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被儿子赶出家门
发布时间:2025-11-18 11:32 浏览量:1
就因为上了一次厕所,儿子儿媳直接把我轰出了家门。
正忙着做晚饭,肚子突然疼得钻心,没空跑外头厕所,就冲进家里的卫生间了。
刚一关上门就听见开门响,我心一沉,知道要完蛋了。
儿媳嫌我脏,连给客人用的厕所都不让我碰。
我正发懵呢,小孙女喊得更慌了,“妈,客卫灯还亮着呢。”
哐哐哐!门被敲得震天响,儿媳吼着问,“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我肚子疼得厉害,撑不到去外头厕所。”
“谁让你用家里的厕所的?”
“老公,你回来正好,那个老家伙偷用厕所,让她滚出来。”
儿子声音冷得像冰,“没点眼力见,家里的厕所是你能用的?十秒出来,不然滚蛋。”
一想这些年我干的活儿,心口直发疼。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今天到账的一千万拆迁款,儿子是分不到了。
我……滚。
嘭!肚子疼得要命,十秒根本出不来,结果儿子一脚踹开了门。
“好臭……”小孙女捂着鼻子跑开了。
“快滚出来。”儿子冷冷地说。
我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气,委屈直往上冒,眼泪哗哗地掉。
家里所有活儿都我干,可在这儿我啥都碰不得。
嫌我是乡下人,不让我上桌吃饭,不让我用他们碗筷我忍了;不让我睡任何房间我也忍了。
厕所不让我用,我照样忍着,今天实在是没办法才用了那个给客人用的厕所。
就因为我用了这个平时全由我收拾的厕所,儿子说话难听不说,还踹门把我脸按地上蹭。
我知道孙女长大了,不用我带了。
我把外套扯下来挡在胸前,冲梁川喊:“等我一出门就收拾行李走人,行不行?给我留点面子成吗?”
“你要真在乎脸面,就不会在家里的卫生间干那种事。我们亲眼看见的都这样,没看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了啥呢。”
儿媳语气冷得像冰,眼睛直勾勾盯着梁川:“我看这屋里所有东西都得换新的,光是想想就反胃。”
她又补了一句:“这笔钱,得让这个老太婆自己掏。”
我几乎带着哭腔哀求:“你们先把门关上行不行?我马上就走,绝不赖着。”
儿媳却掏出手机对准我:“先把钱赔了,不然我就把你这副恶心样拍下来发网上。”
“我求你们了,以后我再也不碰家里的厕所了……”
“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她冷冷扫我一眼,“先把这个视频发到家族群里,让大家评评理,看看你这个老不死的在我家干的好事。”
说完她真的把视频发进了群,还配了一段语音:
【大伙睁眼看看,这就是我婆婆!每次上厕所都不关门,在自己儿子面前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当初嫁进梁家时,你们都说我以后有福享。结果呢?自从跟婆婆住一块儿,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天天伺候祖宗似的。】
【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不是我不养老,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这个家,有她没我,我说到做到。】
群里立马炸开了锅,亲戚们七嘴八舌地骂我,不少人直接@我,手机响个不停,我连看都不敢看。
二嫂直接打来电话:
“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
电话那头还能听见弟妹插话:“儿子都成家了,你还上厕所不关门?不怕被人笑话?”
“小川媳妇已经忍无可忍了,你还是识相点搬出去吧。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别故意让人作呕。”
“老人本该为子女着想,你怎么反倒添乱?”
一句句指责从手机里钻进耳朵,我急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以前老头子还在世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谁犯错他都不惯着,虽然因此惹了不少亲戚不满,但他收入高,哪家有难处他都慷慨解囊。
那时候,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我知道,他们早就在等我倒霉这一天。
如今我落了难,他们自然乐得踩上一脚。
没人愿意听我解释,也没人在乎事情到底是不是那样。
此刻儿子和儿媳堵在门口,我肚子又偏偏闹腾起来,他们还在不停地羞辱我,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消失。
我正打算再张嘴说点啥,结果遛狗的亲家母刚好回来了。
她在这屋里过得跟老佛爷似的,被捧在手心里,而我呢,连个使唤丫头都不如,她平时对我吆五喝六惯了。
不过我想,她好歹也是长辈,年纪一大把了,遇上这种原则性的事儿,总该有点分寸吧。
眼下她是我唯一的指望了,我就低声下气地求她:“亲家母,麻烦你帮我把门关一下,等我出去了,你们想怎么处理都行。”
“哎哟喂,这是咋回事啊?”她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嚷起来,赶紧把狗搂进怀里,“臭死了!可别熏着我家小白。”
等她离远了一点,才转头问儿子儿媳:“到底出啥事了?”
