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被我宠得嚣张跋扈的儿子跟我说:娘,我带人去外室打死吧
发布时间:2025-06-09 10:09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为裴延诞下一子后,我以为这辈子已然圆满。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见裴延和管家的交谈。
“侯爷,那孩子已埋了,可毕竟是您的亲骨肉,咱们这么做真的妥当吗?”
“宋瑶的孩子是不祥之种,没资格成为我裴家的子嗣,唯有清然生的孩子,才配得上是我裴家的后代。”
“现在你把清然的孩子抱到宋瑶床前,就说这是她刚生下的孩子。”
“等孩子长大后继承了宋瑶的巨额家产,再让孩子与清然相认。”
“只可惜了清然和孩子,要被迫母子分离,全怪宋瑶,不肯让清然进门。”
我紧咬着牙关,寒冷与痛苦在心头肆意蔓延,可脸上却对着管家抱进来的孩子温柔浅笑:“这孩子就叫耀祖吧!”
多年后,被我宠得骄纵蛮横的裴耀祖气冲冲地对我说:“娘,爹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叫柳清然,我带人去把她打死吧!”
我微笑着点头,满心感动:“还是我儿子孝顺!”
孙管家抱着孩子进来时,瞧见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有些心虚地说着讨好的话:“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生下了小少爷!
“侯爷可高兴啦,给报国寺捐了千两白银为小少爷祈福,侯爷对小少爷真是疼爱有加。”
裴延听了管家的话,随后走进来。
他满脸心疼地走到我床边坐下,握住我的手,依旧那般温柔。
“瑶儿,以后咱们就不生了,有这一个孩子就够了,看到你生孩子那么痛苦,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要是刚才没听到他和管家的对话,此刻我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现在我明白,他不是不想生孩子,而是不想和我生,更不愿意我生下自己的孩子,毕竟我爹留下的巨额家产是要留给我孩子的。
我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好,夫君你做主就行。”
见我答应,裴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瑶儿你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炖了补品,一会儿我亲自喂你!”
说完便急切地带着管家离开了我的院子。
看着躺在我身边,还在襁褓中,睡得香甜的仇人之子,我心中怒火中烧。
此刻只要我伸出手,就能掐死这个孩子,但我却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
裴延,柳清然,既然你们把孩子送到我身边,那到时候他认不认你们,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我和裴延相识于一场英雄救美。
他是侯府侯爷,而我只是商人之女,虽说父亲是皇商,但身份地位并不相配。
可他说对我一见钟情。
裴延向来有才名,又对我关怀备至,我很快就爱上了他,决心嫁给他。
父亲只有我这一个独女,不同意我嫁给他,还说裴延心机深沉,担心我嫁入侯府就如同踏入虎狼之地。
当时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和父亲抗争了许久,裴延也发誓会对我一心一意,绝不纳妾,父亲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嫁入侯府后,我发现侯府表面风光,实则亏空严重。
为了裴延,我拿出嫁妆银子填补了亏空。
父亲知道后,对裴延大发雷霆,觉得裴延阴险狡诈,是为了钱财才娶我。
为此,父亲立下遗嘱,他去世后,宋家的巨额家产要等我和裴延的亲生儿子成年后再留给他。
父亲当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瑶儿,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裴延这人不可信,等你有了孩子,好好教导他,他才是你的依靠,为父留下这份遗嘱,也是为了让裴延有所顾忌,保你一生平安。”
当时的我不理解父亲,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
现在的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后悔没听父亲的话,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被裴延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残忍杀害。
裴耀祖的满月宴办得十分隆重,满月宴上裴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
女子生产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他心疼我,决定有了裴耀祖后,就不让我再生孩子了。
宴席上的夫人小姐们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纷纷夸赞裴延对我情深意重,说我是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也有些看不惯我的人,小声说着风凉话:“裴侯爷就是太宠爱宋瑶了,这宋瑶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竟然恃宠而骄,不让裴侯爷纳妾,还不给裴侯爷开枝散叶,真是不知廉耻。”
“我听说宋瑶嫉妒心强,裴侯爷身边连伺候的婢女都没有。”
“我就等着看宋瑶的下场,迟早裴侯爷会受够她,把她休掉。”
我抱着裴耀祖站在人群中,仿佛没听到这些风凉话,笑容温柔,好似真的是个幸福的女人。
可心里却涌起阵阵寒意,裴延仅仅一句话,就让我的名声在京城彻底败坏。
日后即便裴延得到我的巨额家产,把我休弃,只怕别人也只会说我罪有应得,裴延是忍无可忍。
满月宴的第二天,裴延带回来一个女子。
“夫人,这是我为耀祖找的奶娘,照顾耀祖辛苦,有个奶娘也能帮你分担些。”
裴延装作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
我抱着裴耀祖,看着站在面前的俊俏女子,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我认识这个人,她就是裴延的青梅竹马柳清然。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侯府当奶娘?”
