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老公丢下准备领证的我,奔向怀孕的青梅,后来他却哭着
发布时间:2025-09-30 06:39 浏览量:1
八十年代,杏花镇。
重生后的老公,毅然丢下准备领证的我,奔向怀孕的青梅。
他不知道,我也重生了。
这一世,我决定不再扶贫,陪他吃尽苦头,白手起家。
后来,我回城联姻,和未婚夫联手登顶富豪榜。
他却哭着质问我:为什么这一世他没当上首富?

1
老伴躺在病床上,胃癌晚期的折磨让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他浑浊的眼泪滚落,声音颤抖:“我对不起小茹……当年不该娶你,她守寡五十年,都是因为我……”
我僵在原地,心像被钝刀一片片割开。
他竟在临终前,当着我的面,哭着悔恨娶了我。
更可笑的是,他已立下新遗嘱——将全部遗产留给李小茹那个脑瘫的儿子。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胸口剧痛,倒了下去。
再睁眼,阳光正好,日历上是1975年3月18日——我和纪文军领证前的一周。
我盯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手指缓缓抚过脸颊,这一世,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我拨通纪文军的电话,语气平静:“我们别领证了,我配不上你,你心里一直有李小茹。”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他竟松了口气:“思思,谢谢你……我明天就去看她。”
我挂了电话,没有一丝留恋。
然后,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声音轻却坚定:“爸,妈,我答应和展家联姻。”
电话那头久久沉默,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思思……是不是纪文军欺负你了?”
我咬着唇,强忍泪水:“展家哥哥从小就护着我,我愿意嫁给他。”
前世,我和纪文军白手起家,住过漏雨的棚屋,啃过冷馒头。
父母劝我回头,我不听,他们便不再资助。
是展厉锋悄悄派人送来五万块,说是“朋友借款”,实则是他变卖自己一块祖传怀表凑的钱。
他不动声色地为我打通人脉,让我接下第一笔大单,赚到创业的根基。
后来纪文军背叛我,儿女被赶出家门,险些一无所有。
是展厉锋带着律师团连夜赶到,一句“林思思的子女,就是展家的外甥甥女”,硬生生为他们争回半壁江山。
纪文军死前留下遗言:不愿与我合葬。
是展厉锋站在墓园前,冷冷道:“她生是展家人,死是展家鬼。”
他亲自将我葬入展家祖坟,碑文刻着“贤媳林氏思思”。
上辈子,我执意要陪纪文军吃苦,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可他功成名就后,却说:“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想辜负小茹的等待。”
这一世,我不再痴傻。
纪文军,你去照顾你的青梅吧。
展厉锋,这辈子,我林思思要堂堂正正地,与你同穴而眠。
2
挂断电话后,我打算去趟供销社买些布料。
春寒料峭,供销社门口的梧桐刚抽出嫩芽,我刚走近,便听见纪文军压低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小茹,再忍三个月就好。”他语气急切,“于思思是独女,她爸妈肯定得给大笔嫁妆。等她回城办完婚礼,嫁妆一到手,我就辞了工作,把东西全带走。”
“咱们拿着钱去南城,开个小铺子,过咱们的日子。”
李小茹低着头,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眼眶泛红:“文军哥……为了我,你要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心里难受。”
“傻姑娘。”纪文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发颤,“上辈子我眼睁睁看你守寡,这辈子,我死也不会再放手。”
李小茹睫毛微颤,一抹极快的得意从眼底掠过,随即换上担忧的神情:“可思思姐……她怎么办?”
“她?”纪文军嗤笑一声,“于家那么有钱,嫁妆不过是九牛一毛。再说了,她嫁给我,不就是图个安稳?我能给她户口,给她体面,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我站在墙后,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他眼中的提款机。
前世,我们开小吃摊时缺钱,是他“不小心”弄丢进货款。
我只能回家求父母,动用关系借来三千块救急。
后来办服装厂,资金链断裂,他又装病躺倒,逼我拿嫁妆填补窟窿。
我家的人脉,成了他攀爬的阶梯;我的父母,成了他随时可榨取的靠山。
而他,却在深夜搂着李小茹的照片,喃喃自语:“小茹,等我功成名就,就接你回来。”
如今,他竟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我缓缓走出阴影,目光冷得像冰。
这一世,你们要的嫁妆,一个铜板也别想拿到。
纪文军,你口中的“九牛一毛”,我会让你用一辈子去偿还。
没有我于思思的家世,你连南城的门槛都摸不着!
3
回到家,我正把衣物一件件叠进藤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纪文军站在门口,额上沁着细汗,语气急切:“思思,小茹动了胎气,医生说必须马上转市医院保胎,不然孩子危险。”
他走近几步,声音放软:“她娘家穷得叮当响,公婆又刻薄不管,我实在不忍心。咱们结婚摆酒的钱,先拿去给她救命,行不行?”
