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凌迟那日,我的灵魂没有消散,只看见夫君对皇帝笑:该你了

发布时间:2025-11-18 00:29  浏览量:1

我的夫君乃是苗疆圣主。

只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我与他结下了同心蛊,这让他不得不违心地将我迎娶进门。

成婚后的这三年时光里,他对我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

那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他心里恨不能立刻将我除之而后快,只因他心中真正倾慕之人,是他的师妹。

后来,命运弄人,我被皇帝赐以凌迟之刑,遭受那五马分尸的惨烈酷刑。

而他呢,入了宫,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帝的御用医师。每日里,他尽心尽力地为皇帝治疗那顽固的顽疾,精心调理皇帝的身体,不遗余力地解决皇帝的一切烦恼。

可只有我知晓,他用的并非寻常药物,而是那神秘莫测的蛊。

1

死后,我的灵魂并未如常理般消散,而是悠悠地飘在半空之中。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被五马分尸的身体,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皇帝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寒冰般刺骨:“现在你还要与我置气吗?”

宁安公主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子扑进了皇帝的怀里,抽抽搭搭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皇兄惹我生气!”

皇帝一脸宠溺,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是朕的错。”

紧接着,他脸色瞬间变得冷酷无情,冷冷道:“来人,把林清月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区区一个太医,竟敢谋害公主!”那语气里满是不屑与愤怒。

几个宫人强忍着恶心,将我那四分五裂的尸体艰难地装进了麻袋里,然后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了乱葬岗。

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可此刻,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的夫君。

我的灵魂悠悠地飘回了家中,一眼便看到荆淮舟正在后院之中。

他静静地站在一个足有五丈深的巨坑前,那坑里密密麻麻地养了上千只毒蛇、蝎子和蜘蛛。

听闻,那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叫虿盆。

我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告诉他小心一些,可话到嘴边才猛地想起,自己早已是个死人了,哪里还能发出声音。

阳光洒在荆淮舟身上,他皮肤白皙如雪,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璀璨夺目的银饰精心固定着,身上穿着一袭靛蓝色的苗族服饰,整个人俊美得恍若那从天而降的谪仙。

但只有我清楚,荆淮舟绝非寻常普通人。

他乃是苗疆圣主,天赋异禀,才仅仅十二岁,便成为了南疆第一巫蛊师。

这个虿盆便是他亲手所制,专门用来养蛊。

我本是一名太医,有一日上山采药时,意外在山脚处捡到了受伤昏迷的他。

医者仁心,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去,便费尽力气将他带回了家。

他身份尊贵,举止矜贵无比。为了让他能睡得舒服一些,我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半个月的俸禄为他购置了一床上好的蚕丝被。

还精心为他挑选了各种上好的丝绸新衣,只盼他能住得舒心。

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过程中,我也渐渐对他心生爱慕之情。

可有一次,在为他治疗时,一只黑黢黢、模样狰狞的虫子突然从他的心口钻了出来。

下一刻,那虫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钻进了我的皮肤。

我只觉一阵刺痛,那虫子顺着我的皮肤一路往上,径直来到了我心口的位置。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被荆淮舟狠狠地掐住脖子,他那苍白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气,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你竟然敢趁我晕倒和我结下同心蛊!”

我被他掐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懂他口中的同心蛊究竟是什么。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同心蛊是南疆一种极为特殊的蛊毒。

只要男女结下同心蛊,就必须成婚且有夫妻之实,否则便要承受那万虫啃噬的痛苦,那种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并且,此蛊无解,除非其中一方死亡。

荆淮舟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娶了我。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真心相待,用我的温暖和爱去感化他,就一定能打动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成婚三年,荆淮舟对我向来只有冷言冷语,冷漠得如同陌生人一般,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分给我。

只有在蛊毒发作时,他才会双眼猩红,像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将我压在身下。

他咬着唇,气息紊乱不堪,恶狠狠地说道:“若不是因为同心蛊,我才不会碰你!”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酸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如果他知道我死了,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吧。

这样他就彻底自由了,也可以……去追寻他心中真正的真爱了。

2

太阳很快就渐渐落山了,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荆淮舟不耐烦地看了门外一眼,神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一只毛茸茸的黑色蜘蛛慢悠悠地爬上了他的手背,荆淮舟只是轻轻扫了一眼。

下一刻,他手指微微用力,硕大的黑色蜘蛛便被他捏爆在手心!