我强压着怒火,平静地问道。
柳清然微微一笑。
“奴家叫柳清然。
“我来侯府当奶娘,是因为奴家刚生下孩子后,那孩子就夭折了,全身发紫,死得很惨,他出身卑贱,连副下葬的棺材都没有……”
她的嘴角上扬,那淡淡的笑容变成了嘲讽,就那样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那可怜的孩子,想到他死前遭受的折磨,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裴延在一旁笑着帮腔:“柳姑娘怪可怜的,收留她也是为我们耀祖积德行善。”
柳清然可怜,我的孩子就不可怜了?
这一刻,我有了一个念头,抛开一切和这对奸夫淫妇同归于尽。
但我清楚,我不能这么做。
整个侯府都是裴延的人,我根本没办法亲手杀了仇人,只能从长计议。
我看着柳清然说:“想留在府里也行,但耀祖是我和侯爷唯一的孩子,我不放心把他交给外人照顾,所以你必须卖身为奴。
“有了你的卖身契,我才放心让你照顾耀祖。”
我的话还没说完,柳清然就直接打断:“不行!”
裴延也满脸不悦地看着我:“瑶儿,你怎么能逼人成为奴仆,太狠毒了。”
柳清然愤恨地瞪着我,眼中的屈辱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不为所动,抱着裴耀祖,只是静静地看着柳清然。
“宋瑶,你别太过分了,人家柳姑娘是来照顾你孩子的,你反倒让人家卖身为奴,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裴延脸色阴沉,情绪激动,显然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
这一瞬间他连自己虚伪的面具都忘了掩饰,说话有些口不择言。
不过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赶紧补救道:“瑶儿,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的名声。”
说着还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我直接打断他:“那她可以选择离开,又不是我求着她留下照顾耀祖。”
说完我抱着孩子转身要走。
柳清然和裴延想一家三口在我眼皮底下团聚也不是不行,但必须付出代价。
柳清然不舍地看着我怀中的裴耀祖,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
我回头看着两人,一个一脸委屈,一个满脸心疼。
这两人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了。
一个时辰后,柳清然签了卖身契,搬到我院子的西厢房。
裴延迫不及待地抱着裴耀祖送去给柳清然照顾,还美其名曰是让我好好休息。
依旧是那副虚伪的样子。
我站在西厢房窗边,透过缝隙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聚的场景。
柳清然抱着裴耀祖,依偎在裴延怀里,娇弱地哭泣着:“裴郎,为了你和孩子,我都卖身为奴了,你以后可不能负我。”
裴延满脸心疼:“清然,此生我绝不会辜负你,看到你受苦,我的心也如刀割,你再忍一忍,等我们的耀祖长大,继承了巨额家产,我就休了宋瑶。
“到时候让宋瑶给你当洗脚婢,让你出一口恶气。”
柳清然幸福地笑着:“我别无他求,只想和裴郎你在一起。”
裴延也笑着说:“如今我们一家三口也算团聚了。
“耀祖有你陪着长大,你们母子连心,耀祖肯定只听你的话,我们有耀祖在手,就能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宋家几代的家业都是我们一家三口的。
“如今你来了侯府,虽然是卖身为奴,但为夫一定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吃鱼翅漱口,吃鲍鱼开胃。
“等明天我就替你教训一顿宋瑶,先给你出点气。”
“裴郎,你就会哄我开心!”
屋内回荡着两人得意又张狂的笑声。
而我则冷冷地看着: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吃早饭,裴延就带着柳清然说说笑笑地走进门。
裴延一脸满足,柳清然满脸幸福地抱着裴耀祖,还真是般配的一家人。
我没说话,慢悠悠地喝着粥。
裴延却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夺过我手中的碗,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他满脸愤怒地指着我吼道:
“宋瑶,你还有心情吃早饭?
“这侯府内院被你管得一团糟,要不是我早起去看耀祖,还不知道你如此恶毒地亏待柳清然。”
被裴延当众责骂,我还没生气,我身边的翠云先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刚要解释,我就伸手拉住了她。
然后平静地看着满脸愤怒的裴延和一脸戏谑得意的柳清然。
“夫君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是怎么亏待柳清然的?况且柳清然只是个下人,还值得我去亏待她?”
