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外室母子进门这天,我没闹,默默带走娘家陪嫁,让公婆喝西北风
发布时间:2025-06-07 23:53 浏览量:2
第1章
沈梨儿在遭宴时序打断腿骨的那一天,体内半数血液已被强行抽取,用以救治苏宛若的病症。
家丁们依旧不停手,棍棒一下接一下地重重落下。
暗红的血迹从她的衣摆下缓缓渗出。
“沈梨儿,你当初拒绝抬表妹为妾,连她敬的茶都不肯喝,多年来还一直故意刁难她。”
“如今,你与人私通、红杏出墙,败坏了侯府的名声,还妄图私自逃离,叫我如何能容你。”
“如果你愿意继续为宛若供血治病,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宴时序的语气冷漠,与当年那个眼神真挚、求娶她的男子判若云泥。
沈梨儿强撑着最后一丝气息,回想着自己凄凉的一生。
似乎自从她嫁入这个日渐衰落的侯府,便一步步踏入了深渊。
她本是忠勇伯府的嫡女,外祖父家族显赫一时,祖母更是出身将门,自幼在外祖父与祖母的疼爱中长大。
一次偶然的中毒事件,让她与宴时序结缘,从此对他深信不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没想到婚后仅三年,他便纳了表妹为妾,以她三年无所出为由,让她收养了家族旁支中父母双亡的孤女,记在自己名下。
她对这个养女宴容嫣然倾注了全部心血,视如己出,不仅悉心教导,还将自己的嫁妆悉数留给了她,更带她参加各种勋贵人家的宴会,为她博取好名声,精心挑选亲事。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之所以被捕,竟是因为宴容嫣然将她的逃跑计划泄露给了宴时序和苏宛若。
“嫣然,我是你的母亲,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你还问为何?”
“若不是你当年阻挠父亲纳妾,我和我娘早就进了侯府,哼,侯爷本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在迎娶你之前,他便与我娘有了我,我本就该是侯府的千金,自小锦衣玉食,都是因为你,我娘早逝,我被耽误了这么多年才得以进府……还要认贼作母……”
“我想做的事,你偏偏不许,我喜欢的是王爷,你却非要我嫁给寒门书生,说什么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你就是见不得我能嫁入王府做侧妃。”
“嫣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别再假惺惺的了!”
“哼,若不是你误以为是我爹救了你,你也不会嫁进侯府吧。”
听了这番话,沈梨儿突然间恍然大悟,“咳咳,嫣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误以为?”
宴容嫣然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让你做个明白鬼。”
“当年你中毒,真正救你的人其实是太子,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废太子了。”
“根本不是我爹,我爹说了,是你自己愚蠢,认错了救命恩人,嫁进侯府,用嫁妆补贴侯府上下。”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你的外祖父一家,你的祖母,那些爱护你的人,都是因为你的愚蠢而死……”
“我爹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宛若姨娘啊……”
“噗……”沈梨儿吐出一口鲜血,一行血泪从眼角滑落……
她认错了救命恩人,为了报答恩情,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入侯府,为宴时序、为侯府呕心沥血地谋划。
眼看着侯府日益兴旺,真正爱护她的人却一个个离她而去。
还害了真正的恩人。
若非侯府扶持四皇子,若非侯府与四皇子勾结,太子殿下也不会被废。
……
沈梨儿死了,死在那个寒冷的夜晚,衣不蔽体,鲜血浸透了青石地板。
死后,她的魂魄在侯府上空飘荡,看着宴时序和苏宛若放火烧了她的院子,让她尸骨无存,连个牌位都没给她设立,还将她的名字从侯府族谱中划去。
她……心有不甘啊!
——
“梨儿,表妹体弱多病,大夫都说她活不了几年了!”
“梨儿,你最是善良贤惠,我想把宛若抬为妾室,这样她也能在府内安度几年,死后至少也有个归宿,她不会跟你争什么……”
沈梨儿听着这些耳熟能详的话语,整个人猛地一震。
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这是死后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十八岁,嫁入侯府的第三年。
也是这个时候,她的夫君宴时序提出纳表妹为妾。
其实这时她正感染风寒,满心期待着夫君归来,却没想到他回来看她的第一句话竟是纳妾。
上一世,她自然是拒绝了。
他娶她时,曾许下诺言,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所以她心甘情愿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落魄的永平侯府,哪怕被人嘲笑也在所不惜。
得知侯府快成空架子了,她把嫁妆充公,维持侯府日常开销。
平日里用心管理侯府,为夫君嘘寒问暖,掏心掏肺,还将祖母留给她的精锐暗卫给了他,以保他周全。
哪怕后来他还是坚持纳了表妹为妾,她心里再不舒服,也相信他说的话,说只是给表妹一个容身之所。
她把一切都给了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她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宴时序看着沈梨儿毫无反应,便提了一句,也是在施压,“梨儿,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沈梨儿听着宴时序的声音,一下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向床边的宴时序。
重生好啊,重生后就可以复仇,将仇人一个个铲除。
“梨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温婉柔顺的沈梨儿为何此时看他的眼神冰冷如刀,与之前温柔解意的样子截然不同。
难道她知道他与表妹早就在一起的事情了?
