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母猪下崽要办席,一年十几个席让我送礼,我转头把他们上告!

发布时间:2025-11-18 17:02  浏览量:1

哥哥母猪下崽要办席,一年十几个席让我送礼,我转头把他们上告!(完)

正月初三,而立之年的哥哥突发奇想,要给自己补办一场“迟到的满月宴”。

我前脚刚拒绝这荒唐的提议,后脚他家那头老母猪就“争气”地生了14个猪崽。

哥嫂大喜过望,立刻拍板要大办酒席,并理直气壮地通知我:两次喜事并做一次,既然是一家人,你就随个5000块的礼金意思一下吧。

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我冷笑出声,眼底尽是嘲讽:“又要钱?这一年到头,老母鸡下蛋要办酒,兔子生崽要办酒,旧房刷个漆、买辆三蹦子、考个驾照甚至孩子感冒好了都要办酒……怎么,我是你们精准扶贫的对口单位吗?每个礼至少两千,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细算下来,一年十几趟礼,简直防不胜防。

见我这次态度强硬,拒不掏钱,哥嫂那副嘴脸立马变了,搬出“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封建大山以此施压。

我没惯着,转头就将这丑事抖落出去,让他们在全村面前丢人现眼……

1

“钟清月,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上次你大哥补办满月宴你既没出人也没出钱,这回咱家母猪一窝生了14个,是大喜事,这5000块的礼金,你今天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

嫂子怀里抱着孩子,把一张轻飘飘的“请柬”甩到了我面前。

那所谓的请柬,简陋得令人发笑——甚至连张红纸都舍不得买,直接从大侄子的作业本上撕了一页纸,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这就是他们要我不低于五千块礼金的态度。

“别摆出这副死人脸给谁看?你现在住的祖屋,按理说那是你哥的;你那一百亩果园,平时不也是你哥帮你看着?他为你当牛做马,你连五千块都舍不得?”

嫂子下巴扬得老高,眼神里满是理所当然的索取与倨傲。

确实,这祖屋按村里重男轻女的老规矩,是哥哥的继承物。大学毕业后,我回乡创业承包了百亩果园,刚有点起色,失业的哥嫂就拖家带口地回来了。

他们像寄生虫一样挤进祖屋,吃穿用度全赖在我身上,甚至还以此为筹码,逼我出钱给他们盖新房,美其名曰“搬出去就不给你添麻烦”。

为了创业初期的安稳,也为了那是爸妈临终前嘱咐我要照顾哥哥和奶奶的遗愿,我忍了,也照做了。

可我的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吸血。

三个侄子的满月宴、剃头宴;建房子的奠基、封顶、二层封顶;买三蹦子、装修、考驾照、升学、病愈……五花八门的名目,前后整整十七次!

尤其是从腊月到正月这短短个把月,十几趟礼,次次都逼着我随两千以上。

但凡我流露出半点不情愿,哥嫂和奶奶就会轮番轰炸:“能者多劳懂不懂?你有本事当大老板,就没本事拉扯你亲哥一把?”

“再说了,你是他唯一的亲妹妹。给少了,左邻右舍只会笑话咱家不团结。你就不怕你死去的爸妈半夜托梦骂你没良心?”

每一次我想翻脸,他们就熟练地搬出死去的父母这座大山。

上次哥哥要补办满月宴,我忍无可忍吼道:“再逼我,就断绝关系!”

结果他们精准地拿捏住了我的七寸:“断绝关系?行啊,你那百亩果园可是在村里地界上,没你哥镇场子,你觉得你守得住?”

果园是我全部的心血和梦想,为了它我背负了几十万的债务,早已是强弩之末。

而他们,偏偏选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趁火打劫。

2

“嫂子,省省口水吧。这钱我没有,就算有,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你们?门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一年十几趟礼,我已经被掏空了。从今天起,你男人不是我哥,你也不是我嫂子,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滚吧。”

这一年,他们靠办酒席收敛钱财,车买了,家电齐了,日子过得滋润无比。再给他们送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我受够了当那个被道德绑架的“扶哥魔”。

嫂子显然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敢这么硬气,尖叫一声:“反了你了钟清月!你给我等着!”

不过十分钟,她就把我也那正在午睡的奶奶搬了出来。

老太太穿着旧棉拖,满脸戾气,稀疏的白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迸射出如同看仇人般的寒光。

“死丫头片子,你敢顶撞你嫂子?”

