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八十九岁崩,熬过他的妃嫔几人?最终结局如何?

发布时间:2025-07-16 21:23  浏览量:2

乾隆五十六年除夕夜,81岁的乾隆皇帝做了一个让后宫颇感意外的决定:他召见了已78岁高龄的愉妃珂里叶特氏。两位耄耋老人深夜相聚,自然无关风月。这背后,是一位老父亲对英年早逝的杰出儿子——皇五子永琪的深沉思念,以及唯一能与他共享这份沉重记忆的人。

皇五子永琪在乾隆帝诸子中序齿第五。其地位不取决于生母身份。据记载,乾隆皇帝曾属意其为储君人选之一。 在乾隆的所有儿子里,永琪综合能力是最突出的。

他会多种语言,包括满语、汉语、蒙语和藏语,交流运用自如。在涉及民族事务或宗教交流时能毫无障碍地沟通,这在注重“国语骑射”的清代皇室中极为难得。

他的兴趣广泛且钻研精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在书法上造诣非凡。皇十一子永瑆(后为清代书法家,位列“乾隆四家”)的书法,曾受业于其兄皇五子永琪。名师出高徒,永瑆的成就从侧面印证了永琪自身在书法艺术上的深厚功力。此外,他对天文历法、数学算法等深奥学问也颇有研究,展现出超强的学习能力和求知欲。

乾隆本人以骑射技艺精湛自傲,罕逢对手。据《清高宗实录》载,木兰围场行猎,皇五子永琪与乾隆帝比试骑射,永琪曾连胜三局。此记录反映出永琪骑射技艺精熟。

他自幼在宫廷最高级别的摔跤机构——善扑营中,跟随顶尖侍卫习练摔跤。成年后,其技艺精进,善扑营中能与之匹敌者已寥寥无几。皇五子永琪具备文武才能。

乾隆二十八年,圆明园九州清晏殿突发大火,火势凶猛。危急关头,众人本能地向外奔逃。唯有当时距离较远的永琪,发现父亲乾隆尚未脱险后,毫不犹豫地折返火场。他迅速用冷水浇湿身体,毅然冲入烈焰弥漫的宫殿,最终将乾隆帝背负而出。

这一舍身救父的壮举,超越了寻常的孝顺范畴,展现的是在生死考验下对君父的绝对忠诚与赤诚勇气。永琪的忠诚行为,是乾隆对其格外看重并维持其地位的关键因素。

愉妃珂里叶特氏(亦称海佳氏)的生平,反映了清代后宫“子贵母荣”的现象,并经历了重大转折。

愉妃的家族背景是其早期不得志的主因。她虽属蒙古族,但家族是地位低下的蒙古八旗包衣,与拥有显赫背景的蒙古贵族相去甚远。雍正五年,愉妃作为雍正帝赐予皇子弘历的九名侍妾之一,其时早于弘历嫡福晋富察氏入府。

然而,早入府并未带来恩宠。乾隆即位后,早期侍妾多获封妃嫔,而愉妃初封仅为最低等的“海常在”,苦熬两年多才勉强晋升为“海贵人”。

这种境遇,一方面源于她低微的出身在讲究门第的后宫缺乏助力;另一方面,乾隆后来在给她的祭文中用“纯诚秉质”、“温恭赋性”来形容她。在充满倾轧与心机的后宫,这种性格注定难以吸引皇帝的注意,导致她在此后漫长的近十五年里默默无闻,几乎被遗忘在角落。

乾隆五年,海贵人有孕。六年,诞皇五子永琪,遂晋封愉嫔。

随着永琪一天天长大,才华也逐渐显露,深受乾隆喜爱与器重。儿子的每一次进步和荣耀,都成为母亲地位攀升的基石。在永琪展现出非凡潜力后,愉嫔顺理成章地被晋封为“愉妃”。

可以说,没有永琪,愉妃可能终其一生都只是清宫档案中一个模糊的、低阶的称谓。

火场救父事件后,乾隆皇帝开始考虑秘密立皇五子永琪为储君。愉妃因皇子得宠,地位提升。其未来晋位为贵妃、皇贵妃乃至太后的可能性存在。后因变故,未实现。

乾隆三年,永琪身患重病。在永琪病情危急之际,乾隆皇帝做出了册封他为“和硕荣亲王”的决定。这个封号在清朝政治语境中具有特殊而敏感的含义。

顺治帝欲立董鄂妃所生皇子为储。但该皇子早夭,顺治帝悲痛欲绝,追封其为荣亲王。此后,“荣亲王”爵位在清代具特殊含义。为免混淆,后世皇帝较少以此爵封授皇子。

乾隆此举,无异于向朝野公开宣告:永琪就是他属意的大统接班人!其爱子之深、立储之意,昭然若揭。愉妃作为“荣亲王”生母,其地位也随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皇五子永琪受封和硕荣亲王。乾隆三十一年,永琪病故,年二十六。

这对愉妃而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永琪去世后,其子绵亿由乾隆帝下令接入宫中,交由愉妃抚养。愉妃此后承担了抚育绵亿的责任。

