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大婚当日少将军要娶新寡表嫂为平妻,我退婚他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09-16 21:25 浏览量:1
大婚当日,花轿临门。
我的夫君魏湛,却让我等一等。
只因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同样凤冠霞帔的女子——他新寡的表嫂,柳清月。
他说,她已有三月身孕,孤苦无依,他要一并迎娶,给我做”“妹妹”,
满堂宾客哗然,我却笑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亲手掀了盖头。
“站住。”
我迎着魏湛错愕的脸,声音清冷,却字字如刀:
“少将军,我读过书,算术尚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表哥为国捐躯,至今已有五月。”
“你表嫂腹中胎儿,已有三月。”
“敢问这孩子,是在你表哥的棺材里怀上的吗?”
死寂。
全场死寂。
我看着他和柳清月瞬间煞白的脸,继续道:
“我沈家世代经商,最重信誉与回报。这顶绿帽子,太贵,我戴不起。”
“这婚,不结了。”
“另外,烦请转告老将军,我沈家与威远将军府的‘军备投资协议’,即刻作废!”
“你们的‘情深义重”,自己拿钱去养吧!”
1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威远将军府张灯结彩的门楣上。
方才还嘈杂喧闹的喜堂,此刻静得能听见柳清月急促的喘息。
魏湛的脸,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铁青,只用了短短数息。
“嫣儿!你胡说什么!”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别无理取闹!”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无理取闹?”
我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他,也毫不避讳地扫过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柳清月。
她穿着一身与我制式相仿的嫁衣,只是料子和绣工差了些。
饶是如此,那份昭然若揭的挑衅,也足够恶心。
“少将军,我沈若嫣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沈家嫁女,十里红妆,嫁妆单子长得能从街头铺到街尾。”
“我以为我买的是一份尊重,一份体面,一个光耀门楣的少将军夫人之位。”
“却没想到,买来的竟是当众羞辱,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平妻妹妹”。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柳清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更没想到,这附赠的“妹妹”,还自带一个父不详的遗腹子。”
“魏湛,是你当我傻,还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连最简单的加减都不会算?”
“五减三,等于二。”
“你表哥死了两个月后,他的新寡遗孀,怀上了你的孩子。”
“魏湛,你们威远将军府的门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我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足以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事实。
柳清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柔弱地倒向魏湛。
“湛哥哥....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名分……”
魏湛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终于带上了厌恶和不耐。
“够了,沈若嫣!”
“清月她一个弱女子,已经够苦了!我身为男人,不能不负责!”
“我敬你爱你,才许你正妻之位,让她为平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几乎要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
“我的不满意,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转身,对着早已惊呆的喜娘和丫餐们,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走,回府。”
“把所有嫁妆,原封不动,一件不少地给我拾回去!”
“从今日起,我沈若嫣与威远将军府魏湛,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说完,我不再看那对狗男女一眼,径直走向大门。
魏湛的母亲,魏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背影尖叫:“反了!反了!沈若嫣,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踏进来!"
我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回应。
“将军府的门楣太高,我怕脏了我的脚。”
“至于以后?放心,就算你们八抬大轿来请,我也不会再踏足这肮脏地半步。
身后,是魏湛气急败坏的吼声。
而我,迎着满街宾客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定。
喜轿,原路返回。
这场京城瞩目的大婚,彻底沦为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而我沈若嫣,就是亲手砸碎这场笑话的人。
2
回到沈府,摘下凤冠的那一刻,我爹沈万山已经等在了堂前。
他没有问我任何事,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嫣儿,你做得对。”
我眼眶一热,但很快忍了下去。
“爹,女儿让你和沈家蒙羞了。”
“胡说!”我爹一拍桌字,怒气冲冲,“是那魏家欺人太甚!我沈万山的女儿,金尊玉贵,岂容他们如此作贱!”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决绝:
“嫣儿,你放心去做。天塌下来,有爹给你顶着。”
我点点头,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商场上惯有的冷静与果决。
我唤来府中大管家,也是我最得力的臂助,钟叔。
“钟叔,立刻拟三份文书。”
“第一份,是退婚书。写明退婚缘由一—魏湛品行不端,与寡嫂私通,秽乱人伦。用沈家最大的印,给我送到将军府去,再抄送一份给宗正寺备案!”
