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这世子妃不当了》

发布时间:2025-10-29 10:40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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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发疯、训狗、火葬场】

众人皆羡慕文瑶有一桩好婚事,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会惨死在大婚之夜,无论如何都要退了这婚事。

听闻魏璟近几年头疾频发,正四处求医,倘若医好了,便可应许一个请求。

文瑶以大夫身份去辰王府的那日,魏璟正因大夫行刺而大怒,王府内院,血流满地。

他将脖颈上,语气森冷:“若治不好,便和他们一样,如何?”

文瑶尽心医治,夜夜进出寝房替他揉摁,为他缓解疼痛。

魏璟却讽她:“从前也是这般侍奉人?”

文瑶哄着:“只待殿下如此。”

如此多日后,魏璟写婚书备婚礼,文瑶垂下眼睫,劝他:“情爱之事向来伤神,不利于恢复病情,世子不如放弃吧?

魏璟淡笑不言。

她果然是吃味了。

他亦劝道:“皇家婚配岂同儿戏,凭你的身份,还当不了世子妃。”

魏璟厌恶心机的女子,可偏偏文瑶事事都捏着分寸从未僭越,教他心烦意乱。

从皇宫退婚出来的那日早上,他心情难得舒畅。

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喜绸在漫天大火里红的刺目灼人。

他跪在那片灰烬里什么也没有挖到......

******

秋初的江南雨,沾衣不湿,文瑶从医馆收拾完匆匆回了府。

自三年前退婚后,祖母一直忧心她的婚事。

听说今日来相看的是京中落榜的士子,虽无官缘,但贵在人温厚老实。

文瑶提裙进屋,刚一抬眸,便见那巍然身影步步压来。

.......

逼仄的房里,文瑶无处可遁。

魏璟缓缓伸手,恨不得将那柔水肌肤揉碎在掌间,可发出的声音却近乎请求:“孤哪一点不如人......?”

#sc、男主会当太子,所以变了称呼。

#全篇感情流、发疯、训狗、火葬场。

试读:

·

文瑶实在想不到能应对的办法了,因为她不敢承认。

昨夜下药之事魏璟能知道是她做的,那之前给他偷偷下助眠药的事情必然也猜到了。

他严令禁止的事情,她胆大包天偷偷干了。

再有,他一直在寻师父她也是知晓的,自己又背着他出去打听消息。

以魏璟的性子又岂能容忍她?

可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与理由,只能顺着他转移注意力。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手掌都快被端到眼前了,一下一下地磨着伤口。

一边暗忖:他若是生气应该会把手抽回去,但他没有,大概是不打算与自己计较了?

文瑶一点点地试探着他的耐心,终于听见他没再问罪,而是道:“磨够了没?”

她取出棉布,慢腾腾地包扎好。

魏璟的神色严肃,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也凝着冷淡,显然对她僭越的举动十分不喜。

但好在不是刚刚那副要吃人的模样。

文瑶解释道:“那些人想要对殿下不利,民女只是想救殿下。”

事实如此,倘若魏璟喝了那些酒出了什么事,她作为随行大夫也逃不了被问罪的。

“而且想到那群人敢找人冒充师父,民女一时没忍住......”

那样猥琐的老头冒充师父,是真的很生气,但她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想到这一招了。

文瑶没指望魏璟能理解,只是希望他能少点疑心,像个正常人一样。

“至于给殿下的助眠药.....民女是想殿下能夜夜安眠,这样能减少头疾发作。”

文瑶知道什么都瞒不住面前的人,于是三连认错,态度端正勇于认错。

“殿下若觉得不妥,民女愿受罚。”她捏紧了手心,缓缓闭起眼俨然赴死的表情。

魏璟站得近,低头便是那张微仰送上来的脸,以及柔软脆弱的脖颈。

浓黑的睫毛颤颤地,眼皮也在抖,像是猎场上乖乖被等待击杀的猎物。

只是送上来的猎物,远远没有在掌控中射杀的快感,令人提不起兴趣。

魏璟没想杀她。

却被她这张脸皮磨得厌烦,不想再看见,厉声警告道:“你既要留下,便该清楚你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不是不知死活的自作主张!”