“把你爹妈克死了还不够,现在还想欺负你哥嫂侄子?谁给你的胆子!”

不得不承认,哪怕到了三十岁,我依然对奶奶有着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她是我童年的噩梦,是除了偏心的父母外,这个家里最恶毒的存在。

“哑巴了?你哥小时候没办满月酒,现在补上怎么了?家里母猪生了14个崽,那是天降横财!你个丧门星别在这扫兴,赶紧拿5000块钱出来,不然我今天就闹死你!”

奶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阴恻恻的,像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

嫂子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那表情仿佛在说:看你怎么斗得过这老太婆。

若是以前,我早就吓得哆哆嗦嗦掏钱了。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个年关的压榨,彻底引爆了我积压多年的怨气。

我直视着奶奶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清晰:“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

那一刻,我感觉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那种打破禁忌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原来反抗长辈的强权,是这种滋味。

就像挑破了一个脓包,虽然疼,但那是痊愈的开始。

“你个贱蹄子!你敢不拿钱?你忘了你爸妈怎么交代的?他们让你帮衬你哥,让他成家立业当顶梁柱!你做到了吗?”

我做到了啊。我半工半读,省吃俭用,把自己燃烧成灰烬去供养哥哥,甚至回乡创业也是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无底洞,是吸血鬼。

3

“我不会再拿一分钱,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字字铿锵。

奶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反了反了!你个赔钱货敢跟我顶嘴?”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似乎无法接受那个任打任骂的老实人突然觉醒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哥三十岁的人了,三个孩子的爹,四肢健全,凭什么还要我养?他还没断奶吗?”

“一年办十几次酒席,咸菜豆腐凑八大碗,成本不到二十块,转手就要收两千起步的礼金!这一年他靠办酒席敛财四十多万,这哪里是亲戚走动,分明就是诈骗!让他自己去还这些人情债!”

这一番话说完,我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站在山顶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

原来发疯的感觉这么爽!

被PUA了二十多年,积攒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炽热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抄起炉边的火钳就要往我身上捅。

我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开,在她恶毒的咒骂声中,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我的果园。

立春刚过,果园里的树苗刚吐出嫩芽。我躲在大棚里,心里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下午时分,果园外传来了一阵嘈杂。

“钟清月!你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桃园!”

是我那个暴躁如雷的太子爷哥哥。

伴随着他的吼声,嫂子、奶奶,甚至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蜂拥而至。他们围在果园外,像是在围观一只待宰的羔羊。

动我可以,动我的果树就是动我的命。

我冲出去,和这群人对峙。

“钟清月,你终于舍得露头了?在家里差点打死你亲奶,现在躲在这装死?”哥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盆脏水泼了下来。

“打奶奶?天呐,这也太不孝了!”

“这种人就该赶出村子!”

不明真相的村民开始指指点点。奶奶见状,立刻戏精上身,捂着胸口哎哟连天:“我的胸口疼啊……这死丫头出门的时候故意撞我,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嫂子立马帮腔:“我亲眼看见的!这丫头心肠太毒了!”

三人成虎,不孝的帽子瞬间扣得死死的。

我知道,如果不洗清这个罪名,我的果园保不住,我也没法在村里立足。

“想让我认错?做梦!”我指着哥哥的鼻子,大声吼道,“哥,当着大家伙的面,你敢不敢说实话?为什么闹成这样?别在这和稀泥!”

4

村民们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纷纷竖起耳朵。

我抓住机会,悲愤地喊道:“起因难道不是你们贪得无厌吗?老母猪生个崽你要办酒席,还要我出5000块礼金!我不给,你们就污蔑我打老人?这一年你们办了多少次酒席,收了大家多少钱,心里没点数吗?”

我已经杀红了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原本还在指责我的村民们,一听到“办酒席收礼”,脸色瞬间变了。

这一年被我哥那五花八门的酒席名目收割过的,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大家早就怨声载道,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见舆论风向要变,哥哥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得像只发狂的大猩猩。

“钟清月!长兄如父!你忘了爸妈临死前的话了?你不孝顺奶奶,难道连爸妈的遗言都要违背?”

