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临门,夫君却要先迎有孕嫂嫂,爹爹大怒,转头带嫁妆接我回家

发布时间:2025-11-13 19:26  浏览量:1

大婚之日,

喜庆的花轿稳稳当当地停驻在了魏家那气派非凡的门前,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整个场面热闹得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

然而,就在我满心欢喜地准备踏入这婚姻殿堂之时,我的夫君魏俊杰却突然抬手,示意我暂且等上一等。

我的心瞬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他身旁,竟站着一位同样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他新近守寡的表嫂,柳清月。

魏俊杰一脸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娘子,她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眼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想一同迎娶她进门,让她给你做个‘妹妹’。”

此言一出,满堂宾客顿时炸开了锅,哗然声四起。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大婚当日居然还要娶别人。”

“就是啊,这也太荒唐、太离谱了。”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虽有一丝慌乱,但嘴角却微微上扬,竟笑出了声。

在所有人那惊愕不已的目光中,

我缓缓抬手,亲自掀开了那象征着喜庆与幸福的盖头。

“站住。”我冷冷地开口说道,声音虽不响亮,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迎着魏俊杰那错愕不已的脸庞,

声音清冷如冰,却字字如刀一般,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少将军,我自幼饱读诗书,算术也算得颇为精通。

今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魏俊杰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开口问道:“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你表哥为国捐躯,至今已有五月之久。”

魏俊杰的眼神瞬间闪躲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接着说道:“你表嫂腹中的胎儿,却已有三月。”

这时,柳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如同一张白纸,她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仿佛害怕从我的眼中看到什么。

我提高了音量,大声问道:“敢问这孩子,是在你表哥的棺材里怀上的吗?”

一瞬间,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魏俊杰和柳清月,仿佛想要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魏俊杰的脸瞬间煞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柳清月更是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差点跌坐在地上。

我看着他们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继续说道:

“我沈家世代经商,向来最重信誉与回报。

这顶绿帽子,实在是太昂贵了,我沈若嫣可戴不起。”

“这婚,不结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句话,声音虽然不算高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宣告着一个不可更改的决定。

“另外,烦请转告老将军。”

我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围那些惊愕不已的面孔,仿佛要将他们的表情都刻在心里。

“我沈家与威远将军府的‘军备投资协议’,即刻作废!”

“你们的‘情深义重’,就自己拿钱去养吧!”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荒唐与无耻。

我的话音刚落,就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威远将军府那原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门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方才还嘈杂喧闹、热闹非凡的喜堂,瞬间安静下来,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那清脆的声响。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柳清月那急促的喘息声,带着一丝慌乱与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魏俊杰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先是错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接着是震惊,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座小山,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变成了铁青,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用了短短数息的时间,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煎熬。

“嫣儿!你胡说什么!”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怒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别无理取闹!”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焦急,还有一丝恼羞成怒的神情,仿佛被我看穿了他的秘密一般。

我笑了,只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是一层冰冷的寒霜。

“无理取闹?”

我轻声重复着他的话,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与可笑。

我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他,

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两把锋利的宝剑,仿佛要把他看穿,看透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同时,我也毫不避讳地扫过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柳清月。

她穿着一身与我制式相仿的嫁衣,

只是那料子,明显差了许多,如同云泥之别,色泽也不够鲜亮,仿佛失去了光彩。

绣工也粗糙了不少,那些花纹显得有些呆板,仿佛是被人随意勾勒上去的。

饶是如此,她那副模样,昭然若揭的挑衅,还是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我沈若嫣双手抱臂,眼神冰冷地看向少将军魏俊杰,一字一顿地说道:“少将军,我沈若嫣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魏俊杰微微皱眉,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强装镇定,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接着说:“我沈家嫁女,那可是十里红妆啊!”

“那嫁妆单子,长得能从街头铺到街尾,仿佛一条蜿蜒的长龙。”

“我满心以为,我用这些丰厚的嫁妆,买的是一份尊重,是一份体面。”

“更是一个光耀门楣的少将军夫人之位!”

