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妾同时产下女儿,我生产脱力,迷蒙之际却突然做了一个梦

发布时间:2025-09-06 09:25  浏览量:9

我和小妾同时产下女儿,我生产脱力,迷蒙之际却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夫君纵容妾室调换了我们的女儿,真相败露以后大言不惭地说:

「娶你不过是为了助力,倾你谭家之力养育我和珍儿的女儿,也是你的荣幸。」

我和女儿被设计杀死,他们一家三口反而和和美美,共享天伦。

惊醒以后,我火速将孩子换了回来。

他们想踩着我和女儿的鲜血铺路?可做梦去吧!

1

从那个诡谲的梦中惊醒时,正是夜半时分。

我惊疑不定地跑到两个孩子房中探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梦里提示的,独属于我女儿蒋姝茵的蝶形胎记,却出现在小妾的女儿蒋姝妍那里!

我瞬间明白,梦中所说的那荒诞的一切都是真的。

夫君蒋允修本是靠着我谭家才得封定北大将军。

谁知他荣显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青梅竹马的贺兰珍抬作贵妾,千宠万爱。

贺兰珍一直暗恨我抢了她正头夫人的位子,所以私下里偷龙转凤。

最可恨的是蒋允修,此事竟然也是他默许的!

梦中我被白绫吊死之前,蒋允修搂着已经被扶正的贺兰珍。

而我倾心养大的女儿蒋姝妍,却紧紧依偎在那两个害死我的仇人身边!

「爹,娘,咱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团聚了,那老女人严苛古板得很,我早便怀疑她不是我亲娘了!」

「谭如月,娶你不过是为了助力,倾你谭家养育我和珍儿的女儿,也是你的荣幸。」

「我苦心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你这贱人了无用处,这位子你早该还给我了!」

回想到这里,我看向摇篮里蒋姝妍的眼神不由得十分冰凉。

暂且平息下心头翻滚的怒气,我不动声色地将两个女孩各归其位。

那贺兰珍耐不住性子,产后休养没几日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看孩子。

看她对着女儿又搂又抱、爱不释手的模样,我更加确定那梦中所述为真。

若不然,凭着她对我的嫉恨,是绝不会如此慈爱地看待我的骨肉的。

「夫人信得过妾身,便让妾身来喂养大小姐如何?」

「府里孩子金贵,省得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奶娘给带坏了。」

我凝眉看向她,哪有让府中娇客当乳娘的道理?

这要是传给外人,不说我薄待妾室,也要道我治家无方,连奶娘的排场都省。

到时候和女儿亲近的是她,坏名声却让我担了,这贺兰珍还真是满肚子心眼。

「珍姨娘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不懂咱高门大户是没有主子亲自哺育的道理。」

「夫君总说珍姨娘温顺大方,当的起中馈,但是依我看…终是上不得台面~」

从前一句出身卑贱,彻底绝了贺兰珍的正房之路,我这话可谓直戳到她的痛处。

「夫人您……妾身也是真心怜爱孩子,您怎能如此羞辱妾身?」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将军他也是微末起家,您此话又把将军置于何地?」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将落不落,楚楚动人,看起来极为悦目。

正好蒋允修也在此时回来了,刚巧把方才的话都听了去。

「谭如月!我不在府,你就是如此苛责珍儿的吗?」

贺兰珍躲进他怀里,嘴里嘤嘤哭着,眼神却是状似无意地瞟过我,满含着挑衅。

这可把蒋允修心疼坏了,转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

「枉我平时尊你重你,你竟如此不贤不德,还不过来给珍儿道歉!」

2

这两人郎情妾意,好不恩爱,好像我才是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外来者。

我微微冷笑了一声。

既然彼此难舍难分,那我就偏要拆了你们这对野鸳鸯!

「呵,夫君说的是,都是妾身不好,珍姨娘自然也不是全无用武之地……」

我不怒反笑,上上下下扫视着贺兰珍,尤其是她那纤衣包裹下的前胸。

「听闻忠义侯爷勇猛粗犷,尤好人妇,姨娘既然汁水丰盈,想来侯爷会喜欢的。」

那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惊愕地望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到底是他们幻听,还是我精神出了问题。

竟然公然当着蒋允修的面,大放厥词要把他最宠爱的妾室送人?

