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 竹马喊我私奔 我没理 转身嫁给一个牌位 我成了京最忠贞的寡妇

发布时间:2025-10-28 22:41  浏览量:1

重生后,竹马喊我私奔。

我没理,转身嫁给了一个牌位。

我成了京城最「忠贞」的寡妇。

也成了小叔子眼里最恶毒的奸细。

他以为我图谋顾家家产。

他不知道,我图的是他。

我忍他猜忌,受他冷眼,为他铺平登天路。

终于,他权倾朝野。

替我手刃了仇人。

我离开那天……

他在雪夜走进我佛堂,握住我抄经的手。

「侯爷,我是你长嫂。」

他低笑:「我知道。」

1

「阿宁,快,我带你走。」

墙外,月上柳梢,夜风微凉。

那道曾让我痴迷半生的嗓音隔墙传来,压得很低,却裹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深情」。

是苏哲。

我的竹马,也是上一世,踩着我楚家满门尸骨、的男人。

我立在摇曳的红烛下,笑了。

指甲刺入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无比清醒。

我看着案桌上的嫁衣,红得刺眼。

金线绣成的凤穿牡丹,一如我呕出的那口心头血。

上一世,我就是听了这句鬼话。

我以为是奔向爱情,却不知是踏入地狱。

我逃了天家御赐的婚,将楚家满门的荣辱抛在身后,随他颠沛流离。

我以为是举案齐眉,实则只是他一场精心的算计。

他借我的「私奔」大做文章,任由京中流言四起。

将「不识大体」、「红颜祸水」、「藐视皇恩」的桩桩罪名扣在我身上,这才引得圣上震怒。

圣意之下,我楚家兵权被削。

而我父亲为保全家族,被迫与他结盟,当了他的马前卒。

他权倾朝野那夜,亲手喂我喝下毒酒。

身后站着他真正的白月光。

他不再伪装,只是怜悯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用旧了的器物。

「阿宁,」他轻声说,「棋子,终归是要清盘的。」

他身后的女人轻声道:「阿哲,她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苏哲笑了,捏起我的下巴:「乖,你一个死人,就别吓着她了。」

我楚家满门,就因我当年的愚蠢,成了他登上权力顶峰的第一块垫脚石。

血海深仇,刻骨铭心。

而今,我楚宁,睁开眼,竟回到了这一刻。

「苏公子。」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天家赐婚,君恩浩荡。楚宁不敢相负,请回吧。」

片刻的死寂后,是苏哲不可置信的、夹杂着震怒的低吼。

「楚宁,你疯了?!」

2

这一世,我将按旨嫁入顾家。

我未来的「夫君」,是镇北将军府的长子顾珩,一个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他虽未继承顾家的赫赫武功,却将顾家那一身宁折不弯的忠骨学了个十成十,是个纯粹的正人君子。

我嫁给顾珩,图的不是他。

我要的,是顾珩的弟弟,我那尚未及冠的小叔子——顾宴。

顾宴。

上一世,苏哲「位极人臣」后,唯一忌惮入骨的对手。

未来真正权倾朝野、冷血孤僻的顾小侯爷。

他像一匹蛰伏的孤狼,在所有人不注意时,长成了最锋利的刀。

上一世我识人不清,这一世我算得很明白。

我的计划本该天衣无缝:

嫁入顾家,做个体面的长嫂,伺候「病弱」的夫君,抚育「年幼」的小叔子。

待他羽翼丰满,我便借他这把最利的刀,清算血海深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我错了。

我千算万算,算漏了苏哲的疯狂。

我拒了他的「私奔」,这于他而言,便是天大的羞辱。

他那「得不到就毁掉」的偏执,被我彻底点燃。

就在我大婚前三天。

北境战报八百里加急入京——前方大败,连失三城!

金銮殿上,龙颜震怒。

在圣上正为战报焦头烂额,怒斥满朝武将「无能」时,苏哲出列了。

「陛下,前方连连失利,非战之罪,实乃无『谋』。臣举荐一人,可为军师,定能扭转乾坤。」

「谁?」

「顾家大公子,顾珩。」

满朝皆惊。

京中谁人不知,顾珩是个连风都吹得倒的药罐子!