“那个傻子上厕所居然不关门!”小孙女抢着告状。
接着那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说得比天还大。
“先把门关上。”亲家母终于发话了。
这话听在我耳朵里,简直像救苦救难的菩萨显灵。
门一合上,我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可还没等我缓过劲儿,亲家母又开口了:“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偷偷摸摸用我们家卫生间?我看菲菲说得没错,我们不在家时,谁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孩子们说话是直了点,但你这么干,我们真没法再留你了。”
这摆明就是赶人,不过好在她总算让门关上了。我强压住难过,冷冷地说:“不用你们赶,我出去就走。”
语气里难免带点怨气,亲家母立马翻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们故意撵你似的!明明是你最近老找茬,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你要走可以,但出去后可别乱嚼舌根。”
“咋不吭声了?小川,快去看看她是不是被臭晕死在里面了!”
“砰!”门又被一脚踹开。
小川冲我吼:“我妈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他是我亲生的儿子,可自从搬进来,他从没叫过我一声“妈”。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喊的是我,每次回应都被他狠狠瞪一眼,后来才搞明白,他口中的“妈”指的是亲家母。
他从来都只叫我“那个谁”。就因为我刚才没跟亲家母争辩,他竟然又把卫生间的门踢开了。
“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妈,信不信我抽你?”他挥着巴掌朝我比划,这句话彻底把我心砸碎了。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妈好言好语跟你讲,你还真当她软弱可欺?”儿媳也凑上来,举着手机对着我拍,我慌忙用手挡住脸。
泪水从指缝里止不住地往下淌。
“亲家母,我说错了吗?”亲家母的声音又响起来,“就说前两天,你明明知道糯糯对海鲜过敏,还偏要做海鲜,这不是存心添乱是什么?”
前两天,明明是亲家母故意让小孙女吃海鲜,还说什么“多试几次就能不过敏了”,要不是我拦得快,孩子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可当天她就把这锅甩到我头上,更让我心寒的是,连小孙女也一口咬定是我逼她吃的。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让儿子调监控——他们家装摄像头,本来就是防着我偷偷用家里东西的。
结果儿子和儿媳看了录像,还是对我一脸嫌弃,硬说就是我给小孩喂的海鲜。
现在我才彻底想通了。
自从孙女上了幼儿园,不再需要人整天照看,他们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刁难我,摆明了就是想让我走人。
其实我也不是没动过离开的念头,但总想着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以前我还以为儿子偏帮亲家母,只是为了哄媳妇开心,压根没往别处想。
可今天这一出让我彻底清醒:他不只是讨好老婆,是真的看我不顺眼了,觉得我没用了,就想把我踢开。
但他们又不想让人知道是他们把我赶出去的,怕外人说闲话。
罢了,既然这个家待不下去,心也凉透了,我干脆认了:“行,是我故意惹事,就是想走。”
亲家母马上接话:“想走早说啊,一家人有啥不能讲明白的?你要真想走,我们也不拦。小川,你看看她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又把门踹开了?快关上,臭死了!”
小川这才把门关上。
过了几分钟,我从卫生间出来。
儿子一家坐在客厅,冷冷地盯着我。
我环顾这个我辛辛苦苦操持了三年的家,发现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刚转身要走,儿媳却冷冰冰地问:“这就打算走了?”
见我回头,她接着说:“你用过的卫生间还能用吗?刚才我说了,家里所有东西都得换,这笔钱你得出。”
我直直地看着她:“这房子可是我和老伴掏钱买的,你们把我赶出去就算了,现在还要我赔钱,是不是太过分了?”
“亲家母,这话听着真刺耳,”她回道,“哪个父母不给儿子准备婚房?这是你该做的,还好意思当功劳?”
亲家母也在旁边帮腔:“再说菲菲说得没错,你把卫生间弄脏了,理应赔偿。你看你衣服破成那样,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我们不在家时,谁知道你碰过什么?你一走,我们肯定得全部换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三年我一件新衣都没买过,才显得又旧又破;至于洗澡,只能去外面澡堂,他们给的那点生活费连买菜都不够,哪还敢花十几块去洗一次澡?