“第二份,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境威远大营。”
我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通知我们派驻在那里的所有管事和工匠,即刻撒回。就说,我沈家与威远将军府签订的‘军备投资协议”,因威远将军府单方面背信弃义,即刻终止。所有尚未交付的军备物资,包括三千套新式锁子甲五百架神臂骂,以及这个冬天御寒的十万套双层棉服,全部截停,另作他用!”
“第三份,”我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将我们在边关截停的部分物资清单,匿名呈报给兵部。就说有商队因故无法履约,愿将一批上等军备折价售予朝廷,以充军用。”
钟叔和我爹都是一愣。
我解释道:
“爹,钟叔。我们终止协议,是商业行为,是私怨。但军备事关国本,我们不能落下‘因私废公”的话柄。我们把物资卖给兵部,一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也让兵部承我们一个人情,三来……也能让朝廷看看,没有我沈家的“额外’支持,威远军用的是什么,而我沈家能提供的是什么。”
这釜底抽薪的一招,还要加上一道阳谋。
我不仅要断了魏家的根,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离了我沈家,什么都不是。
我爹听完,沉默良久,最终重重一拍大腿。
“好!就照嫣儿说的办!滴水不漏,一石三鸟!”
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达了下去。
当天下午,退婚书送到了将军府。据说魏老将军看到退婚书,气得当场吐血,
将刚刚还在为柳清月辩解的魏湛吊在梁上,用军棍打了个皮开肉绽。
魏湛起初还嘴硬,认为我不过是在耍小性子:
“爹!您打死我都没用!嫣儿她只是一时之气,过两天就好了!她爱我,她离不开我的!”
魏老将军气得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蠢货!你毁掉的是你自己,是整个魏家的前程!”
此时的魏湛,还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3
北境,威远大营。
寒风如刀,卷起漫天沙砥。
副将李牧正焦急地在大帐外暖步,搓着手哈着气。
“怎么回事?沈家的商队,按理说三天前就该到了!这批新甲和神臂弩再不到,下个月对上北蛮的骑兵,弟兄们就要拿命去填了!”
一名斥候飞奔而来,脸上满是慌张。
“李将军,不好了!沈家的商队,在三百里外的驿站停下了!”
“领头的钟管事说,接到沈家家主急令,所有物资即刻改道,运往京城!”
李牧大惊失色:
“什么?他们疯了不成!这是军国大事,岂能儿戏!”
他一把夺过斥候手中的信件,那上面白纸黑字,盖着沈家独有的火漆印。
“协议终止,即刻撤回”
短短八个字,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李牧头顶。他瞬间明白了,京城里一定是出大事了!
“快!快备马!将此事立刻上报给老将军!十万火急!”
李牧深知,没有了沈家的支持,他们这支看似精锐的威远军,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连朝廷配发军备的二流边军都不如!
京城,威远将军府。他浑身是伤,心里却依旧抱着一丝幻想。
魏湛被打了半死,丢在柴房里反省。
他觉得只要自己去沈府认错,沈若嫣心一软,事情就还有转机。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我的原谅,而是从北境传回的,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紧急军报。
当魏老将军颤抖着手看完李牧的密信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倒去。
“将军!”管家连忙扶住他。
魏老将军双目赤红,指着柴房的方向,声音嘶哑地怒吼:“把那个逆子...给我拖过来!”
魏湛被两个家丁拖到大堂,看到父亲嘴角的血迹和那封来自北境的军报,心中终于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逆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魏老将军将信纸狠狠摔在他脸上,“沈家撤资了!所有军备全部断供!三千新甲,五百神臂弩,十万套冬衣全没了!你这是要让威远军的数万弟兄,在北境活活冻死,被北蛮人当活靶子射死吗!”
魏湛彻底懵了。
他以为这只是他和沈若嫣之间的儿女情长,却没想到,她的反击,竟如此迅速、如此致命。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在要他魏家的命!
与此同时,兵部也收到了我匿名送去的消息,并派人核实了情况。兵部尚书立刻入宫,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震怒。
一道圣旨,很快传到了将军府。
“——着少将军魏湛,即刻启程,赶赴北境大营,戴罪立功。无诏,不得返京!”