又是这一套。

以前我就是被这套说辞绑架,心甘情愿当牛做马。但今天,我彻底疯了。

“别跟我提爸妈!他们就是偏心眼!死了都要吸干我的血来供养你这个废物!你不配当我的哥哥!呸!”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在这个传统的村子里,骂父母、顶撞长辈,是大逆不道,是会被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

哥哥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仿佛我是在自寻死路。奶奶颤抖着手指着我,尖叫道:“打死她!打死这个孽障!她不配当钟家人!”

她把手里的锄头塞给哥哥:“去!把她砍死!我不认这个孙女!”

哥哥接过锄头,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杀人的后果,狠狠往地上一摔:“杀她还要坐牢,不划算。”

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我不远处的果树苗上,恶毒地说:“既然果园是她的命,那就毁了她的命!给她个教训!”

说完,他重新捡起锄头,冲进果园,照着那些稚嫩的树苗狠狠挖去。

那是我的心血啊!每一棵树都是我亲手种下,承载着我对未来的所有希望。

“住手!钟庆明你给我住手!”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想阻止他。嫂子却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家都别愣着,帮忙砍树!给这个不孝女一点颜色瞧瞧!”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竟然真的跑回家拿来了砍刀,冲进我的果园乱砍一通。

上百棵树苗在顷刻间倒下。

看着满地狼藉,我的理智彻底崩断。

我捡起一块石头,拼尽全力朝哥哥砸去:“钟庆明!你毁我的树,我跟你势不两立!”

但他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绝望之中,我看着周围混乱的人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不再试图护树,而是猛地冲向哥哥,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我那一嗓子,简直是奔着震碎他耳膜去的。

对着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我声嘶力竭地吼道:“要是你不让他们停手,那这一笔笔的人情债你自己去填!除了我,你在外面还欠着将近二十万的礼金窟窿,等到别人家办酒席,我看你拿什么去填!”

我哥这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村子的缩影,热衷办酒席,为的不过是那点敛财的算盘。

往日里大家心照不宣,这些人情往来的烂账最后都会算在我头上。

可如今,我撂了挑子,让他自己去偿还这份‘人情债’,他舍得从牙缝里抠出那十几二十万吗?

这一年光景,我为了给他撑面子,送出去二十多万,而那些如狼似虎的村民,为了吃回本,也给他送了近二十万。

我们这村子,向来盛行这种巧立名目的酒席文化,人情往来多如牛毛,他敢为了几棵树,就把我这个‘财神爷’彻底得罪死吗?

这一招果然这就是他的死穴。

闻言,我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高呼:“停下!都给我住手!不要砍树!”

村民们这才悻悻地停了手,手中的斧头还没放下,眼中那股子嫉妒和眼红却几乎要溢出来。

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这些平日里走几步路都要哼哼唧唧的老爷们,此刻竟然为了毁我的心血,累得浑身冒汗,这干劲儿要是用在正道上,何愁不富?

我心头一颤,一阵寒意涌上脊背。看来要收拾的不仅仅是家里这几个吸血鬼,这满村的红眼狼,也是我前行路上的绊脚石,这条路,注定任重道远。

“钟庆明,你妹妹这么不孝顺,你就不管管?”

有人意犹未尽,手里的斧子还在比划,显然是砍树砍上瘾了。这帮东西,恨人有,笑人无,也就是这副德行罢了。

我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转头对那些村民安抚道:“回去我自然会收拾她,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先散了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一回到家,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哥嫂和我奶呈三角之势,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见识过我的忤逆,他们此刻的愤怒已经不再遮掩,赤裸裸地挂在脸上。

“钟清月,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搬出祖屋。”我奶阴沉着脸,下了逐客令。

我栖身之所本就是阴暗潮湿的祖屋,如今要把我赶出去,我就只能去百亩果园露宿荒野。

眼下天气多变,预报说未来还有冻雨,甚至可能飘雪,若真被扫地出门,我连个遮风避雨的瓦片都没有。

“我不搬。”我梗着脖子,寸步不让,“这个家我付出的够多了,祖屋的修葺那是我的血汗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逼我搬走!”

这一刻,我的反击已经成了本能,再无半点磕巴。

我奶嘴角剧烈抽搐,恼羞成怒:“不搬也得搬!只要我把门锁一换,我看你走不走!”

