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艳美人,嫁冷硬领导,美艳娇妻一胎双宝

发布时间:2025-07-30 19:20  浏览量:1

1974年,边防军区家属院。

一个穿着迷彩作战训练服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步履急促地穿过院子。家属院里的人瞧见这幕,都暗中撇了撇嘴。

"这次又耍什么把戏?听说撞墙了?"

"谁知道呢,小点声,省得回头找过来,又骂咱们是没见过世面的 土 包 子 !"

等那两人走得没影了,军嫂们才压低声音嘀咕两句。那男人她们都认得,至于那女人……不提也罢。

"齐硕啊,人现在情况如何?"

"还没醒,婶子,今天劳您费心了,您几位先回去吧。"

明晚晴睡得昏昏沉沉,总觉得耳畔隐约传来人声,想睁眼,眼皮却像压了千钧重。

"齐硕啊,不是婶子不盼着你好,你这媳妇你留不住的,她这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实在不行,你就和她散了,婶子再给你张罗个知冷热的。"

妇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压根没注意床边男人已变了脸色。

"娘,咱们先回去吧,让贺大哥再想想,他知道您是为他好,他心里也不好受。再说部队最讲纪律,晚晴这般闹腾,政委那边也不会由着她胡来。"

几道声音相继传来,明晚晴更觉昏沉。

"那行吧。"一声叹息,还有道熟悉的女声在她耳边打转。

明晚晴隐约觉得不对,拼尽全力终于掀开眼皮,猛地撞进一双眼睛里。

眼前的男人眉峰如刀,五官英挺,轮廓硬朗,板寸头干净利落,古铜肤色透着野性难驯的气质。穿着件沾满灰尘的军绿色训练服,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即便坐着也身姿笔挺。细长的锐利双眸紧紧锁住她,眼里似乎交织着焦急与惊喜。

无一处不是她熟悉的模样——毕竟他们曾同床共枕一整年。

"我不同意离婚,你死了这条心。"转瞬间,男人眼里的惊喜消失殆尽,唇角抿成直线,语气里压着怒意。

"贺齐硕?"明晚晴声音发颤,带着不可置信。她……她不是死了吗?

"你先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谈。政委那边临时找我,有事回头再说。"

贺齐硕声音干哑,背过身时双拳紧握。她那满脸错愕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一点也不想见他吧?此刻烦躁的心情差点压制不住。

他抬头望着这个一心求死的女人,真想质问她:你的心莫非是石头雕的?

生怕她开口就要提离婚,贺齐硕一刻都不敢多留,见她清醒过来,只想赶紧离开。

"等一下!"明晚晴看人要走,一激动,顾不上混乱的处境就要起身,结果脑袋一阵刺痛,杂乱的思绪瞬间涌到顶峰。

她转头打量四周:熟悉的碎花床单,熟悉的拔步床,曾经她嫌俗气没审美的东西,此刻全摆在眼前。

明晚晴顾不上头疼,冲到桌台前看老旧日历——1974年农历七月!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刚和贺齐硕结婚不久的时候,距离她惨死的日子还有整整一年。

更重要的是……

明晚晴捂住肚子,荒唐的新婚之夜,有两个小生命就这么在她腹中扎了根。

又想起死前那一幕幕:拼命的挣扎,痛苦的嘶喊,还有两个小家伙一出生就奄奄一息的哭声,都在耳边盘旋。

刻骨的恨意翻涌而上,男人她可以不要,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想到那个害她丧命的温倩倩,她当初有多天真,傻傻地认她作"妹妹",哪知人家是"情妹妹"。

还有她爸妈那边,直到她死前都被秘密监视着,他们唯一的支撑就是她好好活着。

她不敢想,若他们知道她一尸三命,该有多绝望?

他们当年一心报效祖国,不顾一切回国,可到头来,党派之争里,他们却成了第一批被牵连的人。

明晚晴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该怎么帮他们平反,但她相信终有云开雾散时。

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浑浑噩噩。

埋怨爸妈把她嫁给"泥腿子",在国外多年,只学会心高气傲,瞧不上所有人,最后被人算计得透透的。

至于贺齐硕,那是爸妈给她选的退路,贺齐硕又亲口承诺过,她也没上赶着。

上辈子是她傻,什么都没看透——贺齐硕是军人,能庇护她现在不能言明的资本家留洋千金身份。

还有她的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没爸爸,还顶着资本家后代的身份艰难活着。

等爸妈平反,他们一家人团圆,她会带着孩子远远离开他,到时候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贺齐硕再回来时,看见靠在床边的人神情冷若冰霜,脚步微滞。

