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发现爹藏外室要和离,我:3日后你被封诰命升官发财死丈夫它不香?

发布时间:2025-09-12 17:48  浏览量:3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娘发现爹藏外室要和离,我:3日后你被封诰命升官发财死丈夫它不香?完结

爹藏了七年的外室母子被我娘发现了。

我娘气得要马上与他和离,但我不同意。

因为我重生了。

我知道我爹马上就要死了。

他死后,皇上会各种赏赐,最后都便宜了那对外室母子。

只要不和离,我们就可以富贵荣华,将她们永远踩在脚下。

1

祖母的头七,赵府上下素缟,悲戚的氛围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可我爹赵虎,却偏要在这天,亲手撕碎这最后一点体面。

他领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大摇大摆地踏入了灵堂。那女人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那男孩,是他和那女人的种。

他当着所有族老的面,宣布要娶那女人为平妻,还要将那野种的名字,堂而皇之地记上我赵家族谱。

我娘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烧起两簇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她是将门虎女,铮铮铁骨,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其实半月前她便知晓了这一切,只是为了病重的祖母,才将这口恶气生生咽了下去。

“赵虎,你的脸皮是铁打的吗?母亲尸骨未寒,你就敢带着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登堂入室!我告诉你,只要我白凤还活着一天,她们就休想踏进这个家门!”

“白凤,你还当自己是定远将军的掌上明珠?”我爹赵虎面露凶光,语气里满是鄙夷,“你爹早就解甲归田了!我留着你正妻的位置,不过是念你伺候我娘多年还算尽心。成婚六年,你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我没以无后之名休了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爹生得五大三粗,可我娘却从未怕过他分毫。

“六年?你我成婚六载,你出征三年,戍边两年,加起来在家里的日子凑不够一年,这要是能生出儿子,那才叫见了鬼!我为你操持内务,孝敬婆母,你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连儿子都生出来了,真是好本事!”我娘一身孝衣,字字泣血,句句诛心,“你忘了当初上门提亲时是怎么说的吗?此生只我一人,不纳妾,不养外室。这才六年,你的誓言就被狗吃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正妻的威严丝毫未减。

我爹被戳中了痛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声音也软了下来:“所以,你依旧是正妻。她进门,也越不过你去。只是为了南儿能认祖归宗,我才……”

“早不带晚不带,偏偏挑在母亲过世后,你打的什么算盘,当我不知道吗?”我娘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黯淡了下去,满是悲凉,“赵虎,你觉得现在没人给我撑腰了,是吗?我真是瞎了眼……我们和……”

“和离”二字即将脱口而出。

不,绝不可以!

我猛地拽住我娘的衣袖,小脸皱成一团:“娘,我肚子疼,好疼啊,你快带我回屋。”

女儿永远是母亲的软肋。我娘立刻将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心急如焚地带我走向净房。

一进屋,我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依旧明艳,尚未被岁月与苦难侵蚀的容颜,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就在刚才,我重生了。

我也清楚地知道,从今天起,等待我们母女的,将是无尽的欺辱、追杀,以及最终惨死的悲惨命运。

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娘,求你信我一次,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我爹和离。”我哽咽着,用尽全身力气说,“再撑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不让她们进门,我们就都得救了!”

我娘被我的眼泪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将我搂进怀里:“我的囡囡不哭,是不是舍不得爹爹?可是他做得太过分了,娘实在忍不了。你放心,娘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

2

“这次换我来保护娘!”我抬起泪眼,目光坚定,“所以,请您务必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下个月二十六,皇家秋猎围场,会有猛兽出笼,我爹会为救驾而死,届时,圣上的赏赐会像流水一样涌进将军府。而前世的我们,在那时早已和他和离,所有的荣华富贵,全都便宜了门外那对鸠占鹊巢的母子!”

