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女孩患重度抑郁,治疗1年后跳崖自杀,陆林院士:没注意3件事

发布时间:2025-06-23 21:23  浏览量:1

2015年,18岁的付雪玲是一名来自海南的高三学生。她的父母在她初中那年就离婚了,父亲嗜赌如命,最终把房子、田地乃至奶奶留下的首饰都输得精光后一走了之,留下她和母亲在亲戚间颠沛流离。后来母亲带付雪玲改嫁到县城边上的一个工地小区,继父是个建筑工同时也是个醉鬼,喝了酒便砸碗骂人,酒醒后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的目光总让付雪玲不寒而栗,尤其在夜里,她总要反锁房门,紧靠墙角睡觉。

尽管生活如履薄冰,付雪玲仍坚持学习,只因她相信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她逃出泥沼的唯一通道。但自从上了高二之后,随着复习进度加快,付雪玲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课堂上,老师点她回答问题,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词,被当众训道:“你可是全班第一进来我们班的学生,现在都吊车尾了还不认真学习,不复读三年都没救!”全班哄笑,付雪玲却不敢吭声。

甚至还有人在她桌角贴上“低保户”三个字的便利贴,付雪玲一撕掉,转头又看到几个女生捂嘴偷笑。她只好更用力地咬紧牙关,但也越来越觉得,脑子像被塞了棉花,记不住任何东西。

10月3日早上,闹钟一响付雪玲便睁开眼,却觉得身体沉得像被压着巨石。母亲和继父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去上班,她却连坐起来都觉得吃力。头皮发紧,喉咙干涩,胸口像堵了一团硬结,怎么也舒展开不了。付雪玲盯着挂在床边的奖状照片出神,那是她最后一次考全班第一的证明。可现在,连起床都变成了一场拔河。付雪玲拖着脚进了教室,别人都在翻书,她却一句也念不出,只能低头强撑,生怕老师注意到她走神。

付雪玲不想抬头,可还是被老师点了名,然后一如往常地批评她“坐在教室占座位浪费空气”。这时前排有人嘀咕:“她估计连高职都上不了。”付雪玲装作没听见,盯着课本上那些像模糊墨点的字母,眼神却开始漂浮。这时,她突然想起昨晚回家时,继父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晦暗地盯着她换衣服,那种压抑的恐惧再次泛上心头,和书页上的词汇一起把她彻底压垮。

11月20日,月考当天,付雪玲坐在靠墙角的位置。卷子刚发下,就觉得眼前发花,胃如同被绳索狠狠拧紧了一般。她翻开第一页,脑袋却开始嗡嗡作响。隔壁座位传来翻动试卷的声音,那节奏像锥子钻进脑髓。付雪玲越想集中注意力,脑中越是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坚持,但那种无法思考的恐慌感袭来,像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无声的房间。她想举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来。脑海里开始浮现昨晚回家时继父摔碎了酒瓶,把母亲一脚踹倒在地的画面。渐渐的,被家暴的画面越来越密集,像针在付雪玲的脑中乱扎。她强迫自己冷静,却控制不了心跳飞快,冷汗把衣服湿透。付雪玲唯一的念头,是想逃出去,不管去哪儿,只要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监考老师注意到付雪玲脸色发白、坐立难安,于是轻声喊了她的名字。付雪玲仿佛被从濒临断电的状态中唤回似的,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但她刚撑起身体,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付雪玲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汗水顺着额角滴下,嘴唇发白,胸口急促起伏。监考老师赶紧跑过来,将她扶起,通知班主任并送她前往医务室。

校医初步检查后发现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精神状态值得关注,于是建议转诊医院。几天后,付雪玲在母亲陪同下前往市里医院。医生详细了解了她的情况后,安排了标准化心理评估。检测结果显示:汉密尔顿抑郁量表评分32分,自评抑郁量表评分达76分,均远超重度抑郁的诊断界限。医生明确指出::“付雪玲已达到重度抑郁障碍的临床标准,这绝不是最近才出现的问题,她的情绪崩溃是长期压抑和精神透支的结果。

母亲听完诊断后沉默良久,哽咽着问医生:“孩子平时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她只是变得不爱说话了……”医生叹息道:“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情绪压抑久了,大脑里的神经递质会紊乱,心跳、睡眠、专注力都会受影响。只要一个小小的刺激,比如一次考试、一次家暴,甚至一句话,都可能让她崩溃。”

