你妈姓,总行了吧?可你骨子里流的是他的血,这事实谁也改不了。」
表哥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死死盯着我妈,眼神凶得像要生吞了她。
我妈却还补了一句:「誉儿,你得清醒点——给小媛泼东西那会儿,你已经满十四了。要不是我亲外甥,我早送你进少管所了,别太过分。」
表哥瞬间失控,扑上去就要跟她拼命。
可两个保镖立刻架住他,任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他只能嘶吼着,声音像困兽哀鸣。
后来,我妈在姨父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也变成哑巴吧?」
「姐夫,我不怕誉儿伤我,可难道真要看着他一步步走上犯罪的路?那他这辈子就全毁了。」
「真到那一步,我怎么对得起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姨父长叹几声,最终决定送表哥出国,眼不见为净。
虽然每年节假日,姨父都派人去接他回来,但表哥一次都没答应。
有阵子,姨父切断了他的生活费,想逼他就范。
可他宁愿去餐馆刷盘子、打零工,也绝不低头。
姨父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偶尔出差路过,姨父会偷偷去看他一眼,但表哥从未踏回国门一步。
就连一直疼他的外婆去世时,他也没回来。
4
警察问:「你的意思是,你表哥从出国那天起,就再没回过国?」
我摇摇头,用手语比划:「我不清楚他有没有回国,但他再没回过家。」
对面的警察一脸震惊,忍不住叹气:「唉,豪门真是事多啊。」
另一个警察接话:「说到底,不都是为了钱和地位?这些虚的东西,搞得夫妻翻脸、姐妹反目,好好的一个家,硬是拆得七零八落。」
「虚?」有人冷笑,「现在谁敢说钱是虚的?没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一大笔遗产。」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意识到我还坐在旁边。
一个警察赶紧说:「苏小姐,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全力调查你表哥的行踪,有需要再联系你。」
我起身离开。
隐约听见他们低声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摊上这种事。」
那栋楼已经被封为凶案现场,外面拉了警戒线,门窗贴满封条,估计案子没破之前谁也不能进去。
照顾我的张妈迎上来:「小姐,暂时委屈您住客房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管家吴伯也匆匆赶来:「家里出这种事,公司全乱了。几位高管刚到,想见见您。」
我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哑巴,从来不管姨父公司的事务。
但我妈不一样——她野心不小。
自从当上云夫人,她就开始一点点插手公司业务。
十多年下来,早已成了姨父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在公司里说话很有分量。
一位高管开口:「云董和夫人出事,对公司打击太大。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人心,得马上派个能镇得住场的人去公司坐镇。」
「大少爷最合适。」
「可问题是,根本联系不上他。」
「更糟的是,外面已经开始传——说是大少爷杀了云董和夫人。」
「商场瞬息万变,一点风声就能让对手钻空子,何况是这种丑闻?」
「小姐,您有什么想法吗?」
我无奈地摇头。
我能有什么主意?
