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未婚夫却悔婚娶寡妹让我做妾,我改嫁一品大将军他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05-31 16:11 浏览量:2
1.
“玉锦,阮阮受尽了委屈,无人可依,我想过了,唯一的办法,便是我娶她为妻。”我的未婚夫婿谢南州带了他的表妹阮阮,就这么站在我们玉家的厅堂里,和我说得振振有词:“阮阮特意过来给你请安,日后你过门,你们姐妹一定也能和睦共处。”
“谢南州,我们三日后便要成亲,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惊讶地问,心里一阵阵发凉。
“你要娶她为妻,那我呢?”我试探着问,声音有些颤抖。
谢南州怜惜地看了一眼他的表妹,再看着我,一脸地苦口婆心:“阮阮为妻,你为贵妾。”
“我不会让你难堪的,你们会同一日进门,不过拜堂的是她。”他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你是丞相嫡女,就算做妾,没有正妻之位,也无人敢欺你,但是阮阮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除了我,她什么都没有。”他继续说道,似乎在试图说服我.
“玉锦,我知你向来乖巧懂事,京城里谁不夸你一句贤淑,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一定会懂我的难处,是不是?”他最后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全身冰冷,看着谢南州,我一个丞相嫡女,他居然说出让我为妾的话来。
“谢南州,你可有想过,我若为妾,你是将玉家的颜面置于何地?我从小学习贵女的所有规矩,棋琴书画,难道是为了给你做妾?”我反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阮阮紧紧靠在谢南州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眼泪摇摇欲坠:“表哥,你别因为我和玉姐姐吵架,我本不配做你的正妻,我说过,我只要能在表哥身边,为奴为婢,我不介意的,表哥,就算那些人为难我,看轻我,我都不要紧。”她哽咽着说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玉姐姐,我别生气,我知我身份低微,你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我像地底的泥一样,我怎么配呢,求姐姐别生气。”她又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说着,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我只求能在侯府有一个容身之处,求姐姐开恩。”说着,她“咚咚”在地上嗑起头来,一下子,白晰的额头顿时沁出血来.
谢南州心疼得一把将她拉起,搂进怀里:“阮阮,你为什么这么傻。”他心疼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阮阮眼泪珍珠一般落下,烫进了谢南州的心里:“表哥,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她哭诉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谢南州看着我:“玉锦,你的大家闺秀的气度呢?出嫁从夫,夫君要娶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他质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你虽说是丞相府的小姐,但是,你自幼丧母,高门大户不喜丧母之女,只有我不嫌弃你,谁知你居然如此拿乔。”他最后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2.
我猛地抬起头来,母亲早逝向来是我心上最痛之处。谢南州在母亲去世时,他拉着还幼小的我说:“妹妹别哭,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对妹妹好,不让别人欺负你,一定不让妹妹哭。”
那个小时候的南州哥哥,如今却抱着别的女人,用最尖最利的刀,往我最痛的心口狠狠插了进去。
他看着我的脸色,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缓了口气,声音软下来:“玉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向来爱重你,只不过我想娶阮阮,你向来大度,不过一个正妻的虚名,我发誓,我一定让阮阮尊你为姐姐,给你正妻的礼遇,只除了这个虚名。”
“只要进了我们武安侯府,别人也不会知道这些真相,是不是?你只乖乖地在府上等我三日后来迎你做贵妾便是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嫁了,取消婚约便是。”
谢南州冷笑了一声:“不嫁?我们订婚这么多年,我们日日往来,亲密无间,外人早已将你视作我的女人,不嫁我,你以为以你的名声,还有谁敢娶你?”
我挺直了背,仰着脸看着他:“谢南州,我们玉家女子,只为妻不为妾,这是家训,我不会违背家训。”
他一声冷笑:“嫁我为妾,和嫁给一个陌生人为妾,你选择什么?你别任性了,除了我,满京城无人会娶你。”
“我说过妻和妾不过是个虚名,你又何必死死咬着不放。”
“你好好冷静一下,还有三日,你在府上好好准备三日后出嫁,我必不会亏待你。”
“玉锦,你要明白,虽然你是丞相之女,但是你爹如今在朝中也举步为艰,你还真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大家求娶的玉家千金?现在的丞相府,连我们武安侯府都比不过了,你清醒一下吧。”
说完,他搂着阮阮得意地离开了丞相府。
我的丫环丁香气得泪花直冒:“小姐,他们简直欺人太甚,怎么可以这么污辱小姐,居然让小姐一个丞相嫡女为妾,他是不是疯了?”