“你说什么?”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娘,我死过一次,是重活回来的人!我们母女俩,最后都是被门外那对恶毒母子害死的!”我急切地补充道,“您若不信,且等着。待会儿,那个女人必定会以腹中再次有孕为要挟,逼您让她进府。到那时,您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我因为激动,小手攥得死紧,额角的汗珠都渗了出来。

“夫人,将军请您出去,说……说要主持大局。”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我娘深吸一口气,替我擦干眼泪,眼神里依旧残留着一丝疑虑。

看来,我必须再推她一把。

回到前厅,我爹果然又旧事重提,逼着我娘接纳那对母子。

我娘嘴唇动了动,嗓音沙哑:“今天是母亲的头七,这事……还是再议吧。”

我爹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以为她怕了,气焰更加嚣张:“今天几位族老都在,正好做个见证。这事儿今天必须办妥,否则,我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他显然是听出了我娘刚刚想说和离,现在又笃定我娘为了我,不敢再提,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拿捏我们。

我从未觉得,我爹的嘴脸能如此丑陋。

是时候该我上场了。

我猛地挣开我娘的手,冲过去一把抱住我爹的腿,放声大哭:“爹,不要休了我娘!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我的哭声凄厉无比,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引得周围的宾客和族老们都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爹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赞同。

纳妾抬外室是常事,但为了外室逼走正妻,这“宠妾灭妻”的恶名一旦坐实,对我爹的名声将是致命的打击。

我爹只是想吓唬我娘,没想到我这一哭,竟让他下不来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恼羞成怒地一把将我推开:“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是你弟弟,赵家的血脉,怎能流落在外!”

“为了一个弟弟,爹你就要抛弃我和娘了吗?”我被推倒在地,却倔强地爬起来,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当年,你只是个小小的七品武将,是我外公一手将你提拔,视你为亲信,还将我娘下嫁于你。如今你飞黄腾达,就要学那陈世美,抛妻弃女吗?”

3

我收起眼泪,不再哭闹,而是条理清晰地指责我爹,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童言无忌,却也最是真实。我说出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甚至有几位和我外公相熟的叔伯开始出言相劝,让他冷静。

我娘心疼地跑过来,为我掸去身上的灰尘,正欲与我爹理论,那外室女却突然戏精上身,几步走到我娘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您也是女人,该知道我们女人的难处。如今我……我已再次有孕,若是孩子生在外面,日后要受尽多少白眼和嘲笑。夫人,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

说完,她便砰砰地在冰冷的石板上磕起响头。

我娘身子猛地一晃,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瞬间,一切都明白了。

她脸上的怒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悲戚。她踉跄着退后几步,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女人,而是将目光投向我爹:“我明白了,难怪你们如此心急。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母亲新丧,我这个做儿媳的,实在悲痛难忍。自我嫁入赵家,与婆母情同母女,从未红过一次脸。就算是为了让母亲在天之灵得以安宁,也请你们全了孝道,等过了这孝期,再办喜事,如何?”

我爹被堵得哑口无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想趁着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都在场,把儿子的名分定下来。

可我娘这一番话,直接把他钉在了“不孝”的耻辱柱上。

自古以孝治天下,他若背上这个名声,往后的仕途恐怕也走到头了。

“这……几位族叔,您们看这事……”他自己没了主意,便想把皮球踢给族老们。

好在,族老们还是要脸面的,纷纷表示大孝期间,确实不宜办喜事,只能往后推迟。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宾客散去后,我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指着我娘的鼻子骂道:“白凤,今天你让我在同僚面前颜面尽失!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半个月!还有,立刻给南儿和他娘收拾一个院子出来,一应吃穿用度,都照着你的份例来!听见没有!再敢忤逆,我立刻休了你!”

4

我娘一反常态,没有与他争吵,而是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一道清脆的耳光响彻厅堂。

我爹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立刻还手,可我娘毕竟是将门之女,拳脚功夫不弱,两人竟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赵虎,是你让我在全京城的夫人面前丢尽了脸,还想让那对贱、人住进府里?做梦!立刻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你若再敢胡搅蛮缠,我便去敲登闻鼓,告到御前!我白家三代忠良,圣上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定会为我做主!”

我娘学着他方才的语气质问他,将他的路堵得死死的。

我爹气得双眼赤红,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只能撂下狠话:“好个泼妇,毫无教养!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

说完,便带着那对扫兴的母子灰溜溜地走了。

那个叫赵南的小杂、种,在临走前,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就是这个眼神,在前世,伴随了我被虐杀的最后一个月。

我浑身一颤,但还是强撑着,狠狠地瞪了回去。

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走后,我娘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她将我拉回房中,仔细询问前世我们母女的结局。

我毫无保留,将那段血泪史和盘托出。

前世,我娘不堪其辱,与他和离,带着我净身出户。为了不让我跟着她回娘家奔波,便在京中租了个小院暂居。

后来我爹战死,赵南承袭了他的爵位,那外室也被封为诰命夫人,风光无限。

她们得势之后,便开始了对我们母女疯狂的报复。

我十岁那年,娘为了救被他们绑架的我,被活活推下悬崖,尸骨无存。

不到一年,我被他们卖入花楼。我拼死逃出,却被赵南抓了回去,他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整整折磨了一个月,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一年,我才十一岁。