「谭如月你是疯了不成?我可还没死呢,哪容得你如此善妒?!」

蒋允修盛怒的一拂袖子,贺兰珍惯会做戏,噗通一声跪下,猛地朝我磕头。

「夫人,妾身再不敢惹您不快,您大人大量,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以后不在大小姐面前碍眼就是。」

「您,您若是觉得妾身占了夫君宠爱,妾身宁愿从此常伴青灯,您就看在二小姐不能没了娘的份上,留下贱妾吧!」

贺兰珍哭的悲痛,竟还真的要去拿剪子铰头发,那剪子犹如扎在了蒋允修的肝肉上,满眼的怜惜都快要溢出来了。

「谭如月,珍儿一番好意要帮你喂养孩子,这般善良大度,就是真把孩子抱给她养,也好过跟着你这个鄙薄无行的妒妇,哪轮得到你嫌弃她?」

蒋允修倒反天罡,贺兰珍一惊,忙扯住了他的袖子,「夫君慎言!」

她一个眼神递过去,提醒他现在的大小姐可是他们的女儿。

蒋允修怒火之下口不择言,此时反应过来,冷冷道。

「何况珍儿是贵妾,有官府文书过了明路,凭不得你私自卖赠!」

「那从现在开始,她不是了。」

我反手从匣中取出另一张文契,上面注明了贺兰珍贱籍的新身份。

「我为相国之女、诰命在身,处置妾室,区区一张文契而已,可是难不倒我。」

贺兰珍终于装不下可怜,目眦欲裂、面色灰败。

「夫人仗着出身好便可以如此欺辱人吗?就不怕外人说你善妒失德?」

蒋允修也死死地瞪着我,「谭如月,你不要太过分!」

「失德也好,过分也罢,总之不会是我这个正院冷清、偏院扶摇的可怜主母。」

「如果真的不要这脸面,不怕别人说将军府宠妾灭妻,尽管向外人道论便是。」

我这边不紧不慢、优哉游哉,那两人却是气得快要跳脚。

谁不知那忠义侯好色淫荡,专爱磋磨美人是出了名的?

把贺兰珍这等病若西子的佳人送过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珍儿是我心尖上的人,有我在此,我看谁敢动珍儿一根毫毛?!」

3

蒋允修拿出指挥万马的将军气势,还没待镇住场子,就听外面有人禀报。

「将军,忠义侯府差人来接珍姨娘过去呢。」

我眉梢挑挑,灿烂一笑,「忘了告诉你们,忠义侯老夫人早已来相看过了。」

「不是妾身偏送,实乃侯府讨要,将军若真难以割爱,那便只能得罪侯府了。」

这忠义侯单丁独传一直无嗣,听闻他喜好人妻,忠义侯老夫人便可着大户人家能生养的小妾打听,想着娶几个来给侯府传承香火。

我恰与那老夫人有些交情,如此动用权势摆弄他人命运也实在非我所愿。

可谁让这贺兰珍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他们苦熬多年,还有什么能比相爱不能相守更痛苦的?

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蒋允修与贺兰珍惶恐无措的模样。

这招出其不意直接把他们架了上去。

侯府权柄得罪不得,更不敢在已经相看过的情况下随便找个人替代。

何况高门之间相赠妾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纵使真传出去,外人也只会当是风趣。

无奈之下,蒋允修不得不出去应客,屋中只留下贺兰珍与我大眼瞪小眼。

「谭如月,你够狠!不过你以为除了我你就会好过吗?将军不会原谅你的!」

她羞恼之言我并不在乎,「还不快帮珍姨娘梳妆打扮,可别误了侯府的吉时。」

我直接吩咐人把挣扎着不肯上妆的贺兰珍绑了,嘴里堵上抹布塞进花轿。

此时她才明白,在绝对的权柄面前,蒋允修根本护不住她。

看着她临去前那恶狠狠、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表情,观之真是令人愉快。

转身回头,蒋允修一副死了爹的样子,我好心劝慰。

「老爷莫要心伤,总归还有二小姐在,她是珍姨娘的女儿,形容肖似。

「不如您就把二小姐带在身边养育,到底是个慰藉,也算得老爷不辜负珍姨娘了。」

蒋允修只垮着脸注视着贺兰珍离去的方向,不答一言。

他与贺兰珍情深意重,此刻怨极恨毒了我,又怎肯爱护我这个仇人的女儿?