我抓紧了手帕,咬紧了唇,谢南州不是疯了,父亲在朝中的地位颇为艰难,他趁机刁难,就赌丞相府不敢与他翻脸。
父亲下朝一进府,便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他铁青着脸:“我玉之安的女儿,岂容他人如此侮辱,这个竖子,绝非良人。”
我俯在爹爹膝上:“爹爹,女儿是宁死也不会去给谢南州做妾的。”
父亲摸着我的头,叹气道:“终究是父亲连累了你。”因为政见不同,争储之风日盛,父亲举步为艰,甚至是为难,我明白。
我抬起头:“父亲可还记得骠骑将军曾经向你提亲?”
父亲点头:“但是,当时你已订亲,我一口回绝了他。”
我含着眼泪:“父亲可以问问骠骑将军,他如今可愿娶我?”
父亲看着我,严肃地说:“你可知,如果嫁了他,你可能会聚少离多,战场刀剑无眼,他也有可能......而且,他还有可能将你带到边关去,那是苦寒之地,你自幼在锦绣堆里长大,如何受得了。”
3.
我摇头:“父亲,女儿也并不是一棵莬丝花,别人可以,我也可以。”
我没有想到,骠骑将军沈宴之会亲自上门,他长身玉立站在我面前:“如蒙玉姑娘不弃,我三日后必八抬大轿上门迎娶。”
我咬着唇看着他:“我的事想必父亲也告诉了将军,为了避免麻烦,我们的婚事,能不能暂时不要对外声张。”
他笑了:“我要娶亲,谁敢来闹,必要过我手中长枪,但是玉姑娘有命,我必从命,那就三日后再召告天下好了。”
第二天,骠骑将军府的人,抬着几十抬的聘礼进了丞相府,热闹不已,让门口围观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这玉小姐不是后天要嫁给武安侯世子了吗?”
“什么啊,你还不知道啊,武安侯世子后日娶亲,同时娶妻和纳妾。”
“我听喜娘说,武安侯世子夫人可是他那刚死了男人的表妹。”
“玉小姐不是世子夫人?是妾?开什么玩笑?玉家不要颜面了吗?女儿做妾?”
“谁知道呢?这种大宅院里啊,事多着呢。”
府里正热闹,下人来报:“小姐,武安侯世子来了。”
我挥手:“没空,不见。”
刚说完,谢南州已进了府,还带着那个阮阮表妹,看着满院子的聘礼,嘴角带着笑:“玉锦是在清点嫁妆?果然是丞相嫡女,这玉器和金饰都是极少见的珍品。”
我冷冷地叫人抬进库房:“这和你没关系。”
谢南州轻声哄着:“好了,我知道昨日的事让你委屈了,阮阮今日特地去买了礼物来给你赔礼,说比你先进门,让你受委屈了。”
“阮阮,快把礼物拿出来。”
阮阮拿过后面丫环捧着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粉色的嫁衣,还有几朵看着几个铜板能买到的绢花。
她上前一步,将盒子放在我手上:“姐姐,这是给你成亲那日穿的嫁衣,希望姐姐喜欢。”
粉色,那是妾室所穿的嫁衣。
丁香涨红着脸:“粉色的嫁衣?这是妾室穿的,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家小姐。”
谢南州看着她:“你一个奴婢,如此没有规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说完,他从盒子里拿出嫁衣,在我身上比了一下:“玉锦你肤如凝脂,穿粉色比红色更漂亮。”
阮阮捂着嘴笑:“姐姐真的,穿粉色肯定漂亮,人家不是说了,纳妾看的是色,姐姐这相貌,貌色倾城,天人之姿,难怪世子着迷。”
我把粉色嫁衣扔在地上:“阮阮姑娘喜欢,不如留着自己穿吧。也不知道再嫁的女人,能不能穿正红。”
阮阮红着眼睛,靠在谢南州怀里:“表哥,我是真心想送给玉姐姐的,我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谢南州安抚她:“别哭,哭了成亲那日就不漂亮了。”然后抬眼看着我:“玉锦,妾进门,是不能穿正红的,你不可能不明白,今日来,也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把你的嫁衣给阮阮穿吧。”
“我和她的婚事订得急,嫁衣来不及赶制,我知道你那件嫁衣绣制了一年,反正你也用不上,不如给阮阮用,我保证一定会补偿你好不好?”
