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做的便当,我拿去喂流浪猫,半月后猫背上竟长出了骨刺

发布时间:2025-10-09 01:00  浏览量:1

继母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为我准备精致便当。

那些色彩缤纷的菜肴里,总飘散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味。

我恶心透了她的虚情假意,偷偷把便当全倒给了楼下的流浪猫。

半个月后,那只瘦骨嶙峋的野猫再次出现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它的身体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

体型暴增一倍,脊背上长出密密麻麻的骨刺,眼睛变成诡异的琥珀色竖瞳。

更恐怖的是,当我偷偷打开继母上锁的厨房柜子,看到那些贴着奇怪标签的药剂瓶时,

我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01

我叫苏晚,今年十七岁。

一年零三个月前,妈妈因为癌症去世。

五个月后,爸爸就把那个女人领进了家门。

她叫方敏,三十二岁,有张温婉恬静的脸,笑起来眼角会出现浅浅的鱼尾纹。

第一次见面,她穿着米色连衣裙,手里提着水果篮,对我说:「晚晚,以后阿姨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当时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爸爸在一旁尴尬地打圆场:「晚晚还小,需要时间适应。」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女人不过是看中了爸爸的钱罢了。

爸爸是做建材生意的,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我们这个海滨小城也算家境殷实。

方敏进门后,立刻展现出了"贤妻良母"的一面。

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对爸爸体贴入微。

爸爸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我看在眼里,恶心在心里。

妈妈的骨灰还在客厅供着,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取而代之。

我开始刻意疏远她,她说话我就当没听见,她问我学习情况我就敷衍两句。

但方敏从不生气,总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她最常做的事,就是每天清晨给我准备便当。

凌晨五点,厨房就会传来炒菜的声音。

等我起床洗漱完毕,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旁边还放着一个粉色的双层便当盒。

「晚晚,这是阿姨给你做的午饭,学校食堂油腻,还是自己带饭健康。」

方敏总是这样温声细语地说着。

便当盒里的菜色很丰富,有时是日式照烧鸡腿饭,有时是韩式石锅拌饭,有时是意式番茄肉酱面。

摆盘精致,色彩搭配得赏心悦目。

但每次打开便当盒,我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气味。

不是臭,也不是香,就是一种让人本能感到不适的怪味。

像是某种中药材的苦涩,又像是某种香料的甜腻,混杂在食物的香气里,让人食欲全无。

我问过爸爸:「这饭菜怎么有股怪味?」

爸爸尝了一口,疑惑地说:「没有啊,你方阿姨做饭手艺很好,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大,味觉有点敏感。」

我心里冷笑,爸爸已经被这个女人彻底洗脑了。

起初几天,我还会当着方敏的面假装吃几口,然后到学校偷偷倒掉。

但方敏总会在晚饭时问:「今天的便当怎么样?都吃完了吗?菜够不够咸?」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专注,仿佛在观察我的每一个反应。

我越来越确定,这女人做的东西有问题。

转机出现在两周前的一个中午。

我照常带着便当来到学校,下课后没去食堂,而是溜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

那里是学校的死角,平时很少有人去,是流浪猫狗的聚集地。

我在一棵梧桐树下,看到了那只猫。

它蜷缩在树根旁,瘦得皮包骨头,黑色的毛发打结成块,浑身脏兮兮的。

但它的眼睛很亮,是那种幽绿色的,透着一股野性的机警。

看到我靠近,它警惕地弓起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鸣。

「别怕,我给你吃的。」

我打开便当盒,今天是三杯鸡配时蔬,还有一份紫菜蛋花汤。

那股怪味扑鼻而来,我皱着眉把便当放在地上,退开几步。

黑猫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饥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开始狼吞虎咽。

看着它吃得那么香,我心里涌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方敏,你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最后不过是喂了野猫。

从那天起,倒便当给黑猫成了我每天的固定节目。

我甚至给它起了个名字——阿墨。

阿墨很聪明,很快就记住了我。

每天中午,它都会准时出现在小树林,远远地蹲在树下,看到我就会喵呜一声。

吃完便当后,它会蹭蹭我的裤腿,用柔软的毛发摩挲我的小腿,像是在道谢。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和阿墨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结。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都在努力求生。

