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常年在外做生意,妻子与人厮混,被发现后离奇死亡

发布时间:2025-07-07 06:12  浏览量:5

暮色四合,青州城头飘起细雪。

张文远立于码头,望着最后一艘货船消失在江雾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这玉佩是妻子柳氏所赠,温润如水,此刻却透着丝丝寒意。

他闭目深吸口气,十五年商海沉浮,竟忘了家中那盏始终为他亮着的灯火。

城西张府门前两盏灯笼在风雪中摇晃,张文远推门而入时,檐角冰棱正簌簌坠落。

正厅烛火摇曳,柳氏背对门扉,素手正在铜镜前梳妆。

镜中倒影映出她云鬓间斜插的翡翠簪子,那簪尾雕着并蒂莲,本该是夫妻恩爱的象征。

"夫人。

张文远声音沙哑。

柳氏猛然转身,手中象牙梳"当啷"坠地。

她鬓发微乱,眼角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颈间隐约可见淡红指痕。

张文远瞳孔骤缩,十五年夫妻,他岂会认不出那是男子抓握的痕迹?

三更梆子响过,后院枯井突然传来闷响。

张文远举着灯笼疾步而至,只见井沿积雪散落,井中黑影沉沉。

待将人打捞上来,竟是城南王员外家的管事,那人面如金纸,七窍流血,手中还紧攥着半截柳枝。

"老爷!

老管家踉跄奔来,"西厢房……西厢房有古怪!

话音未落,整座宅院突然刮起阴风,檐角铜铃疯狂作响。

张文远握紧灯笼,忽见廊下阴影中站着个白衣人影,发丝如墨垂落腰间,手中提着的赫然是柄滴血长剑。

剑锋破空之声骤起,张文远本能侧身,灯笼应声而灭。

黑暗中传来柳氏的尖叫,他循声扑去,却撞进满室血腥。

柳氏蜷缩在床角,胸口插着那支并蒂莲簪,鲜血在月白中衣上洇出诡异花纹。

更骇人的是,她身侧竟盘坐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将一只苍白手臂塞进柳氏口中。

"道长救我!

张文远嘶吼着扑向恶鬼,却见那物化作青烟消散。

再转头时,窗棂外站着个道袍老者,手持拂尘,眉间一点朱砂鲜红欲滴。

张施主可算回来了。

老者声音如金石相击,"这宅中怨气,已积了七七四十九日。

话音未落,整座张府突然地动山摇。

老管家撞开门扉冲进来,面色惨白:"祠堂……祠堂的牌位全倒了!

张文远随老者疾奔至祠堂,只见满地碎木中,张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竟诡异地排列成北斗七星之状,中央供桌上赫然摆着柳氏的生辰八字,用鲜血写着"天煞孤星"四字。

"好个移星换斗之术。

道人拂尘一挥,牌位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星图,"令夫人本该是旺夫之相,却被人以邪术改命,化作吸阳补阴的炉鼎。

那王管事不过是个替死鬼,真正的主谋……"

话未说完,后院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三人赶至时,只见西厢房顶破开大洞,月光如柱倾泻而下,照见房中青石地面刻着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鱼眼处各立一尊铜像,一尊是三头六臂的恶鬼,另一尊却是慈眉善目的菩萨。

"阴阳颠倒阵。

道人掐指算来,"此阵需以处子之血为引,连杀七七四十九人方成。

看这阵法成型程度,已死了四十八人。

他突然盯着张文远腰间玉佩,"张施主这玉佩,可否借贫道一观?

玉佩入手瞬间,道人面色大变。

只见玉中竟渗出丝丝黑气,在月光下凝成个模糊人影,正是柳氏模样。

原来如此!

道人长叹,"这玉佩本为镇魂之物,却被人施了逆天改命的禁术。

令夫人怕是早在三年前就……"

话音未落,整座宅院突然陷入死寂。

张文远忽觉颈后发凉,缓缓转头时,正对上柳氏苍白的脸。

她双目漆黑如墨,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支并蒂莲簪。

簪尖离他咽喉不过半寸,却迟迟没有刺下。

"夫君……"柳氏的声音带着两重回音,忽男忽女,"你可知为何十五年来,你每次出门都遇水匪却总能化险为夷?