"我去食堂打了点饭菜,你吃一点,医生说你要好好养着。"

贺齐硕早已习惯她这般态度。从嫁给他那天起,她眉眼间就只剩厌恶。

也对,她有心上人,却不得不嫁给他这个"泥腿子",心里不知多不甘。

明晚晴混沌的思绪此刻清明不少。他们毕竟生活了一年,她太熟悉他的神情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总是一副看似关心、事事周全的模样。

她以为他再怎么不喜欢她,最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更何况她还怀着孕,他该有为人父的责任。

可最后呢?呵,男人,总是不靠谱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吃饭。"贺齐硕把鸡汤煮的面条试了试温度,小心地放到她手里。

低头看着哪怕坐着一声不吭,却总能第一时间吸引目光的人——这张脸不管他见多少回,都能让人深深陷进去。

妩媚灵动,艳丽如画。从见她第一面起,他才明白自己就是个俗人。

只是此刻人很虚弱,唇色淡了几分,明艳的小脸添了几分柔弱。

明晚晴不再拒绝,她能饿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不行。

"要不我让秀秀过来照顾你?家属院里的人你要是相处不来,以后也可以少出去。"

贺齐硕看她不说话,悬着的心一直没放下。

【第2章 脱胎换骨,努力活下去】

此刻她的沉静却让他心里泛起不安。

他想说教授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你就算死也别想逃离。

想说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必定倾尽所有,用心待你。

又或者警告她,现在除了我,谁还敢接纳你?

可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她始终看不上他。

他乏味木讷,出身寒门,怎配得上她这位海外归来的千金?

她心中装着诗情画意,他肩上扛着家国重担,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

"贺齐硕,我想清楚了,不离婚可以,但你每月的津贴必须如数上交。工作上的事我不干涉,但家里大小事务必须由我做主。"

明晚晴咽下最后一口面条,望着眼前皱眉不满的男人,终于表明态度。

她清楚当下最要紧的是改变。

改变自己,抛却所有或好或坏的过往,彻底蜕变才能活下去。

上辈子她自恃清高,觉得家属院的军嫂们说话粗俗,穿着老土,行事更是不入流。

她穿着洋装时,她们窃窃私语;她精心化妆时,她们指指点点。

她外出写生,她们对着画板评头论足;她好心指导文工团姑 娘 们 的琴技舞姿,她们却说她多管闲事。

她与这里格格不入,短短时日便将家属院的人得罪了个遍。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融入其中,将满身海外学来的本事悄悄藏起。

还有那句"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她不缺钱财,父母留了足够清白的积蓄,从未为生计发愁。

上辈子贺齐硕的津贴她从未过问,他大半都寄回老家,养着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人。

这辈子她要将一切攥在手中,看他们如何兴风作浪。

"可以。"贺齐硕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个,眼底掠过惊喜。

只要不离婚,怎样都好。

"至于你 妹 妹,你也知道我和你家人合不来,为避免矛盾还是算了吧。"

上辈子也有这般情形,她迟迟未醒,贺齐硕忙于部队即将到来的大演习,不得已将贺齐秀接来。

那才是她噩梦的开端。

很快她就成了家属院里人人唾弃的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嫂子。

待贺母以照顾月子为由,带着温倩倩前来时,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温倩倩温柔贤惠,勤快能干,与邻居相处融洽。

谁不夸一句,贺齐硕若娶了这样的媳妇,早该升职了!

是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时她就该死了。

这辈子,钱财不给,物件也不给,她要从源头杜绝隐患。

至于贺齐硕,那是他的父母,他要尽孝她不阻拦,等她父母平反,离婚后他尽可好好孝顺。

这一年间,口头尽孝便罢,上辈子贺家最擅长的,不就是嘴上疼人吗?

"行,你要有事就找隔壁陆婶子,她儿子和我同在二队。"贺齐硕想都没想便应下。

他娘此刻还在与他怄气,不过娶晚晴这事,谁也拦不住。

他常年在部队,婚前没少寄钱回家。

婚后有了自己的小家,等日后分家再商量养老事宜,他娘该能理解的。

贺齐硕心中自有盘算,他娘不喜欢晚晴,他也不可能将人留在大队,离得远远的,省得彼此添堵。

陆婶子?明晚晴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纱布,伤口仍一阵阵抽痛,这次的伤与陆家脱不了干系。

她那些以死相逼的法子,可都是陆娇娇出的主意。

上辈子她怨恨父母未经同意,便将她匆忙嫁给个陌生人。

从城里的小洋楼到乡下的土坯房,还有一屋子嫌弃她的贺家人,她怎会甘心与贺齐硕过日子?

