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卖掉我状元通知书,20年后她跪求我救她儿子,我笑了:“去
发布时间:2025-08-22 11:24 浏览量:7
“林总,外面有位姓张的女士,没有预约,非要见您。”
秘书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带着一丝为难。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看着窗外栉比鳞次的高楼。
姓张?
二十年了,这个姓氏对我来说,像一根深埋在肉里的刺,平时感觉不到,一碰就疼。
“让她进来。”我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她是谁,我也知道,她终于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衣着陈旧的女人被秘书领了进来。
她局促地站在昂贵的地毯上,浑浊的眼睛贪婪又畏惧地打量着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是张兰,我的继母。
岁月并没有善待她,曾经那个在家中说一不二,刻薄又精明的女人,如今满脸风霜,腰背佝偻,像一棵被榨干了汁液的枯树。
“林……林薇?”她试探着开口,声音干涩。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似乎被我的目光刺痛,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毫无征兆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薇薇,你救救你弟弟吧!你一定要救救小浩啊!”
她膝行几步,想来抱我的腿,被我侧身躲开。
她就那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
“他被人骗了,挪用了公司的公款,现在要坐牢啊!那可是几百万啊,我们砸锅卖铁也还不上了!薇薇,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你这么有钱,几百万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救救他,妈给你磕头了!”
“妈?”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女士,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妈。”
张兰的哭声一滞,脸上闪过难堪和怨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祈求所覆盖。
“薇薇,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猪油蒙了心!可小浩是你唯一的弟弟啊,血浓于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唯一的弟弟?”我轻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姓林,他姓李,我们哪来的血缘关系?”
我的思绪,被她吵闹的哭声拉回了二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个夏天,蝉鸣聒噪,空气里满是尘土和青草混合的味道。
那也是我人生中,本该最灿烂的一个夏天。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整个老旧的家属院都沸腾了。
“老李家那个林薇,考了全市状元!”
“天哪,这孩子太争气了!”
“清华北大不是随便挑?”
父亲李建军激动得满脸通红,不停地给来道贺的邻居散着烟,嘴都合不拢。
继母张兰也一反常态,拉着我的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我们家薇薇就是聪明,从小我就看出来了,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她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仿佛比我亲妈还在世都要激动。
我那时才十八岁,虽然对她平日的偏心和刻薄心知肚明,但在那样巨大的喜悦面前,我还是愿意相信,她也是为我高兴的。
我以为,我的努力,终于为自己赢来了一点家庭地位和认可。
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飘飘然的日子。
我憧憬着北京的大学校园,憧憬着崭新的生活,憧憬着光明的未来。
我一遍遍地翻看大学的招生简章,想象着自己走在未名湖畔,坐在博雅塔下。
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要像一本精彩的小说,翻开了最华丽的篇章。
邮递员骑着那辆绿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现在巷子口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林薇的录取通知书!首都大学的!”
那一声呐喊,比任何喜报都要响亮。
我几乎是飞奔出去的,从邮递员手中接过那个烫金封面的信封时,我的手都在抖。
红色的封面,鎏金的校名,沉甸甸的,像是我十二年寒窗苦读换来的勋章。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回到家,我把通知书放在桌上,父亲和张兰,还有比我小两岁的弟弟李浩都围了过来。
李浩成绩一塌糊涂,整天就知道逃课打游戏,他看着我的通知书,眼神里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不屑。
“切,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书呆子。”他小声嘀咕着。
张兰立刻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以后你姐出息了,还能不拉你一把?”
然后她又满脸堆笑地对我说:“薇薇,这通知书太重要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别弄丢了,妈先替你保管。”
我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毫不犹豫地把通知书交给了她。
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把亲手递过来的信任,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再碾得粉碎。
那个暑假,我开始打零工,想为自己挣一点大学的生活费。
张兰破天荒地没有阻止,反而鼓励我多去外面“锻炼锻炼”。
我每天顶着烈日,在餐馆里端盘子洗碗,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但一想到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直到开学前一个星期,我去找张兰要我的通知书和户口本去办手续。
她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炖排骨汤,那是她儿子李浩的最爱。
“妈,我的通知书呢?”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哎呀,我给收起来了,放得太好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了,你等我找找。”
我当时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一天,两天,三天……她每天都用“在找了”、“快找到了”来搪塞我。
我开始自己翻箱倒柜地找,把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个红色的信封。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父亲也只是皱着眉,劝我别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丢。
直到开学前两天,我实在等不了了,堵在张兰面前,哭着求她把通知书给我。
她被我逼得急了,终于不耐烦地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扔,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找什么找!没了!”她冲我吼道。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没了?”
