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多年,把他从冷宫弃子变成登基在即的太子,他却赐我一壶鹤顶红

发布时间:2025-10-31 15:10  浏览量:1

当得知墨淮宁竟赐我一壶鹤顶红时,我的内心瞬间如坠冰窖,那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我下意识地低头,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心中满是悲凉与绝望。那一刻,我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孤独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倔强,向系统发问:

“我的任务已然完成,是否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

系统却像个逃避责任的胆小鬼,以自己出了故障为由,玩起了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十一年啊,这十一年就像一场繁华却虚幻的梦,转瞬即逝。如今梦醒了,我却只觉满心都是对自己遭遇的怜惜与心疼。

我陪伴在墨淮宁身边多年,从他身为冷宫弃子,无人问津,到一步步将他扶持成登基在即的太子,这其中的艰辛与付出,只有我自己清楚。可到头来,我却落得个被赐死的凄惨下场,这让我如何不心寒?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谁曾想,我死后的第六年,竟奇迹般地重生成了墨淮宁的弟妹,景王妃。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戏剧之中。

百花宴上,墨淮宁端着一杯酒,主动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栗氏,朕觉得你像极了一位故人,不知你可愿意,陪朕喝一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我强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看似娇艳,实则隐藏着内心的苦涩。我微微欠身,柔声说道:“陛下说笑了,陛下赐酒,臣妇荣幸之至。”

说罢,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仿佛是我此刻内心的悲凉。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国之主墨淮宁竟用他的手背,为我仔细拭去唇角的残液。他那双精致清隽的眉眼间,蓄满了温柔,仿佛能将人融化。

“沈楣兰,喝慢点,没人跟你抢。”他轻声说道,那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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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楣兰——”

当听见墨淮宁喊出我前世这个名字时,我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狂乱的心跳声在胸腔中回荡,仿佛要冲破束缚,跳将出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凌乱而刺痛,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我拼命地保持着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可那声音却细如蚊蚋,几乎难以听闻。

“陛下,臣妇名为栗氏。”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

他的眼神愈发幽深,仿佛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有着一种誓要将我看穿的魔力。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的心底,让我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不敢与之对视。

我忍不住偷偷瞥向景王。这人在墨淮宁面前一向胆小如鼠,怂得只会傻笑,仿佛一个没有主见的孩子。

见他如此模样,我只能低着头,装作一副不安的样子,却始终不肯再看前方的墨淮宁一眼,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半晌,墨淮宁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几乎不可闻,但说出的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响,令我心惊肉跳。

“朕当然知你是栗氏。”

“只不过,沈楣兰这个名字甚是好听,不如朕赐给你如何?”

不如何!我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墨淮宁的祖宗十八代,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只能强忍着。毕竟这里还是大隋,皇命高于一切,我一个小小的王妃,又怎能违抗皇命呢?

我只得在他面前虔诚地跪下来,双手作揖,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臣妇多谢陛下赐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我退回席位时,已经有人忍不住在我身后议论纷纷,那声音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让我感到一阵烦躁。

“我的天啊。你们知不知道,沈楣兰是谁?”

“不就是之前那个太子妃嘛!听闻皇上登基时,亲自赐了她一壶毒酒上路!”

“没错,那太子妃不仅破例被葬入皇陵,每逢她的祭日,陛下还会亲自前去诵经,不吃不喝一整天!”

“我很多年没听见过这个名字了,听说宫中也没人敢提。”

“咳,谁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宫中是个禁忌!谁要是乱提,脑袋得搬家。”

“陛下居然把这个名字赐给了景王妃!”

“圣心难测啊,谁知道呢!”

……

我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暗自梳理刚才的举动,试图从中找出是否有破绽。恍然惊觉,有些动作竟跟上辈子一模一样,这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

可仔细一想,我陪了墨淮宁十一年,这十一年里,我为他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和精力,可最后下场却是一壶鹤顶红,连带着腹中的孩儿也一同奔赴黄泉。从始至终,我并没有哪里对不起他,我又何必害怕呢?

该心虚后怕的,应该是他墨淮宁才对!

还有,那些人刚才议论的又是什么意思?墨淮宁破例让我葬入皇陵,还亲自祭拜我?他究竟安的什么心?难道他对我还有一丝愧疚?