起初她只想尽快离婚,回去找父母,回到城里。

贺齐硕驻守的边防部队,四季干燥少雨,连片新鲜绿植都难见。

处处让她难以忍受,可无论她如何央求,他就是不肯离婚。

这时隔壁的陆娇娇顶着好友的名义出现,一心为她打算,给她出谋划策,支持她离婚。

她以为遇到了知音,在周围反对声中,唯有陆娇娇理解她。

如今想来,满盘皆是算计!

自己当真蠢得彻底。

"你父母那边别担心,我已托人打探,眼下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贺齐硕总觉得她醒来后,眼底总萦绕着化不开的哀伤。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家中变故。当初教授夫妇走投无路,婚礼才办得仓促。

她闹着要见父母,加上她师哥不断寄来书信,任他如何解释现状都无用。

这次更是不知收到什么信,回来便撞了墙。

"我明白,能打听到最好,打听不到也罢了。"明晚晴知道上头有人要保她父母,哪怕等到一年后她离世前,双亲都安然无恙。

只要她好好活着,不暴露身份,终有重逢之日。

"那说好了,钱都交给你保管,以后你当家作主。"贺齐硕急切地掏出存折,心底还藏着隐秘的雀跃。

她肯管他的钱,便是承认是他的妻子。

管她心里装着谁,他好好表现,终有一日能占据她的心。

贺齐硕偷偷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像极了好不容易得到糖果的孩子,既舍不得吃,又怕被人抢走,只能紧紧攥在手里。

他更加坚定要往上爬的决心。

终有一日,他要大大方方将这颗"糖果"展示在人前,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

"嗯。"明晚晴接过存折,按贺齐硕现在的职级津贴估算,他大半收入都寄回老家,剩下的也用于操办婚礼,此刻存折里所剩无几。

她要的从不是眼下这些,而是往后每一笔钱都要切断贺家的供给。

她将存折收进柜子,转身时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上辈子的种种在脑海翻涌,后来等她得知父母苦心,又怀有身孕,也曾想过与他好好过日子。

可他始终冷漠,不苟言笑,唯有面对温倩倩时,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加上头上的伤,她只觉脑中纷乱如麻。【第3章 听我的,去上吊】

屋内忽然陷入一片静谧,贺齐硕挖空心思想找些话题,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半天挤不出半句合适的话。

"那你先歇着,我去把假销了。这两天队里事务繁杂,等腾出手来,我带你到附近转转。"

贺齐硕想起营里那些处对象的老兵说过,姑娘家都爱点浪漫调调。等这阵子忙完,他打算带人去省城看场电影——听说现在年轻人都时兴这个。

"成。"明晚晴随口应了声,心思早已飘向九霄云外。

贺齐硕何时离开的,她全然不知。

再睁眼时,窗外的光已斜成暖黄。她看了眼腕表,竟已过了下午四点。

脑袋清明了些,这才慢悠悠起身。贺齐硕如今是正营职,分到的院子虽不大,两口子住着倒也宽敞。只是这院子空落落的,他未娶亲前都宿在前面的单身宿舍。

厨房里冷锅冷灶,她来这些日子,除了闹腾便是折腾,顿顿都让贺齐硕去食堂打饭。

原就没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这院子唯一像样的地方,便是卧室里的陈设。新打的家具齐齐整整,怕是贺齐硕照着她沪上洋楼的模样布置的,只是手艺生疏,倒弄成了个不伦不类的模样。

上辈子她明里暗里嫌弃过无数回,如今想来,竟是自个儿矫情。

人家本就不待见你,肯给个遮风挡雨的地界,不知感恩便罢了,还作天作地的,怪不得到死都没换来半分眷顾。

"有人吗?"明晚晴刚在院子里转了半圈,正打算去后院瞧瞧,门口忽地传来道熟悉的女声。

她还未应声,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醒啦?可算缓过劲了?"陆娇娇没等她开口,自顾自迈了进来。

"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坐啊,这屋里又没别人。"她仰着下巴,语气里透着股子理直气壮。

明晚晴凉凉扫她一眼:"陆同志倒是会反客为主。这是我家,我许你坐了吗?"