听完我的叙述,我娘的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我的儿,你受苦了……”

“娘,我不苦。”我靠在她怀里,声音冰冷,“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把我们受过的苦,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好,娘都听你的。”

之后的日子,我爹又来了几次,可我娘都闭门不见。那对母子也学聪明了,天天跑到将军府门口哭闹,卖惨博同情,但我娘就是不为所动。

直到那天夜里,我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我拼命挣扎,却被一个力气极大的婆子死死钳住,抱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

被扔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我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以及,他身边那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

电光火石之间,我什么都明白了。他要毁了我娘的清白!

5

前世,我总还天真地以为,我爹对我们母女或许还有一丝情分,一切都是那对恶毒母子的错。

直到此刻我才幡然醒悟,原来,他才是那条最毒的蛇。

那个负责看管我的嬷嬷,明明也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却只是将我死死地按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

很好,这是在逼我。

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用尽全身力气撞翻了屋里的烛台。干燥的帷幔瞬间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站在熊熊烈火中,我竟然笑了。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走水了”的惊呼声,整个院子瞬间乱成一团。

趁着家仆们撞开门冲进来救火的间隙,我像一只灵巧的猫,溜出房间,直奔我娘的卧房。

我刚到门口,就见我爹衣衫不整地从里面冲了出来,紧接着是我娘。

她发髻散乱,嘴角还带着血迹,但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支尖利的金簪,簪尖上,赫然沾着鲜血。

我立刻扑进她的怀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爹。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我:“来人,把小姐带下去!夫人她……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被我当场捉住!立刻报官,将这贱、人送去衙门!”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然而,在场的下人们,却没有一个人动。

我娘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将军说笑了。这府里上下,哪个不知我白凤的为人?屋里那个,不过是个想趁着府里走水,溜进来偷鸡摸狗的毛贼,已经被我就地解决了。”

“你胡说!我带来的人亲眼所见……”我爹指着他带来的两个亲兵,试图狡辩。

我娘厉声喝道:“外男深夜擅闯将军府后院,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拿下,一并送交官府处置!”

“是!”

府里的家丁们一拥而上,瞬间将那两个不知所措的亲兵制服。

我爹气急败坏地吼道:“反了!反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子!”

6

“爹,您常年不在家,大概是忘了,现在这府里,是我娘当家呢。”我从娘的怀里探出头,笑得天真又残忍,“您要是不习惯,大可以搬去跟你那个宝贝儿子住啊。还有,爹啊……您是不是特别喜欢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爱惜脸皮的男人呢。”

我的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我爹的心窝。

“你……你这个孽女!看她都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觉得我女儿说得没错,”我娘冷冷地接口,“你确实,多少有点大病。”

“你……你们……”

我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拔刀相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留下一句“等着瞧”,便带着满腔的怒火拂袖而去。

连他自己带来的人,都顾不上了。

就这样的人,也配当将军?若不是靠着我外公的荫庇,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走,我立刻指着那个刚刚把我按在屋里的婆子,冷声道:“把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给我抓起来!”

很快,那个婆子连同之前放我爹他们进来的四个门房,全都跪在了我们面前。

那婆子拼命磕头:“夫人、小姐饶命啊!老奴只是想救小姐,怕小姐被大火伤到啊!”

“呵,你们吃我娘的,用我娘的,结果那个男人一回来,你们的胳膊肘就都拐到外面去了?”我冷眼看着他们,“还有门房那几位,也别跪着了,过来吧。”

我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她冰冷的眼神,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她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你来处置。”

“好。”我点了点头,看向地上抖成一团的五个人,“我也不要你们的命。”

他们脸上顿时露出劫后余生的喜色。

“从今天起,你们四个,就都娶了这位嬷嬷吧。没家室的正好,有家室的就此断了关系,你们的月钱,府里会照旧发给你们原来的妻儿。我会让人给你们在城外的庄子上安排个住处,这辈子,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别再出来了。”

“小……小姐!您不能这样!”他们全都傻了眼,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们。

“带下去。”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一挥手,自有忠心的家仆将他们拖了下去。

放任外男深夜进入后院,眼看我娘即将被玷污清白却无动于衷。现在,就让他们自己去尝尝被人侮辱,被人禁锢一生的滋味吧。

7

事后,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或许已经猜到,前世的我,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间地狱,才会变得如此狠戾。

府里的风波刚刚平息,宫里就传来了消息,一年一度的皇家秋猎要开始了。

前世,我娘早已与我爹和离,这等荣耀,自然与我们母女无缘。

可这一世,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向,一封烫金的皇家请柬,堂而皇之地送到了我娘手中。

我娘捏着那封请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囡囡,你说,我有没有机会,亲眼看着你爹是怎么死的?”