02

最初的一周,阿墨的变化并不明显。

它依然瘦弱,只是精神头好了一些,毛发也没那么脏乱了。

我还挺得意,觉得自己至少做了件好事。

但从第二周开始,阿墨的变化开始让我感到不安。

首先是它的毛色。

原本暗淡的黑色,渐渐变得油亮起来,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稀疏的毛发也变得浓密厚实,摸上去手感极好。

它的体型也开始膨胀,不再是那副皮包骨头的模样,而是长出了结实的肌肉。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

那双幽绿色的猫眼,渐渐变得过于明亮,仿佛内部装了两盏灯。

它看我的眼神,不再单纯是动物对喂食者的依赖,而是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和思考。

有一次,我放下便当后,阿墨并没有立刻去吃。

它先围着便当盒转了几圈,低头仔细嗅了嗅,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食。

吃得很慢,很细,仿佛在品尝,又仿佛在分析。

这哪里是一只饿极了的流浪猫该有的反应?

我蹲在旁边看着它,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恐惧。

阿墨突然停下进食,抬起头,用那双亮得诡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它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阿墨...你怎么了?」

阿墨歪了歪头,然后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它的爪子很软,指甲收得很好,那动作温柔得不像野猫,更像是被精心训练过的宠物。

我意识到,阿墨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回到家,方敏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忙碌。

她穿着碎花围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背影看起来那么贤惠温柔。

「晚晚回来了?今天学校怎么样?便当好吃吗?」

她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嗯,都吃完了。」

方敏的笑容更深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满意。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仿佛知道我把便当给了谁,甚至知道阿墨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晚饭时,我偷偷观察着方敏。

她依然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给爸爸夹菜,问我学习情况。

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深处,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东西。

那晚我失眠了,脑海中不断闪现阿墨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我开始怀疑,方敏的便当里,到底加了什么。

第二天放学,我没有直接去小树林,而是绕道去了学校附近的宠物医院。

我假装是来咨询家里宠物问题的,向医生描述了阿墨的变化。

「医生,如果一只流浪猫突然变得很强壮,体型增大,眼睛特别亮,这正常吗?」

年轻的女医生推了推眼镜:「听起来像是营养改善了,如果是从流浪状态突然得到充足食物,确实会有明显变化。不过你说的眼睛特别亮,建议带来检查一下,排除眼部疾病。」

她的回答让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阿墨的变化,真的只是因为营养改善吗?

我心不在焉地走到小树林,阿墨已经在等我了。

它蹲在老地方,看到我就站起身,身形矫健得像一只小豹子。

我打开便当盒,今天是糖醋排骨配炒青菜。

那股怪味依然存在,甚至比以前更浓烈了。

阿墨走过来,但这次它没有立刻开吃,而是抬起头,用那双现在已经变成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它的眼神,让我觉得它在等我说什么。

「阿墨...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饭菜有问题?」

我小声嘀咕着。

阿墨喵呜了一声,声音低沉,不像猫叫,更像某种低吼。

然后它低下头,慢慢地吃起了便当。

但我注意到,它吃得比以前更加小心,每吃几口就会停下来,抬头看看我。

它仿佛在确认,我是不是也吃了同样的东西。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

03

阿墨的变化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呈现出一种加速度的态势。

它的体型每天都在膨胀,到第三周时,已经比普通家猫大了整整一圈。

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四肢粗壮有力,走路时带着一种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和致命感。

更让人震惊的是,它的背部开始出现异常。

起初只是皮肤下隐约能看到一些凸起,我以为是它受伤了。

但几天后,那些凸起破皮而出,长成了一排细密的骨质突起。

从颈部一直延伸到尾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它的眼睛也彻底变了样,不再是幽绿色,而是深邃的琥珀色,瞳孔呈现出竖立的缝隙,像爬行动物一样。

最可怕的是它的犬齿,比普通猫长出了至少一倍,锋利得像匕首。

我开始害怕阿墨了。

但阿墨对我依然温顺,每次见到我都会轻声呜咽,用头蹭我的腿。

只是那种温顺里,多了一种让人压抑的力量感。

我必须弄清楚,方敏的便当里到底有什么。

那天晚上,我趁方敏和爸爸都睡了,偷偷溜进厨房。

厨房收拾得很干净,冰箱里摆满了新鲜食材,储物柜里是各种调料和干货。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角落的那个小柜子上。

那个柜子平时总是上锁的,方敏说里面放着贵重的进口香料。

但此刻,柜门居然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用指尖推开柜门。

里面并没有什么进口香料。

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贴着手写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粉末和液体。

有乳白色的,有淡绿色的,还有深褐色的。

标签上写着我看不懂的化学符号,以及一些手写批注。

我拿起一个装着白色晶体的瓶子,标签上写着:「A-17,神经调节剂,剂量0.5g/日」。

另一个装着淡绿色液体的瓶子,标签写着:「B-23,情绪抑制剂,与A-17配合使用」。

我的手开始颤抖。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香料,而是...药品?实验品?

