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时，我喝了不干净的水撑着胃痛写完，大小便失禁的堂哥就被抬走
发布时间：2025-10-17 11:56 浏览量：2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们全家被大伯家绑定了双倍效应系统。
我爸工资一万。
大伯炒股账户就能多出两万！
我妈上美容院做一次脸。
大伯母的糙脸无故获得双倍嫩白。
我家攒了好久的钱，才住进了明亮宽敞的大平层。
大伯家立马住上了同小区的联排别墅。
直到高考考最后一科，我误喝了加料的水。
当我强忍胃痛写完答卷。
以为这下子要完犊子时。
下一刻，急救人员火急火燎地抬走了在另一考场大小便失禁的堂哥。
1
我刚出考场，就被爸妈拉去急诊。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我成绩一直垫底，考试向来心态稳如老狗。
怎么这次会紧张到胃抽筋？
相比之下，堂哥那边更离谱。
因为事发太夸张，直接惊动了市重点医院的专家团。
一群人把他当实验品一样翻来覆去查。
愣是没查出个所以然，为啥考生米田共能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没完。
最后专家一致认定：肯定是高考压力太大，导致生理失控。
爷爷奶奶在医院嚎得撕心裂肺。
“我的好大孙啊，从小到大没让我们操过心，清北苗子，怎么心理压力这么大！”
我路过急诊室亮着红灯的门口，看着哭天抢地的两位老人。
外人看了，还以为堂哥出人命了。
爸妈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过去。
奶奶一扭头看见我，像只炸毛鸡冲上来。
“你这扫把星来医院干嘛？看你堂哥倒霉，心里爽是不是？”
我心里嘀咕：原来您也觉得这事挺可笑啊。
我妈立刻把我挡在身后。
我爸伸手拦住奶奶。
“妈，您冷静点，罗琪也刚检查完，她也难受着。”
奶奶看都不看我一眼，反而恶狠狠瞪我。
“她也病了？
“准是她把霉运传给了成材！
“就是不想让成材考清北！”
我妈彻底炸了。
“我女儿生病就是晦气，你孙子当众拉裤子就不是？
“他喷了多少人的卷子？那才叫真晦气！
“你尽管瞎咧咧，看报应会不会全落你宝贝孙子肛门上！”
奶奶瞪圆眼，像被雷劈中。
张着嘴，骂也不是，闭嘴也不是。
我妈冷笑一声。
“子孙遭罪，多半是长辈积了孽！
“您继续咒，我闺女命硬，不像您那金贵孙子，扛不住您造的业！”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响。
一看就知道心里骂得有多难听。
爷爷终于开口。
“都闭嘴！闹够了没有！”
又瞪我爸一眼。
“你就不能管管？”
我爸低声嘟囔。
“爸，我嘴笨，这毛病像您，您刚才不也没吭声？”
爷爷脸涨成猪肝色，一甩手，吼我们赶紧走！
2
我们一家只好离开了。
不一样的是，我和我爸走得很轻松，我妈更是满脸喜气。
其实我妈以前也是个文文静静的人。
这张利嘴，是婚后跟奶奶吵了十几年练出来的。
能气奶奶一回，她今晚能睡得特别香。
这么多年来，我爸一直坚定地站在我妈这边。
主要是奶奶实在太过分。
重男轻女也就算了，还非说我的命不好！
十几年前，堂哥和我几乎同时出生，八字只差了一个时辰。
可奶奶偏听一个江湖算命的胡扯。
说什么“既生瑜何生亮”？
硬说我和堂哥命格相冲，克他。
奶奶一听，立马炸了。
非要让我被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我爸妈当然不同意。
从那以后，奶奶见我就没给过好脸色。
我爸妈都是有文化的人，自然不会信这种封建糟粕，也不会因此对我区别对待。
但他们知道奶奶讨厌我。
所以我从小就住在城里的姥姥家。
本以为，我和堂哥隔得远，奶奶见不着我，时间久了，那些“相克”的鬼话也就淡了。
可大伯一家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我上小学后，大伯一家干脆搬进了城里。
我们买了大平层，他们就买同小区的联排别墅。
孩子安排在同一所学校不同班级。
连大伯母的服装店，都开在我妈单位门口对面。
真是躲都躲不开！
这不，我们刚离开医院。
没过几分钟，大伯的电话就像闹铃一样响个不停。
我爸在开车，让我妈接。
我妈把手机拿远点，点了免提。
大伯的声音立马炸出来：
“小政！你刚才开车有没有出事？”
我爸皱眉，语气冷淡：
“没有！我正常开车，能出什么事？”
大伯又问：“听说罗琪也病了？是不是真的？”
我妈翻了个白眼。
“大哥，没事我就挂了。”
“喂喂喂……”
我妈直接挂断，还顺手拉黑了号码。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前几年大哥还跟我们走得近。
“现在也跟他妈一样，觉得他儿子出事，全是罗琪的错。”
我爸语气平静。
“大哥没那么说……算了，两个孩子高考都出了意外，别提了。”
我妈从副驾转头看我，轻声安慰：
“罗琪，尽力了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看着大伯接连发来的微信，眉头微皱。
【罗琪，你爸开车真没事？】
他这么关心我爸开车干嘛？
到了小区停车场，我妈下车时才发现。
车后侧不知什么时候被蹭掉了一块漆。
我爸掏出一张汤姆猫贴纸，随手贴了上去。
“最近公司账上紧，先这样遮一下，不然修车又是一笔开销。”
晚上，我刷到同学鲁葵傍晚发的旅游朋友圈。
【今天真倒霉！
【考场像毒气室，刚出城又撞上追尾。
【接下来的行程，求老天开眼吧。】
配图是高架上的三车连撞，最前面那辆尾部严重变形。
照片角落里，大伯正举着手机，一脸焦急。
这也太巧了吧？
3
当晚，新闻播报高考动态时，插播了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
视频里，座位上的堂哥突然站起来，大喊一声“我撑不住了！”
刚起身，裤子就滑了下去。
离他近的几个考生全被波及。
考卷上溅到了难以描述的排泄物。
电视台还特意给堂哥臀部的喷溅过程打了马赛克。
我们家平时很少开电视。
是爸爸接到熟人电话提醒，才换台看到了这一幕。
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笑：
