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酒误闯猪圈,跟母猪躺了一晚上,醒来后不得不娶了邻村二丫
发布时间:2025-05-21 21:57 浏览量:2
创作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图片无关。
我们村子不大,人口不稠密,家家户户挨得都比较近,出门磕头不见抬头见。往东去,出了村口便是田地,再远些,隔条河,就是邻村了。
邻村跟我们村子差不多模样,土房,院墙不高,养鸡养鸭养猪。猪圈嘛,多数人家都有。
我那时候还没成家。
旁人说我不好说我好,我自己呢,觉着跟旁的年轻男子也没太大区别。偶尔跟村里几个要好的凑一块儿喝几盅酒,不是顿顿有酒。
家里种着几亩地,饿不着,也发不了财。父母都已年迈,有个弟弟去了镇上做工。家里的事,慢慢就压在我身上。
喝多是偶然的。有年夏天,天里外热。下午没事,跑到村头大树下坐着纳凉。
遇着柱子他们几个,不知怎么的,话赶话,就说到去他家里喝酒。他家屋后有个小菜园,菜园边有棵石榴树,树荫不错。
几个人歪在树底下,支张小桌,瓶子罐子摆上去。酒是柱子自己家酿的高粱酒,够劲儿。下酒菜也不讲究,炸了点花生米,凉拌了个萝卜丝,切了个猪头肉,齐了。
这一喝起来,话匣子就开了。东一句西一句,天上地下。不知不觉,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院里飘来他妈炒菜的香味儿,他媳妇在喊他吃饭。柱子让我们在菜园子里吃着,他们家人自己吃了。
我们就接着喝,从天色暗到天色墨黑。
酒到酣处,人就有点糊涂了。菜园里有蚊子,叮得人痒。
我就站起来,想回自己家。说“回见”吧,晃晃悠悠就出了菜园。外头月光也不是太亮,踩在乡间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脑子里像是有东西在转,嗡嗡的。东南西北有点分不清楚。
本来应该往北走是回我自己家,鬼使神差的,脚却往南拐了。
大概是觉着那边风凉,或者听见了什么声音?我自己也说不清。迷迷瞪瞪的,眼前一片模糊。
只记得走了不远,像是绕过了一棵树,又绕过一道篱笆。扑腾一下,像踩空了,往前一栽,好在我手里没提什么,人也没摔疼。
摔进去的地方软乎乎的,还带点潮气,一股特别的味道。闻着也不难受,反倒觉着安心。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可能是白天热,又喝了酒,人困乏极了。也懒得睁眼去看是在哪里。
就势儿躺下,觉着身底下暖烘烘的,耳边传来细微的,满足似的咕哝声。像有团热乎乎、软乎乎的东西挨着我。
不管它是什么,觉着舒服。就把胳膊搭在那个热乎东西上,头往枕头似的地方一靠,闭上眼,瞬间就睡着了。
睡得塌实,一点都没做梦。
醒来时是被晒醒的。阳光已经很高了,刺眼得很。
一睁眼,我懵了。天旋地转的感觉没了,脑子也清明了些。我是躺在一个圈棚底下,上面是稻草盖的顶。
身底下是厚厚一层垫草,又脏又湿,散发着冲人的臊臭味儿。挨着我的那团“热乎东西”正拱来拱去,发出响亮的鼾声。
我歪头一看,登时吓得魂儿飞了半截。
那是一头母猪,膘肥体壮的母猪!脑袋挨着我的胳膊,正睡得香。
周围呢,是六七头小猪仔,哼哼唧唧地挤在母猪肚子底下吃奶。我在它们旁边,就像个格外大的猪仔。
这他妈……我是睡在猪圈里了!而且是睡了一整夜!