到了出宫的时辰,我环顾四周,发现景王已经不知去向。下人小声汇报:

“王爷他喝高了,和幕僚携手离开,下令不准小的们跟随……”

这个墨淮尧一向冷落栗氏,重生的这几个月来,我已经渐渐接受了他这副狗脾气。一人出宫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心中暗自安慰自己。

只是没想到我的轿子刚到王府门口,就听见一道又尖又细的嗓音高声宣布:

“圣旨到——”

我不禁攥了攥拳,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可毕竟我再怎么不高兴,圣旨已然摆在眼前,我又能如何呢?

无奈,我只能让仆妇赶紧为我重新整理钗环,下轿迎接。原来,是墨淮宁宣我进宫。不仅给了圣旨,他还让传旨的太监带来一套华丽的衣裙,命我换上再进宫。

这……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心中暗自咒骂他祖宗的同时,任由仆妇给我捯饬了一个时辰。

等我出来看到进宫的排场时,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四匹汗血宝马拉着华盖马车,二十名太监宫女随行,至少二十名锦衣卫开道。这派头,这排场,翻遍整个大隋,除了皇后,也就只有我了吧?这个墨淮宁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进了宫门,按道理,我应该下车步行到宫殿的。哪知那些人竟然让我换乘步撵,把我抬到了墨淮宁的寝宫!

2

看到墨淮宁穿着寝衣出来时,我心中一惊,急忙捂住自己的双眼,告诫自己不要乱看。我强装镇定,微微欠身,说道:

“臣妇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墨淮宁发癫不是!我现在可是他的弟媳啊,深夜召见不说,还把人拉到寝宫来!这是生怕弹劾的奏折不够多?枉我前世教了那么多为君之道,全都喂狗了么?!我在心中暗暗腹诽。

“怎么,就这么喜欢跪着?”

墨淮宁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沉声道。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二话不说,干净利落起身。哪知下一瞬,这家伙竟忽然伸手,一下攫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昂头望着他那张充满冷意的俊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终究忍不住沉进了回忆。六年过去,他从一个翩翩少年郎,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却又心系天下的明君。当阿飘的这些年,我见证了他一路艰难走来的历程。抛开给我赐毒酒这件事不谈,他是个还不错的君主。

酒气扑鼻,将我拉回现实。这人显然喝多了。难怪今天的行为有点失分寸。我心中暗自想着。

“栗氏,朕做过一个梦。”

墨淮宁忽然一把将我拉近,额头贴着我,呼吸交错,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到。他的动作如此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梦里,你就是沈楣兰,只是你的灵魂附在了栗氏身上。”

我听得肝胆俱裂。难不成那个狗系统,给我玩消失,背地里去给墨淮宁开了外挂?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3

三十六计,装傻为上!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的惧意,用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温柔嗓音,柔柔弱弱开口:

“陛下,臣妇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而单纯。

“以后你会懂的。”

墨淮宁说完,竟然一把将我扛在肩上,随后关上寝宫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我心头大骇!他真是疯了!我在心中怒吼着。

砰的一声。

我被他一把推倒在榻上,他像是一匹恶狼,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盯着我的那双眸子,浑然泛着冷芒,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惊怔之下,抬手欲挡,却被他一只手轻巧擒住。身上的罗裳被一件一件剥离,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羞耻。

烛火摇曳,我俩的身影映在床帏上,交缠不清。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在我身上放肆地游走,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我咬紧牙关,忍住即将溢出口的羞耻。双眼紧闭,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任由羞耻感席卷全身,只想把自己蜷缩到最小。

“呵,这么敏感?”

墨淮宁轻笑一声,忽然低下头,含住我的,恶意一咬。那疼痛让我吃痛,下意识抓住男人的发顶。

这人属狗的吗?从前我做沈楣兰时,我们不是没有过温存,可那时这家伙明明羞涩得要命……才六年不见,他又不近女色,这些招数又是哪儿来的?我在心中暗暗吐槽。

见我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墨淮宁不满地加重了力气。我没忍住,羞耻的声音溢出唇。

“难不成,你在朕的身下想景王?”

墨淮宁的声音变得低沉危险,我腰身一紧,竟被他狠狠压住。

“该罚!”

