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为北约挡住了最猛烈的炮火，却换不来一张海牙峰会入场券

在俄罗斯加速军事扩张、乌克兰战局持续恶化的背景下，北约国家领导人本周三齐聚荷兰海牙，宣布大幅提升防务开支。但在这场被视为决定欧洲安全未来的高规格峰会上，那个为北约“流最多血”的国家——乌克兰，却没有资格参与核心讨论。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只能在场外奔波，试图以双边会谈维系盟友支持。外界曾期待在峰会期间举行“乌克兰-北约理事会”特别会议，由于时间安排被大幅缩减也被一并取消，这幕尴尬场景折射出乌克兰已经被彻底边缘化和工具化。

自2022年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北约峰会每年几乎都以乌克兰议题为核心。但当今年峰会在海牙拉开帷幕时，泽连斯基却不在会议室中。尽管他提前抵达、安排密集行程，但面对这场决定未来安全政策走向的闭门会议，乌克兰总统的角色，仅限于外围。

北约的这一安排，极具象征意义。乌克兰在战场上承受了最大代价，但在北约制度性讨论中，它依然只是一个“话题”——而非“参与者”。

泽连斯基当日的重要行程之一，是与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会晤。这场会谈的背景并不轻松：今年早些时候，泽连斯基与特朗普在白宫爆发了一场公开冲突。此次再见面，气氛依然冷淡。

特朗普在会前对记者表示：“我们会讨论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泽连斯基）有点困难，是个好人，我今天要见他，大概会聊聊乌克兰的问题。”其话语虽显客套，实则透露出不置可否的距离感。

而正是特朗普政府至今仍坚持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使得乌方在安全上始终处于灰色地带。

此次北约峰会的主议题，是在俄罗斯持续威胁下，各成员国如何进一步提升军费支出、强化集体防御。乌克兰理应是这套机制的受益者，却始终无法进入制度框架。

泽连斯基的“候场外交”获得了一定成果。东道主荷兰承诺提供包括无人机与新型雷达在内的军事援助。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宣布，将动用被冻结俄罗斯资产所产生的7000万英镑利息，为乌方提供350枚防空导弹。

但在获得援助的同时，乌克兰却未能获得真正的安全保障。在西方战略体系中，它既不在“体制”内，也无法选择离开战场。

乌克兰的现实处境正在持续恶化。就在峰会前一周，俄军对基辅发动了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无人机袭击，城市基础设施遭受严重破坏，民众死伤惨重。

在周二晚上的海牙王宫“豪斯滕博斯宫”晚宴上，泽连斯基虽受邀出席，但座位安排同样透露出微妙政治象征：他与荷兰王后马克西玛同桌，而特朗普则坐在荷兰国王威廉·亚历山大身边。

在这一精致但分明的安排下，乌克兰领导人始终被划在“外交边缘”，其“荣誉地位”远低于真正参与北约政策制定的成员国领导人。

尽管无法改变北约对其入盟的保留态度，泽连斯基仍试图在国际法领域开辟另一条战线。据行程安排，他将在周三稍晚启程前往法国，签署筹建特别国际法庭的协议。该法庭将聚焦“侵略罪”，即俄罗斯高层发动全面入侵乌克兰的初始决策，目标是追究包括普京在内的主要责任人的责任。

永远的局外人

从前线浴血奋战，到北约会议门外徘徊；从穿梭于各国领导人之间的会谈安排，到象征意味浓厚的晚宴座次，乌克兰在此次北约峰会中的“局外人”角色，已不只是外交礼仪的细节，更深刻反映出其在北约政治结构与安全战略中的边缘地位。

它为北约挡下了最猛烈的炮火，却始终换不来一张入场券；在流血牺牲中成为西方安全的“马前卒”，却被排除在真正的安全框架之外。

泽连斯基此次海牙之行所揭示的，是乌克兰的命运本质：一个被高度期待、反复利用，却始终无法进入体系核心的国家。

在此次海牙峰会上，北约各国元首与政府首脑共同签署了《海牙峰会宣言》，再次重申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及跨大西洋联盟纽带的坚定承诺。声明强调：

将坚决履行《华盛顿条约》第五条，即“对一国的攻击即视为对全体的攻击”；面对来自俄罗斯及恐怖主义的长期安全威胁，北约盟国一致承诺到2035年每年投入本国GDP的5%用于核心国防与安全支出；其中至少3.5%将用于满足北约共同防务所需的核心军费与能力建设目标；最多1.5%将用于关键基础设施保护、网络防御、民事应急准备、科技创新及强化国防工业基础；此支出结构将于2029年根据战略环境进行评估和调整。北约各国将提交年度计划，逐步落实上述预算目标；对乌克兰的直接防务援助及对乌国防工业的投入也将计入该支出比重；盟国重申，将加快推进跨大西洋国防工业合作，消除成员国之间的防务贸易壁垒，推动创新技术用于集体安全；峰会感谢荷兰王国的热情接待，并宣布下一次北约领导人峰会将于2026年在土耳其举行，后续会议将在阿尔巴尼亚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