我“嗷”地一声,条件反射似的弹了起来。
把旁边睡着的母猪和吃奶的小猪都吓了一跳,母猪立刻警惕地看着我,小猪仔们也停止了拱动。
我一个鲤鱼打挺就想往外爬,结果起身太猛,眼前又是一黑,晃了一下。就在这当口,出事了。
院子里有人!听到我的动静,快步往这边走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圈门口。
那是一个女人,身上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个破搪瓷盆子,里面盛着给猪冲的猪食。
是二丫。
她是我们邻村的。具体点说,这个猪圈,就是她们家的。她们家姓刘,就住在我酒后迷路的那个方向,刘家村的头一户人家。
二丫是刘家的二闺女。她往圈里一看,先是疑惑,然后眼睛慢慢瞪大了,嘴巴张成了个 O 字形。
手里的盆子差点掉地上。
我站在圈里,身上脏得没法看,混着酒味、猪粪味。狼狈、窘迫、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下去。
跟一个刚刚在自家猪圈里、跟自家母猪共眠一夜的外村醉汉撞了个正着,二丫脸都白了。
短暂的死寂后,她像是回过神来,把盆子重重地放在地上。
压低声音,听着却带点火药味:“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支支吾吾,喉咙发干。
“我……我昨儿晚上,喝、喝多了……”
她没等我说完,眉头就皱得更紧。
“喝多了就往人家猪圈里钻?你这叫啥事体?”她看了一眼圈里那头已经被我惊醒的母猪,又看看我。
眼神很复杂,有恼怒,有惊愕,好像还有一点……别的东西?
她声音压得再低,也经不起晨起的乡下,人走动得早。
她爹她娘从屋里出来了,院里她哥哥也出来喂鸡。看到猪圈这边的情形,全傻眼了。
“二丫,咋回事啊?”她娘端着蒸好的苞谷馍,走近了几步问。
她爹刘大叔提着裤子,一脸迷茫地站在那里。
二丫站在圈门口,她身上虽然是寻常衣裳,此刻却像座山,挡在他们家和其他人中间。
她回头看了一眼父母兄长,再转头看我,眼神里的复杂更重了。似乎在那短短几秒里,做了个什么决定。
她没正面回答她娘的问题,而是对着我,用不大不小、恰好够周围几个人听见的声量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她说:“大清早的,在我们家猪圈醒过来,你得对我有个交代。”
这话一出,不光我,她父母兄长全呆住了。
然后是更长的沉默。静得能听见猪仔哼唧和鸡打鸣的声音。她爹脸涨得通红,她娘手里的苞谷馍掉了一个。
她哥哥揉了揉眼睛,像是没睡醒。
农村里,这种事情,面子大过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是猪圈),尤其又是大清早被长辈撞见,还是跨村的。
流言蜚语传出去,唾沫星子淹死人。按我们那边的老理儿,男方是理亏到家了,不把这女方娶进门,名声算是毁了大半,连带着家里人的脸面也没地方搁。
刘大叔夫妇自然懂这道理,我爹我娘也会懂。这二丫,是个烈性的。一句话,就断了所有的后路,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她不怕背上“赖”的说法,大概是觉得我太丢人,自己没得选择。
她说了那句话后,就低着头不看我。
脸上也见了血色,红扑扑的。但身子站得笔直。刘大叔看了看我,又看看女儿,长长叹了口气。
转过身,对着二丫她娘和她哥挥挥手,让他们先进屋。
我一身狼狈,站在猪圈里。刘大叔走过来,站在二丫旁边。
隔着猪圈栏杆,看着我,语气倒是平静得出奇:“你……你是张家小子?”他认识我爹。
我臊得头都不敢抬,点点头,含糊应了一声:“嗯。”
“哦……”刘大叔没再说什么,背着手在门口走了两步,又回来看我。
“你出来吧。到家里坐坐。”
这话就算给我搭了台阶。我赶紧连滚带爬地从猪圈里钻出来。
身上污泥,满脸惭愧。二丫始终没看我一眼。她娘已经倒了一盆水搁在院里让我先洗洗手脸。
她爹在堂屋等着。
在刘家堂屋里坐下,二丫他们家人给我端水。刘大叔就抽着旱烟,一袋又一袋。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那情景,比挨打挨骂都难受。刘大叔家境在我们那里不算好,但人本分厚道。
二丫虽然是女儿家,平日里也跟着大人在地里干活,村里人都说她能吃苦。跟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居然是在他们家猪圈。
这造化,说出去也没人信。
过了好一会儿,刘大叔开了口。没提猪圈的事,也没提二丫刚才那句话,就问了我家里的一些事。
问我今年收成怎样,问我爹娘身子骨如何,问我弟弟在外头好不好。我一一应了。问完,他又陷入沉默,继续抽烟。
最后,他放下烟袋锅子,看着我说:“张家小子啊。今儿这事,不是小事。村里人都要说的。尤其是我们二丫,一个姑娘家,往后咋嫁人?”
