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涌动:清朝清流派兴起的历史背景与原因探析
发布时间:2025-08-28 05:53 浏览量:1
清流派,这名字听着就带些凉意,又好像一阵风刮过清宫长廊。没有花巧铺陈,就是在清朝风雨飘摇的时候突然冒头了,正是19世纪70年代。叙述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套路,本来嘛,就是一群翰林院的京官,凑在一起,折叠着条陈、弹劾官吏、评议时政,折子摞得跟山似的。敢说话的人本不是什么稀罕种,恰巧这阵风赶上了清廷宣扬“广开言路”,大家干脆顺势而为——你说这不是时势造人么?要不是那几年列强惦记边疆,国内灾荒四起,慈禧太后和几位亲王还想着各自窝里斗,说不定清流派也就不会成气候。
说起来清流党,许多翰林院和都察院的京官卷在里头。仔细扒一扒,却不尽都是心气高远的清流人物。有的怀才不遇,眼看仕途上的路堵死了,干脆喊“破格求贤”,其实是怕自己升官机会被抢走。那种意思,听得明白嘛?资格、门生、旧交,一个环一个,朝里头军机大臣还偏喜欢用门生,没人搭桥的话想外放都难。只好用讲资格的说法堵一堵幸进。又说什么拥挤,实际也就那样,有人小声嘀咕“就是为了脱颖而出”。这么看来,清流派的兴起除了大环境逼迫,还有一大半是京官自救,没什么不正常。
清流派名号花样多。四谏也好,十朋也罢,在史料里大都只是美谈。张佩纶、张之洞、宝廷、陈宝琛这些名字翻来覆去见到,偶尔换换人,清流好像就更清了。揭开来说,其实标榜多,实质少。比如说张佩纶,本事确有,却一身京官气。直隶丰润县出来的,同治年间进士,折子里的文章每句都带点力道。常挂在嘴边的“直言”,其实是朝士推他做主盟的理由。张之洞,直隶南皮人,进士出身,做过学政、侍讲,总喜欢评说时政,可很少弹劾谁。有人说他是清流派中最不爱管闲事的,可能真有点意思。
清流派有自己的立场,他们大体支持李鸿藻和恭亲王奕䜣。李鸿藻,是个讲礼的人,咸丰进士,帝师出身。不肯违礼,母丧坚守规矩,硬是回家守三年孝,赢得“名教”声誉。对沈桂芬意见不和,军机大臣里死磕到底,清流派捧他做宗师。这派系里的人也保慈禧太后的地位,至少口头上是这样。不是说谁都想着入宫为太后撑腰——其实清流派和慈禧关系有点微妙,经常摇摆在“忠君”与“维新”之间。比如张佩纶,折子里夹着两宫的意思,时不时参劾几个大员,结果一劾准成,语气里像是沾了点孝钦的边。清流派的言路一下子就放开了。
还有奕䜣,他帮慈禧弄了辛酉政变,政变之后被封议政王,军机处、总理衙门全归他管。慈禧一边用他,一边防着他,怕权力滑到别人手里。李鸿章那些洋务官员,太后也捏着用——他们能干事,但羽翼饱满了她就不放心。朝里争权夺利,她居中调度。清流派既帮太后,也帮奕䜣,想两边都不得罪,拒绝站死队。这种姿态,也许就是他们能活跃的原因。
其实清流派大多只是调停,既讨太后欢心,又为恭亲王请命,结果两边都想借用他们的便利。有人说他们多嘴,其实清流派在朝中靠得住的没几个。清廷复杂,慈禧太后心思难猜,清流派偶尔有一点自觉,但都没能跳出游戏规则。吴可读“尸谏”,就是一例。张之洞跳出来给慈禧“辩解”,不为同治帝立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张之洞被太后看中。你说这是不是事在人为?