裴延满脸不满:“宋瑶,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柳清然照顾耀祖那么辛苦,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还刁难她,只用鸡汤煮了碗鸡丝粥应付柳清然,那些燕窝、鱼翅根本不见踪影。
“柳清然刚生完孩子,正需要补充营养,还要帮你喂养耀祖,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多亏柳清然刚才还帮你解释,说你管理府里的事务太忙了,是下面的人弄错了,和你没关系,但我看你悠闲地吃着早饭,哪有很忙的样子?
“你就是舍不得那些燕窝、鱼翅、野山参,舍不得对耀祖好。”
一个个大罪名往我身上扣。
旁边的柳清然伸手拉了拉裴延的衣袖:“侯爷你消消气,夫人肯定不是故意的。
“也怪奴婢出身低微,配不上这些好东西。”
她动作亲昵,看着我的眼神还带着挑衅,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不少伺候的人。
裴延感动地拍拍柳清然的手,然后转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我看你这个侯府当家女主人有点精力不足,不如找个人分担分担……”
我心中恍然大悟,一大早找茬,原来是迫不及待想要我的管家权力了。
我微笑着说:“侯爷冤枉我了,我给柳清然准备的东西,都是按照皇室皇子公主身边奶妈的标准来的。”
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镇定,这让两人有些愣住了。
柳清然先反应过来,她撇了撇嘴:“夫人别哄骗奴婢了,虽然奴婢只是个平民百姓,不懂皇家的规矩,但皇家怎么会只给皇子公主的奶妈准备清淡的白粥呢?
“夫人想推卸责任,也不该拿皇室开玩笑,要是让宫里知道了,侯爷也没好果子吃。”
裴延也怒道:“宋瑶,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我只是说了几句,你就开始胡言乱语,难道是生孩子留下病根发疯了?”
裴延说得很大声,完全不顾及我的面子。
翠云有些着急:“侯爷,你误会夫人了,夫人其实早就给柳清然准备了饭菜,都是有利于发奶的好东西。”
裴延皱起眉头,显然对翠云敢反驳他的话很不满。
我上前一步把翠云护在身后:“今天一早我就请了太医院的陈太医过来开了一些有利于发奶的药汤,也按照陈太医的嘱咐做了一些饭菜,陈太医亲自去盯着,现在应该做好了,夫君不如再等等。”
我话音刚落,陈太医果然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那丫鬟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两只大碗,正散发着香气。
陈太医看到我就笑着说:“夫人,这是用野山参炖的猪蹄,最能滋补发奶……”
裴延这时不得不收起怒气,陈太医是宫里伺候贵人的太医,一般的贵族人家请都请不来,他能来侯府还是因为我父亲做皇商的时候救过他。
而我则看着柳清然说:“吃吧,这可是我一大早让人炖的东西,最滋补发奶了。”
陈太医在一旁附和:“是啊,这野山参很难得,就算是宫里皇子公主的奶妈也不一定能吃到。”
裴延着实没料到我早就有了周全准备,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柳清然咬了咬牙,尽管心中满是不甘,却也只能走上前,端起面前那硕大的海碗。
她低下头,望着碗中油汪汪的猪蹄汤,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一脸为难地望向裴延。
有陈太医这个外人在场,裴延也只能假装没瞧见。
我心中冷笑一声,看向裴延,故意提高了音量:“侯爷,这野山参可都是百两银子一根呐,我可是把一整根都放进汤里了,为了耀祖,我那可是尽心尽力。要是有人敢不小心把这碗猪蹄汤打翻了,害得我的耀祖营养不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当场将其严惩。
“今日陈太医也在这儿,还请陈太医做个见证,省得有人说我心思歹毒。”
我这一番话,彻底断了柳清然想打翻汤碗的小心思。
陈太医十分配合地说道:“谁敢这么讲?夫人可是老夫见过最为大方之人了,哪怕是宫里的贵人,都舍不得对奶娘这般好。要是有人敢说三道四,那老夫必定帮夫人说话。”
裴延皱起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满是憋屈之色。
柳清然只能委委屈屈地端起碗,开始喝了起来。
仅仅喝了一口,她便吐了出来。
“这怎么没放盐啊?”
她双眼含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裴延:“奴婢知道夫人看不起奴婢,可也不能这般刁难奴婢啊。
“这食材都是上好的,但不放调料让人怎么吃呀?夫人这手段未免也太阴毒了。”
裴延刚想发火,陈太医却抢先一步说道:“你这个奶娘太没规矩了吧?难道不知道做奶娘的不能吃带调料的食物吗?