随后医生给付雪玲开了曲舍林等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并语气坚定地补充道:“药物只能缓解表层,真正要帮孩子走出来,是要改变她的生活环境和支持体系。不能让她继续生活在那个压抑、危险的环境中。哪怕换个住处,都比回到那个让她发抖的家强。”

听到这些,母亲终于低头哭了出来。她拉着付雪玲的手,轻声说:“咱们不回那家了妈会想办法租个小屋,你先好好休息,学习的事,暂时别急。”很快,付雪玲母亲租下医院附近一个月租小单间,自己请了假,整日陪在付雪玲身边,按时带她吃药、复诊,甚至每晚陪她散步走几圈,只为让她安稳入睡。她们的生活很简单,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踏实。

2016年1月16日,付雪玲和母亲如期来到医院复查。最终结果显示:汉密尔顿抑郁量表降至22分,自评量表得分也显著下降,已从重度抑郁转为中度抑郁状态。医生点了点头,说道:“药物开始起效了,你的状态比上次稳定很多,这是个积极的信号。”听到结果的那一刻,付雪玲母亲激动地眼泪哗哗,付雪玲也体贴地握紧母亲的手,表示自己一定会继续配合治疗。

在连续治疗近四个月后,付雪玲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稳。医生评估后建议适度恢复学习节奏,母亲也小心翼翼地征求她意见,最终决定让她返校参加高考冲刺阶段的课程。付雪玲重新回到教室,老师们也尽量减少给她的压力,不再点名提问。六月初,她顺利参加完所有高考科目,考完那天,付雪玲对母亲说:“好像没考砸。”母亲听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得苦尽甘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回归正轨的时候,噩耗却突然降临。

2026年6月18日清晨,付母刚下班回家准备给付雪玲做好吃的。可走到家门口,她忽然听见邻居大妈喊了一句:“你家雪玲去哪儿了?有人说早上在后山看见她背着书包一个人走上去了。”付母心里一紧,后山是小县城最高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人去,前些年还有人在那里失足摔下。她连菜都顾不上放下,立刻往山那头跑。

当付母赶到山脚时,已围了不少人,社区工作人员、几个邻居,还有几个拿着手机拍照的年轻人,表情惊恐地站在悬崖边小声议论:“天哪……还是个学生……”付母扑过去,一眼便看见崖底那一抹熟悉的蓝色裙子。那是昨天她亲手洗干净、熨平了给女儿穿的。她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眼前一片发黑。她扑倒在地,眼泪从脸上狂涌而下,嘴唇发白地嘶喊着:“雪玲——你醒醒啊——你不是说考完了要和我一起去外婆家的吗?!你说话啊——!”

救护车很快赶到山脚,急救人员下到崖底后,迅速将付雪玲送往医院。可半个小时后,医生最终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尽力了,头部粉碎性骨折、颈椎断裂……她当场就没了。”付母当即愣住了,眼神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名护士围过来,想搀扶她,她却甩开了手,突然大声哭喊道:“不是说她病好了么?!你们不是说她已经从重度抑郁转成中度抑郁了吗?!你们说的稳定呢?!我天天陪她吃药,心理课一节没落,连学校都求过了,不要再提成绩……她怎么还会跳崖自杀?!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付母的哭声刺破了急诊室的寂静,护士们神情凝重,医生则皱着眉头,低头翻着病历资料。上面显示抑郁评分属于轻中度区间,情绪趋于稳定,近两个月无负面情绪陈述,服药记录完整,确实没有明显自杀风险指标。”

医生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际,突然有人开口:“陆教授来了。”来的正是当天来县医院授课的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精神医学专家陆林教授。他是我国精神病学界的领军人物,长期致力于青少年抑郁障碍、药物依赖与脑功能机制的研究,主持制定了《中国抑郁障碍诊疗指南》。

原本讲座已结束,陆林教授正准备离开医院,却临时听说急诊室接诊了一位“病史清晰、服药规律、刚完成高考”的抑郁患者突然跳崖身亡,顿觉事有蹊跷,便立即赶来查看情况。陆教授翻阅着付雪玲的病例记录,眉头越皱越紧。每一栏数据、每一次访谈记录、甚至包括她最近一次心理访谈的文字摘要,都没有显示出任何危险信号陆教授也不由得疑惑,这太不对劲了,一个在稳定服药、具备照护支持、刚完成重大考试的抑郁症患者,不应突然发生极端行为。