看到我眼睛泛红,亲家母又开口了:“咱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听说打扫卫生间得干净到能直接喝马桶里的水。”
“这样吧,你只要把厕所收拾得敢当场喝马桶水,赔的钱就可以少一点。”
儿媳妇直勾勾盯着我:“听见没?不想掏钱,就去刷马桶,刷到你敢喝为止。”
儿子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看什么看?要么掏钱,要么去喝马桶水。”
我一直退让,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更狠的欺负。
本来我都准备走了,他们还非要踩我一脚。以前顾着儿子的脸面,不愿闹翻,怕搅了这个小家的平静。
可他们呢?
回想过去那些忍气吞声,真是傻得可笑。现在我铁了心要走,儿子梁川那副嘴脸彻底让我死了心——我干嘛还要惯着他们?
“亲家母,你真当我是你们随便揉捏的软柿子?”
“我已经决定离开,你们还步步紧逼,是不是觉得我老伴走了,就没人替我说话了?”
“你们睁眼看看这个家,从买房、装修到屋里每一件家具,哪样不是我和老头子掏钱置办的?”
“自从你们搬进来,吃穿用度、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
“做人得有良心,你们几个捆一块儿,也写不出个‘人’字。”
“嘴上说我是个乡下老太婆,那你们高贵在哪儿?”
“披着人皮,干的却不是人事,连畜生都不如。”
“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一分不少地把这些年付出的全讨回来。”
三年来头一回,我说得这么痛快。看着他们一脸错愕,我心里爽极了。
我把钥匙往地上一扔,推门而出,大步走向属于我的新生活。
“刚才那老东西是不是骂我了?”门后传来亲家母的声音。
“她居然敢骂我?反了天了!小川,你说这事咋办?”
儿媳也跟着嚷:“梁川,我爸都不敢跟我妈顶一句,她算哪根葱?这事你必须给个说法,还有马桶水,她必须喝!”
屋里的叫嚣一字不落地钻进我耳朵,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垃圾话了。
我回到自己真正的落脚处——楼梯拐角堆着他们旅游回来扔下的帐篷,里面垫的是孙女不要的爬行垫。
这就是我平日住的地方,既不占他们屋子,又能随时伺候他们起居。
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在这窝囊地方待了。
我又一次捏了捏裤兜里的银行卡,这张卡是我往后日子的依靠。本来这笔钱是打算给梁川的,可现在他根本不值得,真好奇等他知道我藏着这么一笔钱时,脸上会露出啥表情。
光是脑补那一幕,心里就爽得不行。
我甚至差点忍不住想直接冲他们摊牌,好亲眼瞧瞧他们那副嘴脸有多难看。
我回头望了眼那扇门,终究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但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明白一切。
要带走的东西没几样,一个半旧的编织袋就装满了我的全部家当。帐篷、爬爬垫那些,全不要了——凡是跟他们沾边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拿。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和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刚把袋子往肩上一挎,梁川就出来了,他丈母娘和老婆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冰。
看样子他是想在她们面前演一出戏,给自己找补点面子。我盯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对付亲妈。
梁川几步冲过来,伸手就要抢我的袋子。
我立马喝住他:“你干啥?”
他板着脸说:“干啥?查查你有没有顺走我家东西。”
话音没落,他就粗暴地夺过袋子,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他媳妇一眼瞅见那个精致盒子,飞快跑过去抢在手里。
我想拦,却慢了一步。
“哟,这钢笔真高级,牌子可贵着呢。”她得意地晃着笔,“老太婆,你抠了多少我们的钱才买得起这个?”
“那是小川他爸留给我的,还给我!”
“你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乡下人,公公会送你这种东西?肯定是偷钱买的!”
我没读过书是真的,但后来跟着老头子学了不少字,还练起了写字,越写越喜欢。这支笔,就是他临终前特意给我买的。
这是我最珍视的念想,梁川明明清楚来龙去脉。
我望向他,他却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偷了多少钱买这支笔。”
他心里门儿清,却故意颠倒黑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懒得再争,只想着拿回属于我的钢笔。
“滚开!”他媳妇见我靠近,抬腿就踹。我躲不开,被踢得一个趔趄,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哎呀!”她自己也惊叫一声,不知怎的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梁川赶紧跑过去给她揉脚,同时瞪着满头是血的我吼道:“菲菲要是伤着一点,我跟你没完!”
