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夫君娶平妻的那日,我放了一把火逃了,他痛苦哀嚎下场凄惨
发布时间:2025-09-04 05:49 浏览量:1
人说这世上的门第规矩,总有那么点让人无可奈何。说是高门贵胄瞧不上寻常人,话里话外,就有点道理。小户人家的女儿啊,无论怎么温顺识礼,有时候连个名字都不值钱。偏偏陆之航中了状元,才刚飘飘然出了考场,整条街的媒婆就扎堆堵在门口——结果还真成了“榜下捉婿”,被丞相点名要招赘、娶他的女儿高媚儿。你要说这事怪谁,都得怪人心多变。后来陆之航还一本正经哄我说:“若若,我娶高媚儿只是做个平妻,走个过场,怕丞相权重,实在推不掉。你放心,我不会负你。”这种话,外人听了都觉得像笑话,可当时我竟然还是信了。信得很傻。等到他迎娶高媚儿的日子,我干脆一把火把他的新房烧了个干净。
说起来,那天茶楼里,我还记得高媚儿是怎么打扮的——满头金钗,身上锦缎的光泽就跟城南那家绸缎庄里铺着的一样。整个人艳得像画儿。《秋水篇》里曾写过一句:“贵气逼人”,没想到现实里真见着一回。她一见我就直截了当,不带感情:“司若若是吧?这一百两黄金,换你离开陆之航。”那一箱子金元宝,就放在桌上。实话说,在陆家呆了这么久,见钱的机会也不多,更别提这么一大箱子。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人都说,一百两黄金能买半条街。我嗓子发涩,还是憋出一句:“陆之航说了,娶你只是为平妻,不会亏待我。”高媚儿打趣着笑了,像是看见个没见世面的乡下姑娘:“这种话你也信?我是丞相的女儿,你觉得我会甘排名份低于你?平妻?”她嘲的不是声音,是整个神情。话还没落地,她一杯茶泼我满脸,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小时候村口婆子骂人那劲头。她最后把休书拍在桌上,让我瞧个明白,是陆之航亲笔画押的。高媚儿话里透着得意:“我爹看中陆之航,明着谈婚事,条件就是休了你。他倒是爽利,连犹豫都没有,休书就立马递了过来。”那一刻,我真是憋不住眼泪。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天地塌了。
她走的时候,很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黄金你非收不可,这算我对你的恩怜,留着做个新生活。”我配合她收下,也算是给自己留后路。当时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想来想去,不就是陆之航想一步登天、攀高枝,能给自己讨个好名声,又不想让外人说他是个绝情无义的坏人。哄我,是给他自己加戏罢了。也许在他的算盘里,我还可以继续做个孝顺儿媳,好给陆老夫人面子。感情这事,就像买卖一样,谁价高跟谁走。他便一手交休书给高丞相,示好;一手继续骗我留在身边,谁也不想亏。
想起十岁那年大洪水,家乡一下子就没了,爹娘都葬了水里。若不是陆家老夫人心善,把我抱到陆家养在身旁,估摸自己那会早就流落街头。陆家虽说是地方上有几分势力的新贵,可到底还是老实耕读人家。老夫人本事大,说一不二,直接为我许配了她最疼爱的大孙子陆之航。那会我小,只觉得运气好,有个靠山。陆之航比我年长三岁,自小书香门第,爱书成痴,心里只有功名。弱冠礼那天,我羞答答送了他一只自己缝的荷包,他却杵在原地反问:“这姑娘是谁?”老夫人一拍桌子,雷声都比她小,她喝道:“书呆子,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忘了!”那一天,我低着头,手心攥着衣角,整个人都尴尬得像小老鼠。
婚事很快就张罗起来了。陆之航一直没什么表示,倒也算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顺着顺着,一切就这样敲定了。新婚夜,他冷冷清清地和我说:“你是祖母定的少夫人,需要做个贤内助,帮我读书上进,别来搅我的前程。”那一晚上,他虽对我温柔,却全程自控,天亮就披衣离席。后来每次房事完后,他就哄我喝下避子汤。说是怕我影响他读书,其实就是不想有责任。有时候,老夫人紧着催孩子,他总推三阻四。我只好每次转移话题,生怕耽误他什么。这三年里,日子过得清淡如水,有时候月初一、十五他会回来宿一宿,其他时间屋里冷冷清清,比谷雨节还寡淡。