只是口头警告,没再动手。

文瑶应得很快,“民女明白了。”

说罢,见他脸色发白,料到是头疾犯了。

这两日因忙着案子,并没有按时喝药,一发作便瞧着又严重了。

文瑶随着他步子走,魏璟忽地回了头,她的脸险些贴到他的胸膛了。

魏璟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耳聋?”

文瑶退后两步,解释道:“殿下今夜该施针了。”

见他神情明显是不想看见自己,于是她改口道:“那民女先去煎药。”

然后目送他阴沉着脸离开,然后乖乖下去煎药了。

待药煎好,要送去魏璟的房里,却在廊下就被侍卫拦住了。

“这药交给我吧。”

侍卫在她身前隔离开,不允许她靠近魏璟的房间半步。

文瑶觉得奇怪:“可我一会儿还要给殿下施针。”

侍卫依旧不让,有些为难道:“殿下尚有要事相商,舒姑娘先请回吧。”

文瑶沉默,大概猜到了是何缘由。

她昨夜回来便在想,魏璟不是会轻易罢休之人,他早已知道师父好赌,想必也派人去查过了。

因无所获,便想从她这取得消息,而她不愿意告诉他师父的下落,他便想以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她来灵州辨认师父,真实目的是诱着她找出师父。

文瑶暗暗恨到,魏璟此人果真是个心计很深的人!

她弯眉一笑,将药递上前,“那就有劳了。”

-

屋内,魏璟坐在书桌前看衙门带出来的供词,一旁的影卫正在回禀着今日处理的事情。

昨夜刺杀,唐家余下的几人也十分巧合地死在牢里,这让留下的供词成了最后的证据。

唐家人本就代罪之身,如今一死,算是彻底坐实了刺杀罪。但事情又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不然也用不着大费周折来灵州。

影卫回道:“行刺一事崔知府等人虽不知情,但宅子里养的那些刺客却并非不知,只是知晓背后之人不敢声张。怪道奉月堂的人怎么都杀不尽,原是被人豢养在府衙之地。”

“另外,属下也查了唐家的尸体,是服毒而死。赵愈来灵州便是打定了主意坐实唐家刺杀的罪名,好让他幕后主子脱罪。殿下既知道赵愈是章王的人,又有证据在手,何不一早将他拿了?”

魏璟面色平静:“若拿了他,又如何能知晓奉月堂的人躲在那宅子里?这样会办事的好狗,弃了多可惜。”

影卫应是,又道:“赌坊掌柜晚间找到时已经被人灭了口,想来假冒鹤老一之事都是一早谋划好的。殿下要如何处置他?”

崔知府等人自有羽卫刑部会处理,只那假冒之人不知作何处理。

魏璟翻完过最后一张供词便将它烧了,皱眉问道:“还没死?”

年过半百的老头,昨夜那一壶药下去,竟然还有命活着。

影卫低头,知晓自己不该替死人多问一句,忙将话题转移:“他们设局引殿下上钩,想来私底下也在找鹤老,若让他们先一步找到,鹤老只怕是凶多吉少。属下觉得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殿下从舒姑娘那打听消息? ”

魏璟不言,脸色忽地幽冷。

因背着身,影卫没看见,继续说:“舒姑娘是鹤老的徒弟,殿下不妨先试试。倘若不行也与舒姑娘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找到的鹤老消息。”

医术自然没什么怀疑的,能两三下就将魏璟多年发作难治的头疾给缓解了,这院子里上下谁不佩服她?

况且他想着,自家殿下已经同意将人留下,还带在身边跟着,不就是因为她是鹤老的徒弟吗?既然如此又何必舍近求远。

只是姑娘家不好动刑,且旁人也未必问得出来。

他耐心等待着回应,却仍旧是一阵沉默。

于是又道:“舒姑娘向来好说话,殿下......”