这道圣旨,看似给了他一个机会,实则是最狠的惩罚。
把他一个失去了沈家支持的光杆司令,丢到那个没有精良装备、军心涣散的烂摊子里去。
让他亲身体会一下,自己亲手造成的恶果。
4
魏湛被押送出京的那天,天空下着浙淅沥沥的冷雨。
没有十里长亭的相送,没有亲朋故旧的叮嘱,只有几名兵部派来的监军,冷着脸催促他上路。
囚车般的马车,路过了沈府的街角。
他掀开车帘,贪婪地望着那座曾经近在咫尺的朱门大宅,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悔恨。
他知道,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深爱他的未婚妻。
他亲手斩断的,是自己通天的坦途,是魏家百年的荣耀。
而此刻的我,正在做什么呢?
我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幅巨大的舆图,对沈家所有核心掌柜,描绘着我的新蓝图。
“从魏家撤回的这笔资金,我准备全部投入到开辟南洋航线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小姐三思啊!海路风险太大,海盗匪寇横行,一旦遇上风暴,更是船毁人亡!”
“是啊小姐,我们沈家百年基业,都在陆路,从未涉足过海运,这太冒险了!”
我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风险,我清楚。但回报,你们想过吗?”
我拿起一支笔,在舆图的南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大夏朝丝绸、瓷器、茶叶,在南洋诸国是硬通货,价值是内陆的十倍不止。”
“而南洋的香料、宝石、珍稀木材,运回大夏,利润更是高达数十倍。”
“只要这条航线能打通,我们沈家,将不再仅仅是一个皇商,而是能掌控大夏经济命脉的商业帝国!”
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路,我们已经做到了极致。但头顶上,永远压看皇权和官僚。”
“魏家之事,就是一个教训。我们的命运,不能永远系在别人的军功章上。”
“只有走向海洋,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不受任何人掣肘的财富!”
掌柜们被我的蓝图所震撼,脸上的疑虑渐渐变成了激动和狂热。
在我的主导下,沈家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魄力,投入到庞大的航海事业中。
我们购买最坚固的福船,招募最有经验的水手,聘请最勇猛的护卫。
我甚至亲自改良了罗盘和海图,并与西洋传教士合作,学习他们先进的航海技术。
三个月后,沈家的第一支远洋船队,满载着希望和财富,从泉州港扬帆起航。
没有人知道,这条航线未来会给我,给沈家带来什么。
但我知道,当我放弃依附于一个男人,转而将目光投向更广阔的天地时,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我不要做将军的夫人。
我要做自己的女王。
5
在我忙于事业时,关于魏湛和柳清月的消息,也断断续续传到我耳中。
魏湛被困在北境,柳清月这个“平妻”,自然也成不了。
魏老夫人本就厌恶她,如今更是将她视为毁掉儿子前程的扫把星。
柳清月被安置在将军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名为养胎,实为软禁。
据说,她每日的吃穿用度,连府里稍微体面点的下人都不如。
魏老夫人更是隔三差五地去她院理“教导规矩”,言语之刻薄,整个将军府都听得见。
“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如今又来祸害我儿子!”
“要不是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我早就把你沉塘了!”
“还想当平妻?做你的春秋大梦!等孩子生下来,你就给我滚出将军府!”