「陛下,顾老将军当年用兵如神,其谋略天下无双。大公子虽未继承其父武艺,却尽得其兵法真传!」

「京中清流雅士,常赞顾公子有『不世之才』,于兵法一道见解独到,常于清谈中,将北境战局推演得分毫不差!」

苏哲继续道:「北境战场要的,是运筹帷幄的『智』,非匹夫之勇。顾公子为军师,只需坐镇中军帐,何须亲上战场?臣以为,他远胜那些只知冲杀的庸将!」

圣上本就焦灼,听闻此言,当即龙心大动。

顾家的老太君当日便拄着拐杖,跪在了宫门外,泣血陈情,只求皇帝收回成命。

顾家在朝为官的几位叔伯,也纷纷上奏,说顾珩痼疾在身,不堪此任。

我知道,这是苏哲的报复。

他站在朝堂上,对着顾家诸人,痛心疾首:

「顾老侯爷一生为国,鞠躬尽瘁,马革裹尸,何等忠烈!」

「如今北境危急,圣上忧心。怎么,」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凌厉,「顾家的大公子,竟贪生怕死到了如此地步吗?!」

「贪生怕死」!这四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顾家「忠烈」的牌匾上。

苏哲已将顾珩捧上了「智计无双」的高台。

顾家若再拒,便是坐实了「贪生怕死,忠心不再」的罪名。

在战局失利、君心动荡的此刻,这足以让顾家万劫不复。

顾珩,必须去!

我甚至……连我这位「准夫君」的面都还没见上。

大婚当日,他就被一顶软轿,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强行送往北境。

不到半月,噩耗传来。

大军甚至还未出关,刚到苦寒的幽州,顾珩便在驿站中……病逝了。

我重生的第一步,便踏了个空。

我的复仇大计,在尚未开始时,就已然崩塌。

3

「吱呀——」门被推开。

父亲楚正明走了进来,他屏退了下人,脸色凝重地看着我。

「宁儿,」他叹了口气。

「这桩婚事实在不祥,顾珩既已身故,这门亲事便作罢了。」

「你放心,爹爹日后,定为你再择一良人,必不比那顾珩……不比任何人差。」

「父亲。」我开口,声音沙哑,「顾珩公子,是为何而死的?」

父亲一愣,随即沉痛道:「是为了北境那千万百姓,为了我大周的社稷安危。」

「是啊。」

「他为国尽忠,不惜病体赶赴北境,死于宵小算计。我楚宁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忠义』二字何解!」

父亲被我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想过,他这个女儿,竟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病秧子「用情至此」。

「宁儿,你……你糊涂啊!人死不能复生!」

「是,人死不能复生。」

我擦去眼角那滴恰到好处的眼泪,神情却变得无比坚定。

「可我楚宁,既受天家赐婚,早已是他顾家的人。如今他为国捐躯,我岂能背弃他?」

「女儿心意已决。」

我缓缓跪下,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我要请旨,全了这桩婚事。」

「全了?」父亲大惊失色,「你要如何全?」

「我要嫁给顾珩的牌位,入顾家门,为他守寡尽孝!」

「你疯了!」父亲终于怒吼出声,「你这是在毁了你的一生!」

「父亲!」

我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这场戏,我必须演到底。

「女儿此举,不全是任性。」

我开始冷静地剖析,这是说给父亲听的,也是在说服我自己。

「如今满京城都看着我们。顾珩刚『为国捐躯』,我楚家便立刻退婚。世人会如何看我楚宁?如何看我楚家?」

我一字一句地敲在他心上:「是贪生怕死?还是趋炎附势?」

父亲僵住了。

他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这背后的利害。

我必须嫁入顾家。

我必须成为那个最「悲惨」、最「忠贞」的未亡人。

我越是「痴情」,皇帝的愧疚就越深。

这份愧疚,足以保楚家十年安稳。

这份愧疚,更是我那小叔子顾宴……日后权倾朝野的登天梯。

4

顾宴从国子监奔丧归来的那日,京城正飘着冷雨。

他一身重孝,身形单薄得像一柄将折的剑。

可那双眼睛,却已有了日后冷戾的雏形。

灵堂里,我刚换上缟素,以「未亡人」的身份,跪在顾珩的牌位前。

那场荒唐的、抱着灵位拜堂的「冥婚」,刚刚结束。

我听见脚步声,一回头,便撞上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位未来的权臣。

他站在灵堂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整个人都浸在一种可怖的阴郁里。

死死地盯着我,这个本该是他「长嫂」的女人。

许久,他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凉得像冰碴子。

「楚大小姐,真是情深义重。」

我放在膝上的手,猛然攥紧。

他一步步走进来,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我。

「京中谁人不知,你楚宁与苏哲情投意合。」

「你前脚拒了他,『忠烈』地接了圣旨。」

「苏哲后脚就在朝堂发难,『大公无私』地举荐我大哥去做那个『军师』。」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不出一个月,我大哥『病逝』幽州。而你——」

