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上的药箱:我眼里的赤脚医生故事
发布时间:2025-10-30 16:49 浏览量:2
以前我对赤脚医生的印象特别模糊,总觉得就是背着旧药箱、在田里随便看看病的人。
直到后来翻了些老资料,才发现这事儿比我想的要厚重得多——他们不是随便看看病,而是当年帮农民打破“看病难”的一道光。
1965年卫生部报过一组数字吗?现在看都觉得扎心。全国140多万搞医疗的,90%的好医生全挤在城里,光大城市就占了70%,农村就只分到10%;经费更离谱,农村只拿到25%,剩下的75%全让城里占了。
这意思就是,当时85%的农民,生病了基本没处看、没药吃,你说这卫生部,跟只服务15%人的“老爷部门”有啥区别?
所以教员看到这数据才会动怒,直接说“该改叫城市卫生部”。这话听着冲,但没错的!
国民党当年闹革命时,不也有群热血人抛头颅洒热血吗?可一掌权就忘了本,搞特权、论功劳,没几十年就变了味。
新中国才刚成立十几年,医疗领域就有了这苗头,能不着急吗?也正是这份着急,才有了“把医疗卫生重点放农村”的说法,才有了赤脚医生——要的就是培养一批“农村养得起、用得上”的实在人。
而且这赤脚医生不是凑数的,核心就四个字“简便验廉”。说直白点,就是方法简单、好操作、管用还不贵,完全贴农村的实情。
那时,农村没有大医院的精密仪器。农民要的,就是能蹲在田埂上拉着家常就把病看了,花几分钱就能拿药,治得了头疼脑热、拉肚子的人。
之前看到个辽西赤脚医生的故事,特别戳人。
那人叫梁春荣,在大漠里待了32年,鞋底磨破了一双又一双,帆布药箱的带子都被磨得发亮。
他总跟乡亲们说三句话:“尽量别得病、有病小钱治、没钱也能治”,还真不是随口说说。
家里书柜里摆着7本厚厚的账簿,记着近30万的欠款,好多名字都模糊了,他从没上门要过一次。
有回村里有人得重病没钱治,他不光免了医药费,还悄悄掏腰包供人家孩子上大学。
最神的是,他连沙漠里没人要的黄沙都琢磨出用处,研究出“硅砂疗法”,还拿了10项专利——这不是“土郎中”,是把“实在”刻进骨子里的能人。
吴江的翁建林,1975年就当赤脚医生,一干就是50年。
他后来回忆说,以前常半夜十一二点有人拍门,门外的人急得声音都抖,他穿件单衣就往外跑,没电话没自行车,全靠两条腿在田埂上跑。
有次抢救完病人,还得帮着找船,连夜把人送大医院。后来人家拎着刚杀的蹄膀、攒了好久的鸡蛋来谢他,他硬是推着不收,说“救病人本来就是该做的”。
到1975年底,全国居然有了150多万赤脚医生,再加上390多万卫生员、接生员,几乎每个公社都有了卫生院。政策真往农村沉了,是无数像梁春荣、翁建林这样的人,把根扎在了乡土里。
我有时候也会想,教员在的时候,能凭着对老百姓的心思、对特权的警惕,把医疗资源的天平往农村掰一掰;可等时代变了,怎么才能让这份“惦记基层”的心思一直传下去?怎么不让医疗资源再往特权那边偏?
现在再提赤脚医生,有人会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我总觉得,他们不是过时的符号。
就像咱们翻老故事,不是为了怀旧,是想从那些实在的做法里,看懂“老百姓的需求才是最该放在心上的”。这份实在,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该被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