时人多言抱孙不抱子,新生儿又都长得一个模样。

再加上贺兰珍是趁着刚生产完,下人们吃酒摆赏,看管松懈,黑灯瞎火摸进院子把孩子换过来的。

因着做贼心虚害怕被发现,只想快点了事,所以也未太看清楚孩子的面容。

故而他与贺兰珍都尚未看出,我已经把孩子换了回来。

「怎么,老爷方与珍姨娘不舍分别,相视而泣,此刻却又对她的孩子不上心?」

见我狐疑地望着他,蒋允修这才惊觉,稍缓了那副死人面孔,唯恐我发现破绽。

「珍儿的孩子我自是疼爱的,只是我堂堂将军哪里带得了小儿?」

「夫人你若是不得闲,就把她送到乡下庄子上养育一阵吧。」

我冷笑,「方才送走了珍姨娘,后又送走她的孩子,外人还以为妾身当真是个不容人的,届时妾身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老爷若真情深,此生算是与珍姨娘无缘,便该更加用心呵护二小姐才是。」

不待他再次推拒,我直接让人把蒋姝妍抱到了他的书房。

蒋允修越是厌恶这孩子,我就越要往他的心窝子上扎刀,让他这辈子都赖不掉!

4

蒋允修一连被我气了两次,竟然大吵大闹地跑去谭府,向我父亲告状。

父亲厉声指责我,「幸亏当年你母亲坚持换亲,你真是没你四妹有出息。」

「区区一个将军夫人都做不好,又怎么指望你当得起郡王妃之位?!」

当年我本与贤郡王有婚约,却被父母偏心让给了四妹。

父母不慈,这么多年我早已看得麻木,对此也只冷声说了一句。

「蒋允修与忠义侯交好,武将坐大,到时候他拥兵自重,还能为谭府所驱遣?」

近些年来蒋允修羽翼渐丰,还想靠着我和老夫人的关系,搭上侯府这条大船。

他既与那珍姨娘是真爱,那么如此一来,忠义侯就与他有夺妻之恨。

蒋允修这么小心眼的人,他绝无可能再与忠义侯交好。

这一回,我便是要他再也没有成势的可能!

那蒋允修见告状无果,竟然像个长舌妇一样与外人嚼起了舌根。

有关我矫言专妒、跋扈刁蛮的流言当天下午就传了出去。

没过几天,街头巷尾就都在议论这八卦,其中还不乏蒋允修一再地添柴加火。

他与同僚喝得醉醺醺,旁人问及,他言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啊,不羡鸳鸯不羡仙……」

我收到奏报,忍不住扶额。

蒋允修被怨念冲昏了头脑,这话就差没直说忠义侯明抢了!

既然他相思难减,我何妨成全了他这名声?

我借机大办了一场赏花宴,宴赏权贵名流,众人乐得看戏,这宴办得热闹。

席间,我颇费了一番功夫找了几位雅伎来献艺,歌舞曼妙,佳人绝世。

其中一位阿兰姑娘,活脱脱像极了贺兰珍。

我以百金为礼,大手笔聘下这阿兰给蒋允修为妾,善妒之言不攻自破。

「难得姑娘与我府中旧人相似,这下子我们将军便可以畅怀舒心了。」

我话中意有所指,众人眼明心亮,纷纷对着蒋允修指指点点。

蒋允修被臊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我仿佛没瞧见他的尴尬,又以赏花添彩的名头领着众人四处参观。

一路来到了我精心布置好的书房。

「将军怜惜幼儿不得生母在侧,亲自养育,能得如此郎君,更复何求呢?」

书房里到处都摆满了婴儿用品,蒋姝妍正躺在摇车里悠闲。

男宾们围着蒋允修打趣,女眷这里欣羡有之、议论有之,更多的是对我同情。

「对着一个妾室念念不忘,还搞得满城风雨,真是可怜蒋夫人了。」

「就是啊,这蒋夫人也是明眸善睐的大美人,还是名门出身,果然这男人就是贱,名花不爱爱野花!」

如此这般,我赚足了同情分,蒋允修则是代替我,成了新一轮热议八卦的中心。

「谭如月,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搅得阖府不得安生吗?」

蒋允修席间可是被调侃得不成样子,宴一散就怒气冲冲地来找我质问。

自从蒋姝妍安置进书房,婴儿时时吵闹啼哭,他被迫连议事办公都换了地方。

烦不胜烦之际,本想偷偷把这孩子送走,却不防我今日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这一回满京城都知道了他情深不悔的痴心人设,直接断了他的退路。

「夫君此话何意?你为何总是对抚养姝妍一事推三阻四?莫不是……」

「……莫不是,那不是你心爱之人的孩子不成?」

一个深情的男人没有理由不爱屋及乌,蒋允修被我抓住了话头哽住。

生怕我深究下去,言多必失,倒是歇了几分方才的火气。

我眼神示意一旁的阿兰近前,蒋允修一开始还把持着,可阿兰与贺兰珍实在太像。

「珍儿,珍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之前有贺兰珍约束,如今没了掣肘,他尽可随性而为。

到时我可要看看,他自诩的深情,还能不能作数!