4.
“大不了,你进了门,我答应你,成亲那晚,我只与你洞房,第一个月,我宿在你那里二十天,阮阮十天,这样你满意了吧?”他一脸施舍的嘴脸和语气让我恶心至极.
“阮阮通情达理,还让我一定要好好待你,你看看你的气度呢.”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如果你再如此任性,可别怪我成亲当晚不与你洞房,到时候,你可就是京城的笑话.”他冷笑着威胁我.
“笑话,嫁给他做妾才是最大的笑话.”我心中暗想,嘴角带着冷笑:“谢世子,倒不必你如此贴心,这天大的福气,你还是让别人享吧.”
“谢世子,倒不必你如此贴心,这天大的福气,你还是让别人享吧.”我冷冷地回击他.
谢南州一甩手:“好,你既然如此任性,那你就只能按妾礼进门,到时候给主母嗑头敬茶,礼节你就一一做足了吧,不吃足了教训你怎么会学乖.”
“你看看你,一点大小姐的气度都没有,你这样也配做为京中贵女的典范?一脸妒妇的样子.”他皱着眉,语气中带着责备.
“阮阮,你别在意,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以后可要多担待着点.”他转而对阮阮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阮阮捂嘴而笑:“啊呀,表哥,那我岂不是要给玉姐姐,哦,不对,要给妹妹准备敬茶的见面礼了,不知道一只银簪够不够?”
“玉锦,你这大小姐的脾气何时能改?你这样也配做为京中贵女的典范?一脸妒妇的样子.”他皱着眉,语气中带着责备.
“表哥,你别怪玉姐姐,她也是心里着急,你可要多哄哄她.”阮阮柔声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
“好,你既然如此任性,那你就只能按妾礼进门,到时候给主母嗑头敬茶,礼节你就一一做足了吧,不吃足了教训你怎么会学乖.”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成亲那日,你就穿这件入府吧,做妾就要有做妾的规矩.”他将粉色嫁衣往桌上一扔,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我看着他,不想再争论,吩咐丁香:“把嫁衣收起来.”
“小姐,你真的要按他说的做吗?”丁香有些担忧地问道.
“别担心,我自有打算.”我低声吩咐了几句,丁香点点头,抱着嫁衣出去了.
谢南州满意地看着我服了软,以为我终于认命了,和阮阮相拥说笑着出了府.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谢世子吗?”丁香有些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成亲那日,我穿上了我绣了整整一年的嫁衣,大红的嫁衣绣了吉祥的图案,只求一个白头到老,夫妻各美.
“新娘子上轿.”喜娘扶着我,一步步走上花轿,迎亲的队伍前,是骠骑将军沈宴之,他穿着一身喜袍,站在轿前,从喜娘手中将我的手接过:“夫人小心.”
“沈将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
“玉锦,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沈宴之温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宠溺.
我坐上花轿,轿帘放下.
对面又来了一支迎亲的队伍,比起骠骑将军的迎亲队伍,它显示寒酸而小气,一顶粉色的轿子停在了丞相府前.
“叫玉锦出来吧.”谢南州站在府前大叫.
迎亲的人在笑:“世子亲自来迎,这给足了妾室的面子,玉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赶紧啊,世子夫人还等着拜堂呢.”
骠骑将军的迎亲队伍喜乐在这时响了起来:“起轿了!”
谢南州困惑地看着同样停在府前的花轿,“这花轿迎娶的是谁?”