粘稠的绿色汁液流了一手,荆淮舟却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干净,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知道,荆淮舟此刻心情很不好。

身为高高在上的苗疆圣主,荆淮舟从小便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性格暴躁易怒,对待任何事物都没有耐心,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他的。

除了他的师妹,在他心中,师妹仿佛是那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存在。

想到那个人,我心口不禁有些钝痛,仿佛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

荆淮舟丢了帕子,神色冷漠地离开后院,来到了我的药房。

我以为他是身体不适来拿药的,满心期待地等着,结果他却将我刚晒好的药材全都掀翻在地。

那些药材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荆淮舟还不解气,将药房砸了一个稀巴烂。

最后,他还嫌不够,用脚在药材上狠狠地碾压着,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不到半个时辰,我的药房便被毁得不成样子,一片狼藉。

荆淮舟终于解气了,他冷哼一声,走出药房。

这时,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声说道:“公子,该用膳了。”

荆淮舟眸子微微一亮,那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冷哼一声,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

他来到正厅,却疑惑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迷茫,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丫鬟们很快就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送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

我之前便吩咐过,因为我在宫里当差,有时会回来的很晚,所以用膳不用等我,到点就可以布膳了。

荆淮舟吃了几口后,就不再吃了。

一看他皱眉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吃不习惯。

南疆的饮食和中原相差极大,口味、食材都有很大的不同。

为了能让荆淮舟吃好,我特意学了南疆菜系,每日从宫里下朝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给荆淮舟做饭。

可现在我死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吃的习惯,想到这,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用完膳后,荆淮舟便回房睡下了,也没有向丫鬟询问我为何没有回家的消息。

见状,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意,那苦意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果然,我对荆淮舟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不高兴只是因为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而已。

他这么厌恶我,哪里会去打听我的下落,应该恨不得我永远消失吧?

可回房后,直到后半夜荆淮舟都没有睡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锁,仿佛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一转眼天都亮了,直到晨曦的光从窗户透进,荆淮舟才终于迟钝地意识到我一夜未归。

他像被惊醒的野兽般翻身起床,愤怒地将整间屋子都给砸了。

荆淮舟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的火焰:“当初嫁给我时明明说过此生只会有我一个人!”

“可现在才过了三年,就夜不归宿了!”

“我阿娘说的果然不错,你们中原人就是薄情。”

“但敢骗我,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苦笑,心里默默说道:不用你来,我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沉默一会后,荆淮舟突然伸出手,一只紫色的蝴蝶轻盈地出现在他掌心。

他口中默念了几句神秘的咒语,随后,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向外飞去。

荆淮舟眸色沉沉,紧紧地跟着蝴蝶一起走了。

最后,蝴蝶将他带到了乱葬岗。

我有些震惊,这蛊术竟然这么厉害,还可以用来追踪,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荆淮舟来到装着我尸体的麻袋前。

他看着紫色的蝴蝶在上方不停盘旋飞舞,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许久后,他缓缓蹲下,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袋子。

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荆淮舟却仿佛没有闻到一般,将我的尸块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我以为他会恶心的吐出来,毕竟那场面太过惨烈,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脸上的神色冷静得仿佛不像是看到了一堆尸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静静地看着,突然,他吹起了一段口哨,那口哨声悠扬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一条只有一寸长的小蛇从我残缺的耳朵里缓缓爬出。

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紫色花纹,我感到不可置信,那不是荆淮舟养的蛇吗?

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耳朵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蛇在荆淮舟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荆淮舟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紫色,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片刻后,他的瞳孔恢复了正常。

可双眼却突然流出大颗大颗的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滑落,触目惊心。

我骇然,这是我第一次见荆淮舟哭。

他性格高傲强势,从来不在人前落泪,也未曾露出过半分脆弱模样,仿佛永远都是那座不可攀登的高山。

就连他师妹离去那天,他也只是微微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

但现在,他手足无措地捧着我的尸块,血泪流了满脸,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我想,荆淮舟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但又马上被我否定,或许只是因为刚刚施展蛊术出现的副作用。

毕竟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师妹,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荆淮舟在原地愣了许久,久的我以为他出事时,他嘴里却突然喃喃念着:“宁安公主,皇帝。”

我震惊,荆淮舟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人的?