“电视台搞笑呢，马赛克打屁股上干嘛，该打脸啊！”
爸爸尴尬得说不出话。
画面虽然模糊，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堂哥那“出众”的体型。
一米八九的身高，体重两百五十斤。
坐在地上越挣扎，越爬不起来。
妈妈“啧”了一声，赶紧换了频道。
爸爸那边也挂了电话。
“成材怎么会这样？成绩会不会受影响？”
妈妈皱眉问。
“就算成材受影响，奶奶第一反应肯定是骂罗琪。
“哪怕考得不错，她也先嘲讽，再怪到罗琪头上。
“我还是先替罗琪担心吧。”爸爸叹气。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成材是你侄子，你有意见别往孩子身上撒。”妈妈打断。
“怎么不是孩子？这么大块头也算孩子？
“就爷爷奶奶把他当小孩宠，把高考考场当幼儿园。
“连基本生理控制都做不到，亲戚都打电话来问了，你明天上班怎么面对领导？”
爸妈争吵时，我一直盯着手机。
毫不夸张地说，从高考结束那一刻起，
堂哥在考场失禁的事就彻底传开了。
微博、抖音、小红书，本地热搜全在前三。
同考场不少考生都因此被打乱节奏。
有个女生当场呕吐，之后情绪彻底崩溃。
还有几位考生直接在网上放话，绝不会轻易放过堂哥。
4
第二天，我爸下班后还是去了医院看堂哥。
病房里，堂哥正低头打手游，状态跟没事人似的。
奶奶端着一碗鸡汤，站在旁边不停唠叨。
“乖孙，来喝一口补补。”
堂哥瞥了眼油腻的汤面，一脸嫌弃。
“好恶心，拿走，我不喝！”
越被嫌弃，奶奶笑得越慈祥。
仿佛不把汤喂进他嘴里，就体现不出她的疼爱。
“听话，就尝一小口！”
她一手举勺，一手端碗，长长的指甲直接浸在汤里。
眼看奶奶靠得太近，堂哥烦躁地一挥手。
滚烫的鸡汤全泼在奶奶衣服上。
“啊！”
“妈！”
堂哥彻底恼了。
“不是说了别过来吗？还非得凑上来！
这汤里连鸡毛都没挑干净，谁喝得下去？”
我爸走进来，赶紧扶住奶奶。
“成材，你这像话吗？”
堂哥一点不怕，反而语气轻蔑。
“二叔，公司不忙啊？跑这儿装好人来了？”
我爸火气直往上冲。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爸妈呢？我得问问他们，怎么教出你这种孩子！”
堂哥冷笑一声。
“你找啊，我爸妈忙着谈大项目，哪像二叔你这么闲，天天盯着别人家儿子？”
我爸刚要发火，被奶奶一把拦住。
“成材身子刚好，你别惹他生气！”
她湿漉漉的前襟散发出一股馊味，我爸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堂哥坐在床上冷笑：
“二叔，你现在对我嘘寒问暖，没用的。”
我爸一脸错愕。
“我讨好你？”
堂哥得意地扬起下巴。
“对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平时模拟考都能上清北线，就算高考失误，985、211随便选。
二叔，我懂你，你没儿子，费罗琪又是个注定只能上大专的学渣。
你现在对我这么殷勤，不就是指望将来靠我？
费家能不能翻身，全指着我了！”
我爸愣了一秒，瞬间暴怒。
“你脑子进水了吧！
妈，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宝贝孙子？
考场拉肚子的事还没闹够，现在又在这儿胡说八道！”
堂哥脸色瞬间铁青。
奶奶比他还激动，尖叫起来：
“谁准你提那件事的！
“成材那是肠胃问题！你就是嫉妒，就是心里不平衡，谁让他不是你亲儿子！”
5
我爸被赶出了病房。
回家后，他把事情告诉了我妈。
我妈对奶奶一家早就不抱任何期待。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妈这些年不一直都是这样对罗琪的？”
“大哥大嫂靠炒股，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费成材马上要考好大学了，你妈当然就看不上你了。”
我爸委屈地冷笑了一声。
“什么‘没儿子’、‘要讨好侄子’、‘祖坟冒青烟’这种话，哪是现在年轻人会说的？”
“肯定是爸妈和我哥一家天天念叨，成材才从小听多了。”
“以前我还觉得大哥心里有我这个弟弟。”
“毕竟住同一个小区，孩子十几年都在一个学校，隔三差五还问我近况，我以为是关心。现在看来，全是攀比和炫耀！”
我妈听得更来气。
“前几年大嫂的服装店就开在我单位对面，我同事路过进去看看。”
“她先问人家是不是和我一个部门的，张口就打听工资多少，奖金多少，年终奖加补贴一年能拿多少？”
“同事不愿说，她立马翻脸，人一走就在背后骂人家穷酸。”
“这叫关心亲戚？谁家这么处关系？”
“明明就是既怕你过得惨，又怕你开上豪车。”
后面爸妈还在生气地讨论什么，我没太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大伯家确实一直对我们家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注。
平时总喜欢旁敲侧击打听我们家的收入情况。
一旦知道，要么一脸假笑，要么露出失望，甚至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些还能忍。
直到我和堂哥一起上小学开始。
我的学习是真的不开窍。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成绩却始终在班里垫底。
而堂哥整天就知道打游戏、打球，作业都不写。
可每次考试，分数都甩我一大截。
最开始，爸妈也拼命给我报补习班、刷题、找名师。
花了十几年时间，在我身上得出一个结论：
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
而堂哥，完全是无师自通的学霸体质。
也因此，我从小就被各种嘲笑。
越想越难受，我翻出最近一年多的试卷整理起来。
高考前那阵，很多同学撕书泄压，漫天纸片像雪一样飘。
算是给青春画个句号。
我没撕，打算当废纸卖了换几十块钱。
虽然便宜，但我的成绩也就值这个价。
手机突然弹出通知。
是学校表白墙的推送。
一个学妹发的热门帖被推到我眼前。
标题是【别再迷信学神了，尤其是那种私底下烂透的！】
