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纵容蛊女取我的心制蛊,我死后他捧心求我回来
发布时间:2025-09-28 09:11 浏览量:2
沈岐为我寻药,寻到了苗疆蛊女的床榻上。
归来后,他目光愧悔,手却紧紧搂着那女子的腰。
「念霜,我对蚩灵并无情意,可为了救你,我破了她的身子,便理应对她负责。」
「她在府中只是寻常侍妾,你不必担心她会越过你去。」
「我只求你能叫她过个安生的太平日子,可否?」
我没有多言,默认了一切。
可口口声声说对蛊女并无情意的他,却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
她纵蛊害死无辜百姓,他便素服游街,一步一磕头,替她担下所有指责。
她炼蛊需要阴男阳血,他便割腕任她取用,坏了身子也毫不在意。
后来,她想用我的心制蛊,缠着沈岐撒娇道一定会还我一颗心。
隔天,我的房里便静静躺着匕首白绸。
我如他所愿,取心奉送,可那蛊女却并不愿如期还心,直到沈岐发怒才松口。
可待他捧心冲进我的房间时,早已人去楼空,雁过无痕。
他苦苦寻觅他的妻,可我早已换了皮囊,成了和亲北翟的公主。
从此君南我北,任凭沈岐如何拼了命寻找,也再寻不回他的妻。
1.
侍妾蚩灵被老夫人罚跪不过一刻钟,我那素来不愿耽搁公事的丈夫沈岐竟撂下满堂将领,强行闯入慈安堂。
大雪纷飞,严寒刺骨,沈岐满身风雪,连伞都顾不得打,一脚踹开拦住他的仆从后,不顾沈老夫人严厉逼迫的眼神,直接将蚩灵搂紧自己的斗篷里。
我不在意他,却不能不在意跟在他身后,狠狠瞪向我的女儿阿芝。
沈岐能这么快赶来,自然是她在通风报信。
而她,却是在为害死了自己未出世弟妹的人通风报信。
真是讽刺。
沈岐并未察觉我眼底的悲痛,反而狠狠瞪了眼侍奉在老夫人身边脸色惨白的我,又不满看向自己的娘亲,强忍怒意道:「不知蚩灵犯了什么错,娘亲要这样折磨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还是说娘亲年迈受人挑拨,成了别人狠毒心肠的刀!」
沈老夫人勃然大怒,指着我气愤道:「你的正房夫人被这贱人的蛊虫陷害,没了身孕,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我今日不过罚跪她半个时辰,已经是给足了你体面,宠妾灭妻是大罪,你切莫糊涂!」
老夫人的怒斥叫沈岐冷静了几分,他望向我虚弱的脸色,目光有几分松动。
可蚩灵忽然死死搂住他的身子,泣不成声道:「郎君,夫人没了孩子,的确是灵儿的蛊虫所为。」
「可灵儿明明已经同夫人说过,蛊虫有毒,切不可沾染。」
「是夫人自己不信,非说灵儿制情蛊勾引郎君,硬要毁了灵儿的蛊虫,这才酿成大祸!」
「郎君知道,蛊虫是灵儿的命,蛊在人在,蛊毁人亡!灵儿是为了自保,这才......」
蚩灵低声抽泣,缩在沈岐怀中,装作无比后怕的模样。
可只有我瞥见,她嘴角一闪而过的窃喜。
2.
果然,听闻她的话,沈岐顿时火冒三丈,望向我的眼神似能沁出毒水。
「苏念霜,你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出身,为何行事如此狠毒?」
「灵儿是苗疆圣女,甘愿自降身份只做我的侍妾,已经是足够给你颜面了,你却非要致她于死地!」
「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留在苗寨,永生永世不再回来,叫你缠绵病榻一生,也省得你日日都起这害人的心思!」
沈岐撂下狠话,便抱着蚩灵,带着阿芝决然离去。
婢女玉珠想拦住他开口替我解释,可我盯着沈岐死死抱住蚩灵的那双手,只是咬牙咽下腹中的痛,静静拦住了她。
玉珠气急,不解道:「小姐,你明明!」
我摇了摇头,玉珠便不再多言。
是啊,沈岐怎会不知,我明明最惧怕虫子,怎么会轻易招惹?
如此粗陋的谎话,沈岐那么聪明的人,难道品不出其中的关窍?