在他即将进入我的时候,我拼尽力气,在他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

墨淮宁吃痛,急忙退出去。眼泪簌簌落下,那泪水仿佛是我此刻内心痛苦的宣泄。

“真是个妖精。”

墨淮宁不怒反笑,捂着肩头,盘腿坐下,双眸幽幽地盯着我。那眼神如同两把利剑,让我感到一阵不安。

我反应过来,颤抖着手穿好衣裳,爬下罗床,俯身跪下。

“臣妇已有夫君,万万不敢侍二夫,望陛下宽恕!”我声泪俱下,希望能打动他。

本以为墨淮宁会气急败坏,或者赶我出宫,让我一辈子不准进宫。哪知等了片刻,他竟然只是大手一挥,淡淡地吩咐。

“今日时辰已晚,你先回去歇着吧!”

我摸不准他的脾气,只能心情沉重地坐上步辇,离开皇宫。

“景王妃,这边请。”

墨淮宁的贴身公公笑得一脸暧昧,叫着墨淮宁给我赐的名字,搀扶我上轿。哎,这都叫什么事啊!我在心中无奈地叹息。

我才回到府中,就听到厅堂传来一阵丝乐声。奇怪,这么晚了,景王在宴请谁?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4

我转身走到了厅堂,丝乐声越来越清晰,还伴随着舞姬的调笑声。那声音如同魔音一般,在我耳边回荡。

遥遥望去,墨淮尧正拉着两个幕僚在讨论着什么。他们俱都脸色潮红,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名衣衫不整的舞姬,有的甚至搂着两个。那些舞姬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举动,那场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墨淮尧估计是喝上头了,没有压制嗓门,被我听到了一些。原来这些人竟然在密谋着什么事,听起来,似乎还跟墨淮宁有关。我心中一惊,想要探听更多消息。

我弯下腰,隐匿身形,想要靠近多听一点,冷不防踩到一颗石子,发出了动静。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

墨淮尧起身,酒似乎醒了一半。

“谁?!”他的声音充满了警惕。

眼看躲不掉,我索性坦然地走出来,冲着景王行了一礼。

“景王,陛下召妾身入宫,现下才回府,时辰不早了,您怎也未歇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自然。

景王摆摆手,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窝囊的模样,憨笑一声:“大家一起喝点酒,痛快!”

“没事了,你们都去歇着吧,不早了!”

墨淮尧摆摆手,驱散了那些幕僚。

“栗氏,你过来一下!”

墨淮尧摇头晃脑,把我喊到角落,上下打量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一点端倪。他的眼神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让我感到一阵不安。

我丝毫不慌,任由他看,镇定自若。当初我陪着先皇夺嫡谋权的时候,他不知还在哪个角落里待着玩泥巴。至于他的母亲是哪位被临幸的宫女,先皇根本就没印象,我也记不得这一号人物。原身本是京城第一名门——栗氏一族的嫡女。对于出身低微不得宠的皇子景王,栗家根本就瞧不上眼。只是后来先皇看在栗氏一族的薄面上,给他封了个景王,又因着栗家遇到了点事躲不过,这才将嫡女嫁了过来。两个人本就没什么感情,更别提那可怜的同房次数。靠着栗家的关系,他这个景王总算是捞到了一点实权,在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

“陛下叫你进宫做什么?”

淮尧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头都不抬,随便胡诌了个理由,“陛下心情不好,召妾身聊聊从前的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而自然。

墨淮尧没再怀疑。

“王爷,这么晚了您怎还未歇下,妾身看着好生心疼!”

是墨淮尧最宠的侧妃,赵氏端着茶点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赵氏要给我找点意外了。我心中暗自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麻烦。景王府风云与徽州情缠

「王爷,这是妾身特意亲手为您精心准备的茶点。」赵氏眉眼含笑,声音娇柔婉转,那模样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轻轻将茶点端至墨淮尧面前。

墨淮尧听闻,心中满是欢喜,那喜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瞬间溢满了整个心房。他赶忙急切地起身,双手轻轻去搀扶赵氏,嘴里却佯装嗔怪道:「这些琐碎之事,哪里用得着你这般娇弱的人儿亲自动手,吩咐下人去做便好!」

赵氏那一张如同美玉般洁白无瑕的脸,此刻满是娇羞之色,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桃花,娇艳动人。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妾身只是想为王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嘛!」