原来是个高二学妹，高考前和几个同学竞价，花高价买了堂哥的高三复习资料。
本以为能挖到宝藏笔记。
结果翻开一看，除了封面旧了些，里面要么空白，要么乱涂乱画，
还有几页密密麻麻写着他对各个班女生从身材到长相的点评。
比如“可以约”、“手感绝了”、“睡一晚不亏”……
内容低俗得让人看不下去。
学妹当场崩溃，找堂哥退钱。
堂哥不仅不退，还嚣张嘲讽：
“就算最后一科考砸，我也稳上700分！”
“你乖乖崇拜我就完了，瞎折腾什么？”
“等着看我分数打你脸吧！小傻子！”
学妹气得发了一篇万字控诉文，还立下flag：
【我就盯着，这种人到底能考几分！】
700分？
堂哥之前模拟考确实进过榜单。
但我成绩太差，爸妈为了照顾我，从不拿我和他比。
我赶紧查了他最近几次大考的成绩。
好家伙！
我：360分。
堂哥：720分。
我：356分。
堂哥：712分。
我：345分。
堂哥：690分。
我一直在350分左右徘徊。
他每回都超700分！
而且每次都刚好是我分数的两倍。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6
我整整一夜没合眼。
除了翻出高中三年所有大考的成绩单做对比，
还把初中、小学能找到的堂哥的成绩全都扒了出来。
每次大考，堂哥的分数几乎都是我的两倍！
平时小测验，也基本维持在接近两倍的水平。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两眼发花地瘫坐在地上，四周全是散落的课本、试卷和草稿纸。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发现了什么规律。
但所有数据都在翻倍。
翻倍。
Double kill！
这不就跟见了鬼一样吗？
早上，爸妈准备出门上班。
看到我跟魂丢了似的脸色，吓了一跳。
我妈立刻瞪我。
“罗琪，高考结束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我爸绷着脸。
“本来就没指望你上清北，但考完也不能彻底放飞。”
我蔫头耷脑地喝着豆浆。
随口嘟囔了一句。
“也许我就是运气太差了吧。”
我妈立马炸了。
“呸！什么运气差？你奶奶瞎说的那些话你也信？”
我爸严肃起来：
“罗琪，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是女孩，从小体弱，成绩也不拔尖，可我和你妈哪次嫌弃过你，觉得你不如别人？
“人一旦觉得自己不行，拿这个当理由，以后遇到难事就先认怂！这种话不准再说了……”
话没说完，他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奶奶。
我爸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小政啊！出大事了！成材打了一天一夜游戏，突然晕过去了！”
奶奶的哭声震得耳朵疼。
不用开外放，我和我妈听得一清二楚。
我爸也吼了回去。
“那你怎么由着他玩这么久！”
奶奶委屈巴巴。
“我……他根本不听我的啊？”
我爸追问：“我哥和嫂子呢？”
“你哥和你嫂子昨天吵了一宿，今天才歇火，他们……应该会来吧。”
我爸冷笑。
“应该就应该是，不应该就是不应该，什么叫应该会来？
“费成材昨天骂我骂得那么难听，你找我干什么？让他爸妈去管！”
说完，直接挂断。
我妈冷哼一声。
“拉肚子都能上热搜，通宵打游戏算什么？”
随即指着我。
“不许学！”
我脑子里全是“Double kill，Double kill，Double kill”的游戏提示音在循环播放。
我胃疼=堂哥急性腹泻。
我爸车被刮=大伯遭遇连环追尾。
我熬夜=堂哥通宵打游戏。
我爸妈为堂哥争执=大伯夫妻激烈吵架。
还有我惨不忍睹的分数，和堂哥离谱的高分！
这也太巧了。
太精准的双倍效果了。
我们家每个人的经历，难道都成了大伯家的镜像，好事坏事全都翻倍复制？
难道大伯一家掌握了什么人生的外挂？
这怎么可能啊！
7
之后，我像着了魔一样，执着于验证双倍效应是否真实存在。
可我妈出差了。
我爸也因为公司项目忙得脚不沾地。
大伯和大伯母突然变得行踪不定。
医院不去，连服装店也直接关门歇业。
原本的两组对照样本，现在只剩我和堂哥，这实验还能信吗？
堂哥出院了。
因为腹泻事件闹得太大。
他被送去了乡下爷爷奶奶家休养。
我不想去乡下添麻烦，也不想听长辈唠叨。
只能在网上瞎逛，搜各种关于反常现象的解释。
关注了一堆讲超自然、都市传说和未解之谜的博主。
看得我后背发凉，心里直打鼓。
堂哥在家也不安稳。
总说心里又怕又兴奋，像过山车一样，心跳忽快忽慢。
奶奶以为他身体没恢复，带他去医院复查。
医生听完症状，建议奶奶找个心理科看看。
奶奶当场翻脸。
“我孙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有心理问题！”
医生耸耸肩，让她自己决定。
奶奶没了主意，又怕出事，赶紧打电话找大伯和大伯母。
大伯说忙得脱不开身，让奶奶找孩子他妈。
还顺口问了问我爸近况。
大伯母在外地旅游时摔断了腿，正住院请护工照顾。
奶奶刚挂了大伯电话，又冲她发火，转头追问奶奶我妈人呢。
奶奶一头雾水，又拉不下面子直接问，急得直接找上我。
“罗琪，你爸妈人呢？电话也不接！”
我随便扯了两句就挂了。
我爸公司出了状况，吃住都在办公室，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妈出差买土产时扭了脚，干脆边养伤边继续跑行程，等好利索再回来。
对比了两家的情况，
也只能归为巧合。
没有实锤证据。
直到高考出分那天。
我早就不指望什么好成绩了。
爸妈也已经准备好民办大学的学费。
结果网页刷新的瞬间——
480分！
这数字闪得我眼前发白，像十八年咸鱼翻身的奇迹！
哇啊啊！
老天终于看见我了！
我激动得在屋里蹦跳，感谢宇宙感谢自己！
正疯着，堂哥的语音通话突然打了进来。
我顺手点开。
那边传来近乎崩溃的咆哮。
“费罗琪！你不是学渣吗？你凭什么考这么高？”
我瞬间冷静。
等等！
费成材凭什么吼我？
“你脑子坏了吧？
“你平时不是七百分往上冲的吗？觉得我高？
“是你脑袋也出问题了吧？”
费成材气得声音发抖，差点哭出来。
“我刚问过老师，你考了480！