地上的一团火焰烧成灰烬,魏璟就这么盯了一会儿忽地眼晃,险些没站稳。

这次的头疾发作比以往延缓了几天。

影卫急忙上前扶着:“属下去传舒姑娘来!”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舒姑娘”这几个字已然粘在嘴上了,魏璟起了身,太阳穴狠狠跳动,问道:“传谁?”

“舒姑.....”

影卫嘴收得很快,脸上的表情也吓得僵住。

怎么他每次提起舒姑娘,殿下都如此易怒?

魏璟眼神冷得彻骨,终于不耐烦说了一句:“滚。”

影卫连头都不敢抬,因知晓触怒后带来的后果,所以不敢多留,终于听见骂滚时,利落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魏璟眉头深皱。

从来害怕畏惧他之人都会逃他远远的,哪怕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唯有一人不同,嘴上说害怕,背地里却胆大妄为。

知道自己杀不了她,便有恃无恐地贴上来。

他后知后觉地想,兴许就该掐死她。

于是顶着难忍的头疾,将先前那张凑过来的脸,反复想了想。

-

灵州的事解决完一早便要回京,文瑶敏锐地感知到魏璟此行的不痛快,又见昨夜连同一早煎的药都被侍卫端出来倒了,便知凑上前去劝只会适得其反。

干脆远离,选择乘坐了另一辆马车。

然后在路上想着,与其这样日日煎药,不如回去配成药丸。许多贫苦人家缩缩减减连药钱也付不起,他这样高高在上不缺金银的贵人,一个情绪不佳便将上好的汤药给倒了。

当真心痛可惜。

安然无事回到王府时,已有好几人在那迎接。

先走上前来的约莫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鹅黄柳裙,肤白娇丽,瞧着眉眼与辰王妃极为相似。

她一脸兴奋,朝着魏璟娇声喊了句:“哥哥!”

魏璟并不回应,甚至在她靠近时便敛眉,一副极为冷漠的表情,生生将小姑娘吓退了。

她怯怯道:“我是与淮之哥哥一起回来的。”

旁边的男子年纪轻,着官服举止文雅,他朝魏璟扶手后,解释道:“臣从宫里回来,路上恰巧碰见了郡主。”

魏璟并不想知道这些,只问:“你来做什么?”

江淮之道:“圣上今日问起你,托臣来看看。”

说罢缓缓看向身后的文瑶,微微颔首。

文瑶与他们并不相识,但也规矩行礼,然后自觉退至旁边。

待他们都进了王府,留下来的华阳郡主从头到尾打量着文瑶,随后盯着她那张脸。

“你就是璟哥哥留下来的大夫?”

“回郡主,正是民女。”

华阳郡主皱眉,目露鄙夷,“你当真会医术?莫不是骗璟哥哥的。 ”

比起问医术,华阳郡主觉得她这张脸更为惹眼些。

且在她的认知里,女医只有宫中才有,且专门是侍奉后宫妃嫔的。那些对外的大夫太医都是些皱皱巴巴的老头,他们无所顾忌,会给很多人治病疗伤。一个女子在外行医,就是很不体面的事情。

可这样的女足,不仅被璟哥哥留下,还带在身边,令她想不通。

文瑶想她年幼又是郡主,说话到底骄纵些,也没太在意,只回道:“殿下是何等人物,民女怎敢行骗。 ”

华阳郡主本就因魏璟给她冷脸,心里不痛快,又见一个身份低下的人敢句句顶她嘴,立时生气道:“你不过是个低下的侍女,敢在本郡主面前逞威风,你好大胆子!”

她出宫之前就听她母妃说过,就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仗着有点医术来攀附王府的。

文瑶低头:“民女不敢。”

“你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有何不敢的?”