我打出手语,张妈替我翻译:「警方已经在全力寻找大少爷,只要找到他,事情就能澄清。」
「外面那些谣言纯属胡扯。大少爷就算再讨厌这个家,也不可能杀自己亲爹。」
「各位都是公司高管,也是股东,公司稳了,大家的利益才有保障。恳请大家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有人立刻拿出一份文件:「那请大小姐签个授权书吧。」
因为姨父和我妈是合法夫妻,财产早就绑在一起。
而我虽不是姨父亲生,但有正式抚养关系——在表哥出现前,我是他们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他们需要我的签字,才能全面接管公司事务。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他们让我签什么,我就签什么了。
5
外面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云家的内斗被记者们添油加醋地写成连续剧。
有人点评我妈:「这女人真不简单,手段狠、心思深,关键是又漂亮又会装,云总栽她手里也不冤。」
「不过她也有点傻,要是我,还上什么班?赶紧给姐夫生个儿子才是正事。既然靠男人上位,就得靠到底啊。现在人一死,云家这么大份家产怎么分还不知道呢。她那个哑巴女儿,估计啥也捞不着——道义上就说不过去。」
其实,我妈刚和姨父结婚那几年,是真心想生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的。
可惜老天不遂人愿,她怀过三次,全都掉了。
有一次还是七个多月的大月份流产。
姨父倒无所谓,毕竟他早就有个大儿子了。
他知道,儿子再恨他,也不会拒绝他的钱。只要觊觎家产,就只能在他面前低头装乖。
人总是会变的。
随着表哥长大,姨父去国外看他越来越频繁,父子关系也在慢慢缓和。
我妈这才转变了策略。
她对姨父说:「算了,姐姐的孩子、你的孩子,不都一样是我的孩子吗?再说,我还有小媛了,何必非执着于亲生的呢?」
她眼眶泛红,声音轻柔:「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们这么相爱,我却没能为你留下一个孩子。」
「我真的很怕……万一你先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活?」
「要不,我就陪你一起走吧。别人都说我图你钱,那我就用殉情告诉全世界——我对你是真爱,谁都比不了的真爱。」
在我记忆里,姨父一直对我很好。
小时候是因为姨妈疼我,他爱屋及乌。
后来我成了哑巴,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再往后,大概是他彻底被我妈拿捏住了。
加上表哥不在身边,他就把我当亲生女儿养,承欢膝下。
这几年,他对我甚至比对我妈还好。
只要是我想要的,几乎没有不答应的。
也正因为这样,我在家里地位很高,佣人们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
6
警察再次联系我,是通知他们找到了表哥。
十多年没见,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脸上的恨意藏得极深,整个人沉静得像一潭深水。
他比我大七岁。
我还在蹒跚学步时,他就已经高得让我只能仰头看。
从小到大,我都是仰视他的。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语气谦和地对警察说:「辛苦各位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先为家父办理后事,请问遗体可以火化安葬了吗?」
警察点头:「法医已完成全面尸检,死因明确,遗体对案件已无保留必要,家属可按流程领回安葬。」
「好。」表哥礼貌地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那警察看见我,连忙喊了一声:「苏小姐!」
表哥这才转头看向我。
我迅速低下眼,脚步微顿,怯怯地从他身旁绕过,走到警察身边。
警察说:「云先生稍等一下,我们跟苏小姐说几句话。她也要去领遗体,两位正好可以一起。」
表哥没说话,但停下了脚步。
警察转向我,语气认真:「云先生确实是近期回国的,但属于公务出差,有充分的人证和行程记录,能证明他不具备作案时间。」
「案发当晚,你除了听到惨叫,还有没有别的声音?比如打斗、跑动,或者说话声?」
我轻轻摇头。
他略显为难地追问:「那你知道他们最近有没有和谁结过仇?」
我还是摇头。
「钢筋的来源我们查清了,是云氏集团旗下工地的材料。接下来,我们会重点调查他们的工作往来。」
「平时有哪些人会进出那栋别墅,你清楚吗?」
我再次摇头,拿起笔在便签上写:「我不太清楚,但所有访客应该都有登记记录。」
案发后,别墅里每个人都被警方问过话,这些信息他们肯定已经掌握了。
警察没再问别的,只让我按程序去领取遗体,准备下葬。
7
我和表哥一起去的。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当然,我也没法跟他说话。
他大概提前联系了姨父的秘书,所以我们到遗体存放处时,对方已经等在那儿了。
云氏集团终究是姨父打下的江山,表哥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一回来,所有人态度立马变了。
秘书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恭敬——以前都规规矩矩叫我“大小姐”,今天却只淡淡喊了声“苏小姐”。
他也不再称我妈为“夫人”,而是改口叫“苏总”。
他问:“苏总的遗体……还有丧事安排,请问是一起办,还是分开处理?”
表哥先看了看姨父的遗体,又望向我妈的,然后转头问我:“你怎么想?”
我用手语比划:“我听你的。”
他试着猜我的意思:“你是让我来决定?”
我点点头。
他沉默片刻,语气冷淡地说:“都不办了吧。这种事太丢人,何必让外人看笑话?”
