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名臣刘墉,配得上“好官”之称?其实他的行为比和珅更可恨
发布时间:2025-09-08 00:24 浏览量:1
咱们这些年,打开电视、刷两页历史书,最熟悉的清朝名臣非“刘罗锅”莫属。大伙儿都说他清正廉明,脑袋灵光,字写得好,跟和珅斗法还特别带劲。可很少有人想过,他那“青天大老爷”的招牌下,其实也藏着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特别那会儿人人自危、恐怕说错一句“反诗”就掉脑袋的文字狱风潮里,刘墉的影子可没少在卷宗上翻飞,几桩冤案里都能见到他的名字。
其实文字狱这玩意儿,并不像咱们今天想象的只是清廷一时兴起的狠法子。打从顺治算起,历朝皇帝都没真松过手,尤其康熙、雍正、乾隆爷仨轮着来,风头一个比一个更紧。那年头,谁家小孩大清早学诗要是多念这么两句,要是词藻兜兜转转沾上了“明”或者“胡”,大人一个激灵:可别惹祸上身啊。你是随口念的、还是为诗求雅都不管,哪天衙门贴出张纸,你发现自己诗里的个别字不幸撞枪口,那就连夜烧稿子都赶不上,脑袋可就不保了。
有些案子搅得风声鹤唳。像康熙后期南方有回热闹事,南京的盐商胡文照,家里原本收藏了不少罕见古书。胡文照从苏州访友回家,发现宅子被抄,理由说他秘藏“反诗”,其实不过贴了本朱元璋的赐诗,还被揪出旧明时残章,衙门见风就是雨,最后不仅自己跟着坐牢,连朋友也被牵连发配。这种“株连九族、祸及鸡犬”,满城念书人背后早已开始藏字迹,甚至有人夜里起身偷偷毁书,只为平安。
至于谁在其中得意扬扬,除了什么忠诚的贾大人,刘墉的名字总会被人提及。想当年他坐学政之位时,每有风吹草动,新诗新文都会被他牢牢盯上,说白了,他不是第一个打击“狂言异书”的人,却是把这种事当做份内之事,甚至有种发自心底的热忱——愿意下苦手,心里没啥障碍。世道这样,人本也就这样。你说怪不得他吧,但也说不上多同情。
至于刘墉,人的名气一大,外面的故事也越讲越传奇。说他为人刚正,乾隆皇帝看着喜欢,称他有古大臣的风骨。可你细想,他自小家底深厚,书香门第,父亲还曾经主官西北、打过不少棘手差事,这样的出身,靠自己扎根仕途当然省不少力气。“出将入相”的路,平常百姓子孙咋能想象呢?民间传说说得天花乱坠,好像他是靠一手好字、一腔正气爬到高位,其实背后哪儿少得了点出身和关系。
乾隆爷对刘墉的看重,还真不是嘴上说说。有回他爹因为跟前线军头意气不合,被撸下来,连带刘墉也进了大牢。换成别人,前程怕是丢得精光。可一两年后,风头过去,父子俩居然放了出来,连罪名都没追究。后来刘墉自己在地方摊上事——什么帮手出错、差事拖延——别的知府早被摘帽砍头,他倒是赦罪赎功,很快便又高升。这种“打不死的小强”,若没皇帝暗地里撑腰,哪能轻易脱困?
当然,说来说去,刘墉并不是时时处处都能躲过风头。有些关头,他照样要硬着头皮自己闯。譬如乾隆三十九年那回,福建的“鄞州书案”,本是个进士私自结社抄书、歌词偏激的案子。地方官本想拖着平事,可偏碰刘墉那会儿负责巡视,他不愿领这个“渎职”的名号,把案子查得比谁都细。最后几十号书生被圈禁反省,几个头头彻底告别仕途。有人事后暗地里骂他:“端的是半封门的小心眼”,刘墉也许半夜翻身不在乎,他觉得只要守住规矩,自己官路就好——百姓怎么议论,跟他有什么相干?