华阳郡主从小就被娇宠长大的,贵妃乃至皇帝都对其偏爱,几乎所有人都将其捧着。她顾及名声嫌少在外发脾气,但在下人面前向来是口无遮拦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

她不认为文瑶这样身份与那些下人有区别,就单单看不惯这样傲气凌人的模样,她就要替璟哥哥教训她。

“你给本郡主过来!”

华阳郡主本欲为难文瑶,陈管事恰好出来,忙上前缓和道:“郡主莫为此等小事生气,您好不容易回王府一趟,王妃还等着您呢。”

华阳郡主见是陈管事过来,敛了神色,哼哼两声,这才作罢。

文瑶转过身,朝陈管事道谢。

陈管事嘱咐道:“华阳郡主一直在宫里陪着贵妃娘娘,今日回来想必要留上一段日子,舒姑娘尽量避开些吧。”

文瑶应了好,并没有在意陈管事这话。

她又不曾得罪华阳郡主,且她又瞧不上自己,只要不出院子,想必也碰不上。

-

接连几日魏璟都没见她,无论如何不肯松口。

文瑶知道他除了想知道师父的下落,也因助眠药一时,不肯再相信她。

她接连几夜都没睡好觉,以至于许久未出现的噩梦,又在梦里重复了一遍。等到惊起身时,冷汗连连。

对比起魏璟的怒意,显然未来之事才是她该担心的。

于是当下便决定明日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房门,给他施针,督促他服药。

总之先想个法子顺一顺他,倘若他不愿意听,大不了就是被凶一顿,然后当作没听见。

第二日。

文瑶早早煎好了药,折身回房拿药袋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锁了。

她不知是何人,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飞快地跑了。

魏璟这院子里本就很少人,而她住的这个小庭园里除了她没有旁人,碧春除了一早会来与她闲谈几句,其余时间也不会来。

若是如此,兴许要到天亮才会被人发现门锁了。

文瑶走到窗户边,朝外看了一眼,这房间的窗户足有她半身的高度,底下又是一汪不太浅的池水。

只略略看了一眼,到底退后了几步。

不是怕高度,而是怕水。

她从前身子不好缘由,便是幼时在寒冬腊月天不慎跌入水塘才落下的病根,虽后来师父将她医治好,可她从那时起便不敢再靠近水塘。

更遑论跳进去。

从灵州回来的这几日,文瑶没有进过魏璟的院里,只是来回往陈管事那儿去。

她早晚端着药盅去,一来一往,王府上下都知道她已经不受世子待见了。

原本都以为能将刘太医都赶走,兴许是个厉害的,没承想也待不了几日。

辰王府听见嬷嬷如此禀报,浅浅一笑,似早有所料:“初见她时便知不是个简单的人,世子向来敏锐,又如何会不知她的面目?只是可惜,让世子借机把刘太医赶走了。”

嬷嬷附和道:“想攀上咱们王府多了去,她纵然有心机,也该掂量自己的身份,凭她是谁,也敢生此妄念。”

辰王妃摆手:“此话说来无益,也并非是重点。”

“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世子将她留着,便是打算来应付圣上的。倘若她一直留着,王府日后岂能安生。”

嬷嬷附耳凑近了些。

言毕,辰王妃起身,柳腰婀娜,步态雍容,看向那方园子里问了句:“华阳可回来了?”

“回来了。今日表小姐带着郡主去了游宴,宴上与那些世家闺秀玩得高兴,一回来便喊着乏,已经歇下了。”

辰王妃颔首。

“是要让她多跟着柔儿多学学,免得只顾着玩乐,收不下心。”

嬷嬷点头,“郡主年纪还小,又有表小姐陪着,王妃不必过于忧心。”

然后略说了一下今日宴会上的情况:“今日游宴是江家举办的,听说江夫人的第一个帖子就是给的表小姐,奴婢瞧着那意思多半是看中了表小姐,想替江二公子说亲。”

辰王妃脸色一变,冷哼道:“她倒是会想,本王妃的外甥女岂能配她那样的蠢货儿子。”

“你去替我传话,说华阳回来,让柔儿来王府住些时日。”

-

月华如练,庭院里除却花丛里偶尔两声虫鸣,很安静。

华阳郡主与婢女们远远地守在远处,听着房里悄然无声,不禁觉得奇怪。

她问:“人当真在里面吗?”