“别说勋贵人家了,就算是普通百姓都晓得的事儿,侯府是怎么找来的奶娘?莫不是被人给骗了?
“这猪蹄汤还是老夫看着人做的,你这意思是老夫和夫人联合起来害你一个奶娘?老夫真是开了眼界了,老夫今日回宫就跟宫里贵人讲讲这侯府的趣事……”
裴延面色尴尬至极,他狠狠地瞪了柳清然一眼,随后赶忙向陈太医赔礼道歉:“陈太医勿怪,是府里下人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陈太医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裴延只能对着柳清然呵斥道:“还不赶快把汤喝了。”
柳清然无奈至极,只能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喝着汤,每喝一口,都仿佛要了她的命似的,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我看着,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按理来说,这猪蹄汤是需要把那些油花撇掉的,不过我特意吩咐过,不许撇掉,还要炖得更烂糊些。
如今这汤不加盐,浓稠黏腻,吃上一口,跟直接吃猪油没啥区别,油腻得让人直反胃。
她不是一心想当奶娘吗?她不是想吃好的吗?那就多吃点。
柳清然一边吐一边吃,两碗猪蹄汤整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吃完之后,她整张脸都变得苍白如纸,抱着裴耀祖哭着跑了回去。
陈太医翻了个白眼,说道:“如此娇气,还当什么奶娘,是来当主子的吧。”
裴延脸色变幻不定,强忍着脾气把陈太医送出了门。
等只剩我们两人时,他气呼呼地开口道:“你为何非要跟清然过不去呢?
“人家卖身进府已经够可怜的了,还一心一意地照顾你的儿子,你怎么还容不下她呢?
“以前你那温婉大方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我冷冷地看着裴延,问道:“夫君为何觉得我容不下她?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裴延呼吸一滞,扭头看向别处:“宋瑶,我本以为你温柔善良,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小心眼的深宅怨妇,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往后柳清然的所有膳食都会按照陈太医的吩咐来准备,希望夫君不要插手,免得陈太医觉得夫君怀疑他的医术,心中不悦,在贵人面前说了对夫君不利的话。”
裴延脚步猛地一顿,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气得不轻:“随你便!”
等裴延离开后,我带着翠云跟了上去。
看裴延所走的路线,明显是去了西厢房安慰柳清然。
于是,我和翠云再次躲在窗口,听着两人的谈话。
柳清然哭得梨花带雨,裴延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裴郎,我没脸活下去了……”
裴延阴沉着脸说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咱们再忍几年。
“往后我不去宋瑶的房中过夜,让她独守空房,好好教训她一番。
“等她受不了了,过来求我,我就让她跪着给你赔罪。”
我听到这句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他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呢?
柳清然一脸委屈地问道:“那我还要吃那些东西吗?”
“这个还是得吃的,陈太医医术高明,陈太医说了,这些东西虽说难吃,但奶娘确实都得吃这些,你要照顾耀祖,奶水可不能断。”
裴延低声哄着她。
“都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你放心,等过两天,我让宋瑶再找两个奶娘给你打下手,到时候你指挥那两个奶娘照顾耀祖,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听到裴延这么说,柳清然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随后,两人又开始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翠云气得牙痒痒,回去的路上一直咒骂不停。
我却十分淡定。
“小姐,你不生气吗?
“侯爷这般作为,咱们不如和离算了,远离这两个奸夫淫妇。”
翠云气呼呼地说道。
我笑了笑:“和离?那可不行,我不能便宜了这两个白眼狼,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孩子不能白白死去,我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既然裴延要多准备两个奶娘,那我就贴心地给他好好挑选两个听话好用的奶娘。”
到时候,柳清然可就真的清闲了。
一连十天,裴延都没到我的院子来,甚至连饭都没和我一起吃过,对外宣称是处理公务太忙。
但每当月上枝头,他都会偷偷地去找柳清然。
我知道他是在等着我去求他,可我根本不在意,反而睡得更香,吃得更饱了,连翠云都说我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和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裴延和柳清然却是越来越憔悴。
带孩子可没那么容易,裴耀祖半夜哭闹,每隔两个时辰就得喂奶,这足以让他们崩溃。
所以还没等我去求他们,裴延就先忍不住来找我了。
裴延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吃午饭,他昂着头走进来坐下,一脸施舍般地开口道:“知道错了没?”
