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宗的驸马,晚唐诗人杜牧堂兄,“秃角犀驸马”杜悰

发布时间:2025-09-03 05:25  浏览量:1

杜悰,这个光听名字就透着书卷气的人物,却在唐宪宗一朝得了个奇怪的外号:“秃角犀”。一只角都没有的犀牛,本来就价值大打折扣,偏偏他还顶着“驸马”的头衔。不说别的,光这句“秃角犀驸马”,在当时的长安坊间,谁听见不得笑上一阵?到底怎么就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他自己又是如何甘愿为人戏谑?

事实嘛,犀牛在中原本来就稀罕,要不是贡品哪来的?犀牛角,想想都觉得珍贵,贵得都进药铺、雕作权贵手里的玩意,寻常百姓碰也碰不着。可一旦这角没了,犀牛也一下子从“宝贝”变成了“普通”,有点像他杜悰这人生,起个好头,后面却一直低开低走,越退越远。为啥明明有顶级血统,还要沦落于此?

杜悰哪是什么平头百姓。说他有背景,那可叫一个硬。爷爷杜佑,这人说出去可是挺有名的。当过宰相,还写了两百卷厚厚的《通典》。政声、史才都是一等一的货色。杜佑身后,儿孙辈里出了杜牧,写诗写得浪漫,还能撰碑铭。杜悰跟杜牧比,怎么看都是个配角,却因为有那么点关系,成了高官显宦。也许别人羡慕,他自己倒未必都能咂摸出全是甜头。

说到底,他能当官,还要归因于一个身份——驸马。皇帝女婿,听上去风光无限,皇上唐宪宗自己也嫌女婿不能掉档次。你说,宰相权德舆女婿人长得文雅,学识也好,做了翰林学士,这让皇帝有点吃醋不服气。看来,他自家闺女也不能随便找个人糊弄过日子。

可问题来了,下令挑人,谁都不愿意来。那些出身贵胄的公子,私下还真有点“择女婿如择主”那种意味。他们觉得,进了皇宫就跟猫进了笼子,公主虽身份高,可性情未必温顺,娶回来管不住还要受一堆规矩约束,还不如在家做散郎来得自在。杜悰倒反常,他干脆利落地应下来。到底是真为前程?还是家里有压力?说不好,那年头家风还是管用。周围人看他上赶着当乘龙快婿,都笑他“矮子里拔将军”。

进宫,是进名利场也是进名利牢,这话说出来好像不怎么体面。杜悰成了驸马,升迁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没多久就成了宰相。封号邠国公,这头衔放外头,绝对够撑门面。人嘛,爬得高了,心境未必也膨胀得起来。也有人说杜悰本事平平,不过手气好。可也难说谁不是时势造的?或许人家心里还有别的打算也难说。

然后他执政地方,没干啥拿得出手的政绩。淮南发大旱,那些黎民都快吃不上饭了,饿得去漕渠里扒米。野草野果全被挖光,人还活着,尊严却早没了。杜悰自己倒是一点也不上心。别人只觉得耻辱的事,他却说这是祥兆,竟还郑重其事地写奏章向皇帝“报喜”。这种奇葩逻辑,估计连天子都未必听得懂?

可这不是孤例。出事不是一桩两桩。做地方父母官,他不理诉讼,不理百姓生存。案子堆积如山,不管你罪轻罪重,全都扣在监牢里管他去死。太平日子里,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谁见了不是一堆埋怨?可杜悰还真就装聋作哑。人前笑眯眯的,背地却全让下人料理。有人说宰相得宽厚温润、气度仁爱,他偏软得像棉花,躺尸装聋,看得人来火。

生活上倒是不糙。杜悰过三峡,一路水浪颠簸,说口渴要喝茶,没人理。左右吓懵了,他急得只好自己来。这么简单的小事,后来他苦着脸,满朝同僚都听他说“这是我最不称意的一桩事!”你要是身边人,该怎么接这个茬?有人忍俊不禁,有人觉得他天真。于是杜悰成了茶余笑谈的对象,官场也有人看他不顺眼。其实这都是权贵生活的表象背后,是不是太惯坏了?不过,谁没毛病!

一边是高祖荣光,一边是自身庸碌。杜悰站在两头,全然没有老祖宗的精气神。他也没给后人留啥好话题,更别谈给国家添砖加瓦。这种人,混日子可以,谈建树免谈。你说他无能,其实他有人情味,可能只是对错位与荒谬的认知天生淡漠罢了。

那些说他“处高位而妨贤,享厚禄以丰己,无功于国,无德于民”的话,传开后上下皆知。杜悰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偶尔也会感到遗憾吗?也许有,但他自己说“最不称意”的是没有仆人倒茶。你要说他无忧无虑,他是自洽;你说他心大吧,哪有人的心能大到装下一城百姓?有网友挖出同年宰相们的作为,当年唐朝宦官势力横行,能安稳坐到宰相的人本就不多,杜悰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反常的是,杜悰其实不傻。他明明知道哪些事情该出头,却总是选择绕道。有人说他是“软钉子”,专门避开麻烦。可细数杜悰任上,官场才知道反正也没啥动静,大家各忙各的。外头传得热,宫里其实也没人为他操心。偏偏朝局微妙,有时候躲得过一次风头,比做事更得益。这种有点无赖的处世哲学,未必人人能学。

说杜悰不仁厚,好像又沾着几分冤枉。有人说去淮南那会儿,其实粮食分发早就不在节度使手里。他上头朝廷盯着,下头官员攒着心思糊弄。杜悰就当了个传话筒,做不了主。他装傻充愣,干脆什么都不碰。局外人看不明白,内部也只是各自为安。这样一来,什么都没留下,也就成了“不沾锅”。但这是不是软弱,还是审时度势?还真难一口咬定。

再说,杜悰立身其实挺老派。上任从来不争,分封功劳随遇而安。碰见棘手的事,能推就推。比杜悰更有担当的同僚,不少都折在风浪里。可杜悰还在,无非就是少做事多避事。他又不像杜牧那样才思横溢,会弄点诗文哄官员、讨百姓欢心。表面上是无为,背地里还真可能早已摸清了官场的水有多深。

世人都说杜悰有辱门楣,家族里也有人嗤之以鼻。可换个人,真敢冲在风头浪尖上?有时候,人在高位,其实什么也拯救不了。唐宪宗虽然选了杜悰,后来朝局依旧动荡。杜悰只是落在风浪里的浮萍。外面热热闹闹,他心底冷冷清清。到了后来,那“秃角犀”的绰号传开,有人暗自庆幸当初没争那个名头。到底是耻辱,是保护伞,谁也说不好。

其实杜悰这种人,还有没有别的可能?要不,局势使然,英雄也难免变成窝囊废,谁又能一言蔽之?他是驸马,却又像一头温顺得几乎不存在的犀牛,没了棱角。你说史书批他一无是处,那也太绝。可要说他对国家百姓有多大恩德,也说不出。高不成低不就,就这么混过去,看似可笑,背后却也藏着体制的没落和无力。

“秃角犀驸马”,这名号下其实藏着一大堆无奈和弯弯绕绕。他既是笑柄,但又像镜子,照出那个年代多少人的浮沉。兴许他自己也不在乎。谁知道呢?有些人生,真不好下定论,就像三峡江水,也有平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