柜子深处还放着一个小型电子秤,一本黑色笔记本,以及一把精密的量勺。

我打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配方。

第一页写着:「实验目标:情绪平复,认知重塑,行为模式优化」。

翻到最近的记录,日期是三天前:

「第42天,A-17与B-23配比调整为3:2,目标对象情绪波动有所缓解,但仍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心理。考虑加入C-08增强记忆模糊效果...」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目标对象?

情绪平复?

认知重塑?

她在说谁?

她在说...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猫叫。

是阿墨!

它的声音带着一种急促的警告意味,仿佛在提醒我赶快离开。

我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放回原位,关上柜门,逃回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全身冰凉,脑子里乱成一团。

方敏,我的继母,她居然在用我做实验!

那些精心准备的便当,根本不是什么爱心午餐,而是一份份实验样本!

她想对我做什么?

改变我的情绪?

重塑我的认知?

把我变成一个听话的、没有反抗意识的傀儡女儿?

我突然想起阿墨的变化。

它吃了这些东西,身体发生了恐怖的变异。

如果我也吃了,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越想越害怕,蜷缩在被子里,浑身颤抖。

第二天早上,方敏像往常一样,笑容满面地递给我便当盒。

「晚晚,今天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记得趁热吃哦。」

她的笑容在我眼中,如同恶魔的伪装。

我接过便当盒,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感觉像是接过了一颗定时炸弹。

我必须想办法,必须揭穿她的真面目。

但我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能做什么?

04

我带着那个装满"毒药"的便当盒,步履沉重地走进学校。

整整一天,我都心神不宁,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实验记录。

下课铃响后,我没有去小树林,而是直奔学校附近的一家第三方检测机构。

「你好,我想检测一下这份食物的成分。」

我把便当盒递给前台的工作人员。

「请问是检测什么方面?食品添加剂还是营养成分?」

「全都检测,特别是有没有...药物成分。」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收下了便当:「好的,三个工作日出结果,留个联系方式。」

办完这些,我才去了小树林。

阿墨已经等在那里,但它今天的状态很不对。

它蹲在树下,背对着我,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脊背上的骨刺根根竖立。

「阿墨?」

我轻声叫它。

阿墨缓缓转过身。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它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体型再次膨胀,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小型的黑豹,肌肉贲张,充满了爆发力。

脊背上的骨刺变得更加锋利密集,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白光。

它的四肢变得粗壮得不成比例,爪子也变大了,锋利的指甲露在外面,寒光闪闪。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部,口鼻部分开始微微突出,犬齿长得快要遮不住嘴唇。

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盯着我,眼神深邃得让人心悸,仿佛能看透我的灵魂。

这还是猫吗?

这分明是一只怪物!

我的腿开始发软,想要转身逃跑。

但阿墨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地面的枯叶被它踩得沙沙作响。

它走到我面前,抬起头,用那双诡异的竖瞳直视着我。

然后,它做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

它伸出前爪,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抓住了我的裤腿。

不是蹭,不是拍,而是...抓。

像人类的手在抓东西一样。

紧接着,阿墨转身,朝着小树林深处的一棵老槐树走去。

它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跟我来。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阿墨走到老槐树前,用前爪在树干上抓了几下。

树皮剥落,露出一个隐蔽的树洞。

阿墨伸爪进去,掏出了一个用布条包裹的东西。

它用爪子扒开布条,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乳白色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一些黑色的丝状物质。

瓶身上贴着手写的标签:「D-样本,目标功能:情绪平复+记忆重塑」

我接过玻璃瓶,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这瓶东西...是从哪来的?

我猛地抬头看向阿墨。

阿墨用它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警告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

它在告诉我...

它在用它变异的身体告诉我...

我差点也变成这样的怪物!

而这一切,都是方敏一手策划的!