“一定能。”

秋猎那日,我和娘都换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胡服。我娘正值大好年华,红衣烈马,更衬得她明艳动人,飒爽无双。

我时常在想,当年若不是我外公看走了眼,为她选了我爹这个“潜力股”,以她的性子,或许会活得更加肆意潇洒。

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再好,他也只觉得是理所当然。

我们刚出府门,就看到我爹和他那对外室母子等在路边。

那两人也有样学样,穿了一身骑装,只可惜,那外室女一副弱柳扶风的白莲花长相,根本撑不起这身利落的胡服,反倒显得不伦不类,与我娘的英气勃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前几天还恨不得置我娘于死地的我爹,今日一见我娘这身装扮,眼睛都看直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凤娘,今日猎场人多热闹,我想带他们母子也去见识见识。南儿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也该多和那些世家子弟们走动走动。不如,就让她们跟着你的女眷队伍,一同进去?”

好一个如意算盘!今日若真让她们跟了进去,那便是默认了她们的身份,日后我们再想将她们赶出去,可就难了。

我娘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扬起马鞭,“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那外室女的马屁股上。

那女人本就骑术不精,受惊的马儿人立而起,直接将她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我的女眷队伍里,不要这种连马都骑不稳的废物。连将门家眷的脸都丢尽了,滚!”

我坐在娘亲怀里,笑得咯咯作响。

我爹脸色一变,连忙下马去扶他的心肝宝贝,刚要开口斥责我娘。

“爹,后面几位大人的马车已经过来了哦。”我笑眯眯地提醒他,“您要是不怕丢人,大可以在这儿继续上演你们的郎情妾意。”

我爹到底还是要脸的,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们一眼,让那对母子先回去,还许诺会给他的宝贝南儿带回最好的弓箭。

只可惜,他不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8

我娘一马当先,我爹立刻催马跟上,与她并驾齐驱。

在外人看来,这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

看到有相熟的官员路过,我立刻向我爹伸出小手,软软糯糯地喊:“爹爹,囡囡要吃那边的栗子糕。”

我爹先是瞪了我一眼,但看到周围的目光,只能不情不愿地扮演起慈父的角色,下马去买。

他将买来的糕点递给我,我接过后,故作惊喜地大叫起来:“哇,爹爹是特意给娘买的她最爱吃的栗子味吗?”

我爹愣了一下,迎着四周艳羡的目光,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在旁人眼中,这便是铁汉柔情的最佳佐证。

我娘立刻心领神会,配合地低下头,露出一抹娇羞的红晕,小声地道:“多谢夫君,还记得我的喜好。”

我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母女俩,那眼神,就像在看两个疯子。

但他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他赵虎将军与夫人情比金坚,对他这个女儿更是爱护有加。

到那时,他那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母子,便再无登堂入室的可能。

一个不受宠的外室,连路边的烂白菜都不如。

我和娘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入猎场后,我们并没有急着去凑热闹,而是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山坡,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娘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始来回踱步。

我小口地喝着水,淡淡地问:“娘,您是舍不得了?”

“不,”我娘的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微微一笑,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水杯往地上一扔:“娘,这里好闷,我们去那边采些野花吧!”

我娘温柔地应道:“好,我们去看看你爹的威风身姿,再采些漂亮的花儿送给他。不过,只能远远地看着哦。”

旁边一位与我娘相熟的夫人打趣道:“赵夫人与将军的感情可真好。”毕竟,外室上门闹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

“夫妻之间,哪有不犯错的呢。更何况,”我娘意有所指地笑道,“我这肚子,总还是争气的,又不是非要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来疼。”

