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慈禧,每一个中国人本可是百万富翁!
发布时间:2025-09-29 06:17 浏览量:1
网上有句话听着挺玄乎,“慈禧少过一次生日,今天每个中国人能多拿一万块”,这话其实能算笔细账。
就说光绪二十年(1894)她那个六十岁生日,硬是从海关、盐课、地丁里抠出来七百万两当“庆典专款”,这笔钱,够买一艘当时日本最牛的吉野级巡洋舰,七百万两白银,换成今天的钱差不多二十一亿,分到当时四亿人头上,每个人正好能拿一块大洋,民国那会儿,一块大洋在北京能买二十斤猪肉。
这还不算完,真正让大家钱袋子瘪下去的,是生日宴背后那根“抽水管道”,只要慈禧想花钱,户部就得把修河、救灾、办学的钱,转到内务府,然后太监、庄头、皇商、盐枭一层层扒皮,最后钱就变成了颐和园里一块石头,或者御膳房一盘“樱桃肉”,这管子一搭起来,就没拆过,一直抽到大清朝完蛋,还在把民间的血汗往紫禁城里送。
抽水的第一道关卡,叫“交进银”,光绪十二年开始,户部每年给她十八万两“零花钱”,听着不多,但这只是个底薪,档案里有张光绪十八年的流水单,正月,慈禧说“今年身子有点虚”,加了十万两“药饵银”,三月,想修西苑的小火车道,又拿了三十万两,五月,俄国送了头白熊,盖个熊馆花了五万两,一年下来,十八万两的底薪,她自己给涨到了七十八万两。
钱从哪来呢,户部没办法,只好让各个省裁掉老弱的绿营兵,把退伍兵的口粮钱一分不动送进颐和园,绿营兵没了饭碗,不是去造反,就是当土匪,山东巡抚李秉衡在奏折里说,“裁兵而兵变为贼,贼又招兵,循环无已”,说白了,老百姓的口袋被刮了两层,先交税养兵,兵被裁了又来抢你,等于又被洗了一遍。
抽得最狠的一段,是“银贱钱贵”那二十年,国际上银子价格大跌,一两银子在市面上只值一千二百文铜钱,可各省收税还按两千四百文的老规矩算,农民卖了粮食换成铜钱,再用铜钱折成银子交税,等于被多刮了一倍。
四川总督刘秉璋算过,老百姓每交一两“正税”,实际上要掏二两七钱,多出来的钱,州县拿三成,户部拿三成,剩下的四成都“孝敬”了慈禧的“三海工程”,光绪二十年,苏州吴县有个姓陆的粮户,把家里仅有的二十亩田当了,凑了十二两“折色”银,结果官府的人说他银子成色不行给退了回来,逼他再加一两二钱的“火耗”,陆氏没办法就投河自尽了,尸首捞上来,兜里还揣着那张盖了红印的税单。
就在同一年,颐和园石舫的雕花栏杆换上了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花了一千二百两白元,正好是吴县一千亩地一年的全部钱粮。
可能有人会想,老百姓穷成那样,商人总能好过点吧,事实更让人说不出话,慈禧那根“抽水管道”,有根专用的管子对着商人,名字好听,叫“报效”,光绪皇帝大婚,两淮盐商“报效”二百万两,慈禧六十大寿,广州十三行“报效”一百五十万两。
这钱不是自愿给的,是换了种说法的“罚款”,谁不交,就等着被“查账”,广州同孚行的老板潘正炜,就因为“报效”的数额让内务府觉得少了,三天后就被粤海关安了个“走私钟表”的罪名,罚了三十万两,所有家产一夜之间就没了,潘家的老宅子被拍卖,买家正好是慈C宠臣荣禄的侄子。
北京前门外有个绸缎老板叫郭世昌,因为“报效”慢了点,被步军统领衙门抓进大牢,罪名是“囤积居奇”,家里人卖了河北三个县的十八家布庄,凑了十万两才把人赎出来,商人的钱被抽干,市面上的利息疯涨,光绪二十二年,北京的“月息”高到八分,小作坊借不起钱,纷纷倒闭,前门箭楼东边有条“针工巷”,本来有三百多家做靴子的铺子,一年后只剩下七家,巷子口贴着“召顶”的白纸条,被雨水一冲,烂得像一条条的,跟提前给王朝挂上的丧幡似的。