“你当了十八年吊车尾，怎么突然开窍了！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啊啊啊……”
我也火了，直接回呛。
“有病吧！480算什么高分？
“你随便问个人，这分能上你的985、211吗？
“你还敢骂我学渣！费成材，我跟你没完！哦哦哦……”
从前的我，根本不敢这么跟费成材说话。
现在的我，连高考都能逆袭，底气足得吓人。
电话刚挂，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关键的事。
高考总分不可能达到960。
那费成材，到底考了多少分？
8
听说成绩公布前。
爷爷被一群村民围着，得意洋洋地吹嘘。
“七百多分啊，咱们村几辈子都没出过，城里也少见。”
“我孙子以后肯定有出息，全城都要知道我们村出了个天才！”
“到时候村长得专门给他写进族谱！”
有人问起我爸妈和我的情况。
“小政嘛，不就是个公司创始人，赚的也就是普通工资。”
“我大儿子炒股随便操作一下，都比他辛苦一年挣得多。”
“丫头更别提了，脑子不灵光，分数只够上专科。丢脸！”
奶奶也在亲戚圈里挺直腰板，炫耀即将诞生的状元奶奶身份。
“我儿子儿媳都是干大事的，忙得没空回来。”
“这大孙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没靠爸妈，照样考七百多分。”
“三次模考都这个水平，咱们村第一个清北生稳了！”
村委会门口，村长和几位长辈都等着看喜报。
村里其他同届考生，平时成绩远不如费成材。
在他面前，莫名就抬不起头。
费成材脸上写满傲气。
有同学忍不住请教他是怎么学的？
“你就随便玩，放轻松，考试时答案自己就冒出来了。”
“我不是靠脑子，是直接把标准答案搬过来。”
“没办法，谁让我是那个考七百多分的普通天才呢。”
总之，怎么气人怎么来！
大学生村官还特意弄了个大屏幕。
确保一出分，就能实时投屏，全村人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距离查分还有半小时，村里来了一群人。
气势汹汹，见人就问，爷爷在哪？
不明所以的村民给他们指了路。
这群人直接冲到村委会，大声嚷嚷：
“费敬！躲着就能不还钱？赶紧滚出来！”
正在吹牛的爷爷浑身一抖，差点被口水呛住。
正得意的奶奶吓得一屁股坐空，疼得直叫。
村民们一听，立马散开。
爷爷咳得满脸通红，身子抖得像片落叶。
奶奶疼得直哭，喊着让人扶她起来。
带头的债主愣了一下。
环顾四周，全是围观的村民和亲戚。
“老爷子老太太被全村人打了？这也太狠了吧！”
村委会的人问：“你们找费敬干嘛？”
“还能干嘛？要债啊！”
“他忽悠我们老大炒股，说跟着他买稳赚不赔！”
“刚开始赚了点，后面直接崩盘，跌得底儿掉！”
大学生村官插话：“这不就是投资亏了嘛？”
“放屁！
“费敬炒股的钱，是从我们老大那借的！”
“还有几十个债主，加起来两千四百多万！他人呢？”
“找不到他，找他爹妈，找他亲儿子不行吗？”
“他儿子好认，高考考场当场拉裤子的就是！”
爷爷奶奶瞬间脸面扫地。
堂哥当场僵住。
周围人纷纷投来嫌弃和鄙视的眼神。
刚才被堂哥压着的考生。
趁机溜到电脑前，快速输入信息。
“分数出来了！”
“费成材……240分？！”
最后一声炸响全场。
所有人都看到了屏幕，包括那群讨债的。
带头的低声嘀咕：
“费成材？废物也能成才？”
“不对！费成材就是费敬亲儿子！”
“就是考场拉裤子那个！”
堂哥壮硕的体型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债主们不用追，直接围了上去。
堂哥庞大的身体开始发抖。
脸上全是惊恐和绝望，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问老师！”
“费罗琪！你害死我了！”
9
我把高考超常发挥的消息发进三人群。
好几周没回家的爸妈只回了一句。
“罗琪，等我们回来。”
等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坐在餐桌边，才终于告诉我真相。
我爸在公司被公开问责，因为他签的供应商卷钱消失了。
我妈根本不是出差，而是跑去帮我爸追债了。
他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
“公司说必须尽快把钱追回来，不然我可能保不住工作。”
我妈脸色发青，轻轻吸了吸鼻子。
“丢工作就丢吧，反正公司半年没发工资了，底下员工都闹了好几次。”
“我单位也在砍福利，现在只剩两三千底薪。你爸出事后，我办了停薪留职。”
想问的太多，最后我只小声开口。
“妈，你脚怎么了？”
“听说有人在隔壁市见过那个供应商，我去追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现在没事了……”
我爸猛地抬头：
“你太不要命了！要不是有安全气囊，你哪只是脚扭了？”
我妈突然红了眼眶。
“你公司现在全是小人，你干了半辈子老黄牛，凭什么被说成合谋骗钱？”
“律师说了，证据对你不利，要是找不到人，你得背一千多万的债。”
“一千多万！我可以跟你一起扛，可罗琪怎么办？”
“本来不想让她知道，可老家说你大伯出了事，欠了两千多万。”
家里已经这样了。
爷爷奶奶却逼我爸立刻回乡，帮他哥解决债务。
我爸一怒之下，把供应商跑路的事全说了。
结果爷爷奶奶只会骂人，连句安慰都没有。
我爸和我妈商量。
“我们离婚吧，我去开网约车、送外卖，工地也行，债我一个人背。”
“罗琪归你，留点钱，你们还能过日子。”
我妈直接拒绝。
“你是想把自己逼死吗？”
“一出事就提离婚？你爸妈呢？你哥呢？”
“你哥欠钱，债主上门，他们二话不说就拿出六十万。”
“同样是儿子，怎么轮到你就没人管了？”
我爸原本颓废，听到这话突然激动。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起我！”
“我再怎么努力，他们也偏心，从不把资源和关心给我。”
“我是靠自己考上城里，没背景没人脉，一点点拼出来的。”
“我哥来城里租房、路费，全是爸妈出的！”
“后来我们日子好了，他家也跟着红火，他们反而更嫌弃我。”
“他们早就决定让我哥养老，传宗接代，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绝不能让你和罗琪回去求他们，我不想你们替我低头，受那份委屈！”
