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亲日,夫君娶了别人当正妻,让我做妾,我当场撕了婚书 下

发布时间:2025-07-13 15:00  浏览量:2

文|雯雯子

申明:头条免费全文首发,故事虚构,不要对号入座。

成亲当日,我坐上花轿,却被喜婆说不合规矩。

原来夫君一日娶二女,我只是个妾。

他说我天生痴傻配不上他。

我当场撕了婚书,这婚爱谁结谁结!

9

宋韫好像失眠了。

他坐在书房内,看着窗外清冷的明月,只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

这都快半个月了,苏酥怎么还不回来道歉?

不过是一个正妻之位,她当真那么在意吗?

她天生愚笨,行事乖张,如何能娶她做正妻?

要知道,当家主母,需得聪明睿智,端庄识大体。

否则,一旦出席各种宴会,势必丢他脸面。

苏酥太小孩子心性了,整天只知道掏鸟窝斗蛐蛐,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这些年,在他的规训下,她虽然也改了些。

但始终上不得台面。

做妾有什么不好呢?

他会宠她,爱她,护她。

她不是想跟她白头偕老吗?他都冒着羞人的风险,娶她为妾了,她还想怎么样?

宋蕴捏着手中的信,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鼓起勇气递给小厮。

他不能这么纵容着她,她不过是个妾,不能养高了她的心气儿。

否则,日后她再闹小脾气,指定让他头疼。

宋韫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几日,可有人求见?”

如果她低头的话,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她。

但小厮却是摇摇头。

“回公子,未曾。”

宋韫突地生了气。

她凭何不回来道歉?难道真想拿捏他吗?

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宋韫回头,见沈婉棠捧着茶盏,笑得温柔。

“夫君,且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沈婉棠应当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她笑吟吟劝解:“夫君,女子难免都有些小性子,苏酥姑娘此举,只不过为了让她在您心中多些分量罢了。”

“苏酥姑娘她还小,终究还是少女心性,日后她进了府,夫君还要多多包容才是。”

宋韫面色骤然变冷。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

“哼,什么少女心性,她都及笄三年了,都是老姑娘了,还这么不懂事。”

“既然她非要使小性子,那便晾着她。做妾,总归是要乖觉一点才是。”

沈婉棠看着那被撕得粉碎的信件,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10

小花园里,沈婉棠的贴身丫鬟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姑爷,苏酥姑娘早已离开京城的真相吗?”

沈婉棠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艳丽的海棠,笑了。

“我说不说,又如何呢?盛京的人谁不知道那位走了,也就夫君一人不知。”

丫鬟觑了一眼沈婉棠,犹豫着开口。

“可是小姐若不是,日后姑爷怨起小姐怎么办?听说,那位都订亲了。”

“若姑爷日后知晓真相,只怕要追悔莫及了。”

沈婉棠却柔柔一笑,眼中带了些嘲讽。

盛京的人,谁不知道苏酥走了?

但凡宋韫对苏酥上点心,稍微打听一下,就该知道,苏酥早已走了半个月了。

但他没有。

他总是漠不关心地忙着自己的事情,一句也没有问起苏酥。

倘若他真的在意她,又怎会漠不关心呢?

况且,后悔才好啊。

日后就算后悔了又怎样,她还不是嫁给了别人,晚了。

沈婉棠掐下海棠花,戴在自己发间,笑得自信。

她沈婉棠,会是宋蕴唯一的妻。

11

婚事将近。

卫连枝总算绣完了嫁衣。

他时常带着我跑马。

塞北的风很大,夕阳也很暖。

宽阔的草地上,我们纵情奔驰,在花海里相拥。

情到深处,卫连枝也只是爱怜地吻了吻我的衣角。

他说,他快等不及了。

卫连枝失眠了三天,总算等来了我们的婚礼。

大婚那日,塞北天气很好。

蓝天白云,树影摇动,百姓们自发地替我们撒花。

锣鼓声声,我穿着大红的嫁衣,缓缓坐进轿子里。

卫连枝坐在高头大马上,时不时回头对着我傻笑。

我捧着他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笑了。

这一次,没有拦轿的意外,没有粉色嫁衣的羞辱。

我穿着他亲手做的,大红的嫁衣,走过长长的红毯,被他尊敬地迎回了府。

将军府摆满了酒席,祝福声声入耳,我的心也一下比一下甜。

拜过天地后,卫连枝终于忍不住,将我把横抱起,入了洞房。

他像个激动的孩子一般,眉飞色舞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喜烛燃烧,他面红耳赤来解我衣衫。

