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来到雁门关,指着城门说:中国没有多少人认得这个字

发布时间:2025-09-25 07:51  浏览量:1

雁门关下的“天”字

山西雁门关是一个非常传奇的地方,杨六郎大战辽兵,萧大侠的父母血贱雁门关,他自己最终也死在雁门关下。抗日战争时期,贺炳炎领导的716团取得了雁门关伏击战的胜利,打响了120师抗战的开门红。

有人好奇:毛主席到底到没到过这座关城?这问题听着像茶桌上的闲聊,却有点勾人。新中国成立后他没去,但在战事翻腾的1948年春天,他的队伍确实从这儿经过——还真停了停。

那几天,车队一路从陕北往华北挪,黄土风裹着车厢,车轮在破旧的石道上咯吱作响。到了雁门关脚下,天色不算好,云压得低,同车的人都想着赶路,他却开口说,先下车看看。要说这关,历来被古人排过座次,九处险关里,雁门常被摆在最前头,名字响,风更硬。

城楼是旧的,木梁有伤痕,青砖斑驳,墙下面那些碑刻立得乱七八糟,像一群老人彼此倚靠着。毛主席走近一点,手背着,眼睛把每一个刻划都摸了一遍似的。风在袖口里打圈,他就那么看,看得很久,好像要把这地方的旧事一层层拽出来。

抬头,是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古色古香,笔画复杂。随行的叶子龙在旁边,眼睛也往上扫。一左一右,左边那个他能认——险的繁写,拐拐绕绕。右边呢?上面像草字头,中间像个田,下面横着一把戈。他皱了皱眉,有点犯怵——说实在的,没见过。你我也差不多,平常书里看不见,街上更不常见。

毛主席看出了他的难处,笑得不重,像是逗个后生。他说:这字不光你不熟,懂的人本来就不多。把它念出来,意思合在左边一个,就是天造的险关——上天摆下的一道坎。

当时风更紧一点,旌旗在远处哗啦啦。有人在旁边接话:这写法怪啊,怎么不是我们习惯的那个“天”?他就把话头从碑上拎到了唐朝。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女皇,心大,路野,连汉字都想改一改。她给自己取了个新字,日月当空,气派得很;还接连做了十来个生造字,里头就有眼前这个“天”的另种写法。

按她的心思划分得挺妙:草为冠,田在肚,戈为根——天撑在上面;地也被她拆着改过,山水土拼了起来。是有象征的,像在化学实验室里做配方,一份一份加进去,最后做出一个她喜欢的样子。看着新鲜,用起来却不灵。世道转几转,这些字慢慢就散了,只留下那个给她名字用的“曌”,民间还认它。

叶子龙听着,有点像上课,心里又觉得好玩——原来这些东西在古人的脑袋里真是那么捣鼓出来的。他又瞟一眼那两个字,心里嘀咕:怎么就非要把好端端的“天”拆开重搭呢?毛主席的语气忽然沉了半寸,说:这路数气派归气派,却没生命力。改字这事儿看着新,其实是种旧毛病,像八股似的,样子整齐,骨头僵硬,拿来吓人一跳,过不了几代就自己倒塌了。

这话不重,却是笃定。你会感到他的意思不是对着一个古人发火,更像是在批一种风气: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往复杂里拐,爱摆排场,爱显能耐,到头来反倒让人离它越来越远。识与不识,在那一刻都有点意思——叶子龙不认识,他反而心安,像是证明这些刻意做出来的玩意儿确实没有扎根。

他在城楼下又走了几步,鞋底踩过碎石,石渣咔嚓作响。手指轻压过某一块碑的棱角,像是在跟那块石头打个招呼。边上的人有人小声说雁门关的战史,辽兵、杨家将,还有抗战时那场漂亮的伏击。时间在这地方很奇怪,堆得厚,分得乱,每一层都有血有火。你走过,风把过去吹到你面前,让你一会儿想到箭,一会儿想到枪。

也难怪他要停下看一眼城门上的字。字是人的心意烙印,偏偏这块地方又总要看人的胆气和运气。一个“险”字,沉沉压在门楣上,几百年不动;另一个古怪的“天”,写得华丽,却像一个夭折的念头。两者并列,让人想起一种就近的比照:什么能留下,什么会散掉。

车上的人催。他把目光从门上收回来,带着点笑,就这笑里似乎还藏了些个念头。你知道他书读得多,旧史烂熟,掉一句典故像随手抖灰。他不偏爱把学问往外送,倒爱用几句闲话点醒人:东西得有筋骨,别搞花绳子。那会儿的风,不太暖;但他整个人像有股暖意,踏实。

他们重新上车。车门关上,木板咯吱一声,马力拉起来,走的时候,城门上的两个字还在那里,阳光不像样地从云缝里漏下来,晃了一下字的棱角。路往北,事情很多,转过两个山脊就是另一个局面。历史常这样,一面是兵马调度,一面是小小细节——比如一个字,抑或一块碑——忽然把人叫醒。

后来有人提起这段小插曲,说起那天他在雁门关下读碑问字。听者总会笑,说像故事。但故事里那种轻微的锋芒不轻:许多看起来有气派的创意,若不能落地,最后都会像风里抛的纸,飘一阵,再也不见。反倒是朴拙的东西,正常的字、厚重的关、久用的路,一天天地往里长,长到你不知不觉地把它当成日常。

我有时会想,如果换个季节,春风再温一点,他会不会也顺手摸摸那块城砖,多停两分钟?或者再多说一嘴,聊聊这关上那些死在路上的名字。历史里的命运,常是一手攥着刀,一手攥着笔。哪一手更有力,得看时候;哪一手能留下痕迹,还要看它自己有没有血肉。

车队很快走远了。雁门关照旧守着风,守着山口,守着碑。那两个字还在——一个扎根,一个偏门。人事都在变,这些石头却不急。你读它们,不必太用力,缓缓地读,就能知道当年的停步不是戏剧,而是一个读书人对着一个老地方,作了一个小小的挑拣:留筋骨,弃花哨。至于我们这一代,要怎么接着读,怎么接着走,且留个问号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