“好。”我头也不抬,继续叠着一件碎花衬衫。
他一愣,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迟疑片刻又道:“她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应,我这几天得过去陪护。”
“好。”我淡淡应声,将衬衫整齐压进箱底。
纪文军眉头皱紧,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思思,你别多心。小茹是我好兄弟的媳妇,兄弟临终托付我照应她们母子。如今她孤苦无依,我若不管,良心难安。”
我终于抬头,目光平静:“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端茶送水,守她到生产。”
他眼神一滞,狐疑打量我:“你……真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轻笑,“你心里早有她,娶我不过是为了钱和户口,不是吗?”
纪文军脸色微变,随即强作镇定,伸手道:“你妈不是说要寄两千块给你当结婚钱吗?先给我一千,市医院开销大。”
我拉开抽屉,翻出几张粮票,头也不抬:“没有。”
“不可能!”他声音陡然拔高,“你亲口说的,你妈要寄钱来!”
我合上抽屉,直视他:“我爸知道我要嫁你,当场撕了汇款单。他说,宁可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能让我跳进火坑。”
纪文军呼吸一窒:“那……那嫁妆呢?你爸总不能连嫁妆也扣下吧?”
我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风:“嫁妆……也没了。我爸说,不许我带着一分一毫,去填别人的窟窿。”
“你——”纪文军猛地拍桌,脸涨得通红,“没钱没嫁妆,结什么婚?我图你什么?”
我站起身,拎起藤箱,目光冷如寒星:“那就别结了。”
“纪文军,我们,到此为止。”
4
听到我要取消婚礼,纪文军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阴晴不定。
他沉默片刻,忽然换上一副无奈的语气:“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不去市医院也行。”
他搓了搓手,语气转软:“但小茹现在身子虚,医生说要补营养。你给我二百块,我去买几只老母鸡,再捎几筐土鸡蛋,给她补补身子。”
“她肚子里可是我好兄弟的骨肉,我不能看着她母子受苦。”
我冷笑一声,指尖捏紧了藤箱的提手:“这么上赶着照顾,外人看了,还以为她李小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
“你——!”纪文军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猛地拍桌站起,“小茹守寡五年,孤苦一人还怀着遗腹子,你不但不体谅,还要污蔑她的清白?于思思,你是不是心肠太硬了?”
我懒得争辩,只冷冷道:“你想多了。从今往后,你和李小茹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过问。”
“你要花钱,我不管;你要送礼,我不管;你要陪她住院安胎,我也随你。”
“纪文军,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认真的——婚,不结了。我要回城了。”
他瞳孔一缩,猛地伸手拽住我手腕:“于思思,你到底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去看小茹,你就要退婚?”
“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尽点朋友道义!你能不能大度一点?能不能有点良心?”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李小茹扶着门框走了进来,肚子高高隆起,脸色苍白,额上还沁着细汗,像是刚赶了远路。
她抬眼看向我,声音轻柔得近乎哀婉:“思思姐……都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添麻烦。”
“你和文军哥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该让你们为我吵架的。”
她低下头,指尖轻轻抚着肚子,声音微颤:“我不去医院了,回家躺着也是一样……就是医生说我严重贫血,得打营养针,还要吃阿胶补血……”
她顿了顿,眼角泛起泪光,却不敢看纪文军,只怯生生地说:“可我……实在拿不出钱了……”
说完,她微微侧头,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纪文军,像一只等待投喂的白兔。
5
纪文军立刻跨步上前,挡在李小茹身前,语气坚定:“你只管安心养胎,别的不用操心。”
“我这就去市里买阿胶,再捎上十斤红糖、二十斤大枣,还有老母鸡和土鸡蛋,今晚就给你炖上。”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暗示。
李小茹见状,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随即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风:“还有……生孩子和满月酒的钱,我也得提前准备。”
她抬起手,假装掐指一算:“接生婆、月嫂、酒席、红包……怎么也得两千块。”
她抬眼看向我,眼眶微红:“思思姐,你不一样,你爸妈都是城里干部,家里宽裕。我呢?我爸妈重男轻女,当初嫁人,就陪了两床粗布被子,连个搪瓷盆都没给。”
她声音哽咽:“文军哥说,你妈给你寄了两千块当结婚钱……能不能先借我应急?”
“等孩子落地,我就是卖红薯、捡煤渣,也一定还你……”
纪文军立刻接话,语气豪迈:“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还什么还的!”
他揽住李小茹的肩,目光灼灼:“等思思嫁进来,你就是她弟妹,嫂子帮衬弟妹,天经地义!”
李小茹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我:“思思姐……那……那两千块……”
我静静看着他们演戏,心口泛起一阵冷笑。
原来,他们连我的嫁妆都算计好了,连用途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是为了救她,是为了养她肚子里的“遗腹子”,是为了办满月酒,是为了他们日后双宿双飞的资本!
我垂下眼,掩住眸中的寒意,轻声道:“我妈是寄了钱……可我爸当场发了大火,把汇款单撕了。”
“她说……得等我爸消气,过几天才能重新汇。”
“至少……也得等一个礼拜。”
话音刚落,纪文军和李小茹对视一眼,眼底的失望瞬间被狂喜取代。
一个礼拜?够了!