说到这里,我的眼眶微微泛红,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买来的竟是当众羞辱!”

“还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平妻妹妹’!”

我的视线,缓缓地,最终落在了柳清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仿佛被那凸起的小腹刺痛了眼睛。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更没想到,这附赠的‘妹妹’,还自带一个父不详的遗腹子。”

魏俊杰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同猪肝一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没等他开口,便怒目圆睁,质问道:“魏俊杰,是你当我傻,还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连最简单的加减都不会算?”

魏俊杰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继续说道:“五减三,等于二。”

“你表哥死了两个月后,他的新寡遗孀,竟然怀上了你的孩子。”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仿佛一群嗡嗡叫的苍蝇,魏俊杰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我双手叉腰,大声斥责:“魏俊杰,你们威远将军府的门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字字句句,清晰无比,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刺向魏俊杰的心脏,让他无处可逃。

我紧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也没有大吵大闹。

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开始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一个足以把他们牢牢钉在耻辱柱上,让他们永世都无法翻身的事实,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时,柳清月“哇”的一声,眼泪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她身子一软,柔弱地朝着魏俊杰倒去,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

“俊杰哥哥……”她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名分……”

魏俊杰赶忙伸手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厌恶和不耐的神情,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般。

“够了,沈若嫣!”他大声喝道,声音如同雷鸣一般。

“清月她就是个弱女子,这些日子已经够苦了!”他皱着眉头,语气强硬地说,“我身为男人,怎么能不负责!”

“我敬重你、爱护你,才把正妻之位许给你,让她做平妻。”他双手抱胸,满脸不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听了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不满意,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声音如同冰霜一般。

说完,我缓缓转身,看向早已惊呆了的喜娘和丫鬟们,仿佛在看一群陌生的人。

我的声音平静,但却不容置疑,仿佛在发布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走,回府。”

“把所有嫁妆,都原封不动地给我抬回去,一件也不能少!”

“从今日起,

我沈若嫣与威远将军府魏俊杰,

婚约作废,

再无瓜葛!”

我怒目圆睁,

大声吼出这句话,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喜堂中回荡。

说完后,

我狠狠瞪了那对狗男女一眼,

心里满是愤怒与不屑,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东西。

随后不再多看他们,

径直朝着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仿佛在宣告着我的决心。

魏俊杰的母亲,

魏老夫人看到我这举动,

气得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的残叶。

她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手指着我的背影,

扯着嗓子尖叫道:

“反了!反了!

沈若嫣,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

以后就别想再踏进来!”

我脚步丝毫未停,

脸上带着冷漠与决绝,仿佛戴了一副冰冷的面具。

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回应:

“将军府的门楣太高,

我怕脏了我的脚。”

魏老夫人听了我的话,

更是气得直跺脚,仿佛一个愤怒的泼妇。

她又尖声说道:

“你别嘴硬,

出了这个门可没你后悔的地儿!”

我冷哼一声,

接着说道:

“至于以后?

放心,

就算你们八抬大轿来请,

我也不会再踏足这肮脏地半步。”

身后,

传来魏俊杰气急败坏的吼声:

“沈若嫣,你别以为离了我能有好日子过!”

我没有回头,

心中满是坚定,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头。

迎着满街宾客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

有同情,如同温暖的阳光,想要给予我安慰。

有鄙夷,如同冰冷的寒风,想要刺痛我的心灵。

还有看好戏的意味,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我一步一步走着,

每一步都无比坚定,仿佛在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

仿佛在宣告着我的自由,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我的独立与坚强。

喜轿就那样停在原地,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随后原路返回,仿佛一条失去方向的船只。