沈梨儿死死地将心中翻涌的仇恨压了下去,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抬为妾室当然可以!”
一听沈梨儿同意,宴时序松了口气道:“梨儿,我就知道你最是善良温柔,通情达理了。”
“你放心,只是给她个名分,我也不会碰她,我心里只有你,过几年,待表妹去了,我们好好安葬她便是!”
宴时序如今在意沈梨儿同意不同意,无非是因为沈梨儿是伯府嫡女。
虽然只是伯府,但如今伯府伯爷被皇上重用,伯府老夫人人脉关系更广,比他们落魄的侯府好太多了。
而且老夫人最疼爱的人便是沈梨儿。
不过听说老夫人病重了,待老夫人一死,他也就用不着顾虑那么多。
既然沈梨儿如此好说话,宴时序便继续提了另外一件事。
“还有,我这次从家族旁支带回来一个孤女,就是嫣姐儿,我和母亲瞧着模样性情都不错,就认在你名下吧,日日陪伴你。”
“我这也是为你想,你三年无所出,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先养着这个女儿,抵挡流言蜚语,对外你也有贤名,或许很快就能生个儿子了。”
“我这也是一心为你着想。”
“我也是怕你受委屈。”
沈梨儿低头,掩盖眼底的冷意,宴时序安排这些事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这个嫣姐儿便是宴容嫣然,都是害死她的仇人。
这一世,不着急,一个个杀。
她并未多言,只是垂下眼帘,巧妙地掩饰了眼底那抹寒光,语气平静地说道:“夫君既然心中只有我一人,处处为我着想,那不妨先将我的嫁妆取回吧。”
“如此,我才能安心同意将表妹纳为妾室。”
“至于收养嫣姐儿,至少得等我亲眼见过再做决定。”
宴时序闻言,脸色骤变,惊呼道:“什么?”
他深知侯府的窘境,若非沈梨儿带来丰厚的嫁妆填补府库,维持日常开销,侯府早已名存实亡。
若嫁妆被收回,他日常的交际应酬将难以为继,更不用说为表妹购买珍贵的药材调养身体了。
沈梨儿心中暗自冷笑,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梨儿,你也明白侯府的境况,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收回嫁妆?当初不是说好了,嫁入侯府后,嫁妆便充作府中公款,以维持侯府的开销吗?”
宴时序虽理直气壮,但在沈梨儿锐利的目光下,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忐忑。
沈梨儿故作叹息道:“上次回府探望祖母,她还问起我嫁妆的事。”
“祖母说宫里的珍妃娘娘,听闻我这里有当年洪大师精心打造的梅花玉镯,想一睹为快。”
“夫君你也清楚,珍妃娘娘如今深得皇上宠爱,若是在皇上面前说我们侯府的不是,皇上定会怪罪的!”
“我这也是为了侯府着想,要是让外人知道侯府依赖主母的嫁妆度日,岂不遭人耻笑!”
沈梨儿说起这些,眼神愈发冰冷。
她嫁妆中的诸多珍品,皆独一无二,随着打造者的离世,已成为孤品。
上一世,嫁妆充公后,那玉镯便被宴时序拿去讨好苏宛若了。
苏宛若对那玉镯爱不释手,时常佩戴炫耀。
既然她如此喜爱,那便让她物归原主。
还想用她的嫁妆银子购置珍贵药材治病,简直是妄想!
如今的宴时序还要些脸面。
他脸颊微红,辩解道:“那,就不能婉言谢绝吗?”
“你也清楚,为了打点关系,许多东西都已送出。”
沈梨儿轻叹道:“夫君,可还记得成婚当日,你曾许下的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我一人绝不纳妾,我这才将嫁妆交出。”
“可如今你要纳妾,不论何种缘由,若让祖母和爹爹他们知晓,再得知嫁妆充公之事……”
“将嫁妆取回,表妹才能顺利被抬为妾室啊!”
沈梨儿说得明白,当初是应允了条件,不纳妾,她才将嫁妆充公,以解侯府之急。
如今他言而无信,想抬表妹为妾,可以,那先把嫁妆都吐出来。
“噢,对了,我这里有嫁妆清单,祖母那里也有一份,官府也有备案,此事绝无虚假!”
