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就已经用火器打仗,为何清朝还多用冷兵器作战?实际有深意
发布时间:2025-10-28 07:02 浏览量:1
清朝到鸦片战争那会儿,军队上了战场却靠着弓箭马刀,被英军的新式火器远远压着打,先手优势完全在对面。海上的炮火、陆上的燧发枪,全都比清军现有装备更远更快更准,结果就是清军一边冲一边被打散,很多人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这种差距不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讲到武器,外军的燧发枪能打到两百米上下,舰上的大炮一分钟能连发好几发;我们那边,弓箭射程就不到一百米,地面上还在用的红衣大炮装一次慢得像是老式手艺活,鸟铳一次装弹得走十几步,实战节奏根本跟不上。训练上也都不同路数,清军日常练的是骑射,绿营兵顶多学会把火药装进管子里、开个火门那几步,没人系统练过分段配合、协同压制的打法。久而久之,就成了越不用越不会,用得少、投入又少,火器技术自然停滞不前。
再往前拉一拉历史线,可以看到制度和眼界一起把问题放大。乾隆、嘉庆那会儿,外面的世界正在变,欧洲的工业革命带来了更标准化、射速更快、维护更方便的火炮和枪械。后装的燧发枪、格里博瓦尔那套炮兵体系在西方已经开始流行,零件可互换、射程和射速都有明显提升。可清廷对外开放有限,口岸少,官方对这些新玩意的关注并不多。哪怕有些人把新式枪炮带回来了,朝廷里常常当作奇物摆放,不去深入研究仿制或大规模推广。
清朝内部的政策也不是在帮忙。军器制造被牢牢摁在军器局手里,民间自造火器被明令禁止。江南那些手艺人本来有点子,做出过连珠铳这样的改进型武器,本来有发展潜力,结果工匠被治罪、流放,这门手艺就被扼住了。比较一下产量,康熙年间鸟铳年产还能三千多杆,到雍正朝竟降到不到一千。雍正还规定八旗子弟天天练骑射,不达标就受罚,这政策把骑射撑上了天,火器反而被压到一边。
质量问题也没少。很多储存在营房的鸟铳一放就是年头,生锈、火门堵了,射程缩水到连五十米都不到。新铸的红夷大炮铸造工艺不稳,有裂缝,开炮一不小心就炸膛,乾隆中期就有“一炮炸伤多人”的事故发生,士兵一看这种东西就心里发怵。产量少,养护也不到位,真打起来自然不顶事。
把目光挪得更远一点,会发现清朝并不是一开始就抗拒火器。后金起家时,面对明军的神机营和红衣大炮也吃过亏。后来他们会招降明朝的工匠和兵,将红衣大炮仿造出来,皇太极时代组建了自己的火器部队,叫“乌真超哈”。入关后,火器在攻城里确实发挥过作用,一些城门就是靠炮火打下的。但那更多是战时的应急手段,不是长期系统化发展的一条路线。
要讲火器在中原的发展脉络,还得回到明朝。明代从建国就把军械放进制度里,有军器局、兵仗局,瓦口铳、手铳这些火器早就出现。永乐年间建立了神机营,作战时常用“前面火器压制、后面骑兵冲击”的组合战法,多次牵制住北方骑兵。嘉靖以后,葡萄牙人带来的佛郎机炮被仿制入军,蓟州一带就安了不少门;到万历援朝那回,荷兰传来的红夷大炮在攻城和海战中都有明显效果,几次救了局面。单兵火器上,明代工匠把倭寇的铁炮改造成鸟铳,射程有一百米左右,比传统弓箭更准,万历年间边军里差不多有三成士兵配备鸟铳。像徐光启这样的学者也研究西方火器技术,写了相关著作,民间和朝廷里多少有点交互改良的动作。总的迹象是,明朝时期火器是“用着改着来”那种态势,技术还有生命力。
那为什么满清最后又把刀枪马刀当成主力?文化和现实两头夹击。满族从关外起家,本来靠骑射吃饭,入关后把骑射当作八旗的根本,把这事摆在政治身份上,不能丢。朝廷的态度是,火器可以用,但不能替代骑射。现实环境也支持这种偏好:很多早期战事发生在草原、山地,骑兵机动性强、冷兵器冲击有效;火炮体积大,鸟铳装填慢,在这些地方并不见得更靠谱。再有就是政策选择,雍正、乾隆两朝对火器的投入没摆上日程,乾隆平定西北后更觉得“天下已定”,花劲儿去搞那些新机器的必要性就更低了。
这些原因一环套一环,积累成大问题。到了19世纪中叶,真正碰到以近代火力为核心的对手时,这些年头里没弄起来的研发、没留住的手艺、没训练出的战法,全都显现成一个个短板。鸦片战争那回,英军的舰炮和远射步枪,把还停留在旧式训练和旧式装备上的军队一次性撕开了口子。战场上,炮声打得密集,步枪一阵排成的火力带就能把冲锋的队形打散,岸上的士兵还没摸清对方的节奏就被打散,很多人连回过神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