“就是字面意思!”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我已经帮你决定好了,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出去打工挣钱,还能帮衬家里。我已经托人给你在南边的电子厂找了个活,过两天就走。”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声嘶力竭地问:“你把我的通知书弄到哪里去了?你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
“什么你的通知书?”李浩叼着冰棍从房间里晃出来,一脸得意,“姐,你就别想了,你的通知书,妈卖了。”
“卖了?”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对啊,”李浩幸灾乐祸地说,“卖了二十万呢!妈说,这钱给我攒着,过两年就在市里给我买套房娶媳妇。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二十万。
在那个年代,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城工薪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的未来,我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我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就只值二十万。
我疯了一样地扑向张兰,又抓又打,她尖叫着躲闪,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疯了!我这都是为你好!为一个丫头片子花那么多学费,读出来还不是嫁人,便宜了外人!还不如换成实实在在的钱,给你弟弟铺路!”
“我不是为了你好吗?小浩才是我们家的根!你一个拖油瓶,能为家里做点贡献,是你的福气!”
我把最后的希望投向我的父亲,那个我一直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
“爸!”我哭着喊他,“你管管她!你让她把通知书还给我!我要去上大学!”
李建军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满屋子乌烟瘴气。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躲闪,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薇薇,事已至此……你就听你妈的吧。”
“你……你说什么?”我如坠冰窟。
“你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他艰难地为妻子辩解,“你弟弟……确实也到了该考虑未来的年纪了。你……你就当是……为了弟弟,牺牲一下。”
牺牲一下。
多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牺牲掉的,是我整个人生啊!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了。
这个所谓的家,没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用来给他们儿子铺路的工具。
我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
我只是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我看着张兰理直气壮的脸,看着李浩得意的笑,看着我父亲懦弱又愧疚的表情。
我一字一句地对他们说:“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我转过身,走进了我的房间,锁上了门。
那天深夜,我背着一个破旧的书包,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所有的课本,还有我打工挣来的几百块钱,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踏出那个家门的一刻起,我和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拥挤不堪,充满了各种混杂的气味。
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我知道,我不能认输。
他们毁了我的大学梦,但他们毁不掉我的人生。
到了南方那座繁华又陌生的城市,我开始了真正的挣扎求生。
我没有去张兰给我“安排”的电子厂,我知道,一旦进去,我的人生就真的被钉死了。
我租了最便宜的城中村隔断间,阴暗潮湿,蟑螂老鼠是常客。
我开始疯狂地打工。
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去夜市摆地摊,周末还去做家教。
我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累到站着都能睡着,啃着最硬的馒头,喝着免费的自来水。
那段日子很苦,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孤独,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无数个深夜,我躲在被子里,想着我的大学,想着我的未来,哭得浑身发抖。
但哭过之后,第二天太阳升起,我依然要爬起来,去和这个世界死磕。
因为我知道,我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我没有放弃学习。
我用打工攒下的钱,报了成人高考,后来又读了自考本科。
白天我是在流水线上拧螺丝的女工,是街边发传单的小妹,是餐厅里被呼来喝去的服务员。
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是那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学生林薇。
高中的知识底子还在,我学得很快,几乎所有科目都是一次性高分通过。
拿到自考本科文凭的那天,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加了两个鸡蛋。
我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张文凭的含金量,或许比不上首都大学,但它是我从命运的泥沼里,亲手为自己捞起来的一块浮木。
凭借着这张文凭和几年打工积累的经验,我找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
我肯吃苦,脑子又活,业绩很快就做到了部门第一。
我开始存钱,开始学习理财,开始接触互联网这个新兴的行业。
二十年的时间,很长,长到可以改变很多事。
我从一个销售员,做到销售主管,再到大区经理。
后来,我抓住了一个风口,辞职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熬过无数个通宵,喝过数不清的酒,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处理过各种棘手的问题。
商场如战场,我把自己磨炼成了一个战士。
渐渐地,我的公司越做越大,从几人的小作坊,发展成行业内小有名气的企业。
我买了房,买了车,在这座我曾经以为无法立足的城市里,扎下了根。
我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林总”,成功女性的典范。
这二十年里,我没有回过一次家,也没有和他们有过任何联系。
我刻意地将那段过去尘封起来,以为只要我不去想,那些伤害就不存在。
