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半夜惊醒,发现黄皮子披麻戴孝,他赶紧跑去挖祖坟
发布时间:2025-09-06 10:19 浏览量:1
谁能想到,南方山宁村这种偏安一隅、鸡犬相闻的小地方,名声最响亮的不是富户也不是学者,而是个每天在猪圈鸡舍打转的屠夫。他名字叫李浮生,唬人得很,可村里人整个就没当回事,张口闭口都叫他李狗子。真要细究起来,李狗子跟大家其实向来没啥交情,他走哪,往往是村孩子闹着要绕着走,大人远远瞧见点个头就是交情。李狗子倒也懒得多理人,一天到晚磨刀、喝酒,活得自在得很。
你说巧不巧,那天李狗子刚把屠刀磨得锃亮,谁知道老对头宋仁就猫着腰钻进他院门。宋仁是村里唯一会写字的,往日里,抬头低头总是阴阳怪气。“狗子,后头两天我得娶媳妇,你来给我杀头猪,这酒席不能没你的手艺嘛!”李狗子一听,没好气:“宋大先生,你一天天自命清高,还好意思托我干活?赵瓷儿那么好看,你自己掂量配不配得上?”宋仁被戳心口,面皮一拉,气鼓鼓地回嘴,可李狗子才不理他。两人本就像猫和狗,见面三句话能拌出五句气来,一场对话没半句好声。
要说李狗子为啥骨子里瞧不上宋仁,还不是因为宋仁结亲的事?但李狗子这种人,嘴上倔,心里其实最见不得不公。就连宋仁那点为人,也并不是村里人全都认同。他办私塾,不要钱,每个月大家拿点柴米送去就能让自家娃识字。这事儿在乡下算不小的善举,不少农户都咬咬牙把孩子送来念两天书。可是李狗子私下调侃,人要真有本事,还至于在村头开间破书房混口吃喝?说这事李狗子酸他,其实他心里早就看穿宋仁那点心事。
话说回来,宋仁媳妇的事,从头就是场误会。如若不是前阵有个漂亮女子在宋仁家门口晕倒,他多半也高攀不上。按乡下的讲头,谁敢上门救个“有毛病”的姑娘就收进家门,说出去都算个段子。可宋仁赶巧还真就做了这事,美其名曰“救命之恩”,实则镇里背地里都乐,看你个秀才也有被‘糊弄’的时候。老一辈人有的护着宋仁,说落魄书生也是条路。李狗子听着总叹气,要真讲规矩,那姑娘的家事理应寻个明白。要不是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长和庄汉说和,李狗子就自个儿上门搅了这桩“好姻缘”,没准还真帮着那姑娘找娘家。
一肚子委屈没处说,李狗子索性扛了酒壶、烧鸡,绕过后山潮湿的苔石,顺着一堆零乱的野花,去了他爹的墓地。他爹李德全,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有点名气,谁家办席,头盘杀猪开刀都要请他老人家。李德全的手艺跟一般屠夫确是两回事,常有人说他杀过的猪肉更带香气。不过这位老人家对狐精倒忧愁得很,据说和狐结善缘,能护荫子孙。李狗子小时,总看爹在墓头给一只白狐狸留鸡腿,村里人说这也是有讲究的——狐狸陪守祖坟,子孙易兴旺。
想当年,李德全最出名的那次并不是杀猪,而是有个泉州盐商家闹红白喜事,指名要他去。别的屠夫花再多银子也没请动他,可那户人家三番五次,最后李德全还是领着李狗子搭车去了县城。一路上天气怪得很,原本晴得刺眼的天,走着走着就黑云压顶。更邪门的是,有只狐狸跟着他们走了整整小半程。李德全当时没说话,只朝那狐狸眨眼,嘴角勾了勾:“你护我儿,我让你沾光。”狐狸懂人话一似的,钻到他怀里。从那次后,李德全再没不让李狗子学手艺,四年手把手教完后,安安静静睡过去没再醒。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惯了独行客的李狗子,喝完祭酒,摸个鸡骨丢给狐狸,一言不发。人走事留,坟头的野草年年长个不停。三天一晃过去了,宋仁成亲那天,整个山宁村都跟炸锅一样。宋仁自己说是低调,实际是脸皮薄。新娘一上花轿,村里大多是爱看热闹的,哪怕大喜日子,也是唏嘘议论不断。没料到,喝到一半,却杀进来城南有头脸的徐公子。徐家手眼通天,村子里最有钱的也不敢惹。徐公子一出手,大红喜事当场变了味,众目睽睽下抢了新娘。