宴时序脸色阴晴不定。
“况且,即便是收养嫣姐儿为女,将来也需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我名下的嫁妆,不正是要留给未来女儿的吗?”
第2章 反击,休想让她收养外室之女
宴时序离开后,丫鬟“夫人,您病体初愈,侯爷竟不知关心一二。”
“一个多月未归,一回来便想着纳妾,可曾考虑过夫人的感受?”
沈梨儿望着为她鸣不平的丫鬟连翘,眼眶微红。
上一世,连翘为护她周全,被老夫人寻了个由头乱棍打死,死后更是被弃于乱葬岗。
看着沈梨儿眼眸泛红,一脸忧伤,连翘愈发心疼。
“要说夫人您貌美如花,在闺阁时便声名远播,若非侯爷当年救您,您也不至于嫁入这落魄的侯府,侯爷当初哄着夫人交出嫁妆,承诺不纳妾,成婚不过三年便背信弃义!”
“谁不知侯府当年卷入摄政王案子,遭皇上厌弃,早已没落,说不定何时爵位便会被夺,哪家好姑娘愿嫁入侯府……”
连翘小声嘀咕着。
沈梨儿冷声道:“连翘,你记着,他并非我的救命恩人。”
连翘望着夫人神色冰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不过她很聪慧,并未多问,只是铭记了夫人的话。
“终有一日,我们会离开此地,但非此时!”
首先,她要报仇雪恨。
连翘似有所悟道:“夫人,您真的要收养那位嫣姐儿为女吗?”
“要说夫人三年未育,那也是因为侯爷鲜少归家,更少踏入夫人房间,并非夫人一人之过。”
“谁知晓老夫人打的什么算盘。”
沈梨儿冷笑,上一世她也因此自责,谁能想到,宴时序竟从未与她圆房。
看似圆房,实则用了迷药。
“不会,但我倒要亲自去瞧瞧这位孤女嫣姐儿,想做我名下嫡女,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没了她的庇护与教诲,这个宴容嫣然顶多就是个声名狼藉的私生女。
……
梅松院
老夫人端坐上首,聆听儿子之言,握着佛珠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当前首要之事是将宛若纳为妾室,后续再细细筹谋,届时让沈梨儿再将嫁妆交回便是。”
宴时序眉头紧锁道:“可是母亲,我总觉得这一个多月未见,方才去看她,感觉她有些不同了。”
具体何处不同,他一时也难以言表。
老夫人道:“你不懂女子心思,她对你情根深种,你往日顺从于她,她自然不愿你纳妾。”
“心中不满亦属正常。”
“不过你也要学会揣摩女子心思,不可一味顺从,恩威并施,若即若离,让她离不开你,久而久之,便会愈发顺从你的心意。”
老夫人未曾将沈梨儿放在眼里,不过是个被感情蒙蔽双眼之人,易于掌控且愚昧。
想了想,老夫人仍不放心地叮嘱道:“救命恩情之事,你万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宴时序点头应允:“儿子明白。”
“只是宛若那边如何交代,当初我可是将梨儿嫁妆的首饰赠予了她,那个梅花玉镯她极为喜爱。”
老夫人道:“此事我去说,你莫要管了!”
宴时序松了口气,他确实惧怕惹得表妹伤心落泪。
表妹一落泪他便心疼不已。
若非侯府如今处境艰难,他绝不会另娶他人。
他与表妹情投意合,皆因沈梨儿阻碍了他们的情路。
且母亲最疼表妹,他有时甚至觉得母亲对表妹比对他还好。
“母亲,我想着明日一早将嫣姐儿带至您处,让梨儿前来相看,顺便直接记在她名下。”
宴时序迫不及待想为女儿正名,且要赋予其嫡女身份。
老夫人眉头紧蹙:“那女子好手段,竟偷偷生下你的孩子。”
宴时序尴尬道:“母亲,她已离世,当初我在边关受伤,幸得她照料,才有了孩子,我竟不知,此次也是她离世后方知有女,欲接回府中。
老夫人心中愤懑:“如此,你从旁支多挑几个姑娘来,七岁以下,与嫣姐儿(此处应为“嫣姐儿”的笔误,但保留原意)一同展示,让沈梨儿觉得是真心为她选养女,而非强加!