花轿从他身边抬走,风拂开轿帘,我正掀开盖头看向外面,与他四目相对,谢南州的脸色一下惊得煞白,踉跄地退后几步.
“世子,这花轿是骠骑将军迎娶玉锦小姐的.”
5.
“玉锦!”他突然回过神来,急忙扑过来,拦住了花轿。
“停轿,玉锦是我的妻子,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们是哪路神仙,居然来抢亲?来人啊,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沈宴之大声喝道。
“拿我的长枪来。”他向侍从喊道。侍从迅速将长枪扔了过去。
沈宴之一把抓住长枪,直指谢南州:“世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玉锦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庚贴,有婚书,你抬个粉色小轿来抢亲?”
谢南州脸色通红,大声叫道:“玉锦,你我自幼有婚约,青梅竹马,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怎么敢另嫁他人?”
我在轿中清脆而大声地说:“世子,我说过,玉家女子,只为妻不为妾。你辱我,想将妻为妾,还要娶你那新寡的表妹为妻,那我们的婚约就取消。我成全你们一对有情人,怎么还有人逼人作妾不成?”
“就算是你武安侯世子,难不成,你觉得骠骑将军是摆设吗?”沈宴之骑在马上,长枪抵住谢南州。
“世子,你不是今天成亲吗?怎么,抛下新娘子来抢别人的新娘子,这般无耻的行径,不怕我在御前告一状吗?”
“来人,把武安侯世子送回侯府,和老侯爷说,好好管教管教。如果他不管教,那我只能帮他管教了。”
骠骑将军的随从都是行伍之人,几个人上前,一把将他绑住,扔进粉色花轿里:“起轿,回武安侯府。”
谢南州在轿里动弹不得,只能大叫:“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的花轿也随之而起,沈宴之说:“走啊,别误了我和将军夫人拜堂的吉时。”
骠骑将军府热闹非凡,满府的红色,所有人都高兴地恭喜沈宴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沈宴之掀开盖头的时候,看着我笑了,我很抱歉:“将军,今日的事,很抱歉,我不知道谢南州会如此胡闹。”
沈宴之笑了:“该改口了,夫人放心,你是我的妻,我必护你周全,从今以后,无人再敢欺你。”
而谢南州被粉轿抬回侯府,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轿中摔了出来。
侯府的下人手忙脚乱扶起他:“侯爷,吉时到了,快拜堂吧。”
阮阮早穿好了嫁衣在等着,她激动地脸色发红,过了今晚,她便是世子夫人,让那些以前瞧不起她的人狠狠打脸。
喜娘过来扶她:“新娘子要拜堂了。”话音一落,在看到她的嫁衣时愣住了。
阮阮的嫁衣是粉色的,我让人在她送给我那件嫁衣上绣上了满衣的宝石,漂亮得不似凡间物。
她去成衣铺子买嫁衣时,掌柜的热情地向她推荐了这一件:“这是番邦的宝石绣的,别看颜色是粉色,但是这宝石是京里独一份,姑娘要是穿它成亲,怕是满京城的贵女都要嫉妒疯了。”
阮阮被这话刺激得红了眼,冲昏了头,二话不说买下了它,成亲的时候得意地穿上了。
她进侯府,没有贴身侍女,侯府的下人本来就看不上她的身份,更无人劝她。所以,喜娘第一次见到穿着粉色嫁衣要出嫁的世子夫人。
喜娘不敢吭声,扶着阮阮出现在喜堂时,满室宾客全哑了声。
谢南州看着宾客呆愣的眼神,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娶的人,必要所有人称赞。回头一看阮阮,怒极:“谁给她穿的粉色嫁衣?”
“你们是不是玉锦派来闹事的,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喜娘跪下来:“世子饶命,民妇进去的时候,新娘子就穿好了嫁衣,说她喜欢这嫁衣,一定要穿着成亲,她是世子夫人,民妇怎么敢有疑义。”
宾客们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天啊,这一个正室,穿着妾的衣服成亲,真是笑话。”
“世子夫人是再婚,不穿红色也没什么,粉色也挺配。”
“真是好本事,刚死了老公,转眼就爬了世子的床,难怪玉小姐比不过呢。”
“哪家大家闺秀能比得过这种风流荡妇,不要脸。”
“世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取消玉家的婚事,娶一个寡妇,他不怕克着他?”