纪文军立刻换上温和的语气:“思思,你能这么体谅小茹,真是大度。”
他拍拍我的肩,像在嘉奖一个懂事的孩子:“钱不急,我先找村里赊一点,回头你把借条补上就行。”
“等你妈的钱一到,你再还。”
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轻轻点头:“好,我签。”
纪文军满意地笑了,转身小心翼翼地扶起李小茹,一手护着她肚子,一手揽着她肩膀,像护着稀世珍宝般,一步步走远。
春风拂过院门,我望着他们相依的背影,轻轻合上了手中的藤箱。
你们尽管算计,尽管得意。
可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那笔钱,从来就没存在过。
6
下午的太阳还高悬着,热辣辣地烤着大地,纪文军便匆匆出了门,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借钱。
每到一户人家,他开口说的都是我的名字,仿佛是我急需这笔钱一般。
村民们听闻是我要借钱,有的面露疑惑,有的直接摇头拒绝,但也有几个心软的,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绝。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村民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到我家来找我求证:“思思,纪文军到处说是你要借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站在院子里,望着不远处李小茹家新盖起来的三间红砖青瓦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着那房子说道:
“各位,不管这钱名义上是我借的,还是纪文军借的,最终都是要拿去给李小茹买安胎药的。”
“你们想啊,这钱是给李小茹用的,要是到时候我们两口子手头紧还不上,这不还有小茹吗?”
“她家那三间砖瓦房,可还是崭新的呢,怎么着也能卖个大几千块钱吧?就当是给她安胎药的钱做担保了。”
村里人一听这话,觉得有理,毕竟有房子做后盾,心里踏实了不少。
于是,纪文军竟然很快就凑齐了两千块钱。
他拿着这来之不易的两千块钱,马不停蹄地跑到镇上,花大价钱买了几盒上好的阿胶,急匆匆地送到了李小茹手里。
李小茹接过阿胶,眼眶瞬间就红了,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哽咽地说:
“思思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愿意借钱给我……”
我轻轻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一旁的纪文军,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你要谢啊,就谢你文军哥吧,这钱可都是他一家一家去借来的,我可没帮上什么忙。”
我这句话说得特别大声,刚好有路过的村民听到,他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看着纪文军和李小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也是啊,一个是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一个是年轻俊俏、却早早守了寡的小寡妇。
这种关系,在村里本就是容易惹人非议的,正常人都知道要避嫌,可这俩人倒好,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还以为只要扯着一层老同学的关系,就能挡得住那些流言蜚语?
回想起上辈子,我其实早就察觉到纪文军对李小茹的感情不一般,那份关心和照顾,早已超出了普通同学的范畴。
但为了纪文军的名声,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和谐,我居然还傻乎乎地帮着这俩人打掩护,生怕别人说三道四。
可这辈子,我算是看透了,没有我这个大冤种在中间帮着打圆场,这俩人倒是毫不遮掩了。
纪文军整天往李小茹家里跑,帮她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俨然一副这个家男主人的模样。
而李小茹呢,也挺着个大肚子,体贴入微地帮纪文军擦汗端水,那眼神里的温柔和依赖,仿佛自己才是纪文军的正牌老婆。
村里人看着这一幕,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又笑话我没本事,居然连个孕妇都能把我男人给勾搭走。
我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身回到屋里,把最后一个包裹打包好,送到了邮局。
7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前世我与纪文军约定领证的那一天。
我未曾离开这知青点,一直默默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一世,我定要亲手击碎纪文军那虚幻的美梦,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天刚蒙蒙亮,我便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静静地坐在知青点的房间里,等着纪文军的到来。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李小茹竟挺着个大肚子,身着一件鲜艳的大红棉袄,那红扑扑的小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羞,她紧紧地跟在纪文军的身后,仿佛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
再看看我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劳动布棉袄,显得朴素而寒酸。
周围路过的村民,若是不知情,恐怕都会误以为今天要领证结婚的是李小茹和纪文军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纪文军便急匆匆地主动解释起来,那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思思,你也知道,之前家里穷得叮当响,小茹和我兄弟结婚的时候,连一张像样的结婚照都没能拍上。”
“她总说我和我兄弟长得挺像的,我想着今天咱们反正要去拍结婚照,不如我就顺便陪小茹也拍一张。”
“就当是我那去世的兄弟陪小茹补拍了一张结婚照,也算是圆了她一个心愿。”
听到这番如此离谱、荒唐至极的话,周围围观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而我,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要不你们俩干脆假戏真做,直接去拍结婚照、领证结婚算了,省得这么麻烦。”
纪文军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于思思,你这是什么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纪文军,咱俩还没正式结婚呢,你就想着拿我的嫁妆去养你那个好兄弟的媳妇?”
“依我看,你干脆就娶了她算了,这样你不就能一辈子光明正大地伺候她、照顾她了吗?”
纪文军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这时,李小茹突然捂着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地说道:
“思思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我只是太羡慕你了。”
“羡慕你能嫁给文军哥这么好的男人,羡慕你能和文军哥一起去拍结婚照,这是我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
“你要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话,那我现在就回去,我不拍了还不行吗?我走就是了。”
说着,她便作势要转身离开。
纪文军见状,一把紧紧地拉住李小茹的手臂,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我答应过你,要陪你拍结婚照的,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于思思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容不下你、都接受不了的话,那她也不配做我们纪家的儿媳妇!”