秘书比我更着急,连忙劝道:“大少爷,这不行啊!云董或许私德有亏,但毕竟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连葬礼都不办,恐怕会寒了老员工和合作伙伴的心,公司股价一乱,您的利益也会受损。”
他压低声音补充:“您可以不在乎父子情分,但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表哥苦笑一声,摇摇头:“云琅啊云琅,你风光了一辈子,最后却死得这么难堪。栽在女人手里,我一点都不意外。可这么多年了……”
他目光落在我妈身上,语气复杂:“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说实话,我真有点意外。如果你真那么爱她,我其实也能理解。我妈病重多年,本就时日无多。可你们为什么不能等等?非要在她临终前让她受这种羞辱?你们做的,还是人事吗?”
他随即命令我:“你先把你妈火化,选块墓地下葬。至于他——我会给他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就算不看父子情面,也得顾着这份家业,他确实配得上风光大葬。”
我低头想了想,尽管心里怕得发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8
表哥有点意外,带着点调侃的语气问:“你不是说让我做主吗?”
“办葬礼的事,分开办还是一起办,你定;但怎么操办——大办还是小办,我说了算。”
我知道他看不懂手语,只好拿出纸笔写字。
他扫了一眼,又笑了:“小媛,这几年你胆子见长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记得你变成哑巴以后,在我面前总是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惹我不高兴。”
是啊,经历了那么大的伤害,怎么可能不战战兢兢?
可就算我再小心、再顺从,他不还是亲手把我变成了哑巴?
我低头继续写:“我是姨父法律上的继女,和你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让你做主,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也是对姨妈和外婆的尊重。”
“表哥,别把事情闹僵,否则大家的利益都会受损。”
他有没有生气,我看不出来,但他迈开长腿朝我逼近两步,那股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冰凉的墙壁才停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争遗产?”
他盯着我,冷冷地问:“你凭什么?”
9
我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能拿到这么多,但法律就是这么写的。
律师解释得很清楚:「董事长和夫人虽然在同一场意外中遇难,但死亡时间并不一致。董事长先走,他的遗产由妻子、亲生儿子和继女共同继承;之后才是夫人的遗产分配。而您作为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她名下的全部财产理应由您继承。」
最关键的是,当年姨父和我妈结婚时,有没有签过婚前协议或财产约定,现在已经没人说得清了。
也就是说,姨父留下的巨额资产,依法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
这样一来,就算表哥是亲生的,也只能分到整份家产的六分之一,而我能拿到六分之五。
律师还补充:「还有一个细节——前夫人去世时,是否处理过她的那部分遗产?她当时拥有婚内资产的一半,这部分本该由丈夫、儿子和她自己的母亲三人继承。」
「后来你外婆去世,她继承的份额又全部转给了你妈妈。」
「所以,就算表哥想从他亲妈那边分点东西,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甚至可以大方点,主动给他五分之一。
可问题是,我根本说不了话。
站在他面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气势全无。
但也正因为我说不了话,他无论怎么发火、怎么挑衅,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越用力,就越显得自己狼狈又无力。
可惜的是,他好像也没真打算使多大劲。
临走前,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语气意味深长:
「那就一起办吧。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死得有多不堪、多荒唐,也让大家都知道,你妈到底有多下jian。」
我没急着回应,只是慢悠悠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直接举到他眼前:
「我会披麻戴孝出席葬礼。但所有需要开口的场合,都得由你来应对。毕竟,我也要让大家看清——包括你自己——当初对我,到底有多残忍,又有多恶毒。」
10
葬礼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记者。
毕竟这种非正常死亡的案子,谁不好奇呢。
有人直接问表哥:“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您因为恨父亲和亲小姨在母亲病重时搞在一起,才动手杀了他们,您对此有什么回应?”
表哥面对镜头,语气平稳地说:“凶手是谁,我相信警方迟早会公布结果。至于传言说我是凶手,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解释。
第一,案发当天,我不在这座城市,我和团队在另一个城市做市场调研,警方已经详细核查过,人证物证都有,除非世界上有两个完全一样的我,否则我根本没有作案可能。
第二,如果我真的想让他们消失,根本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第三,要是单纯为了出气,当年我就该动手了——那时候我还未成年,又是情绪失控,就算判了也不会太重,何必等到今天我事业稳定了再来冒险?