墨淮尧听后,心中十分受用,那感觉就如同饮了一杯甘甜的美酒,整个人都沉浸在愉悦之中。他老怀大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摸着赵氏的手,那双手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久久都不肯放开。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而赵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缓缓转身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朝着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张狂。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温婉:「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尝尝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警铃在心中大作。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我刚伸出手去接,赵氏手里那滚烫的茶水竟然如同失控的猛兽一般,径直往我手背上倾倒而来。我下意识地本能抽回手,那速度之快,仿佛生怕被这滚烫的茶水烫伤。

可赵氏却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似的,身体猛地往后倒去,同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啊——」

「心肝!」墨淮尧见状,脸色瞬间大变,那惊慌的神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毫不犹豫地丢了手中的茶盏,那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冲过去要扶赵氏,可还是晚了一步。

赵氏如今怀孕已有四月有余,她这一摔,后果不堪设想,就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墨淮尧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怒吼道:「栗氏!你好恶毒!本王已经忍你很久了!」

说完,他大步上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把我吞噬。他扬起手就要打我,我眼疾手快,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躲了过去。我心中暗自思忖,想起原身的父亲,原本是位高权重、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可一朝不慎,便退出了朝堂。这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岂会不懂?如今墨淮尧干脆连装都不装了,想必是看原身父亲倒台,便想趁机拿捏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直接上前一步,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赵氏一巴掌!那巴掌声音清脆响亮,仿佛在宣告着我的愤怒。我大声说道:「看清楚了,这才是我打的!」

赵氏捂着脸,脸上满是痛苦与委屈,她哭倒在墨淮尧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我转身,目光坚定地看向怒火中烧的墨淮尧,冷冷说道:「我有皇上御赐的已故太子妃名讳,景王如若动我,须得掂量掂量!」

沈楣兰这个名字,对于墨淮宁来说,就像是他的禁区,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整个大隋,又有谁不知道呢?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墨淮尧指着我,那外强中干的模样,就像一只纸老虎。他嚎了两声,随后抱着赵氏往外走,嘴里还说道:「走,心肝,咱们现在就去找太医给你看看腹中的胎儿。」

墨淮尧到底是个有脑子的人,他心里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对赵氏说,他打算在王府附近置办一座宅院,让她搬去那里住。想来,他是怕这赵氏招惹上了我,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准确来说,是我被赐名沈楣兰,这个名字才真正让人害怕,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我看着飞檐外的圆月,那圆月如同一个巨大的玉盘,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我心中却琢磨着墨淮宁的用意,他是把我当成了沈楣兰的替身,以此来慰藉他心中的思念?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吃不准墨淮宁的心思,墨淮尧就更加摸不透了。他或许会认为,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安在了我身上,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影响。

王府下人来报,水月阁中的赵氏和墨淮尧已经吵了三天了。原来,起因是墨淮尧劝赵氏搬走养胎,可赵氏却坚决不肯。墨淮尧不理解赵氏的执着,我心里却十分清楚。赵氏无非是觊觎我景王妃的位置罢了,她想借此机会上位,成为这景王府的女主人。

当夜,我直接找到景王,声称有个好主意能让赵氏安心养胎。墨淮尧果然迫不及待地召见了我,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不如景王给妾身一封休书,这景王妃的位置,我愿意让给妹妹来当。」

墨淮尧刚得圣上青睐,仕途一片光明,不可估量。加之他准备干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可能不想因为休妻一事影响到自己的前程。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休妻的。

果然,墨淮尧听我这么一说,瞬间恼羞成怒,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他大声吼道:「成何体统!你是我大隋上了玉牒的王妃!岂能说休就休!」

「这事儿以后谁都不准再提。」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赵氏闻言,哭得像死了爹娘似的,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王府都掀翻。但墨淮尧铁了心,要把她送出去,他说道:「走走走,你若不喜欢那处宅子,本王再帮你看看其他地方,你跟本王一起去看!」

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香茗,那茶香在口中散开,却压不住我心底翻腾的苦涩。我想起临死前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我涌来。我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我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疼,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刺中。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墨淮尧有可能在密谋造反,自己想当皇帝!那这大隋的天下,岂不是要陷入一场巨大的动荡之中?