婢女点头:“奴婢亲眼见她煎好药进了房,才上的锁。”

华阳郡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几个婢女去两侧望风,自己则跨过月洞门,走近了些。

房内灯火亮着,隐约能从外面看见一抹身影。

华阳郡主颇是得意道:“听府里下人说你手段厉害,能在一群刺客当中存活下来。不如今日就看看你要如何从这房中离开?”

便是从陈管事那打听到她今日要去给璟哥哥施针,也知道她一定在担心璟哥哥会赶走她,才会如此急躁,不顾璟哥哥的命令,执意要凑上前。

如今将她锁在房里,哪儿也去不了,她自是得意。

“我与郡主无冤无仇,郡主何必为难我?”

文瑶倒是并不意外,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华阳郡主气性大还如此记仇。

“这怎么能叫为难呢?”华阳郡主笑道,“你若有心去讨好璟哥哥,大可以从窗户那儿跳下去啊。池里的水浅得很,不过半身高而已,又不能把你淹死。”

房内一阵无声。

华阳郡主以为她终于是服软怕了,于是又说:“你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该来王府,更不该缠着璟哥哥不放。”

文瑶为了留下用了些手段,惹得几次魏璟都差点下杀手的事,王府上下也都知晓。

华阳郡主回来打听到这些事后,越发觉得文瑶不是为医治而来。

“这京中想嫁璟哥哥的世家贵女数不胜数,但像你这样身份低贱的药娘便是八辈子也轮不到,还敢与我柔姐姐争,简直痴人说梦!”华阳郡主说得刻薄至极。

文瑶也终于明白,为何才刚刚见一面的华阳郡主会对她如此大的敌意了,原来是因魏璟有心上人的缘由。

她也不恼,依旧温言解释:“郡主误会了,我没想与谁争殿下。”

可华阳郡主一点儿也不相信,“什么误会,你敢说你女扮男装来王府不是为了璟哥哥?敢说你心里没有存半分心思?”

“女扮男装,又称自家懂医术,且百般使手段要求璟哥哥把你留下,如此明晃晃的心思,还敢说误会!”

“......”

文瑶一时难驳,她来的方式也确实引人误会。

“若说没有目的而来确实是假,可也并非郡主想的那样。还请郡主将门打开,小人要去给殿下施针服药。”

“你是听不懂话吗?!”

华阳郡主怀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装出这么平静如水的态度,于是急骂道:“璟哥哥都不要你前去诊治伺候,你为何还如此厚脸皮?”

“......”

“有那么多太医大夫,璟哥哥才不要你这样的女人留下,你别不知羞耻地贴过去了!好好收拾你的东西,我明日就喊母妃把你赶出王府!”

华阳郡主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文瑶叹了口气。

虽不知华阳郡主口中的柔姐姐是谁,但魏璟分明待辰王妃似仇敌,华阳郡主怎么还会如此护着魏璟?

她有些头疼。

魏璟近日不愿见她,可能是因为她下药之时不能容忍,也隐有不需要她留下的意思。

而辰王妃也本就不喜她,加上她来之后刘太医一走更加不待见,眼下华阳郡主又如此厌恶她,若当真要把她赶走了,她恐怕一点办法也没有。

文瑶开始不安。

她没有想过后退,也没有后退的选择。

月光下的池水被风吹起了涟漪,一点点漾开,幽黑犹如一张巨型大嘴。

她瞧了两眼,手心已然捏出了汗,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她试着想,纵然害怕水,可到底只是心理上的恐惧,实际并不会威胁到性命。

然后缓缓走向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