第四,如果说不只是泄愤,而是图谋家产,那更说不通。他们突然离世,没留任何遗嘱,他们的死对我一点实际好处都没有。
请问在场各位,如果你们是我,会干这种既蠢又危险的事吗?”
逻辑清晰,说得比警方通报还让人信服。
接着,又有记者问:“那您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表哥摇摇头:“警方都还没锁定嫌疑人,我哪有什么资格随便指认谁?”
“不过,以我这些年见过的人和事,我粗浅地觉得,凶手一定是那个能从中得利的人。至于这个‘利’是钱、是报复,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敢乱猜。”
后来,记者又问起遗产怎么分。
表哥答道:“既然没有遗嘱,那就按法律规定的来办。”
“目前合法的继承人,只有我和我表妹。谁多分点少分点,反正都是一家人,我不会计较。”
“那您会回云氏集团接手工作吗?”
表哥顿了顿,说:“这个我还没决定。毕竟我现在在国外的发展也不错。不过……”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总不能让我这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表妹去公司扛大旗吧?那样也太难为她了。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如果公司确实需要有人出面,我作为继承人,应该会暂时处理相关事务。”
11
说到这里,一位女记者突然发问:「云先生,我听说有小道消息说,您表妹之所以失声,是因为您在她喝的水里加了强腐蚀性的硫酸。对此,您有什么回应吗?」
表哥轻轻一笑,语气平静:「我不知道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但这种说法让我非常震惊——好像有人正悄悄把我往一个罪大恶极的角色上推,想靠舆论压垮我?」
「对方明显是在泼脏水,试图把我钉在道德耻辱柱上,好站在高处审判我。」
「非法使用硫酸致人伤残是严重违法行为。如果有确凿证据,完全可以报警,我个人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啧!
记者随即把话筒转向我:「苏小姐,请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的失声,是天生的,还是被人害的?」
我说不了话,又能怎么回答?
只能用手比了个「我不记得了」的手势。
有些记者见多识广,立刻解读道:「这个手势的意思是『不记得』,而不是直接否认『被人迫害』,所以苏小姐,您的哑疾是不是真有隐情?」
我眼神惊慌地看向表哥。他秒懂,马上搂住我的肩膀,对众人说:「你们这么逼一个不能说话的小女孩,到底图什么?」
「豪门恩怨多,姐妹共侍一夫都不稀奇。」
「况且,不管我们家内部关系如何,对外始终是一个整体。你们是不是觉得新闻越狗血,流量和收益就越高?」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真正的顶级豪门,不想让你们发的消息,你们连一个字都带不出去。」
「所以,希望各位如实报道。」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如果愿意送别家父和继母,我们非常欢迎;如果没有这个打算,也请就此离开,恕不相送。」
不愧是比我年长几岁的男人,临场反应确实够快。
12
治丧会上有人提议让我姨父和姨妈合葬,又怕我不同意,就折中说:
“干脆三个人一起合葬吧,反正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这样既符合董事长生前的心愿,以后子孙祭拜也方便,还能正式确认‘夫人’的身份。”
表哥冷笑一声:“你们还真以为那个风流成性的董事长是皇帝?哪个女人会以跟他合葬为荣?我妈安安静静地躺了这么多年,谁要是敢动她,别怪我不讲情面。”
大家马上改口:“那就让董事长和夫人合葬吧,毕竟他们做了十几年夫妻,在商场上也是并肩作战,最后又一起出事,想必愿意生死相随。”
表哥又讥讽地笑了一下:“不过是个续弦,还是靠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的,真要合葬,我怕以后根本没人愿意去祭拜那座荒唐又丢人的墓。”
他根本没问我的意见,直接拍板:“全都分开葬!”
他们转头问我怎么看,我也没反对。
人都走了,后人怎么安排,他们也感觉不到。
丧事办完后,警方那边还是毫无进展。
只查到那根钢筋是十年前生产的,长度超过一米,直径也不小,不太可能被当成废料随便扔掉。
平时工地上用剩的钢筋都会统一回收。
而且凶器上没留下任何指纹或痕迹,屋里屋外的监控又恰好坏了,案子几乎无从查起。
作为和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我,甚至一度被警方列为怀疑对象。
其实,报警人本来就是重点排查对象,警方早就盯上我了。
但第一,听到惨叫时,附近的佣人也听见了,大家几乎是同时冲进房间,亲眼看到那个可怕的现场。
第二,我既没体力,也没理由动手。
如果说是为争遗产,根本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再说,我怎么可能凭一根钢筋同时贯穿两个人的身体?