我没说话,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在他说出更让我恶心的话之前,我得先填饱肚子,免得一会儿没胃口。
“我原谅你了,清然也原谅你了。
“清然不计较,是她善良,你可不能不懂事,起码得有所表示。
“清然照顾耀祖实在太辛苦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你再去请两个奶娘打下手。
“我这是帮你赔罪,你要懂得感恩,我以前就是太纵容你了,以后别再这么任性妄为了。”
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裴延还算“给面子”,陪我吃完午饭才走。
等裴延离开后,翠云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好几口。
我放下碗筷,问道:“翠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翠云点点头:“小姐你放心,大把的银子花出去了,那老鸨办事挺利落的,找到了好几个符合你要求的人。”
我微微一笑:“那就带回府里吧。”
以前我被裴延欺骗的时候,还相信世上有好男人,可现在我明白了,没有男人不偷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柳清然是他的心头宝,可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偷腥。
两个美艳动人的奶娘被翠云带回府里,直接送到了柳清然的房中。
翠云笑嘻嘻地回来了。
“小姐,你是没瞧见,侯爷看到那两个奶娘,眼睛都直了。
“柳清然当时脸都绿了,红着眼委屈地看着侯爷,还说让侯爷把奶娘赶走呢。
“我就按照小姐你吩咐的,说这两个奶娘都是陈太医帮忙找的,以前都是照顾过皇子公主的,要是赶走她们,难免会得罪贵人。
“侯爷还呵斥了柳清然,说她不懂事呢。”
听着翠云的描述,我心中冷哼,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
尤其是现在的裴延。
柳清然刚生完孩子不久,肚子肯定和我一样,皮肤松弛,赘肉横生,难看极了。
柳清然想留住裴延的心,就绝对不能让裴延看到她这副丑陋的模样。
所以裴延这段时间肯定憋坏了。
如今有这两个美艳奶娘出现,他能把持得住吗?
更何况我如今找的奶娘可不是普通奶娘,都是有特殊本领的。
以前跟着父亲学做生意,了解到许多达官贵人的私密之事。
很多堕落的勋贵人家会养扬州瘦马,同时也会训练奶娘。
这种奶娘身材曼妙,皮肤白皙,奶水充足。
不过她们的奶水不是用来喂孩子的,而是供达官贵人享用的。
都说奶水是人体的精华,最是滋补,所以很受达官贵人的追捧。
当然,这些奶娘可不只是有奶水,她们还有一项绝技,就是善于伺候男人。
因为受过专业调教,她们拿捏男人可谓是得心应手。
现在我就希望柳清然别太脆弱,别轻易就被这些奶娘收拾了。
西厢房那边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我一门心思调理自己的身体,不过翠云会随时盯着。
奶娘进府才三天,柳清然就不让裴延来看裴耀祖了。
借口是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不可沉溺于儿女情长。
其实就是怕裴延和那两个奶娘有暧昧关系,毕竟男人不到棺材里都不会老实。
那两个奶娘可是精心挑选的,哪是现在的柳清然能比的。
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裴延根本忍不住,哪怕柳清然阻拦,他也会一天去看裴耀祖两三次。
还会借着询问裴耀祖情况的名义和那两个奶娘聊天嬉笑,把柳清然气得脸色铁青。
翠云还说,裴延不在的时候,柳清然还动手打了两个奶娘。
“小姐,你要不要去给两个奶娘撑腰,不然柳清然太嚣张了,我担心两个奶娘不敢和柳清然对抗。”
最后翠云有些担忧地说。
我却十分镇定,摆摆手让翠云别急,那些奶娘可不是一般人,自然有应对之法。
果然第二天,翠云兴冲冲地回来告诉我,裴延看到两个奶娘凄惨的模样,对柳清然大发雷霆,两人不欢而散。
对此我并不意外,男人就是这么喜新厌旧。
不过这正合我意,现在就是我收网的时候了,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
差不多又过了五天,柳清然抱着裴耀祖主动来到我的院子求见我。
“夫人,奴婢作为一个外人本不该多嘴,但男人总是喜欢沾花惹草。
“新来的那两个奶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每次侯爷来看小世子,她们就凑到侯爷跟前献殷勤。
“奴婢也是为夫人着想,所以才来告诉夫人,请夫人仔细考虑考虑。”
柳清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我的表情。
我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还是显出一丝凄苦:“自从生产之后,侯爷就不愿到我房中来,我也无可奈何。
“既然侯爷喜欢,那我也不好强行拆散,我有耀祖就足够了。”
柳清然咬咬牙,看我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是耐着性子说:“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侯府夫人,不能让这些贱婢骑到你头上。
“反正我是想着,只要有耀祖就行,希望侯爷能体谅,别弄出庶子来,到时候影响耀祖的地位就不好了,其他的我别无他求。”
我的话让柳清然脸色十分难看,显然她之前没想到这一点。
要是侯府多了几个庶子,肯定会影响到裴耀祖的地位。
我如此“不争气”,她心中气得要命,却又毫无办法。
我挥手打断还想继续劝说的柳清然:“你下去吧,好好照顾耀祖,其他的只要侯爷开心就好。”
柳清然咬咬牙,却也无计可施,只能退了下去。
我隐约还听见她转身后低声咒骂我。
“废物,怪不得落到这步田地,真是活该!”