无非是心中有更在意的人,所以不在意我罢了。
我自嘲叹息,一直端坐的老夫人却忽然清了清嗓子,对我和缓道:「霜儿,今日也算惩戒了那女子。」
「我知晓你失去孩子必然悲痛,可你如今是沈夫人,万事自然要以沈家为先。」
「如今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岐儿又多为文官不喜,这于他不利的传闻,自然是越少越好。」
「你明白吗?」
我强拉住想替我出头的玉珠,恭顺点头道:「妾明白。」
婆婆满意点头,我知晓,这件事便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茫茫风雪间,我抬首望向这偌大的沈府。
置身事外的婆婆,偏心无义的丈夫,还有我那拼死生下,却对我冷淡,只喜爱抢走我丈夫女子的女儿。
真是没意思透了。
自嘲一笑,我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玉珠,浅浅道:「找人出府,告诉父亲。」
「我愿代替妹妹和亲嫁去北狄,此生不再回朝。」
玉珠愕然,我却浑身轻松。
也好,既然他们都不在意我。
我也不愿再要他们了。
3.
回到冷寂的卧房,我替自己斟了杯冷茶,瞥见桌上的沈岐送我玉箫时,恍惚间想起,我与他,也是缱绻温存过的。
青梅竹马,比邻而居,两家世交,门当户对。
只是一开始,我只视他为兄长,并无任何旖旎心思。
直至在我面前多说两句话都会闹个大红脸的小将军因为揍了调戏我的世家子弟,被他父亲生生打断了一条腿,我才知晓,他对我早就情根深种。
而不知不觉,我对他,似乎也变了情愫。
于是婚事便来得顺理成章。
新婚燕尔时,我们也曾如胶似漆,比翼缠绵。
可待到嫁给他的第三年,我忽然生了重病,沈岐为我遍寻天下名医,也找不到根治的办法。
为了救我,他不顾众人劝阻,毅然决然只身前往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苗寨,一去便是三年。
他三年不归,可每月都会寄来药丸,叫人惊讶的是,这药丸的确能延缓我的弱症。
可他下落不明,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去寻。
焦灼三年后,他终于回了府,可回来时,他还带着一个身着苗装,容貌娇俏的女子蚩灵。
而我心中的种种疑惑,在当晚得到了所有的解释。
因为在我和他曾经温存的床榻上,他压着她,放肆而沉溺。
声声呻吟,宛如利刃,一寸又一寸剜下我的肉,剥皮拆骨,痛彻心扉。
被发现后,沈岐仓皇用被子遮住她娇嫩的身子。
可那露出的一寸肩膀红痕遍布,暧昧至极,落在我眼里,宛如一道道噬骨钻心的咒。
蚩灵缩在他怀里,毫不露怯瞪着我,而沈岐目光愧悔,那双手却死死搂着她的腰。
他冷静道:「念霜,我对蚩灵并无情意,可你知不知道,只有用与蛊女交融后从她身上取下的合欢血,才能救你性命。」
「为了救你,我破了她的身子,便理应对她负责。」
「你放心,日后她在府中只是寻常侍妾,你不必担心她会越过你去。」
沈岐目光哀切,一手牵着我的衣袖,一手搂着赤裸的蚩灵,倒是两不误。
我心中仿佛万箭穿心,身子微微摇晃,差点跌倒在地。
可我还是强撑了过来,用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道:「好。」
世间男子皆三妻四妾,我本不指望沈岐能为我守身如玉。
可从前新婚之夜,他明明允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誓言余音犹绕,可他却和别的女子共赴巫山,还是借着「救我」的名号。
当真可笑又荒凉。
后来之事,如我所料,相差无几。
口口声声说对蛊女并无情意的沈岐,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
而我唯一的女儿阿芝,也在蚩灵的种种有心唆使下日渐厌恶我,反而更亲近她。
我去问她缘由,她却只是一脸厌恶撕烂我为她寻来的书,缩在蚩灵怀里,埋怨又不满看着我。
「灵姨娘说了,女子最重要的是恭谨温顺,侍奉郎君,哪里需要这样累,日日读一些无用的圣贤书,当真苦得慌!」
「我又不能去考状元,你这样逼我,无非是不想我辱没你书香世家的名头罢了!」
「你这样算计又苛刻的娘亲可将我害惨了!幸好爹爹带回了灵姨娘,否则我还不知要受多久的苦呢!」
我听着女儿尖刺的话语,心宛如针扎一样痛楚。
而蚩灵轻轻将脸贴在女儿额头,与她亲密无间,又似笑非笑望着我,浅浅道:「姐姐莫怪,我们苗疆向来崇尚天性自然,最厌烦酸儒臭道的束缚。」
「姐姐是被礼教驯化了,倘若姐姐稍微知情识趣一点,也不至于叫郎君和阿芝都离了心。」
说着,她居高临下瞥了我一眼,嘴唇无声张合,道:「苏念霜,你是争不过我的。」
「出身高贵又如何,我乃苗疆圣女,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彼时我望着得意洋洋的蚩灵,一言不发,藏住了心头的那句话。
她志得意满,以为抢走我的东西,便是胜利。
可她不知,这样被她使些手段就能轻易抢去的,太过廉价。
我根本不稀罕。
4.