我疼得直冒冷汗,勉强撑着想爬起来,声音发颤:“把钢笔……还给我。”
“你这老不要脸的,把我家的东西硬说成是你的,还有没有羞耻心?竟敢对我闺女动手!”亲家母一边骂,一边冲上来朝我身上猛踩了几脚。
我刚掏出手机想打110,她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还边骂边狠狠踢了我好几下,嘴里嚷着:“这手机也是我家的!”
接着她转头看向梁川,语气里带着期待:“小川,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了。”
梁川立马接话:“妈,你放心,这事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他板着脸朝我走来,猛地揪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就往屋里拽。
一进卫生间,他把我摔在地上,眼神冰冷地盯着我:“你是自己喝,还是非要我按着你喝?”
我难以置信地喊:“梁川,我是你亲妈啊!”
他双眼通红,咆哮道:“你也配?当初要不是你死活拦着我和菲菲,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这才明白,他恨我入骨,原来是记恨我当年反对他们在一起。
其实早在儿子认识冯菲菲之前,我就和她打过照面——她闯红灯撞了我。我看伤得不重,本打算算了。
可她倒打一耙,反咬我碰瓷,还要我赔她修车钱。她妈当时也在车上,居然说我突然窜出来吓到她,要我赔精神损失费。
后来我报了警,调了监控,才洗清了冤屈。
等我知道儿子和冯菲菲谈恋爱时,自然一百个不同意。
结果他偷偷拿走户口本,直接和冯菲菲领了证。等我们知情时,冯菲菲已经怀上了孩子。
老头子一辈子最看重脸面,气得心脏病发作,没撑几个月就走了。
临终前他紧握我的手,反复叮嘱:事已至此,若我不接纳冯菲菲,恐怕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他还逼我答应,一定要缓和跟儿子的关系。
老头子走后,儿子哭得撕心裂肺,不停跟我认错,说愿意让冯菲菲打掉孩子,甚至发誓这辈子都不结婚。
亲戚们也轮番劝我。我想着冯菲菲也不是十恶不赦,便慢慢试着接受。
孙女出生后,我彻底扛起了整个家,而我和老头子攒下的积蓄,也被儿子和冯菲菲一点点掏空。
我帮他们换了新房新车,要不是突然分到一笔拆迁款,我早就身无分文,除了靠儿子根本活不下去。
当初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我还特地给儿子看了冯菲菲诬陷我碰瓷那段视频。
但他早已深陷其中,根本听不进去。
见我半天不吭声,梁川又吼起来:“老东西,你现在兜里一分不剩了吧?对你这种没用的人,我怎么收拾都不过分!你当年怎么刁难菲菲,我现在就加倍还给你!”
“我知道那支钢笔是那个死老头送你的,那又怎样?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自己喝马桶水,要么我当场把钢笔砸烂!”
等你咽了气,我就把你们俩一个扔南极、一个扔北极,这辈子都别想挨一块儿。
现在给我个准话,这水你到底喝不喝?
为了老头子临走前留给我的那支钢笔,我只能低头认怂。
“喝啊!使劲灌!”梁川一边骂一边狠踹趴在马桶边的我,“你都能为那个老东西留下的破笔去喝马桶水,怎么就理解不了我对菲菲那份真心?”
“你是不是特别在乎这支笔?”
“那我今天非把它踩烂不可。”
他吼着把笔往地上一摔,抬脚就猛跺。
“别踩!”我扑过去护住钢笔,结果他的鞋底直接砸在我手上,血肉模糊一片。
“有本事你报警啊。”亲家母站在旁边冷笑,“不是挺爱报警吗?当年告我们,现在怎么不去告你亲儿子?”
我哆哆嗦嗦捡起断成两截的钢笔,这是老头子留给我的最后念想,如今碎了,我的心也跟着裂开了。
他临终前还劝我宽恕儿子,怕我晚年没人管。可他哪能想到,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压根没打算养老,只想掏空我的钱再一脚把我踢出门。
想到这儿,我咬牙吼道:“你们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报应!”梁川一把揪住我头发,像扔垃圾一样把我甩到门外。
“没了我们,你连条野狗都不如,只能睡大街。等你跪着回来求我,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报应。”
砰——
门被狠狠摔上。
我拖着满身伤,一步步挪下楼,手里攥着那支断掉的钢笔。
回头望着住了三年的房子,心里全是憋屈和火气。
本来今天拆迁款刚到账,我还打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幸好没说出口,不然他们又得装模作样演一出孝顺戏来骗钱。
之前还在发愁这笔钱怎么花,现在主意来了。
我要用这笔钱活出个人样,让梁川看看,离了他这个白眼狼,老娘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这时邻居老张看见我满脸是血,赶紧跑过来问:“老韩,你这是咋了?”