却在将我搂入怀里后,沉沉睡去。

三日未眠,又加上激动过甚,他竟是开心得晕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他将我唤醒。

月光如水,他的指尖亦是如水一般。

床板摇动,直至天明。

这一夜,我成了他的妻。

12

宋韫已经三天没睡好了。

不知怎的,他的心口狂跳,总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他按住心口,眉间皆是烦躁。

苏酥呢?一个月了,她怎么还不来找他?

实在不行,就让她做平妻吧。

她退了那么多步,难免有些小性子。

况且,她一向爱钻牛角尖,认死理。

现在指不定也睡不着,抱着枕头痛哭呢。

想着,宋韫眉间的郁色散了些。

她哭起来时,鼻子红红的,总是让他生怜。

罢了。

这三年里,她已经低头了太多次了。

这一次,他就破例低头一次吧。

不过,就这一次。

等她嫁进来,他一定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让她知道,他是她的天。

想着,宋韫提笔写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别闹了,我娶你为平妻就是了。”

他将信封递给小厮,嘱咐他快些送出去。

他想,等她看到这封信,肯定要乐坏了吧。

没想到,小厮却站着没有动。

宋韫狐疑地看着他,眼神有了不耐烦。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去苏府?”

小厮面上闪过为难之色,犹豫半晌,小厮才怯弱开口。

“回公子,苏府,早就卖了。”

宋韫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住:“你说什么?”

小厮见状,只得全盘托出。

“禀公子,早在一月前,苏家就买了府邸铺子,离开盛京了。”

宋韫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小厮要来扶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他一脚踹在小厮腰上。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小厮捂着被踹疼的腰,声音有些委屈。

“公子,不是您说的,不要在您面前提起苏姑娘吗?”

“您还说,苏姑娘性子乖张,就得冷落她,让她吃点教训......”

小厮的话,宋韫已经听不下去了。

宋韫大步朝门口走去,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他要找到她。

沈婉棠却拦在大门口,面色忧愁。

“夫君,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宋韫一看到沈婉棠,眸中便带了怨气。

都怪沈婉棠,若不是因为她,苏酥也不会吃醋,也不会一家子离开盛京。

想着,宋韫便忍不住推了一把沈婉棠。

沈婉棠一个趔趄,她摔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石子划破。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眼中浮现出一丝怨怼。

“你还是要去找她对不对?明明说好的,今夜你来我房里......”

沈婉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韫掐住了脖子。

宋韫双目赤红:“你早就知道她走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沈婉棠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

自打她嫁给宋韫,除了洞房那夜有鱼水之欢,接下来,她便夜夜坐冷板凳。

宋韫口口声声说她是主母,会敬她爱她,却日夜冷落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苏酥的女子。

他若当真爱苏酥,又为何要娶她?

想着,沈婉棠眼中带上一丝恶意。

“盛京谁不知苏酥走了?宋韫,你若真对她上心,合该问上一问。”

“可你没有,你只是自私地等着她低头。”

“宋韫,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她?”

“太晚了哈哈哈,今日便是苏酥大婚之日。此刻,她正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成欢......”

沈婉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韫扇了一巴掌。

“闭嘴!”

“她这么爱我,怎么会嫁给别人?”

“我不信,你骗我,我不信......”

宋韫跌跌撞撞去牵了马,快马加鞭消失在夜色里。

他不信,爱他如命的苏酥,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况且,她这么愚笨,这么木讷。

除了他,谁会愿意娶她?