说完,她便抱着我翻身上马。

我们嘴上说着采花,实际上却是在寻找最佳的观景位置。

终于,在一处山崖上,我们远远地看到了皇帝的仪仗。

此刻,皇帝的亲卫队正在围猎一只神骏的梅花鹿,那鹿跑得极快,眼看就要钻入密林深处。

皇帝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亲自追上去。

就在这时,林中深处,传来一声震彻山谷的虎啸。

紧接着,一只斑斓猛虎,从天而降,直扑圣驾。

我娘稳稳地坐在马上,手中握着弓,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娘……”

“放心,”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救他。”

9. 猎场喋血,慈父含恨

风声鹤唳,我们这对看似冷血的母女,就这么静静地立于高坡之上,眼看着我那位英勇的父亲领着一众护卫,奋不顾身地冲向圣驾。

混乱中,有人护着惊慌失措的皇帝仓皇后退。

我爹一马当先,确有几分大将军的威风,如一堵墙般横在猛虎面前。然而,那畜、生毕竟是山林之王,蒲扇般大的虎爪带着腥风,只一扑一抓,便撕裂了他胸前的铠甲,血肉翻飞。

堂堂镇国将军,竟被那猛虎轻轻一“摸”,再被虎尾随意一甩,高大的身躯便如同一截朽木,轰然倒地,在枯叶中激起一阵尘土,再无声息。

那猛虎对自己认定的猎物有着惊人的执着,对周遭的兵荒马乱视而不见,径直扑向我爹,张开血盆大口便要继续撕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才仿佛如梦初醒,轻轻一抖缰绳,驱使马儿缓缓走向那片修罗场。

“娘,我们这是去送死吗?”我忍不住低声问道,难道她还对我那便宜爹爹心存幻想?

谁知,母亲竟在马背上利落地搭弓上箭,箭尖直指那头猛虎,同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喊:“畜、生!放下我的夫君!”

可惜我们离得实在太远,羽箭软绵绵地落在半途,她更因动作过大,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她重重摔在地上,却在第一时间将我护在怀里,许久都未能起身。紧接着,她竟真的开始手脚并用地向那边爬去,口中依旧哭喊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台词。

我瞬间便领会了母亲的意图,立刻从她怀中挣脱,学着她的样子,一边狼狈地在地上爬行,一边带着哭腔尖叫:“别吃我爹爹,求求你,别吃我爹爹!”

我们的表演情真意切,效果拔群。皇帝惊魂甫定之余,大为动容,立刻调来身边的骑射营。一时间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雨成功将猛虎惊走。

10

我与娘亲这才“历经千辛”,终于爬到了父亲身边。

一个抱着他的头,一个攥着他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那虎哥确实是个实诚兽,抓、咬、啃,没有丝毫含糊。我爹的胸前已是一片模糊,腹部更是被剖开,场面血腥可怖。

可我与娘亲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真切”的悲恸。这番景象,竟让我那奄奄一息的爹脸上,挤出了一丝欣慰而和蔼的笑容。

许是人之将死,能有如此情深义重的妻女为他哭泣,让他觉得此生无憾了吧。

想得美!

我正想凑到他耳边说几句“真心话”,没曾想这垂死之人竟还有遗愿要交代:“凤娘……求你,帮我……帮我照顾南儿母子。他们……是我最后的牵挂了……”

说完,他的眼神便开始涣散,大概篤定了我娘一定会答应。

我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安心地去吧,黄泉路上别走太急,很快我就会送她们母子去跟你团聚。”

我爹浑身一震,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立刻俯下身,为他补上致命一击:“我会让你那个宝贝私生女为你戴上数不清的绿帽子,让你的宝贝儿子变成街边最卑贱的乞丐。这样,他们到了下边,正好可以天天跟你哭诉告状,多热闹啊。”

他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挣扎着伸出手:“不……你们不能……”

我娘一把抓住他那只布满鲜血的大手,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似水:“夫君,我是凤娘啊,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爹那双眼珠子瞪得铜铃一般大,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我娘死死钳住。我顺势在他胸口一拍,他猛地喷出一口血沫,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等太医匆匆赶到时,他早已双目圆睁,气绝而亡。

有人上前,叹息着想为他合上双眼。

我娘立刻扑上去,声嘶力竭地大哭:“别!别合上他的眼!他是放心不下我们母女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最终“悲伤过度”晕厥过去,才被人七手八脚地送回了营地。