这明显得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13
因为要处理遗产,表哥向警方申请解封案发现场。
屋里的所有东西早被翻过无数遍,该拍的照片、该取的证都做完了,始终没找到任何线索。
时间拖了这么久,也只能不了了之。
警察问:“接下来这房子怎么处理?是卖掉,还是你们继续住?”
表哥想了想,说:“我会留下来住。这是我妈生活过的地方,也是我长大的家。”
“别人眼里那是凶案现场,但对我来说,那场命案不过是把我不喜欢的人清理掉了。”
警察愣了一下,眼神明显变了。
他却毫不在意那种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说这种话显得我很冷血、很没人性。可那两个人死就死了,我真没必要为他们难过。”
警察又问:“那苏小姐呢?”
我哪知道该怎么答。
表哥替我回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警方操心了。如果案子有新进展需要我配合,我一定全力协助。”
世上悬而未决的案子太多了。
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也不少。
遗产还没分完,表哥就开始清理老房子。
他记性极好,很快就把屋子复原成姨妈在世时的样子。
当年那款沙发早就停产,他硬是花大价钱找人定制了一模一样的。
姨妈的遗像被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着这房子里每个人的下场。
我不知道表哥打算怎么对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其实很想找他谈谈,可十几年来,他头一回认真祭奠母亲,整天沉浸在丧母之痛里——
或者说,是大仇得报后的空荡与茫然中。
14
那天夜里,我刚睡着。
他敲响了我的房门,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端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他说:「小媛,你还敢不敢喝我给的东西?」
我穿着睡衣开了门,他一步步往里走,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他倒了杯酒递给我,我没敢接,却被他直接按坐在沙发上。
他扫了一眼房间,语气淡淡:「这屋子以前是你和妈住的。我不想你们留下痕迹,所以一直没让人收拾。」
我赶紧拿起纸笔写:「我明天就搬出去。」
他笑了笑,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一杯推给我,一杯自己端起来喝了,直截了当地说:「小媛,我知道人是你杀的。」
「警察查不出来,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你刚来我家时,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很瘦弱,可那双眼睛里全是主意。」
「你妈跟我爸说话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你却敢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过,要是这房子真是你的家就好了。」
「你还说,要是姨父能当你爸爸该多好。」
「我妈总说你像个假小子,一点女孩样都没有,是她坚持让你留长发、穿裙子的。」
他盯着我问:「小媛,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妈是个贱女人?」
「我和我妈从不吝啬把这份富贵分给你们,因为你们是亲人。」
「可你们却想把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抢走。」
「你妈让我妈成了弃妇,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而你,让我小小年纪就被送出国,彻底失去了家。」
他抿了口酒,凑近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千金小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气得飞快写字,把纸怼到他面前:「你别胡说八道!」
「是你害死了姨妈!」
「要不是你闹得那么大,姨妈根本不会知道那件事,病情也不会突然恶化,更不会走得那么快!」
「你怎么知道姨妈不愿意?她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为了你,她甚至愿意把丈夫和儿子托付给唯一的妹妹!」
「是你把丑闻传得满城风雨,才让她含恨而终的!」
表哥猛地站起来,一把将红酒泼在我身上,怒吼:「真是什么妈生什么女儿,总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我想起身,却被他狠狠按回沙发。
他压在我身上,声音低沉:「小媛,你有过男人吗?」
「你不会说话,真有勇气接受别人的追求吗?」
「天下健全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选你?是不是冲着你的身份和钱来的?你考虑过这些吗?」
「你妈再怎么不对,那张脸确实是漂亮。你完全继承了她的美貌。」
「说实话,就我一个男人,哪怕只是看你一眼,也会忍不住动歪心思。」
我拼命挣扎,他却变本加厉。
他冷笑:「你在骂我?说这是乱伦,会遭天谴?」