……

也不知墨淮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竟下了一纸调令,把墨淮尧调去徽州赈灾了!就墨淮尧这副蠢样,哪里是赈灾的料子?他连处理府中的小事都手忙脚乱,更别说去赈灾这样的大事了。不过我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墨淮尧走了,赵氏自知留在府中无益,也紧着搬走了。

整个景阳王府,就剩我一个主子,我乐得自在。从前当沈楣兰时,我日夜操劳,朝堂内外的事情都要一把抓,就像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没有一刻停歇。还要给墨淮宁授课,那授课的过程,就像一场艰苦的战斗,需要耗费我大量的精力。

如今当了栗氏,我清闲的时间变多了,就像一只被放飞的鸟儿,终于有了自由的空间。我就有时间捡起从前的爱好了,那些爱好就像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宝藏,如今又被我重新挖掘出来。

于是我自己抽空做出了面膜,日日敷着,那面膜就像一层神奇的魔法,让我的肌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还做了瑜伽服,在自个儿院子里练瑜伽,那瑜伽的动作就像一首优美的舞蹈,让我感受到了身心的愉悦。

这日,我才练完瑜伽,浑身是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打算去浴房沐浴,冷不丁撞到一个人。我心中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穿着常服的墨淮宁!

我下意识双手抱在胸前,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哪知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几乎摔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淮宁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搂入怀抱。

「皇上……臣妇,臣妇是有夫之妇!」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不让墨淮宁听出异样,可我的心却“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哪知这家伙压根不吃这套,搂着我腰的手不松反紧,他贴着我的耳廓,吐出几个字:「乖,进屋说。」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进屋?进什么屋?这可是我的地盘啊喂!我心里暗暗叫苦,可又无可奈何。墨淮宁一把将我抱起,那动作轻盈而熟练,仿佛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他灵巧地避开所有守卫,就像一个神秘的幽灵。

我则着打发走下人的机会,从他怀中逃离出来。我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他的束缚。墨淮宁的脸色不太好看,阴沉沉的目光直视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只有她会的那些,连你都……」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质问的意味。听得我心惊胆颤,我急忙摇头否认,说道:「臣妇不知陛下是何意。」

也不知哪个字惹怒了他,这家伙竟然一把掐住我的腰,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我的腰捏断。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楣兰!你不要装了,朕知道是你!」那三个字出来,我骇得浑身僵硬,几乎不能动弹。那三个字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

墨淮宁凶狠地吻上来,那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我无法抗拒。他的手也不停歇,很快扯坏了我的衣衫。那双手似乎带着火舌,灼得我失去理智,仿佛置身于一个炽热的世界。

「……楣兰……」他紧紧盯着我的双眸,声音无比虔诚,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眷恋,让我心中不禁一动。

我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待反应过来后,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抱至卧房,他早已尽数脱去他那身便服,整个身子覆上来。那动作迅速而果断,让我来不及反应。

他双手圈住我的脑袋,额头贴着我,眼底情绪翻涌。那情绪就像一片汹涌的海洋,让我深陷其中。

「楣兰,这六年,我真的很想你。」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没有自称「朕」,像是一只受伤的麋鹿,急需找人治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与无助,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我迷茫地承受着他所带来的疼痛以及爽感,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时而上升,时而下降。毕竟很久没有过了,我几次昏死过去,又被他折腾醒。那过程就像一场漫长的梦境,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窗棂旁,丫鬟清晨折来的海棠花,摇了一整晚。那海棠花就像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见证着我们之间的一切。

清晨,我朦朦胧胧睁开眼。一张俊脸在我眼前放大,那俊脸就像一幅精美的画卷,让我有些移不开眼。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继续亲吻我的脸颊,然后一路往下。那亲吻就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我的肌肤。

我下意识地抬手抗拒,却被他扣住我的手,高过头顶。那力气大得让我无法挣脱。这狗男人力气很大,我知道继续抗拒下去,他还是会得手的,索性不再抗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拒绝不了,就闭上眼享受!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待到一切结束时,已经接近午时。那时间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他慢条斯理地穿回衣裳,又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那气势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敬畏。

我依靠在床头,看着他的动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你故意把景王调去赈灾的吧?」

墨淮宁点头:「有些事情,朕想证实一下。」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转身朝我伸手:「楣兰,朕准备微服出行,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伸手的动作就像一个邀请,让我无法拒绝。

话落,墨淮宁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让我心中不禁一动。

经过昨天一整晚的折腾,此刻再否认也没有意义。于是我爽快地摇了摇头:「陛下微服出行,带着臣妇,只怕落人口舌。」

墨淮宁笑了,笑得十分开怀。自我饮了鹤顶红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诚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放心,除了心腹,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让我心中感到一丝安心。

