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技术总监被辞退只补偿12万，秒退所有工作群，次日女老板慌了

深夜十一点，智创科技大楼二十八层依然灯火通明。

沈墨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代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这是他在这家公司的第3652个夜晚，也是最后一个。

桌上那份辞退通知书还散发着打印机的墨香，上面苏晴的签名龙飞凤舞，仿佛在宣告着什么不可逆转的命运。

"十年了。"他轻声自语，目光扫过办公室里那些熟悉的物件——墙上的专利证书、团队合影、还有那台陪伴他无数加班夜晚的咖啡机。

手机屏幕亮起，工作群里还在讨论着明天的技术方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点开了群设置菜单。

01

三天前的股东大会上，苏晴第一次以CEO的身份出现在智创科技。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带着一种初来乍到者特有的锋芒。会议室里，几位老股东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位空降的女强人还在观望。

"各位，我知道大家对我还不够了解。"苏晴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但我向大家保证，智创科技在我的带领下，一定会迎来新的突破。"

沈墨坐在会议桌的末端，默默观察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人。他听说过她的履历——海外MBA、曾在三家独角兽企业担任过高管，投资人对她的评价是"铁腕女强人"。

"沈总监，听说公司的核心技术都是您和团队开发的？"苏晴的目光突然转向他，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是的。"沈墨简洁地回答，"七项核心专利，从底层架构到应用层面，我们团队都有完整的技术积累。"

"很好。"苏晴点点头，但沈墨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微妙的东西，"稍后我想和您单独聊聊，了解一下技术方面的详细情况。"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苏晴示意沈墨留下。

"沈总监，我直说吧。"她合上笔记本电脑，"我调研过公司的技术架构，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过度依赖个人英雄主义。"苏晴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公司的核心技术几乎都掌握在您一个人手里，这对企业发展是极其危险的。"

沈墨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一直在做技术传承，团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模块。"

"但关键的底层代码和系统架构，还是只有您掌握。"苏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标准化、模块化的技术体系，而不是依赖某个人的技术黑盒。"

这番话让沈墨内心涌起一阵不快。十年来，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家公司，从一个五人小团队发展到现在的百人规模，从年营收不到百万到即将冲击十亿大关，他的贡献有目共睹。

"苏总，我理解您的担忧。"沈墨努力保持着冷静，"但技术积累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知道。"苏晴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所以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做一次全面的技术梳理，把核心技术文档化、标准化。"

这个要求听起来合理，但沈墨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玄机。技术文档化意味着核心竞争力的透明化，而这往往是企业在准备重大变革时的前奏。

"好的，我会安排团队开始整理。"他表面答应，心里却开始警觉起来。

当晚，沈墨回到和林晚共同的家中，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林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新CEO来了，感觉不太对劲。"沈墨接过茶杯，茶香袅袅中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是林晚知道他压力大时专门泡的。

"怎么个不对劲法？"林晚在他身边坐下，伸手为他按摩太阳穴。

"她要求我们把所有技术文档化，理由是降低对个人的依赖。"沈墨闭上眼睛，享受着女友温柔的按摩，"但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别的目的。"

林晚的手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嗯？"

"该跳槽了。"林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一线城市找到年薪三百万以上的工作。何必在这里耗着？"

沈墨睁开眼，看着这个陪伴自己五年的女人。林晚是他在清华读研时认识的师妹，毕业后她选择留在北京发展，而他为了这份事业选择了这座二线城市。

"再等等吧。"沈墨轻抚着她的手，"公司马上要上市了，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林晚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但沈墨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忧和某种预感。

这种预感很快就验证了。

02

接下来的一周，苏晴以雷霆之势开始了她的变革。

首先是组织架构调整。她以"提高效率、减少冗余"为由，将原来的十二个部门合并为八个，数十名中层管理者被调岗或内退。

沈墨的技术部虽然暂时没有受到冲击，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氛围。

"墨哥，我听人事部说，新CEO要求所有部门上报核心员工名单。"沈墨的副手徐宇轩私下找到他，神情有些紧张。

"什么用途？"

"说是要制定新的薪酬体系和晋升机制。"徐宇轩压低声音，"但大家都觉得不太对劲。"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作为技术负责人，他比普通员工更了解公司的财务状况。最近几个月，虽然营收不错，但由于前期的大规模扩张，现金流并不宽裕。新CEO的到来，很可能意味着要进行成本控制。

"让大家继续正常工作，别想太多。"沈墨拍拍徐宇轩的肩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他自己心里却并不平静。