嫂子双手插在袖筒里,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仿佛我已经是个手下败将。

我哥在一旁帮腔,语气阴森:“你翅膀硬了是吧?也不看看在这个家里谁给你做主!我早就说过,那百亩果园要不是有我这个大男人给你镇着,村里那些红眼病早就把你生吞了,你连一棵树皮都保不住!结果你不仅不感激,还敢不替我还礼?”

“其实咱们兄妹也不是没有和睦相处的可能,只要你乖乖把礼金还了,之前补办满月酒还有母猪生崽那档子事的钱,我就不找你要了。反正你是我亲妹,我这个当哥的,甘愿帮你镇守果园。”

镇守果园?

不过是因为村里人多少忌惮家里有个男人,才没敢明目张胆对我的果园下手罢了。

曾经我也的确顾念这点微薄的帮衬,为此付出了巨额的劳动力和金钱,换来的却只是他一个“守护者”的虚名,仅仅因为他是个带把的。

他巴不得我生意兴隆,好让他们全家五口趴在我身上吸血飞升。

“没事,我想通了。”我冷冷一笑,抛出一句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话,“果园我可以不要,若真的逼我搬出去,我就去外地打工,十年八年不回来也无所谓。”

丢下这颗重磅炸弹,看着他们瞬间僵硬的脸色,我头也不回地进屋休息。

6

家里的隔音效果烂得像筛子,我刚进门没多久,嫂子那尖锐的撒泼声就钻进了耳朵。

“她不能走!她要是走了,以后谁养咱们三个儿子?谁给儿子盖房买车娶媳妇?”

我哥也是一脸头疼,压低了声音:“我也知道啊,可要是把她逼急了,她真的一拍两散,连果园都不要了怎么办?你以为我不想指望她?她虽然现在欠着外债,可谁不知道她脑子活泛?不出三年,咱们村的首富准是她。若是她真敢跑……”

说到这,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狠戾:“我非得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我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我的亲哥,竟然算计着打断我的腿,以此来圈养我,让我用脑子赚钱供养他们全家。

回想往昔,若不是我,嫂子生完第一个儿子早就跑了,那时候我哥穷得叮当响。

是我拿钱留住了嫂子,就连她生三胎,也是我送去县城妇幼保健院的月子中心伺候的。

他们这是吸血吸上瘾了,咬住了就不肯松口。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我当然不会放弃我的百亩果园,但我必须跟这群吸血鬼划清界限。

翌日清晨,薄雾还没散去,我就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大呼小叫地冲到了哥嫂家门前。

我这癫狂的举动瞬间引爆了全村,村民们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纷纷围拢来看热闹。

我估摸着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扯开嗓子大吼:“哥!嫂子!你们赶紧给我滚出来对峙!不出来我就把你们家的木门给劈了!”

十分钟后,他们夫妇俩黑着脸冲了出来。

见我手持利刃,他们也从家里抄起了家伙,同样是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比我更甚。

双方剑拔弩张,虽然我势单力薄,身形远不如他们魁梧,但这正是若要的效果——让所有人看清我们兄妹决裂的事实。

“哥,嫂子,我可以留在村里,也可以继续种我的果园。但是有一件事咱们得摊开了说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响彻全场,“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们不是我的哥嫂,我也不是你们的妹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当众决裂,我要让全村人为我作证。

明面上看我是自断后路,但实际上,周围村民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是来真的?我还以为是闹着玩呢。看这样子都要动刀子了,那以后钟庆明欠咱们的酒席钱,还能指望他还吗?”

“我家给钟庆明送了十几个礼,本来指望着钟清月能还礼,这一决裂,钟清月肯定不管了,就钟庆明那抠搜样,还有那点本事,怕是要烂账了。”

“我的天老爷,钟庆明家一年办了17次酒席,每次我都随300,想着礼尚往来,他妹能兜底。这下完了,兄妹断绝关系,以后咱们指望谁去?”

村民们慌了,之前是看着我赚钱的苗头,才敢给我哥投那么多资。

如今本钱都要打水漂,这简直是肉包子打狗,谁能甘心?

当哥嫂意识到舆论风向不对,问题的严重性超乎想象时,立马慌乱地丢掉了手中的刀具。

我哥脸上迅速堆起讨好的笑容,变脸之快令人咋舌:“妹妹,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是我亲妹,这一辈子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啊。”

我冷嗤一声,眼神冰冷:“哥哥,你该不会以为刚才那一幕大家都没看见吧?我们本来就该断绝关系。”

我猛地转身,面对着无数惊疑不定的村民,用无比笃定的语气宣告:

“钟庆明,你不配当我哥哥!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兄妹情断,以血为证!”

