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队高原遇见巨型雪人,队长仔细一看吓得双腿发软:那不是雪人

发布时间:2025-10-28 04:38  浏览量:1

本文为原创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01

海拔五千米,空气稀薄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我作为登山队的队长,正带队攀登雀儿山。

天地间一片纯白,寂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就在那时,向导阿旺突然指着远处雪坡,声音都在发抖。

“队长,你看……雪……雪人!”

我举起望远镜。

一个巨大、模糊的人形,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比普通人高出两个头,浑身覆盖着白霜,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队员们一阵骚动,恐惧和兴奋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屏住呼吸,调整焦距,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镜头里,那个“雪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我的心跳,却越来越慢。

那不是一个生物。

那是一个人。

一个被冻僵的人。

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和绝望。

那不是雪人。

那是我的父亲。

02

电话是在三天前打来的。

那时我们刚刚建好二号营地,高原反应让每个人都蔫蔫的。

手机在帐篷里微弱地响着,像一只垂死的飞蛾。

是我妈打来的。

“你爸……摔了。”

她的声音被哭腔揉得粉碎。

“在医院,脑出血,医生说……说情况很不好。”

我握着卫星电话,手指冰凉。

帐篷外的风声,瞬间就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我妈压抑的抽泣,和耳边尖锐的嗡鸣。

我爸,那个一辈子没弯过腰的山里汉子,那个曾经能把我举过头顶的男人,倒了。

“你先登……”

我对着话筒,下意识地安慰我妈,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登山是我的事业,是我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

这次登山成功,我能拿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原本计划着,给儿子换个学区房,给老婆换辆车。

这些念头,在那一刻,显得那么可笑和冰冷。

“我马上回来。”

我挂了电话,走出帐篷。

队医看到我的脸色,问我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只知道,我必须下山。

这座我梦寐以求的山,瞬间变得毫无意义。

03

从成都转机,再坐长途汽车,等我赶到老家县城医院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ICU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我妈就坐在长椅上,背佝偻着,像一棵被霜打过的老树。

几天不见,她的头发白了大半。

看到我,她没说话,只是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走过去,扶住她瘦削的肩膀。

“妈,我回来了。”

这三个字,好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爸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摊开一叠CT片。

“大面积出血,压迫神经。手术做了,但能不能醒过来,看运气。”

“就算醒了,最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

“还有,费用……是个无底洞。”

医生的话,像一把把钝刀,来回割着我的心。

我看着病床上的父亲,那个曾经教会我第一句“男人要顶天立地”的人。

现在,他静静地躺着,顶不起一片天,也立不直一根指头。

他成了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负担。

一座,比雀儿山更难翻越的雪山。

04

我给我老婆小柔打了电话,告诉她我爸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需要多少钱?”

她问得很小心。

“还不知道,押金就交了五万。后面……”

我没敢说下去。

“家里还有多少存款?”

“加上我这次登山的预付款,大概还剩十几万。”

又是一阵沉默。

我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

“陈明,我不是那种狠心的人。爸这样,我们肯定要管。”

“可是……儿子马上要上小学了,学费、补习班……我们不是说过要换房子吗?”

“这钱,要是投进去,可能就是打水漂啊……”

小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带着委屈,也带着一个女人最现实的恐惧。

我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也说不出来。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对。

我们的小家,像一艘刚刚启航的小船,正迎着风浪努力前行。

我爸的病,就像一座突如其来的冰山,正对着我们撞过来。

我怕,我们这艘船,会瞬间被撞得粉碎。

“我知道。”

我只能挤出这三个字。

我知道,但那是我爸。

05

那段时间,我像一个陀螺,在医院、家和银行之间疯狂旋转。

我妈因为长时间照料,也病倒了,是我妹妹在医院轮流看着。

我回家取东西,小柔已经做好了饭。

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儿子小声地问我:“爸爸,爷爷什么时候好起来?陪我搭积木。”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

“爷爷……爷爷累了,要睡很久很久。”

小柔默默地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眼圈是红的。

饭后,她帮我收拾行李,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

“陈明,”她突然开口,“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卖房子?”

我正在系行李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们的房子,是两人奋斗了八年才买下的。

每一块地砖,每一面墙,都浸透着我们的汗水和希望。

“还没到那一步。”

我低声说。

“可那之后呢?如果爸一直醒不过来呢?我们就要一直这样耗下去吗?”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像一根绷紧的弦。

“我们还有孩子,还有我们自己的日子要过啊!”

“你觉得,我心里好受吗?”

我也冲她吼了回去。

“那是我爸!他养我长大,我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他等死吗?”

“我没让你等死!我只是想我们……也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钱就是办法!我们现在没钱!”

争吵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每一句都像刀子。

小柔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心里像被巨石碾过。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和她之间,隔着这么深的一道鸿沟。

这道鸿沟的名字,叫“现实”。

06

那天晚上,我没去医院,一个人去了阳台。

月光清冷,洒在身上,和高原的雪光一样,带着寒意。

我想起了小时候。

我跟着我爸进山采药。

他走得很快,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

有一次,我脚下一滑,滚下了一个小山坡。

腿摔破了,鲜血直流。

我吓得大哭。

我爸没有立刻下来扶我。

他站在坡上,对我吼:“哭什么哭!自己爬起来!”