我妈咬紧牙关。
“那就走法律程序，我不准你背锅，也绝不会离婚！”
就在这时。
费成材发来微信。
【费罗琪，别以为你高考考得好就得意！】
【你家注定倒霉，让你爸赶紧赔钱！】
【别因为你家，拖垮我们两家！】
我盯着手机，脑子异常清醒。
费成材这些话，不正说明他也知道“双倍效应”？
我爸背一千多万，大伯欠两千多万。
我考了480，费成材只考了240。
这就是“福祸双倍”最直接的证明！
突然，客厅传来玻璃碎裂声。
我爸失神地倒杯热水，手一抖，滚烫的水全泼在脚上。
我妈想去扶坐在地上的他，没撑住，手不小心按到了碎玻璃。
最后，他们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像两个被生活击垮的战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别动了，我来处理！”
10
大伯很快被警察找到了。
过程还挺离谱。
他们夫妻俩是在一家火锅店打架时被发现的。
大伯被掀翻的锅底烫了脚。
大伯母一掌拍碎了店里的整面鱼缸墙。
两人在店里又吼又叫，血流不止。
地上全是扑腾的鱼，活像电影片场。
店主吓得直接报了警。
警局里。
大伯的腿裹得像猪蹄。
大伯母的手包得像熊掌。
脸上身上都是伤。
可两人还在吵个不停。
大伯母举着纱布指着他：“你说绑定我弟一家能躺赢，结果呢？”
“我店倒闭了，钱烧光了，脸垮得像老了二十岁！”
“最惨的是成材，高考直接拉肚子，最后才考240！”
“还有你欠的债，你儿子全毁了！”
大伯猛地拍桌：“闭嘴！这些年你花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带来的？”
“凭你自己那破店，赚够一次医美的钱吗？”
“十几年都好好的，谁知道费政中年暴雷，欠了一千多万！”
“都是他害的！我的股票！我的钱！出去我就找他算账！”
他们吵得正凶时，我们一家就在调解室外。
我妈推门就开怼。
“怎么，我哥欠钱炒股，还能怪到我头上？”
大伯和大伯母顿时愣住，脸色发红，不敢抬头。
我妈卷起袖子：“你欠的钱，凭啥算我们家头上？”
大伯尴尬地看向我爸：“你管管她啊？”
我爸慢悠悠说：“我老婆说得对，我也想问问，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大伯哪敢提什么双倍绑定。
大伯母转头冲我嚷：“就是你！你和成材命相冲！”
“你考得好，他就倒霉！他本来能上清北的！”
我爸立刻站到她面前：“我女儿从小体弱，是克你儿子壮得能扛米袋，还是克你家发财了？”
我妈冷笑接话：“我还说成材压了罗琪十八年运气呢。”
“全靠她自己拼，才逆风翻盘。”
“你要算账？那你也赔我女儿这十八年的损失！”
大伯母被怼得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我生的是儿子，就该有好命！”
我妈翻白眼：“你要真认命，当初就别来城里开店，回家伺候你宝贝儿子多好。”
大伯居然点头：“就是，女人别抛头露面，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你在家盯着成材，他能考成这样？”
大伯母一听，冲上去就撕他：“你当我是免费保姆？我和你拼了！”
两人又扭打起来。
我妈直摇头：“瞧瞧，认知低还不认命，死守那点男尊女卑。”
我爸拉住她：“以后别来往了。”
爸妈只当他们是无理取闹。
我心里却全明白了。
十几年前，大伯家就偷偷绑定了我们。
他们就像寄生虫，靠我们家的好运白吃白喝。
我们顺，他们跟着沾光。
我们倒霉，他们就得双倍遭殃。
果然下一秒。
警察宣布，大伯大伯母不仅寻衅滋事，还涉嫌以炒股为名搞集资诈骗，金额高达十几亿。
就算没打这场架，他们也注定要进监狱。
11
“罗琪！”
刚出警局大门，就看见同学鲁葵从一辆轿车里探出身子。
“你旅游回来了？”
她跳下车，一把攥住我的手，眼睛亮得像开了灯，小星星噼里啪啪往外冒。
“罗琪宝！你是我亲宝！多亏你考前疯狂给我押题刷题，我踩上本科线啦~”
我都快忘了。
我和鲁葵原本是一个学习小组的。
组里其他人成绩全拉垮，越临近高考越摆烂。
最后基本没人能静下心看书。
就我和鲁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搭伙刷题押重点。
结果这次高考，好几门真被我们蒙中了。
“谁说临时抱佛脚没用？
试卷上全是我会的题，那感觉简直像开挂！”
爸妈在一旁笑看着我和鲁葵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要不是家里有事，罗琪本来也能去毕业旅行的。
成绩一出就得填志愿了，真没想到她能考这么好。”
一个穿黑西装梳大背头的男人朝我们挥手，是鲁葵她爸鲁浩野。
和鲁葵一样浓眉大眼，眼里也闪着星星。
“罗先生，罗太太，你们去哪儿？我顺路捎你们一程~”
我爸轻咳两声。
“那个……我姓费，叫费政，这是我爱人罗淑华。”
鲁浩野笑容不减。
“哦~没事，听说罗琪和鲁葵是好闺蜜，我送你们方便。”
我们家车在隔壁市撞了还没修好。
对方热情难却，我们一家只好上了鲁家的车。
鲁浩野咧着嘴，一上车就没合拢过。
“常听鲁葵说，罗琪带她复习。
我脑子笨，鲁葵成绩也烂。
本来都打算让她读高价民办，以后接班家族生意。
没想到啊，高考居然真上了本科线，吊车尾我也乐疯了。”
爸妈一脸复杂地看向我。
眼神仿佛在说：学渣教学渣，一个敢教一个还真敢信。
鲁葵也跟着点头。
“对啊，最后一科，费成材他脱裤子……太恶心了！
我当场就快吐了，那科可是我最稳的！”
鲁浩野收了笑容。
“别怕，闺女，爸不会放过他！
他那个骗钱的爹搞非法集资，坑了我一大笔，我保证他进去就别想出来。”
车内瞬间安静。
什么仇什么怨！
原来去村里催大伯还债的那个债主，就是鲁浩野！
副驾的鲁葵又开口。
“爸，费成材就不是个人！
他连罗琪都欺负，小学就带一群男生下课围她唱难听的歌，说罗琪是废物。
王八蛋！
罗琪才不笨，以前成绩差，全是被费成材打压的！
混账东西！
他连堂妹都欺负，活该只考240分！
活该！哈……堂妹？罗先生你们是姓费？”
后座的我们一家三口，恨不得低头钻进车缝里。
12
鲁葵带我去了家福利院。
她把成绩单递给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报告老大！我鲁葵考上本科了！”