她若没记错,这些日子把左邻右舍得罪了个遍,桩桩件件都少不了陆娇娇在背后撺掇。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远亲不如近邻"的深意,更别提前头还有个温倩倩,正虎视眈眈等着她腾位置呢。

部队可不是寻常地方,纪律严得能勒死人。她先前闹出的那些事,绝非三两句就能揭过去的。

"晚晴,你这是怎么了?"陆娇娇见她语气不对,慌忙站直身子,"是不是怪我这次没帮你?你也知道的,贺营长他……他哪会听我的?"

"我这还有个主意,保管这次能成!我打听了,队里过几日要搞大演练,到时候人来得齐,还有不少领导在场。"

"你就挑那天在家上吊,动静闹大些。就算贺营长还舍不得离婚,部队里也绝不会容下你这种……"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到时候你想不离都不成。"

明晚晴气得笑出声:"陆同志这主意出得妙啊?要不你去吊?我搬个小板凳给你助威?"

"什么?"陆娇娇一脸错愕,像是没听懂般。

"晚晴,你……你撞坏脑子啦?"她慌了神。从前自己说什么她都听,怎的撞了回墙就转了性?

莫不是真被贺齐硕哄住了?这可不行!

"陆同志,我们两口子过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婚?你若再这般撺掇,我可要去政委那儿评评理了。"明晚晴突然翻脸,语气冷得能冻住人。

"晚晴,你……"陆娇娇急得直跺脚,"你和贺齐硕在一起能有什么幸福?你得反抗,得追求自由!"

"我们新时代的女性,不该被这桩强扭的婚事困住。你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像鸟儿一样飞出去!"

明晚晴无意间瞥见门口晃过个人影,眼珠一转,忽然捂住额头:"娇娇,我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就和你最说得来。"

"我刚和齐硕结婚,许多事都不习惯。我性子娇,有点不顺心就想闹腾……"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自责,"我听了你的主意,本只是想发发脾气,可你看看我现在……"

"我真后悔听了你的话。"她抬起眼,眼眶泛着红,"我不该这么任性,齐硕他……他本来话就少,不会哄人。这次我受伤,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不该无理取闹,他在外头保家卫国,我作为军嫂,更不该给他拖后腿。这鬼门关走一遭才明白,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门外的人听清。

陆娇娇却急得直摆手:"这怎么能叫无理取闹呢?你就该和他闹!你生得这般标致,往后嫁什么样的找不到?偏生要守着这么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

"更别说当兵的出任务多危险,你得为以后打算啊!"她越说越急,全然没注意到门外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你什么意思?"明晚晴突然拔高声音,"你是在咒齐硕吗?滚!你给我滚出去!"

她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在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陆娇娇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正要反驳,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贺齐硕沉着脸站在门口。

明晚晴看着他,嘴角悄悄翘起。

原来装柔弱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嘛!

"齐硕,我这就把人领回去。"贺齐硕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隔壁的陆副营长,另一个是他的搭档蒋超,此刻两人脸上都挂着尴尬的神色。

家属院里谁不知道贺齐硕的家属来了?那模样生得极标致,刚来那天家属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这段时间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全围着她转。偏生这美人带刺,把贺齐硕折腾得够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这回更闹出撞墙的动静,如今大家提起她,只剩摇头叹气的份儿。

谁能料到她不过是初到陌生环境,心里害怕想让人哄呢?美人嘛,总归娇气些。偏他们这些当兵的又都是粗人,不解风情得很,再加上有那起子人从中搅和,净出些馊主意。

听听那些话,什么"嫁给贺齐硕不会幸福的""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更离谱的是,之前她撞破脑袋的事,竟也是陆娇娇在背后出的主意!

屋里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已经探进来两三个脑袋。刚才明晚晴那番话正戳中她们心坎——谁家不是一本难念的经?她们刚嫁过来时也这样,婆家融不进去,丈夫又不熟悉,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几个人想起这段时间小贺家没完没了的闹腾,说不定就是想着引起小贺的注意呢,只是这傻姑娘用错了法子!不过小两口闹一闹本是情趣,外人来掺和什么?这分明是存心挑拨!

陆娇娇先瞅了眼自家哥哥,又转头看向贺齐硕,这才明白自己被明晚晴摆了一道。"齐硕哥,不是这样的!是明晚晴主动找我的,她说想离婚,说在这儿过得不幸福,让我帮她,我才给她出主意的。"

陆娇娇心里清楚,这事若不解释清楚,自己非但嫁不成贺齐硕,名声也得臭了。

"得了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门外几个军嫂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才你让人去上吊,还挑在大演练的时候说,你怎么这么毒辣?"