话音未落,我举起刀,毫不犹豫地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一下,彻底坐实了我们兄妹反目。想必不用等到明天,村里就会传出我哥为了钱砍伤亲妹的流言。

村里的谣言向来如此,只有这样,才能断得干干净净。

7

村民们发出一阵惊呼,人群中炸开了锅。

经此一役,我奶和哥嫂仿佛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我。

我回到祖屋,我奶迅速“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避我如瘟神。

即便她心里恨不得我立刻暴毙,但也不敢再来逼疯我,毕竟,谁也不敢真的去招惹一个敢拿刀放血的疯子。

五天后,嫂子带着哭腔找上门来,那模样,真的是声泪俱下:“妹妹啊,张家、刘家还有曹家这三天都要办酒席。一家孙子剃胎毛,一家养了三年的老母鸡终于下蛋了,还有一家买了台电视……这三家都要办,以前咱们办酒席人家都随了礼的,这次咱们得还回去啊,可是我们实在没钱了,你……”

我面无表情,顺手将一把菜刀丢在嫂子脚边。

“我也没钱。自己收的礼自己还,哪有光想着占便宜不回礼的好事?反正送不送是你们的事,以后在村里遭人嫌弃,被人戳脊梁骨,那也不关我的事。”

如今我气势凌人,比她们当初的态度恶劣百倍。嫂子不会还天真地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吧?

闻言,嫂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你会后悔的!你现在无依无靠,把我们得罪得这么狠,村里人本来就眼红你,将来等你发财了,没人保护,他们绝不会让你做强做大!”

我皱了皱眉,心里清楚她说的是实话。村里人的确嫉妒我,将来必然会使绊子。

当初我要承包这百亩果园时,村里家家户户都跳出来指责。

“一个丫头片子,老老实实嫁人就行了,瞎折腾什么?”

“结婚生娃才是你的本分,种百亩果园?你有那个金刚钻吗?”

“异想天开的农村妇女,上了几天学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为了阻止我,甚至有人还要给我乱点鸳鸯谱,让我嫁给村里的老光棍。

若不是我力排众议,在村长和镇长的强力支持下,才艰难租下了这块地。

这百亩果园来之不易,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必须守护。

为了彻底杜绝以后的骚扰,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

这一刻,我眼中寒芒闪烁,血液沸腾,宛如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虎视眈眈地望向那些贪婪的村民,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已然成形。

那几家为了收回礼金,已经迫不及待地排队办起了酒席。

哥嫂硬着头皮,万般无奈地掏出了压箱底的钱,去送礼吃席。

晚上回来,哥嫂故意当着我奶的面,气急败坏地抱怨:“那个曹家是不是穷疯了?这也太抠门了!既然办酒席,居然只做了‘八大碗’,全是酸菜豆芽、肥肉豆腐、青菜萝卜!这一桌成本恐怕连15块钱都不到!甚至都没点油水,咸得要死,根本下不了口,吃了几口就想吐,现在嗓子都要冒烟了!”

嫂子满腹牢骚,在我屋里抄起水瓢,“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水,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虐待。

可惜,她的委屈如今只能化作无能狂怒。

只许自己办酒席上“八大碗”糊弄人,就不许人家照葫芦画瓢?非得人家给你上山珍海味?

想屁吃呢!!!

反正村里的风气就是如此,名目繁多的酒席,大多都是这种敷衍的菜色。举办酒席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敛财收礼金,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哥沉默了半晌,只能长吁短叹:“没办法,收了人家的礼,就得想法子还回去。”

“可是这陆陆续续要还十几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嫂子尖叫声几乎刺破屋顶。

我奶冷冷地插了一句:“没钱也得变出钱来!就算是借高利贷也得还!要不然以后我死了,你们连个抬棺材上坡的人都请不来,难道让我烂在家里发臭吗?”