嫣姐儿八岁,须隐匿年龄,谎称六岁,勿使她起疑。。
老夫人沉声道:“我如此为你筹谋,你定要好生对待宛若,绝不可令她受委屈。”
苏宛若乃老夫人侄女,亦是宴时序表妹。
宴时序深知,他对表妹好,母亲便愉悦。
自幼母亲对他严苛,鲜少和颜悦色,然他明白母亲严苛乃为他好,毕竟他肩负侯府家业。
第2章 反击,休想让她认养外室之女
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仿佛只要对表妹好些,母亲也会对他多些关注,偶尔还会流露出些许关怀。
……
次日,沈梨儿踏入梅松院。
只见老夫人屋内,几位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着,无人敢出声。
其中一个小女孩格外引人注目,她比旁人高出半个头,眉宇间与宴时序有几分相似,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
这便是宴容嫣然。
上一世,她被安排来认领这个孩子,而其他女孩不过是陪衬。
老夫人和宴时序早已盘算好,如何将嫣姐儿安插到她名下。
老夫人笑容可掬地说:“梨儿啊,你过来看看这几个孩子,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你看看哪个合眼缘。”
周妈妈在一旁附和道:“奴婢瞧着这位小姑娘容貌出众,夫人本就是美人,女儿自然也要漂亮。”
宴时序故作温柔地说:“梨儿,我也觉得嫣姐儿不错,长相确实出众。”
他深知沈梨儿一向在意他的感受,只要他稍加暗示,沈梨儿便会顺从他的意愿。
沈梨儿微微一笑,招手道:“嫣姐儿,过来。”
八岁的嫣姐儿一步步走到沈梨儿面前,偷偷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这便是父亲所说的母亲吗?
她想起自己的亲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恨。
这位夫人在侯府享受着荣华富贵,而她的亲娘却早已离世。
但娘临终前交代她的事情,她都铭记于心。
她一定要回到侯府,这里的一切本应属于她。
她要设法让夫人高兴。
沈梨儿单手托起宴容嫣然的下巴,道:“这模样确实出众。”
“不过,这孩子与侯爷如此相像,该不会是哪个外面的女子为侯爷所生吧?”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宴时序心中也是一惊。
两人同时暗想,沈梨儿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宴时序又心急又心虚,连忙解释道:“梨儿,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怎能容得下旁人。”
“这是宴容家的旁支子弟,与我相似也是正常。”
沈梨儿温柔地笑了笑,“瞧你,我只是开个玩笑,侯爷何必如此紧张。”
“不过,我也得简单考校一下她们,才能做决定。”
老夫人和宴时序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怎么还要考校?
他们本以为只是将孩子塞给沈梨儿就行了。
他们之前并未做任何准备,更未嘱咐过嫣然。
宴时序对宴容嫣然颇有信心,觉得在场的所有女孩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遂点了点头,“也好。”
沈梨儿低头问大家:“你们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可曾启蒙识字?”
一听到这个问题,宴容嫣然立刻抬起头来,一脸自豪地说:“回夫人的话,我三岁就开始启蒙了,读过很多书,认识很多字,同龄的男孩都比不上我,我还会女红,连夫子都夸赞我的女红极好,无人能及!”
老夫人一见宴容嫣然这副模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孩子从小在外养大,自以为是,一点不讨喜。
沈梨儿饶有兴致地看着宴容嫣然急于表现的样子。
上一世,宴容嫣然也是在这个时候被领回府,明明已经八岁了,却谎称六岁。
她对宴时序没有怀疑,直接将宴容嫣然记在名下,精心教养。
沈梨儿又问其他几个小女孩,声音温和了一些:“你们可曾读过书?”
几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行礼小声回答:“回夫人的话,我们没读过书。”
“识字吗?”
“也……也不识字!”
宴容嫣然一脸骄傲,嘲笑道:“这里是侯府,你们竟然连字都不认识,还来跟我比!”
老夫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厉声道:“住嘴!”
宴容嫣然脸色一变,她不明白为何祖母要让她住嘴。
看着宴容嫣然撇嘴委屈不服气的样子,沈梨儿心中冷笑连连。
她捂着头道:“老夫人,侯爷,我看这孩子性子如此活泼,会的东西也如此多,我实在是没什么东西能教嫣姐儿的了!”
沈梨儿这样一说,老夫人和侯爷脸色一变。
宴容嫣然刚刚的表现太过急切,反而得了沈梨儿的厌弃。
别说沈梨儿了,就是老夫人也不喜欢这姑娘。
一看就心大心野,毫无规矩可言。
虽然她谎报了六岁,可真正年龄已经八岁了,是记事懂事的年纪,根本不好管教。
若不是宴时序一心想领进府,她不想节外生枝,也不会弄成那样。
宴时序低声哄着道:“梨儿,这孩子怪可怜的,怎么说不收养就不收养吗?”
沈梨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宴时序,“侯爷这么喜欢这姑娘,该不会真的是外面生的孩子?”