他蹲下身,与我平视,那股迫人的气势,已经初见端倪。

「你不在楚家做你风光的大小姐,反而哭上宫门,非要嫁给我大哥的牌位。」

他俯视着我,眼底是淬了毒的冰,一字一顿地问:

「楚宁,我顾家如今只剩一老一小,你和苏哲演完这出里应外合的戏,一个在朝堂得势,一个入我顾家掌权。」

「你究竟……图什么?」

我:「……」

好家伙。我以为我拿的是「忍辱负重、联手复仇」剧本。

合着在我这未来权倾朝野的小叔子眼里,我拿的是「卧底毒妇、谋夺家产」剧本。

我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我忽然觉得,这一世……好像比上一世,还要难。

5

接下来的日子,我才算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权臣预备役」的手段。

顾宴依旧是那个在国子监读书的清瘦少年,但他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执掌家中中馈。

他没有明着针对我,甚至依旧按着规矩,晨昏定省时称我一声「大嫂」。

他只是会在给老夫人请安时,当着我的面,「无意」中提起:

「母亲,大哥刚走,大嫂毕竟年轻。苏家那位……最近在朝中风头正盛。我只怕他贼心不死,万一再来纠缠大嫂,坏了我们顾家的门风。」

老夫人本就因丧子而肝肠寸断,一听这话,看我的眼神立刻就从「怜悯」变作了「审视」和「提防」。

从此,我院子里的仆人,一夜之间被换了个干净。

美其名曰「照顾」,实则,我这方寸之地,全是顾宴的眼线。

我连给我爹写封家书,都会被他以「大嫂的信件恐遭苏哲拦截,由我代为转交更为妥当」为由,「合理」地扣下,检查一遍是否有「通敌」嫌疑。

我活成了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一举一动,都摊在他人的目光下。

我试图示好。

天冷了,我按着上一世无意中得知的记忆,亲手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杏仁酪。

我端着那碗温热的甜羹,送到他书房。

他连眼皮都未抬,只盯着桌上的卷宗。

「放下。」

我依言放下。

下一刻,他端起那碗,走到窗边,当着我的面,连碗带酪,尽数倒进了院子里的雪地里。

乳白色的甜羹在污黑的雪泥上晕开,触目惊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回过头,冷冷地看着我,「大嫂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还是说,苏哲又教了你什么新花样?」

我的手在袖中攥得发白,面上却一片平静。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腰,将那个空碗捡了起来。

「二郎既不爱吃,嫂嫂日后不做了便是。」

行,我彻底熄了火。

你误会吧,你防备吧,你日日敲打我也无妨。

我只要熬到你长大,熬到你权倾朝堂,熬到你亲手把苏哲拉下马。

我就不信,日后权倾朝野的顾小侯爷,会为了毫无证据的猜忌,无故虐杀一个为顾家守寡多年、安分守己的嫂嫂?

只要我能苟到最后,我就是赢家。

我彻底缩在了我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日抱着汤婆子,对着一院的寒枝枯雪,活像个真真正正死了心的守寡老太太。

我以为,我只要忍过顾宴的猜忌,一切就能如我所愿。

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忘了,那个最大的变数——苏哲。

6

顾珩的「百日」祭。

相国寺香烟缭绕,我跪在蒲团上,心如止水。

顾宴,作为顾家如今唯一的男人,就跪在我身侧。

他一身素缟,脊背挺得笔直。

我们全程零交流,沉默得宛如两座冰雕。

法事结束,我与顾宴一前一后,走出了寺门。

就在我绕过寺墙,行至石阶下的转角处时,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

是苏哲。

他瘦了些,眼神却更灼亮,一身暗纹锦袍,已然是圣眷正浓的朝中新贵。

他无视周遭的僧侣香客,满眼都是我上一世最熟悉的那套「痛心疾首」。

「阿宁,你为何负我?」

「你嫁给顾珩,是不是为了气我?」

「现在顾珩死了,你等我,我很快就会……」

我听着这些不知廉耻的虎狼之词,浑身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苏哲,你这个自恋狂!你脑补什么呢!

我正要开口骂他「滚」,让他别来沾边。

「啪。」一声轻响自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

顾宴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功德碑旁。

他手里捏着一串刚请的佛珠,珠串绷断,褐色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没看苏哲。

他只看着我。

那是一种……看透一切腌臜算计后,终于「人赃并获」的、冰冷的杀意。

「大嫂。」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的戏,演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