我听了这话,直接被气得笑出了声:“行!既然你说我不配做你们纪家的儿媳妇,那纪文军,我们分手吧。”
听到我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李小茹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那抹得意之色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8
纪文军紧抿着双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语气里满是不悦,冲我大声说道:“于思思,以前小茹总跟我哭诉,说你经常欺负她,我还不肯相信,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可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你还真是处处都针对小茹,看她哪儿都不顺眼!”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兄弟已经走了,小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这一辈子都要扛起的责任。”
“你要是能想通,能接受这个现实,现在就跟我一起去领证,咱们好好过日子。”
“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分手吧!”
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决绝:“那就分手吧,我于思思今天就回城去,绝不耽误你和李小茹这对‘有情人’去拍结婚照了。”
我当着全村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纪文军和李小茹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两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像两只煮熟的大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围观的村民们一看这架势,立刻像炸了锅的蚂蚁,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觉得纪文军跟李小茹关系不一般,你们还不信我!”
“这谁能想得到啊?李小茹肚子里还怀着纪文军好兄弟的种呢,他这就迫不及待地跟人家搞到一起了?”
“搞不好啊,李小茹肚子里那个孩子,根本就是纪文军的呢!”
“我看八成就是!不然别人的老婆怀孩子保胎,他纪文军怎么反倒比孩子亲爹还上心,跑前跑后的?”
“就是就是!我看这孩子肯定是纪文军的,不然他干啥到处借钱,给李小茹买安胎药,比亲爹还尽心?”
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越说越离谱的议论声,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时候,终于有个反应快的村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不对啊!纪文军之前不是说了嘛,那些钱以后他媳妇会帮他还。”
“可现在,人家于思思不愿意跟他结婚了,不愿意做他这个‘冤大头’媳妇了,那这笔债到底该算谁的啊?”
9
那些借钱给纪文军的村民们,一听说我不打算嫁给他了,瞬间炸了锅,立刻一窝蜂地把纪文军给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让他给个说法。
纪文军见状,眼神中满是慌乱,无助地求助般望向我,“于思思,你之前可是答应过的,等你妈把钱寄过来,咱们马上就能把这笔债给还了。”
我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那笔钱是我妈辛辛苦苦给我攒的嫁妆钱,现在咱俩的婚事都黄了,你都不是我丈夫了,怎么还好意思开口花我的嫁妆钱呢?”
纪文军彻底愣住了,他和李小茹原本盘算得好好的,打算把这两千块的债一股脑儿算到我头上。
到时候他们带着钱远走高飞,那些借条上可都是我签的字,债主们肯定会一股脑儿地找我要钱。
可是,直到这一刻,纪文军才猛地想起来,他给我的那些借条,我压根儿就没签好字给他。
我慢悠悠地欣赏着纪文军那五彩斑斓、如同调色盘一般变幻的脸色,欣赏够了,才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一叠借条。
“哗啦”一声,那雪片一般的借条,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直接拍到了纪文军那张铁青、如同锅底般的脸上。
“你自己借的钱,就自己慢慢还吧,老娘我可不伺候了!”
说完,我利落地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小乡村。
身后传来纪文军那如同野兽般嘶吼的怒骂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还有李小茹那紧张到颤抖的解释声:“那些钱都是文军哥找你们借的,跟我没关系呀,你们可别找我。”
纪文军一听这话,顿时破口大骂:“臭婊子!那些钱老子一分钱都没花,全都踏马拿去给你买补品了,你现在想撇清关系了?做梦!”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如同炸了窝的马蜂一般。
那天,我还是没能顺利回城。
村里人急眼了,直接报了警,他们一口咬定让纪文军和李小茹还钱,可这俩人拿不出来一分钱,还口口声声说这钱是以我的名义找村民借的。
派出所的民警找我问话,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遍,就连警察听了都觉得离谱至极。
因为我和纪文军压根儿就没领证,在法律上根本就不算夫妻关系,因此,纪文军在外面借的钱,自然也不能算成是我们夫妻的共同债务。
再加上那些借条上面,压根就没有我的签字,完全不作数。
最终,警察判定这些债务与我无关。
我被当场释放,而纪文军和李小茹,却因为欠债不还,被一堆债主如同围堵猎物一般围在派出所,根本不敢出来。
第二天,我终于坐上了回城的火车。
火车快开的时候,我居然在站台上看到了纪文军。
他追着火车,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说他知道错了。
说他不会再管李小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还说只要我愿意留下来,以后他一定好好对我。
笑死!他拿什么好好对我?
就凭他在镇上当电影放映员,一个月那二十五块钱的微薄工资?
还是凭他那张只会赌咒发誓、却从不兑现的破嘴?