6.
老侯爷和夫人脸色铁青,显然他们也是刚得知此事的。他们担心场面无法收拾,只能强忍着不满,勉强接受了这个局面。然而,看到眼前这出闹剧,他们实在忍无可忍:“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进门?”
“南州,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谢南州被宾客和父母的话说得满脸通红,涨红着脸,一把扯下阮阮的红盖头:“你在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作为正室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阮阮被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只会哭着说:“表哥,我不知道啊,只是这件嫁衣最豪华,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看,它全都绣满了宝石。”
满场宾客哄笑起来:“这是小家子气了,满身的宝石,真是笑死人了。”
“俗不可耐,武安侯世子的眼光,真是一绝啊。”
“啪”地一声,谢南州一巴掌打在阮阮脸上:“我们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阮阮捂着脸,看着满场嘲笑她的人,看着嫌弃她的谢南州,突然崩溃了:“表哥这么生气,是因为娶不到玉锦吧,何必找理由来找阮阮发火,你不想委屈她,你娶她好了,我算什么,我原也不配嫁给你,我这便出府,再也不碍你的眼。”
说完,她就往外奔去,却被谢南州一把拦住。阮阮终于哭倒在了他的怀里:“表哥,你别不管阮阮,阮阮真的很害怕,阮阮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依靠了。”
谢南州和阮阮终于在一片奇怪的议论声和眼光中拜了堂,成了夫妻。
半个月后,皇后在宫中设宴赏菊,特别叮嘱要沈宴之带我进宫。皇后娘娘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我们骠骑将军成了绕指柔。”
进宫那日,沈宴之将我一直送到皇后宫中,还在不停地叮嘱:“宫宴的东西都不好吃,等出宫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去,你先忍忍。”
宫中的姑姑捂着嘴笑,旁边的贵夫人们也打趣起来:“将军夫人真是好福气,真没看出来,将军还是这么心细的人,哪像我们夫君,哪还记得我们饿不饿啊。”
“就是,原来还以为将军娶了玉家小姐,俩人合不来呢,结果啊,人家刚好互补,般配得很。”
正打趣着,只见妩妩从远处慢慢走近,她跟在谢南州后面,小跑着追着他的步子:“表哥,等等我。”
谢南州一脸不耐烦:“我说了,你的礼仪都没学会,别进宫来惹笑话,你偏要跟着进来。”
阮阮一脸可怜:“表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有贵夫人撇嘴:“真是,武安侯世子夫人三天两头地闹笑话,还怕别人不够看的。”
“乡野之人,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只看着贵重首饰就喜欢,恨不得全戴在身上,暴发户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商贾之家出来的呢。”
“我一想到她穿粉红色的嫁衣成亲,我就想笑,这是活活把自己变成妾啊。”
谢南州把阮阮送到皇后宫中,便离开去男宾那边了。
宴厅气闷,我退到了荷花池边赏花,没想到拐弯之处,居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玉锦。”是谢南州。
我忙挣脱了他的手:“世子还请自重,让我夫君看见了,他可是武将,生气可是要动手的。”
谢南州眼里都是深情:“玉锦,你过得好不好?沈宴之一介武夫,他如何能懂你?”
“如果你过得不好,你可以和他和离,我可以帮你。”
我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疯子:“世子慎言。我与夫君感情很好。”
他紧紧逼近一步:“你别撒谎,你向来不喜欢动刀动枪的武夫,怎么会喜欢他,你与他和离,我娶你。”
我嘲讽地笑了:“你娶我?又做妾吗?”
谢南州一往情深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委屈了你,只要你愿意,我会娶你为我的正妻,做武安侯世子夫人。”
我看着他身后走来的人,浅浅地笑了:“让我做武安侯世子夫人?那现在的世子夫人怎么办?”
