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匪掳走后,我好不容易逃回家,第二天夫君就抬了我的丫鬟进门
发布时间:2025-09-10 22:52 浏览量:2
被山匪掳走后,我好不容易逃回家,开明的夫君却恶狠狠咒骂道, “你为什么没死在山匪窝?为何还要回来给我将军府蒙羞?”
第二天他就抬了我的贴身丫鬟进门, “她比你干净一万倍!”
等他出征后府上再遇乱。
山匪要求交出我一人,否则屠府。
只因我是唯一完璧之身逃出山匪窝的女子。
为保全府上下,我不得和他们上了山。
我和山匪激烈抵抗,被虐杀。
后来得知真相名震天下的将军却疯了。
…… 我的魂魄飘在谢府那对石狮子头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
我的夫君,谢铮,他回来了。
人群里,我曾经最信任的贴身丫鬟,如今是他后院里最得宠的玉姨娘。
她猛地扑倒在谢铮的马前,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奴婢…奴婢罪该万死,没看好夫人!”
谢铮勒住马,眉头蹙起:
“哭什么?起来说话,夫人呢?”
碧玉哭得更加哀戚:
“夫人她…您出征后不过两月,她竟…竟卷了房里所有值钱的细软,跟人跑了!妾身派人四处寻找,都说…都说她是往土匪寨那个方向去了!”
“定是…定是又回了那窝土匪那里!奴婢拦过,劝过,可夫人她心如铁石啊将军!”
我看到谢铮攥着马缰的手猛地收紧。
“沈、青、絮!”
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 “好!好得很!果然…果然是商贾之女,重利轻义,毫无贞烈!”
我没忍住笑出泪来。
当初他还只是个小小校尉,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服,跪在我那富甲一方的父亲面前,额头磕得青紫:
“沈老爷!我谢铮对天发誓,此生必不负青絮!求您成全!”
可如今…… 砰!他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大门上, “滚开!”
他猛地甩开试图来扶他的亲兵, 他大步流星冲进府内,直奔我曾住的那处最偏僻的院落。
院门被他一脚踹开, 他的目光扫过屋内,将我爹给我的嫁妆砸了个稀巴烂。
他冷笑一声, “用钱砸出来的将军夫人?呵。”
“点兵!”
他声音嘶哑地下令。
铁甲再次披身,这次不是为了守疆卫土,是为了去剿灭他那私奔的夫人和她的奸夫。
我跟着他们一路上了山。
山寨很快被夷为平地,火光冲天,抵抗的土匪被无情斩杀。
他像疯了一样在废墟里翻找,却不见我的踪影。
最后,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捧上来一只鞋子——沾满了泥泞和干涸血迹的旧绣鞋。
他盯着那只鞋,眼神骇人,猛地一把抓过,攥得死紧。
几个侥幸未死的土匪被拖拽到谢铮面前,摁跪在地上, 谢铮声音冰冷:
“说!沈青絮在哪?!那个跟你们私奔的女人,藏哪儿了!”
一个胆大的土匪忍着恐惧抬头:
“将军…您说的是那个姓沈的?她…她早死啦!骨头…骨头怕是都让野狗啃干净了…得有一年多了。”
“胡说!”
谢铮猛地暴喝,他抽出鞭子,狠狠一鞭抽在那土匪脸上, “她跟你们跑了!怎么会死!说!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那土匪痛得惨叫,却还在嘶嚎:
“真…真的死了!谁藏她啊!一个疯婆子…自己找死…” 谢铮眼神狂乱,根本听不进任何一个字。
他怎么能信? 他若信了,那他之前的愤怒、他的羞辱、他兴师动众的剿匪,岂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不肯说?”
他眼底猩红,“给我打!打到他们说真话为止!”
可无论怎么拷打,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他喘着粗气,握着鞭子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
为什么都不说“实话”? 一定是串通好的! 对,一定是沈青絮这个狡猾的女人,用沈家的钱买通了这些土匪,一起做戏骗他! 碧玉轻轻拉住他的臂膀, “爷!您别信这些贼人的鬼话!他们定是收了…收了夫人的好处,合伙欺瞒您呢!”
她仰起脸,泪光盈盈:
“姐姐她…她定是带着将军府的钱财,和那姘头不知在何处快活呢!她这是恨您纳了我,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您啊!”