10
从出站口缓缓走出,我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瞬间在人群的最前方定格,那里赫然站着爸妈和展厉锋的身影。
我爸眼眶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那里面盛满了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心疼。我妈则是一脸气愤,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在我胳膊上,疼得我“嘶”了一声,可还没等我喊出疼来,又被我妈一把紧紧抱进了怀里。
“死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连爹妈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说!以后还敢不敢了?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一脸尴尬,偷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展厉锋,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上山下乡那几年,我之所以会慢慢对纪文军产生好感,可能是因为在纪文军的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展厉锋的影子。
我和展厉锋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里摸爬滚打着长大。
不过,那时候展厉锋可是大院里有名的“孩子王”,带着一群小伙伴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而我呢,只是个穿着开裆裤、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流口水的小屁孩。
记忆里,展厉锋虽然总是嫌我们这些小不点麻烦,不喜欢带我们玩,但要是外面有熊孩子敢欺负我们,他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去,把那些熊孩子打得落花流水,护着我们这些小跟班。
后来,上山下乡的浪潮席卷而来,我被分到了杏花镇那个偏远的小地方,而展厉锋却因为外公被打成了“走资派”,受到牵连,全家都被发配到了祖国的最北边,从此天各一方。
没想到,命运弄人,再见面时,我们两家居然都开始谈婚论嫁了。
因为两家知根知底,父母们也都觉得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这门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一个月后,我和展厉锋手牵手走进了民政局,领证结婚。
婚礼是在展家老宅举办的,那场面,别提有多热闹了。
展家平反后,原先属于展家的很多房子和铺子都陆续收了回来。
那座老宅古色古香,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占地面积大得惊人,简直就像一个缩小版的苏州园林景区,让人一进去就仿佛穿越回了古代。
不过我家也不差,结婚的时候,爸妈疼爱女儿,把于家一半的家产都作为陪嫁给了我,让我风风光光地出嫁。
纪文军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只要他当初能一心一意地对我,得到的,又何止我妈承诺的那区区两千块钱?那可是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啊!
婚后,在我的提议下,展厉锋决定进军家电产业。
上辈子,我和纪文军结婚没多久,他那个乡镇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就因为时代的变迁而黄了。
进入九十年代,很多家庭都陆续有了电视机、影碟机,家电市场一片繁荣。
我觉得纪文军有电影放映员的工作经验,对影像方面比较了解,做家电这一行肯定能赚钱,于是毫不犹豫地拿出全副身家,支持纪文军创业。
后来,纪文军也确实赶上了时代的红利,在家电行业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南城赫赫有名的“家电大王”。
这一世,重生后的纪文军,还想再复制上辈子创业成功的经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和展厉锋的家电生意,在南城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展家在南城有很多商铺,我们创业初期租这些商铺,租金成本大大降低,为我们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再加上我结婚时带过来的大笔嫁妆作为启动资金,还有我娘家亲戚们在人脉、资源等方面的支持。
有了家族的强大扶持,短短两年时间,我和展厉锋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了南城人人称道的“家电大王”。
11
再把视线投向纪文军。
重生后的他,心中满是贪婪与算计,原本盘算着一场恶毒的骗局——哄骗我,将我家那丰厚的嫁妆骗到手,而后带着李小茹远走高飞,去过那纸醉金迷、不劳而获的日子。
他满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等着坐享其成。可万万没想到,我竟如此决绝,直接取消了婚约,毅然决然地回了城。
这一来,他不仅我家给我的嫁妆一分钱都没捞到,还因为之前为了骗钱而四处借下的债,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欠了一屁股的债,整个人被债务压得直不起腰,每日都在愁眉苦脸中度过。
我听说啊,为了还上那如山般沉重的债务,他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居然真的软磨硬泡,说服了李小茹。李小茹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架不住纪文军的花言巧语,又是承诺以后会对她好,又是描绘美好的未来,最终还是含着泪,卖掉了那三间好不容易盖起来的砖瓦房。
那三间砖瓦房,是李小茹和纪文军辛苦攒钱,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是他们心中温暖的家。可如今,为了还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子被买家带走,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卖房子的钱,一部分拿去还了外面的欠债,可剩下的那点钱,对于纪文军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他本想着和上辈子一样,拿着这笔钱去倒卖家电,凭借自己对市场的“了解”,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可命运似乎总爱和他开玩笑。就在这时,李小茹难产了!