信送出后不过半月,我便收到了父亲的回信。
以及他费尽心思搜罗来的一颗转魂丹。
我与胞妹念湘虽是双生,可妹妹一生下来便如活死人一般木讷,不哭不闹,不说不笑,宛如会呼吸的尸首。
曾有高人算过,我们两人本是一魂双体,我的灵智虽然健全,可天生少了一魂一魄,便于某些事上分外执着。
倘若要得一个「完整」的我,需毁灭我的肉身,叫魂魄归位方可。
父母自然不愿白白牺牲一个还算正常的我,可如今,圣上下旨和亲,倘若妹妹不去,便是满门抄斩。
他们没有回旋的余地,却恰好顺了我的意。
烧掉信件,我望着转魂丹沉默不语,看着桌上沈岐特意派人送来的燕窝糕,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纠结。
这几日我胃口不佳,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即使日日陪着蚩灵,也从不忘叫人给我送来我最爱的点心。
尝了一口我便知道,这是他亲手做的。
从前我不思饮食时,他也是这样绞尽脑汁做出我爱吃的东西,千方百计哄我吃下。
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将军,却为了我洗手作羹汤,虽然糕点做的粗笨,可不知怎的,我就是爱极了那一口味道。
如今他做的糕点愈发精致,可我再尝,已经没有从前的滋味了。
惨然一笑,我不再犹豫,就着茶梗着脖子,闭眸咽下了那颗其苦无比的药丸。
父亲信上说,转魂之期为一月之后,那日午时,苏念霜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也好,也好。
我鼻头一酸,任由泪水如珠滑落。
君既无情我便休,沈岐,我真的,不要你了。
5.
半月里,沈岐从未来过我的卧房,我也干脆称病,很少对外见客。
只是有些必要的应酬推脱不了,譬如长公主府上的赏花宴。
长公主素来喜爱结交享乐,这次名为赏花宴,实则是为了给她的爱女结交人脉,自然遍请京城贵女。
只是我未曾想到,沈岐会带着蚩灵那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宴席上。
在京城女子相差无几的华服中,蚩灵的那身苗疆女子装扮格外惹眼。
有好几个世家子弟频频朝她投去眼神,赤裸而艳羡。
而我明明是沈岐的正妻,却同他隔席而坐,仿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到头来,还是我的表妹,如今已经和安亲王世子定亲的嫣儿看不过去,朝沈岐直接了当道:「表姐夫如此宠妾灭妻,就不怕朝臣议论,陛下怪罪吗?」
沈岐不满看了眼嫣儿,蚩灵瞪向她的目光更是堪称狠毒,而我干脆拉住嫣儿的手,心中隐忧。
宴席气氛僵硬,幸好长公主心胸开阔,调笑几句便过去了。
只是席面结束,我张目望去,却发现方才还同我谈笑的嫣儿已经不见了。
倒是蚩灵,头一次进公主府便左顾右盼,引得尚书家的千金不悦。
她倒也不恼,只是淡淡道:「奴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只是方才听闻花丛中似有异声,才有些好奇的。」
说这话时,她似笑非笑盯着我,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啊啊啊!」
我正琢磨她嘴角微笑的含义,尚书千金却突然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可怖的东西,吓得连连尖叫。
叫声叫众人朝她目之所及的方向看去,这下,就连我都惊呆了。
花园的怪石里,正衣衫不整躺着一男一女,虽说还未行苟且之事,可倘若不被发现,恐怕真的就要白日宣淫了。
叫我几欲晕厥的是,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