周围人越聚越多。
我从没在外头说过儿子半句坏话,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追问。可眼下见我这副惨样,一个个都忍不住开骂梁川。
我没开口骂他,因为骂得再狠也顶不上实实在在干一场,我打算用实际行动让梁川肠子都悔青。
我临时找人借了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没过半小时,一辆车就开到我面前停下,车门一开,跳下来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子,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厨师服,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眼圈通红,死死盯着我问:“师娘,那混蛋住哪层?我这就去剁了他!”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还有他那双急得发红的眼睛,我心里头反而有点暖。
这人是老头子最看重的徒弟曹彪,跟着师父学手艺,如今已经是一家大酒楼的主厨了。
老头子走前那阵子,曹彪天天跑前跑后地张罗,比亲儿子梁川还上心。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得靠他帮忙。
“傻小子,师娘打电话不是叫你来杀人的,你要是犯了法,以后谁给我端茶送水、养老送终?”
曹彪握刀的手绷得青筋直冒:“我媳妇也能伺候您!这种畜生敢欺负您,我非剁了他不可!”
“行啦,别冲动。收拾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办法多的是,犯不着搭上你自己。”
看他还想争辩,我立马板起脸瞪他一眼。
我瞪梁川,他敢顶嘴;可我这一瞪曹彪,他马上低下头:“师娘,我听您的。”
上了车,我发现他偷偷抹眼泪。
“大老爷们儿哭啥?”
“师父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您,现在您被打成这样,我却不能替您出气,心里堵得慌。”
“师娘,当初您说跟梁川是去享福的,现在看您这模样,肯定早就在他那儿受了不少委屈。您为啥不早点告诉我?您要是住我家,哪会吃这种亏!”
“那我现在搬去你那儿,你养我不?”
“养!当然养!”曹彪咧嘴笑了。
“彪子,你不是一直想自己开个大饭店吗?”
曹彪挠挠头:“是有这念头,但我想弄个体面点的大店,现在手头只有几十万,差得远呢。打算再干两年,攒够了再说。”
“五百万,够不够?”
“师娘,您别逗我了……真等我攒到五百万,估计骨头都硬了。不对,就算我和我媳妇拼死拼活干一辈子,也攒不到这么多钱啊。”
“我有。”
曹彪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死死盯住我,眼神里全是担忧:“师娘,您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你晓得我在娘家还有套老房子不?”
曹彪心里清楚这事儿,每年回老家上坟都是他开车带我去的。我是家里独苗,那老宅子早就登记在我名下了。
“拆了,赔了一千万。”
曹彪愣在那儿,足足十几秒才憋出话来:“师娘,这钱我不能拿,您自己留着用吧。”
“你咋这么傻呢?我一个老太太哪花得了这么多钱?再说也不是白送你,你得把酒店给我整起来,要让梁川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看,你的生意有多红火——明白我啥意思不?我就想这么治治他。”
曹彪这人认死理,一听“治他”俩字,眼睛立马亮了:“师娘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
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总念叨,别把所有钱都押在一个地方。这一千万,一半给曹彪开饭馆,另一半我自己打算弄个书法教室。
我要让梁川瞧瞧,他以为大字不识的老娘,后半辈子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曹彪正载我去医院的路上,梁川一家却在为我搬走开香槟庆祝。
手机突然响了,儿媳妇一脸嫌弃:“又是那个老东西的破手机,砸了扔了吧。”
他们压根不当回事,这手机是他们谁都不用了才甩给我的。
“你们吃,我去扔。”亲家母起身,在墙角翻出那部旧手机。
看到来电备注,她忍不住好奇,按下了接听。
“你是韩秀香吗?我是水旺村的周会计,打电话是想问问那一千万拆迁款你收到了没?”
亲家母嗓门一下子拔高:“小川!快过来接电话!是你妈的电话,说有一千万到账了!”