当天下午，苏晴的助理通知沈墨去CEO办公室一趟。这是她入职以来第二次单独约见他。

苏晴的办公室重新装修过，原本温馨的木质家具被换成了冷峻的黑白色调，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整个空间透着一种疏离感。

"沈总监，请坐。"苏晴指着会客区的沙发，自己也坐了下来。

"技术文档整理得怎么样了？"她开门见山地问。

"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预计下周能全部完成。"沈墨如实汇报。

"很好。"苏晴点点头，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我今天找您来，是想和您谈另一件事。"

沈墨接过文件，一看标题就愣住了——《技术部组织优化方案》。

"苏总，这是？"

"公司准备进行新一轮的组织优化。"苏晴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技术部也在调整范围内。"

沈墨快速翻阅着文件，越看心越凉。方案中明确提到，技术部将从现在的四十二人缩减到二十八人，其中包括三名技术主管和十一名普通技术员。

最让他震惊的是，连他这个技术总监的职位也在"优化"名单上。

"苏总，我想知道原因。"沈墨努力控制着情绪，"技术部一直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业绩也很好，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调整？"

苏晴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沈总监，我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但请您理解，这是公司发展的需要。"

"什么需要？"

"首先，公司要控制成本。技术部的人员成本占总成本的百分之三十五，这个比例太高了。"苏晴条理清晰地解释着，"其次，我们需要引入新的技术理念和管理模式，这需要新鲜血液。"

沈墨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内心的怒火越烧越旺："那我们这些老员工呢？十年的技术积累难道一文不值？"

"当然有价值。"苏晴的表情依然平静，"所以公司会给予合理的补偿。根据您的工作年限和职级，补偿金额是十二万元。"

十二万？沈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十年，从普通程序员做到技术总监，带领团队攻克了七项核心专利，帮助公司从五百万估值做到十亿，现在却只值十二万的遣散费？

"苏总，我觉得这个补偿标准有些..."

"这是按照劳动法的标准计算的。"苏晴打断了他的话，"N 1的模式，已经很优厚了。"

沈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可以申请仲裁吗？"

"当然可以。"苏晴微微一笑，"但我想提醒您，仲裁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结果未必如您所愿。最好的选择是接受公司的安排，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沈墨在心里冷笑。

他在这家公司投入了人生最宝贵的十年时光，错过了多少跳槽的机会，拒绝了多少猎头的邀请，现在却被一句"好聚好散"就要打发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沈墨站起身来，"给我三天时间。"

"当然，但不要超过三天。"苏晴也站了起来，"公司的决定已经定了，早一点执行对大家都好。"

沈墨拿着那份文件走出办公室，感觉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走廊里的员工们正在忙碌着，他们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变故。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沈墨关上门，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第一次熬夜写代码时的兴奋、攻克技术难题时的成就感、团队获得专利时的喜悦、公司上升期时的自豪感...

而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03

当晚，沈墨把消息告诉了林晚。

"十二万？"林晚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们是在开玩笑吗？"

"我也希望是在开玩笑。"沈墨苦笑着摇摇头，"但这就是现实。"

林晚放下筷子，走过来抱住了他："墨子，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离开这个地方，去更大的舞台。"林晚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你还记得上个月张总给你的那个offer吗？年薪三百万，还有期权。"

沈墨想起了那个电话。张建国是他大学时的师兄，现在在深圳经营着一家独角兽企业，一直想挖他过去。上个月张建国亲自打电话，开出了让人心动的条件。

"那时候我还想着公司的情分，现在看来真是可笑。"沈墨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情分？在资本面前，个人的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沈墨沉思了一会儿："我会签字同意，但不会让他们好过。"

林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沈墨握住她的手，"但是，他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第二天，沈墨照常来到公司，表面上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他检查了技术部的日常工作，参加了几个例会，甚至还和几个下属讨论了新项目的技术方案。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工作"。

首先，他仔细检查了自己这十年来写的所有代码。作为公司的技术创始人之一，他参与了几乎所有核心系统的开发，对每一行关键代码都了如指掌。

其中最核心的是"天启系统"——这是他花费三年时间独立开发的底层架构，承载着公司所有业务的数据处理和算法逻辑。更重要的是，这套系统使用了他独创的加密方式，没有他的解密密钥，任何人都无法完全理解和维护。

沈墨对着电脑屏幕，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既然要我走，那就把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