我闭上眼睛假装休息,好像没听见一样。
柳清然似乎也觉得无趣,加快脚步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和匆忙进门的翠云撞了个正着。
一个药包从翠云袖口掉了出来,翠云慌张地把药包收了起来,然后顾不上其他的,直接走了进来。
柳清然若有所思,她脚步微微停顿,悄悄地藏在拐角处,一副想要偷听的样子。
见状,我嘴角上扬,鱼饵已经抛出去了。
翠云一迈进房门就说道:“小姐,这药可是陈太医亲手开的,等炖好之后让侯爷喝下去,就说这是补药,侯爷是尝不出来的。只要男人喝了这药,就会彻底丧失生育能力,而且绝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翠云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瞧见拐角处的柳清然正抻长了脖子,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我很配合地开了口:“翠云,我仔细思量了一番,还是算了吧。倘若侯爷还能有子嗣,那就随他去吧。把这药扔了就行,免得犯下大错。
“即便有庶子出生,想来也不会越过耀祖。大不了分给那些庶子一部分钱财,只要侯爷高兴就好。
“你把药扔掉,省得被侯爷知晓,影响了我们夫妻间的情分。”
翠云欲言又止,随后轻叹一声:“奴婢明白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柳清然满脸愤恨地悄悄离开了院子。
翠云依照计划,拿着药径直退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翠云喜笑颜开地折返回来,朝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清楚自己已然成功,眼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果真,第二天一大清早,裴延身边的书童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我的院子。
“夫人!大事不妙!侯爷中风了!”
我暗自欣喜,计划成功了。
等我赶到裴延的书房时,只见书房里一片狼藉。
柳清然面如白纸般地站在一旁,显然已被吓得魂不守舍。
裴延已被下人抬到了软榻之上。
我走上前去瞧了一眼,只见裴延嘴角歪斜,双手蜷缩,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没过多久,陈太医匆匆赶来,他为裴延把了脉,然后开了几副药。
“侯爷的确是中风了,往后口不能言,全身瘫痪,只能卧病在床了。
“侯爷正值壮年,本不应中风,想必是吃了什么催情的东西,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如此。
“这药得坚持服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陈太医的这番话,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柳清然的脸色愈发惨白,她看了看脚下那带有药汁的碎碗,又瞅了瞅我。
此时,她已然明白自己中了我的圈套。
我吩咐翠云下去煎药,同时向陈太医表达了谢意。
陈太医临行前叹了口气:“你父亲对我的救命之恩,老夫也算报答了。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我点了点头,冲着陈太医深深地鞠了一躬。
为了我,老先生头一回违背了行医的准则,我心中满是愧疚。
裴延心思缜密,对我以及我身边的人都满怀戒心,我送去的食物,他定然不会触碰。
然而,柳清然则不同,他对她必定毫无防备,于是我便利用了柳清然。
当然,世上并没有能让人立刻中风的药,不过是一些麻药和令人心悸的药物罢了。
这些药的药效仅能持续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后裴延就会苏醒。
但如今裴延中风,府中的大小事务皆由我做主。
裴延身边伺候的人都已换成了我的人,我叮嘱他们每隔三个时辰给裴延喂一次药。
我要让裴延处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将裴延的事情妥善处理完毕后,翠云过来告知我:“柳清然偷偷溜走了,奴婢已派人跟踪,是否要将她处理掉?
“派去的人耳聪目明,听到她嘴里嘟囔着,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
这柳清然倒也聪慧,晓得我会杀人灭口,便抢先跑了。
从她的话语来看,似乎还心有不甘呢。
“她把裴耀祖带走了吗?”
翠云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她自己走了。”
我微微一笑:“她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还做着等裴耀祖继承家业后再出来认亲的美梦。
“不用搭理她,让她沉醉在美梦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梦破灭才是最折磨人的。
“把裴耀祖送到城外的别苑去抚养,我不想见到他,就说我要照料侯爷,无暇顾及裴耀祖。多派些下人一同前往,按照少爷的规格伺候他,他学好学坏都不必过问。留意着柳清然,倘若她去别苑当下人,也别拆穿她。”
翠云点头道:“奴婢记住了!”