一回到营帐,换下染血的衣物,便有无数前来探望的夫人小姐。

别看我们现在孤儿寡母,人人都知道,我爹是为了护驾而死的功臣,我们母女,从此便是皇上眼前的第一号红人。

11. 圣恩浩荡,哀荣加身

折损了一位大将军,这秋狩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我与母亲第二日便启程回府,据说我爹的尸身需要好生缝合修补,才能体面地送回来。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我们便屏退了所有下人,母女俩齐齐摔在柔软的床榻上,长舒一口气。

说实话,扮演什么情深似海的夫妻、父慈女孝的戏码,真是个累人的活儿。

“娘,赶紧把东边的那个大库房给清出来吧。”我懒洋洋地开口,“皇上的赏赐马上就到,您的诰命敕封和我的县主头衔,也都在路上了。”

“竟有这么多?”母亲有些惊讶地坐起身。

“当然,”我冷笑一声,“您以为皇帝真是感念我爹的救命之恩吗?这次秋狩本就是他力排众议、独断专行的结果。若不是他急功近利非要闯入密林深处,又怎会遭遇猛虎?他赏赐我们,不过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彰显他的仁德罢了。”

“原来是这样。”我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伸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的囡囡,果真是长大了。”

次日,我爹那具拼凑起来的尸骨被送回了将军府。

一同抵达的,果真如我所料,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赏赐,以及册封我娘为一品诰命夫人、我为“安乐县主”的圣旨。

我娘领着全府上下跪接圣恩,场面庄重肃穆。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对外室母子竟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扑在我爹的棺木上嚎啕大哭。

我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随即恢复了悲痛又威严的神情,直接对管家下令:“便是亲人祭拜,也断没有如此不知礼数的!惊扰了传旨的贵人,成何体统!把他们拉下去!”

立刻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将那对母子连拖带拽地押了下去。

宫里来的老公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反而对我娘赞赏有加,夸她是个有情有义又识大体的女子。毕竟,我娘堂堂新晋诰命,却称他一个太监为“贵人”,这面子给得足足的。

自从我重生归来,才发现我娘身上,竟还隐藏着如此惊人的演戏天赋。

等到将圣旨恭敬地供奉在香案上,焚香叩拜之后。

我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监督下人将所有赏赐一一清点入库。看着那满满一仓库耀眼夺目的奇珍异宝,我娘感动得眼泪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12. 关门教子,初显神威

我们在库房里关上门,足足待了半天,出来时,脸上又挂上了恰到好处的悲戚。

接着,我娘命人将那对外室母子带了进来。

她们大概是被我爹平日里宠坏了,一进门,那女人便指着我娘的鼻子叫嚷,说我们不让她祭拜我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娘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淡漠如冰:“掌嘴。”

两个身形壮硕的嬷嬷立刻上前。我却开口道:“等等。来人,把那个小的给我按住了。大的你们打,这个小的,我亲自来。”

就这样,那对母子被分别按倒在地。

一个嬷嬷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地扇向那外室女的脸。我则缓步走到她儿子赵南的面前。

赵南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敢动我?我可是赵将军的独子!”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独子?独子又如何,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吗?”

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前世,他只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在外面谁都得罪不起。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将他的嘴角抽出了一丝血迹:“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外室子,究竟是不是我爹的种,都还两说呢!给我丢出去!以后来一次,就给我叉出去一次!”

我娘端坐不动,一副当家主母的威严派头,只轻轻一挥手,自然有下人替她办妥一切。

等人被拖下去后,我娘的声音才冷冷地在厅中响起:“我不希望,明日出殡之时,会看到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出现。否则,那后果,你们恐怕承担不起。”

出殡那日,场面之大,当真惊动了全城。

我那渣爹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前来吊唁送行的人还真不少。

而那对外室母子,就如同阴沟里的蛆虫,再怎么挣扎,也休想爬到这朗朗乾坤的阳光之下。

13. 赶尽杀绝,以权压人

当晚回到府中,我们又见到了那对母子,两人浑身是伤,显然又挨了一顿好打。

这次,他们的态度不再是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是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求情嘴脸。

那外室女哭诉自己无亲无故,一直仰仗我爹照拂,如今我爹不在了,她更是孤苦无依,没了依靠。

我娘端详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问:“这,又与我何干呢?哦,对了,你们如今住的那处宅子,乃是将军府名下的产业。既然将军不在了,也理应归还了。”

外室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本以为,就算我爹没了,看在她生下赵南这个“独子”的份上,我娘怎么也得给些田产庄子养着他们。

哪承想,不但分文不给,连住的地方都要收回去。

“这……这怎么可以!那是将军赠予我们母子的宅子!”

