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影评:今年最自由的爽片!史上5大自由主义者联名推荐
发布时间:2025-07-17 03:37 浏览量:2
这个暑期,令人看得最爽快的动作片,无疑是《超人》。
不是因为打得多猛、爆破多大,而是因为它带给我的,是那种只有真正“活出自己”时才会出现的畅快感——像是闷了很久的东西被打开了,脑袋炸开一整场烟火,连呼吸都变得自由。
对,这是一部“爽片”——但不是单纯靠肌肉与拳头制造肾上腺素的那种。
真正让人痛快的,不是超人能飞、能打、能撑起整座城市,而是超人每次被误解、受伤、几乎坠落,却仍选择重新站起来的自由。那才是真正的爽。
我本来只是想吹个冷气,看超人揍爆反派,没想到走出影院时,脑中盘旋的不是特效画面,而是自由主义者说过的好多话。
历史上的笛卡儿、洛克、弥尔、柏林和罗尔斯轮番上场,5位哲学家好像集体穿越,找上观影后的我。
在脑海里,他们围着一圈翻着《超人》的剧本,一边惊喜地问我:“你看见自由了吗?”
电影里有一幕,超人站在冰原的孤堡中,他想着已故双亲留下的全息影像,那对来自氪星的父母说:“你是我们的遗产,你应该统治他们。”那一瞬间,超人低头沉思,却没有立即回答。镜头一转,他回到堪萨斯的老家,静静地走进那座他从小长大的谷仓,伸手摸着熟悉的木梁,窗外是金黄色的玉米田。
那是一种很孤单,也很熟悉的挣扎感——当全世界都对你有期待,却没有人真正问你:“你想怎么活?”
超人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的英雄。
他本来可以利用超能力支配一切,轻易成为地球的王者,但却为了守护别人,屡屡选择最困难、最麻烦的道路去走。
由于原生父母那番“统治地球宣言”被反派大肆宣扬,舆论开始质疑超人现身的用意,让他顿时陷入了认同挣扎。
他像笛卡儿一般反复自问:“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笛卡儿这番“我思故我在”,其实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哲学口号,而是“自由”真正的起点。如果我们从来不曾怀疑自己的认知,只顺从别人的安排,我们又怎么能够宣称自己是真正自由的?
电影中的超人,就是这个答案的化身。他不让别人替他决定,即使是亲生父母留下的遗言,也不例外。只因当他发现那些安排,违背了地球父母教会他的人性与善良,他选择抗拒。
这种自我认识与选择,正是笛卡儿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也是超人阳光笑容的秘密。
莱克斯·卢瑟是英雄片里最另类的反派。
他不靠枪炮弹药对抗超人,而是用话语、用直播、用AI 生成影片,在全世界的荧幕上播出“超人造成平民伤亡”的剪接画面。他不直接对超人开火,而是让群众怀疑:“我们需要超人这样的存在吗?”
莱克斯·卢瑟通过媒体操控舆论,煽动民意对超人的敌视与恐惧。这个桥段非常写实,让人想起今天的世界:你我在演算法推送下,每天被引导着情绪、怀疑着彼此,然后在愤怒里迷路。而我们的超人怎么回应?不是立刻反驳或逃避,而是走进政府、面对议员与记者。
他站在麦克风前说:“我愿意接受你们的监督。”
这就是洛克的自由观:权力必须受到制度制衡,否则绝对的权力就会绝对地腐败。
洛克告诉我们,权力若无限上纲,很容易变成压迫自由的工具,而超人则是透过自身行动,展示了权力该如何受到节制。他主动选择在地球的法律框架内活动;他接受公民质疑,而非超然在上;他虽承认自己强大,但从未例外于这份由大众共同建立的社会契约。
这也形塑了超人的道德形象,因为他愿意为了大众,放下自己的无上力量以被规则约束。
他体现了洛克说的:自由得以成立,是因权力不被垄断,而被制度分立与公意监督所制衡。
哲学家弥尔强调,自由并非让多数人随意支配,而是要保障少数群体的权利。这也映照在剧情中——导演花了很多篇幅与慢动作,描述超人如何挺身而出,守护那些在大战中的弱势。
在电影中,我们更看到超人不只是打击犯罪,他也留意那些“不是主流”的人:
外星移民、非典型的“正义帮”成员,那些在地球社会经常被边缘化的存在。