我和荆淮舟虽然已经成婚三年,但他从来对我不闻不问,一心只想找到解除同心蛊的办法,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忽然,我想起了南疆有一种名叫共心的神奇蛊术。

把刚破壳的幼蛇通过耳道种进人的体内,蛇便会寄生在宿主的大脑里。

蛇最多长到一寸长,从此,便可以和宿主视觉相通。

换句话说,就是我看到了什么,蛇也能看到什么,它可以拥有我的记忆,仿佛是我的另一个眼睛。

若是下蛊者想要知道中蛊者曾经遭遇了什么,只用把蛇取出来就可以了。

荆淮舟刚刚所使用的似乎就是这个蛊术。

那他一定看到了我的死亡过程,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死的真冤。

在太医院配药时,宁安公主的贴身婢女匆匆赶来,说她身体不适,请太医去看看。

但太医院里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只因宁安公主性情太过暴戾,但皇帝却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将她纵的无法无天。

她常常仗着皇帝的宠爱,为所欲为,甚至还常常闹出人命来。

最后还是我主动跟着去。

结果一把脉,宁安公主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疾病,健康得很。

但她还是暗示我将她的病情说的很严重,那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有些无奈。

我没办法,只能说她这是忧思过度造成的。

她让宫女去请皇帝来看她,结果皇帝来了她却变了脸色。

她死死盯着皇帝腰间上挂着的香囊,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怨恨。

那是贵妃亲手缝制送给她的。

贵妃生的明艳动人,又会讨皇帝欢心,和皇帝对宁安公主的宠爱不分伯仲。

皇帝原本在陪贵妃赏花,突然被打扰有些不悦。

他看向宁安公主:“你又怎么了?”

这不是宁安公主第一次装病。

她对皇帝的占有欲极强,经常通过装病这一方法让皇帝放下朝政来陪她,仿佛皇帝是她一个人的。

我也习惯了,正当我以为宁安公主会像往常那样向皇帝示弱求陪伴时,她却突然指着我道:

“皇兄救我,林太医在给我开的药里下了毒!”

我脸色一变,刚想说自己冤枉,结果皇帝原本不耐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十分阴沉。

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寒声下令:

“太医林清月谋害公主,以下犯上,处以凌迟之刑,五马分尸!”

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剜下来时,宁安公主娇弱的依偎在皇帝怀里撒娇,那模样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两人重新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我,不过是他们爱情的牺牲品,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荆淮舟守在我的尸体旁看了很久,从天亮看到了天黑,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

最终,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蠢货。”

我的心脏顿时被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

荆淮舟向来对我满心不屑,这一点我内心十分清楚。

他总是频繁地将我与他的师妹放在一起比较,嘴里不断念叨着我是多么的没用,仿佛我连他师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可我却只能默默忍受。现在细细想来,他说的那些话,倒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在他眼中,我确实处处不如他的师妹。

最终,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尸体重新装进那个粗糙的麻袋里,带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那一刻,我心里竟莫名地松了口气,暗暗想着: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在外面成为孤魂野鬼,无人问津。

然而,我刚像一缕幽魂般跟着荆淮舟回到家中,就瞧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楚瑶。楚瑶,正是荆淮舟的师妹,也是我心里的情敌。他们二人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一次下山,是为了寻觅能够制作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肉白骨蛊虫的药材。在南疆,有一个古老而严格的规矩,若想成为首领,就必须成功炼制出这种神奇的蛊虫。可其中有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只有在中原才能找到,所以他们二人便结伴来到了中原。

只可惜,他们对中原的情况并不熟悉,一不小心招惹到了凶狠的山匪,在一路的逃亡中,两人意外走散。当楚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荆淮舟时,得到的却是他被种下同心蛊,被迫娶了我的消息。那一刻,楚瑶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那力道仿佛要将我置于死地,恨不得立刻杀了我。但因为同心蛊的制约,她最终还是强忍下了这股杀意。她咬牙切齿地对荆淮舟说,让他等她,她一定会回到南疆,找到解除同心蛊的办法。

时光匆匆,一晃三年过去了,楚瑶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一见到荆淮舟,楚瑶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欢快地迎上前去,娇声喊道:“师兄!”接着,她兴奋地说道:“我体内的共生蛊感受到了你体内的同心蛊已经解了,所以我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来见你。”