柳清月从前最擅长的以柔克刚,在绝对的权力和厌恶面前,毫无用处。
她只能日日以泪洗面,盼着魏湛能回来救她。
可惜,她盼不来魏湛。
却盼来了另一个让她名誉扫地,彻底沦为京城笑柄的“催命符”。
孩子,出生了。
是个男孩。
这孩子,眉眼之间,竟有七八分都像极了魏湛。
这下,连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被址了下来。
“兄终弟及”的戏码,在更古的时代或许有。
但“表兄死后,表弟接收遗孀”这种事,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更何况,还有我当初在大婚之日算的那笔“时间账”。
五月之期,三月之孕。
铁证如山。
柳清月,彻底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代名词。
威远将军府,也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听说魏老将军知道后,气得又是一病不起,从此闭门谢客,再也不见外人。
而柳清月,在生下孩子后,被魏老夫人派人送回了娘家。
她娘家本就是破落户,靠看攀附将军府才有了点体面,如今见她成了弃子,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从此过上了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的日子。
这就是她想要的“名分”。
一个用背叛和谎言换来的,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名分。
可笑至极。
6
北境的冬天,来得又早又冷。
没有了沈家特制的双层羊毛冬衣,威远军的士兵们只能穿着朝廷统一配发的单薄棉甲,在滴水成冰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冻伤和疾病,开始在军中蔓延。
更致命的是武器装备的落后。
北蛮骑兵,向来以凶悍著称。
以往,魏湛靠着沈家提供的新式神臂弩,可以在百步之外就对他们造成巨大杀伤,占据绝对优势。
可如今,他们手中的,是射程短、穿透力差的老旧弓驾。
一场遭遇战,猝不及防地爆发了。
面对如狼似虎的北蛮骑兵,威远军的防线几乎是一触即溃。
箭矢射不穿敌人的皮甲,长枪在对方的冲击下脆弱得像根木棍。
魏湛亲率亲兵冲锋,试图稳住阵脚。
可他身上的铠甲,也不再是沈家耗费重金为他量身打造的玄铁宝甲。
一柄弯刀,轻易地划破了他的肩甲,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剧痛传来,魏湛从马上跌落。
这是他从军以来,从未有过的狼视和惨败。
这一战,威远军折损近三千人,丢失了长城外最重要的一个哨站。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皇帝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怒:
“魏湛!联的少年将军!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
兵部尚书出列,战战兢兢地呈上奏报。
“启禀陛下,据查,威远军军备废弛,冬衣短缺,士气低落……”
“废弛?短缺?”皇帝皱眉,“联每年拨给北境的军费,难道都喂了狗吗!”
户部尚书连忙跪下:“陛下息怒。朝廷拨发的军备,皆是按定制。只是……只是威远军之前,一直有沈家额外资助,所用皆是上品。如今沈家撤资,一时难以适应……”
“沈家?”
皇帝这才想起来。
赶忙召我爹上朝询问。
“沈爱卿,确有此事?”
我爹出列,不卑不亢地躬身。
“回陛下,确有此事。小女与魏湛婚约作废,两家生意往来,自然也就此终止。此乃商业常规,还望陛下明鉴。”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是啊,只是商业常规。
将军府的儿子品行不端,我女儿不嫁了,我们两家的合作自然也就停了。
天经地义。
皇帝沉默了。
他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却也无法指责沈家什么。
最终,他只能下令,将魏湛革职查办,押送回京,听候发落。
曾经名震京华的少年将军,一夜之间,沧为了阶下囚。
7
就在魏湛被拥解回京的囚车,缓缓驶入京城时。
我沈家的第一支远洋船队,也终于满载而归。
码头上,人山人海。
当那三艘巨大的福船,挂着沈家的旗帜,缓缓驶入港口时,整个城都被惊动了。
船上的水手们,皮肤晒得黝黑,脸上却洋溢着兴奋和骄傲。
他们带回来的,是整船整船的胡椒、苏木、象牙、宝石,还有各种大夏朝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
消息传到京城,所有人都疯了。
这些货物的价值,保守估计,是我当初投入资金的二十倍!