他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私人财产"。十年来，虽然他的代码贡献给了公司，但其中很多核心算法和设计思路都是他的原创发明，在法律上属于职务发明，但技术细节却只有他一个人掌握。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苏晴计划的真正目的。

通过技术部内部的一些消息，他了解到苏晴已经在物色外部的技术团队，准备用更便宜的外包服务替代现有的技术部门。她的如意算盘是先把核心技术文档化，然后用新人和外包团队接手，从而大幅降低人力成本。

"想得挺美。"沈墨冷哼一声。

那天下午，他接到了张建国的电话。

"墨子，听说你们公司有变动？"张建国的声音透着关切。

"师兄消息真灵通。"沈墨没有否认，"确实有些变化。"

"那我的offer还有效，什么时候能考虑考虑？"

"或许很快就能给你答复了。"沈墨看着窗外的夕阳，"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希望能带几个得力的团队成员一起过去。"

"没问题，我们正缺人手。只要是你推荐的，我都信任。"张建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能到位？"

"最快下个月。"沈墨计算着时间，"我需要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挂断电话后，沈墨开始联系几个核心的团队成员。徐宇轩、李婷婷、王俊杰——这些都是跟着他多年的技术骨干，也是这次"优化"的目标。

与其让他们被公司无情抛弃，不如一起投奔更广阔的天地。

"墨哥，你是认真的吗？"徐宇轩听完沈墨的计划后，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深圳那边真的愿意要我们？"

"当然是认真的。"沈墨点点头，"不过这件事要保密，等我们正式离职后再公布。"

"明白。"徐宇轩用力点头，"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了，在这里看不到什么发展前景。"

类似的对话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反复进行。沈墨惊讶地发现，几乎所有被他接触的技术骨干都表达了跳槽的意愿。看来，苏晴的"变革"不仅让他一个人寒心，整个技术团队的士气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三天的期限很快到了。沈墨敲响了苏晴办公室的门。

"沈总监，考虑得怎么样？"苏晴抬起头，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同意公司的安排。"沈墨把签好字的文件放在桌上，"什么时候办理离职手续？"

"很好。"苏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明天就可以办理，补偿金会在一周内到账。"

"那我的工作交接..."

"已经安排了新的技术负责人，他会和您对接。"苏晴指了指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这位是刘思琪，刚从硅谷回来，有丰富的技术管理经验。"

刘思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戴着黑框眼镜，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她站起来主动伸出手："沈总监，久仰大名，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导。"

沈墨和她握了握手，心里忍不住冷笑。一个毛头小子就想替代他十年的技术积累？苏晴还真是天真。

"那我明天就开始交接工作。"沈墨表面保持着平静，"希望能够顺利完成。"

"相信不会有问题的。"苏晴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沈总监这么多年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都会记住的。"

会记住？沈墨在心里冷笑，很快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04

接下来的一天，沈墨表面上在认真进行工作交接，实际上却在暗中进行着自己的"布局"。

"刘总监，这是我们公司的核心系统架构图。"沈墨指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系统图表，耐心地向刘思琪解释着，"天启系统是整个技术架构的核心，负责数据处理、算法运算和安全控制。"

刘思琪仔细记录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这个加密模块看起来很复杂，有详细的技术文档吗？"

"当然有。"沈墨打开另一个文件夹，"这里有所有的技术文档，包括代码注释和系统说明。"

他没有说谎，这些文档确实存在，而且写得非常详细。但是，刘思琪不知道的是，这些文档中的关键部分都使用了特殊的加密注释，没有解密密钥，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其真实含义。

"沈总监，您的代码注释真的很规范。"刘思琪浏览着代码，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不过有些地方我看不太懂，比如这些加密函数的调用逻辑。"

"哦，那些是我的个人习惯。"沈墨轻描淡写地说道，"为了保证系统安全，我习惯用一些特殊的注释方式。熟悉了就好理解了。"

"原来如此。"刘思琪点点头，没有继续深究。

在交接过程中，沈墨还"贴心"地为系统添加了一些"优化"功能。

"为了保证系统稳定性，我设计了一个自动清理机制。"他指着新添加的代码模块，"系统会定期清理一些冗余数据，释放存储空间。"

"这个想法很好。"刘思琪表示赞同，"现在的系统都需要这种自动维护功能。"

沈墨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个"清理机制"被他设计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从他正式离职的第二天开始，系统会每天自动删除1%的关键数据。删除的过程非常隐蔽，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但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系统崩溃。