我是真没想到,墨淮宁居然将我带去了徽州。那徽州就像一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未知与惊喜。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大内高手,负责在暗处护他安全。那大内高手就像一个隐形的守护者,默默地保护着我们。

那名叫阿左的大内高手,甚至精通易容术。那易容术就像一种神奇的魔法,能让人改头换面。在他的易容术下,墨淮宁成了寻常人家的公子哥,而我成了一名相貌平平的妻子。那变化就像一场梦幻般的演出,让人惊叹不已。

徽州多山,一路过来,我目睹了不少被挡在城外的灾民,心头沉甸甸的。那灾民就像一群无助的鸟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

墨淮宁带我来到一间客栈,掌柜的和他似乎很熟。那掌柜的就像一个热情的主人,迎接我们的到来。

「宁公子来了?还是天字号房?」掌柜的笑着问道,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墨淮宁笑着揽过我的腰,冲掌柜的点了点头:「嗯,天字号房,一间。」那动作亲密而自然,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夫妻。

我下意识抬头拒绝:「两间!」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墨淮宁低头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小孩。那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

「夫人,你我夫妻一体,为何要分开住?」他的语气温柔而亲切,让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不等我说话,掌柜的也在一旁帮腔:「没错夫人,这常言说得好啊,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和,天大的事情,睡一觉就没事啦!」那掌柜的话就像一首欢快的歌谣,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我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墨淮宁看得莫名开怀,随手丢给掌柜一个钱袋子。那钱袋子就像一个沉甸甸的礼物,让掌柜的眉开眼笑。

「一个时辰后,让小二送热水进来!」墨淮宁的语气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掌柜高兴地眉开眼笑,心照不宣地应了一声「得嘞!」那声音就像一个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

才进了房间,墨淮宁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亲热。那亲热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让我无法抗拒。

我努力推开他:「不行!赶了一天的路,浑身有味,等洗完澡再……」我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与抗拒。

墨淮宁轻轻咬了一口,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不怕,做完再洗,为夫已经提前叫好了热水。」原来他刚才让掌柜的送热水,是这个意思!那心思就像一个神秘的谜题,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可是我……」剩下的话都被某人吞入腹中,他还恶劣地往下……「楣兰,你还说你不敏感。看,都是你的……」他给我展示指尖亮晶晶的……「你不要说了!」我羞愤欲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那羞愤的心情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我坐立不安。

见我躲闪,墨淮宁的动作愈发孟浪。那动作就像一阵狂风,让我无法抵挡。等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午后。我迷糊到连他是什么时候抱着我去洗澡的,都不知道。那迷糊的状态就像一场梦境,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还行吗?还能陪着朕一起出去吗?」墨淮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吹过我的心田。

见我不言,他又信誓旦旦道:「这次保证你会感兴趣。」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妥协了。那妥协就像一朵无奈的云,飘散在空气中。

他特意寻人要来了那涂抹伤口的药膏,而后小心翼翼地亲自为我敷上药,待一切处理妥当,才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缓缓走出。

此次出行,我精心易容成男子模样,紧紧跟在墨淮宁身后,一同来到了当地一间声名远扬、热闹非凡的青楼。

“你确定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那模样仿佛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直直地瞪出来了。

这青楼里的女子,身着的衣物竟比那沙滩上嬉戏的女孩子还要少,那暴露的穿着,让我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暗自揣测着这青楼究竟是个怎样的所在。

“看那儿!”墨淮宁随意地抬手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顺势望去,竟瞧见墨淮尧左拥右抱,正与几个女子调笑嬉戏。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与愤怒,他不是前来赈灾的吗?不去为那些饱受灾荒之苦的百姓尽心尽力做事,居然在此处花天酒地,肆意挥霍钱财,简直令人发指。

而此时徽州城内,灾民们不但流离失所,四处漂泊,无家可归,还食不果腹,每日都在为温饱问题发愁。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在青楼内,墨淮宁要了一间上等的房间,又点了一个乐姬为我奏曲,那悠扬的曲声在房间里缓缓流淌。接着,他又为我点了一桌丰盛的佳肴。

“你且在里面安心等候,不要随意乱走,我去去就回。”墨淮宁神色郑重地对我说道。

我自然点头应允,看着墨淮宁那严肃的脸色,我心中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他此次出来必定是暗中调查赈灾案。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不禁有些紧张,又隐隐期待着能揭开真相。