梁川也傻眼了,半信半疑接过手机,反复跟周会计确认,这才确信几个小时前我真的收到了一千万拆迁款。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哎哟我的天呐!”亲家母一拍大腿,“赶紧去找你妈啊,那可是咱家的财神爷!”
“不行,我也一块去!到时候跪下磕头都成,必须把她请回来,这笔钱得想办法弄到手。”
“糯糯,你也来!那个老……不对,是你奶奶最疼你了,你得多说点好听的。”
一家人慌慌张张冲出门,可到了楼下又傻了眼——根本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为了榨干我最后一点油水,他们早把我哄着把城里房子卖了。要不是梁川压根不知道我娘家还有老宅子,那房子估计也轮不到拆迁就得被卖掉。
“小川,你知道上哪儿找她不?”
“等等……”梁川忽然一喜,“曹彪!我爸那个徒弟!她走投无路肯定投奔他去了。”
结果几分钟后,儿媳和亲家母一边骂一边打他——他猜到我去找曹彪了,却连曹彪住哪儿、在哪儿干活都不知道。
梁川办婚礼、添孩子,曹彪回回都到场,每次红包都是整整一万块。
轮到曹彪成家生娃,梁川却像没这回事一样,连曹彪的电话号码都没存过。
“再不赶紧把她找回来,她铁定要把那笔钱转给曹彪。”
“梁川,你要是真找不到人,咱俩就离,你心里没数吗?那可是一千万,整整一千万啊!”
之后,梁川全家开始满世界找我和曹彪。
人一旦被钱迷了眼,啥招都能想出来。没过几天,梁川居然报了警,说我脑子不清醒。
靠着警察帮忙,他们总算把我给找到了。
“你……你……”亲家母一进我办公室,眼睛瞪得快冒火了,“你就这么糟蹋钱?租这种写字楼得花多少啊?”
儿媳妇脸色也沉了下来:“残阳书法社?你识字吗就敢开书法社?这笔钱是让你这么瞎折腾的?”
我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头也不抬,手握毛笔,一笔一划慢慢写。
“装腔作势。”儿媳凑近一看,眉头紧皱,“写的是什么鬼东西?剩下的钱藏哪儿了?”
旁边的助理立马呛声:“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狂草!写的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把笔一搁,抬头直视梁川:“请你们出去。”
他们几个脸上全是震惊。
大概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一个老太太竟能变得这么不一样——整个人精神焕发,气场全开。
而我看他们的那种眼神,更是让他们坐立不安:不是愤怒,而是彻底的漠然,甚至带着点轻蔑。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我不靠他们也能活得风生水起,尤其手里有钱之后,更用不着他们指手画脚。
亲家母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哎呀亲家母,怎么说话这么见外呢?咱们是一家人嘛,让我看看你写的字……哟,真好看!”
儿媳也赶紧堆起笑容:“妈,我刚才嘴快说错话了,该打该打。”
梁川也连忙接话:“妈,我们就是怕你年纪大了创业太辛苦,才急着跟你争几句,哪知道你真走了。家里不能没你啊,咱们回家吧?”
小孙女也奶声奶气地凑热闹:“奶奶,我最爱吃你做的饭了,晚上没你陪我都睡不着觉。”
我扫了他们一眼,心里冷笑: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这孩子什么时候跟我睡过?她连我家楼道都没进过几回。
我直接戳破:“你们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对吧?”
亲家母立刻摆手:“哎哟,这话多生分!什么你的我的,一家人还分这么清干啥?”
“咱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见外。”儿媳堆起笑容说道,“妈,你走之后,你那屋子我们可一点没动,每天都擦得干干净净的,要不你回去瞅瞅,看合不合心意?”