这场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荒诞又好笑。当初,这俩人为了从我这儿骗钱,竟编出个借口,说李小茹营养不良,需要买补品好好补补身体,以后才能生个健康的孩子。他们在我面前装得那叫一个可怜,眼泪汪汪的,就差跪下来求我了,我差点就心软把钱借给了他们。
结果呢,到头来,李小茹却因为怀孕的时候补过头了,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太大,生产的时候遇到了极大的危险,差点就一尸两命。
那孩子在李小茹肚子里憋了太久太久,好不容易生下来,却成了一个脑瘫儿,眼神呆滞,反应迟钝,以后的生活都需要人照顾。
而李小茹呢,也因为难产大出血,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被切除了子宫,以后再也没有了做母亲的权利。
当纪文军得知李小茹子宫切除,以后再也不能给他生孩子了,当时他的脸色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仿佛李小茹毁了他的一生。
这俩人本来还约定好,等孩子生下来就去领证结婚,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如今,孩子眼看着都两岁了,纪文军却还是像块顽石一样,死活不肯和李小茹领证。他心里还打着那点小算盘,想拿着李小茹卖房子的钱,去南城倒卖家电,继续追逐他那虚无缥缈的发财梦。
前世的时候,我对纪文军那是全心全意,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还四处找亲戚借了不少,倾尽全力支持他创业,就盼着他能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
可这一次,李小茹却担心纪文军创业成功、赚大钱之后会抛弃自己,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心里格外没有安全感。
于是,她百般阻挠,想尽办法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藏到了娘家,以为这样就能牢牢拴住纪文军的心。
可谁能想到,她那娘家哥哥是个好赌之徒,整天沉迷于赌博,不到一个月,就把李小茹藏在娘家的私房钱,输得干干净净,一分不剩。
纪文军早就把这笔钱当成了自己的创业基金,每天都在做着发财的美梦。当他听说钱被李小茹的哥哥输得一分不剩时,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那天晚上,对着李小茹拳打脚踢,差点把李小茹活活打死。
12
这一世,没了我在中间横加阻挠,纪文军和李小茹“破镜重圆”后,日子却远非他们幻想中那般美好,根本不像童话故事里描绘的那样,王子与公主携手,从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纪文军满心怨恨,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李小茹,怨她毁了自己和我的那桩婚事。
他恨得咬牙切齿,恨李小茹宁可把那卖房子的钱拿去给娘家那个嗜赌成性的哥哥挥霍,也不肯像曾经的我一样,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支持他去创业,去追逐那虚无缥缈却又让他痴迷的财富梦。
当纪文军渐渐发现,李小茹不仅对他的事业毫无助力,反而像个沉重的包袱,只会拖他的后腿时,他的心开始变了。他居然鬼迷心窍,背着李小茹,偷偷地踏上了相亲之路。
而李小茹呢,此刻也恨透了纪文军。
她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恨纪文军当初的誓言就像放屁一样,毫无价值。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会一辈子对她和孩子好,可如今,一听说她没了钱,子宫也没了,不能再生孩子,就立刻翻脸无情,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还敢背着她偷偷去相亲?
此时的李小茹,房子没了,如同失去了遮风挡雨的港湾;名声也坏了,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抬不起头来。她只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缠着纪文军。
只要得知纪文军去相亲,她就像疯了一样,抱着孩子,不管不顾地找上门去。一到那相亲现场,她就“扑通”一声跪在女孩子面前,泪如雨下,哭着哀求人家:“求求你,放过纪文军吧,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我们真的已经没有别的依靠了。”
如此一来二去,消息渐渐传开,十里八乡的媒婆们都知道了个大概,谁也不敢再给纪文军介绍对象了,都怕惹上这麻烦事儿。
可李小茹并不死心,她又逼着纪文军娶自己。然而,纪文军却一心做着成为南城首富的美梦,在他的眼里,李小茹如今已经毫无价值,根本配不上他,更对他的事业毫无帮助。
就这样,两人纠缠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李小茹没能如愿嫁给纪文军,依旧过着有名无实的日子;纪文军也没能攒够钱,去南城开启他的创业之旅。
而在这三年里,我和展厉锋也没闲着,各自在生活的轨道上忙碌而充实地前行着。
展厉锋是个有远见、有魄力的人,他从国外引进了最新的家电生产线,不仅继续深耕家电销售领域,还大胆地开始涉足家电生产行业,试图打造属于自己的家电王国。
不过,就算工作再忙,展厉锋到哪儿都要把我带着,仿佛我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有时候工作累了,或者单纯懒得动弹,不想跟他出去应酬。他就会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拉着我的手,可怜兮兮地说:
“你要是不去的话,外面那些老板啊,肯定会给我安排女招待。你可一定要保护我的清白,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我听了,总是哭笑不得,觉得他这理由实在荒唐又可爱。
直到后来,我怀上了三胞胎,展厉锋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忙碌的商业精英变成了一个居家宅男。他连出差都不想去了,整天围着我转,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生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闪失。
八个月后,我顺利产下了三胞胎,两儿一女,一家人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生完孩子,展厉锋激动得大哭一场,那泪水里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有对我辛苦付出的心疼。
紧接着,他转头就背着我偷偷去做了结扎手术。回来后,还振振有词地说:“身为民营企业家代表,我应该带头响应政策,只生一胎就足够了,咱们有这三个宝贝,就已经是最幸福的家庭了。”
三胞胎对身体的损耗实在太大,生完孩子那几年,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展厉锋这下慌了神,他四处打听,不知道听了哪位所谓“大师”的话,居然开始到处做慈善,希望能为我积攒福报,让我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一次慈善活动中,再次见到纪文军和李小茹。他们两人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魄和憔悴,与周围热闹、充满希望的氛围格格不入。
13
纪文军心中的创业之火,从未有过熄灭的迹象。
只是,这一世,命运的天平不再向他倾斜。没了我的丰厚嫁妆作为启动资金,没了娘家亲戚在背后的扶持与助力,他只能无奈地从社会的最底层艰难起步。
他在杏花镇那条并不繁华的街道上,租下了一间略显逼仄的门面房。白天,他化身勤劳的维修工,为街坊邻居修理各种出现故障的家电;夜晚,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二手家电的小老板,在昏黄的灯光下,与顾客讨价还价。
每当纪文军接到上门维修家电的活儿,便会把看店的重任交给李小茹。李小茹虽满心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守在那略显冷清的店铺里,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
这天,阳光正好,我和展厉锋怀着满满的爱心,来到杏花镇小学,为孩子们捐赠了一批崭新的图书、精美的文具和各式各样的体育用品。当我们将这份饱含深情的礼物送到孩子们手中,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
捐赠仪式结束后,我们刚走出校门,就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抬头望去,只见穿着一身油腻工装的纪文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李小茹的头发,仿佛要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另一只手则如铁锤一般,狠狠地扇在李小茹的脸上,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
纪文军满脸怒容,嘴里不停地骂着李小茹不知羞耻,竟然敢趁他外出维修家电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关了店门,和隔壁理发店那个油头粉面的老板在店里鬼混。
李小茹也不甘示弱,她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眼中满是怨恨,大声骂纪文军不要脸,既想让她像个免费保姆一样,帮忙洗衣做饭看店,又不肯给她一个名分,不肯和她结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愈发激烈,仿佛要把心中的怨恨都发泄出来。就在这时,俩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我的名字。
李小茹顶着脸上的巴掌印,那红肿的痕迹如同烙印一般,她红着眼,声嘶力竭地骂纪文军:
“你不会以为,你一直拖着不跟我结婚,还能有回头路,再去娶于思思吧?”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我都打听过了,人家于思思,早就嫁人了,现在孩子都生了三个,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你凭什么以为人家会等你?”