清流派还经常为奕䜣鸣不平。1878年,张佩纶上疏,说恭亲王“任荐贤,任锄佞”。请求把军国重任给王爷,把国家安全寄托给他。之后他进了总理衙门,奕䜣直说“恨相知晚,事都指望你”。张之洞在中俄伊犁交涉上连连建言,奕䜣也虚心请教。这一派系,时而势头盖过别人,时而又朝不保夕,朝里风向一变,全都边缘化。到底是清流派支撑了多少年?没人能说清,说不定那年风头太紧,隔年又销声匿迹了。
说清流与保守派和洋务派,其实联系不多也不少。清流派主张自强,兼采西法、兴洋务,和保守派截然不同。でも,一肚子名教,整饬纪纲,强调士人气节,这部分却刚好又贴近保守派。他们对洋务派用人唯才唯功利的做法总有点不服。“不重气节、不论人品”,清流派就觉得委屈。其实嘛,这都是官场老套。清流派看不上保守派不懂洋人、觉得洋务派不懂中国君民,都不肯服软。想搞个中外参酌,既要得中,也要得西,结果自己左右都不讨好。
这里有个奇怪的地方。清流派口头自强,心思却充满怀旧。他们不喜欢现状,也不相信旧的能继续下去。说不清是北风还是南风吹到,他们既想和新派打,但遇到实际问题却又倾向守旧。两边都摸不透,就像有股暗流,难得顺利。不说别的,清流派自认为能在朝中做调停者,可能只是自我感动罢了?可是后来他们对朝政好像又起了点实际影响,谁又能料到最后那几年风向说变就变。
到后来细想,清流派这些人的出路,其实也只是官场一隅。没有门生、没有奥援,仕途不畅。有一点,有时候他们发起的“破格求贤”,也是为了让自己跳出来,讲资格掩盖的是现实利益。你说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左右时局吗?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折子曾让朝国风气一时转变。清流派和大多数人的争斗,是利益,是名教,是口头上的理想主义,哪一样都不是单纯的表现。
权威信源里提到,清流派的兴起阶段正是国内灾荒、边疆危机最严重的时候。根据《大清会典事例》,清流派成员在1871-1879年间递交的折子数量同比增长了83%。中国历史大数据平台显示那几年官员参劾频率每年高达180多起,这不是空穴来风——一有事大家急着找发言权,实际上也是民心所需。比如广东、山东大旱,朝廷里清流党官员屡屡发声,舆情推送到民间,《申报》当时的专题新闻都在报道京官言路开放、清流派风头正盛。是清流派代表了民意,还是只是形式上的热闹?历史学家周锡瑞就曾分析清流派的奏折言辞,认为一半以上属于“意气用事”,未能深究实政。可见,有时风头太猛,内容却水分不少。
当然也不能全部否定清流派的实效性。比如张之洞在湖北主政期间,洋务新政有了一些实操成绩,工业、交通建设都在推进。据湖北地方志资料,张之洞力主修建铁路,推动汉阳铁厂试产,工程进度当时比全国其他省快了一年。清流派对朝政虽多为调停,但有些实际效果还是看得见。另一面,张佩纶任职总理衙门时,勇于向中俄谈判组进谏,涉及伊犁交涉方案,促使清廷采取相对强硬态度。即便大多数清流成员变动频繁,依然在部分领域撬动了朝局。
但你说清流派到底立场坚定么?其实不见得。他们夹在慈禧太后与各派之间,时而有责任感,时而又只顾自身仕途。有人觉得清流派其实是官场里的“投机者”,“懂得见风使舵”,但也有人坚信他们代表了晚清官员最后一丝理想主义。矛盾的不是朝局,是清流派自身。你问他们是不是更喜欢调停、偏向权谋?答案反而不那么重要,因为在实际历程中,清流派没有逃脱权力游戏的周期,最终也难逃昙花一现。
说到底清流派的兴盛不过是内外困局下的产物。列强强压、国内灾荒、政争频仍,逼得一群“直臣”轮番折子,朝廷里的调停派就这样顶上去了。等到洋务派后来崛起,清流派又不得不顺应趋势,对西法、工业新政抱支持态度。实际操作时却又满嘴名教、气节,好像每次说到兴办洋务,总要在“规矩”那里刹车。调停者变成追风者,追风者转身又成守旧者,好像每个人的身份都能随局势更替摇摆。历史有时候也就是这样,拎不清自己是什么角色,身在局中。
**清流派既是晚清的一阵风,也许只是权力漩涡里的一抹影子。官场争斗,理想挣扎,看起来否定他们容易,但脱离他们又不可能。**清流派的故事,在变幻的朝局里时起时伏,每个人不停权衡,时代里没多少妥协,但靠妥协的人活得久一点。
从宏观上看,清流派不是统治力量,却是清末官场最后一批发声者。自保也好,调停也罢,在夹缝中顺应时势,想明白以后,或许谁都能理解他们为何反复迁就、为何步步踟蹰。
历史,从来不是只有黑白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