“怎么会,没有,我只是为你着想。”
宴时序毕竟心虚,再不敢说别的,生怕沈梨儿真的发现什么。
沈梨儿见好就收,也不急着揭露什么。
她开口道:“既是为我想,我不大喜欢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
宴容嫣然一点都不无辜。
她掏心掏肺对她,从未亏待过她,府中开支来源都是她的嫁妆,她的好东西都留给了宴容嫣然。
可因为宴时序心系表妹苏宛若,一心宠着苏宛若。
宴容嫣然觉得没得到多少父爱,就怨恨上她了,没少帮着苏宛若算计她陷害她。
她当时被打断腿骨被关押起来快死的时候,宴容嫣然看她的眼神,只有怨毒。
如今宴容嫣然再有心机那也八岁,此时还没修炼到上一世那样的手腕。
此时呆愣愣地站着,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梨儿。
她会的东西多,表现这样好,她为什么不喜欢她?
凭什么不喜欢她?
宴容嫣然自从知道要进侯府,她爹就告诉她说她一定会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嫡女。
怎么会这样?
她此时怔愣间,看沈梨儿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怨恨。
沈梨儿咳嗽着道:“看样子嫣姐儿也不喜欢我,我本来只是想简单考教一下,如今我不收养倒是成了我的错了,这就怨恨上了吗?”
说着,又咳嗽了几下。
连翘赶忙上前扶住沈梨儿,“夫人,你这风寒还未好,就被逼着接受纳妾,还要被逼着收养孩子,这要是伯府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夫人嫁妆都还充公了,买药喝药的钱如今都还要走公中账目……”
“呜呜,夫人,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嫣姐儿。
宴容嫣然此时回过神来,瑟缩了一下,爹说这是她的祖母,为何祖母眼神如此冰冷。
还有爹爹,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叫爹,但她现在还不敢。
“老夫人,侯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沈梨儿病恹恹的,老夫人无奈摆手道:“这件事先罢了,后面再说,都先退下吧!”
宴容嫣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马上就可以享受府中最好的待遇,可以做夫人名下嫡女。
怎么会变成这样?
屋内,丫鬟快步上前,轻轻搀扶起宴容嫣然,带着她缓缓步出房门。
“我,我不走!”宴容嫣然倔强地喊道。
老夫人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小年纪竟敢如此放肆!”
老夫人一发怒,屋内众人皆神色骤变,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大家见状,连忙带着几个小姑娘匆匆离开了。
……
待沈梨儿回到自己院中,众人退下后,老夫人望着宴时序,语气坚定地说:“你也看到了梨儿的态度,此事就此作罢。”
“母亲,嫣姐儿是我的骨肉,怎能就此了结?”宴时序急切地回应道。
“那你还想怎样?我能容忍她进府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也帮她谋划了出路,可你看看嫣姐儿都做了些什么?你也该了解梨儿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再接纳嫣姐儿了。”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侯府还需仰仗梨儿,你先把你表妹抬为妾室,其他事情暂且搁置一旁。”
“以后再找机会,把嫣姐儿记为庶女便是。”
宴时序还想争辩几句,但老夫人已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现在为了侯府可谓是殚精竭虑,一会儿还要贴补梨儿的嫁妆,还得从宛若那里把首饰要回来。”
“为了不让你为难,还得我亲自开口。”
宴时序闻言,顿时语塞,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然而,他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母亲对他似乎并无多少喜爱,对他的亲生女儿也显得颇为冷漠。
“母亲,嫣姐儿既然已经接进府中,总不能就这样赶出去吧?要不就先让她住进来,或许跟梨儿相处久了,梨儿会对她改观,也会喜欢上她。”宴时序试探着说道。
老夫人显然不愿再谈及此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先这样吧!”
“多谢母亲,我这就去安排。”宴时序无奈地说道。
……
老夫人随即派遣心腹周妈妈将苏宛若唤来。
一位身着素色白裙的少女缓缓步入房中,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秀美,身姿纤弱。
只是眉眼间流转间,仿佛春水含情,带着一丝媚色风情。
她脸色略显苍白,仿佛缺少了一抹血色。
“咳咳,姑母,周妈妈说您找我,不知有何事?”苏宛若轻声问道。
老夫人露出怜惜的神色,招手道:“过来,来我身边坐下。”
“多谢姑母怜爱!”苏宛若柔柔地行礼,然后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
老夫人让周妈妈去门口守着,这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苏宛若说道:“你这身子骨可得好好调养,养好了给川儿生个儿子,到时候继承侯府家业!”