可荆淮舟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神色冷漠得如同一块寒冰,径直带着我的尸体走进了他平时养蛊的房间。楚瑶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满是错愕与不解。

她急忙追上前去,却看到荆淮舟正一边轻声哼着南疆那悠扬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小调,一边仔细地清洗着我的尸块。楚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是谁?”荆淮舟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林清月。”楚瑶先是震惊地愣了片刻,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神色,说道:“太好了,她终于死了!”荆淮舟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见荆淮舟这副模样,楚瑶试探性地问道:“师兄,既然同心蛊已经解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回南疆了?你许久不回家,师父师娘都很想念你呢。”荆淮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一旁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盅。里面是一条干瘪得如同枯叶一般的黑虫,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了生气。荆淮舟突然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腰带,然后拿起桌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正当我还在满心疑惑,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却惊恐地看到他将那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我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心中一阵惊呼,连忙飘到荆淮舟的身旁。荆淮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顺着刀尖将自己的心头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盅里。原本黢黑干瘪的蛊虫在接触到荆淮舟心头血的那一刻,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瞬间就活了过来,变得饱满白嫩,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鲜嫩。

荆淮舟放下匕首,小心翼翼地将蛊虫放到了我的尸块上。我满心疑惑,完全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可楚瑶却一脸震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大声说道:“你居然把这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蛊虫给她用!这蛊虫极为珍贵,世间只有这一条,是你拼了半条命才炼成的啊!”我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原本残碎不堪的尸体在蛊虫缓缓爬过后,正慢慢地愈合,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生机。

荆淮舟抽回手,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是我的蛊虫,我想给谁用就给谁。”楚瑶怒了,她涨红了脸,大声吼道:“荆淮舟,你疯了吗?这蛊虫需要用你的心头血来喂养才可以存活。林清月的尸体碎成这个样子,你有想过你要取多少心头血才可完全修复吗!”我怔怔地看着荆淮舟,心里五味杂陈,既感动又疑惑。可荆淮舟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脸冷漠地说道:“师妹,你先出去吧,别让阳光影响到蛊虫工作。”

楚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

七天后,我破碎的尸体终于被蛊虫完全修复。荆淮舟也终于从那间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七天,我一直像一缕幽魂般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为了修复我的尸体,日夜不停地取血,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不已。楚瑶说的很对,要修复我如此破碎的尸体,需要用到大量的心头血。这七天,荆淮舟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得吓人,看上去虚弱至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可他脸上那强硬的神色却还如往日一样,坚定而执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蛊虫修复我的尸体,不说话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安静得仿佛一个美丽的木偶,让人心疼不已。

见他终于出来,楚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师兄,既然她的尸体已经修复好了,那就可以下葬了吧。”荆淮舟却笑了笑,说道:“谁说我要把她下葬了?”楚瑶愕然,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修复她的尸体难道不是因为要让她留个全尸然后入土为安吗?”荆淮舟没有将我下葬,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我放进了一口精致的棺材。楚瑶被荆淮舟这一连串诡异的行为弄得焦急万分,她跺着脚说道:“师兄,跟我走吧,离开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念师父师娘他们吗?等回南疆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有些紧张地看着荆淮舟,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可荆淮舟却没有看她,而是轻轻地抚着我的脸,淡淡地说道:“我要进宫。”楚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要进宫干嘛?你该不会是想要替她报仇吧!”荆淮舟冷冷一笑,说道:“林清月是我的人,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死在我的手里。他们杀了我的人,我自然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怔,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荆淮舟……他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

楚瑶拧起眉头,说道:“我不同意,你知道皇宫有多危险吗!”荆淮舟却无所谓地笑笑,说道:“师妹,只要你帮我,我就把肉白骨的蛊虫给你。有了这蛊虫,即使你不用和我成婚,也能成为苗疆首领。”楚瑶目光闪了闪,她的声音有些心虚,说道:“师兄你这是说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往日听到这样的话,荆淮舟都会很高兴,脸上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可现在,荆淮舟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楚瑶,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最终,楚瑶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好,我答应你。”

一年后,皇帝得了一种怪病,每日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扎着。可太医们全都束手无措,一个个愁眉苦脸,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来。无奈之下,皇帝只能张贴告示,广招天下名医,希望能有人治好他的病。