她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赫然纹着个血色符咒,"他们要杀的从来不是你,是我啊!

道人拂尘急扫,柳氏却化作青烟消散。

符咒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红光,竟渗入张文远掌心。

他浑身剧震,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年前那个雨夜,他醉归时撞见柳氏与道士私会,那道士手中铜铃与今夜恶鬼所持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

道人突然大笑,手中拂尘化作金龙直冲云霄,"好个借尸还魂之计!

那道士以柳氏为鼎,吸你商队阳气修炼邪功。

每逢你商队遇险,实则是他暗中操控水匪,待你归家便将怨气注入玉佩。

四十八条人命,今日该收网了!

话音未落,整座青州城突然地动山摇。

张文远只见道人凌空而起,手中现出把青铜古剑。

剑身刻满蝌蚪文,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光芒。

远处传来凄厉鬼啸,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竟都是这些年商队失踪的伙计!

"张施主,借你心头血一用!

道人剑指张文远心口。

他不及思索,古剑已穿透胸膛。

剧痛中却见道人掌心现出面铜镜,镜中映出他前世模样——竟是位身披甲胄的将军,手中长枪贯穿了个道士的胸膛!

"千年轮回,因果终了。

道人声音缥缈,"那道士本是你前世副将,因贪图你兵法秘籍暗下毒手。

今世他化作邪修,仍要夺你气运。

柳氏本是命定贵人,却被他改作炉鼎……"

铜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中现出柳氏真身。

她周身缠绕着血色锁链,正被个黑袍道士拖向深渊。

夫君救我!

柳氏的哭喊声中,张文远突然福至心灵,抓起地上半截柳枝狠狠刺入心口。

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他看见无数金色符文从体内飞出,在空中组成巨大八卦阵。

"以吾之血,祭天地正道!

张文远嘶吼着,符文化作金龙直冲黑袍道士。

柳氏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她化作流光没入张文远体内。

黑袍道士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躯在金光中寸寸崩解。

晨光初现时,张府已成废墟。

道人站在残垣断壁间,望着跪地痛哭的张文远轻声叹息:"令夫人魂魄已散,但留了缕真灵在你心头。

这玉佩……"他突然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化作清光没入张文远眉心,"从此你便是这青州城的守护者,待百年后,自会与她重逢。

三年后清明,青州城外多了座无名冢。

往来客商常见个白发老者在此独坐,腰间玉佩在风中轻响,宛如女子低泣。

某日雨夜,守墓人忽见冢前立着个青衣女子,手中提着盏琉璃灯,灯影摇曳处,映出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

待天明再看,唯有满地落花,与那支并蒂莲簪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雨丝斜斜地打在无名冢的青石碑上,张文远将最后一抔土撒在坟头,指尖触到碑底暗刻的莲花纹时,忽然觉得掌心发烫。

那日道人离去前塞给他的半卷残经正在怀中发烫,经文上朱砂绘制的符咒此刻竟与碑文遥相呼应,在雨幕中泛起幽蓝微光。

三更鼓响时,张文远在客栈后院发现具倒毙的江湖客。

那人脖颈处有两枚血洞,形似野兽齿痕,但更诡异的是他怀中掉出的半块玉佩——与他腰间那枚并蒂莲簪所化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拼成整圆。

玉佩合拢的瞬间,整座青州城突然刮起阴风,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客栈后院的枯井里传来女子呜咽。

"张爷,这井……"店小二脸色煞白地指着井口。

张文远握紧玉佩,只见井中浮起具女尸,面容与柳氏有七分相似,但眉心却点着粒朱砂痣。

更骇人的是女尸手腕缠着条青鳞小蛇,蛇信吞吐间,竟从井壁石缝里拖出串带血的铜钱。

铜钱落地成阵,张文远突然头痛欲裂。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撞见柳氏与道士私会时,道士手中铜铃刻着的正是这种蛇形纹路;商队每次遇险前,船舱底板总会莫名出现这种蛇鳞;甚至今晨扫墓时,坟头新发的野草里也藏着片青鳞……

