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亡国祸水 及笄那年,越王对我一见倾心,哭着要太后提亲

发布时间:2025-09-24 18:07  浏览量:1

我穿成了亡国祸水。

及笄那年,越王对我一见倾心,哭着要太后提亲。

不过我命好,生了湿疮。

后来宫宴,皇帝惊鸿一瞥,当即下旨封我为妃。

一夕之间,我成了上京人人艳羡的女子。

可他们都不知道。

三年后越王和皇帝会反目成仇。

山河破碎,家国沦丧。

而我也成了千古唾骂的妖妃。

为了躲开祸事。

我深夜叩响了节度使的房门:

「萧哥哥,帮帮我。」

01

门吱呀一声。

守门奴探出半个脑袋:

「姜小姐,大人已经歇下了,请回吧。」

趁他说话的间隙,我从门缝钻了进去。

「哎!」

「姜小姐,这不合规矩——」

我头也不回。

命都快没了,还讲什么破规矩。

昨日太后寿宴,我随父亲入宫。

御座上那位喝了点酒,当即下了一道圣旨。

要我下个月入宫为妃。

书里所写:

三年后,大魏将亡。

而我,便成了蛊惑君心、引得皇室兄弟反目的妖妃。

最终被挫骨扬灰。

萧彻手握重兵,是皇帝也需要倚仗的人。

也是我唯一的生路。

跑到那扇熟悉的门前。

不巧。

两柄剑鞘交叉着,拦在我身前。

「姜小姐,刀剑无眼,请留步。」

我被吓得一哆嗦。

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

「我知道你在里面。」

「萧哥哥,现在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愿吗?」

满室寂静。

侍卫面面相觑。

手里的剑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

风声雨声愈来愈大。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萧彻就站在门内。

廊下灯笼的光影,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

他打量我一遍,轻笑一声:

「哥哥?」

随即,脸上便覆上了一层寒霜。

「这声哥哥,萧某可担不起。」

02

「你自然担得起。」

「萧哥哥。」

我往前凑了一步,声音也抖得厉害。

「我不想入宫……」

萧彻拧着眉,后退半步。

「宫闱之事,非臣子可议。」

「姜柠,几年未见,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我张了张嘴。

还未说话,他就直接命侍卫把我请了出去。

我跌坐在泥水里。

身后的大门却被人用力关上。

「小姐!」

春儿撑着伞跑来。

见我满身泥污,眼圈一下就红了。

「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她吸了吸鼻子: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您深夜出府,指不定怎么罚您!」

说来有些倒霉。

我穿书来的那日,正是姜柠及笄。

她被众星捧月,得意忘了形。

一脚踩空,跌入荷花池里。

醒来后,我便成了她。

姜柠容貌出众,偏偏没长什么脑子。

一道惊雷。

脑子里忽然闪过皇帝那双满是占有欲的眼睛。

众人簇拥着我,贺我下月初入宫之喜。

以及最后。

我被赐白绫一条,吊死宫门。

还剩二十天。

得想个别的法子。

冷雨刺骨。

我攥紧拳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咱不吃眼前亏。」

「走。」

03

没出三日,上京都在传:

姜家小姐与萧节度使,青梅竹马,情比金坚。

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说我与他三岁相识,五岁定情。

街头妇人交头接耳,说萧节度使至今未娶,只为等我。

此事越传越玄。

竟有人说萧彻早已上门提亲,只待皇帝收回成命。

我坐在窗边。

听着春儿带回来的版本,满意地弯起嘴角。

闹吧闹吧。

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原以为萧彻定会按捺不住找上门。

不料却撞上了另一尊大佛。

这日我探听了消息。

快到家门口时,被一辆马车挡住。

车帘掀开,那人慢悠悠下了马车,走到我面前。

「姜小姐,别来无恙。」

我心头一跳,福了福身:

「见过越王。」

「坊间传闻姜小姐与萧节度使好事将近……可当真?」

我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眼前这个人,就是日后将上京搅得天翻地覆的疯子。

可不能得罪。

越王却逼近一步:

「本王知道姜小姐不愿入宫嫁给皇兄。」

「其实本王也可以帮你,只要……」

「王爷!」

我攥紧了袖口,笑道:

「府里还有急事,就先不与您多谈了。」

说完,我转身就跑。

刚回府。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茶杯就碎在我脚边。

父亲黑着脸起身:

「你跟那萧彻,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垂下眼眸:

「父亲既已听到,又何必问我。」

「你!」

他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你可知欺君是何等大罪?」

我抬头看他:

「女儿本就不想入宫,父亲怎会不知?」

「我与萧彻两心相悦,望父亲成全。」

父亲气得胡子直颤:

「且不说皇命难违。」

「就说你以前做的那事,他怎可能对你倾心!」

我刚想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道声音。

「不错。」

04

我浑身一僵。

父亲脸色微变,连忙躬着身子: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下官……」

萧彻迈步入内,语气听不出喜怒。

「本官竟然不知。」

「原来,我和姜小姐情深至此啊。」

我猛地抬头。

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他嘴角上扬,笑意却没达眼底。

「姜小姐好本事。」

我喉间发紧。

刚想辩解,他已收回目光。

「姜大人。」

「管好你的女儿。」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这回,本官可以当是小女儿家的胡闹。」

「但若有下次……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父亲吓得冷汗直流:

「是是是,下官一定严加管教小女。」

「下官也绝不会让这等谣言传到圣上耳朵里。」

萧彻点点头,便转身。

再没看我一眼。

看他越走越远,我心里慌得要命。

不行。

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费尽心机,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可不只是为了听他的警告。

「萧……」

「彻」字还卡在喉咙里。

门就已经被合上。

思虑再三,我决定去追萧彻,将事情都讲明白。

可刚转身,就被父亲一把拽住:

「你还嫌不够丢人?」

我心里一横,用力推开他。

穿过厅堂,绕过回廊。

终于,在长廊追上了萧彻。

「你给我站住!」

他脚步未停。

我咬紧牙,用尽全力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

他终于停下,皱眉看着我。

「小时候是我不对。」

「是我骄纵无知,我跟你道歉。」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我喘着气,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只有你能救我。」

廊下的灯笼光影摇晃。

萧彻垂下眼。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第一次,正正地落在我脸上。

许久。

他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字。

「所以呢?」

05

「我凭什么救你?」

「就凭你我有过婚约,还是喊过几声哥哥?」

我愣住了。

萧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姜家大小姐,眼高于顶。」

「如今得到圣上青睐,怎么,还不满意?」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团火。

「如果我说,我进宫不久就会死。」

「你信吗?」

他嗤笑一声:

「姜柠,我看起来很傻?」

我摇摇头。

萧彻的唇角抿成一条线:

「那你说。」

「我,为何还要帮你?」

我一时语塞。

其实姜柠和萧彻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两家人本来定了婚约,而姜柠骄纵虚荣,非要想着法子取消。

十三岁那年,萧家因党争失利稍显落魄。

萧彻在宴会上送给姜柠一首情诗和一枚玉佩。

没想到姜柠收下后。

不仅当众念了出来,还笑他:

「萧公子为人沉静,连情诗都如此木讷无趣。」

顺手将玉佩也送了。

贵女们哄堂大笑。

有人问:

「阿柠,你和萧公子的婚约可还作数?」

姜柠顿时气红了脸:

「我的夫君定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怎配?」

「就算死,我都不会嫁给他!」

后来,萧家举家迁离上京。

这桩婚事也就作罢。

没想到多年未见,他摇身一变成了节度使。

性子也变得如此古怪。

我看向眼前的人,不禁皱起眉:

「为年少时的荒唐事,你记恨我这么多年。」

「怎这般小气?」

06

说完我便后悔了。

萧彻的脸色本只是冷。

现在却像是结了层冰,冻得人发寒。

「呵。」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

完了。

我懊恼地跺了跺脚。

正准备追上去,手臂又被人攥住。

父亲赶来,气得手都在抖:

「是不是给家里惹了祸你才舒坦?」

我本就着急。

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

「父亲,那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女儿若……」

「柠儿!」

父亲气急败坏地打断我:

「那萧彻根本不愿插手。」

「圣旨已下,你若不嫁,圣上能放过你?放过姜家?」

见我白了脸,他语气稍缓。

又交代了几句,甩袖走了。

回到屋里。

我越想越气。

激将法不行,道歉也不行。

眼下父亲将我禁足,连院门都出不去。

还剩十天。

我定要想到法子出去。

可我试了三次。

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离进宫只剩八天时,宫里来了人。

为首的张嬷嬷板着脸看我:

「这礼仪若是差了半分,便是掉脑袋的事。」

「姑娘这几日可得好好学。」

我苦笑着点点头。

寅时习礼仪,午时练奉茶。

这样折腾了五天后,张嬷嬷才坐马车回宫。

我也终于睡了个好觉。

「春儿。」

「务必把这封信交到萧彻手上。」

我把信和玉佩塞到她手里。

「不论何种法子。」

春儿红着眼眶点头,一路小跑出去。

我坐在窗边等。

从清晨,等到日暮。

春儿终于回来了,小脸红扑扑的。

「小姐,收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

07

可等了一天。

府中除了忙着布置喜堂、筹备宴饮外,再无半分动静。

次日,我借着入宫祈福的由头出了府。

父亲盯着我看了半晌,终是点了头。

马车一出府,我立刻命人改道。

「去同福茶楼。」

虽然面见得不多。

可打听的消息却不少。

萧彻每逢休沐,都会去那里坐上一天。

若是这次再失败。

便只剩最后一条路了。

马车刚停,我就冲进茶楼,一口气跑到二楼。

果然。

萧彻一身玄色常服,正独自饮茶。

他抬眼看来。

看清是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然后,眉头立刻拧起。

「萧哥哥。」

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

他没应声。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想起幼时之事,常常夜不能寐。」

「萧哥哥不愿见我,定是还在怨我。」

我故意吸了吸鼻子:

「但后日一早我就要进宫,今生恐无缘再见了。」

「望萧哥哥珍重。」

说完,我抬袖抹了抹眼尾,转身就走。

戏演到这里。

就看萧彻的反应了。

我故意放慢脚步。

一步。

两步。

走了两步,身后依旧没有声响。

手心已全是汗。

我咬了咬唇,迈下了最后一级台阶时。

身后终于响起一道极淡的声音:

「站住。」

08

我压下嘴角的笑意,慢慢回头。

萧彻依旧坐在原处:

「又是信,又是玉佩。」

「你准备将这出戏唱到几时?」

我硬生生憋出几滴泪来。

「萧哥哥不信便罢了。」

「反正我进了宫也活不长,你也不必再如此恨我。」

说完,我转身下楼。

生怕再多说一个字,露了馅。

春儿见我脸上挂着泪,急得跺脚:

「小姐,您怎么……」

「那萧节度使是不是又欺负您了?」

我摇摇头,只拉着她往外走。

上了马车,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是最后一搏。

萧彻。

我赌你对我,还有半分旧情。

也赌你,并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09

可惜,我赌错了。

入宫前夜,院里的红绸灯笼已经高高挂起。

那人却没丝毫动作。

我站起身,一脚踹开凳子。

「萧彻你这狗东西,够狠心!」

「春儿,咱们走。」

春儿从床底拖出两个包袱,递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