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大佬樊阳泰传奇人生:青帮大佬,开明士绅,还是抗战先锋!

发布时间:2025-09-11 05:20  浏览量:2

扬州市广陵区头桥镇迎新村,有位樊大先生,乡里一提起他,神情都带着敬佩,口碑在民间像是传承下来的口信一样,谁都拦不住这股热乎劲!这些说辞,未免有些夸张?可惜故事一桩桩落在纸上,全是别人羡慕不了的光鲜。说起樊阳泰,多少过去的事都没法绕开他这个名字。

他出生在旧时江都的六桥村,说法是1883年,地方志上还写1886年,这个生年就一直存着疑。小的时候,家里穷到没个准样,父亲早逝。母亲独力撑起整个家,兄妹几个只记得冷天被冻醒的滋味。才十四岁时,就去了镇江学手艺,进了裁缝铺子。说是学手艺,其实糊口罢了。手巧人还刻苦,很快就得到安清帮朱秉元的赏识,还跟他见了世面。朱秉元这号人,在江湖上绰号“朱二太爷”,有他照看,日子稳当多了。

过了几年,樊阳泰被带去了奉天,开了家戏院,才算见点大世面。后来又去上海,期间和英租界的地痞闹事,场面挺吓人,八斧头下去也没要了他的命。不知道是不是命硬。二十天后,又在街头晃荡。人家从此喊他“樊八斧”,江湖传开了,可惜名声是吓人的,怕也带点苦味。

1921年,樊阳泰才算回到故乡。不少人觉得他在外头历练够了,也该成点事。舅父高玉海嘴上唠叨,其实心里有数。这次回来,都是奔着安稳起家去的。六桥那条老街,樊开了家茶馆、杂货铺,还当起保卫团团长。话说得好听,这保卫团团长,掺着江湖气和乡绅范儿。招徒子门生,从六桥到镇江都有他的学生门人。据说光门生千人,真假没人查过,反而成了他手里最好用的招牌。

县里加税那档子事,还闹到过乡民围困县长的地步。那次里外对峙,气氛僵硬。樊阳泰还真敢站出来,把事情摆平。规矩不破,税还是老样子交,乡民松了口气。人说他主持正道,这话有点立不住脚;可要真有人闹腾,他倒真敢管。

再说匪患,1933年冬,刘寿彪那伙人跑来新洲想谋事,樊阳泰带着区队和水上巡警,硬是当场拿下。大伙觉得新洲真有个说话算数的头面人物。地方报纸都报道了,这阵仗不小。有人觉得他靠着的是江湖路数,更多人更信他的门生网络。

和镇江冷御秋他们搞生意时,樊阳泰开茧庄、粮行、酱园,还帮着老乡引进了好蚕种,蚕桑生意火了,人们说新老洲成了“小江南”。家家户户养蚕,不是虚话。可到底是生计难,赶上灾年,樊阳泰从外边弄棉衣、粮食,遇到什么饿肚子的、冻着腿脚的,他总掺和进去。这种慷慨,是真是假?许多百姓念他的好,多少掺着点个人脸面。他又不是没图过个人名声。或许,这才合了人性呢?

樊阳泰不识几个字,说话仿佛有气节,这和他想为百姓办点好事没关系。察觉自己没读过书,赶上点好时候,地方新建小学,他掏钱请老师,还让工匠做新课桌椅。不识字?有钱也能让别人识字!这在那个年头,看着既滑稽又说不出道理。

抗战爆发后,新洲不消停,樊阳泰带头组织保卫团,手里近百条枪,悄悄收编了溃兵,组了“森泰公司”。后来又归顺了游击队,防区就在新洲地界。彼时他既知晓上头的弯弯绕绕,又舍不得丢了家底。有人说他两头做人,实在话,也许真是。方钧部进驻新洲,樊阳泰权衡利弊,把枪支交了,避免了直接冲突,可心里终究防着这些抗日队伍的地头规矩。翻脸不认人的事常见,他见得多了。

后来方部被缴械,梅生发等带着新四军进驻,地方人一致推荐樊阳泰回来支持抗日。和新四军管文蔚、韦永义这些人频繁接触,他嘴上说愿为国家出力,心里不免还是权衡得失。新四军初来乍到,缺钱缺粮缺装备,樊阳泰拿钱、捐粮、交蚕茧税。事情做得周全,这些都是真的,他倒没对谁使过绊。不过,说到无私,倒也不必太信——地方士绅能让新四军在这安身,其中多少有他用人脉“摆平”的地步。

物资短缺时,他靠自家店铺帮忙调粮,甚至走门路买药运枪。嘴上大义,实际算盘打得精。有时候,这样的帮忙纯粹是生意人本能。有朋友就调侃,谁能确知他没一点私心?不过话又说回来,抗战年月,有这样的人,坏事倒也不是坏事。

政治面上,樊阳泰用关系收拢地方顽保长、商人、船工,周旋于顽伪和新四军之间,做得滴水不漏。给高征锦洗脑,让他假意顺从新四军,实则“身在曹营心在汉”。都说他是能人,但若真问他是信谁的,这就说不好了。仅凭一点号召力,能在夹缝中生存,也是本事。

陈毅第一次拜访他,是1940年,要渡江去泰州。他家里招待三十九人,还备了名烟好菜。事后,樊阳泰派自家人护送过江,陪了整整一晚上。有人回忆,说樊给陈毅的印象极好。再后来,郭村保卫战,陈毅不得已又歇在他家。送烟送酒送船,护送转移。说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顺嘴就来。

其实,樊阳泰一面给新四军帮忙,一面维护与日伪、顽军的关系。后来因为党内清洗,他险些被牵连,躲到上海,结果还是被日伪逮了。花钱疏通后出来,回乡后照旧为“二五减租”“夺滩”奔波。你说他摇摆,倒更像实用主义。他到底信什么?谁也猜不透。

旧部里,任侠之士不少。有的成了新四军的交通站组建者,有的国民党旧乡长对共产党半遮半掩。每个人都在泥沙俱下里选择自己的路。樊阳泰年纪渐长,1944年查出膀胱癌,一年多光景就走了,葬在老家六桥。说句真话,那个年月,哪一个活得容易?樊阳泰算好命。

新四军后来还专门派人去上海看他,他得过的荣耀、被利用过的关系,搅在一起,说不清孰是孰非。关于他留给家乡的功过,今人已不甚理会。却也有后人记他好,愿意给他竖碑立传。

所以,讲到这里,樊阳泰其实就是个复杂混成。他既有胆识也有势力,既是民间的侠士,又是政治的弄潮儿,做过好事,有过功名,舍命为人,也有人对他嘀嘀咕咕。他善于在复杂局面中自保,总有两面,偶尔还夹着三面。是非黑白,有谁能说得明白呢?

看新老洲这些年,蚕桑或许淡了,故事却还在人们嘴边。今人再问起那位“樊大先生”,也不过是摇头一笑,各人心里自明白——多少事情都混成一起,那不是一条直路,也不是一张干净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