"张施主好机缘。

身后传来道人清冷的声音。

张文远猛然转身,却见来人不是当日助他的老者,而是个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轻道人,手中拂尘银丝竟泛着青光,"贫道清虚,家师三年前圆寂前曾言,若见玉佩合璧,便是青州城劫数将至。

话音未落,整条街突然陷入黑暗。

张文远怀中残经自动翻开,经文化作金光笼罩三人。

清虚道人突然挥动拂尘,青光扫过处,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竟都是穿着商队服饰的骷髅,手中握着生锈的刀剑,眼眶里跳动着幽绿鬼火。

"这些是……"张文远声音发颤。

清虚拂尘急转,在空中画出八卦:"十五年来,你商队四十八条人命皆在此处。

那道士当年未得全功,今日要借你玉佩之力,让这些亡魂化作阴兵!

他突然将拂尘塞进张文远手中,"张施主,你可知自己为何能活到现在?

拂尘入手刹那,张文远突然看清骷髅们铠甲上的徽记——竟与三年前他在柳氏妆奁底层发现的密信落款一模一样。

那些密信用朱砂写着"阴兵借道,永镇青州",信笺边角还沾着片青鳞。

"因为你是唯一见过真相的人。

清虚突然扯开道袍,心口处赫然纹着与柳氏相同的血色符咒,"家师当年为护你,将半生修为注入你体内。

那道士今夜要借玉佩之力,将四十八亡魂打入你身,重现当年阴兵阵!

骷髅们突然齐声嘶吼,刀剑劈开金光。

张文远本能地挥动拂尘,青光扫过处,骷髅们竟化作青烟消散。

但更多黑影从地底涌出,整条街的青石板突然裂开,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陶俑——每个陶俑手中都握着青铜兵器,面朝张府方向跪拜。

"快走!

清虚突然将张文远推向客栈,"去后院枯井!

当年柳氏真身就镇压在井底,只有她能……"话音未落,道人突然被黑影吞没。

张文远踉跄着奔向后院,却见井口不知何时立着个红衣女子,发间并蒂莲簪在雨中泛着血光。

"夫君……"女子声音带着两重回音,忽远忽近,"你终于来了。

她转身时,张文远看见她脖颈处有道青紫勒痕,与三年前发现柳氏尸体时的伤痕一模一样。

但更诡异的是她身后拖着条青鳞蛇尾,蛇尾扫过处,井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

"你不是柳氏!

张文远举着拂尘后退。

女子突然轻笑,蛇尾化作漫天青丝:"我当然不是那个蠢女人。

她到死都以为自己能改命,却不知从她戴上并蒂莲簪那刻起,就成了祭品。

她突然伸手,指尖竟长出蛇鳞,"倒是你,体内封着四十八道亡魂,比任何祭品都美味。

拂尘青光暴涨,女子却化作青烟消散。

张文远只觉后背发凉,转身时正对上双漆黑眼眸——竟是客栈掌柜,此刻他七窍流血,手中握着把刻满蛇纹的匕首:"张爷,您该上路了。

匕首刺来的瞬间,张文远怀中残经突然飞出,经文化作金链缠住掌柜。

他趁机奔向枯井,却见井中浮起具水晶棺,棺中女子面容与柳氏分毫不差,但心口却插着柄青铜古剑。

剑柄处缠绕的青鳞蛇正在啃噬剑身,每啃下一口,棺中女子面容就年轻一分。

"原来如此!

张文远突然明白道人当年未尽之言。

他扑向水晶棺,手中拂尘青光扫过蛇身。

蛇类发出凄厉嘶鸣,化作青烟消散。

但棺中女子突然睁眼,漆黑瞳孔里映出张文远惊恐的脸:"夫君,你终于来陪我……"

女子指尖即将触到张文远时,怀中玉佩突然发烫。

两枚合璧的玉佩化作流光没入棺中,女子发出非人惨叫,心口古剑寸寸崩解。

无数金色符文从她体内飞出,在空中组成巨大八卦阵,将整个后院笼罩在金光之中。

"张施主,快斩蛇尾!