荆淮舟没有进宫,而是在医馆里不紧不慢地磨着药,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此时皇帝的寝宫里聚集了很多前来报名治病的医者,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这场治病救人的挑战中崭露头角。为了治病,皇帝特意没上早朝,推了许多事务,一心只想快点治好这恼人的头疼病。宁安公主也陪在一旁,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和不耐烦。

可换了十多个人,别说治病了,就连病因也没有瞧出。皇帝本来脾气就不太好,加上又被这头疼折磨得痛苦不堪,更加烦躁了。他捂着头,冷冷地说道:“接下来诊治的人若是看不出病因或给不出法子的话,朕就杀了他!”闻言,原本跃跃欲试的医师们都打起了退堂鼓,一个个面露惧色,不敢再上前。见状,皇帝冷笑一声,说道:“一群庸医,这是在浪费朕的时间吗?治不好你们都得死!”所有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正当众人绝望之时,一个人忽然跪下道:“陛下,城南有一位姓荆的医者,据说医术十分了得,此人一定可以医治陛下的病!”皇帝此时已经疼得没办法,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便让人宣荆淮舟进宫。不多时,荆淮舟就来到了皇帝寝殿。皇帝抬眸冷冷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说道:“你若是治不好,朕便砍了你的脑袋。”荆淮舟闻言没有任何恐惧,神色平静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在进行简单的把脉过后,他拿出了一枚药丸。荆淮舟说道:“陛下,只要服下这枚药丸,就可以暂时缓解头疼。”我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荆淮舟炼制的蛊毒,心里不禁为皇帝捏了一把汗。皇帝眯起眼,说道:“噢,是吗?那你先试试。”皇帝警惕性很高,日常的饮食都是层层把关,生怕有人害他。荆淮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吃下了那枚药丸。半个时辰过去了,荆淮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因为荆淮舟不仅会蛊术,他自己也是蛊的本身。他平时都是拿活蜘蛛和蝎子当零嘴吃的,所以这蛊毒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但普通人可就不同了。见状,皇帝将信将疑地服下药丸。片刻后,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本事不错,你师从何人?叫什么名字?医术竟然如此了得。”荆淮舟淡声道:“我是清河大师的徒弟,名叫荆越。”我怔住,清河大师不是我的师傅吗?他是京城远近闻名的医者圣手,医术高超,德高望重。只不过他老人家两年前就外出云游了,一直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皇帝点点头,他也听过清河大师的名号,而我一介女子之所以能成为太医也是因为是他的徒弟。宁安公主原本饶有兴致的神色在听到荆淮舟是清河大师的徒弟时彻底变了。她掐紧掌心,目光阴毒,死死盯着荆淮舟,仿佛要将他看穿。然后语气嘲讽道:“不过是故作玄虚罢了,皇兄,你可不要被他骗了!”荆淮舟没有说话,而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宁安公主,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对她的话并不在意。但我知道,荆淮舟现在很生气。他高高在上惯了,从不迁就别人,也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一次下朝后,我在回家途中意外遇到了一个腿脚受伤的男人,就好心帮他包扎了一下。结果回家后,荆淮舟不仅砸烂了我的药房,还掐着我的脖子威胁道:“林清月,若是你以后在敢牵扯上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就把你丢进虿盆里喂蛇!”可现在的荆淮舟,太过平静了。但我知道,他若是表现得越平静,他就越愤怒。

成婚的第一年,为了送荆淮舟一把西域的奇珍匕首,我主动向皇帝请命前往西北治理瘟疫。我在那次西北瘟疫中立了大功,皇帝赏了我黄金百两。结果却被同僚的李太医嫉妒,他偷偷将沾染了瘟疫的帕子缝在了我的朝服内。我感染疫病,在床上躺了三月才下床。荆淮舟什么也没说,只是来到虿盆前,吹起了诡异的南疆曲调。我恢复好后重回太医院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李太医深夜被上百只蝎子活活咬死的消息。我回到府里,荆淮舟正站在虿盆前问。“这下总算吃饱了吧。”荆淮舟那一刻的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和他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他想杀人。从来没有人敢直视宁安公主的眼睛。宁安公主感觉被冒犯,攥紧了手中的鞭子。下一刻,她狠狠挥出鞭子:“放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下意识挡在荆淮舟身前。可鞭子没有落到荆淮舟身上。皇帝接住鞭子,目光冰冷地看着宁安公主。“宁安,你太胡闹了!”宁安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荆淮舟身前的皇帝,瞬间红了眼眶。她嘶吼道:“皇兄,是他先冒犯我的!”“一个贱民,竟敢直视本公主的眼睛!”“够了!”皇帝忽然觉得头又痛了,他松开手冷冷道:“宁安,你先回去吧。”皇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宁安公主只能忍下满腹委屈,不甘心地咬着唇离开了。临走时,她恶狠狠地瞪了荆淮舟一眼。皇帝转过头看着荆淮舟,神色尊敬:“荆医师可愿留下为朕诊治?”“只要能治好朕,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荆淮舟微微颔首:“臣荆越,叩谢陛下。”