苏宛若心中一动,自然明白姑母的意思。
她几年前来到侯府,本就不是为了寄人篱下,所以早早地便勾起了表哥的心思。
只不过她惯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罢了。
她柔弱地回应道:“可我这身体,大夫都说撑不了几年了!”
老夫人安慰道:“这一个多月,川儿对外说是去办事,但你也明白,他是去南疆找神医去了。”
“你这身体定能好转,别担心。”
顿了一下,老夫人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两个的事情,得细细谋划。”
“现在我们还得仰仗沈梨儿,如今也只能委屈你做妾了。”
“你明白姑母的意思吧!”
苏宛若点头,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样说道:“姑母如此为我着想,我一定不会给姑母和表哥添麻烦的,我会敬着夫人。”
“她若是为难我,我也忍着便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倒也不必如此忍让,这侯府还不是她说了算。她若是过分了,姑母自然有理由护着你。”
“孝字压在头上,她还不敢对我不敬!”
“只是如今沈梨儿要求把嫁妆拿回去。”
“唉!当初你表哥娶她时,她外祖父大权在握,迫于压力,你表哥承诺了不纳妾。”
“如今川儿要抬你为妾,她就要求把嫁妆还回去。”
“虽然后面能再要回来,但如今只能把嫁妆单子补齐,这也是为了你和川儿好。”
苏宛若低下头来,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丝帕。
她从小家道中落,自是没见过那样好的首饰,听说是大师孤品。
表哥送来哄她,她很是喜爱,都小心珍藏起来,平日也会拿出来把玩。
如今让她还回去,她怎么愿意?一想到得送回去,无异于割她的肉。
可老夫人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让她主动交出来。
老夫人知道,因为娘家家道中落,家中女子被养得有些小家子气。
“你也别担心,这些东西早晚都会全部是你的。”
“那沈梨儿不足为惧。”
“她祖父得罪了人,牵扯到贪污案,流放的旨意都下了,流放路上死了都是常有的事情。”
“况且她祖母也得了病,用不了多久,她就构不成威胁了。”
“而且你表哥不会碰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了护着的人,沈梨儿还不是任由她侯府拿捏?
苏宛若心中虽如刀割,但还是得回去把东西拿回来。
……
沈梨儿从老夫人院子回去后,便立马恢复了精神。
刚刚在老夫人院子中,她都是装的。
连翘打探了一番消息后,回来禀报道:“夫人,侯爷把那嫣姐儿留在府中,就在兰馨院,离我们这边不远。”
“也不知道侯爷怎么想的。”
沈梨儿心中冷哼一声,“宴时序打的什么算盘,我自然清楚,不必管他们。”
宴时序无非是想着,待她多跟宴容嫣然接触,就会喜欢上宴容嫣然,会重新愿意把宴容嫣然记在名下。
若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她对宴容嫣然这样的小孩子还真不会排斥。
可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她怎么会容许她跟着沾一点光?
“先让他们折腾去,走吧,我们先出去一趟。”
既然重生回来,她自然要好好谋算一番,狠狠报仇。
沈梨儿收拾一番准备出府的时候,就看到苏宛若拿着两盒子首饰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她面色不虞,显然心中不悦。
苏宛若看到沈梨儿,连忙福身行礼道:“见过夫人!”
沈梨儿看着眼前伏低做小、我见犹怜的苏宛若,和上一世在她面前嚣张狠辣的样子判若两人。
“表妹从寄人篱下的表姑娘,一跃成为侯府的妾室,倒是有些手段。”
“只是既然开了纳妾的头,就是不知道后面侯爷还会不会纳别的女子为妾。”
不错,沈梨儿打算找个跟苏宛若相同风格的女子,到时候安排到宴时序身边。
就是不知道苏宛若受不受得了。
苏宛若身体颤了颤,一瞬间心里有些慌乱,“夫人,这是何意?”
沈梨儿看着苏宛若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身影,笑了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懂的!”
只要她们不痛快,她心里就痛快。
上一世,苏宛若表面纯良无害,处处对她尊敬,她倒是没发现她的狼子野心。
第3章 真正的救命恩人,仁德太子殿下
待沈梨儿携着贴身丫鬟远去之后,苏宛若仍旧呆立在原地,眸光中寒意渐浓。
她的侍女银钗焦急万分,低语道:“小姐,夫人这分明是见不得小姐好,故意给您添堵呢。”
“夫人不是素来善妒,不许旁的女子接近侯爷吗,怎会说出这般话来?”
苏宛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她岂会不知这是沈梨儿对付她的计策。
若她因此失态,便正中其下怀。
或许,这也是对她的一次试探。
沈梨儿不信她与表哥之间清清白白。
苏宛若神色几经变幻,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依旧保持着那副柔弱温婉的模样,轻声道:
“银钗,休要胡言,府中大小事务,皆是夫人做主,我等岂敢妄议。”
“夫人怜惜我,赐我一席之地,我对夫人唯有感激不尽!”