“妈,你猜这是啥?”梁川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轻轻搁在书桌上,慢慢掀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漂亮的钢笔。
“我费了好几天工夫才找到这支笔,跟爸以前送你的那支一模一样,你肯定中意。”
我原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面对梁川一家也能稳如泰山,甚至还能高高在上地看他们一眼,可就在看到那支钢笔的一刹那,胸口像被狠狠攥住了一样。
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更别提弥补。
本来我都打算彻底翻篇,不再搭理他们,觉得只要自己过得风光体面,让他们眼红嫉妒,就是最痛快的反击。
可这支钢笔一出现,我心里压着的火苗又腾地烧了起来。
我想起老头子临终前受的那些罪,想起他咽气前对我说的那番话。
“亲生儿子要是做错了事,也得罚。哪天他要是不孝顺你,当妈的就得教训他,让他知道‘人’字该怎么写。这不只是你做母亲的本分,更是替社会铲除祸害,是你该尽的义务。”
那天我被羞辱成那样,还是因为心里那份母爱,没舍得报警。
如今他们又找上门来,听说我有钱了,立马换上一副乖巧嘴脸,装出一副孝顺模样,无非是想把我再哄回去,掏空我的积蓄,然后再一脚踹开。
只怕下次下手会更狠,羞辱也会更毒。
就在这一瞬,我下定了决心,转头对身边的助理说:
“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助理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几个人一看真要报警,顿时慌了神。
“亲家母,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闹到这一步?”
“妈,我是你亲儿子啊,你就真忍心断了这份母子情?”
“母子情?”我盯着梁川冷笑,“你逼我低头喝马桶里的水时,想过我是你妈吗?”
“你把我老头子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摔在地上踩个稀烂的时候,又想过我是你妈吗?”
“怎么,现在听说我有钱了,又披上人皮装起人来了?”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有钱,但一分一厘都轮不到你们沾手。”
梁川脸色骤变,伪装彻底撕下,眼神里透着凶光:“韩秀香,我来找你是给你面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那一千万里有我的份,那宅子是我姥姥姥爷留下的,你休想独吞!”
他媳妇也在旁边冷声插话:“老东西,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视频。你不掏钱,就不只是家族群里传你的丑事了,全网都会看到你有多不堪。”
“老不死的,不给钱你就该死!”小孙女也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时助理开口:“已经报完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我刚一落座,助理就端来一杯热茶。我的视线扫过梁川他们那几个人。
他们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刚才助理报警的电话他们听见了,明显是在合计怎么应对。
没过多久,梁川冲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老不死的给我记住了,这笔钱我迟早要拿回来,到时让你彻底完蛋,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心软。”
撂下这话,他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到了。其实从让助理拨通报警电话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主意,顺手把我爸留给我的那支钢笔交给了警方。
警察在我这儿又问了些情况,随后就出发去抓梁川他们。
还没等到警方的消息,助理脸色发青地递过手机:“韩总,您快看看这个。”
原来梁川开了直播,正和他老婆在网上大肆抹黑我。
他还放了几段剪辑过的视频。
比如有一段,本来是我看到孙女吃海鲜过敏,想赶紧帮她抠出来,结果被他们剪成了我硬往孩子嘴里塞海鲜。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奶奶?】
【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这种人还有脸活着?】
接着,梁川又放出一段我在卫生间里的画面。
他说我每次上厕所都不关门,平时在家穿衣也毫不避讳。
【太不要脸了,一把年纪还不知羞耻!】
【真让人作呕,在儿子面前也这么随便。】
【真是头一回见这种人。】
更要命的是,梁川居然把水旺村的周会计请到了直播现场。
不知道他许了什么好处,周会计当场指证我:
“韩秀香是我们村的,独生女,但特别自私。她爸妈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临终前还特意嘱咐我,所有家产都要留给懂事的外甥梁川。”
“老天开眼,老两口留下的老房子赶上拆迁,赔了一千万,结果全被韩秀香偷偷卷走了。”
这消息一爆出来,直播间瞬间炸锅。
梁川还故意选在一个人挤人的商场直播,线上观众爆满,线下也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里里外外,骂我的声音铺天盖地。
“梁川,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梁川正开着直播呢,突然听见这一嗓子,我一看屏幕里的情形,脸都吓白了。
曹彪刷到了这场直播,立马火速赶到现场,手里拎着把菜刀就朝梁川扑过去。
“站住!把刀放下!”有人吼了一嗓子。
紧接着几个警察冲上来,一把按住曹彪,这才没让他干出出格的事儿。
曹彪眼睛瞪得像铜铃,冲着梁川骂:“你这个畜生,我要亲手宰了你!”
梁川见曹彪被警察制服,立马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对着镜头说:“家人们,这位要砍我的大哥叫曹彪,我怀疑他是我妈在外头生的儿子。”
“我妈卷走家里那笔钱,八成就是给他用的。我已经查实了,她转了五百万给曹彪去开酒店。这笔钱,我必须追回来。”
说完,他转头对警察说:“谢谢几位警官及时出现,拦住了这个疯子,也麻烦你们帮我查查这事,把钱追回来。”
一个警察盯着他问:“你就不好奇,我们为啥来得这么快?”