有些事闹到这份儿上,大家反倒进退两难了。你说怨谁?没人敢招惹徐家,亲眼看宋仁婚房被抢,私塾塌了台,庄稼汉个个嘴上不说,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能凑在一起,叨咕着“狗子在这,说不定有转机”。其实这不是头一次。李狗子自小被人叫“狗子”,可真碰上大事,村里一半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热闹刚过,徐公子得意洋洋带着新娘离开,天刚擦黑,半路却杀出头疯牛,猛地一下把徐公子顶得人仰马翻。谁也没想到,那牛背上悄摸坐了个壮汉——可不正是李狗子。他趁着一阵乱,把面无表情的新娘掳了回来。问来问去,女子只会说两句话:“我叫赵瓷儿,我要当你媳妇。”李狗子摇着头,既叹气又好笑,还真不敢随随便便动歪心思。他知道,这事远没表面那么简单。
村里乱成一锅粥时,没几个人敢去看私塾里的宋仁。徐公子收了辱,在自己家里遭了怪事,还觉得自己能翻天。可徐家祖坟刚出异象。有人说前几天徐公子猎山野时耍横,把个黄鼠狼给射死了。这事儿乡下人都觉得邪乎,那黄鼠狼刚成精,是不好惹的,竟还吃了。果不其然,徐家夜里大哭,阴魂不散,甚至还闹出祖先现身的事。这种时候,平常最有主意的老先生也抓瞎了,只给徐公子留张纸条,说自个儿被祖师爷托梦,撤了。
该来的还得来。村长哭丧着脸去找李狗子:“只你还能顶得住场面。”李狗子愣了会儿,二话不说抄起屠刀就走。一到私塾院子,围一圈的村民没人敢吭声,现世安稳被搅成了乱麻。
有时候,一个人的命运里,真是多了几分绕不开的东西。李狗子这一身煞气,得老爹遗风,又因年少时养狐狸遭了不少误会。可谁不知道,他骨子软得像豆腐,老是吃亏的那种人。这回,被徐公子指使去徐家祖坟掘坑挖骨。说白了,徐家老祖地下不安生,黄鼠狼顶着人头骨作祟,得拆了风水局,徐家才可能转运。可真下了地窖一看,外表金玉,其实下面也不过是堆老骨头。李狗子忍不住一边嘀咕,一边想着赶紧回家,那祖坟底阴森宁静,藏着的到底是尘埃还是宿怨,也分不明白。
这时,地面上的情形早不是他能掌控的。徐公子忽然变了样,身上那股怪气混着黄鼠狼的腥味,直接驱了大伙儿的魂了似的。李狗子才反应过来,闹半天,徐公子才是真精附体。打了半天,居然打不动。眼见大事不妙,关键时刻,一只白狐窜出来,直言要找徐公子算账。李狗子的心,一下子咯噔了下。狐狸开了口,人听得明白,说起往事,还牵扯出了李德全当年替白狐挡天罚一命的旧账。世事这样,因果循环,没曾想自己老子那点善心,换来子孙的劫难。
李狗子没怪上白狐——他没那么多大道理,也没人教他恩仇分明。毕竟这么多年,他跟白狐几乎算半个家人。到头来,白狐和黄鼠狼斗作一团,一齐滚下深渊,那场面外头谁也看不到,李狗子只觉得后脑发麻,连口气都不顺了。人没了,劫难也该过去。李狗子没耽误,把快要死的宋仁背回来,给了村里个交代,转身又上山。
屋子里,赵瓷儿端起扫帚,转过身来,神色分明已经透着点陌生。李狗子狐疑地叫她,心里又有点奇怪。可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破防:“没想到吧,是我,没死。”细一打听,原来赵瓷儿当日晕倒,是早魂魄不全,白狐借体想助她解劫,同时借与她意愿成全自身。真正的赵瓷儿,已经以魂灵身份离开。白狐呢,说好从此不再守李德全坟,但许诺的是一辈子都陪在李狗子左右。
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你说是恩也是劫,说是爱也是债。李狗子捧着剩酒往后山望,草木深深,世情一层又一层,也分不清到底哪头才是归处。风起了,鸡鸣狗吠渐起,日子再熬,也还得过下去。老话说,善恶自有因果,但谁能料到,轮回里的温情,其实还是最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