一提到借钱,这几道贪婪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的房门。

我透过门缝,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屋内漆黑一片,他们看不见我眼中的嘲讽。

我满意极了,我就喜欢看他们这副走投无路、如丧考妣的模样。

8

正月初七这天,哥嫂面临着要送七份礼的窘境。

每份礼金三百,七份就是两千一,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在割肉放血。

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找我借钱,我一大早就溜出了门,直奔当地有关部门,反手就将村里滥办酒席敛财的歪风给举报了。

巧立名目、大操大办、借机敛财,这实属陈规陋习,本就不该存在。

工作人员听完我的汇报,看着我提交的详实证据,也是一个个头大如斗:“就你们这个村子,简直是屡教不改!警告过好几次了,居然还敢顶风作案。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什么三十岁补办满月酒、母猪下崽、老母鸡下蛋……这都是些什么奇葩理由!”

“不如这样吧,为了彻底根治这股歪风,我们这次直接请媒体介入,把事情曝光出去,让全社会来监督。钟清月是吧?以后你就是咱们的监督员,专门盯着你们村的风气。”

我大喜过望,这简直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村里人向来欺软怕硬,只要我拿到了这个“尚方宝剑”,以后我的果园谁还敢动?

毕竟,谁都怕被我抓了典型打小报告。

“好!定不辱使命!”我振奋无比,接下了这个差事。

很快,我们村的丑态就被媒体曝光披露了。

新闻瞬间火爆全网,无数网友涌入我们村的文旅账号下留言轰炸。

“赶紧整顿吧!以后我们几百万双眼睛盯着你们!”

“太可笑、太愚昧了!变着法子圈钱,简直是丢人现眼!”

“我看谁还敢办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席,见一次我投诉一次!”

我们村人口不少,又紧挨着镇上,这股风气一曝光,镇上也受到了波及。

在舆论的巨浪声讨之下,那些磨刀霍霍准备办酒席的村民不得不紧急叫停。

有好几次,几个村民心存侥幸,想避开风头私下偷偷办,结果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不出半小时,执法人员就带着雷霆之势赶到现场,对着酒席上的村民一顿咆哮。

“赶紧撤!还要不要脸了?我看谁家还敢顶风作案,以后没收所有礼金,全部捐出去!”

在有关部门的强力镇压下,村里的这股歪风邪气终于被压了下去。

断了财路,村民们自然怨声载道,而这股滔天的怨气,自然而然地全都集中到了哥嫂身上。

“钟庆明这两口子简直是吃绝户!自己一年收了十几个礼,光我家就送了大几千。现在好了,大家都不能办了,我家这花出去的钱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真晦气!他家赚得盆满钵满,我家亏得底裤都不剩!”

“钟庆明两口子就是一对狗男女!光知道吃进去,不知道吐出来,早晚撑死他们!”

“反正以后他家要是死了人,请我我也不会去,谁爱去谁去!”

也不知是不是村民们的怨念太重,导致一语成谶,没过几天,我奶竟然真的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作为长孙,我哥自然得送我奶去医院。

可哥嫂却转头对我理直气壮地说:“你送,能者多劳,这钱你出。”

“我出钱?”我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前提是,我奶的儿女死绝了,孙子也死绝了。既然孙子活蹦乱跳的,凭什么轮到我这个孙女来当冤大头?不干!”

冷血之后,我只剩下看戏的闲情逸致。

哥嫂不愿掏钱,任由我奶在家里哀嚎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那声音便彻底断了。

我奶死后,家里冷清得可怕,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上门吊唁。

虽然红白喜事部门并不干涉,允许正常操办,可如今我家这名声,连一只流浪猫都不愿踏足。

哥嫂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用家里那口早就腐烂的棺材,把我奶草草装了进去,随便找个地方浅埋了事,场面窘迫潦倒到了极点。

我和我奶之间本就毫无祖孙情分,对于她的死,我只觉得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一场因为送礼引发的巨大纠纷,最终也因为送礼而落下帷幕。

从这一刻开始,哥嫂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我,在政策的扶持下,守着硕果累累的果园,很快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我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想在这片土地上实现自己的价值。

反观哥嫂,活得像丧家之犬,整日被人排挤,再也没人愿意跟他们来往。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变卖房产,最后蜷缩在那间破败的祖屋里苟延残喘。

一家五口,穷困潦倒,苦不堪言。

听说后来,嫂子连卫生巾都买不起。

三个侄儿更是因为没钱,上不了幼儿园,也入不了小学。

因为太穷!实在太穷了!

这种看不见尽头的极端贫穷,就是他们余生最大的厄运和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