梁川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报警,心里确实犯嘀咕,但嘴上还是硬撑:“可能这就是老天帮有准备的人吧,自助者天助之嘛。”
“嘴皮子挺溜啊,可惜你想岔了——我们是来抓你的。”警察冷冷地说完,直接下令,“把人铐上,带走。”
梁川傻眼了:“凭什么抓我?我犯哪条法了?”
警察没搭理他,反而先给我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我的意思后,才重新看向梁川。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摔坏的钢笔:“认得这个吗?”
梁川更懵了:“就凭一支破钢笔抓我?”
警察接着说:“这是你爸留给你妈的钢笔。你爸早就料到你不孝顺,特意在里头加了点‘机关’——能录音也能录像。这几年你在家里怎么对你妈的,全被这支笔录下来了。要不是你自己把它摔坏了,你妈还不知道它有这功能呢。想看看吗?”
不等梁川回应,警察直接在直播间放出了那段视频——画面里,梁川逼我喝马桶里的水。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鸦雀无声,随后弹幕齐刷刷地涌出来:
“韩妈妈,对不起,是我们误会您了。”
“韩妈妈,对不起,我们错了。”
梁川一家彻底傻在原地。
他们拼命喊视频是假的、是AI合成的。
可这时候,小区物业的人赶到了现场,当场作证:我这三年一直睡在楼道里。警方也同步确认,视频内容真实无误。
最终,梁川和他媳妇因为虐待老人,一个被判了一年半,一个判了一年。
亲家母跑来找我,求我看在小孙女的面子上,写一份原谅他们的声明。
可这事儿,我打心底里没法原谅。
梁川和我儿媳妇刚被抓进去不到一个月,亲家母就把名下的房子给卖了——她自己没本事赚钱,只能靠变卖家产过日子。
又过了些日子,我和曹彪的事业越做越顺,名气也慢慢大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又听说了一件事:亲家母跟我较上劲了,拿卖房卖车的钱去折腾创业,结果才三个月,赔得一干二净。
她后来过得咋样,我就没再关心了。
时间飞快,曹彪的生意红红火火,他做事实在、肯吃苦,短短一年半,酒店直接评上了星级。
我的书法社也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期。
那天下午,我正悠闲地喝着茶,梁川突然上门了。
他是专门来找我的。他和儿媳妇刚出狱,俩人都瘦得脱了相,早没了从前那股傲气,看起来倒是老实了不少。
小孙女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锐,变得畏畏缩缩、胆小怕事。
亲家母身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名牌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
梁川望着我说:“妈,我真的悔过了,法律已经罚过我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儿媳妇也赶紧接话:“妈,我们真的改好了,去曹哥那儿干活,或者去您那儿都行。”
他们出狱后根本没人敢用,连养活一家子都成了难题。
当初为了给梁川换新车新房,我和他爸的老宅子和几亩地全被卖光了。
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我不认识。”
其实我心里早就放下了,他们对我来说,就跟路人没两样。
“韩秀香,你现在是混出头了,可别太得意!你能成功,我也能!”
梁川冲我吼道:“我会让你后悔的,总有一天你得跪着求我!”
我忍不住笑了——狗改不了吃屎,他还是那个老样子。
三个月后,我又听说了梁川的事:他到处找人借钱,连高利贷都敢碰,一心要干出点名堂来证明自己。
结果生意又砸了,欠了一屁股债。
他不但不反省,反而把所有责任都甩锅给儿媳妇和亲家母,还骂小孙女是“扫把星”。
吵架吵到顶点时,他直接把租的房子门锁上,点了一把火。
听说这事后,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早在他们把我轰出家门那天,我就彻底跟他们断了情分。
梁川那帮人死了整整一个月后,我被请去参加全国书法比赛。
站在比赛现场,我提笔就写了俩字:
马桶!
不少人嫌这两个字太土、太俗。
可偏偏就是这两个字一路过关斩将,让我拿了冠军。
“师娘,您可能没留意,好多观众盯着那俩字看哭了,都说这不是写字,是写命,字里头有魂。”
没错,写的就是命。
往后啊,我肯定还能写出更多大家觉得不俗的字,因为那是从生活里长出来的。我相信,我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