因为荆淮舟说自己喜欢人少清净的地方,所以皇帝特意赏了一间单独的药房给荆淮舟。但我知道,荆淮舟根本就用不到,因为他早在一年前就配置好了蛊毒,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向皇帝讨要那间药房,其实不过是为了能更方便地监视宁安公主的一举一动罢了。毕竟,他心里清楚,宁安公主对皇上怀揣着别样的情愫。

虽说他们二人乃是亲兄妹,可这血缘关系,却丝毫没能阻挡住他们之间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不堪的私情。

除了按时给皇帝调配药物,荆淮舟还会亲自为皇帝进行针灸。只是,这针灸可并非普通的针灸之术。它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让蛊虫在皇帝体内以极快的速度茁壮成长。

这一日,荆淮舟如同往常一般,神色专注地为皇帝进行针灸。他的手指轻轻捏着银针,缓缓刺入皇帝的穴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娴熟。然而,就在施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宁安公主的贴身婢女兰秋神色匆匆地赶来,满脸焦急地说道:“陛下,宁安公主身体不适,病情严重,还请您移步去瞧瞧她吧。”

皇帝听到这话,刚要开口答应,却突然眉头紧皱,“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荆淮舟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冷笑中带着几分嘲讽与算计。

“陛下,您这是怎么啦?”我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定是荆淮舟突然暗中催动了蛊术。

皇帝捂着脑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神色痛苦不堪,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说道:“朕的头刚刚又痛得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

荆淮舟轻轻一笑,那笑容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玄机,他轻声说道:“那臣便继续为陛下针灸吧,或许能缓解您的头痛。”

“好。”皇帝微微点头,强忍着头痛说道。

兰秋见皇帝没有要起身去看公主的意思,顿时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公主殿下她——”

皇帝本就头痛难忍,此刻听到兰秋还在一旁聒噪,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声怒喝道:“滚!没看到朕正头疼得厉害吗!她难受就让她去请太医,朕又不是大夫,又不会看病!”

我心里明白,皇帝之所以会如此暴躁,这一切都是蛊虫在作祟。荆淮舟的蛊术着实厉害,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地控制人的情绪和思想。长此以往,人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只能呆呆地听从蛊师的操控。而如今,荆淮舟显然已经能够初步控制皇帝的情绪了。

精心打扮一番后的宁安公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本以为会得到皇帝的心疼与关怀,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皇帝对她的指责与不耐烦。宁安公主瞬间崩溃,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她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兰秋身上。

她怒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一把抓起浸泡了盐水的牛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兰秋身上。每抽一下,都带着她满腔的愤怒与不甘。“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你简直就是个废物!”她一边抽打着,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那个人和林清月师承同门,分明就是想借着替皇兄治病的名义替她报仇!你竟然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宁安公主越想越气,鞭子抽打得更加用力了。

兰秋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公主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荆淮舟缓缓睁开眼睛,刚刚正是他借用了蛊术,看到了宁安公主在宫殿里发疯的景象。其实,早在入宫的第一天,荆淮舟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兰秋和宁安公主都种下了共心蛊。兰秋作为宁安公主身边的狗腿子,那个让皇帝担心公主、从而引皇帝前去的法子,就是她想出来的。

宁安公主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气得几乎发疯,她疯狂地抽打着兰秋,一直打到兰秋不再动弹,才终于停下了手。但此时的兰秋,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宁安公主嫌弃地皱起眉头,用手捂住口鼻,仿佛兰秋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她冷冷地对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其他婢女说道:“真恶心,把这里打扫干净,再把她丢到乱葬岗去,别让她脏了本宫的宫殿。”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兰秋被装进了麻袋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这场景,和当初我的下场何其相似啊。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皇帝对荆淮舟的依赖感越来越强烈了。除了上朝和夜晚休息的时候,荆淮舟几乎每时每刻都陪伴在皇帝身边,形影不离。可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充满了担忧。宁安公主向来善妒,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荆淮舟的。荆淮舟势单力薄,面对宁安公主的报复,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果然,没过几日,宁安公主身边的宫女就找到了荆淮舟。宫女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荆医师,宁安公主身体不适,请您前去诊治一趟。”