13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宋韫。

他找到我时,我正在马背上,跟卫连枝策马奔腾。

卫连枝生性放荡不羁,又热衷于那事。

自打洞房后,他便整日缠着我,要我疼他。

谁能想到,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会在我面前面红耳斥,眼尾发红地求我疼他。

“娘子,求求你了,疼疼我嘛。”

卫连枝将手探进我的腰间,按耐不住地往上探了探。

我摁住他的手:“别闹,这是在马背上呢。”

卫连枝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喘了一声。

“嗯哼~不要嘛,之前明明说好的~”

卫连枝的嗓音低沉,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在我耳边挠啊挠。

我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连他的手滑动都没注意到。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衣襟散乱,发丝凌乱。

宋韫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面前。

他风尘仆仆,面色苍白,眼神阴郁。

“苏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怎么能,怎么能......”

说着,他的眼中闪过痛色。

他双目猩红,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苏酥,跟我回去!”

我被他捏得手腕生疼,没忍住轻呼出声:“放开我,疼......”

卫连枝当即从马上跳下,对着宋韫的面门就是一拳。

“竖子尔敢!敢动我娘子,我弄死你!”

宋韫被卫连枝一拳打趴下,鼻间有殷红的血液流出。

卫连枝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吹着我的手腕,温声哄我。

“乖,痛痛飞走,娘子不疼,不疼了哦。”

宋韫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眼神悲伤地看着我。

“苏酥,他打我。”

我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模样。

心中微微刺痛,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护在了卫连枝的身前。

“我替他向你道歉。”

宋韫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苏酥,你几时和我这般生分了?你竟然护着他?”

卫连枝牵起我的手,仿佛宣誓主权一般在我手上亲了一口。

“宋公子,酥酥现在我是娘子,论生分,自然是你更生分些。”

“况且,娘子护着夫君,难道不正常吗?”

说着,卫连枝对着我的脸,就是吧唧一口。

我被亲得面红耳赤。

宋韫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在落到我脖颈的红痕时,目眦欲裂。

他猛吐一口血,晕了过去。

14

宋韫醒来后,疯了般地寻找我。

在看见我跟卫连枝手牵着手,甜蜜恩爱时,他双目猩红。

像是不信般,他四处询问着别人,一遍又一遍。

“苏酥当真嫁给卫连枝了?”

百姓们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那当然了,之前卫将军还请所有人吃了三天三夜流水席呢,你没来吗?”

“苏姑娘单纯率真,卫将军骁勇善战,他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宋韫的脸色寸寸灰败。

此刻,他终于明白,我当真嫁人了。

他提着热气腾腾的桂花糕,亦步亦趋地来到我面前。

“酥酥,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送桂花糕,是他道歉的方式。

宋韫向来高傲,送桂花糕,已经是他认为卑躬屈膝的道歉方式。

而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眼角乌青,俊美的脸上满是忧伤。

若是从前,我怕是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是小口小口咬着桌上的桂花糕,笑了。

“不用了,夫君已经给我桂花糕了。”

宋韫有些不甘心:“可这是塞北最出名的桂花糕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连枝一声冷哼打断。

“那还能有我亲手做的好吃?”

宋韫不知道,卫连枝知道我喜欢桂花糕,早就向不同的糕点师傅学习过了。

他做桂花糕做得炉火纯青,就是做御厨也未尝不可。

宋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卫连枝。

“做糕点耗时耗力,又是细活儿,如此麻烦的事......”

后半句话,宋韫没有说出口。

如此麻烦的事,他宋韫当然不会做了。

卫连枝将桂花糕喂在我嘴边,面色有些得意。

“那又如何?别说是给娘子做桂花糕了,我娘子的嫁衣都是我缝的,月事带都是我做的,脚都是我洗的,就连......”

卫连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捂住了嘴。

我面色羞红,害羞地跺了跺脚。

这是可以说的吗?

见我们如此亲密,宋韫眸中的光芒渐渐变得黯淡。

他的眼尾渐渐发红。

他哽咽了:“苏酥,是我......错了......”

