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梁山最卑鄙之人，身怀绝技却不出力，宋江死后，他成奸臣鹰犬

千百年来，人们一谈起梁山那一百零八位好汉，就像谈论夜空星辰——璀璨，热闹，总有种莫名的豪气在空气里弥漫。可真要扒开书页一行行字细恰好不是那么回事！那首诗句，倒是把本事全都挑明了天罡出世，地煞现形，全是些“魔君”头儿。

只是朝廷口中的“魔君”，放到梁山，换了称呼，是兄弟，是豪杰。归根到底，这事儿就跟谁家的秤砣一样，到底偏向自己。这么一比，似乎热闹了点。但“忠义堂里也有不义之人”——这话，难不成是故意掀锅底？可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真没有那么纯粹的江湖兄弟情。

细想一下，梁山泊就像个筛子，不是什么都能装。王英那点“风流事”，周通横行乡里，有谁用“好人”来夸他们？唱“好汉歌”的时候，谁没心里咯噔一下？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在正文里几乎找不到几个例子。除了鲁智深，数来数去也没几个真的“仗义行侠”。反而多是一身江湖气，自带点腥风血雨。

揭阳镇的“小遮拦”穆弘兄弟难缠得要命。宋江过那一关差点就没捡回命。那些“地头蛇”，早把“义”字踩在脚后跟，哪里还有空宣讲道德经？可事情不是好汉坏汉两个字就能的，每个人的生存逻辑都不一样。穆弘、穆春霸得理直气壮，也不稀奇。

梁山最后能扶起一块“忠义堂”招牌，靠的未必真是兄弟齐心。想得简单了，没看透人。大伙一起喝酒，未必真就一个心思。李逵、武松，平日都算子弟哥们，可菊花大会上意见那叫一个大。“招安”二字，直接把兄弟心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书上写乐和唱曲子唱到“望天王降诏早招安”，武松不干，骂招安算什么安？李逵火气更大，把桌子一脚踢碎。看起来热闹，其实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各怀心事。

你看起来同仇敌忾，其实怨气憋着都不敢说。秦明、扈三娘、卢俊义，几位正经人，坐在梁山本就是身不由己。秦明家毁人亡，扈三娘莫名其妙嫁给王英，卢俊义上山几乎是被逼着走绝路。他们要说“死心塌地”，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

可终归有些人是忍得住的。秦明结局惨淡，扈三娘划拉到最后还是可怜，卢俊义更是无可奈何。他们那些仇和怨仿佛消散了一般，但真就心甘情愿？未必。可谁都不敢拼命，最后都成了替人卖命的马前卒。反过来梁山里有懂得“敛锋芒”的人吗？还真有。

有人说梁山的第一高手是卢俊义，其实真未必。像“入云龙”公孙胜这种人物，会用法术，属于不按常理出牌那种。你让冷兵器对法术，那可不就没法分高下？还有个樊瑞也同样，动不动就撒豆成兵，外人嚷嚷不懂门道，实际上早就不是常规对抗。要真比单打独斗，卢俊义、武松、林冲各有千秋，可真放到“打仗”场上，有个瞧着不像头牌的家伙一定不能忽略。

“轰天雷”凌振，名气不高，实则杀伤力远超一众好汉。他不是靠蛮力，也不靠体术，靠的是火炮——新鲜玩意儿。刚登场，作者笔墨都给了他。那段写得震天响“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怎么看怎么有后世巨炮的味道。火炮一响，谁还敢说自己削铁如泥？比起单挑，凌振更像个“杀手锏”，对方再厉害，一炮也能送走。

凌振不是只会打炮，他还自己造炮。资料还记着，“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层出不穷，一人撑起一台军工厂。他到梁山，其实给梁山带来巨变，彻底告别了纯粹的冷兵器格局。这种变化本应给梁山添翅，但事实偏不这么发展！

细品下来，凌振的戏份其实并不多。他的火炮大多用来壮声势；打高俅也只给炮点火，正经上阵的次数少得可怜。要说真正靠火炮打赢的仗，几乎只有征方腊时炸死包道乙那一回。其余时间，没他什么大的用武之地。是技不如人吗？不是。

凌振上梁山，原本也不情愿。官军混得挺好，谁愿意乍然变草寇？他落水失手被捉上山，这不是自主选择。书里写明白了，“闭口无言”四字，要不是形势所迫，怎肯低头？那个梁山的气氛逼人，谁都看得出来。凌振好歹是个识趣人，宁可装哑，假装乐意。

有人会换自己，有火炮本事，兴许也会左右逢源。话倒不假。凌振在征方腊大战前不动声色，最后混进了高官行列。梁山好汉死伤一片，他跟着宋江混完再转头归顺朝廷。到头来，“非凡炮手，火药局御营用”。留下这行字便算交代。

有人觉得他是反复小人，骑墙派，风往哪边吹就靠哪边。可是还有谁真愿意死守一块“忠义”招牌？活着是一回事，死了谁还管什么节操？这些年网络大数据整理神话，人们总爱夸梁山兄弟肝胆相照，但现实是优胜劣汰，不进则退，骑墙有时候反而能见大世面。

说起来凌振这些年来最像那种公司里没啥存在感但关键时刻不可或缺的技术大拿。平时没人理，一旦缺他就玩不转。换个角度，假如他早早给宋江使劲，梁山未必还是那个梁山；可他终究留着点心眼，像是永远不愿掏完底牌的棋手。

其实“忠义堂”从没有铁板一块，更多的是临时抱团。兄弟义气，一半靠逼，一半靠撑。你问凌振，他大概也只能说几句场面话，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有一说一，他身上的自保和知趣，其实比那些“战死沙场”的豪侠来得真实许多。

热血好汉也会算账，记着旧仇，提防未来。一旦风向变了，到底跟着谁走，没人说得准。梁山的人本就各怀打算，忠义也只是一时。凌振用自己的沉默和本事，活出了不同版本的梁山人生。

这些人物与故事，混乱得可笑，却也是那个时代的真实映照。英雄也怕死，草寇也有想活命的时候。讲义气的时候，刚烈；遇风险时，圆滑。但都无非是为了一条命。

谁说好汉只能有一种活法呢。梁山江湖，热闹，混乱，真实——这才是它最可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