几个大老爷们儿不好意思插话,门外几个军嫂却忍不住了:"赶紧跟我回家,不然我这就让娘来把你领回去!"陆副营长只觉得脸都丢尽了,连拖带拽地把人拽走了。

"贺营长家的,你跟贺营长好好过日子。"几个面容朴实的军嫂拉着明晚晴的手,你一句我一句地劝,"当兵的和普通人不一样,咱们当军嫂的就得多体谅。军人保家卫国,咱们家属可不能拖后腿。你想开了就好,刚结婚都是这么过来的。"

几个军嫂看着前两天还对她们爱答不理、一脸高傲的人,突然变得温声细语,一时都有些不适应。又见贺营长频频往这边张望,两口子明显有体己话要说,便找借口散了。

"咳……你……你怎么下床了?身子可还难受?"贺齐硕的耳朵尖微微发红,脑海里全是她刚说的"只是不习惯这里,并不是真想离婚",还有她听到有人咒自己时生气的模样——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有点在意自己?

明晚晴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上,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啥?难不成是离婚证明?"

"这是随军证明。"贺齐硕见她盯着文件看,赶紧把证明递过去。心里暗想:她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这证明一办下来,她可就是家属院正儿八经的一员了。至于刚才政委劝他"家里双亲没人照应,要不把媳妇送回老家"的话,这事不必跟他媳妇提——他媳妇不过是一时想岔了,加上被人撺掇。

他早说嘛,他媳妇向来最是温柔体贴。

明晚晴突然想起,上辈子办完这随军证明,她还跟他闹了一场。这证明一办下来,她更坐实了家属的身份,想走都难。没辙,后来她还真听了陆娇娇的撺掇,在大演练时闹着上吊。好在没死成,却查出怀孕了,整个人都慌了神,最后彻底安静下来,只是贺齐硕因此被降了职。

现在想想,也怪不得贺齐硕不喜欢她。换作是她,遇上这么能闹腾的媳妇,怕也受不住。上辈子她那么能闹腾,都是家里给惯的,落差太大,想刷点存在感,只是方法用错了。

贺齐硕是个重诺的人,这点她最清楚。她父母对贺齐硕有知遇之恩——当年贺齐硕去军校培训那年,她父母研究的课题正是军事方面的,贺齐硕感念她父母的栽培,后来受她父母所托时,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应下了。

他上辈子确实被她拖累了,职位一降再降,说到底,是他们家利用了他作为军人的责任感。真要算起来,他也不欠她什么。

这辈子,等这事过去,他们就好好分开吧!她绝不会再拖累他。

"我想着既然要留下来随军,家里需要添置些东西,还有入乡随俗,咱们抽空请你战友们吃顿饭?"要说拉近距离,没有比一顿饭更管用的了。她之前那些不好的名声想要尽快扭转,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行,家里的事你做主,我待会儿去跟后勤部说一声,让他们明天帮忙带些厨房用的食材回来。"

她这是愿意融入这个集体了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贺齐硕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她那颗石头般的心,终于有了道裂缝。

"不过这些都不急,等你伤养好了再慢慢置办。医生说你这回流了不少血,得好好养着。以后有事咱们就摊开了说,心里不痛快就直接跟我说,以后可别再干撞墙这种傻事了。"

贺齐硕不太会说话,加上一路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身上总带着几分杀伐气。每次跟她说话都反复斟酌,收敛着脾气,生怕自己这张嘴说错话。

她打小在国外长大,家里娇惯着,性格单纯没心眼,容易被人撺掇。之前那些闹腾,不就是被人撺掇的嘛。

想到隔壁的陆家,他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第五章 她在外面肯定有人了】

对了,过些日子部队要搞大规模军事演习了,这次若不出岔子,他就能再往上升一级。

陆家这是要故意扰乱他的心神?这盘棋下得可真够深的!

"……"往后那堵南墙就留给他去撞吧。

低头望着不知又在琢磨什么的人,也懒得追问,直接转身进了屋。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一个在屋里仔细整理带来的物件,盘算着今后的打算;一个琢磨着明日该置办些什么,媳妇爱吃的点心、心心念念的录音机、常看的书籍,还有作画用的笔墨纸砚都得备齐。

虽是各忙各的,倒也透着股奇妙的和谐。

此刻的陆家,陆娇娇哭得梨花带雨,陆副营长听得心烦意乱,索性甩门出去。

"娘,我该怎么办啊?"陆娇娇满脑子都是方才众人看她时那嫌弃的眼神。

明晚晴害苦了她,这仇她非报不可。

"急什么急?我早说过这事得从长计议,如今人家才是正经夫妻,你是个外人。"陆母看着没了主心骨的女儿,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她也劝过,再怎么着也得等人家离了婚再说,这事稍有不慎就是破坏军婚。

