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55岁农民患尘肺病，咳嗽十年未重视，经历刺痛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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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眉山，有个55岁的农民，姓王，靠着在矿区搬运矿石为生。十年前，他开始咳嗽，以为是小毛病，忍一忍就过了。

家里人劝他去医院看看，他摇头，说多花冤枉钱，还耽误工时。

他不是个特例，也不是极端个案，在中国的广大农村，这样的故事并不少。

王师傅的病叫尘肺病。听起来没那么可怕，不像癌症、脑梗这类字眼那么吓人。

但在中国，尘肺病是最常见的职业病之一。

国家疾控局2022年的数据显示，报告的职业病中，尘肺病占了约83%。

别看它名字里没“死”字，但它比很多疾病都更沉默、更长久地折磨人，最后让人活着像坐牢。

尘肺病是怎么来的？其实原理很简单：粉尘颗粒通过呼吸道进入肺部，这些微小颗粒无法被清除，日积月累，肺泡被堵住，纤维化。

呼吸变得困难，肺部弹性下降，最终演变成慢性呼吸衰竭。

有时候并不是粉尘种类有毒，问题是这些人吸入了太多太久，身体没有恢复的时间。

最典型的就是煤矿、石材厂、陶瓷厂、建材施工等行业的工人。

王师傅干的是石英砂搬运，这种粉尘特别细。比PM2.5还小，进到肺里根本出不去。

他最初的咳嗽也不是剧烈的那种，就是早上起来会咳两下，偶尔痰带点血丝，但他以为是上火。

有几次工作时喘不上气，他就说天气闷。实际上，那时候他的肺功能已经下降超过30%。

医生后来告诉他，等他真正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是三期尘肺了。

很多人总觉得，职业病和他们无关，觉得“我是个文员，我又不去矿井”，但他们忽略了空气污染的问题。

在工地旁住的人、从事打磨行业的小作坊工人、甚至骑电动车穿越灰尘多的路段的外卖员，他们每天吸入的细颗粒物也不少。

环境暴露水平虽然低于矿井，但长期累积下来，同样会造成肺功能损伤。

中国肺癌发病率近年来快速上升，尤其是在非吸烟人群中增长明显，这与PM2.5浓度的上升高度相关。

数据是不会撒谎的。

2021年中国疾控中心的一项抽样调查显示，农村建筑业和矿山工人中，超过68%的人没有配备任何粉尘防护工具。

而在基层诊所中，对尘肺病早期识别能力极差，误诊率达到41%。

即使确诊了，90%的患者因为工作场所为非正规用工，得不到任何补偿。

王师傅就属于这种情况，他没有签过一份正式合同，连工伤认定都办不下来。

这也是尘肺病比癌症还难缠的地方。

它不止是医学问题，更是法律、制度、劳动权益的问题。

很多人以为防尘口罩可以解决问题，但其实市场上大部分廉价口罩并不能阻隔微米级粉尘，很多工人只是为了应付检查戴上几分钟。

有些人甚至认为多喝水、多吃梨能缓解尘肺，这是完全错误的想法。

尘肺一旦进入中晚期，靠食疗、偏方根本无济于事，只能依靠长期用药，严重时甚至需要肺移植。

更荒谬的是，尘肺病的关注度很低，媒体不爱报，公众不爱听，因为它没有突发事件的“爆点”。

相比病毒疫情那种突发性的恐慌，尘肺病慢得让人麻木。

其实很多时候，真正可怕的疾病不是那些来势汹汹的，而是这种拖了十年二十年，一点点侵蚀掉人的体力和尊严的病。

王师傅已经不能劳动，靠低保度日，家里两个孙子上学全靠儿子打零工，家里没一个人敢生病。

有趣的是，人们总喜欢把身体健康寄托在某种仪式感上。

有人每天吃保健品，有人每年体检，有人坚持慢跑五公里。

但他们从来不关心工作环境里的空气质量，不知道粉尘也是一种隐形毒素。

更荒谬的是，有人甚至会把咳嗽当作清肺的过程，以为把“脏东西”咳出来就是身体在自我修复。

这个认知是错误的，咳嗽并不是在“排毒”，而是身体已经感受到刺激，气道出现炎症的表现。

有研究发现，长期吸入低剂量粉尘的人群，即使没有尘肺病诊断，也容易发展成慢阻肺，甚至哮喘。

这些病很少会被一次性识别出来，但却是影响工作能力、生活质量的主要原因。

像王师傅这样的人，不是一朝得病，而是从第一次进入矿区那天就开始患病了。

只是他不知道，别人也没告诉他。

这也是问题的核心：真正需要健康知识的人群，往往是最难获取信息的那群人。

他们没有时间刷手机上的医学科普，也不会去医院做自费CT。

他们依赖经验和口耳相传的建议，结果就是，很多人直到无法呼吸，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健康教育如果只是停留在城市白领的圈子里，那它就永远无法抵达真正的风险中心。

这次采访结束后，王师傅说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干那活了。”这话太晚了。

十年换来一声叹息，但更多人还在重复他的路。

这也是为什么尘肺病比别的病更让人心疼——它不是没法防，而是没被当回事。

就像很多家庭的问题一样，不是没人看见，而是看见了也不当回事。

很多医生一直在争论：是不是应该把每年体检中的肺部CT做为必选项，特别是对高风险职业人群。

但反对的人也有，说这样会加重医保负担，CT辐射也不是小事。

这里的矛盾就是：谁来决定健康的价值？是经济，还是人本身？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王师傅的例子说明了一点：一旦忽视前期投入，后期花的钱，代价更大，甚至补不回来。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

王师傅的故事讲完后，有人会问：是不是只要不进矿、不去工地，就不会得尘肺病？可这问题本身就问错了。

真正应该问的是：在空气污染普遍存在的今天，生活在城市中的普通人是否也应该担心尘肺病或类似的肺部问题？

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城市居民暴露在高浓度粉尘的时间远低于矿工，但慢性吸入微粒的危险依然存在。

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指出，PM2.5的长期暴露会显著增加肺癌、哮喘和慢阻肺的发病率。

尤其是对儿童和老年人，肺功能本身就处在脆弱阶段，污染更容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而在中国，超过85%的城市空气质量在冬季不达标，居民日常通勤、户外活动、甚至在家开窗，都会吸入一定量的微粒。

如果没有正确的通风、空气净化和防护意识，这种“低烈度污染”其实是在不断挤压人的呼吸空间。

所以，尘肺病不只是矿井里的事情，而是每一个呼吸者的现实问题。

对此，您有什么看法？欢迎评论区一起讨论！

[1]毛翎,彭莉君,王焕强.尘肺病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18年版)[J].环境与职业医学,2018,35(08):677-6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