她不是在给我做便当,她是在对我进行一场缓慢而残忍的人体实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阿墨低下头,用它那个已经开始变形的脑袋,轻轻蹭了蹭我的手。

那动作依然温柔,但那份温柔背后,是它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扭曲。

它替我吃了那些"毒药",它用它的身体为我证明了真相。

我抱住阿墨,放声大哭。

夕阳西下,小树林里一片血红。

我手中的玻璃瓶,在光线下泛着不祥的乳白色光泽。

而我终于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05

我紧紧握着那个装着"D-样本"的玻璃瓶,冲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方敏在客厅插花,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画面温馨宁静,像一幅岁月静好的油画。

但在我眼中,这就是地狱的前奏。

「晚晚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方敏抬起头,笑容依旧温柔。

我强忍着恐惧和愤怒,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学校有事,耽搁了。」

方敏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观察什么。

然后她又低下头,继续修剪手里的花枝。

我逃回房间,把玻璃瓶藏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

然后打开手机,开始疯狂搜索关键词。

「生物制剂」

「情绪控制」

「记忆重塑」

「认知改造」

大量专业论文和新闻报道跳了出来。

我看到一篇学术论文,标题是《神经递质调节剂对情绪障碍的治疗研究》。

里面提到,通过特定的生物制剂,可以影响大脑中的神经递质分泌,从而达到调节情绪的目的。

但这类制剂副作用巨大,且伦理上存在巨大争议,目前仅处于动物实验阶段。

阿墨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我又搜到了一条新闻,说某地有一个研究员因为私自进行人体实验被判刑。

我突然想起,方敏嫁给爸爸之前,说自己是做生物研究的。

爸爸说她是因为厌倦了科研生活才辞职回归家庭。

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放弃研究,而是把我当成了实验对象!

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冲出房间,直接走到客厅。

爸爸已经放下报纸,疑惑地看着我。

方敏还在摆弄花瓶,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方敏,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死死盯着她,声音在颤抖。

方敏的笑容僵住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晚晚,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语气中多了一丝警惕。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玻璃瓶,狠狠地拍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D-样本?情绪平复?记忆重塑?」

「你每天给我吃的便当里,加了这些东西对不对?」

「你想把我变成什么?一个听话的傀儡?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爸爸猛地站起身,拿起玻璃瓶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方敏,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质问。

方敏的脸色也变了,先是煞白,然后又恢复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晚晚,你在胡说什么?这只是我研究的保健品,可以帮助改善睡眠和情绪。」

「你最近学习压力大,情绪不稳定,我只是想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合理,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保健品?」

我冷笑一声。

「那为什么标签上写着情绪平复和记忆重塑?」

「那为什么你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目标对象、行为模式优化?」

「那为什么...」

我的声音哽咽了。

「那为什么那只吃了你便当的流浪猫,会变成怪物?」

我把阿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爸爸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向方敏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恐惧。

「方敏...晚晚说的...是真的吗?」

方敏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

「是又怎么样?」

「苏晚,你以为你躲得过吗?」

「你以为把便当倒掉我就不知道了?」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眼神变得疯狂而扭曲。

「我当然知道你把便当给了那只流浪猫。」

「我甚至很高兴,因为它替你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实验。」

「它的变化证明了我的制剂是成功的,只是剂量需要调整。」

「你知道吗?你母亲去世后,你变得多么叛逆,多么不听话。」

「这个家需要一个完美的女儿,一个能够继承我研究成果的女儿。」

「我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好,让你忘记痛苦,变得乖巧听话,成为我理想中的完美作品。」

她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爸爸也终于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方敏!你疯了!」

他冲上前想要抓住方敏。

但方敏的动作更快。

她突然从腰间抽出一个针筒,里面装着和玻璃瓶里一模一样的乳白色液体。

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伪装了。」

方敏的表情彻底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苏晚,你逃不掉的,你注定要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她举起针筒,朝着我扑了过来!

06

爸爸被方敏猛地推开,身体重重撞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花瓶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方敏面目狰狞,举着针筒朝我冲来,那针尖在灯光下泛着死亡的寒光。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

眼看着针尖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针筒里那股熟悉的怪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客厅的落地窗突然爆碎!

一道巨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窗外冲了进来!

是阿墨!

它那庞大矫健的身影如同黑色闪电,脊背上的骨刺在空中划出森冷的弧线!

琥珀色的竖瞳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阿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完全不像猫叫,更像野兽的怒吼!