柳清然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那我就给她十年时间,让她再做十年的美梦。我满心期待着看到十年之后,美梦破碎时她脸上的神情。
裴耀祖不愧是裴延和柳清然的骨肉,即便无人教导,他也学会了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五岁时,他就动不动打骂下人;八岁时,便懂得祸害婢女了。
我曾多次前去教训他,还不许年轻婢女在别苑伺候。
柳清然在裴耀祖两岁那年,就隐姓埋名地进了别苑,在裴耀祖身边伺候着。
每次我前去,柳清然都会偷偷藏起来,她以为我不知情,实则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七岁时,柳清然私下与裴耀祖相认了。
但裴耀祖并不认她,觉得她身份卑微。不过由于柳清然在他身边照料了好几年,裴耀祖也没有把她赶走。
其间,我悄悄去过几次别苑,每次都未惊动他们母子。
有好几次,我都听见他们母子在背地里编排我。
“宋瑶那个贱人,不许我回府,心肠真是歹毒。
“等我成年后继承了万贯家财,一定要把宋瑶赶出侯府。
“让她流落街头,向我磕头求饶。”
每当裴耀祖诋毁我时,柳清然总会添油加醋:“我儿说得没错,不过现在还得再忍耐一阵。如今你已经七岁了,再过几年,等你到了束发之年,就能雪耻报仇,为你爹和我出气了。”
裴耀祖毫不客气地呵斥柳清然:“不许再说我是你儿子,你身份低贱……”
柳清然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着点头:“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别无所求,只要能除掉宋瑶这个贱人就行。”
提及要除掉我时,柳清然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我并未戳穿他们的美梦,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裴耀祖十岁生日刚过,别苑就派人送来了他的信。
信中说,他打算回来为我和裴延尽孝。
还称侯府没有当家之人,他已满十岁,可以继承侯府的爵位,并且已上书朝廷,不久后就会回来继承爵位,顺便帮我分担事务。
我烧掉了信,心中暗自冷笑。
这裴耀祖虽说纨绔且心肠歹毒,但也并非愚笨之辈,居然想出了继承爵位这一计策,而且还先斩后奏了。
信送到没两天,裴耀祖就带着人回到了侯府。
柳清然似乎觉得有了依靠,竟然不再躲着我,大摇大摆地跟在裴耀祖身后。
看到我看她,她还得意地冲我笑了笑。
“多年未见夫人,夫人一切安好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向裴耀祖。
年仅十岁的裴耀祖,已然差不多和我一般高了,他轻笑一声:“柳姨照顾了我多年,母亲理应好好感谢柳姨。
“母亲和柳姨之间的恩怨宜解不宜结,往后柳姨就留在侯府吧。”
其袒护之意十分明显。
我笑了笑,心想裴耀祖和裴延还真是相像。
有了裴耀祖的撑腰,柳清然愈发得意起来,她缓缓走到我身旁。
“夫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都不用等三十年,仅仅十年我就回来了。
“我知道夫人你心里窝火,但也只能忍着。
“裴延喜欢我,耀祖也敬重我,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属于我。
“耀祖已经答应我了,等送到礼部的继承爵位的奏折获批,就送你去别苑安享晚年。
“你就只有耀祖这一个儿子,你的万贯家财也只能由耀祖继承,你就认命吧,哈哈哈哈……”
柳清然笑得既得意又畅快。
我再度看向裴耀祖:“你也是这么想的?”
裴耀祖向前跨了一步,站到柳清然身旁,然后对我说:“母亲照料父亲多年,也该歇歇了,儿子日后会常去别苑看望你的。”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他们的面容,我觉得裴耀祖反倒更像柳清然。
我并未动怒,只是叹息着说道:“裴耀祖,你若今日将柳清然打死,我依旧认你这个儿子。”
柳清然听到我这话,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宋瑶,你是疯了吧?怎么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你输了,你明白吗?输了就得认命……”
裴耀祖也皱起眉头:“母亲,你说话注意点,别胡言乱语。”
我轻笑一声:“裴耀祖,我知道你是裴延和柳清然的孩子,也知道我的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你现在把柳清然打死,我仍然认你做儿子。”
似乎没料到我知晓真相,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转瞬之间,两人便回过神来,柳清然愈发兴奋得意:“宋瑶,你这是狗急跳墙了吧,就算知道这些又能怎样,你有什么证据?”