“我不该纳你为妾的,我该娶你为正妻的。”

“苏酥,我们朝夕相处三年,难道还比不过他短短的一个月吗?”

“苏酥,我后悔了,你回来吧,好不好?”

宋韫哭了。

他哭得破碎又悲伤。

我将手中的糕点屑拍掉,缓缓抬起头。

我看着他的泪,一字一句。

“太晚了。宋韫,我已嫁做人妇,你亦娶了妻。”

“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回京吧,沈婉棠还在家中等你。”

宋韫像是疯了般大笑三声。

“不,都怪沈婉棠,都怪这个女人阻了我们姻缘。”

“我这便休了她,来娶你好不好?”

眼见着宋韫有些癫狂,卫连枝实在看不下去了,提溜着他的脖子,将他扔出了府外。

宋韫被关在门外,还在声嘶力竭。

“苏酥,你等我,我马上就休了沈婉棠!”

他不知道,卫连枝已经捂住了我的双耳。

“乖,娘子,不干净的话,咱们不听嗷。”

15

宋韫消失了几天。

这几天,卫连枝给我爹打了把兵器,给我娘找了个美容方子。

把他们哄得心花怒放。

卫连枝双亲早逝,把我爹娘当自己爹娘疼。

是以等宋韫再度找上门来时,被我爹娘拦在了门口。

“好你个王八蛋,侮辱我家酥酥不说,现在又想来作甚?”

宋韫举着手中的和离书,挺直了腰杆。

“伯父伯母,我已经与沈婉棠和离了,我再也不纳苏酥为妾了。”

“我会娶她为正妻,尊她为主母,爱她护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爹娘命人打出了府。

从前,我爹娘在宋韫那受了不少气。

他嫌我爹娘上不得台面,活脱脱土 包子。

我爹娘早就不爽他良久,只是碍着我的颜面,可没有为难他。

眼下,我对他早已没了情意,爹娘自然没了顾忌。

他们趁着天黑,将宋韫套上麻袋打了一顿。

宋韫来找我时,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他郑重地将和离书放在我面前,目光炽热。

“苏酥,我想通了,从前,是我清高,没认清自己的心。”

“我以为,我不喜你,实际上,我早就深深喜欢上了你。”

“苏酥,是我错了,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短短一月,宋韫好像突然就学会爱人了。

而我突然,就好像不爱他了。

也不是突然吧。

大概是半年前,他丢下病重的我,花了一整夜安顿那个青楼女子开始。

我的失望,便一点一点攒够了。

也大概,是他明明犯了错,却依旧不肯低头,要我回头道歉时。

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冷了。

他总是给我希望,又给我失望。

每次跟他待在一起时,我都会有不安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他总会因为不同的原因丢下我。

或是因为公务,或是因为不相干的可怜女子。

我总归,不是那个最重要的选项。

那日,他娶我时,我的眼角狂跳。

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种预感太熟悉了。

我告诉自己,苏酥,要相信他。

毕竟,三年了,都走过了不是吗?

可当花轿被拦下时,当那身粉色的喜袍被送进来时,我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终于明白,宋韫,他不爱我。

娘亲说过,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痛苦的。

要忍受他三妻四妾,要在内宅里跟不同的女人争风吃醋,要在婆母面前卑躬屈膝,在夫君面前低眉顺眼。

女子嫁人本就不易,更何况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娘亲说这话时,没忍住哭了。

我知道,娘亲有个长姐,就是死在了内宅的腌臜手段里。

她的夫君宠妾灭妻,眼睁睁看着小妾毒死了她,又害死了她的孩子。

那时,娘亲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

“酥酥啊,娘亲没用,没能及时救长姐于水火之中。可娘万万不能再看着你跳入火坑啊!”

那时的我是怎么说的呢?我说,我不怕。

直到宋韫亲口告诉我,他要娶沈婉棠为正妻,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妾。

我这才幡然醒悟,一直以来,是我错得太离谱。

现在,宋韫口口声声,说他喜欢我。

真可笑。

孩子死了才知道奶,早干嘛去了?

