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小林评文坛】张清华们的激情表演

发布时间:2025-09-15 17:22  浏览量:1

在当代文坛,张清华和华清,是一个一而二,二而一的“连体人”。张清华是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其批评主要以抬轿子、吹喇叭广为文坛所知,受到众多文坛大佬的高度赞扬和众多读者的广泛诟病。华清是张清华作为诗人时使用的标签。但这个标签,除了西川、欧阳江河、臧棣等少数江湖遗老之外,知道华清是谁,写过什么劳什子诗的,恐怕只有张清华自己。张清华居然成了诗人,而且是和张炜一样,只会分行,却能出版一本本不是诗歌的“诗集”的著名诗人。到处都有他们诗歌的发布会、研讨会、捧场会,乃至乔装打扮的记者访谈。如此的诗坛“奇观”,可说是欧阳江河们在诗坛乱捣糨糊,蓄意发射出来的“人造卫星”。诗坛就像楼市,完全靠炒作,欧阳江河们就是当代诗坛典型的炒房团。

这帮美其名曰“知识分子写作”,长年占据诗歌要津的诗坛利益集团,不断在诗坛翻云覆雨,四处忽悠,到处造神。他们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炒房团成员,经验丰富的诗歌老油子和表演艺术家,更像是一支合伙演出的乡间吹打队。不管红白喜事,只要有人邀请,他们就会齐刷刷地吹起腮帮子,把死的吹成活的,地上跑的吹成天上飞的。

就像张清华那些毫无生命血液流动的植物人、脑死亡诗歌,不但能够畅通无阻地发表在各种文学名刊上,而且总是受到这帮诗歌大忽悠们不遗余力的激情吹捧。这种阴差阳错、黑白颠倒的诗坛怪现象和其中的奥秘,实在值得研究。

张清华的成功之道,在于深刻地把握了人性的秘密和阴暗——谁都喜欢赞美和虚荣的吹捧。于是,他把文学批评当成肉喇叭,拼命大吹特吹。其对欧阳江河的吹捧,真可谓肉麻无比,登峰造极。他们暗通款曲,含情脉脉地互相吹捧,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你侬我侬,越看越登对,浓得根本化不开,各种情不自禁的激情抚摸,精神“热吻”,简直就像一部旷世爱情大片。

作为一个堂堂大男人,欧阳江河在张清华面前,却甘愿扮演女一号,总是那么温柔多情,小鸟依人,眉目传情,那么娇滴滴地故作娘态。就像潘金莲在西门大官人面前发嗲一样,欧阳江河对张清华掏心掏肺地表白说:“瞧这人,这个不修边幅的,交相辉映的家伙,我们爱他,就这么简单!”

你投桃,我报李。张清华对欧阳江河的秋波,同样是心领神会,甜滋滋的。于是,各种肉麻的吹捧进一步升级。张清华用屁里寻香、屎上雕花的吹捧术,把欧阳江河吹捧上了九天云霄。张清华不仅用他的诗歌评论,向欧阳江河这帮诗歌权贵大抛媚眼、大献殷勤,而且以一首首极为俗气的献媚诗,向其投怀送抱。张清华在写给欧阳江河的诗中,将其飙捧为比大海还要浩瀚宽阔的伟大诗人;比瓦雷里还要牛×的中国诗坛大牛。凡是吹牛×的花言巧语,高级马屁,统统都被张清华一网打尽。

张清华把自己的诗,当成一种庸俗的社交工具,更像是写给诗坛大佬们的“求爱信”,乃至公开的“投名状”。在写给臧棣的“投怀诗”中,张清华采取了欧阳江河吹捧张清华的“伪娘”手法,无比肉麻地对臧棣大献殷勤:“燕园就只剩下草木了,你这穿牛仔的骚狄/讲一口纯正京腔的骚狄,漫步在一华里长的/花园与十亩湖塘旁的骚狄。花白头发的/被多少女生仰慕的大叔骚狄……”“呵 我多想将你高攀为兄弟,并不懈地向你学习/学习你已玩得出神入化的精湛手艺/你的‘燕园协会’‘草木丛书’,以及/你‘嵌套’的草木背后,被施了法术的词语/让我刚刚‘入门’就已凉透的屁股匆忙抬起/并为这座冰凉的园子失神丧气,又着迷不已”。