那么,刘墉为何愿为文字狱奔忙?恐怕除了官场利益作祟,更有骨子里的家教——臣事君要紧、规矩最大。年轻时读书馆的学规,满屋悬着牌匾“忠孝传家”,门外头三代人的画像盯着。你站在那院落里,难免心口不是滋味。他哪敢真的任人“胡言乱语”,没学问还不怕,有学问的还带头带坏,这谁受得了?
有时候也只是顺应潮流而已。其实当时外头变化已经开始,广州海关都能买洋书——可就算当官的私下知晓,也没人敢摆到台面。不靠着“本分”过日子,还想指望官员某天突然站出来冲撞皇帝?那倒不是刘墉的性格。他更相信“世道本难改,能清白一生已不易”。
刘墉做学政那些年,江南学子的印象很复杂。有学者私下说他“出卷特挑剔,考场风气一扫而空”,往好听里说是别有用心的严师。可还有些人觉得,弄得大家如履薄冰,一个篆刻不慎连前程都没了。后来他在山东主政,又查出一桩“疑似贬满人士的读书社案”,当时不少本地富绅被牵连,文书往来数百卷,他依旧一丝不苟,结局是供认不讳的流放,观望的官员再也没人敢乱说。
案卷里密密麻麻都是人情冷暖。有个安徽书生郑五栋,因写过一首古诗里带了句“问苍天今日,谁为天子”,被好事者检举。其实原诗出自明代文集,算不得讥讽清廷,但交到刘墉手上,他没有继续追查,只是轻描淡写做了结案。坊间百姓觉得他“宽厚”,有些读书人反倒说他“刻意避祸”。一个案件,众口千人,却见仁见智。
说刘墉完全帮着皇帝清查,不如说他在夹缝中自保。有时候皇帝只捎带着审几句案情,就能点名召见刘墉,给他升官。可有的时候,一旦连累了大人物,他也会如履薄冰,悄悄递条子,请太监说个公道话。人嘛,能有几回尽如人意?
其实最让人思量的,还是刘墉对“异端邪说”的天然反感。翻几页他自己的诗,有时会有那种“圣道唯一、天下该太平”的调子。在这方面,他跟乾隆是一脉相承:书好归书好,别妄言乱说。胸中丘壑,反正藏得深,这一代官绅,大多如此。有人把他夸得天花乱坠,说是江南清官楷模。可你去茶馆里问,往往会听到:那年乡里谁遭了刘墉的“铁面皮”,一家断送了学业和财产,前程毁了,哪有几分仁厚?
再说一件未被外人广泛传诵的事吧。刘墉做安徽巡抚那阵,赶上了一回城里雕版刻书的热潮。有本叫《古风诗话》的民间诗集,内容其实清汤寡水,只是涉猎评论了前朝文人几句。刘墉例行检查觉得碍眼,觉得“难保未来不会有人以此为托辞煽动不安”。于是下令收缴刻本,相关书坊主一家被关了几个月,大部分书坊债台高筑,为这事还倒了三五家。有人说他“跟着风头瞎叫唤”,书生们更是气愤不已,却又没人敢公开在县衙门口说长道短。到底是世道无奈,还是刘墉真心坚持正道?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官做大了,看人看事都不一样。刘墉在河南以搜查禁书立功,许多草根文士、流浪画家都被赶走。你说他不爱才肯定不公道,他也提拔过不少寒门子弟——但重点是,在大政方针面前,文学之道从来让位给“稳当”。他是个“老世界”的人,读得透朝廷的心思,知道与其冒险出头,不如守成,平安一世。
人们都问,刘墉到底是好官还是恶棍?我看啊,得看你站在哪头。被抄了家,被连坐问罪的,自然要恨他恨得咬牙;靠他维持一方清明、升了学、捞了实惠的,又把他当救命恩人。只不过,不同的日子,不同的想法,这种“评判”,可能永远没有统一答案。
刘墉活得小心翼翼又义正言辞,或许他始终相信“只要规矩在,一切终归安稳”。只是,这种“规矩”,让文人的胆子越来越小,诗书沉寂了好多年。谁又能怪一个走在规矩里而又走得远的人呢?想想刘墉后半生,每每抬笔写字,墨香满堂,却不知那一纸背后,多少纸未敢落笔。到底是世道人心难测,还是传统太重,谁也说不清。说到底,那些年谁家不是在夹缝里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