在宋韫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我突然笑了。

我学着他曾经的冰冷语气,一字一句开口。

“太晚了,宋韫,我不爱你了。”

宋韫只觉得胸口钝痛。

一股腥甜之气涌出,他不可自持地吐出一口血。

这一次,血是黑色的。

16

宋韫好像病了。

但他就此在塞北住了下来。

他说,他本以为,塞北合该是黄沙漫漫,女子粗俗的。

但他没想到,塞北有巍峨的高山,也有翠绿的竹林,更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塞北的女子,天真可爱,活泼超脱。

她们不像盛京的女子,笑不露齿,在乎规矩。

她们想做的事情,就会去做。

爬树,抓蛐蛐,抓鱼,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她们喜欢的人,就会大胆去追。

表白,追求,努力追寻幸福。

原来,这不是因为她们不要脸。

她们只是努力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他所认为的,苏酥的痴傻,愚笨,也不过是因为她太过固执。

她说要抓二十只蛐蛐,就一定要抓。

刮风也好,下雨也罢,不睡觉也行,一定要抓到。

曾经,她因为抓蛐蛐,被雨淋湿,大病一场。

他狠狠骂了她一顿,说她粗鲁不堪,上不得台面。

不过是蛐蛐,买不就是了。

就缺那点银子吗?

那时的苏酥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可是,人人短短几十年,我就想抓蛐蛐,怎么了?”

“我喜欢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觉,我喜欢泥土溅在裙摆的感觉。”

“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怎么了?”

是啊,那又怎么了呢?

他从一出生,就开始循规蹈矩地活着。

就连坐姿,都不能偏离半寸。

规矩,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她是他的人,她合该遵守规矩才对。

可他忘了,她是她,只能是她,只该是她。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

17

宋韫每日都会带来塞北最好吃的桂花糕。

但每一次,都会被卫连枝扔出府外。

卫连枝醋性极大。

他连我的衣裳都要自己缝制,更何况是别人做的桂花糕?

宋韫每次吃闭门羹,也不放弃。

后来,宋韫把自己关在门内。

他学会了做桂花糕。

可身子也越发孱弱了。

我被诊出身孕那天,正好撞见他手中提的热气腾腾的桂花糕。

他一步三咳,艰难地走到我面前。

“咳咳,酥酥,快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我没有伸手去接。

我静静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宋韫,忘记我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覆水已是难收,感情,同样也是。”

宋韫颤抖着唇,捂着嘴咳嗽不停。

卫连枝小心扶着我的腰:“娘子,仔细身子,别动了胎气。”

只一句话,宋韫手中的桂花糕便滚落在地。

咕噜咕噜,沾染上尘土。

“你,你怀孕了?”

我看到他的指尖在发抖。

但我没有在意。

我只是轻轻抚摸着肚子,笑得温柔。

这意思,不言而喻。

宋韫重重咳嗽了起来,他捂着唇,咳得艰难又费力。

我看到暗黑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流出。

滴落在雪白的桂花糕上。

我知道,宋韫活不久了。

18

我生产那日,宋韫病死在房中。

死时,他的手中还握着雪白的桂花糕。

我爹娘终究是不忍心,托人将他的尸身运回了盛京。

据说,和离后的沈婉棠,看着宋韫的尸身,狠狠骂了一句活该。

沈婉棠和离后,嫁给了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书生。

小书生宠她如命,又黏她得紧,让她明白了什么才叫爱情。

像宋韫这种辜负真心的人,合该吞一万根针。

宋韫下葬后,我在给孩子请长命锁的同时,也替宋韫上了一炷香。

宋韫,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再也不要遇见。

从寺庙里出来,阳光正好,

金黄色的阳光落在青翠的草地上。

在碧绿的青草之间,长出了一丛丛嫩芽。

不远处的山坡上,淡黄色的迎春花正随风摇动。

淡淡的香气入鼻,卫连枝小心扶着我,在我发间别上一朵淡黄的迎春花。

又是一年春。

接下来,年年复年年,年年皆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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