这种无聊至极的吹捧,完全就是一种梦游和梦游幻觉产生的意淫。臧棣的诗,纯属诗歌玩家的文字游戏,有几个人知道谜底是什么?臧棣写诗,就像北京大爷提着鸟笼子遛鸟,只顾个人玩得开心。写出这种无厘头诗歌的臧棣,居然被张清华意淫出了情色迷人的一道道光环。无中生有地虚构出一帮脑瓜子进水的美女,五迷三道地对臧棣两眼放电,仰慕得要死要活。这种文学老登想入非非的意淫,实在是不可理喻,非常搞笑。

欧阳江河在为张清华的诗集《形式主义的花园》作序时,特意奉送了一个罕见的“大礼包”:“作为当代中国诗学最具影响力的大批评家,张清华最打动我的,是他的格局感,他对伟大诗歌的直觉力和把握。”欧阳江河所说的“伟大诗歌”,其实就是他自己和西川、臧棣诗歌的代名词。在张清华眼里,他们个个都是伟大诗歌的生产商。

张清华同样喜欢遛鸟一样玩诗,并邯郸学步地拜西川、欧阳江河、臧棣为师,结果不但没有学会写诗,甚至连“路”都不会走,腿也完全瘸了。且看这首受到欧阳江河极力吹捧的,诗人华清(张清华)的“代表作”《透过大地我听见祖父的耳语》:

透过大地,我听见了祖父的/耳语。在荒芜田园的尽头/故乡的高地 这小小的坟头/耸起的记忆和泥土/燃起暗蓝的火焰一簇//呵 他的耳语和玉米的拔节声/融为了一体 和玉米下蛐蛐的鸣叫声/融为了一体 和空气中那让人疑惑的风声/融为一体 和土地下的流水/时间的沉默 和大地的寂静/和火,和七月流火的日头/融为一体!//呵 祖父/我听到的一切都是你的耳语

欧阳江河扯淡说:“我曾不止一次提及T.S艾略特的一个著名断言:很深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但只要你在听,你就是这个声音。这是那种打开大地的天灵盖才能听到的声音,被那些琢磨星象、信奉万物有灵论的人称之为哑金,你得在听的深处嵌入一个聋、你得坐在天空中才能隐隐听到它。诗人华清的舍身和换身,得以变命为自己的祖父,他本人得以成为这声音,才能听到这个声音。”

欧阳江河、张清华这帮咋咋呼呼,四处吆喝的诗歌小贩,虽然都是大学教授,其文化根底之浅薄,简直令人想哭。因为没有认真读过《诗经》,不懂“七月流火”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清华居然将这里的“火”,当成是燃烧的火焰,理解为艳阳高照,气候炎热的日头。殊不知,它出自《诗经·国风》里的“豳风”:“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里的“流火”,指的是移动的星宿。农历七月,大火星向西流动,天气渐渐转凉。因为不懂“七月流火”,张清华把意思完全弄反,尽显虚假,从而使整首诗歌彻底写废。

吊诡的是,不懂装懂的欧阳江河,偏偏还要囫囵吞枣,自以为是地强作解人,拼命拔高张清华这首诗,甚至生硬将其和大诗人艾略特攀亲,忽悠读者,把如此垃圾的诗歌,硬生生抬进伟大诗歌的神殿。

张清华的诗歌,常常有明显的模仿和洗稿痕迹。他模仿欧阳江河、模仿西川、模仿臧棣们在诗坛上装神弄鬼,玩弄太空语,用故作深沉的分行文字,来冒充诗歌,把诗歌写成了一堆喋喋不休的文字呓语。且看张清华顺手牵羊的洗稿之作《狮子》:

虽有丛林中无可比拟的勇猛/却无法驱除眼角上那一群渺小的蚊虫//它走着,尾巴一甩一甩,眼神中充满惆怅/步履散漫,茫然而并无方向//……目睹这百兽之王,他忽然心生/怜悯,因为这一刻,它竟是如此无助

这分明就是在对里尔克的诗歌《豹》公开打劫。这种别有心机的“偷意”,比逐字逐句的硬抄,具有更大的隐蔽性、欺骗性和危害性。“偷意”往往难以鉴别和评判,所以即便是原作者,也很难维权,往往都不愿耗时费力,得不偿失地与其打官司,从而使抄袭者更加有恃无恐、胆大妄为。

再看张清华的《火》:

由泥土到陶的/必经一站//由生食到熟食的/必经一站//由寒冷到温暖的/必经一站//由富有到精光的/必经一站//由开幕到闭幕的/必经一站//从生到死,从无到有的/必经一站//从人间到地狱,从炼狱到天堂的/必经一站//从写诗到焚稿的/必经一站

这样的文字,与其说是诗歌,倒不如说是幼儿园小朋友常玩的“接龙”游戏。这样的“游戏”,于坚在玩,雷平阳在玩,臧棣也在玩。如此低劣的文字,却受到了欧阳江河的高度赞美。更奇葩的是,张清华确乎把诗歌当成了性幻想和意淫时的成人用品,并且乐此不疲、爱不释手地在诗中反复使用:

四十岁,想不起第一次/走出乡间田野望着城市时的激动/想不起第一次吻女人的滋味/初尝禁果时的战栗,记忆褪色/就像九月里的树梢开始慢慢枯黄/石缝间的秋草一天天变稀(《旧书笺》)

十四岁,她的美丽已伤及/一个少年的心,将一个翻墙不轨的邻家男/送入了监狱。(《小玉》)

五岁他开始上学,头发已渐渐长出/上茅房却走错地方/一个同班的女孩低下头/查看他的私处,发现一只小鸡长在那里/便举报老师说他耍流氓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领袖去世,人民游行/庆祝他们的胜利,而他美丽的同桌/那个名叫“小玉”的女孩/却因为被邻家男强暴而辍学/从此他变成了一个无用的感伤主义者……(《个人史简编》)

然而天亮醒来,他发觉事情微妙/被窝里多了一具滚烫而柔软的裸体/他想喊,嘴唇却被什么堵住/一切像梦,他记得在梦里有过/类似的经历。而关键是,此刻/事情还在起变化,他身下的什么东西/已悄然变硬。并随着一只温柔之手的指引/缓缓地伸进了一个不明的去处(《春梦》)

也许臧棣们要力挺张清华说:一切皆可诗。荣光启们会说:这才是当代诗坛罕见的极具真实性的好诗。正是这样的“好诗”,暴露出了当代诗坛一帮诗歌贩子拙劣的经营伎俩。纸上意淫和嫖娼,可说是当下无聊文人最擅长的消遣和娱乐方式。写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为身体内急剧飙升的荷尔蒙,寻找一个火山喷发的泄口。

张清华和荣光启一样,都是极为偏激,缺乏真正审美鉴赏能力的诗歌寄生者。张清华崇拜海子,对海子一叩三拜。在张清华看来,海子是属于几百年一遇的天才诗人:“我在我的课堂上,让学生高声齐诵屈原的《离骚》的片段,然后高声齐诵李白的《将进酒》,再高声齐诵海子的《祖国(或以梦为马)》。我问学生:你们认为,这三个诗歌文本,可不可以放在一起?学生们高声回答:能!我问:海子和他的前辈比,逊色不逊色?学生们齐声说:不逊色!”“在某种意义上,我认为海子写出了伟大的诗篇,类似屈原的《离骚》一类伟大的诗篇,也写出了类似但丁的《神曲》一样伟大的诗篇。而且重要的是,他还以自己的生命人格实践的参与而使这些诗歌成为了一个整体——或者说,海子的诗不再只是‘文本意义上’的诗,而且还成了‘人本意义上’的诗。”

张清华蓄意贬低屈原,妖化屈原说:“伟大的诗人是用燃烧的生命去创作的,不是用文本创作,而是生命。像屈原,屈原如果没有自杀,没有愤而投江去验证他的《离骚》,他还活着,比如投降了秦国,他的离骚就是一个笑话。”概而言之,伟大的诗人都应该像海子那样,把生命交给飞驰而来的列车,或者像屈原投江那样,统统死光光。人们给予《离骚》的高度评价,完全就是在给屈原打同情分。如果屈原不投江,就去掉一个最高分,让屈原连海子都不如。

依照张清华这种荒唐的逻辑,李白和杜甫都不应该活到六十岁,而应该像海子那样,年纪轻轻就去为诗歌而死。否则,他们的诗歌就应大打折扣。

诸如这样的嘴炮,在张清华的口中,随时都在不负责任地到处乱放。为了讨好格非,张清华甚至把格非漏洞百出的平庸之作《江南三部曲》,飙捧为现代版的《红楼梦》。总而言之,张清华就是在用拙劣的表演和极为荒唐的评论来打自己的脸,并且常常打得麻木不仁,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