更绝的是，这个机制的启动密钥就藏在他的离职流程中。当人事系统确认他正式离职后，删除程序就会自动激活。

"这些代码需要定期更新吗？"刘思琪问道。

"不需要，它们会自动运行。"沈墨的笑容显得格外温和，"我已经把它们设计得非常智能了。"

除了这个"定时炸弹"，沈墨还在系统中埋下了其他几个"彩蛋"。

比如，他在核心算法中添加了一个验证机制，只有输入正确的密钥才能正常运行。而这个密钥，他打算作为"离别礼物"留给苏晴。

又比如，他在数据库备份系统中设置了一个"意外"，如果有人试图恢复他删除的数据，备份文件就会自动损坏。

这些手脚都做得非常隐蔽，而且在法律上完全站得住脚。毕竟，这些都是系统的"正常功能"，只不过需要特定的操作才会触发。

"沈总监，您真的很厉害。"刘思琪由衷地感叹道，"这套系统的设计理念真的很先进。"

"谢谢夸奖。"沈墨谦虚地说道，"希望你能好好维护它。"

他没有说的是，"好好维护"的前提是你得看得懂它的真正运行逻辑。

当天下午，沈墨开始清理自己的办公用品。十年来积累的各种物件被分类打包，有些带走，有些留下。

在整理办公桌抽屉时，他故意留下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行看似无意的话："第7项专利的核心算法密钥存储在U盘中，文件名为'backup_key_v7.dat'。"

这张便签被他夹在一堆无关紧要的文件中，看起来就像是随手记录的备忘录。但他知道，好奇心会驱使接手者去寻找这个神秘的密钥文件。

而那个U盘，现在正插在苏晴的电脑上，因为昨天的工作交接会议中，他"不小心"把U盘落在了她那里。

"墨哥，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徐宇轩走进办公室，看到满地的纸箱。

"差不多了。"沈墨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你们的离职申请递交了吗？"

"已经递交了，人事部说下周一可以办手续。"徐宇轩压低声音，"李婷婷、王俊杰他们也都递交了。"

"很好。"沈墨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在正式离职之前，不要透露我们的去向。"

"明白。"徐宇轩犹豫了一下，"墨哥，你说苏总他们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察觉到什么？"沈墨反问道，"我们只是正常的人才流动，这在IT行业很常见。"

确实，在技术行业，核心员工集体跳槽的事情时有发生。苏晴即使察觉到了什么，也无法阻止。

更何况，按照她的计划，这些人本来就要被"优化"掉。现在他们主动离职，反而为公司节省了一笔补偿金。

"对了，还有一件事。"沈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里记录了一些系统的维护要点，你帮我转交给刘总监。"

徐宇轩翻开本子看了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技术细节和注意事项。

"这些都是真的吗？"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沈墨笑了笑，"不过能不能看懂，就看她的本事了。"

本子里记录的确实都是真实的技术信息，但沈墨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记录方式。这些信息需要结合系统的实际运行情况才能理解，对于不熟悉底层架构的人来说，就像天书一般。

系统的真正灵魂在于理解它的人，而不是代码本身。

这句话看起来像是技术感悟，实际上是在暗示：没有他这个创造者，这套系统永远不会被真正掌控。

05

离职手续办得很顺利。

人事部的王淑芬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逐一核对着各种文件："沈总监，这是您的离职证明，这是保密协议的解除确认书，还有这是补偿金的转账凭证。"

沈墨逐一签字确认，内心却异常平静。十年的职业生涯即将在这一刻画下句号，但他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沈总监，公司规定离职员工需要归还所有工作用品，包括门禁卡、工作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王淑芬检查着清单。

"都在这里了。"沈墨把一个袋子递给她，"不过有个小问题，我的笔记本电脑昨天晚上突然死机了，开不了机。"

"死机？"王淑芬皱了皱眉，"里面的工作资料..."

"我已经把重要的文件都备份到服务器上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沈墨一脸无辜的表情，"可能是用得太久，硬件老化了。"

王淑芬检查了一下笔记本，确实无法启动。她在清单上做了标记，没有继续追究。

沈墨没有告诉她的是，这台笔记本并没有真正损坏，只是被他设置了一个特殊的启动密码。更重要的是，硬盘里的所有数据都已经被他用军用级别的擦除软件彻底清理过了。

"那就这样吧，祝您工作顺利。"王淑芬站起身，和沈墨握了握手。

"谢谢。"沈墨点点头，"也祝公司发展顺利。"

走出人事部的那一刻，沈墨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十年的枷锁终于被摘掉了，他又重新获得了自由。