我当时觉得他好狠心。

可后来,他下来,小心翼翼地给我清理伤口,用嘴吸出泥沙。

他的手,那么粗糙,却那么稳。

他说:“男人,摔倒了就要自己爬起来。天塌下来,也要自己撑着。”

从那以后,我再摔跤,没哭过。

我以为,我学会了怎么撑天。

可现在,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不仅要撑着我自己的小家,还要撑着父亲的命。

我被压在中间,几乎要粉身碎骨。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柔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我只是……害怕。”

看着那行字,我眼眶一热。

是她也害怕。

我怕父亲的病,她怕我们这个家散掉。

我们的恐惧,是一样的。

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

07

第二天,我带着小柔,还有儿子,一起去了医院。

小柔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熬了几个小时的鱼汤。

我妈看到小柔,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柔走过去,握住我妈的手。

“妈,您辛苦了。以后,我们轮流来。”

她走到我爸床边,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儿子看着床上的爷爷,有些害怕,躲在我身后。

小柔把他拉过来,蹲下身,轻声说:“宝宝,爷爷只是睡着了。你要跟他说说话,他会听到的。”

儿子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凑到爸爸耳边。

“爷爷,你快醒醒。我搭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城堡,等你回家看。”

我爸的眼皮,似乎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但那一刻,我紧绷了多日的心,忽然就松开了一角。

小柔没有再提卖房子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客厅里,像两个真正的合伙人。

她打开电脑,拉了一个Excel表格。

“我们算一下。”

她说,“我们全部的积蓄,你的收入,我的收入。所有的开销。”

“我们可以申请大病救助,可以问问亲戚朋友能不能周转一下。”

“实在不行,我们把车卖了。房子,是最后的底线。”

“我可以把我的私房钱也拿出来,还有我爸妈那里,我再去想想办法。”

她一项一项地列出来,条理清晰,眼神坚定。

看着她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我突然意识到。

我的妻子,这个在我眼里一直有些柔弱的女人。

在家庭遭遇雪崩的时候,她没有选择逃跑。

而是选择和我站在一起,做我的“向导”,一起寻找下山的路。

08

那是一段无比艰难,却也无比温暖的时光。

我们辞掉了医院的护工,一家人自己轮班。

白天,小柔上班,我在医院。

晚上,她带着晚饭来替换我,我回家辅导儿子功课。

我妈的病好了很多,能帮我妹妹分担不少。

我姐和姐夫,也把他们的积蓄拿了出来,说是一家人,有难同当。

银行的贷款,亲戚的借款,一笔笔款项汇集到那个无底洞里。

压力巨大,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扛。

有一个周末,我给父亲擦洗身体。

他依旧没有反应,像一尊沉睡的雕像。

我一边擦,一边跟他说话。

“爸,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登山,就是你教我的。”

“你说,山再高,路再陡,只要一步一步走,总能到顶。”

“现在,我们也在爬一座山。一座很高的山。”

“但您放心,我们全家,一起爬。我们不会放弃的。”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父亲的脸上。

我仿佛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

就像当年,在山坡上,看到我自己爬起来时,他露出的那个欣慰的笑容。

09

三个月后,医生说,我爸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进行康复治疗。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虽然他依旧没有清醒,但至少,他活下来了。

我们家那艘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船,终于看到了灯塔。

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带着小柔和儿子去了郊外。

儿子在草地上奔跑,放着风筝。

小柔靠在我的肩膀上,阳光暖洋洋的。

“陈明,”她轻声说,“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也跟着你,爬了一座山。”

我揽紧了她的肩膀。

“是不过我们快到顶了。”

“嗯。”

她顿了顿,说:“以前我总觉得,家就是两个人,一个孩子,一间房子。现在我才明白,家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站在一起。”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

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温柔而美丽。

我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谢谢你,我的妻子。

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推开我,而是选择和我一起,顶住了那片快要塌下来的天。

10

一年后,我又一次站在了雀儿山脚下。

这一次,我不是队长,只是一个随队的顾问。

我带着几个年轻的登山员,重走当年的路线。

又是那个风雪弥漫的午后。

我们又到了那个雪坡。

那个曾经让我双腿发软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

那个“雪人”,早已被风雪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我们家里那场巨大的危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息。

我爸在康复医院里,有了微弱的意识。

他会转动眼球,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们的小家,虽然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但我们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贴近。

儿子会趴在爷爷床边,给他念课文,讲学校里的趣事。

小柔会笑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手里。

生活很难,但我们都在好好的。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巍峨的雪山。

它依然雄伟,依然冷酷,依然令人敬畏。

但我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去年的恐惧和绝望。

因为我明白了。

生活中真正的“雪人”,从来不是什么未知的怪物。

而是那些我们不愿面对、逃避沟通的巨大困境。

是家人的误解,是爱人的隔阂,是责任压顶时的无助与孤单。

而能融化这座“雪人”的,也不是什么奇迹。

只是爱,是责任,是家人之间那一句“别怕,有我”。

是当一个家庭,选择手挽着手,一起向着风雪,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的勇气。

风吹过我的耳畔,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也像一句,温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