果不其然,墨淮宁在这里查到了墨淮尧伙同这里的县官,谎报灾情,趁机私吞朝堂拨下来的赈灾钱粮的线索。

我悄声凑到墨淮宁身边,轻声说道:“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

墨淮宁听到我的话,当即挺起胸膛,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夸奖后满心欢喜的小孩,脸上洋溢着得意与自豪。

我看他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却被他轻轻咬了一口。这一咬,惊得那些乐姬手一抖,弹错了两个音符。

糟了,我心中一紧,这才猛然想起我们此刻都是男子装扮,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妥。

看着墨淮宁一脸坏笑的模样,我心中一横,想也不想,反手就搂住他的脖颈,重重地亲了一口。这一亲,乐姬惊得直接弹断了两根弦,那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墨淮宁察觉到我有要离开的意图,立刻反客为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热烈而霸道,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我被亲得气息紊乱,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

而乐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逐渐镇定下来,甚至还贴心地问我们要不要清场。

回到客栈,墨淮宁点了店内的招牌菜——盐焗鸡。那金黄的色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我习惯性地将鸡头、鸡爪和鸡屁股挑出来,扔在一旁,用纸包好,打算拿给那些需要的人吃。这些部位虽然自己不喜欢,但对于一些贫困潦倒的人来说,或许就是一顿美味。

墨淮宁笑着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楣兰,你这习惯倒是一点没改!”

我白了他一眼,夹起他喜欢的鸡胸肉放到他的碗中,故意打趣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墨淮宁看着我笑,眉眼间都是宠溺,那温柔的目光让我的心忍不住直跳。我暗自埋怨自己,真是没出息,加起来都看过两辈子了,被他专注地盯着,我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王爷,有消息了!”是墨淮宁一直隐在暗中的侍卫,突然现身。他谨慎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斟酌能否当着我的面直接汇报。

“夫人是自己人,你直言便是!”墨淮宁发话了,那声音沉稳而坚定。那名侍卫这才拱手作揖,开始详细地汇报消息。

原来是他们查到墨淮尧晚上准备跟青楼新晋的花魁,乘坐画舫,在护城河上游玩。

“夫人,可有兴趣陪为夫一同前行?”墨淮宁目光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自然点头应允。反正就算我不答应,墨淮宁也会想尽办法让我答应的,我还不了解他的那点小心思!

夜幕降临,再次易容后的我和墨淮宁,登上了一艘提前包下的画舫。画舫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墨淮宁的计划是,让船夫和墨淮尧那条画舫假装偶遇。他精心策划着每一个细节,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与果敢。

“夫人,你看外面的……”墨淮宁话音未落,我眼角余光忽然被一道利刃闪过。那寒光一闪而过,让我心中一紧。

前世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我瞬间警觉起来,破空声响起,又快又急,直冲我们袭来。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下意识地把墨淮宁挡在身后,暗器直接没入我胸口,那钻心的疼痛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沈楣兰!!!”昏迷前,我听到墨淮宁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还能喊,说明刺客一击不成,已经离开了,他是安全的了。这样一想,我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彻底陷入了昏迷。

大概我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欠他的,不然怎么躲不开为他挡刀的命运?不管是作为沈楣兰,还是栗氏,我都替他死过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轮回。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儿是我作为沈楣兰,游走于朝堂和战场之间,那金戈铁马的生活,那尔虞我诈的朝堂,让我疲惫不堪;一会儿是我成了栗氏,旁观她和景王的相爱相杀,那爱恨情仇的故事,让我感慨万千。

等我再次苏醒过来,差点以为看到了一个流浪汉!墨淮宁胡子拉碴,衣不蔽体,满脸憔悴,那模样哪是什么杀伐果断的帝王?活脱脱一个桥底流浪汉无疑啊!