就算真成了,最后也落不着好名声。

贺齐硕那个媳妇,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早摸透了,是个没主见的,偏偏心气比天高。

身在福中不知福,用不着她们动手,早晚贺齐硕自己都得厌烦。

有这么个媳妇在,往后他想往上爬可就难了。

事业和女人之间选哪个,只要不是糊涂蛋,都知道该怎么取舍。

"娘,那您说我该咋办?"陆娇娇知道母亲有手段,她哥是继子又如何,不照样被母亲拿捏得服服帖帖?

她哥媳妇在老家伺候一大家子老小,她倒能跟着母亲来随军享清福。

"等着,咱们啥也别做。她不是说想通了吗?我看她是在憋着坏呢。"

"她来这儿这些天干的那些事,哪像是要跟贺齐硕好好过日子的?说不定在外面有人了,急着离婚呢。"

陆母年轻时也经历过,就贺齐硕这样的,能让媳妇闹着要离婚,说什么感情不好都是托词,外头肯定有人了。

她们何必去趟这浑水,等那人自己露出马脚,再给她致命一击。

陆娇娇顿时清醒不少,对啊,就明晚晴那副做派,心压根不在贺齐硕身上。

才来几天,她就见过好几回她去拿信,这分明就是不安分。

她只需等着,等那人自己作死就行。

被她们认定要作死的人,此刻正顶着纱布准备出门。

"你还是在家歇着吧,我去食堂把饭菜打回来。"贺齐硕看着收拾妥当要跟他去食堂的人,满脸惊讶。

来这儿这些天,她就去过一次食堂,嫌人多汗臭,再不肯去。

"我没事,既然要在这儿生活,总得熟悉熟悉环境。你不是说这两天忙吗?"

"下次我自己去打饭,等家里东西置办齐了,咱们就在家做饭。"

明晚晴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这伤可是她表现柔弱的好机会。

贺齐硕见她坚持,没再劝阻,想伸手扶她,想到她向来讨厌自己靠近,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明晚晴知道在家属院名声不好,却没想到差到这地步。

路过的人见她就躲,连小孩见了都吓得跑开。

"这人怎么又出来了?这回不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呢?咱们这些乡下人可得离远点,省得沾上晦气。"

明晚晴没走几步,但凡见到她的人都指指点点。

领头那个她认得,丈夫姓杜,是副团长,大院里都叫她杜嫂子。

仔细回想,好像昨天她出门拿师哥寄来的信时,杜家闺女撞了她一下。

那孩子满脸鼻涕,蹭到了她第一次穿的裙子上。

当时她脱口而出:"真恶心!"

就这么句没过脑子的话,彻底得罪了人。后来这杜嫂子成了家属院里最看不惯她的人,处处跟她作对。

等温倩倩来随军,更是迅速和她结成一派,变着法给她使绊子。

如今再想,当初杜嫂子其实也觉得不好意思,想开口道歉的。

只是她当时在气头上,说话没留情面,这才结下了梁子。

人无完人,这些军嫂大多朴实,没什么弯弯绕绕,喜欢直来直去,是她当时太端着了。

"杜家嫂子,对不住啊,昨天是我不好。我那会正跟齐硕闹别扭,小妮昨天被我撞到没受伤吧?"

"我本来还想着去你家看看呢,只是自己头上也挂了彩,唉,真不该跟孩子发脾气,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明晚晴没避开,直接走上前,真诚地看着对方,满脸歉意。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她发现其实并不难。

至于让贺齐硕背锅,她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会儿两人本就在闹别扭。

"这……"杜嫂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手足无措。

不是该翻个白眼,摆出副嫌弃模样,转身就走吗?怎么突然道歉了?

"多大点事,没事没事,你这伤怎么弄的?要紧不?两口子有啥不能好好说的,到最后遭罪的不还是自己?"

方才说闲话的几个军嫂见她这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杜嫂子更是心直口快,又提起她受伤的事。

说完才反应过来,懊恼得想抽自己嘴巴——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营长家的,哪里是她们能议论的?

"我没事,多谢嫂子们关心。我就是一时想岔了,小妮没事就好,不然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

明晚晴脸上没有半分嫌弃,对她们的关心还透着丝感动,眼眶微微发红,摸了摸脑袋,对着几人腼腆地笑了。

几个军嫂看着她,心里直叹气。

唉,多大点事,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她们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人家计较,真是不该!