这场原本在京城瞩目的大婚,

如今彻底沦为了一场天大的笑话,仿佛一场绚丽的烟花瞬间熄灭。

而我沈若嫣,

就是亲手砸碎这场笑话的人,仿佛一个勇敢的战士,打破了虚假的繁荣。

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离开这里,

未来一定会更好,仿佛看到了前方那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回到沈府,

我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踏入府门,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摘下凤冠的那一刻,

我瞧见我爹沈万山已经等在了堂前。

他静静地站着,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带着一丝忧虑,仿佛在担心着我的安危。

我微微福身,正欲开口。

他却没有问我任何事,

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嫣儿,你做得对。”

我眼眶一热,

那股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仿佛一股清泉在心中流淌。

但很快我便用力忍了下去,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我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愧疚:“爹,女儿让你和沈家蒙羞了。”

“胡说!”我爹一拍桌子,

那声音在堂中回荡,怒气冲冲,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

他站起身来,满脸愤慨:“是那魏家欺人太甚!我沈万山的女儿,金尊玉贵,岂容他们如此作贱!”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决绝,仿佛要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嫣儿,你放心去做。天塌下来,有爹给你顶着。”

我点点头,

原本心中积压的郁气,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商场上惯有的冷静与果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我深吸一口气,高声唤道:“钟叔!”

不一会儿,府中大管家钟叔匆匆赶来。

他是我最得力的臂助,跟在我身边多年,沉稳可靠,仿佛一座坚实的靠山。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钟叔,立刻拟三份文书。”

钟叔微微躬身,眼神里满是恭敬:“小姐请说,是哪三份文书?”

我眼神坚定,缓缓说道:“第一份,是退婚书。”

钟叔拿起纸笔,准备记录:“小姐,退婚缘由如何写?”

我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写明退婚缘由——魏俊杰品行不端,与寡嫂私通,秽乱人伦。”

“用沈家最大的印,给我送到将军府去,

再抄送一份给宗正寺备案!”

我语气强硬,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一头不可侵犯的狮子。

“第二份,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境威远大营。”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冷峻,仿佛两把寒冷的宝剑。

我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通知我们派驻在那里的所有管事和工匠,即刻撤回。

就说,我沈家与威远将军府签订的‘军备投资协议’,

因威远将军府单方面背信弃义,即刻终止。

所有尚未交付的军备物资,

包括三千套新式锁子甲,

那锁子甲制作精良,每一环都经过精心锻造,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五百架神臂弩,

神臂弩威力巨大,是战场上的利器,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

以及这个冬天御寒的十万套双层棉服,

双层棉服厚实保暖,能让士兵们抵御严寒,仿佛一层温暖的护盾。

全部截停,另作他用!”

“第三份,”

我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透着一丝谋略,仿佛一位高明的棋手。

“将我们在边关截停的部分物资清单,匿名呈报给兵部。

就说有商队因故无法履约,

愿将一批上等军备折价售予朝廷,以充军用。”

钟叔和我爹都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钟叔忍不住问道:“小姐,这是为何啊?”

我解释道:“爹,钟叔。

我们终止协议,是商业行为,是私怨。

威远将军府这般不讲信用,我们不能再任他们欺负。

把物资呈报给兵部,一来能让朝廷知晓我们有这些军备,

二来也能让威远将军府知道,我们沈家不是好惹的。”

我爹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太多人啊?”

我坚定地说:“爹,我们沈家行得正坐得端。

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况且,我们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和尊严。”

钟叔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说得有理,那我这就去安排。”

我嘱咐道:“钟叔,此事要办得隐秘些,不可大意。”

钟叔应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军备可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

我们可不能落下个‘因私废公’的话柄。

我认真地对父亲说道:“爹,咱们把物资卖给兵部。

一来呢,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让那些说闲话的人没话说,仿佛关上了一扇嘈杂的门。

二来,也能让兵部承咱们一个人情,

以后说不定能有不少好处,仿佛打开了一扇财富的门。

三来嘛……也能让朝廷看看,

要是没有我沈家的‘额外’支持,

威远军平时用的都是些什么,

而我沈家又能为他们提供些什么。”

这可是釜底抽薪的一招,

而且还得加上一道阳谋。我内心暗自思忖,不仅得让魏家断了香火,后继无人,

还得让所有人都瞧个明白,

他们魏家若是没了我们沈家的扶持,根本就一事无成,什么都不是。

父亲听闻了我的话语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眉头紧锁,好似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意,仿佛在脑海中权衡着利弊。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一拍大腿,那“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好!就依着嫣儿说的办!