谢南州皱着眉:“玉锦,我娶了她才知道我犯了多大错,她根本担不起世子夫人这个身份,眼光短浅,又爱慕虚荣,只有你,才配当这个世子夫人。”
“你出身名门,端庄大方,知书达理,我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伤你的心,让你错嫁他人。”
他上前一步想抱住我,我却往后一退,冷冷地看着他:“世子请自重,玉锦不是你想娶便能娶的,我现在已是将军夫人,我与将军夫妻恩爱,我爱重他,并愿随他去边关,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7.
“世子嘴里的荣华富贵,高贵的世子夫人之位,还是留给你那除了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表妹吧。”
谢南州一脸地不可置信:“沈宴之哪里比我好,他一介武夫,除了会武刀弄剑,不会琴棋书画,如何与你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他根本不懂你,你别再骗自己了。”
“你现在能受得了,日子久了,你会厌烦他,他根本不会明白你喜欢什么,他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
我忍无可忍,“啪”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我上前一步,眼睛里都是怒火:“谢南州,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果不是像他这样的人浴血沙场,保卫疆土,何来你这样的酒肉之徒在富贵温柔乡里的奢靡日子。”
“他这样的人,你连他一个小指头都比不过,你日后再敢我面前侮辱我夫君,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得好!”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响起,我一回身,大惊,居然是皇上和皇后带着众人站在我们身后。
皇上眼里都是赞赏地看着我,笑着对站在他身后的父亲说:“丞相好家教,教出的女儿很是有见识。”
又看着沈宴之:“骠骑将军好福气,娶了这样的夫人,该好好对人家才是。”
我忙跪下:“谢皇上夸奖。”
我谢了恩,站起来一转身,撞进一个男人怀里,是沈宴之,他笑得开心:“我都不知道我在夫人眼里如此地好。”
说完,他抬眼冷冷看着谢南州:“谢世子,我说过,你别来招惹我,你也知道我一介武夫,除了舞刀弄剑什么都不会,要是伤到世子,可就不好了。”
“而且,你自己夫人不看着,天天去肖想别人的妻子,世子,这就是武安侯府的家风?”
谢南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正要反驳,后面传来一个哭声:“表哥,原来,你想休了我,你居然为了玉锦要休了我?”
是阮阮,她在后面听了个一清二楚,也知晓谢南州对她的厌弃。
她泪流满面:“你说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原来都是假的,你说不嫌弃我死了丈夫,原来也是骗我的。”
皇上看着谢南州一脸的冷汗跪在他面前,开口训斥:“武安侯世子,言行无状,行事狂妄,罚俸银半年,闭门思过三个月。”
皇后看着阮阮,也开了口:“武安侯世子夫人,不知礼数,来人,管教嬷嬷跟着世子夫人回府,什么时候教好了规矩,世子夫人再出门吧。”
武安侯世子谢南州及世子夫人在皇后宫宴上被帝后同时训斥,这一消息一下子传遍了京城,让武安侯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武安侯府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回到府,便直接套了马车,将阮阮送到了庙里清修,美名其日是阮阮病了,要去庙里吃斋念佛静养才行。
而谢南州而在侯府里闭门思过,一步不能出门。
等他反思结束,三个月已过,朝中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父亲又恢复了以前的权势,皇上重新看重于他,加上沈宴之在朝中的声望,别人更是对父亲多了几分恭敬。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一品侯的将军女婿。
正当京城中的人慢慢快忘记阮阮时,她又回到了武安侯府,因为,她怀孕了。
我再见到她和谢南州,是在百香楼里。
我最近嗜酸,百香楼里的一楼柠檬鸭很是开胃,我隔两天便要来吃一吃解馋。
吃完饭,丁香扶着我正走出百香楼,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呼:“谢南州,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与烟花女子游玩?”