“走吧,莫让老夫人久候。”
在公开场合,苏宛若从不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即便是姑母,她也只称老夫人。
银钗依旧愤愤不平,“那些可都是小姐的心头好,如今却要拱手让人,凭什么!”
苏宛若脚步微滞,心如刀割。
但此刻,她只能隐忍。
待沈梨儿与连翘离开侯府后,连翘终于忍不住道:“夫人,奴婢方才见表小姐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倒像是夫人欺负了她一般。”
“此事若传到侯爷耳中,侯爷恐怕又要误会夫人了!”
“奴婢瞧着,她的做派与咱们伯府当年那位爬床的邹姨娘如出一辙,惯会魅惑男子。”
连翘有些气愤地嘟囔了几句。
沈梨儿神色微微恍惚。
上一世,连翘也曾有过类似的抱怨,但那时她满心都是宴时序。
她以为他能舍命相救,又承诺不纳妾,事事顺从她,心中定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况且,纳表妹为妾不过是给她一个名分,表妹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且不争不抢,实在无需担忧。
上一世,她真是愚昧至极,身处局中,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那我们就去找一个与邹姨娘手段相仿之人。”
连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夫人,您……您真舍得将侯爷拱手让人?”
尽管夫人曾说侯爷并非她的救命恩人,但连翘看得真切,夫人对侯爷的情谊,这三年间从未改变,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沈梨儿淡然道:“从侯爷决定纳妾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情谊便已终结。”
“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上一世,她因恩情被困侯府,待到看清真相,却已为时已晚。
他们害她至此,害她亲人丧命,她怎可能还对宴时序怀有情意。
这一世,她定要弥补遗憾。
“夫人终于想通了。”
在连翘看来,男人的情谊靠不住,正如伯府的老爷与夫人,当年伉俪情深,传为佳话,但夫人一去世,小姐才两岁,老爷便另娶新妇,任由新夫人苛待小姐,姨娘一个接一个地抬进府中。
若非老夫人将小姐接到院中亲自教养,小姐岂能平安长大。
“不过夫人,您若再为侯爷纳一房妾室,表小姐是否会去侯爷面前哭闹?”
沈梨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
“苏宛若此人心机深沉,惯会装可怜,你日后见到她及她身边的丫鬟,定要提高警惕。”
连翘认真点头,“是,夫人,连翘明白!”
两人出府往东街走去,只见前方一排侍卫开道,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
两旁的百姓们低声议论着。
“这是哪位贵人出行,如此排场?”
“那是东宫太子的马车。”
“我们仁德太子殿下吗?以前太子出行都是骑马的,如今竟也坐马车了?”
“听说三年多前,太子去沈南公干,不幸遭人暗算,经脉武功尽废,如今身体虚弱,御医都束手无策,各世家大族都在寻找神医为太子诊治,以图立功。”
沈梨儿听着这些话,耳边嗡嗡作响。
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三年多前,她尚在闺中时,曾前往沈南,也遭人暗算,中毒又中烈药,若不解,必死无疑。
那一夜,是他救了她。
以武功尽废为代价吗?
若非上一世的经历,她如何能得知这个真相。
“咳咳……”
隐隐约约,沈梨儿仿佛听到马车内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那声音清冽如云间洞箫,飘渺似云端之音,撩人心弦。
沈梨儿心中一颤。
就是这个声音。
即便过了三年多,她仍记得那一夜的声音。
雨夜雷声轰鸣,她被烈性毒药折磨得生不如死。
只隐约听到耳边如空谷落雪,清润安抚的声音。
“乖,别怕!”
“不会有事的!”
“夫人,夫人?”
连翘担忧地看着沈梨儿,“夫人,您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沈梨儿望着恢复正常街道,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仿佛方才一切皆是幻象。
“无事,只是没想到是太子殿下的车驾。”
连翘轻声提醒,“那是我们燕国百年难遇的仁德太子,可惜身体欠佳。”
她谨慎地环顾四周,“为了安全,还是莫要议论太子殿下了。”
“对了,夫人,我们不是要去东街吗?”
沈梨儿点头,“走吧。”
沈梨儿与连翘来到东街梨春楼。
连翘脸色微变,“夫人,我们来这里听戏吗?”
“夫人,我曾听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侯爷曾喜欢到梨春园戏班子听戏,还曾有一花旦,差点勾了侯爷的魂,后来那花旦却消失了。”
沈梨儿冷笑,上一世,苏宛若掌权后,看守她的奴仆婆子们说话愈发肆无忌惮,她方知当年一些事情的真相。
沈梨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放心,我们不来听戏,我们来买人!”
