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973年我提干,部队发函时邻里乡亲说我坏话,提干被取消
发布时间:2025-06-09 19:53 浏览量:9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1948年出生在华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这辈子经历了不少坎坷,但要说最让我耿耿于怀的,还是1973年那次提干的事。
那年,我在部队服役,眼看着就要从普通士兵变成军官,结果因为家乡邻里乡亲的几句坏话,提干被取消了。这件事不仅断了我的前途,还影响了我整整一生。
我家是地地道道的贫农,祖上几代人都靠种地吃饭。1948年那会儿,国家刚解放,村里日子苦得没法说。
地里收成少,粮食不够吃,家里七个孩子,我是老大,底下还有六个弟弟妹妹。冬天就一床破被子,大家挤在一起取暖。
吃饭更惨,一锅野菜粥,分七份,每人一小勺,舔得干干净净。那时候饿得眼睛都绿了,哪有什么盼头。
不过,我从小就喜欢读书。村里有个土坯房当学校,屋顶漏风,课桌是泥巴木板拼的。老师是个县城来的年轻人,带着几本破课本教我们认字算数。
我学得特别认真,放学后借着月光在地上写字。父母不识字,但看我这么上进,攒了几个鸡蛋换钱给我买纸笔。弟弟妹妹也跟着我学,家里虽然穷,但总算有点希望。
60年代初,农村日子稍微好点。根据历史资料,土地改革后农民收入比1949年涨了30%,可我家地少人多,还是过得紧巴巴。
1966年,我18岁,成绩在学校算拔尖的,本来想考大学。每天早起背书,父母看着我满眼期待。可那年高考取消了,我的大学梦没了。我坐在家门口发了一天呆,心里空得不行。
接下来两年,我只能在家种地,扛着锄头下地,汗水滴在土里。我不甘心一辈子这样,就想着参军闯条出路。1968年,征兵名额多,我报了名。
体检时赤脚站地上,医生检查完说我合格。那天我穿上军装,背着包离开村子,家里人都来送我,觉得我终于能出人头地了。
到了部队,我被分到一个步兵连。训练苦得很,每天早上跑步操练,晚上点煤油灯看书。我特别用功,不光学军事,还看文化课本。
1969年,我当上副班长,管新兵。1970年升班长,带十几个兵。1971年又当了代理排长,负责一个排的事务。领导对我挺满意,战友也觉得我靠谱。
1973年,我服役满三年,表现好,群众基础也不错,顺利进了提干名单。提干就是从士兵升军官,不光是荣誉,还能改变命运。
我心里特激动,觉得这下能给家里争口气了。部队提干程序很严格,除了看表现,还得政审,要查家庭背景,发函到家乡问意见。我当时没多想,以为自己没啥问题。
那年春天,部队派人到我家乡调查。按理说这是例行程序,可对我来说却成了噩梦。村里人本来挺淳朴,但也有那种嫉妒心重、看不得别人好的。
听说我要提干,有些人心里不平衡,就开始造谣。有的说我家是地主出身,有的说我小时候偷鸡摸狗,还有的说我爹脾气倔,跟人吵过架。
这些全是瞎编,我家明明是贫农,我从小老实巴交,哪干过那些事。
部队发函到村里,村支书和几个村民在回函里写了负面评价。说我是地主家庭,品行不好,还爱惹事。
这些话没证据,可部队收到后起了疑心。我档案里明明写着贫农出身,跟回函对不上,但村里的回函是官方文件,部队没法不重视。领导商量后决定暂缓我的提干,等再查清楚。
这对我就是晴天霹雳。我不明白为啥乡亲们要害我,我从小在村里长大,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自己也从没干过坏事。
咋就有人这么编排我呢?我憋着一口气回村里问个明白。找到村支书,他支支吾吾,说是听别人说的,没查就写了。
那些村民有的不吱声,有的还瞪着我说,我提干了肯定忘本,不帮村里。我一听就明白了,就是嫉妒我有出息,怕我发达了不管他们。
我气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回部队后,我跟领导解释,还拿了家里贫农成分的证明。领导查了查,确认我是清白的,可那年的提干名额已经没了。
我只能等下一年。可1974年部队政策变了,提干条件更严,我岁数大了点,学历也不够,没再进名单。1975年服役到期,我就退伍回了村里。
回到村里,我发现日子更难过了。那些造谣的人看我没提干成功,变本加厉地笑话我。我挑水时有人故意撞翻水桶,我走路时有人指指点点。
村支书路过还冷笑一声。我成了村里的笑话,走到哪都被人看不起。我想振作起来,好好干活改变现状,可村里人的态度让我喘不过气。父母也因为我这事愁得不行,身体越来越差。
1978年,改革开放来了,农村有了新机会。我不想在村里待下去,决定去城里闯闯。告别父母,我坐上南下的火车,开始了新生活。
到了城里,我从最底层干起。先在建筑工地搬砖扛水泥,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后来又进工厂,干些体力活。
80年代改革开放机会多,可我已经三十多岁,体力不如年轻人。工资少得可怜,住的房子墙上全是霉斑。
我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弟弟妹妹有的成家有的出去打工,家里慢慢好起来,可我自己还是老样子。
1985年,我在一家国企找了个技术工的活,总算稳定下来。靠着勤奋,我干得还行,1990年升了车间主任,算有点起色。
可我心里一直忘不了1973年的事,那次提干失败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掉。
2000年我退休了,回了家乡。村里变了样,路修成水泥的,房子也盖得漂亮。生活好了,人心思也变了。
当年造谣的那些人,有的死了,有的也老了。他们见了我有点尴尬,有的还露出愧疚。我没多说啥,就说了句“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可我知道,那件事对我一生的影响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