它猛地撞向方敏,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撞得踉跄后退。

手中的针筒脱手飞出,掉落在地上,乳白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啊!」

方敏尖叫一声,惊恐地看着阿墨。

阿墨弓起背,全身肌肉紧绷,骨刺根根竖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吼。

它巨大的身躯挡在我和方敏之间,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

爸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阿墨骇人的模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怪物是来救我们的!

「方敏!你到底做了什么!」

爸爸愤怒地质问。

方敏的脸色变得扭曲而疯狂。

她盯着阿墨,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这只死猫!它毁了我的实验!」

「它本该是我最完美的成功案例,却变成了怪物!」

她突然冲向厨房,抓起一把菜刀,红着眼睛冲向阿墨。

「我要杀了你!」

阿墨灵活地避开攻击,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异常敏捷。

它在方敏身边游走,寻找着机会。

爸爸冲上前想要夺刀,却被方敏一刀划伤了手臂。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爸!」

我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阿墨猛地扑向方敏,用它巨大的身体将她狠狠压制在地。

锋利的骨刺抵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阿墨的嘴巴凑近方敏的脖颈,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鸣,仿佛随时都会咬断她的喉咙。

方敏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不...不要...」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家...我继母想要对我进行人体实验,她还持刀伤人!」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爸爸捂着受伤的手臂,痛苦地看着被阿墨压制的方敏。

「方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敏被压在地上,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

「为什么?」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刺耳。

「因为我也曾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被认为一无是处。」

「我通过改造自己,通过研究,我变得强大,变得完美。」

「我只是想把我的完美分享给苏晚,让她也能体会到掌控一切的感觉!」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原来,方敏的扭曲源于她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偏执。

警笛声由远及近。

阿墨始终压制着方敏,直到警察破门而入。

警察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以及那只体型巨大、背上长满骨刺的怪物,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向警察说明了情况,并出示了那个装着"D-样本"的玻璃瓶。

爸爸也强忍着疼痛,指证了方敏的罪行。

阿墨在警察到来后,悄悄松开了方敏,跳到窗边,警惕地看着这一切。

它的琥珀色竖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身上的骨刺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方敏被带走了。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阿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它证明了我的成功...我的研究是对的...」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病态的执着。

这个女人,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07

方敏被带走后,我们家立刻成了警方的重点调查对象。

警察在厨房那个上锁的柜子里,发现了大量生物制剂、实验器材和详细的实验记录。

那些记录触目惊心——

方敏不仅记录了对我的"治疗计划",还记录了她自己多年来的人体实验经历。

原来,她早在遇到爸爸之前,就已经在地下实验室进行非法研究。

她曾经拿流浪汉做实验,导致一人死亡,两人精神失常。

后来实验室被查封,她逃了出来,隐姓埋名,最终盯上了我们这个刚失去母亲的家庭。

警方告诉我们,这些制剂长期服用,不仅会导致情绪障碍和记忆紊乱,还可能引发基因突变,甚至器官衰竭。

阿墨的变异,只是副作用的冰山一角。

如果我真的吃了那些便当,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活死人。

爸爸在得知真相后,整个人都垮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等他再次出现时,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睛深陷,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晚晚...对不起...」

他哭着抱住我。

「是爸爸瞎了眼,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我也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们都是受害者,都被方敏的伪装欺骗了。

阿墨成了这个家唯一的慰藉。

警方想要带走阿墨进行研究,但我坚决不同意。

「它救了我的命,我不会让它再成为任何人的实验品!」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警方同意阿墨暂时留在我身边,但要求定期进行健康监测。

阿墨的变异已经稳定下来。

它依然保持着那副骇人的模样——体型巨大,脊背上长满骨刺,琥珀色的竖瞳,锋利的犬齿。

但它的性情却变得更加温顺沉稳。

它每天都安静地待在我身边,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

有时我做噩梦惊醒,睁开眼就能看到阿墨蹲在床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安慰和守护,让我感到安心。

它用它变异的身体,为我挡住了所有的黑暗。

方敏的案件很快进入司法程序。

检测机构也出具了便当的检测报告——里面含有多种未经批准的生物制剂,对人体有严重危害。

这些证据确凿无疑。

方敏最终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罪名是非法进行人体实验、故意伤害和危害公共安全。

开庭那天,我和爸爸都去了。

方敏被带上法庭时,整个人憔悴不堪,再也没有了当初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她看到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晚,你会后悔的。」