“将军如今已然仙逝,但这京中所有房契地契,可都还好好地锁在我的柜子里。”我娘终于放下手,让一旁的小丫鬟接着为她修剪,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给你们三日时间搬出去。三日之后,若还赖着不走,就别怪我叫人‘送’你们出去了。”

前世,这对母子在我们面前有多得意忘形,此刻,他们就有多狼狈不堪。

外室女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我娘依旧冷若冰霜。

最终,她们还是被从那间大宅子里赶了出去,里面的下人也都结算了月钱,各回各家。

走投无路之下,外室女带着赵南,闹上了将军府的大门。

她们刚到门口,还没哭上几声,就被我娘派出去的人直接拖了进来。

我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们,这种用权势压人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竟敢在将军府门前撒野。来人,给我打!打到她肯好好说话为止!”

那外室女再次被打得哭爹喊娘,一旁的赵南目眦欲裂,凶狠地想扑上来跟我娘拼命,结果被护院一棍子将腿生生打断。

“我的儿啊!”外室女尖叫道,“他可是赵将军唯一的血脉啊!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将军午夜梦回,来找你们索命吗!”

我娘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活人我们尚且不怕,又岂会怕一个死人。

但我还是适时地拉了拉我娘的衣袖,假意劝道:“算了,娘,还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我娘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说:“既然囡囡都为你们求情了,那我就给你们指一条活路。将军麾下有一位马校尉,为人还算憨厚。从今日起,你就嫁与他为第三房小妾吧。”

“我……我好歹也是将军的女人,怎能去给一个校尉做妾?”

外室女话音未落,我娘便将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她脸上:“你是将军的女人?那我又是什么?这是你唯一的活路,若是不愿,你便带着你的儿子上街要饭去。我如今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以为凭你一个平头百姓,在街上哭一哭,闹一闹,就会有人为你出头作证吗?记住,死人,永远都争不过活人!”

我娘与我,早已在皇帝面前演足了情深不寿的戏码,金钱、地位,我们样样不缺。

这几日,那些打着“照顾孤儿寡母”旗号前来拜访的正牌夫人们,也都交好拉拢了。

这个外室女和她的儿子,就算闹翻了天,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理会。

14. 绿帽加身,骨肉分离

“那我……我总不能带着儿子嫁给别人吧,他毕竟是将军的骨肉。”

她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希望我娘能顾念这是将军唯一的血脉,放他们母子一条生路。

哪怕只是用些许银钱打发了也好。

因为,只要给了第一次,她们日后就有无数次的机会再来讨要钱财。只等有一天,她的儿子赵南长大成人,便可去军中投奔赵虎的旧部,届时定能得到庇荫,东山再起。

她能想到的这些,我早就替她想到了。

以前世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可能任人拿捏。

“赵南既是将军之子,我身为嫡母,自会留下他在府中好生照料,倒也省得你带着个拖油瓶,惹人嫌弃。”

我娘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故意让她以为,我们是怕她再去闹事,才做出这番让步。

此时的赵南已经疼晕了过去,我娘又假惺惺地叫来大夫为他医治,这才让那外室女彻底放了心。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像她这样千娇百媚的女人,在这种世道想要生存,自然要依附于男人。

于是,我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她嫁了出去,给我那死鬼爹戴上了第一顶鲜亮的大绿帽。

他不是最爱这个女人吗?不是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吗?

如今,把他最爱的女人送给他最信任的属下为妾,不知他在九泉之下,会是何种心情。

当晚,我们就把这个好消息,在我爹的牌位前“说”给了他听。

或许是地下有知,他的牌位竟“啪”的一声倒了。我和我娘相视一笑。

将牌位扶正后,我们就把他的宝贝儿子,交给了军中一位以严苛出名的武将管教。

这位武将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

赵南从小被我爹娇生惯养,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哪里受得了军营那般苦楚。

再加上我特意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朋友”,终日在他耳边抱怨,并蛊惑他逃离将军府。

所以,在入府不过半年之后,他便和那个“朋友”一起,成功地从将军府逃了出去。

我听着那位“朋友”的回报,说他们计划前往云州,因为那里我爹的旧部最多,他要去那里寻求庇护。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便好好跟着他去。真是蠢得可怜,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平平安安地走到云州?”