谢铮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松动了几分。
是啊,碧玉说得对。
沈青絮她怎么可能死? 她那样贪生怕死、第一次被掳就知道顺从用贞洁保命的女人,怎么会死? 她一定是恨他,用这种最恶毒的方式报复他,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继续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军队几乎将山寨的每一寸土都翻了过来,除了更多残破的兵器和尸骸,再找不到半点关于我的踪迹。
回城的路上,谢铮抿紧唇,一言不发。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我娘家。
势必要将我找出来。
沈府的大门并未像往常一样为他这个尊贵的女婿敞开。
反而是在他准备令人叩门时,我爹娘站在门口将他拦住。
我爹娘面容像是骤然老了十岁, “谢将军。”
我爹先开了口,声音沙哑, “您如今高官厚禄,圣眷正浓,还来我这满身铜臭的商贾之门作甚?”
谢铮被这态度激得发了火, “本将来问问沈老爷,沈夫人,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纵女与人私奔,辱我门楣,沈家真是好家教!”
我爹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我娘连忙扶住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死死咬着唇没哭出声。
“私奔?”
我爹猛地抬头,眼睛赤红,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下人。
指着谢铮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谢铮!我女儿被你!被你和你身边那个贱妾活活害死了!你还有脸来问我沈家家教?”
“没有我沈家真金白银一次次为你打点铺路,你能有今天这副耀武扬威的架势?!你如今站的这地界,每一块砖都刻着我沈家的钱字!”
谢铮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顺着我爹颤抖的手指方向,目光越过他们的肩头,投向沈府那略显昏暗的厅堂。
就在那供着祖先牌位的旁边,多了一方小小的、崭新牌位。
沈青絮。
三个漆黑的刻字,没有任何前缀,不是“谢门沈氏”,只是“沈青絮。”
“假的!”
碧玉从谢铮身后猛地蹿出来,手指着我的牌位,愤怒说道, “爷!您别信!他们商贾人家最是奸猾!最会做戏了!”
“这定是沈青絮和她娘家合起伙来做戏骗您呢!她恨您不信她,恨您纳了我,就用假死来咒您!想让您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其心可诛啊将军!”
谢铮眼中的那丝动摇和恐慌,被碧玉这番疾言厉色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脏污的身影,猛地冲破了外围家丁的阻拦,踉跄着扑跪到谢铮的面前。
是那个我最后见过的小乞丐。
“将军!将军大人!”
小乞丐举着血书,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夫人死了!真的死了!她让小的…一定交给您!”
【谢铮:
你既以贞洁论我,视我如敝屣, 今以此血,书此离契,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沈氏青絮绝笔,】 谢铮死死地盯着那布条,差点站不稳。
小乞丐像是想起了什么,抽噎着补充道, “夫人…夫人本来能跑的…那次,看守喝酒睡着了…后山的狗洞也没那么多人看着…小的…小的都告诉她了…” 他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 “可是夫人…她摇了摇头…她看着山寨外面的天,眼神空空的…她说…没意思了,不跑了。”
小乞丐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然后…然后她就去找那些土匪了…她拿了剪子…她…她是自己去拼命的啊将军!”
谢铮的呼吸猛地一窒, “爷!您不能信这野种!”
碧玉再次挣扎着爬过来,指着小乞丐, “你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定是那女人早就安排好的!不知在哪找来的小叫花子,编这套谎话来骗您心疼!他们肯定有染!”
有染这两个字,再次让他失了理智。
我看着他,眼泪竟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原来不论何时,他都不会选择相信我。
他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府厅堂里我那方牌位, “假的…都是假的!”
他嘶吼着,竟要朝着那牌位冲过去,看样子竟是要当众将它砸碎、碾烂! “我让你骗我!沈青絮!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他状若疯魔,亲兵都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他即将冲上台阶,手臂高高扬起的那一刻。
“将军!不可!”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贴身老管家猛地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的腿,重重地跪倒下去,挡住了他的 “将军——!老奴有罪!老奴对不起夫人啊!”
他哭嚎着, “您不能砸!不能砸啊!您误会夫人了!”
他猛地抬起脸,手指颤抖地指向一旁的碧玉,眼中爆发出积压已久的、巨大的愤怒和绝望:
“是她!是碧玉姨娘这个毒妇!她早就和土匪二当家勾结!拿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满府下人封口!”
“第二次土匪打上门那日…是夫人自己走出来跟他们走的啊!她是为了保护全府上下呀!”
“那土匪当时狂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喊…这娘们上次老子根本就没碰!骨头硬得很!竟敢跑!”
“夫人她…从第一次回来就是清.白的啊!一直都是清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