「可你妈勾引亲姐夫,我爸睡小姨子,他们开了先例,我们表兄妹搞在一起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抛开血缘,你不也就是个普通女人的身体?」
「只要不生孩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果,对吧?」
他伸手要扯我衣服,我死命反抗,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只被堵住嘴的葫芦,再用力也无人听见。
“刺啦”一声,他撕开了我的睡衣。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却没继续动作,反而大笑起来。
他盯着我,语气古怪地问:「你妈知道吗?」
「听说她临死前,拼尽全力喊你的名字——这些事,她知道吗?」
15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上,只想赶紧逃出去。
可表哥一把拽住我后领,猛地一扯,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他却一脚踩在我背上。
他缓缓弯下腰,声音冷得像冰:「你到底想要什么?」
「钱?」
「还是除了他们的命,连我的命也想要?所以才精心设局,把罪名栽到我头上?」
「选在这个时间动手,是因为知道我回国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恨他,每分每秒都想让他死。」
「但法律不允许我动手,所以我拼命读书、拼命往上爬,只为了在商场上彻底击垮他。」
「我从没惦记过他的遗产——我要光明正大地抢走他拥有的一切。」
「我要让他明白,他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爱。那些女人爬上他的床,不过是为了他的钱和地位。」
「可惜,全被你毁了。」
他慢慢抬起脚,语气忽然缓了些:
「当年我确实混蛋,冲动之下伤了你,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是我对不起你。」
「看在这份愧疚上,除了这栋房子,他们所有的财产,我都给你。」
「但公司股份,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拿回来。」
「如果你不想资产缩水,就趁早抽身,去做个衣食无忧的富太太,过你自己的日子。」
他说完转身要走,我却死死抓住他裤脚。
他低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事的?」
「既然你问,我就直说吧。」
「他年纪大了,在商场力不从心,就把权力交给了你妈。」
「可你妈也不年轻了,这么大一家公司总得有人接班。」
「所以他想求我原谅,盼我回来,接手你……本该继承的事业。」
「他还跟我解释,说什么“女人是男人的命脉”,他只是太“博爱”,挡不住美人的诱惑。」
「还说,当一个女人主动勾引你时,全身细胞都在燃烧,胸口的玫瑰都像在绽放,让人沉醉。」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
表哥冷笑一声,满脸鄙夷:「你妈一把年纪了,还能开什么玫瑰?绽放什么芬芳?」
「你们真恶心。」
「太恶心了!如果我妈能重活一次,绝不会让你们母女踏进这栋房子半步!」
「滚!现在就滚!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他厌恶到了极点,可我偏不顺他的意。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背,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用尽全力把他扳过来,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说得没错——女人确实是男人的命脉。
漂亮的女人能让男人失去理智,而禁忌的关系,只会让欲望更强烈,把所谓的道德踩在脚下。
他嘴上反抗,身体却没真正挣扎。
否则,我怎么可能制得住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当他把我压倒在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
枕头下藏着一把刀。
我抽出来,毫不犹豫地刺进他胸口。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刀接一刀,毫不停歇。
最后,他倒在血泊里,再无声息。
他的惨叫引来佣人慌乱奔来。
这一次,我一点也不慌。
没有现场要清理,也没有证据要销毁。
16
我摸了摸脸上温热的血,看着门口站着的佣人,咧嘴笑了。
明明下一秒就要进监狱、走向死亡,却感觉像终于逃出来了,整个人轻松得快要飞起来。
我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从记事起,妈妈就带着我到处流浪。
没个家,没块地,连落脚的地方都要看人脸色。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暴雨天,我缩在小巷屋檐下躲雨。
妈妈冲进雨里,浑身湿透,双手捧着一个刚出炉的烤地瓜跑回来。
可还没等我咬上一口,一只小黑狗猛地扑过来,叼走了地瓜。
我本能地扑上去抢,胳膊死死箍住狗脖子,手指硬掰开它的嘴,把剩下半块地瓜抠出来,直接塞进自己嘴里。
那地瓜真甜啊,我恨不得舔干净手指,再舔舔狗嘴。
妈妈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像是第一次看清我的样子。