“听说于思思的男人,还是南城首富,家电大王呢,人家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跟人家比,你算老几?”
“一个破修电器的,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纪文军被骂得气急败坏,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攥着拳头,正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揍人。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我的身影,整个人瞬间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思思,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你那么爱我,怎么会嫁给别的男人呢?”
“你一定是被家里逼的对不对?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才把你嫁给别人。”
“思思你别怕,我没结婚,我一直在等你!我现在就让李小茹这个贱人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你放心,我已经彻底看清了李小茹这个贱人的真面目,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管她,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看着纪文军那痴痴的眼神,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只觉得一阵恶心。
展厉锋不悦地将我紧紧藏在怀里,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眼神锐利得如同寒光闪闪的利剑,警告着纪文军:
“哪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纪文军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神期待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似乎想从我口中,再次听到我和他曾经那段所谓的“关系”。
我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疏离,随口解释道:“不是什么熟人,以前下乡插队认识的老乡,早就没什么联系了……”
展厉锋微微蹙眉,仿佛对纪文军的行为十分不满,他喊来秘书,严肃地吩咐道:“去问问这位老乡的家人,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费用走我个人账户,别让他在这里继续发疯了。”
展厉锋那怜悯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得纪文军连连倒退,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支撑。
他表情癫狂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疯子!于思思是我老婆,她本来应该是我老婆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
展厉锋揽着我上了车,汽车缓缓启动。我回头望去,看到纪文军真的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大喊大叫起来,那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无尽的荒诞与可笑。
14
那次意义非凡的慈善活动结束后,时光悄然流逝,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我都未曾再踏足过杏花镇那片土地。
那里的一草一木,曾经的人和事,仿佛都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笼罩,渐渐从我的生活中淡去。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抛出一些意外的线索。再次听到纪文军的消息,是在集团精心策划举办的“贫困学子南城公益夏令营”活动期间。
这次活动,公司满怀爱心地出资,诚挚地邀请了我们长期资助的贫困生们来到繁华的南城,开启一场难忘的旅游之旅。
当这些孩子们带着对大城市的憧憬与好奇汇聚一堂时,我竟意外地发现,其中还有几个来自杏花镇的学生。
活动进行到某个环节,其中一个杏花镇的学生被邀请上台发言。他站在台上,神情略显紧张,却又带着一丝想要倾诉的急切。
在发言过程中,他提到了镇上刚刚发生的一桩令人触目惊心的惨案。
他说,自己的小学同学是个命运多舛的脑瘫儿,本就生活在无尽的艰难之中。幸运的是,这孩子原本有机会接受公益基金会的救助,那或许是他黑暗生活中一抹难得的曙光。
可不知为何,当孩子的爸爸得知救助方是展家的公司时,竟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了,仿佛那救助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来,悲剧的种子在不经意间悄然种下。这孩子在自家店里玩耍时,出于孩子特有的天真与好奇,把他后爸刚进的一批影碟机全给鼓捣坏了。
那后爸本就脾气暴躁,看到自己辛苦进来的货物被毁,顿时怒火中烧,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双眼通红,一把抓起电线,恶狠狠地朝着孩子冲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孩子置于死地,差点就用电线勒死了这可怜的孩子。
孩子的亲妈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救人。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孩子面前,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母爱。
可那疯狂的后爸已然失去了理智,他转身从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疯狂地朝着孩子的妈妈刺去。一刀,两刀……整整三十多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地面。孩子的妈妈当场就断了气,身体缓缓倒下,那场景惨不忍睹。
听说,当警察赶来将那男人抓走的时候,他嘴里还在疯狂地喊着,自己是南城首富,要重新来过,仿佛陷入了一个荒诞而又可怕的梦境。
大概,他是真的疯了吧,被贪婪、愤怒和扭曲的欲望逼疯了。