老人愣了几秒，接过手机反复确认，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好啊好啊，小鲁葵比你爸还能折腾！”
可没说几句，又开始咳嗽。
护工赶紧扶他回房休息。
这位老院长，正是被大伯以“炒股理财”名义骗走积蓄的受害者之一。
“我爸是孤儿，小时候特别皮。
“老院长就说，你这么爱当大哥，以后就叫你『老大』吧。
“他一辈子攒的钱不多，就想投点钱给福利院改善条件，结果全被卷走了。”
我和鲁葵坐在福利院小操场的秋千上聊着。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鲁葵爸爸和老院长没血缘关系，却一直记着这份恩情，主动帮老人讨说法。
我爸和大伯明明是亲兄弟，爷爷奶奶却永远只偏袒大伯一家。
大伯一家也真够贪的。
靠着那个双倍效应，不干活就能拿走我们家两倍的资源。
可他们还不满足，总想捞更多。
早些年，大伯在炒股群里吹自己稳赚不赔，被一家金融公司盯上，包装成“民间股神”。
人在谎言里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大伯被捧成大师，还真信了。
开课收徒，还搞起了自媒体。
现在，大伯和大伯母都被关进了看守所。
虽说有双倍效应作祟，可这不也是自找的吗？
“罗琪！”
鲁葵从秋千上跳起来，满脸兴奋。
“我爸帮你爸找到那个失踪的供应商了！”
她爸鲁浩野其实特别讲义气。
开了家安保公司，平时也接寻人委托。
因为我帮鲁葵过了本科线，他非但没怪我家，反而主动帮忙找人。
那供应商根本没跑路，是为了救落水小孩，被冲到深山里的村子。
鲁葵举着手机，给我看她爸发来的照片。
画面里，鲁浩野和我爸围着一个像野人一样的男人。
满脸胡子，头发打结，看起来吃了不少苦。
“那地方连信号都没有，村里人说方言，基本与世隔绝，几年都不出山。”
“还好我爸认识几个户外博主，不然真找不到这地方。”
“罗琪，人找到了，你爸的案子是不是更有希望了？”
我激动得直点头。
刚想给我爸发消息，手机弹出奶奶的信息。
【费罗琪，赶紧跟你爸妈说，今年别上大学了，去复读！】
【你还小，有潜力，今年才考480，复读一年说不定能冲更好？】
复读考得更差的人多了去了。
奶奶这是还想让我给堂哥当垫脚石！
看着这两条消息，我忽然明白。
只要双倍效应还在，就算我爸官司赢了，大伯一家照样能白拿好处，继续过他们的舒坦日子。
我心里冒出了一个计划。
手指飞快地敲着字，发了一段“大逆不道”的话。
“我不！”
“你们看不起我们，却总想从我们身上捞好处！”
“以后我们不会再听你们的安排了！”
消息发出后，我直接把爷爷奶奶和堂哥全拉黑了。
13
果然不出我所料。
几天后，听说我爸回来，爷爷奶奶立刻带着费成材冲到我家闹事。
“你今天必须给个准话，到底救不救你哥！”
奶奶拍着桌子大喊。
我爸疲惫地解释：
“妈，我手头还有一千多万的官司没解决。
几十亿的骗局，大哥都敢掺和，我拿什么救人？”
爷爷马上把堂哥推上前。
“这是你亲侄子，你总不能不管吧！”
堂哥像受了天大委屈，连正眼都不瞧我爸一下。
我爸冷笑挥手：
“复读很难吗？”
爷爷急了：“你不知道成材考场出了事？本地学校肯定排挤他，你就不能帮忙联系个外地的？”
我爸像是听到了笑话：
“他那体型怕被欺负？
他小时候带头霸凌罗琪的事怎么不提？
真要欺负，我先收拾他。”
堂哥猛地抬头瞪着我爸：
“你是我二叔，必须帮我，大不了我替你生个儿子！”
我爸气笑了：
“你跟爷爷奶奶待久了，脑子还活在旧社会？我有罗琪，轮得到你？
罗琪是女儿，是学渣，你们不喜欢，我改不了。
可罗琪没让我丢脸，高考给她争了气，这次官司能翻盘，关键证人还是她帮忙找到的。”
爷爷奶奶听了，一脸不屑地翻白眼。
我爸继续骂：
“你费成材呢？爸妈出事，你只会躲回爷爷奶奶家，还干了什么？
高考那点分数，就没想过复读考好点？”
堂哥猛地站起来，拳头紧握，身高完全压过我爸。
我爸却一脸无所谓：
“你打啊！我保证让你进局子见你爸妈！”
堂哥僵住了。
他知道，只要我爸受伤，他爸的案子会更重。
现在他没钱没靠山，不敢把自己也搭进去。
反倒是爷爷奶奶坐在那儿，既不劝也不拦，眼神里还闪着兴奋的光。
他们巴不得堂哥动手，替他们出这口气！
我爸直接下逐客令：
“全给我滚出去！”
临走时，费成材的眼神里全是蠢蠢的恨意。
真是可笑。
就因为我成绩差，他享受了十几年“优等生”待遇，占尽好处，凭什么还恨我？
也对。
吃烤串的人，哪会关心串上的肉疼不疼。
这次，我要用费成材拿回主动权。
我微信发他：
他气得发语音咆哮：
【费罗琪，我弄死你！】
我继续刺激他：
【你真以为没人知道你爸妈的案子跟我爸有关？
他出事，你爸就得蹲牢。
我考上本科，你连最烂的大专都读不起。
你还敢惹我？我待会就喝减肥药，等着再上热搜吧！】
放下手机，我灌下一大杯减肥茶。
效果立刻显现。
紧接着，小区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啊！让开！救命！”
随即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天啊！有人脱裤子！”
“疯子又喷了！”
“太恶心了！快报警！”
14
费成材又一次冲上热搜。
被抬上救护车时，还趴在担架上不停排气。
现场空气瞬间变得难以忍受。
爷爷奶奶跑得比谁都快。
事实证明，他们跑得真及时。
热搜一出，被大伯骗过钱的受害者们立刻杀到医院堵人。
费成材边哭边求饶。
可没人同情他。
几轮施压下来，他“主动”退回了几万块。
呵。
那可是大伯母留给他最后的积蓄。
钱一没，他只能灰溜溜回乡下找爷爷奶奶。
村里也有不少被骗的村民，天天上门讨说法，爷爷奶奶根本待不下去。
干脆门一锁，连夜跑了。
但这难不倒费成材。
直接撬锁进门，倒头就睡。
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才醒。
先开了一把手游，手机刚连上充电器，没反应。
想洗把脸，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
想喊人帮忙，才想起自己现在得躲着村民。
他还发现，屋里的电闸被拉了，水管也被关死。
地窖里的存粮全被清空，只剩几个发芽的红薯。
监控画面里，费成材气得跳脚。
