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女子体似稣

发布时间:2025-10-15 12:25  浏览量:2

酒色财气四堵墙

人人都在里面藏

谁能跳出边墙外

不是神仙寿亦长

又有诗为证: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气如下山的猛虎,财是惹祸的根苗。

为人者,一生追求莫过酒色财气,

酒色财气可以称四大身外物,明智人可以贪酒:

但斟酌在量,可以贪色,但不以其掛齿,可以贪财,但不以财缠身,可以贪气,但不以气至日落,

凡事有度,相得宜章,只可惜,大多的人,都淹沬在财色之中。

终南山西麓的秋意总比别处来得早,枫叶如燃时,山间石径已覆着薄霜。

铁拐李拄着铁杖行至一处山坳,忽闻松涛间混着丝竹之声,循声而去,竟见青石坪上设着一方雅致茶席。

竹帘半卷的木屋里,一年轻书生正与女子对坐,

那女子鬓插金钗,腕戴玉镯,眉眼间的柔媚似能揉碎寒秋,

将盏中热茶递向书生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手背。

“公子寒窗苦读,妾愿每日烹茶伴读,只求能长伴左右。”

女子语软声柔,腕间玉镯轻响,恰如勾魂的铃音。

书生眼中早已没了书卷气,只剩痴迷,连手中的《论语》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铁拐李立于树后,望着书生渐渐佝偻的脊背、泛青的眼窝,不禁长叹,

三日前他曾遇过这书生,彼时其身形挺拔,双目有神,

不过三日沉溺,竟已显露出精气耗损之相。

这并非铁拐李首次见此情景。半月前在渭水之畔,他曾救过一名商人。

那商人本是家底殷实的本分人,偶遇一位自称“苏娘”的女子,被其温柔体贴打动,

不仅将商铺交由女子打理,连家中积蓄也尽数交出。

待商人散尽家财,女子却携款消失,只留下一封嘲讽信,

说他“愚不可及,甘为情奴”。商人万念俱灰,投河之际被铁拐李救起,

虽捡回性命,却已形容枯槁,再无往日神采。

此刻望着青石坪上的一幕,铁拐李心中警铃大作。

世人总道温柔乡是避风港,却不知无因由的缠绵里藏着蚀骨的刀。

那女子眼中的算计,被书生当作了情意;

刻意的讨好,被视作了真心。

铁拐李抬手取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烈酒,酒气化作一声叹息,飘向木屋。

书生似有察觉,抬眼望向窗外,却只看见漫天红叶,不见仙人踪迹。

待暮色四合,女子起身告辞,书生依依不舍地送至路口,目送其身影消失在林间。

铁拐李待书生返回木屋,便上前叩门。

书生见是拄着铁杖的跛脚道人,虽有些诧异,仍礼貌相邀入内。

铁拐李不坐茶席,只指着案上未干的墨砚道:“公子可愿借笔墨一用?”

书生虽不解,仍铺开宣纸。铁拐李挥毫而就,四句诗跃然纸上:

“二八女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却让骨髓枯。”

书生读罢,脸色骤变,讷讷道:“道长此诗……何意?”

“那女子与你非亲非故,为何每日殷勤相伴?”

铁拐李反问,“你家中有妻有母,她却只字不问;你寒窗苦读为求功名,

她却总以柔情扰你心神。这般好,是图你什么?”

书生愣在原地,往日里女子的笑语、递茶的指尖、含情的眉眼,此刻竟都变了模样。

他想起近日总觉精神不济,夜里多梦,原以为是读书劳累,如今想来,竟是精气被悄悄耗损。

铁拐李见他神色清明,又道:

“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对你的缠绵,若不是图财,便是图你这身精血。

今日你若不醒,明日便会如那渭水畔的商人一般,

落得家破人亡、骨髓尽枯的下场。”

书生闻言,冷汗涔涔而下,猛地跪倒在地,向铁拐李叩首:

“多谢道长点醒!若不是道长,晚辈险些坠入深渊!”

铁拐李扶起他,将诗笺递给他:“将此诗贴于案前,日后若再遇温柔陷阱,便想想今日之言。

记住,真正的好意,从不会让你迷失本心;刻意的缠绵背后,必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夜色渐深,铁拐李拄着铁杖离去,背影消失在山林间。

书生将诗笺贴在案头,望着那四句诗,心中再无半分痴迷。

此后,他潜心读书,再不为无端的温柔所动,数年后考取功名,为官清廉,

始终记得仙翁那番醒世之言——

这世间从无平白无故的美好,那些裹着蜜糖的陷阱,往往比明晃晃的刀剑更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