5

我让人一直盯着蒋允修,没多久就听到他与贺兰珍私会的消息。

「珍姨娘说思念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才得相见,」

「那两人竟还商议着要把咱大小姐抱出去养在府外,对夫人您就说丢了,好方便珍姨娘随时探看,呸,真是不要脸!」

丫鬟沉着面色,忿忿地为我抱不平,我勾唇一笑,劝慰道。

「贺兰珍一片慈母之心倒也赤诚,那咱们就给她一个机会,全了她这舐犊之情!」

因为最近的流言蜚语,忠义侯对蒋允修很不满,朝堂之上对其处处打压。

他近来被扰的十分焦躁,四处求人引荐,奈何都没有门路。

当此时机,我让人给蒋允修提了醒,让他可以去投靠贤郡王。

他二人本是连襟,但此前蒋允修碍着所谓气概,不想矮我这个前未婚夫一头。

可如今那侯爷弹压得紧,不得已下,他也只能放下面子,

在不久之后的贤郡王千秋宴上备了重礼,正打算好好讨巧一番。

这也恰合我的意。

先前我爹有意为他搭线之时他不理,此番又是没有商量铺垫就冒昧行动。

落在我爹眼里,便是这蒋允修越发不受掌控,翁婿两个愈发离心。

更有我在宴席上与贤郡王闲叙几句,引得从小就与我不对付的四妹一通雷霆。

他以后若再想靠着姻亲,便是再也不可能了。

因着四妹一闹,我正打算提早回府,恰遇上久未碰面的忠义侯老夫人。

「少到贵府拜问,老夫人可不要嫌我失礼才是。」

那老夫人语气不咸不淡道,「哪里哪里,还要多谢将军夫人做的好媒才是。」

想是最近的传言惹得侯府不睦,她心中不快。

「老夫人快别折煞我了,都是如月的不是,这些日子我们家的商队又往南洋和西域去了,搜罗了好些奇珍,有您上回想要的洋钟,还望赏个脸面才是。」

这老夫人好宝,知道我的私产里有几支专往异域的商队,因此与我搭上了缘。

「罢了,左右我也无事,便一道去看看吧。」

那老夫人这才正眼看过来,不再拿乔,顺势跟我回了府。

在我屋中赏玩了片刻,只听外厢一阵高喝,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敢闯大小姐的屋子?!」

新进来的丫鬟是才入府的,一声喊叫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出去一看,但见几个护卫押着另外一个作丫鬟打扮的人,仔细一瞧——

「珍姨娘!怎么是你?」

我失声惊叫出来,引得我身后的老夫人也近前辨认,一看还果真是她!

「混账东西!不在侯府好好待着,跑到别人府里来做什么?!」

老夫人脸都要气绿了,被压着的贺兰珍更是惊慌失措,不知自己怎么被发现了。

如我所料,贺兰珍割舍不下骨肉亲情,和蒋允修商议。

要趁着今日主子们都去王府赴宴的机会,由蒋允修的心腹仆从领着她来看孩子。

我则是在王府引得四妹闹将一场,蒋允修忙着结交权贵,我正有理由提前回来。

顺带引着侯府老夫人一同前来。

想是今天少不了这一场好戏看。

6

果然,那老夫人怒气连连,捂着胸口连声喝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

「自你入了侯府以来,搅扰出多少事情,莫非还惦念着这府里的旧情不成?!」

贺兰珍被这威吓唬得一抖,急忙辩白道,「不,不是,妾身不敢。」

「妾身,妾身只是思念孩子,这才回来看看,我以为孩子会在夫人这里养着……」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语气仍旧不满。

「也是老身想差了,到底是有牵绊的,我看今日这人还是给蒋夫人送回来吧。」

我赶忙赔笑,「老夫人说笑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做母亲的思念孩子也是常情,老夫人且先消气……不如赏这贱妾一个恩典,让她把孩子带回去,权当是为侯府养一个丫鬟了。」

老夫人一怔,旋即冷笑道,「蒋夫人倒是会顺杆爬,我侯府不缺丫头片子,养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我压低了音量,「老夫人若要好处,谭某往西边的商队,便让利三分如何?」

老夫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可当真?」

我徐徐一笑,「自然不假」。

我于商道一途有些天分,私产经营颇广,早已是腰缠万贯。

而侯府野心扩张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让利三分给贺兰珍添个堵,值了!