二十倍,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商人眼红到发狂的数字。
我沈若嫣,一夜之间,从一个“退婚的可怜虫”,变成了人人艳羡的“女财神”。
我命人将船队带回的最珍贵的一批香料和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南海明珠,献给了宫里的皇后和太后。
两位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对这些来自异域的奇珍爱不释手。
皇后更是特意召我入宫,拉着我的手,温言抚慰。
“好孩子,本宫听说了你的事,是那魏家小子没福气。”
“如今看你这般出息,本宫也就放心了。”
我恭敬地回道:
“多谢娘娘垂爱。女子立世,不一定非要依靠夫家。能为家族分忧,为陛下分忧,才是民女的福气。”
我的话,说得皇后龙心大悦。
很快,我被破格封为“御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不仅仅是一个荣誉头衔。
它意味着,我沈家的生意,从此有了皇家的背书。
它意味着,我沈若媽,可以名正声与顺地参与到一些国家级别的商业项目中。
我的社会地位,瞬间超越了京城所有的贵妇。
她们见了我,哪怕是王公贵胃的夫人,也要客客气气地称我一声“沈老板”。
因为她们知道,她们身上的绫罗绸缎 ,头上的珠宝首饰,府里的吃穿用度,都离不开我沈家的产业。
我,才是那个真正掌握着她们生活品质的人。
8
魏湛回到京城后,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魏老将军拖着病体,四处奔走求情,散尽家财,才勉强保住了他一条命。
最终,皇帝下旨,免去他所有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叙用。
威远将军府,彻底没落了。
从大牢里出来的魏湛,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而是一个眼神晦暗,满身落魄的囚徒。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沈府找我。
那天,我正在和户部尚书商议改革漕运的事情。
钟叔走进来,低声在我耳边说:“小姐,魏湛在府外求见。”
我头也没抬,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淡淡地说道:“不见。”
“他说,他有万分要紧的事,求您一定要见他一面。”
我翻过一页账册,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钟叔,我今天很忙。要和户部尚书敲定漕运的细节,下午还要去工部看看新式织机的图纸。”
我没有时间,去见一个不相干的失败者。
“让他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钟叔点点头,退了出去。
府门外,魏湛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形容枯槁。
他看到钟叔出来,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钟叔,嫣儿她……肯见我了吗?”
钟叔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疏离。
“魏公子,请回吧。”
“我家小姐正在与户部尚书大人商议国事,实在没有空闲。”
“小姐还说,从此以后,您不必再来了。沈家与您,早已两清。”
魏湛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与户部尚书商议国事?
曾几何时,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会为他亲手缝制战袍的女孩,如今已经站在了他需要仰望,甚至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高度。
而他,却从云端跌落尘埃。
巨大的落差和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知道,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
他亲手毁掉的,是自己通天的前程。
“不.....我要见她!我一定要见她!”
他疯了一样想往里闯。
沈府的护卫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架住。
“魏公子,请自重!”
魏湛挣扎着,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沈若嫣!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哭喊,引来了街上行人的围观。
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满脸的鄙夷和嘲笑。
“这不是那个魏湛吗?还有脸来找沈小姐?”
“就是,当初大婚之日那般羞辱人家,现在落魄了,又想回来吃回头草?想得美!”
我坐在书房里,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我手中的笔,没有丝毫停顿。
悔恨?
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迟来的悔恨。
魏湛,你的悔恨,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9
接下来的两年,我的人生像是开了挂。
南洋航线,为我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我用这些钱,投资了朝廷的水利工程,解决了困扰南方数省多年的水患问题。
我改革了漕运系统,大大提高了粮食运输的效率,让朝廷的国库日益充盈。
我还开办了京城最大的女子学堂,教女子们读书、算术、经商。
我告诉她们,女人的价值,不在于嫁一个好男人,而在于自已能创造多少价值。
我的名声,越来越响。
人们不再叫我“沈小姐”或“沈老板”。
他们开始敬畏地称我为——“沈财神”。
大夏朝的财神爷。
连皇帝见了我,都会开玩笑地说:“沈爱卿,最近国库又紧张了,你可有什么生财之道啊?”
我总是能拿出让他满意的方案。
我用我的商业头脑,为这个古老的带国,注入了新的活力。
我成为了皇帝最倚重的臂膀,我的话,在朝堂上,比许多一部尚书的分量还要重。
我不需要任何男人的庇护。
因为我,已经强大到可以庇护许多人。
我沈家,也因为我,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
我们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军功才能站稳脚跟的皇商。
我们,是能影响国策,与皇权共舞的商业帝国。
10
平静的日子,被一封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打破了。
北蛮人,在休养生息了三年之后,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再一次大举南下。
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边关守将连连败退,已经连丢三座重镇。
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打仗,就需要钱。
海量的钱。
可国库,经过前几年的休养,虽有盈余,但要支撑起一场如此规模的大战,还是捉禁见肘。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这一天,皇帝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我。
他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沈爱卿,国家危难,联希望你能再次为国分忧。”
我躬身行礼:“为陛下分忧,是民女的本分。”
“只是,出钱可以。但这一次,钱怎么花,兵怎么练,粮草怎么运,必须由我的人全权负责。”
“我不想再看到,我沈家真金白银换来的军备,被一群无能之辈,糟踢在战场上。”
我的条件,有些逾矩。
等于是在向皇带索要一部分军中的监管权。
但皇帝沉吟片刻,居然答应了。
“准了。”
“只要能打赢这一仗,联允你所请。”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另外,联打算重新启用一批老将。魏湛……虽然之前犯下大错,但毕竟在北境多年,熟悉军务。”
“联想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担住先锋营的副将,你看如何?”