其他暂且不提,单说这姑娘的容貌当真出众,带出去定能让家属院的姐妹们面上有光。

她身上那件碎花连衣裙,姐妹们衣柜里也压着几件,可穿在她身上就是别具韵味。往人群里一站,周遭单调的色调瞬间被点亮,仿佛水墨画中突然晕开一抹胭脂红。更不必说那张芙蓉面,单是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能多下两碗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此刻姑娘眉眼含笑,额角还缠着渗血的纱布,柔弱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军嫂们即便心头有气,这会儿也消了大半。新嫁娘初来乍到,对这陌生环境难免生疏,有点小性子再正常不过。

"这就对了嘛。"年长的军嫂拍着大腿笑道,"咱们都是过来人,哪能跟小丫头计较?往后有啥不懂的,尽管来问婶子们。"

"那可太好了!"明晚晴眼波流转,声音比蜜还甜,"我正琢磨着温锅的事呢,嫂子们经验足,到时候可得手把手教我。对了,我叫明晚晴,嫂子们唤我晚晴就好。"

"晚晴……"几位军嫂反复咂摸着名字,"这名字取得真雅致,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待送走客人,贺齐硕仍愣在原地。方才他连调解的草稿都打好了,谁知媳妇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得团团转。

"发什么呆呢?"明晚晴转身,颊边梨涡若隐若现。迈出这第一步,她忽然觉得军营生活也没想象中艰难。

"没……没什么。"贺齐硕望着妻子灿烂的笑靥,悬着的心悄然落地。他总觉得,那个总爱躲在角落抹眼泪的姑娘,正在悄然蜕变。

两人抵达食堂时,正值用餐高峰。打饭队伍从窗口排到门口,嘈杂声浪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你先坐这儿,我去打饭。"贺齐硕将餐盒塞给妻子,生怕从她眼中看到嫌弃。

"好。"明晚晴自然地落座,对着周围探询的目光报以温婉浅笑。上辈子深恶痛绝的嘈杂环境,此刻在她眼里竟成了鲜活的风景。

和矫揉造作相比,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才是最可爱的人。若没有他们负重前行,哪有自己矫情的资本?

贺齐硕端着打好的饭菜转身,看见妻子安静端坐的身影,脚步突然轻快起来。她不再排斥军营生活,是否意味着从心底接纳了自己的身份?

排队间隙,后颈突然搭上一只手臂:"老贺,带媳妇来食堂?不怕她闹腾?"

"打你的饭去。"贺齐硕瞬间绷直脊背,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妻子方向。

"要我说,女人就该贤惠些。"后边插进个声音,"我家那位虽不及你媳妇标致,但能持家。随军这些年,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儿。"

贺齐硕转头,认出是一营的刘营长。最近部队筹备大演习,各营之间暗流涌动,明面上也少不了较劲。

"我就稀罕长得好看的。"他慢条斯理整理衣领,"再说这长相是天生的,你家那位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刘营长被噎得满脸通红:"好看能当饭吃?你家那位心高气傲,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这就不劳您操心。"贺齐硕忽然逼近,眼底泛起冷光,"至少我家不用愁被戴绿帽——毕竟以您家的条件,想犯错也得有人看得上不是?"

"你!"刘营长举着饭盒就要动手,被蒋超死死拽住:"消停点!真想记处分?"

蒋超边劝边朝贺齐硕使眼色。这祖宗平时好说话,唯独碰不得媳妇的逆鳞。两个月前领证时,这人连夜绕着训练场跑了二十圈,逢人就说"我要娶媳妇了",那股子傻劲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大演习见!"刘营长撂下狠话,周围窃窃私语声骤起。

"见!"贺齐硕端起餐盒转身,唇角早已抑制不住上扬。只要不诋毁他媳妇,战友之间怎么闹都行。

明晚晴远远望着这边动静,忽然觉得军营生活远比想象中鲜活。贺齐硕举着饭盒穿过人群走来,夕阳透过窗户在他肩章镀上金边,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有些风景,只有放下成见才能看见。

【第7章 暗潮涌动】

"先回去吧,这儿人多眼杂。"贺齐硕想起方才与人发生的龃龉,生怕再有不长眼的跑到妻子跟前嚼舌根。好不容易见她情绪缓和些,可不能让外人搅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成。"明晚晴没有推拒,她今儿出来转悠的目的已然达成——不过是让众人亲眼见证她与贺齐硕恩爱如初,堵住那些流言蜚语罢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亲自走这一遭,总比旁人道听途说更有说服力。