见我醒了,墨淮宁双眼爆发出狂喜,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担心吓到我,于是克制地握着我的手,声音几度哽咽:“楣兰,你在梦里,一直喊着我们的孩子……”

“墨淮宁!你不要提了!”我终于痛哭失声,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是,我比你大很多,我也知道,你当初介意我的年龄,你总是骂我‘老妖精’!”我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心中的委屈,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怨。

“你的父皇是我拜把子兄弟,于情于理,我们都不适合在一起。可后来我还是成了你的太子妃,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都不屑于看我这张脸!”我的心中充满了苦涩,那些曾经的过往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你总是说,你羞得很。你哪是羞,你是害怕跟一个和你母妃年龄都相差不了多少的女人,有什么感情牵扯!”我一口气说完这些,心口像是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连呼吸都像在吞玻璃渣,那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两世了,我终于把这一切亲口说出来了。即便墨淮宁因此跟我再生出嫌隙,我也要说出我自己的感受!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不亏欠任何人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楣兰,不是。”墨淮宁拉着我的手,拼命解释,语气哽咽到落泪:“赐你鹤顶红,不是我做的,是太皇太后!”

嗯?我怔了片刻,太皇太后?那不就是墨淮宁的皇祖母,先皇的母妃?原来是那个老妖婆!那个女人,我从来就不喜欢。

我至今还能清楚地想起,成为太子妃的那晚,她来找我促膝长谈。话里话外,都在说我身份低微,配不上墨淮宁,偏偏那孩子一根筋,所以老太婆希望我自己主动离开墨淮宁。可墨淮宁的父皇,一向是支持我的。

当初我和墨淮宁这段感情突然爆出来,他是第一个不顾伦理纲常,坚定地站在我和墨淮宁这边的人。

“沈楣兰,你信我!”墨淮宁搂着我,开始叨叨絮絮诉说这六年来他对我的思念。从不敢置信,到看到我尸体后的崩溃、紧抱不放。

要不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太监以死相劝,墨淮宁甚至不肯放我入陵寝。很长一段,墨淮宁都一蹶不振,直到他查清这一切的背后凶手,为了给我复仇,才重新振作起来。

如此过了三日,我自觉身体好些,加之墨淮宁搜集到了不少关于墨淮尧的罪证,我们打算回府。

管道上,他的马车往皇宫方向低调驶去,我的马车往景王府邸。正值赵氏临盆的日子,墨淮尧都没有回来,我也乐得清闲。自己一个人带着丫鬟婆子,在府里自由自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只是墨淮尧会时不时托人捎来口信,例如:“本王不在府里,王妃要安分守己!”又或者:“等本王陪赵氏生产完,就会回来,王妃切记洁身自好。”之类。

我一向不把这些事放心上,更不会把墨淮尧的口信当作圣旨。在我心里,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墨淮宁和我都知道,墨淮尧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墨淮宁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如果要动墨淮尧,一定是做足了准备。

这日起身,我正在用膳,无意间听到丫鬟提了一嘴,今日恰好是我六年前的祭日。说不上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不管是眼前的膳食,还是周围的景,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连晚膳都没用,我就歇下了。哪知还没阖眼,就有下人来报,说皇上驾到。我急忙到门口恭迎,却被他给揽入怀。

“伤可好些了?”他关心的问,眼底都是关切。那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让我心中一暖。

我点头:“好多了,没事。”想起丫鬟的话,我忍不住提:“六年前的今天……”

“嘘,别说话。”墨淮宁一根手指压住我的唇,眼底情意翻涌,周围的气氛忽然热烈起来。那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心跳加速。

周围的太监极有眼色地退下,墨淮宁将我一把抱起,寝衣猝不及防散开,露出一片春色。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不等到床榻,他便埋头放纵起来。

许久没有,我自然也是渴望的,一时间,屋内只剩令人脸红的水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爱情的乐章。

才结束一场酣畅淋漓,我整个人瘫软在墨淮宁的怀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那疲惫与满足交织的感觉,让我沉醉其中。

忽然,房间外有敲门声响起,又急又凶。那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让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接着,竟然是墨淮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栗氏!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本王找你有急事,赶紧开门!”我只是惊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王爷,妾身身子不适,先睡了,明天说吧!”

墨淮宁俯在我耳边,加重了一个吻,又是恶意碾磨,令我不自觉发出娇吟。那声音娇柔婉转,充满了诱惑。

“小贱人!伺候本王本就是你分内之事,竟敢推三阻四,反了!真是反了!”墨淮尧骂骂咧咧走开了。

身上的墨淮宁咬着我的耳垂,声音里满满醋意,“呵,他侧妃刚生了孩子,这是想来与你亲热呢。”

“朕坚决不许他碰你。”我媚眼如丝,轻轻在他滑动的喉结咬了一口,男人瞬间不受控制出声。

“这叫,君夺臣妻?”墨淮宁眼底划过一丝极重的欲,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