等到陆之航真的科举高中,夺了头名,全家上下都快把鞭炮点爆了。可还没等到庆祝,丞相的媒人就找上门,说要把高媚儿许配给他。老夫人急火攻心,茶杯都砸了地,竟然就晕了过去。家里一阵兵荒马乱,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婆母小声嘟囔,不无算计:“丞相女儿愿嫁,那可是烧了高香。”而公公只是沉默。等老夫人清醒过来,我第一时间跑去守着,她好像瘦了许多。我忍不住问陆之航,“你到底怎么打算我?”他嘴里永远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走到哪都能搭出男子三妻四妾的大道理。他坐在床边,神色很痛苦,说什么“都是被逼的,你要体谅我”。我那会居然鬼迷心窍,还真就信了几分。如果没有高媚儿后来那一场茶楼对峙,我怕是还会继续执迷不悟。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转机?高媚儿把黄金和休书摆在我面前,不仅仅是把我驱逐,她更是彻底断了我的念想。后来我拿着黄金,罗里吧嗦满腹心事,回去想跟陆之航对质——却正撞上府里哭成一团,管家泪眼婆娑说:“老夫人仙逝了。”我脑袋嗡嗡的,怎么也没料到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大夫明明说只是气急,并无大病。我跌跌撞撞去后院,只见白布遮脸的祖母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那一刻,整个天都塌了。
忙乱之下,只有萍儿跟我说了实话。她是陆老夫人亲手捡大的丫头,自小一团忠心。那天她跪在我身边低声哭诉:“今晨大公子进了老夫人房,吵得厉害。我在外屋候着,刚要进去,就见他动手……老夫人没了气力,他直接捂死了她。然后就是府里人统一说辞,说大公子早就出门,假装后知后觉。”萍儿的话让我冷到骨子里。她赌我愿意信她。我苦笑:“你真就不怕我是他一伙的?”她摇头,“只剩您能相信了。”我们两个灰溜溜抱着哭成一团。算来算去,除了报官,也没什么办法。可陆之航如今已经势大,有丞相做靠山,我们只有嘴说无凭。萍儿怕得要命,说下毒也不现实。我沉默片刻,决定要个痛快。
等到陆之航娶高媚儿,我就跟萍儿做好规划——那一箱黄金全给她去采买灯油和易燃杂物。她分几天采买,左拼右凑,生怕人察觉。到时候新婚夜,就是那大火的好时候。虽说我被休了,可名义上还没告诉外人,倒还能进出府邸。那天,我装作无事去陆家,听得婆母和公公冷冷清清地谈及老夫人之事,言辞里都是掩饰和算计。心里已经决定,不再耽搁。
后来新房里,我穿了丫鬟衣服溜进去,灯影下两人醉生梦死。合欢香已经点好,助燃又掩味,等火折子一丢,火势蔓延得像闹市区的传闻。外头侍婢还不知觉,屋里两个人还在绸缎床上缠绵——等浓烟扑面时,才惊叫起来。主床被重点布置过,想逃无门。呼救声在夜里冲天而起,我和萍儿趁乱溜出,马车飞奔离城。
第二天一早,城门紧闭,消息传出来。高媚儿烧伤,命悬一线;而陆之航,烧到连脸都认不出,已经断气。黄金早就换成黑市上的银两,分了我和萍儿一半,各自逃命——自此江湖不见,再无后话。
萍儿红着眼说:“若若姐,后会无期。”我迎着朝阳,骑乘马车,沿正午的街道渐行渐远。心里竟有种解脱——人这一辈子,有的人活着是铆足了心机,有的人死了,却留给别人一盏安宁的灯。世事无常,缘分也是。但凡有好的归处,都算是运气。
这故事,说是虚构,也有人说太真。你要问我,人生最苦是什么,或许其实不是被丢弃、不是没钱没权,而是你明明有了选择,却被当做别人锦上添花的筹码来用。当日烧了婚房没什么可惜的,倒是从此以后,我只想和萍儿一样,好好活,好好藏,再不做谁的旧人。
你说,如果人生再来一次,我还会选这条路吗?谁知道呢。反正已是后会无期,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