清虚的声音从天而降。

张文远这才发现女子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上他的脚踝,鳞片缝隙里渗出墨绿毒液。

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拂尘上,青光暴涨间,蛇尾应声而断。

女子化作漫天黑雨,水晶棺却突然震动。

棺盖滑开的刹那,张文远看见柳氏真身蜷缩其中,面容安详如睡。

她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与张文远怀中那半块严丝合缝。

更诡异的是她心口处没有伤口,反而纹着朵血色莲花,与清虚道人胸前的符咒如出一辙。

"这才是真正的柳氏。

清虚道人从天而降,手中拂尘银丝缠着条奄奄一息的青鳞蛇,"当年那道士为夺你家传兵法,先以邪术改你妻子命格,又借商队亡魂炼阴兵。

水晶棺中是柳氏的三魂,这具蛇身则是她的七魄所化。

青鳞蛇突然暴起,蛇口喷出毒雾。

清虚拂尘急转,却在毒雾中现出真身——竟是那日助张文远的道人,此刻他须发皆白,面容与三年前判若两人:"贫道以毕生修为镇压此獠,如今该是了结之时。

他突然将拂尘塞进张文远手中,"斩蛇尾,破邪阵!

张文远握着拂尘,突然明白这些年所有遭遇都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从他撞见柳氏与道士私会那刻起,就落入了千年因果的漩涡。

他望向水晶棺中柳氏真身,看见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正化作珍珠,在棺底铺成北斗七星之状。

"夫君……"柳氏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清虚道人的回音,"斩我七魄,方能破阵。

张文远浑身剧震,只见蛇身女子突然化作柳氏模样,心口古剑再现:"但你要记住,我永远爱你。

拂尘青光与古剑金光同时爆发,蛇身女子在光芒中寸寸崩解。

无数金色符文从她体内飞出,在空中组成巨大八卦阵,将整个青州城笼罩在金光之中。

张文远怀中玉佩突然炸裂,化作清光没入柳氏心口。

她缓缓睁开眼,瞳孔中却映着清虚道人的面容。

"因果轮回,终须了结。

柳氏轻声叹息,指尖点在张文远眉心。

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他前世是镇守青州的将军,柳氏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却在执行任务时爱上了他。

清虚道人则是他的副将,因嫉妒而勾结邪修,最终三人同归于尽。

"今世你仍是商人,我仍是……"柳氏的声音突然哽咽,化作漫天星光消散。

水晶棺轰然炸裂,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洞。

黑洞中传来锁链拖动声,无数骷髅手从黑暗中伸出,却被金光挡在三尺之外。

"张施主,该走了。

清虚道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文远转身时,只见道人胸前的符咒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朵血色莲花。

他突然明白,这些年所有遭遇不过是场千年因果的轮回,而真正的柳氏,早在三年前那个雨夜就已魂飞魄散。

黑洞突然坍缩,化作青烟消散。

后院恢复平静,唯有枯井中传来潺潺水声。

张文远走到井边,看见水中倒影——自己眉心多了粒朱砂痣,与柳氏当年点在额间的那颗一模一样。

他伸手触碰水面,倒影却突然化作清虚道人的面容,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晨光初现时,张文远站在无名冢前。

碑底暗刻的莲花纹此刻泛着金光,碑后新发的野草里藏着片青鳞。

他握紧腰间新得的玉佩,听见远处传来清虚道人的歌声:"千年因果轮回转,并蒂莲开血染裳。

若问真心何处觅,且看青州雨打窗……"

歌声渐远,张文远突然觉得怀中一轻。

残经化作金蝶飞散,玉佩上浮现出行小字:"待你参透生死,自会相见。

他望向天边朝霞,突然露出释然微笑。

青州城头,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无名冢的青石碑上,碑文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宛如女子低泣。