是阮阮。
我抬眼看去,阮阮在百香楼前拦住了一辆马车,掀开车帘指着马车里的女子漫骂:“你这个狐媚子,只会勾引别人的夫君,真是下贱至极。”
一个娇媚的女人穿着暴露,正倚在谢南州怀里:“世子,你看看你家的母老虎像个泼妇一样,奴家只卖艺不卖身,不过陪你去诗会弹一曲琵琶,怎么就成了狐媚子了?你若是管不住夫人,任她这样胡闹,损坏奴家的名声,下次世子邀约,我们清风阁可是再不敢接世子的帖子了。”
谢南州铁青着脸,咬着牙看着阮阮:“你这疯妇,每日疑神疑鬼,在大街上拦夫君的车,损坏夫君的名声,看来,管教嬷嬷对你的管教还不够,我看你还需要再回庙里静静心。”
8.
“来人,把夫人给我带回去,不许她出门。”
阮阮拼命挣扎着,眼泪汪汪地喊道:“我不回去,表哥,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谢南州一脸厌恶地看着她:“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孩子,你以为你还能在侯府待着?你要是听话,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主母的位置总会给你留个位置,要是你再这么泼妇似的,侯府可就容不下你了。”
阮阮抚着肚子,一脸懵地说:“你什么意思?”
谢南州身边的女人捂着嘴偷笑,还轻轻推了他一下:“世子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曾经的心上人都这么绝情,我来当这个好人吧,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世子马上就要和另一位小姐结婚了。”
阮阮瞪大眼睛看着谢南州:“你要纳妾?”
那女人大笑出声:“呀,世子,原来夫人这么傻,难怪你不爱她了,世子不是纳妾,是娶妻,你才是妾啊。”
阮阮眼睛红了,上前抓住他:“表哥,我是你的世子夫人,怎么会是妾?”
谢南州一把甩开她:“我跟你,没媒没聘,没有婚书,没有庚贴,让你当妾都是抬举你了,我的夫人,一定要是名门淑女,你要是能乖乖听话,就住在府里,以后服侍主母,要是不听话,就离开侯府吧。”
阮阮尖叫起来:“谢南州,我是你的世子夫人,你怎么能说我是妾?”
谢南州笑了:“夫人,是谁穿着妾室的嫁衣拜的堂,阮阮,从一开始都错了。你从开始就该是妾。”
阮阮抚着肚子哭道:“不,我是世子夫人,我的孩子日后是侯府的继承人,谁也不能抢走。”
她步步后退,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我,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指着我:“是你,玉锦,是你要嫁给谢南州对吧?你恨我抢走了他,所以,现在要夺回世子夫人的位置,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身后的侍卫围了过来,我冷冷地看着她:“我抢他?这样的男人,除了你,谁会稀罕?他毫无担当,跟我有婚约却随意毁弃要娶你,娶了你又毫不珍惜,他自私自利,这样的男人,只有你在乎罢了。”
“你蠢笨又无知,你觉得你一个寡妇,也能当到世子夫人的位置?谢南州这种小人,娶一个寡妇必被人耻笑,他爱面子,清醒过来只会更厌弃你,嫌你让他颜面扫地,不能为他的青云路助力,要你有何用。”
谢南州听得我的一席话,脸早已变得青绿,阮阮只会疯狂地尖叫:“不会,你胡说,他明明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只会让我做他的妻子。”
谢南州看她癫狂,下了马车要将她拖走:“疯妇,别在这丢我的脸,来人,将她送回到庙里去,不得再回侯府,免得丢人现眼。”
阮阮听到他的话,在疯狂中恢复了一点清醒,突然奋起,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插进了谢南州的胸口:“你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吧。”
说完,从他胸口拔出簪子,直接插进自己喉间,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表哥,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鲜血喷溅了一地,我闻得血腥,一阵反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躺在沈宴之的怀里,有大夫在一旁诊脉:“恭喜将军,夫人是有喜了。”
沈宴之抱着我欣喜若狂:“夫人,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做母亲,我要做爹爹了。”我再顾不得想别的事,只呆呆地愣着,然后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谢南州和阮阮死了,一起死在了京城的大街上,他们的事也被传得街头巷尾皆知,大家都说他们是活该。
我已不在乎他们是否活该,是不是该死。
我只忙着和沈宴之收拾行李,等到阳春三月,我便会和他一起去到边关,在那里开始我们的生活,带着我们的孩子。
一切,都在春风里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