他说得很实在,没有丝毫威胁或讹人的意思。
他家本来也不富裕,图不了我家什么钱财。这是关乎名声,关乎女儿一辈子的事情。
我能说什么?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再想想二丫刚才在猪圈门口说的那句话,那么突兀,那么决绝,分明就是要把路堵死,成不成一句话定下来。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这事儿,无论怎么看,都是我酒后乱性、自己犯浑造成的。占了人家的便宜,坏了人家的名声,再推三阻四的,就真成了禽兽不如。
何况,酒醒了,再回想当时迷迷糊糊摸着的那团热乎软糯,觉着挺舒服来着。哎,人呀……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刘大叔。
嗓子眼发干,但声音还算稳当。
“叔,这事……是我不对。二丫她说得是,得、得有个交代。”我咽了口唾沫,“我想娶她。我给你们家、给二丫、给这事,有个交代。”
说这话时,我偷眼看了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二丫。
她依旧低着头,手里捏着衣角,看不清表情。但也没起身反对,没跑出去哭,就那么坐着,静静的。
她没吱声,反倒让我心里觉着稍微没那么害怕了。也许,她真不是一时气话,而是、而是当真的?又或者,她早对日子感到了厌倦,只是在等一个可以改变的由头?谁知道呢。
刘大叔听了我这话,没立刻回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判断我说的是真话假话,是不是迫于压力。
我也任由他看。他眼神里有一丝意外,然后那意外慢慢化开,变成了一种复杂难明的神色,像是欣慰,又像是怜惜。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事大。不能光我说了算,也得问问二丫她自己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二丫,“闺女啊,这事你自个儿想。爹娘不逼你。你说啥就是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丫身上。
空气好像凝固了。二丫还是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子里的鸡还在咯咯叫。
门口的光线移动了一点。我坐在椅子上,手心里全是汗。突然,她动了。
她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睛看向了我,里面情绪很淡,但很认真。嘴唇微启,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我不嫌他。”
就这四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我听着,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又像是重担落地。心头滋味繁复。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被接受的意外,有对眼前这个姑娘油然而生的敬佩。
我从未觉得二丫是个惹眼的姑娘,相貌普通,衣服总是灰扑扑的,性子也静,平日里遇着顶多点头,从没正经说过话。
可在这一刻,在那四个字里,我忽然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常人不具备的力气和干净。
我觉着自己能跟这样的女人过日子,或许比跟个娇滴滴的小姐更实在。
我心里是甘愿的。
后来的事,按说也应该曲折些,提亲下聘啥的。可不知道是这事儿闹得太离奇,还是刘家人爽快,亦或是我们张家也自觉理亏要紧着办,两家人坐下来说了几次,居然都说开了。
我家按村里最高的规格给了彩礼,又备了聘礼,算是把刘家的脸面拾掇得瓷瓷实实的。二丫她娘给她置办嫁妆,我也常去刘家帮忙干活。
她家兄弟见了我,眼神不再古怪。二丫跟我在一起时,也比在家要自然些。偶尔还会笑一笑。
她的笑,跟旁人家的姑娘不一样,不大声,浅浅的,像檐下的水滴,透着一种平静。
就这样,不到半年,我就娶了二丫。
从猪圈到拜堂,说起来匪夷所思,但事儿就是这么成了。村里议论是免不了的,但我不在意,刘家人也不在意。
日子还得过,旁人嘴里的闲话,总有停的时候。
我娶了二丫,日子就变得安定了许多。再也没喝过一顿大酒。
傍晚吃完饭,她坐在院子里择菜,我在门口的板凳上抽根烟。远处的庄稼地,风一吹,响成一片。
灯火一家一家亮起来。人觉着舒坦,踏实。
风吹过麦田,送来一阵泥土和植物的气味。
晚霞还没完全褪尽,天上还挂着几颗早起的星星。我们俩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天,看着地。
抬头看时,她正瞧着远处的河岸,晚风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像河流从旁边缓缓流淌过田地一样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