青州城外三十里,黄沙漫卷处现出座荒冢。

张文远踩着松软沙土前行,腰间玉佩在烈日下泛着幽蓝冷光。

自那日无名冢前得见异象,他便觉体内真气流转,每至子夜便见掌心浮现星图,与残经所载"北斗锁魂阵"暗合。

"张爷,这地儿邪性得很。

引路的驼背老者突然停步,枯瘦手指向沙丘凹陷处。

那里立着半截残碑,碑文被风沙侵蚀得模糊难辨,但张文远瞳孔骤缩——碑底暗刻的莲花纹,竟与无名冢那方青石碑如出一辙。

残碑后现出地宫入口,青石阶上覆着层诡异白霜。

张文远刚踏入阶前,怀中玉佩突然发烫,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拖动声。

驼背老者突然暴起,手中短匕直刺他后心,却在触及衣襟瞬间被金光弹开,化作具焦黑骷髅。

"果然是你。

张文远转身望着沙丘阴影,那里缓步走出个黑袍人,面罩金丝,手持铜铃。

铃铛声起时,地宫白霜化作万千银蛇,盘旋着向他扑来。

张文远挥动衣袖,真气激荡处银蛇尽数崩解,却在沙尘中瞥见黑袍人腰间玉佩——与他那枚并蒂莲簪所化玉佩完全相同。

"张将军,千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黑袍人扯下面罩,露出张与清虚道人七分相似的脸,但右眼却是蛇瞳竖立,"当年你斩我头颅,今世我要用你妻子的魂魄重铸肉身!

他突然摇动铜铃,地宫深处传来凄厉鬼啸,整座沙丘开始震动。

张文远只觉脚下青石阶在融化,化作粘稠血水。

血水中浮起具具商队骷髅,手中握着生锈的刀剑,眼眶里跳动着幽绿鬼火。

更骇人的是骷髅们铠甲上的徽记,竟与三年前他在柳氏妆奁底层发现的密信落款一模一样。

"原来是你!

张文远突然明白,这些年所有遭遇都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从他撞见柳氏与道士私会那刻起,就落入了千年因果的漩涡。

他并指为剑,真气激荡处血水倒卷,却在鬼火中看见清虚道人的面容——此刻道人正被铁链悬在半空,心口插着柄青铜古剑。

"师弟,你终于来了。

清虚道人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黑袍人的回音,"当年你为护这将军转世,将半生修为注入他体内,如今该是还债之时。

他突然七窍流血,铁链发出龙吟之声,地宫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

黑袍人突然化作青鳞巨蟒,蛇尾扫过处沙丘崩塌。

张文远真气运转至极限,掌心星图大放光明,却见巨蟒口中喷出团墨绿毒雾。

毒雾中现出柳氏面容,她心口插着古剑,眼角落下血泪:"夫君,快斩我七魄……"

"不!

张文远嘶吼着,真气失控在体内乱窜。

地宫突然地动山摇,青石阶化作血色瀑布,瀑布中浮起无数水晶棺。

每具棺中都有个柳氏,或颦或笑,或哭或怒,但心口皆插着柄青铜古剑。

"千面玲珑阵。

清虚道人突然挣断铁链,手中拂尘银丝化作金龙,"师弟,你竟将柳氏三魂七魄拆分炼阵!

他突然将拂尘塞进张文远手中,"北斗锁魂,南斗破阵,快!

拂尘入手刹那,张文远突然看清阵眼所在——瀑布最深处那具水晶棺中,柳氏真身蜷缩如婴,心口古剑正在消融。

更诡异的是棺中柳氏腹中隆起,竟似怀有身孕。

他突然头痛欲裂,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前世他斩杀黑袍人时,柳氏已有三月身孕;今世柳氏与人私通那夜,正是她受孕之时……

"原来如此!

张文远突然明白,当年那道士为夺他家传兵法,先以邪术改柳氏命格,又借商队亡魂炼阴兵,更在柳氏腹中种下蛇胎。

他望向正在消融的古剑,剑柄处缠绕的青鳞蛇正在啃噬剑身,每啃下一口,柳氏腹中就传来婴儿啼哭。

"斩蛇胎,破邪阵!

清虚道人突然喷出血雾,金龙光芒暴涨。

张文远并指为剑,真气化作万千剑气刺向水晶棺。

剑气触及棺盖的瞬间,整座地宫突然陷入黑暗,唯有柳氏腹中亮起金光,化作北斗七星之状。

黑暗中传来锁链拖动声,无数骷髅手从四面八方伸来。

张文远挥动拂尘,青光扫过处骷髅尽数崩解,却在金光中瞥见柳氏真身——她七窍流血,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与张文远怀中那半块严丝合缝。

更骇人的是她背后浮现出巨大蛇影,蛇瞳正是黑袍人的竖立蛇瞳。

"夫君……"柳氏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黑袍人的回音,"斩我七魄,方能救子。

张文远浑身剧震,只见蛇影突然暴起,蛇口喷出毒雾。

毒雾中现出清虚道人的面容,此刻道人胸前的血色莲花正在绽放,花瓣化作利刃刺向柳氏腹中。

"不!