回到技术部，几个下属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看到沈墨进来，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在聊什么呢？"沈墨笑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徐宇轩欲言又止。

"是不是在讨论我离职的事？"沈墨主动挑明，"没关系，这没什么好避讳的。"

"墨哥，我们舍不得你。"李婷婷的眼圈有些红，"这些年跟着你学到了很多东西。"

"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沈墨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合作的。"

这句话让几个知情的下属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沈墨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对了，我要退出工作群了。"沈墨拿出手机，当着大家的面开始操作，"既然已经离职，就不应该再占着群位置。"

他首先退出了技术部的核心群，然后是全公司的大群，接着是各个项目组的小群。每退出一个群，他都会在心里默念一个数字。

最后，他来到了公司年会的红包群。这个群平时很少有人说话，但每到年底就会很热闹，大家在里面抢红包、聊天、分享年会的照片。

沈墨的手指在"退出群聊"按钮上停顿了一下。

这个群承载着他在公司的很多美好回忆：第一次年会时大家的兴奋、获得专利奖励时的庆祝、团队聚餐时的欢声笑语...

但是，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退出。

"咦，沈总监退群了？"有人注意到了群成员数量的变化。

"是啊，人家都离职了，当然要退群。"另一个人说道。

沈墨把手机收起来，环顾四周："好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去收拾最后一点东西。"

他走回自己的办公位，打开电脑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

首先，他删除了浏览器中保存的所有密码和书签。然后，清空了邮件客户端中的所有邮件。接着，他运行了一个自己编写的清理程序，彻底擦除硬盘上的个人文件。

最后，他打开了系统的格式化工具。

"墨哥，你在干什么？"刘思琪走过来，看到他的操作有些疑惑。

"清理电脑。"沈墨头也不回地说道，"离职员工应该把工作电脑清理干净，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但是这样格式化会不会太彻底了？"刘思琪有些担心，"万一有什么重要文件..."

"重要文件都已经备份到服务器上了。"沈墨看了她一眼，"而且，全盘格式化是标准的安全操作，防止数据泄露。"

这个解释很合理，刘思琪没有继续质疑。

格式化完成后，沈墨重新安装了操作系统，确保电脑恢复到出厂状态。

"好了，交接完成。"他站起身，和刘思琪握了握手，"希望你能把技术部带得更好。"

"谢谢，我会努力的。"刘思琪认真地说道。

沈墨没有告诉她的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走出智创科技大楼的时候，正值黄昏。夕阳西下，把整座城市染成了金黄色。沈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工作了十年的建筑。

二十八楼的窗户还亮着灯，那里曾经是他奋斗的地方，也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建国的电话。

"师兄，我自由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释然的轻松，"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随时欢迎！"张建国的声音很兴奋，"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签字？"

"下周一怎么样？"沈墨计算着时间，"我还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

"没问题，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可以开始准备婚礼了。"

几秒钟后，林晚回复了一个激动的表情包，然后是一连串的感叹号。

沈墨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他知道，真正精彩的部分还在后面。

06

第二天是周六，沈墨和林晚去看了婚纱。

"这件怎么样？"林晚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婚纱，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很美。"沈墨真心地赞美道，"就像天使一样。"

林晚脸红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因为我现在心情好。"沈墨走过去，轻抚着她的脸颊，"终于可以全身心地陪伴你了。"

确实，这么多年来，沈墨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别说度蜜月，就连正常的约会都很少。林晚一直很体谅他，但他心里清楚，这让女友承受了很多委屈。

"那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林晚挽着他的胳膊，"地点选在哪里？"

"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沈墨说道，"海边、山顶、草原，随你选择。"

"那马尔代夫怎么样？"林晚眼中闪着憧憬的光芒，"我一直想去那里看看。"

"好主意。"沈墨点点头，"海滩婚礼一定很浪漫。"

他们开始讨论婚礼的细节：邀请哪些亲友、选择什么样的布置、准备什么样的誓词...每一个话题都让他们兴奋不已。

"对了，你的那些同事要邀请吗？"林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要邀请。"沈墨想了想，"徐宇轩、李婷婷他们都要邀请，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

他没有说的是，到那时候，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同事，而是新团队的伙伴了。

"那你的前老板呢？"林晚开玩笑地问道，"要不要也邀请苏总来见证一下？"

沈墨笑了："她可能没那个闲工夫，应该会很忙。"