“不就是欠点钱吗？至于这么整我？”
当然至于。
小时候，他总爱指挥一群人把我围住。
男生们个头高，围着我跳着骂，说我是个废物。
那些话像刀子一样，一点点割掉了我的自信和尊严。
这次，我就要把他困在这里，看他能在这空院子里撑几天。
接下来几天，
他白天不敢生火做饭，怕动静太大。
只能半夜烧点热水，就着红薯勉强果腹。
可我怎么会让他这么安稳地躲着？
第二天，小院墙上多了个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
“家人们看这边！这就是 infamous『腹泻哥』的老家。
听说这家重男轻女，父母还涉嫌诈骗。
至于他高考当场失控，是身体问题，还是对社会的报复？咱们今天……”
镜头一转，正好拍到从地窖钻出来的费成材。
弹幕立刻炸了，博主尖叫出声。
“天啊！真的是他！他还躲在这儿！”
消息瞬间传开。
村民一听屋里有人，立马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街边的车里，我和鲁葵正盯着直播。
画面中，费成材拿着扫把满院子赶人。
他好几天没洗澡，满脸油灰。
眼泪在脸上冲出两道泥痕。
“都给我滚！我没钱！”
村民们七嘴八舌。
“成材，你家怎么可能没钱？”
“从小看你长大，你怎么也学你爸妈骗人？”
“你爷爷奶奶那么宠你，肯定给你留了钱！”
最后是大学生村官带着村干部来调解，劝走了讨债的村民和直播的网红。
临走前，村官还劝了费成材一句：
“成材，你家那案子跑不掉。
让你爷爷奶奶别躲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扛不住的。”
此刻的费成材，估计恨透了他那对老人。
平时嘴上说得多疼他，
一出事，全跑了，留他一个人面对全村的指责。
可他哪知道？
是我提前给爷爷奶奶传了假消息，说他去了外地，才把他们支走的。
我费尽心思，
就是要让他彻底孤立，一无所有！
像费成材这种人，犯了错从不反思。
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他一定会觉得，全家倒霉是因为什么“双倍效应”，是我家连累了他。
这场戏越闹越大，他越害怕，就越想找到破解“双倍效应”的办法。
15
深夜，费成材果然趁着黑暗溜了出去。
鲁葵家的保镖一路尾随。
他一路跑到荒郊外的树林深处，保镖怕暴露就没再跟进。
只听见费成材在林子里低声嘀咕，说什么“大仙”“解绑”“为什么还不放我爸妈”之类的话。
明明四周空无一人，他的声音却像在和谁谈判。
直到天快亮，费成材才一脸颓丧地走出树林。
保镖继续盯梢。
我和鲁葵则走进了那片林子。
里面是个老旧的土坯小庙，应该是过去用来拜山神或土地的。
屋顶的泥块被费成材踹开了，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黑色卡片。
我刚伸手要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电子音：
“呵，又一个贪心的人类。”
我猛地睁大眼睛。
鲁葵被我突然的反应吓到。
“罗琪，怎么了？”
我问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鲁葵摇头，紧张地抓住我的袖子。
“罗琪，你听到了什么？我有点怕……”
那声音又响起了。
“不是每个人类的脑电波都能接收到我。
你很特别，说吧，你也想用点小代价，跟我换点什么？”
我深吸几口气，回头给鲁葵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别慌。
“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电子音停顿了一下。
“从第一个捡到我的人开始，你们就管我叫‘大仙’。”
我皱眉。
“那你到底是什么？”
它回答：
“用你们现在的说法，我是高维文明制造的智能系统。”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天啊。
这世上真有系统这玩意儿？
16
系统开始向我解释它的来历。
很久以前，它在一次星际旅行中被主人遗落在地球。
漫长的时光里，它被不同的人类辗转持有。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它建立脑电波连接。
即便有人能连接，古代文明的技术也远不如它的原生文明。
于是人们把它的核心模块——那张小黑卡——当成了神物，
反复将它封进泥像、木雕、金身等各种神像体内供奉。
直到百年前，寄存它的寺庙毁于战火。
不知是哪个信徒，又把它混进新泥，塑成了林间那座不起眼的小庙。
我直接问：
“是你给我家绑定了那个双倍机制？”
系统干脆回答：“是。”
我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它平静地说：“多年前，一对老夫妇来虔诚祈愿。
他们的小儿子事业顺利、家庭幸福，
于是希望大儿子一家也能复制这份成功，翻倍实现，
确保唯一的孙子未来能出人头地。”
我难以置信。
“他们许愿，你就答应了？”
系统语气平淡：“答应了，只是个基础的双倍反馈程序。”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们为我建更大的庙，让更多人来供奉。”
我一时说不出话。
不知该说它天真，还是说我爷爷奶奶太精明。
有这么灵验的“神器”，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享？
但我忘了，它能直接读取我的想法，根本不需要说出口。
系统冷冷回应：
“我清楚人类的贪婪。
双倍机制本身就有漏洞。
人生变数太多，无法精准复制。
你爸前半生努力拼搏，后来事业有成，不也被人陷害？
你妈所在的单位曾经待遇优厚，可随着行业调整，福利也在缩水。
还有你，成绩一直垫底，却靠死磕刷题，高考超常发挥。
用你们的话说，有福同享，那有难也得共担。”
我低声说：
“可这不公平。
所有结果，无论好坏，都不该是凭空来的。
我家的成就是父母打拼换来的。
大伯家却是白白捡来的。
就算遇到危机，我爸妈也是互相支撑，努力渡过。
如果这次我爸打赢官司，顺利脱险。
那大伯因为双倍效应，是不是也能免罪，继续拿走我们两倍的财富？”