张文远嘶吼着,真气化作护盾挡住利刃。

护盾破碎的刹那,他看见柳氏眼中闪过清虚道人的泪光:"千年因果,终须了结。

她突然将玉佩塞进张文远手中,心口古剑应声而断。

无数金色符文从她体内飞出,在空中组成巨大八卦阵。

八卦阵旋转间,地宫开始崩塌,青石阶化作漫天星斗。

张文远怀中玉佩突然炸裂,化作清光没入柳氏腹中。

婴儿啼哭声大作,金光中现出个襁褓,襁褓中婴儿眉心点着朱砂痣,与柳氏当年额间那颗一模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

清虚道人的声音从天而降。

张文远转身时,只见道人胸前的血色莲花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朵并蒂莲。

他突然明白,这些年所有遭遇不过是场千年因果的轮回,而真正的柳氏,早在三年前那个雨夜就已魂飞魄散。

地宫崩塌的瞬间,张文远抱着婴儿冲出沙丘。

身后传来黑袍人的惨叫,蛇身在金光中寸寸崩解。

他望向怀中婴儿,看见婴儿掌心浮现星图,与残经所载"北斗锁魂阵"完全相同。

更诡异的是婴儿颈间挂着半块玉佩,与他腰间那半块严丝合缝。

"张爷,这孩子……"驼背老者突然化作金光消散,只留下声叹息在风中回荡,"千年因果轮回转,并蒂莲开血染裳。

若问真心何处觅,且看青州雨打窗……"

三年后清明,青州城外多了座新坟。

张文远将最后一抔土撒在坟头,指尖触到碑底暗刻的莲花纹时,忽然觉得掌心发烫。

怀中婴儿突然啼哭,他低头看去,只见婴儿眉心朱砂痣正在发光,碑文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宛如女子低泣。

"爹,娘在哭吗?

婴儿突然开口,声音却带着柳氏的回音。

张文远浑身剧震,望向天边朝霞,突然露出释然微笑。

青州城头,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无名冢的青石碑上,碑文在金光中浮现出行小字:"待你参透生死,自会相见。

是夜,张文远在书房研读残经。

忽闻窗外传来锁链拖动声,他推窗望去,只见月光下立着个白衣女子,发间并蒂莲簪在风中轻响。

女子转身时,面容与柳氏分毫不差,但心口却插着柄青铜古剑。

"夫君……"女子声音带着两重回音,忽男忽女,"你可知为何这孩子天生星图?

她突然七窍流血,化作漫天星光消散。

星光中现出清虚道人的面容,道人手中拂尘银丝缠着条青鳞蛇,蛇瞳正是黑袍人的竖立蛇瞳。

张文远突然明白,这些年所有遭遇都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从他撞见柳氏与道士私会那刻起,就落入了千年因果的漩涡。

他望向怀中熟睡的婴儿,看见婴儿掌心星图正在流转,与天边北斗遥相呼应。

"原来如此。

他轻声叹息,突然并指为剑,在婴儿眉心点下朱砂痣。

真气激荡处,整座青州城突然刮起阴风,檐角铜铃疯狂作响。

但这次,铜铃声中传来的是婴儿咯咯笑声,宛如天籁。

晨光初现时,张文远抱着婴儿站在无名冢前。

碑底暗刻的莲花纹此刻泛着金光,碑后新发的野草里藏着片青鳞。

他握紧腰间新得的玉佩,听见远处传来清虚道人的歌声:"千年因果轮回转,并蒂莲开血染裳。

若问真心何处觅,且看青州雨打窗……"

歌声渐远,张文远突然觉得怀中一轻。

残经化作金蝶飞散,玉佩上浮现出行小字:"待你参透生死,自会相见。

他望向天边朝霞,突然露出释然微笑。

青州城头,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无名冢的青石碑上,碑文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宛如女子低泣。

而怀中婴儿突然睁开眼,瞳孔中映着漫天朝霞,宛如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