但我偶尔还是会听说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听说张兰用那二十万,真的给李浩在市里买了房,给他娶了媳妇。
听说李浩仗着家里有钱,更加不学无术,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最后索性在家啃老。
听说他染上了赌博,把家底都快败光了。
听说父亲提前病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常年住在医院里。
对于这些传闻,我内心毫无波澜。
那是他们的人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与我无关。
我以为,我们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走向各自的终点。
直到今天,张兰跪在了我的面前。
思绪回到现实,办公室里依然回荡着张兰凄厉的哭喊声。
“薇薇,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小浩要是坐了牢,我也不活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做牛做马?我可不敢用你。”
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张兰,你知道吗?就在上个月,有一家供应商想要和我们公司合作,他们的报价很有问题,所以我让法务部去查了一下。”
张兰的哭声停了,茫然地看着我。
“查到最后,发现这家公司的账目一塌糊涂,内部有个叫李浩的销售经理,利用职务之便,做假合同,侵吞了公司几百万的款项,拆了东墙补西墙,窟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瞒不住了。”
我每说一个字,张兰的脸就白一分。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颤抖着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笑了,“如果我当时签了那份合同,现在被套牢几百万的人,就是我。”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二十年前,你为了给他买房,卖了我的未来。二十年后,他为了填自己的窟窿,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这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张兰彻底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不……不是的……小浩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只是一时糊涂!”她还在徒劳地辩解。
“一时糊涂?”我站起身,重新走回我的办公桌后。
“当他从小被你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今天。”
“当你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毫不犹豫地毁掉另一个孩子的人生时,就该想到,被你无底线纵容出来的贪婪,总有一天会反噬你们自己。”
“你以为你卖掉的是我的通知书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敲在她的心上。
“不,你卖掉的,是你儿子的未来,是你自己的晚年,是你们一家人本可以安稳的人生。”
“你用那二十万,给他买了一间房子,却在他心里盖了一座永远填不满的欲望的黑洞。”
“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拜你所赐。”
张兰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嗫嚅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那张苍老的脸。
“薇薇……我求求你……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她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爸?”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躺在医院里,靠着你那点微薄的退休金吊着命?”
“如果二十年前,他能像个父亲一样站出来保护我,而不是默许你的恶行,或许今天,他能在我最好的私立医院里,得到最妥善的照顾。”
“可惜,他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他,亲手斩断了我们的父女情分。”
张兰终于彻底崩溃了,她趴在地上,不再是干嚎,而是发自内心的,绝望的哀鸣。
我按下了内线电话。
“小陈,叫保安。”
张兰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不!林薇!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双腿发软,又狼狈地摔了回去。
我看着她这副丑态,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眼角都沁出了一丝泪花。
“狠心?我这点狠心,跟你当年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你跪在这里求我救你的儿子。”
“二十年前,我也曾这样跪着求你,求你把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还给我,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告诉我,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打工挣钱给你儿子买房。”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保安很快就进来了,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还在撒泼哭闹的张兰。
她还在不停地咒骂我,骂我冷血,骂我白眼狼,骂我不得好死。
在她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我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李浩公司的案子,是我让人匿名举报的。”
张兰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恨意。
我迎着她的目光,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你儿子挪用公款是犯罪,犯罪了,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
我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却不带任何温度的微笑。
“去求警察吧。”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无比温暖。
二十年的噩梦,在今天,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没有报复,我只是把他们当年丢给我的东西,还给了他们而已。
比如,一个由他们自己亲手选择的,应得的未来。
至于我,我的人生,早在二十年前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开始了。
而且,比他们为我“规划”的,要精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