系统沉默。
我不放弃：
“难道大伯就不用对那些被骗的人负责吗？”
它依旧没回应。
我声音微微发抖，但还是继续说：
“世界本就不公平，但不能强行套用【同福同难】的规则。
我爸一定会赢，因为他确实是被设计、被诬陷，证据能证明清白。
大伯的诈骗是事实，没人能替受害者抹去他的罪责。
就像大伯家白得的好处，从一开始就是源于贪念，是错的。”
系统忽然开口：
“所以，你故意让堂哥找到我，是想让我取消当年你爷爷奶奶下的请求？”
意识到它早已看穿我的真实意图。
17
我坚定地回答。
“没错！”
“你也只是一个存在bug的程序系统！
“就算是神明，也不能随意操控普通人的命运！”
系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鲁葵一直站在我旁边，担忧地看着我对着空气说话。
直到我和系统都安静下来，她才轻轻把手搭上我的肩。
我再也撑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时，系统终于发出一声类似人类的叹息。
“我确实有缺陷。
“我无法判断人类道德中的对错，只能感知愿望背后执念的强弱。
“你爷爷奶奶当年的执念太深，即使愿望本身有逻辑漏洞，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还是启动了双倍效应。
“而你这次想终止的愿望，执念比他们更深，我可以为你关闭它。”
解除双倍效应的过程毫无征兆。
就像一阵风掠过，林间依旧鸟语轻鸣。
系统刚说完，我就忍不住追问。
“你说你是为了目标才实现爷爷奶奶的愿望，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系统缓缓解释：
“我唯一的条件是，他们为我建一座更大的庙，让更多人来祭拜。
“这样我能通过人类的脑电波感知外界发展，并连接更多频率匹配的人。
“只要我能找到渴望更高文明的人类结盟，就有可能重新联系上创造我的文明。
“我离家太久了……我想回去。”
我不解地问：
“可爷爷奶奶这么多年根本没建庙，你为什么还一直维持双倍效应？”
系统最后说：
“在他们出现前，我已近百年没能接收到任何同频的脑电波，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
“但现在，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类了。
“是时候关闭系统，进入休眠了。”
我带着小黑卡回到了城市。
从此再没听过系统的声音。
它在漫长的与人共存中，早已积满失望。
休眠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等未来人类文明真正进化到与创造者同等水平，它再醒来也不迟。
18
我爸的官司还没开庭就赢了。
供应商一回城就举报了我爸公司的内部黑幕。
揭发了那个陷害我爸的高管长期收受贿赂的事。
我爸直接递交了辞职信，顺道去税务局备案。
公司老总亲自打电话过来。
意思是要留余地，以后好见面。
我爸冷笑：“你爱装就装，反正你挺会演。当初你小舅子诬陷我欠一千万要送我坐牢时，你怎么不说话？”
说完直接挂断，把电话卡也拆了。
没过多久，我爸的前公司就因各种丑闻爆发，管理层互相甩锅，彻底垮了。
我们家算是熬出头了。
但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爷爷奶奶知道我爸没事后，又上门来闹。
这次费成材没敢来。
他现在是网红，走到哪都有人拍他，叫他“考场崩溃哥”。
“你得给钱，不然成材怎么继续读书？”
我爸低头抽烟，最后把烟掐灭。
他抬头，一句话不说地盯着爷爷奶奶。
奶奶被盯得发慌，不敢出声。
爷爷这才开口：
“要是真困难，少给点也行。”
我爸直接伸手：
“爸，我没钱，但您得养我们一家，当然少点也行。”
爷爷脸色瞬间变黑。
“你算什么东西，敢提这种要求？”
我爸点头：
“我是废物，我们全家都是废物。”
“不然费成材凭什么找我要钱？”
“我为什么不能找你要？”
紧接着就是一阵东西被打碎的声响。
我和我妈从厨房出来。
看见爷爷气冲冲地下楼，奶奶还在门口骂个不停。
“当初看你有前途，没想到现在这么没出息！早知道就不该指望你……”
奶奶眼角扫到我，顺口骂道：
“都是你这扫把星，大仙早说了，既生瑜何生亮！”
我爸直接把门关死。
爷爷奶奶之所以再来闹，是因为双倍效应真的解除了。
大伯和大伯母被判了几年，还在牢里离了婚。
他们家再也无法自动复制我们家的财富。
事后，我爸做了两个决定：
一、卖掉房子，全家搬去我上大学的城市生活。
二、彻底断亲。
每个人都渴望被真心对待。
但真心偏偏最难得。
既然得不到，再执着也没意义。
我上大一那年，费成材被复读学校劝退了。
原因是摸底考试，他一题都不会。
老师们不信，一个曾经屡次考七百多分的尖子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从高三试卷开始，一路降到高二、高一，甚至最后拿出了老师儿子小学三年级的练习册。
他依然一道都答不上来。
老师们全傻了。
建议家里带他去医院做智力评估。
检查结果还好，不算智力障碍。
但整个人已经丧失基本生活能力，体型壮硕，动不动就情绪失控。
跟巨婴有什么区别？
“系统断了？可爸妈怎么还没回来？家里以后都不会有钱了？我也不是学霸了？”
费成材是废，但不算笨。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可他已经浪费了十八年，根本来不及重新学着做个普通人。
当爷爷奶奶实在拿不出钱，委婉暗示他可以去打工时，他彻底爆发了。
抄起扫帚，像疯了一样在院子里追着打爷爷奶奶。
“不行，你们必须养着我！”
“没钱就去赚！你们都给我出去干活！”
“我不是废物，我要上学！答案呢？怎么不自动蹦出来了？”
一个从小靠作弊活着的人，脱离了外挂，怎么可能玩得动现实这种硬核游戏？
可问题是，这个废人本来就是爷爷奶奶亲手养出来的。
两位老人年过六十，只能重新找工作。
一个去小区当保安，一个去写字楼做保洁。
没人知道这两具衰老的身体，还能撑起费成材这个庞然大物多久。
而我们一家，在脱离原生家庭后，已经在另一座城市开启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