当我听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时,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纪文军已经被执行了枪决,他的一生以这样一种悲惨而又罪恶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至于李小茹死后生下的那个脑瘫儿,因为亲戚们都害怕承担这份沉重的负担,谁也不肯收养。最终,这个可怜的孩子被送到了福利院,在那略显冰冷的角落里,继续着他未知而又艰难的人生。
15 纪文军番外
于思思决然离去后,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会陷入无尽的喜悦之中。
这一世啊,我终于能摆脱过往的纠葛,与那个我心心念念、视为真爱的女人携手走过一生,白头偕老,共赴那温馨又美好的未来。
可谁能想到,这看似美好的憧憬,如同泡沫一般,转瞬即逝。没过多久,我和李小茹便都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
李小茹整日里满脸怨恨,她埋怨我没本事,家里穷得叮当响,连让她像从前那样,顿顿都能吃上阿胶红枣、红糖鸡蛋都做不到。那曾经精致的生活,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而我,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冷嘲热讽起来,骂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明明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以前跟着我能过上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全都是因为于思思在背后贴补我。
如今倒好,她为了能嫁给我,不择手段地把于思思逼走了,现在反倒埋怨起我没能紧紧抓住于思思,这怎能不让我觉得荒唐可笑。
其实,我也后悔了,而且后悔得彻彻底底。
我原本以为,哪怕重活一世,带着上辈子创业成功的宝贵记忆,就能再次踏上辉煌之路。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没有思思带来的那笔丰厚嫁妆,没有于家和展家在背后的鼎力支持,我的创业之路举步维艰。
别说去南城那繁华之地倒卖电器,大展拳脚了,就算是在这小小的杏花镇开一个电器修理铺,也时常被镇上的那些小混混骚扰敲诈。
我也曾试图像上辈子那样,依靠报警来解决问题。
前世里,思思的舅舅位高权重,权势滔天。我只需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些小混混便再也不敢来我们店里闹事,店铺一片安宁。
然而这辈子,李小茹的舅舅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赌鬼,整日沉迷于赌场,不仅帮不到我分毫,还经常厚着脸皮来店里混吃混喝,把店里弄得乌烟瘴气。
我无奈之下,只好到派出所报警。可那些小混混并没有伤人,只是时不时地来店里捣乱一番,派出所对他们也无可奈何,最多只是批评教育两句,就把人放了出来。
这些混混们见派出所拿他们没办法,便开始变本加厉地报复我。每天我一开门,他们就像一群恶狼似的涌进店里,肆意捣乱,把店里弄得乱七八糟。
为了能让店铺正常营业,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每个月忍痛拿出三成的利润,当作保护费交给他们。
即便如此艰难,我依旧没有放弃,我拼了命地接单子挣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攒够钱再次创业,重新回到南城那个充满机遇的地方。
然后,我要找到那个抢走思思的男人,不惜一切代价把思思抢回来!
可命运似乎总是在和我作对,每次只要我攒了一笔钱,家里立刻就会发生一件需要用钱的大事。
第一年,李小茹生的那个脑瘫儿子突然得了癫痫,发作起来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为了给孩子治病,我们花光了家里所有的存款,还欠了好几万的外债,日子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第二年,我爸在放牛的时候,那头牛不知为何突然发疯,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朝着我爸猛冲过去。我爸躲避不及,被牛狠狠地踩在脚下,当场就没了气息。办丧事又花了一大笔钱,让本就拮据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第三年,我妈不知为何突然跳河自杀,幸好被路人及时发现救了上来。可抢救又花光了我好不容易攒到的钱,所有的努力再次化为泡影。
上辈子,有思思在背后帮我操持家里的事,爸妈一直健健康康,活到九十多岁高龄才安详地去世。我在外面创业,家里的事情,思思一点都不让我操心,让我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中。
可这辈子,家里但凡遇到一点事情,李小茹就只会坐在那里哭,哭得梨花带雨,却毫无用处。
刚开始,我还耐着性子哄她,想尽办法安慰她。可后来,一听到她哭,我就像被点燃的炸药包一样,暴躁狂怒,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让我陷入无尽痛苦的女人!
都怪她!要不是李小茹守寡还不安分,一个劲地勾引我,我和思思早就结婚了,哪会有现在这些破事。
有思思帮我操持家务,有于家和展家在背后支持我,现在的我,肯定和上辈子一样,早就成了南城首富,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现在呢,每天回到家,迎接我的,只有哭哭啼啼的李小茹,还有她那个只会闯祸、让人头疼不已的脑瘫儿子!
如果早知道和李小茹在一起,会是这样的结局,重生后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拉着思思去领证,再也不放开她的手。
思绪渐渐回归现实,我看着眼前这个乱糟糟的修理铺,心中满是绝望。我知道,我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没有了任何希望。
于是,在一个疯狂的夜晚,我亲手杀了李小茹。我没有选择逃走,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警察上门。
当被法院判处死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里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上辈子,我也是死后才重生回来的。
这辈子我要早点死,早点遇到思思。
下辈子,我一定要好好对思思,再也不让任何男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思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