她突然开口。

「我本可以让你变得完美,让你摆脱所有的痛苦和烦恼。」

「你不懂,我是为你好...」

她的话让法庭上一片哗然。

这个女人到最后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罪行,还在执着于她那套扭曲的"完美"理论。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被带走。

那一刻,我心里的恨意已经消散了,只剩下深深的警醒和悲哀。

08

方敏入狱后,我和爸爸决定搬离这座城市。

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我们都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们搬到了一个沿海小镇,那里远离喧嚣,空气清新,生活节奏缓慢而宁静。

爸爸开了一家小花店,每天修剪花草,晒太阳,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

我转学到了小镇上的高中,开始了新的生活。

新同学们都很友善,老师也温柔耐心。

没有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也不想再提起。

阿墨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

它在小镇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一只背上长满骨刺、体型堪比小豹的黑猫,实在太过惊人。

但很快,大家都习惯了它的存在。

孩子们会好奇地围观它,老人们会感叹它的神奇。

有人说它是妖怪,有人说它是神兽,但更多人说它是守护神。

而我知道,它只是一只被命运捉弄的猫,一只用自己的变异为我证明真相的猫。

阿墨的身体状况很稳定,甚至可以说异常健康。

它的寿命似乎也被延长了,精力充沛,行动敏捷。

它会在院子里晒太阳,会在附近的林子里散步,偶尔还会抓几只老鼠回来。

但它从不离开我太远,仿佛永远在履行着守护的使命。

高中毕业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医科大学,选择了药学专业。

爸爸很担心:「晚晚,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我想弄清楚那些药物的原理,我想用我的知识去阻止更多像方敏一样的人。」

「我要让那些被扭曲的科学,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

爸爸听了,眼眶红了。

他用力抱住我:「好孩子,爸爸支持你。」

临走前,我蹲下身,抱住阿墨。

它用那巨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脸,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阿墨,你要好好照顾爸爸,等我放假就回来看你们。」

阿墨的琥珀色竖瞳深深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放心去吧,我会守护好这个家。

大学的生活充实而忙碌。

我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各种科研项目。

我把阿墨的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每当遇到困难,我都会看看它,从中汲取力量。

它用它变异的身体,提醒我生命的珍贵和科学的边界。

我暗暗发誓,我要用我的专业知识,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去控制和改造他们。

生命的意义,从来不在于完美,而在于真实和自由。

每个周末,我都会视频连线爸爸和阿墨。

屏幕里,阿墨总是蹲在爸爸旁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镜头。

它的存在,让这个曾经支离破碎的家,重新有了温度。

大三那年,我在实验室里研究神经药物学。

导师给我看了一篇关于基因编辑技术的论文,里面提到:

「生命的多样性和不可预测性,是大自然最伟大的馈赠。任何试图违背自然规律去改造生命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性后果。」

我想起了方敏,想起了阿墨,想起了那些装满药剂的便当盒。

科学本应造福人类,而不是成为满足私欲和控制欲的工具。

那天晚上,我给爸爸打了电话。

「爸,我决定了,毕业后我要回小镇开一家药店,专门为那些买不起药的人提供帮助。」

电话那头,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哽咽着说:「好,好孩子,爸爸为你骄傲。」

我听到背景里传来阿墨的低鸣,仿佛在表示赞同。

四年后,我毕业了。

我回到小镇,开了一家社区药店。

店里不仅卖药,还提供免费的健康咨询和用药指导。

阿墨成了药店的"招牌",它每天都会蹲在店门口,用它那双琥珀色的竖瞳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

孩子们都喜欢它,会给它带小鱼干,摸它油亮的毛发。

老人们说它是吉祥物,有它守着,这条街都平安顺遂。

没有人知道,这只看起来威武神骏的黑猫,曾经承受过怎样的痛苦和扭曲。

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拯救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坐在店里,抚摸着阿墨脊背上的骨刺。

那些骨刺已经不再那么锋利,被时间磨得圆润了些,但依然是它变异的印记。

「阿墨,谢谢你。」

我轻声说。

阿墨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它的眼神依然深邃,但多了一份岁月沉淀后的平和。

继母的便当,曾经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噩梦。

但如今,它却成为了我成长的催化剂,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也让我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

那些藏在精致午餐里的毒药,没有毁掉我,反而让我变得更加坚强。

而阿墨,这只因我而变异的猫,用它的存在告诉我——

真正的守护,从来不在于创造完美,而在于接纳不完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