终身宿敌莱克斯·卢瑟,在超人眼中也非必须被消灭的“他者”,因此他问:“他(卢瑟)是否也有选择的机会?”(所以我们看不到超人用光速飞过去,拿手刀或雷射眼杀了他)。
超人不吝选择站在最边缘的人身边。因为他明白,一个社会是否真正自由,就要看它如何对待最无助的人。如果一个社会只有强者才能享有自由,那么这样的自由就不是真正的自由,而只是强权的特权。
这样的超人,也让影迷有种很深的安心感。
有那个瞬间,你突然知道——即使我不够强、即使我不够被喜欢、即使我不怎么重要,在超人的眼里,我依旧值得被保护。
面对来自外界的恐惧与敌意,超人本来有一个最简单的选择——隐姓埋名、低调活着,继续当个乡下记者,在堪萨斯的老家每天写稿、遛狗、喝咖啡,没有人会追问他来自哪里、能力从何而来。
他大可过着属于“消极自由”的平凡人生,不被打扰、不被质疑,也不必承担那么多目光与压力。但他没有。他选择走向另一条更艰困的战局,展现以赛亚·伯林说的“积极自由”——站出来,诚实地承认自己是谁,甚至把自己的存在,转化成一种让别人也得以自由的力量。
这种自由,不是“我想干嘛就干嘛”的冲动,而是即使面对舆论压力与自我怀疑,仍坦然地站在阳光下。那份勇气,不知不觉共振我们心中某个压抑的角落。
这就是新版“超人”的核心爽感:精彩打斗与飞行翱翔之外,我们可以看见超人直视自己的缺憾,依旧选择昂首为世界挺身而出。这种从内心挣扎中挣脱出来的自由,才是真正令观众过瘾的。
“如果我不是超人,而是你们当中的一人,我希望这个世界会如何对待我?”这不是英雄的告白,而是一个人,脱去披风后最柔软的提问。
电影里,超人没有高声宣示正义,也没有站在权力顶端制定规则。相反地,他静静实践着哲学家约翰·罗尔斯提出的“无知之幕”。这片“无知之幕”,要求我们设想一个情境:在不知道自己出生条件的状况下,会如何设计出最公平的社会制度。
这是超人最动人的部分。他天生可以主宰、划界、建立自己的秩序——但他没有。他选择站在最弱者的位置思考:怎样做,才能对所有人都最好?
超人作为一个天赋异禀、拥有极端不对等“起跑点”的人,却选择了对所有人最公平的道路:他不利用力量为自己牟利、争夺特权;他捍卫的,是所有人的平等权利——无论强弱、美丑、地球人与否,不受外力威胁,都能安稳度过每一天。
他活出了“如果我是弱者,我也希望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想像,这即是“无知之幕”背后的正义直觉。这也是罗尔斯希望人们思考的方式:从最弱者的立场出发,试着建立更公平的社会。
如果说超级英雄电影是一种现代神话,那么《超人》正是一出“自由如何在强权、焦虑与恐惧中挣扎与发光”的演出。这部电影让我们重新理解,所谓“超人”,不是最强者,而是最愿意发挥人性光辉的人。
再回到现实中来,看看网络上虚假讯息的泛滥程度,难道不正是莱克斯·卢瑟式的权力操纵吗?
另外,政治权力的恶性竞争不断膨胀,这难道不是洛克警惕过我们的吗?
而当社会安全网漏洞百出,少数人和移工在制度夹缝中求生,这不也是弥尔呼吁我们要改善的现象吗?
又当我们讨论民族认同与地缘政治时,经常落入害怕被打压,担心归属感被挑战的泥沼,难道这不是以赛亚·伯林拿“积极自由”安慰过我们的吗?
且当我们知道未来的气候变迁、社会福利愈发艰困之际,我们是否能考量怎么做对下个世代更好,而非只顾眼前利益,这不正是罗尔斯希望我们能共同撑起的吗?
当我们抬头看见超人飞过天际的瞬间,不只感受到力量的震撼,更是对自由的渴望。
真正的“爽片”,不只是看英雄如何拯救世界,而是用剧情述说我们每个人都能捍卫自由。
就像超人的养父在片中说的:“你的选择,你的行为,定义了你这个人。”
哲学家们用不同角度回答自由的意义;超人用他的行动,把那些抽象的思想,活成了故事。而我们,则正在这些故事的回音里。
我们或许等不到哪个穿披风的人从天而降,但还是可以,慢慢地、一起地,在法律里、在制度里、在彼此的文化与日常里,撑出更多自由的空间。
我们可能没有飞天遁地的能力,没有钢铁之躯,但若选择留在这里、选择不冷漠——这些选择,就是我们最需要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