付母情绪崩溃地翻出女儿的手机,一边哭一边颤抖地说:“她真的已经好多了……她还跟我拍了合照,说考完要跟我去外婆家……她真的笑了,我还存着照片……我不是瞎说的……”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想要翻出相册,可屏幕刚亮起时,锁屏壁纸上那张熟悉的照片便落入了陆林教授的视线。

陆林本是侧身站着,眼角无意一扫,脸色却陡然一变。他立刻伸出手,语气压低:“对不起,我能看看这张照片吗?”付母一愣,赶忙递过去。陆林接过手机,盯着屏幕足足看了好几分钟,终于恍然大悟,找出了付雪玲跳崖自杀的罪魁祸首!

陆林教授摇了摇头惋惜道:“真是无妄之灾啊!虽然 付雪玲一直按时按量吃药,定期做心理治疗,事发当天也没有和人起冲突,但是你们却在生活中一直忽略了三个关键细节,这才导致孩子毫无预兆跳崖自杀呀!这些年来,我接诊和随访了大量抑郁症患者,发现很多家长都在治疗期间忽略了这三个关键细节,最终导致孩子病情恶化,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啊!”

第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是情绪恢复期的阶段性错觉。

很多抑郁症患者在药物起效后,会经历一个短暂的功能性回暖阶段:他们能起床、能应付考试,甚至能与人正常交流,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家属也因此放松警惕,认为一切已稳定。实际上,大脑中情绪调节功能的真正重建,往往滞后于行为表现。

这就意味着,即使病人表面恢复得不错,情绪底层仍存在波动的隐患。一旦外界环境突然变化,比如从高考高压转向空档期,这种表面稳定便会坍塌。付雪玲高考结束那天,正处于认知功能好转但情绪系统尚未修复的阶段,却被视作已经痊愈,未得到及时监测。

第二个致命疏忽,是服药时机与作息节律的失配。

在精神类药物作用机制中,神经递质的释放与吸收往往依赖昼夜节律来维持稳定。一旦作息突然错乱,比如高考结束后的晚睡熬夜、情绪放松、白天嗜睡等,就可能导致药效释放节律紊乱,引发情绪剧烈波动。付雪玲平时固定在晚饭后服药,但考后几天,她频繁失眠、作息延后,实际服药时间被悄悄推后1至2小时。

这种看似微小的波动,对一个原本就脆弱的大脑情绪系统而言,可能正是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家属还在欣喜她终于睡到自然醒时,神经系统已经悄然失衡。

第三个问题,是家属和病人共同存在的主动性回避监测。

许多家庭在看到病人状态转好后,不愿再触碰“心理访谈”、“情绪评估”这类话题,生怕刺激孩子,或者怕戳破了好不容易建立的平静。病人本身也会为了让家属安心,主动表现得阳光、配合、积极,甚至主动说出我好多了。

付雪玲在高考前,的确做出了许多正在恢复的行为——洗书包、陪母亲逛市场、规划假期活动,但这些行为可能并非发自内心的喜悦,而是源自责任感与取悦心理。一旦她意识到任务完成了,比如高考结束,她的情绪支撑体系也随之崩塌。在缺乏连续心理随访的空窗期里,这种突然坍塌毫无征兆地发生,最终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以上三个细节,没有一个是恶意造成的,也没有哪个明显错误,它们往往藏在以为她已经好了的乐观误判中。抑郁症最危险的地方不在于最低谷的时刻,而在于好转过程中掺杂的松懈与错觉。医学记录上写着“病情缓解”,但内心深处可能仍藏着无法言说的黑洞。对于一个尚未彻底修复的孩子而言,恢复期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决定生死的变量。付雪玲的悲剧,不是因为没人关心她,而是因为关心来得太快,警惕放得太早。

内容资料来源:

[1]张馨儿,陈思琪,黄美霞,等.基于数据挖掘分析陆林治疗脾胃肝胆病的组方用药规律[J].右江民族医学院学报,2024,46(05):773-779.

[2]肖春燕,张进军,谢君君,等.陆林运用膏方防治疾病经验[J].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2024

[3]李艳,赵进东,张国梁,等.郁证的理论溯源及陆林治郁思路[J].中华中医药杂志,2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