就是那天之后,她忽然变了。
她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带我回了老家。
我这才知道,她原本有个体面的家。
只因爱上一个男人,不顾家里反对私奔,气死了父亲,也拖垮了家里的生意。
可惜,那男人转头就抛弃了她。
她未婚先孕,在异乡独自生下我。为了证明自己没错,宁可带着孩子漂泊十年,也不肯低头认错。
直到看见女儿跟狗抢吃的……
她才终于认输,回了家。
可家早就没了。
父亲去世,产业败光,只有姐姐收留了我们。
她以前根本瞧不上姐夫——觉得他长相普通,配不上貌美的姐姐。
可命运弄人:她选的小白脸人间蒸发,被她嫌弃的姐夫却几年内成了富豪。
接受父母安排的姐姐成了阔太太,追求自由恋爱的她只能寄人篱下。
于是,她开始勾引姐夫。
后来,姐姐病逝。
她抱着哑巴的我说:「妈妈做这些,全是为了你。我不想你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只想给你一个安稳富足的家。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干这种下jian事?」
我慢慢原谅了所有人。
原谅母亲的自私与轻浮。
原谅表哥的暴戾和偏执。
原谅姨父对表哥的纵容。
原谅外婆对表哥的偏爱。
毕竟,他们都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从此,我在喧嚣中沉默,在寂静里长大。
直到某天夜里,我发现姨父悄悄进了我房间。
起初只是送水果、奶茶,后来变成“辅导功课”。
再后来,有天我醒来,发现他躺在我床上。
我浑身赤裸,而他正盯着我看。
显然,是在我昏迷时脱的。
妈妈知道后,没有责怪他,反而一遍遍按住挣扎的我:
「听妈妈说,他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但他立了遗嘱,死后所有财产都归你表哥。到时候,你怎么办?」
「如果你是正常人,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自己闯。」
「可你是哑巴,等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活?」
「你表哥恨透了我,他会放过你吗?」
「妈妈作孽太多,老天罚我生不出儿子。但你没做错什么——只要你怀上姨父的孩子,他就会给你一切。」
「等我们不在了,你也有依靠,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17
我想去死,可她死死拦住我。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替我想想行不行?要不是当年生下你,我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走到这一步全是为了你,凭什么?我花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难道最后都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必须拿到回报才行,不然你受的那些苦,不就全都白挨了吗?」
「你忘了在医院那段日子吗?那么久连饭都吃不下,全靠营养液吊着命,那时候你都没寻死,现在为什么要放弃?」
「小媛,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为什么要去死?」
「死太简单了,可你真的甘心吗?」
「别总觉得对不起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谁会爱你胜过爱自己?要是让你姨妈在你和你表哥之间选一个,她会扔下亲儿子选你吗?」
「让你外婆选呢?她会选你吗?」
「他们都不在乎我们,只有我们自己能靠得住。」
「我知道你觉得恶心,但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我们过得好,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人会把我放在第一位——连亲妈也不例外。
她只是借我拴住那个有权势的男人,好保住她在公司的话语权。
而我,不过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女儿,除了这点利用价值,对她毫无意义。
于是,我决定杀了他们。
但光是杀了还不够——没人知道姨父的遗嘱藏在哪。
我得把罪名栽到表哥头上。
我知道他回国了,才动手的。
可惜,他也没那么蠢。
除了他熟悉家里地形、对父母有恨,其实我也有。
我费尽心思找到那根钢筋——是他小时候的玩具,早就被收起来了,因为根本不是什么安全玩意儿。
唯一的问题是,我没力气把它插进他们身体里。
必须借助外力。
我想了很久,最后用弓弩的原理,自制了一个简易发射装置,把钢筋当箭射出去。
趁他们最没防备的时候,一击得手。
事后还得清理现场。
这里得感谢我妈——她疼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没喊出声,等我收拾完才叫出来。
这才让警察彻底排除了我的嫌疑。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恨的人都不在了,我也不想再装哑巴了。
这房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但愿其中有一个能重来一次,把这一切彻底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