第4章 步步为营
白天的时候,梨春园人比较少。
沈梨儿带着连翘进去,直接让人通传要找戏班子班主。
“夫人要找林秋瑟?”
班主听了沈梨儿的话,都有些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错,就是林秋瑟!”
班主有些欲言又止道:“夫人,小的主要是担心林秋瑟如今的样子冲撞了夫人。”
“无事,你带她来见我就是!”
班主自然不敢得罪侯府夫人。
遂让人将林秋瑟叫了过来。
当沈梨儿看着穿着粗布衣衫,面容尽毁的林秋瑟时,一点都不意外。
连翘惊了一跳。
虽然被毁容了,但林秋瑟那双眼睛小心翼翼看人的时候,依然勾魂摄魄。
这就足够了。
沈梨儿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可愿意跟我走?”
“当然我不会让你干重活,或许你以后也有丫鬟伺候。”
说完,沈梨儿来到林秋瑟身边,低声耳语道:“或许还能报仇也不一定!”
林秋瑟瞳孔剧烈的颤了一下,全身狠狠一震。
不用犹豫,她神色立马变得坚定,哑声道:“我跟夫人走!”
班主都愣住了,这侯府夫人把这样的林秋瑟带回去做什么?
沈梨儿看着班主道:“我知道她的身契在你这里,我买了她,开个价吧!”
班主眼神提溜的转了转道:“那个,夫人,买她要十两银子。”
连翘大声道:“你忽悠谁呢,她都毁了容,嗓子也坏掉了,能卖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班主嘿嘿一笑,装傻充愣道:“夫人,虽然秋瑟如今这般残缺模样,但在我们戏班子很有用的,吃的少干活多,说实话,戏班子还缺不得她这么一个能干的杂役。”
沈梨儿没说话,直接拿出十两银子道:“这是十两银子,拿身契。”
“还有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若是传出去,后果你知道的吧?”
“是,是!”
班主赶忙点头,十两银子卖一个废人,自然划算。
他也明白贵人们总有些隐蔽的事情不得外传,他也绝对不多嘴。
他回去就将林秋瑟的身契拿了出来递给沈梨儿。
沈梨儿仔细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然后收了起来。
从今往后,林秋瑟就是她的人了。
林秋瑟小心翼翼的跟着沈梨儿往外走。
沈梨儿让连翘去租了个马车,一行人上了马车。
沈梨儿让连翘将路上买的点心递给了林秋瑟,“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说话。”
她看到林秋瑟嘴皮干的都不成样子了。
林秋瑟伸出手来接点心的时候,沈梨儿和连翘都看到她手后背上的疮口,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连翘脸色都白了白,“戏班子竟然这么虐待人!”
林秋瑟沙哑着道:“我嗓子坏了,毁容了,没用了,只能拼命干活才能活下去。”
但只要能活下去,她能忍。
沈梨儿把林秋瑟带到了她的陪嫁庄子里,进了庄子落脚院子后,这才开口道:“我可以治好你的嗓子你的脸!”
林秋瑟立马跪下道:“夫人想让秋瑟做什么?”
沈梨儿淡淡道:“养好脸和嗓子,我会带你回侯府。”
林秋瑟不敢置信的抬头看沈梨儿,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都说侯爷和夫人感情极好,夫人更是善妒,不允许侯爷身边出现女人吗?
“夫人可知道,我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曾经想勾引侯爷。”
因她是戏子,很难进入侯府。
没过多久,她便坏了嗓子毁了容。
她怀疑过跟侯府有关,但却不知道是谁做的。
林秋瑟笑了笑道:“你若没这个心思,我还未必买你。”
“你的仇人是苏家人吧!”
确切的说跟苏老夫人有关也跟苏宛若有关。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林秋瑟之所以进入戏班子,使劲浑身解数引起宴时序的注意,都是为了复仇。
正好她们目的一致。
“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忠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
“你娘,我也会安排到庄子做一些清闲的事,她也不用再辛苦帮人浆洗求生。”
林秋瑟狠狠颤了颤,这侯府夫人竟然连她她娘都知道。
林秋瑟噗通跪下道:“以后秋瑟效忠夫人,绝对对夫人忠心不二……”
沈梨儿也不怕她背叛。
沈梨儿让她先在庄子上养身体。
“这是祛伤疤的药,好好把手和身子养好了。”
“回头我会让人把药送来,给你解毒。”
“一旦身子容貌恢复,就是你进侯府的时候。”
林秋瑟再次跪下磕头。
她本都绝望打算苟活一生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有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