老夫人闻言心情宽慰,当下便同意了一起带走蒋姝妍。

她刚刚也不过是气话,赠出去的妾再送回来,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为了怕我反悔,老夫人还主动提出要与我签订契约,我同她一拍即合。

随即我领着贺兰珍去抱孩子,她一道道怨憎的眼刀恨不得教我立毙当场。

「恭喜姨娘母女团聚,这下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贺兰珍已经快要被呕死,自己的孩子没看到,反要拖着仇人的孩子当累赘。

真是人生水逆到家了!

7

去往书房的这一路上,贺兰珍一语未发,脸色阴沉。

我看见她未被衣袖遮挡住的肌肤到处都是青痕。

知道她在侯府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而等见到蒋姝妍,她却陡然喊叫了起来,「天哪,这不是我的孩子!」

正在此时,门外又突然传来蒋允修的声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蒋允修也不是全无防备,我命令把住府门,他的人竟然还能溜出去报信。

此时他知晓了经过赶回来,贺兰珍一下扑在他脚边跪倒,哀泣连连地道。

「将军做主啊!那摇篮里的孩子,不是妾身的二小姐!」

「妾身生产没几日就去了侯府,临别前夫人甚至都没让妾身再见二小姐一眼……

「但妾身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妾身的女儿!」

嚯,这贺兰珍倒是会倒打一耙,临了还要摆我一道!

她此刻笃定这摇篮里的蒋姝妍是我的孩子,而非她贺兰珍的血脉。

所以只要咬死了这一点,她就可以把互换孩子的主谋换成是我。

是我见着贺兰珍母女得宠,而自己遭受冷待,眼红嫉妒,所以才动了歪心思。

更有甚者,她还可以直接说,我把她送去侯府也是为了计划实施得以保障。

而蒋允修与她不愧是心有灵犀的野鸳鸯,几个眼神之间就通晓了她的意思。

「敢在我将军府动手脚,既然珍儿你记得清楚,那便报京兆府处理吧。」

蒋允修虽然面向贺兰珍,目光却是淡淡地扫过我,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这是要把事情闹大,一旦在人前钉死了是我换孩子,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届时再没了我这个碍眼的,他和贺兰珍自然可以想办法双宿双飞。

真是好阴毒的算计!

可惜他们纵有七窍玲珑心,也未曾想过,我能够未卜先知。

到时候上了公堂,真正反噬恶果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8

侯府老夫人还留在蒋府里,见着外面吵吵嚷嚷地喊报官。

又听闻贺兰珍在那里哭天喊地,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跳得厉害。

她很不想掺和将军府这一团烂事,无奈收了我的好处,也只得向着我说话。

「蒋大人,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如此大张旗鼓,于蒋府也无利啊!」

蒋允修很是没好气,「老夫人也说是蒋府家事,与你侯府无关!」

老夫人好悬没背过气去,绿着一张脸,扬声道。

「如今贺兰珍是我侯府的人,你要处置家事,可我侯府容不得你胡来!」

正说话间,京兆府接了案子,一干人等全都被带到了府衙。

蒋允修打定主意闹场,不用我费心力,他自己便让人一路把这事情给宣扬开了。

等到正式升堂的时候,闻风而来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妾身记得,二小姐的肩胛骨上有一个红纹蝶状样式的胎记。」

贺兰珍未曾看清过蒋姝妍身上有无胎记,那蝶状胎记是在我女儿身上的。

而她与蒋允修接下来又是好一通颠倒黑白,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我身上引。

「听闻蒋将军本与珍姨娘有情,是那谭夫人硬插一脚,坏了人家美满姻缘,这才不受将军待见。」

「如此说来就是她活该,自作孽,却又羡慕珍姨娘得宠偷换了她的孩子,这种人可真是卑鄙!」

「这女人在闺阁的时候就整天抛头露面,一点不知检点,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该被浸猪笼!」

……

贺兰珍见她污蔑我的话术起了效用,表情得意,背地里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笑容。

「妾身恳请大人滴血验亲,还妾身母女一个公道!」

在府尹的允准之下,这一场戏终于迎来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