还有个更隐蔽的抽水机,是“钱法”乱了套,慈禧为了填满自己的小金库,乱发“当十”“当百”的大钱,面值一千文的大钱,里头的铜只值三十八文,天津杨柳青镇,一个卖炸糕的小贩收到一枚“当百”大钱,去买油的时候被发现是假的“沙壳子”,当场被油铺的伙计打断了腿。
咸丰五年,清江浦的官家炉子居然把铜钱收回去融了,往里掺铅铸成“当五十”的大钱,一本万利,私人铸假钱的也跟着上,市场不收大钱,米价一天一个价,翰林院编修李慈铭在日记里写,“早上拿着两万文大钱出门买米,到中午只够买一升糠了”,普通人被这通货膨胀洗劫一空,慈禧却用内务府的名义,把铸钱赚的二百万两划走去修颐和园的“排云殿”,排云殿盖好的那天,昆明湖放了十万响鞭炮,光火药钱就折合白银三千两,正好是北京一个中等私塾先生三百年的工资。
抽水管道的最后一截,是“昭信股票”和“摊派赔款”,甲午战争打输了,要赔两亿三千万两,慈禧一两银子都舍不得从自己腰包里掏,下令“全国一起还”,光绪二十四年,京城发行“昭信股票”,嘴上说是“劝借”,其实就是“强捐”,前门大街的“六必居”酱园,被“劝”着买了一万两,隔壁卖糖葫芦的小贩王五,也被“摊派”了十两。
王五每天挑担子挣的二百文钱全交了上去,半年后还欠七两,利滚利变成二十两,最后被衙门抓去“掌嘴”四十,口吐鲜血死了,王五死后,他的女儿被卖到八大胡同,卖的身价正好是二十两,一文不多,民间的钱被抽干,北京的“钱铺”接二连三地倒闭,光绪二十六年初,全城三十家钱铺只剩四家,挤着兑钱的人把前门大街堵得死死的,慈禧听到这事,就淡淡说了一句,“老百姓不懂事,瞎胡闹”,然后就让内务府把刚收上来的一百万两“京官津贴”,转存到汇丰银行,一年五厘的利息,稳稳当当。
那根抽水管,一直抽到大清朝咽气,光绪三十四年十月,慈禧死了,内务府的账上还放着九百六十万两现银,相当于全国一年的田赋总收入,可她留给民间的,是“一两银子折三千二百文铜钱”的恶性通胀,是“人吃人”的直隶大饥荒,是“十室九空”的江南小镇。
1912年,清帝退位,颐和园清点家当,光是“寿”字金锭就剩下三千个,每个十两重,总共三万两黄金,换成今天的钱大概十五个亿,要是这些金子能留在民间,哪怕只是变成织布机、铁路股票、小学课本,中国的路也许就能好走一点,历史不能假设,但数字不会骗人,慈禧掌权的四十七年,国家财政支出涨了三点八倍,里头六成以上都被她和内务府“抽水”抽走了。
有学者算过,那段时间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下降了差不多百分之四十,换句话说,不是天灾,也不是外国欺负我们,就是那根日夜轰鸣的抽水机,把每个中国人通向富裕的路,给活活抽成了一条干巴巴的小道。
今天,我们站在颐和园排云殿前拍照,脚下踩的每一块汉白玉栏杆,都藏着当年吴县陆氏、天津王五、广州潘家的血和泪,数字是冷的,故事是热的,看懂了那根抽水管道,也就看懂了晚清为什么“穷得只剩下龙旗”,历史的意义,不是让我们去恨某一个人,而是提醒我们,当权力不受约束,再富庶的国度也会被抽成空壳,但愿那条早就锈死的管道,永远别再被接上。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晚清银钱比价波动与官吏贪污手段》,2004年12月。
2. 王玉茹:《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1840—1937)》,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
3. 刘岳云:《光绪会计表》,光绪二十五年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