确实，苏晴很快就会忙得焦头烂额了。

当天下午，沈墨接到了徐宇轩的电话。

"墨哥，出事了。"徐宇轩的声音有些紧张，"系统出现异常了。"

"什么异常？"沈墨明知故问。

"天启系统的数据处理模块突然变得很慢，刘总监正在查原因。"徐宇轩压低声音，"她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沈墨看了看手表，距离他正式离职刚好过去了24小时。看来，他设置的"清理机制"已经开始工作了。

"可能是数据量太大了，需要清理一下缓存。"他装作思考的样子，"让她检查一下系统日志，看看有没有异常记录。"

"好的，我转达给她。"徐宇轩停顿了一下，"墨哥，你什么时候去深圳？"

"下周一。"沈墨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我和李婷婷下周三，王俊杰下周五。"徐宇轩兴奋地说道，"终于可以去大城市发展了。"

"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沈墨说道，"记住，在正式离职之前不要透露任何消息。"

"明白。"

挂断电话后，沈墨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周日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几个类似的电话。系统的问题越来越明显，数据处理速度明显下降，一些用户开始投诉。

刘思琪显然被这些问题搞得焦头烂额，通过各种渠道想要联系沈墨求助。但沈墨的态度很明确：我已经离职了，这些问题与我无关。

"墨子，你真的不帮他们吗？"林晚看到他拒绝接听刘思琪的电话，有些不忍心。

"为什么要帮？"沈墨反问道，"当初辞退我的时候，他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但是那些普通员工是无辜的。"林晚说道，"他们也没有决定权。"

"放心，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沈墨安慰她，"我设计的程序只会影响系统性能，不会造成数据丢失或者安全问题。"

这是实话。沈墨虽然对公司的背叛感到愤怒，但他不是一个恶毒的人。他的"报复"措施只是让系统运行出现问题，逼迫公司意识到技术人员的重要性，而不会真正损害公司的根本利益。

当然，这种"温和"的报复在商业竞争中已经足够致命了。

周一早上，沈墨飞往深圳。

在飞机上，他收到了苏晴的短信："沈总监，公司系统出现了一些技术问题，希望您能提供一些建议。作为回报，公司愿意支付额外的技术咨询费。"

沈墨看着这条短信，嘴角露出了冷笑。

现在想起他的价值了？太晚了。

他回复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抱歉，我已经入职新公司，签署了竞业禁止协议，无法为原公司提供技术服务。"

这个理由完美无缺，苏晴无法找到任何反驳的借口。

深圳宝安机场，张建国亲自来接机。

"墨子，欢迎来到深圳！"张建国热情地拥抱了他，"这次你可要在这里大展拳脚了。"

"师兄，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沈墨真诚地说道。

"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是我求着你来的。"张建国笑着说道，"走，我带你去公司看看。"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沈墨的手机不断响起。都是智创科技那边打来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看来你的老东家遇到麻烦了？"张建国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墨的表情，开玩笑地说道。

"是有点小问题。"沈墨淡淡地回答，"不过和我没关系了。"

张建国的公司位于深圳南山区，是一栋现代化的写字楼。公司规模不大，但氛围很好，员工们都很年轻有活力。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张建国推开一间宽敞的办公室，"技术总监的位置，专门为你准备的。"

沈墨环顾四周，落地窗外是深圳的繁华景象，和智创科技那个压抑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好，我很满意。"他点点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随时可以。"张建国说道，"不过你先休息几天，适应一下新环境。"

当天下午，沈墨在酒店里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沈总监，我是苏晴。"电话那头传来苏晴略显疲惫的声音，"我想和您谈谈。"

"苏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沈墨的语气很平静。

"关于公司的技术问题，我希望您能..."

"苏总，我已经说过了，我签署了竞业禁止协议。"沈墨打断了她的话，"而且，这些问题应该让刘总监来解决，她不是很有经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苏晴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沈总监，我承认之前的处理方式可能有些不妥，但现在公司确实遇到了困难。如果您愿意回来，我们可以重新谈条件。"

"回去？"沈墨笑了，"苏总，您觉得可能吗？"

"薪资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职位也可以恢复到技术总监。"苏晴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公司真的需要您。"

沈墨听着这些话，心里涌起一阵讽刺的情绪。当初辞退他的时候，苏晴是多么的冷酷无情，现在遇到问题了，又想起他的价值了。

"苏总，您知道吗？"沈墨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比如信任，比如忠诚。"

"沈总监..."

"再见，苏总。"沈墨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深圳的夜景，心情却异常平静。这通电话证明了一件事：他的"礼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