形象转变需得循序渐进,急不得。这一路她拿捏得极好,明晚晴在心里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

贺齐硕在前带路,两人穿过人群,四周或好奇、或惊艳、或羡慕、或不甘的目光如影随形,直到走出食堂大门。

"对了媳妇,你说要请人温锅的事儿,打算定在什么时候?只是最近大伙儿都忙着筹备大演练,怕腾不出空来,我得提前跟大家通个气。"贺齐硕想起刘营长那番话,心里就跟被根细刺扎着似的,隐隐作痛。

他该信她的,她说会好好过日子,可总归是悬着颗心没个着落。

"你唤我晚晴吧,家里人都这么叫。"明晚晴算了算日子,大演练还有几日才开场,"不如就定在明晚?你看如何?"

她得留出时间好好琢磨——这次大演练出了岔子,若她能搭把手,或许能让父母在部队里过得更舒坦些?

她的身份终究是颗定时炸弹,若能立个功,那些党派之争也波及不到军营来。这是她绝佳的机会,总不能全指望贺齐硕护着。

"成,我明儿就跟大伙说。"贺齐硕难得有些磕巴,听她提及"家里人"三个字,心里蓦地一软,"晚……晚晴。"

自打她回国,便是他去接的人。那惊鸿一瞥,从此便在他心尖上生了根,再难拔去。

后来几次见面,她眉眼间总带着灼灼光华,走到哪儿都是颗耀眼的明珠。有时他也怨老天不公——喜欢一个人,便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她跟前。美貌、学识、见闻、才艺、好家世、好父母……她生来便占尽了一切。

可偏生他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圆满。从他开口说要娶她那日起,她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歇斯底里、以死相逼。

她的美好人生,竟败在了"好丈夫"这三个字上。

又想起昨日那封信,她拿在手里便要寻死,刘营长说得对,或许他终究留不住她。

好在眼下她哪儿也去不成,他的身份尚能护她周全。那信里的人若真有本事,当初她家落难时,怎的不见踪影?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就是不愿松手。

"晚晴啊,你们这是刚用完饭?"陆母在屋前踱来踱去,远远见两人端着饭盒往回走,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半日功夫,两人竟能这般和和气气?

这跟她预想的全然不同。

"陆婶子,有事?"贺齐硕如今对陆家没什么好印象。一想到陆娇娇撺掇自家媳妇……他家晚晴去寻死,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对方是女同志,他早上去理论了。

不过陆娇娇不行,陆副营长倒有的是机会收拾。

"我这不是见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心里头高兴嘛。"陆母赔着笑脸,"小贺啊,我替我家娇娇给你们赔个不是。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打小没了爹,性子难免拧巴些。当初听晚晴说不想跟你过了,脑子一热,以为她受了委屈,竟出些馊主意——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都是跟她那早死的奶奶学的,年纪轻轻的,哪懂这些歪门邪道?"

"如今她也没脸见人了!"

陆母心里门儿清,这会儿两人蜜里调油似的,短时间怕是闹不起来。这对她们母女不利,她眼珠子一转,决定以退为进——先保住闺女的名声,日后再寻机会。

她总觉得这明晚晴的做派,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

"陆婶子,我不怪娇娇。"明晚晴挽住贺齐硕的胳膊,面上带着几分感激,"来这儿这些日子,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多亏娇娇陪着我。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您得好好说说她——总不能总在背后说其他嫂子的坏话。"

"什么吴嫂子偷东西,康嫂子爱打扮不正经,赵嫂子生不出儿子……这些话可不好乱说。"

明晚晴话音未落,便见几家人黑着脸从暗处走出来——正是她方才提到的几位。

"明晚晴!你血口喷人!"陆娇娇见母亲招架不住,急忙跳出来护短,"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

"娇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明晚晴一脸痛心疾首,"我才来多久?若不是你与我说这些,我又怎会知道?"

她望着陆娇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好好与各位嫂子道个歉,大家都是爽快人,不会与你计较的。只是往后可别再在背后嚼舌根了,总归不是好事。"

明晚晴在家属院待了整年,虽不与众人往来,该听的闲话却没少听。那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此刻倒成了她手里的利刃。

上辈子她闹着要离婚,至死都没能如愿,陆娇娇也终究没嫁成贺齐硕。这仇这怨,她可都记着呢。

她上辈子的死,主谋是温倩倩,陆娇娇便是那推波助澜的帮凶。

如今不过是将上辈子受的委屈,原样奉还罢了。

有口难辩?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