我抬起头,迎着皇帝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 陛下,用人是您的权力,民女不敢干涉。”
“但民女的钱,只会投给能打胜仗的将军。”
“一个曾经因为军备废弛而导致三军溃败的人,我不信他。”
我的态度,坚决而明确。
皇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叹了口气。
“朕,明白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魏湛最后的希望,
但我知道,我亲手,将它掐灭了。
11
为了商议出征的具体事宜,皇帝在宫中设下国宴。
被邀请的,都是朝中一品大员和军方核心将领。
而我,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商人,却被安排在了离皇带最近的次席。
宴会上,我与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们谈笑风生,商议看粮草调配、军械运输的每一个细节。
我的每一个建议,都能得到在场所有人的重视和认可。
我承诺,将从沈家库房中,调拨三百万两白银,作为此次出征的第一笔军费。
同时,我会亲自监督,确保每一文钱,都花在刀刃上。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举杯。
“有沈爱卿在,朕无忧矣!大夏必胜!”
群臣纷纷附和,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酒过三巡,我起身告退。
走出温暖如春的大般,一-股寒风迎面扑来。
我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准备登上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低阶副将盔甲,跪在宫外冰冷石阶上的人。
是魏湛。
他比几年前更加清瘦,脸上写满了风霜和卑微。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复杂至极的光芒。
有悔恨,有痛苦,有哀求,还有一丝不甘。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几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他是众星捧月的少年英雄,而我,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满心欢喜的少女。
几年后,我成了权倾朝野的帝国财神,而他,却连踏入这座宫殿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能跪在这里,像一条可怜的狗,乞求着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而我,刚刚在殿内,云淡风轻地,否决了他最后的希望。
12
他看着我,嘴唇蠕动,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嫣儿……”
仅仅两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恨,也没有爱。
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能抚平最深的伤口,也能将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消磨得一干二净。
我以为,再次见到他,我心中至少会有一丝波澜。
可我没有。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
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收回了目光,转过身,继续向我的马车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我的脚步,平稳而坚定。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呜咽。
那是魏湛。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彻底从你生命中剔除的人来说,任何回应,都是一种仁慈。
而我,不想给他这种仁慈。
漢视。
这才是对他,对我那段死去的感情,最终的审判。
马车缓缓启动,驶离了灯火辉煌的皇宫
车窗外,魏湛的身影,被远远地抛在后面,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
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结局】
那一仗,大夏大获全胜。
我推荐的那位老将军,不负众望,将北蛮人打得落花流水,十年之内,再不敢南下牧马。
而我,因为在此次战争中无可「替代的贡献,被皇帝册封为“护国御商”,地位超然。
我没有再嫁人。
京城里不是没有青年才俊向我示好,甚至连邻国的王子,都曾派来使者求亲。
但我都拒绝了。
经历过魏湛之事后,我便明白。
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是这世上最愚蠢的投资。
男人会变心,会背叛。
但握在自己手里的财富和实力,永远不会。
我站在沈家最高的望月楼上,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都城。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
这其中,有一半的光亮,是由我沈若嫣亲手点燃的。
我不需要成为谁的夫人,来证明我的价值。
因为我,沈若嫣,本身就是一座无人能及的丰碑。
我的名字,将与这个时代最耀眼的传奇,一同被载入史册。
至于魏湛?
听说,他后来被派去了一个偏远的边疆小镇,当了一个小小的巡城吏,终生未再得到重用。
他和柳清月,还有那个孩子,就在那座小城里,过着贫困源倒、被人遗忘的生活。
偶尔,我会从南来北往的商队口中,听到一两句关于他的传间。
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就像掉去衣角的一粒微尘,再也无法在我心中,掀起一丝涟漪。
你我终非同路人。
你在你的沼泽里沉沦。
而我,早已登上了属于我的,女王的巅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