丧子之痛让愉妃彻底看透了后宫浮华。她不再关心位份高低、恩宠厚薄,性情变得愈发沉静淡泊。

这种超然物外的态度,或许也是她在平均寿命不高的时代能活到79岁的原因之一。后来崛起的令妃(嘉庆生母)、舒妃等凭借手段获得乾隆宠爱,地位超越了她这位“老资格”,她也安之若素。

当这些更年轻的宠妃们相继离世后,资历最老的愉妃自然成为后宫妃嫔之首。然而,这份迟来的“尊荣”于她已毫无意义。

她晚年最特殊的“待遇”,便是乾隆皇帝不定期的召见,尤其是在永琪忌日前后或乾隆追忆之情特别浓烈之时。这让一些不明就里的年轻妃嫔感到困惑甚至嫉妒——为何一个垂暮老人还能得此“恩宠”?

她们无法理解,这深夜的相伴,早已与情爱无关。那是两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寂静的宫殿里,通过共同的记忆碎片,共同追忆永琪。乾隆帝对愉妃长期特殊对待,因其为皇五子永琪生母。

永琪的早逝,直接影响了乾隆帝对继承人的安排,减少了可行的选择。

乾隆即位初期,遵循立嫡原则,意在立嫡子为储。为此,他曾秘密册立富察皇后所生的永琏为储君。但永琏福薄,九岁那年便夭折了。后来富察氏又生下皇七子永琮,他又想立永琮为储。永琮未及密立,两岁夭。未几,富察皇后崩。

永琪的出现,以其无与伦比的综合素质和至诚孝心,迅速填补了乾隆心中的继承人空缺,并远超其期望。乾隆开始赋予永琪参与政务的重任,秘密立储的意向已呼之欲出。

然而,永琪的猝然离世,让乾隆的继承计划彻底落空。环顾其余皇子,整体素质远逊于乃祖康熙朝的“九子”,更无法与永琪比肩。乾隆三十八年,在永琪去世七年后,乾隆皇帝秘密确立皇十五子颙琰(嘉庆帝)为皇储。

后世史家分析,嘉庆帝在某些方面确实与永琪有相似之处,如兴趣广泛、性情温顺、具备文武才能。然而,永琪是“样样精通,出类拔萃”,而嘉庆则被评价为“样样皆通,样样稀松”。

选择嘉庆,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乾隆在痛失最优选择后,试图在现有皇子中寻找一个最接近永琪“模板”的替代品。若非永琪早逝,皇位几乎不可能落到嘉庆头上。

永琪之死,是乾隆晚年心中一道深刻的伤痕。他的怀念之情不仅限于私下。每逢永琪忌日,乾隆必亲撰悼诗,以寄托哀思,这种持续数十年的仪式性纪念,在乾隆众多皇子中极为罕见。

更令人感慨的是,在乾隆五十八年,英国特使马戛尔尼率团来华为乾隆贺寿的正式宴会上,面对已被秘密立储二十年的嘉庆皇帝,乾隆竟当着外国使臣的面,毫无避讳地盛赞永琪:“其时朕视皇五子于诸子中更觉贵重,且汉文、满语、蒙古语、马步、骑射及算法等事,并皆娴习,颇属意于彼,而示明言,及复因病旋逝。” 这段话,赤裸裸地表达了他对永琪全方位的肯定、对其作为继承人的极度偏爱,以及对天妒英才的无限痛惜。

在如此重要的外交场合,当着现任储君的面,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另一位已逝皇子的追思,足见永琪在乾隆心中的分量之重,以及这份遗憾之深。愉妃的晚年召见,正是这种深沉怀念在私人空间里的延续。

乾隆五十七年,79岁的愉妃珂里叶特氏走完了她大起大落、充满悲欢的一生。

她的离世,对乾隆而言,意味着失去了最后一位能与之共同缅怀永琪、共享那份沉重情感记忆的人。宫中再无人能像她一样,深切理解皇帝心中那份对完美继承人早夭的永恒遗憾。

在感慨与追思中,乾隆下旨:追封愉妃为“愉贵妃”。这迟来的贵妃尊号,与其说是对愉妃漫长一生德行的褒奖,不如说是乾隆对永琪怀念之情的最后一次集中表达,是给这位早逝爱子及其生母的一个最终告慰。一个“贵”字,凝结了帝王心中那份无法弥补的伤痛和对命运无常的深深叹息。愉妃最终以“贵妃”身份入葬,完成了她因儿子而始、亦因儿子而终的身份跃迁。

78岁愉妃被81岁乾隆召见的背后,是一个关于杰出皇子、深挚父爱、母凭子贵以及岁月沧桑的故事。它揭示了帝王之家亦有的普通情感——对早逝爱子的无尽怀念。愉妃的人生因永琪而改变,也因永琪而在乾隆晚年获得了一份独特的精神慰藉,这份慰藉,超越了后宫常见的恩宠,成为历史长河中一段深沉而特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