荆淮舟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异议,便跟着宫女一起来到了宁安公主的宫殿。可刚一踏入宫殿,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死死地控制住了。那些护卫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我却触碰不到他们,根本无法上前帮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宁安公主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到荆淮舟面前,冷冷地打量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不屑。她轻蔑地说道:“长得倒是不错,本宫知道你的目的。若是你肯乖乖地站在我这边,本宫可以让你成为我的驸马,享尽荣华富贵。”

荆淮舟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宁安公主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他目光轻嗤,那眼神仿佛在说——凭你,也配?

宁安公主被荆淮舟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她怒不可遏,猛地拔出护卫腰间的剑,剑尖抵在荆淮舟的脖颈上,剑身闪烁着寒光。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本宫杀了你!”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就在宁安公主的剑要往下压,准备刺向荆淮舟的时候,宫殿的门突然被一脚狠狠地踹开,“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住手!”皇帝突然出现,他神色阴沉,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冷地环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了宁安公主身上。

“宁安,你这是做什么?”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宁安公主立刻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哭着扑倒了皇帝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皇兄,荆医师刚刚妄图对我行不轨之事!宁安这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如此啊!”

“胡说八道!”皇帝勃然大怒,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怒喝道:“他是朕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那种心思!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宁安脸色惨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是这种态度。因为皇帝向来对她宠爱纵容,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换作以前,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但现在,皇帝已经被荆淮舟完全控制了情绪,甚至还有一部分的思想也被他所左右。宁安公主苍白着脸,还在试图辩驳着:“皇兄,我没有……”

但皇帝根本不听她解释,他怒目圆睁,直接夺过她手中的剑,大步走过去,手起剑落,砍下了刚刚对荆淮舟动手的那几个人的头颅。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那场景触目惊心。

宁安公主吓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荆淮舟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离开时,他偏过头冷冷瞥了宁安公主一眼。那眼神,冷得仿佛要将她扒皮抽筋,让她不寒而栗。宁安公主捂着心口,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几乎要吓晕过去。

皇帝小心翼翼地护送着荆淮舟一路回到了药房。他满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荆医师,宁安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皇帝还想再说些什么,荆淮舟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随着响指声响起,皇帝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愣起来,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荆淮舟擦了擦脖颈上的血珠,表情嫌恶,仿佛刚刚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让他十分不舒服。他紧紧地盯着皇帝的眼睛,和他对视着,目光如同利剑一般。

然后,荆淮舟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紫色,那紫色诡异而神秘。他用蛊惑的语气对皇帝说道:“回去后下令禁足宁安公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魔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皇帝。

皇帝神色痴痴地点头,仿佛被荆淮舟控制了一般。他转身离开了药房,脚步有些机械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荆淮舟的眼睛慢慢又恢复成了黑色,那黑色深邃而平静。与此同时,回到了书房的皇帝也清醒了过来。他疑惑地摸摸头,心中充满了困惑,沉思片刻后对身旁伺候的太监说道:“传旨下去,宁安公主禁足三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宫殿一步!”

皇帝离开后,荆淮舟让人备好热水,他要沐浴。他走进浴桶,热水包裹着他的身体,可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他用力擦着刚刚宁安公主触碰到的皮肤,仿佛要把那上面的污秽都擦掉。直到把那一小块白皙柔嫩的皮肤擦得通红,他才肯停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熏的缘故,荆淮舟的眼眶变得有些红。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水面喃喃自语道:“……林清月。”

“我刚刚被碰过了,你会不会嫌我脏。可我也不想这样,但我身上的熏香可以促进公主体内蛊虫的生长,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

“你等等我,等我完全控制了皇帝,我一定会把他们的皮给剥下来,为你报仇雪恨,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感动,很想过去抱抱他,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嫌弃他。只可惜,我刚教会了荆淮舟什么是爱,我就死了,只能在这虚无中默默地看着他,为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