裴耀祖默不作声,任由柳清然继续肆意叫嚣。
“这些年你过得很痛苦吧?明知养的是我的儿子,你也只能忍气吞声,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现在给我跪下磕头,我就让耀祖给你留口饭吃。”
望着得意忘形的这对母子,我明白是时候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我拍了拍手,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裴耀祖和柳清然一愣,同时看向来人。
走在前面的是侯府之前的孙管家,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妇女,再后面是裴延身边的书童。
三人进来后便跪在了我面前。
看到这三人,柳清然的脸色变了变,裴耀祖虽不了解情况,但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向裴耀祖,指着孙管家说道:“耀祖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孙管家就是当年听从你父亲的吩咐,把你抱回来,将我儿子溺死的那个人。”
我又指着中年妇女说:“这位是梁稳婆,当年是她为柳清然接生的,你身上有什么胎记,她记得清清楚楚。”
我再次指着书童说:“这是跟在你父亲身边的书童,柳清然和你父亲何时见面,他都了如指掌,就连柳清然何时怀孕、何时分娩,他也一清二楚。
“有这三个人在,我的人证物证可都齐全了。”
裴耀祖脸色一变,开口道:“就算证明我是柳姨和我父亲所生又如何?即便我母亲是外室,我依旧是父亲的儿子,照样可以继承爵位。”
柳清然先是慌乱了一下,接着又镇定下来,重新神气起来:“我儿说得在理。”
我微笑着,从袖口掏出一张卖身契。
看到我手中的卖身契,柳清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裴耀祖,你母亲柳清然乃是贱籍,所以你母亲不仅是外室,还是贱籍之人。”
我冲着裴耀祖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一个贱籍所生的孩子,哪有资格继承爵位?我已经从裴氏宗族中挑选了一个孩子,不久后就会过继到我名下,届时就让他继承爵位。”
柳清然冲过来想要抢夺卖身契,还没等上前,就被翠云拦住了。
裴耀祖满脸惊恐:“不行,不行,母亲你不能这么做,万万不可……
“爵位必须归我,一定得是我的。我娘不是柳清然,她不过是个外室,一个贱婢,怎么可能是我娘。
“母亲,你才是我母亲,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这就帮你把柳清然打死,这个贱婢竟敢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实在是罪不可恕。”
裴耀祖迅速想出了应对之策,他冲到廊下,抄起一根棍子,朝着地上的柳清然冲了过去。
柳清然面色惨白,呆呆地看着棍子落了下来。
裴耀祖毫不留情,棍子如雨点般不断落下。
柳清然疼得大声呼喊:“耀祖,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
这句话显然又刺激到了裴耀祖,他大声怒斥:“住嘴,你这个贱婢,还敢胡言乱语……”
他愈发凶狠地挥舞着棍子。
起初柳清然还能大声呼喊,后来渐渐没了力气,没过多久就血肉模糊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显然已经断了气。
裴耀祖扔掉棍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讨好地走到我面前:“母亲,我帮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吧,我帮你报仇了……”
还没等他走近,就有两名护卫拦住了他。
“大梁律法规定,儿子杀害母亲应当处以极刑,立即通知府尹大人。”
说完,护卫便急切地带管家走出了我的院子。
裴耀祖已然崩溃,他不顾护卫的阻拦,还想拉住我:“母亲,母亲……你看看我,我真的是你儿子,我真的是你儿子……”
在我的示意下,护卫拖着裴耀祖离开了。
裴耀祖那不甘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转身推开了立在身后的屏风。
屏风后面,瘫软在软榻上的正是裴延。
如今的他,经过这十年反复的昏迷,已然处于半疯狂的状态。
整个人瘦骨嶙峋地躺在软榻上。
今日没有给他灌药,所以此刻他是清醒的。
只是他早已没了力气站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血泊中的柳清然身上,双眼渐渐浮现出恐惧之色。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儿子的所作所为,他完美地继承了你和柳清然的贪婪与狠辣。
“这便是你们的报应。”
裴延听了我的话,眼中的恐惧蔓延至整张脸庞。
“你……你……是魔鬼……你就是魔鬼……”
我微微一笑:“答对了,我就是魔鬼,是你亲手造就的魔鬼。
“你得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看着我这个魔鬼如何折磨你!”
裴延惊恐地想要起身求救,然而翠云已经走上前去,端起一碗汤药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
我缓缓走出房间,身后传来裴延惊恐而痛苦的呜咽声。
我听着这声音,只觉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