“那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们不是从那位将军府上偷了些银子吗?带着他尽情地吃喝玩乐,把钱花光,再欠上一屁股债就更好了。哦,对了,我听说赌钱这东西,最能让人醉生梦死,带他去试试吧。”

“是。”

15. 孽子末路,血债血偿

赵南偷钱潜逃,那位受托的将军亲自上门,向我娘告罪。

我娘长叹一口气,满脸仁慈地说道:“虽是庶子,但终究是将军留下的唯一血脉。就算他品性顽劣,也得先将人找回来再说。您用心教导他,何错之有呢?”

那老将军感动得老泪纵横,先是盛赞我娘仁义宽厚,又立刻表示会亲自带人去把这位“小少爷”找回来。

可惜,有我这个内鬼在,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至于那个外室女,处置起来就更方便了。

她嫁的那位马校尉,其实是个有暴力倾向的酒鬼,平日里看似与常人无异,一旦喝醉了就喜欢对女人动手。

外室女被打得受不了,跑来向我娘哭诉。我娘便将那位马校尉叫来,不痛不痒地“训诫”了几句,顺便“无意”中提了一句,如果这妾室实在不听话,与他过不下去,不如就发卖了,省得心烦。

只是碍于毕竟是赵虎将军的旧人,别做得太过分就行。

那马校尉心领神会,回去没多久,就将那外室女卖给了另一位副将为妾。

当晚,我与我娘将第二顶绿帽子,工工整整地摆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又过了一年,我爹的牌位前,已经摆了五顶小巧的绿帽子。

而他那位心肝宝贝外室,也因为在后宅争风吃醋,被正牌娘子排挤,最终“不慎”落井,一命呜呼。

九泉之下,也不知我爹那个最是要脸面的男人,是会心疼她呢,还是会嫌她丢人,亲手掐灭她的魂魄呢?

至于他的宝贝儿子,此刻早已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还不清的赌债。

是时候,该收网了。

我坐着马车,亲自到了外省,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收债人,将他围堵在一座破庙之中。

他看见了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姐姐!救我!姐姐,快救救我!”

上辈子,我也曾这样求过他,求他念在一点血脉亲情上,饶我一命,哪怕让我干干净净地死去。可他没有。

这辈子,我岂能放过他?

我让人搬了把椅子,悠闲地坐下:“他的银子,我替你们还了。”

一听这话,赵南的脸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

可我却笑了,那笑容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但是,你们之前打算怎么炮制他,一样都不能少。我看得越尽兴,你们得到的赏钱就越多。”

赵南脸上的希望瞬间化为绝望,他开始破口大骂,用尽了世间最恶毒的言语。

“先割了舌头。”我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被断手断脚,口不能言的赵南,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

我放声大笑,让人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回到府中,我将那颗尚有余温的眼球,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这是第一颗,别着急,明年我再给你带来第二颗。咱们父女俩,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很快,我娘就“得到消息”,知道了赵南的下落。

她立刻派人将这个“可怜”的庶子接了回来,好生照料。当得知他是因为赌钱而遭人报复后,也没有一句怨言,反而四处为他寻访名医。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称颂我娘的仁义贤德,我爹的那些旧部故交,更是对我与娘亲照顾有加。

16. 尘埃落定,一世风光

但凡街上有人敢说我们母女半句坏话,立刻就会招来旁人的耳光。

关于赵南的事,就算偶有风言风语,也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现在,我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上午,我学习大家闺秀该懂的诗书礼乐;下午,则是去“探望”和“折磨”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的赵南。

我找到一种来自西域的异虫粉,这种虫子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却是活物。

我将这些虫粉,一点一点,撒进他那空洞受伤的眼眶里。

“它们会顺着你的眼眶,一点点爬进去,先吃掉你另一只完好的眼球,然后再慢慢地,一点点地,吃光你的脑子。”我附在他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哈哈,这个过程会很疼,可能会疼上好几年呢。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他说不出话,只能用那只仅存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怨毒。

“看什么看,”我轻蔑地笑道,“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你只会比我更残忍。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赵虎的种,天生就无情无义。”

将那些虫粉用完后,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第二天,府中便传出消息——庶子赵南,不堪残疾之辱,在将军的牌位前,自缢身亡。

我和我娘为此又“痛哭”了一场,然后将他风光大葬。

就葬在我爹的旁边,这样,他们父子俩在地下,就可以永永远远,相亲相爱地在一起了。

至于我和我娘,自然是守着泼天的富贵和荣耀,风风光光,安安稳稳地过了一辈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