这计划当真是天衣无缝,一箭三雕啊!”

于是,命令如同疾风般以最快的速度传达了下去。

当天下午,退婚书便被送到了将军府。

据说魏老将军看到退婚书的那一刻,气得脸色瞬间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

他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把魏俊杰给我找来!”

随后,魏老将军将刚刚还在为柳清月极力辩解的魏俊杰吊在了梁上。

他抄起军棍,狠狠地朝着魏俊杰打去,每一棍都带着无尽的怒火,打得魏俊杰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魏俊杰起初还嘴硬得很,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地说道:“爹!您就算打死我都没有用!

我觉得沈嫣不过是在耍小性子罢了,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心转意的。”

“嫣儿她只是一时生气而已,过两天肯定就没事了!

她那么爱我,根本就离不开我的!”

魏俊杰满脸焦急,涨红了脸,大声地为自己辩解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侥幸。

魏老将军气得脸色更加涨红,扬起手中的鞭子,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怒喝道:“蠢货!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毁掉的不只是你自己,更是整个魏家的前程啊!你这是要把魏家往绝路上逼啊!”

此时的魏俊杰,低垂着头,眼神中却还带着一丝倔强,心里还想着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根本没意识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帷幕。

场景一转,来到了北境的威远大营。

寒风凛冽刺骨,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呼啸着卷起漫天的沙砾,打在人的脸上生疼,仿佛被无数根细针扎着一般。

副将李牧正一脸焦急地在大帐外来回踱步,一边用力地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一边不停地哈着热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他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回事啊?沈家的商队,按理说三天前就该到了!

这批新甲和神臂弩要是再不到,下个月对上北蛮那如狼似虎的骑兵,弟兄们可就要拿命去填了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说着,一名斥候骑着快马如飞般奔来,那马还没停稳,斥候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脸上满是慌张的神情,额头上满是汗珠。

“李将军,不好了!”斥候气喘吁吁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牧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出什么事了?快说!”

斥候定了定神,说道:“沈家的商队,在三百里外的驿站停下了!”

李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为什么停下?”

斥候接着说:“领头的钟管事说,接到沈家家主的急令,所有物资即刻改道,运往京城!”

李牧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声吼道:“什么?他们疯了不成!

这可是军国大事,岂能当儿戏!这不是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吗!”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从斥候手中夺过那封信件。

信件上,白纸黑字格外醒目,还盖着沈家独有的火漆印。

上面赫然写着——“协议终止,即刻撤回。”

仅仅八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地一声劈在李牧头顶。

他的大脑瞬间“嗡”了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脸色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完了!”他心里暗叫一声,“京城里一定是出大事了!这下可糟了!”

“快!”他冲着身边的士兵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快备马!”

“将此事立刻上报给老将军!十万火急!一刻都不能耽搁!”

士兵们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行动起来,一个个神色紧张,脚步匆匆。

李牧深知,没有了沈家的支持,他们这支看似精锐的威远军,就像没了根基的大厦,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没了沈家,咱们连朝廷配发军备的二流边军都不如啊!这可如何是好!”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此时,在京城的威远将军府里,魏俊杰被打得半死,正被丢在柴房里反省。

他浑身是伤,每一处伤口都火辣辣地疼,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但他心里,却依旧抱着一丝幻想,想着只要自己去沈府认错,沈若嫣心一软,事情就还有转机。

“只要我去沈府认错,沈若嫣心一软,事情就还有转机。”他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沈若嫣的原谅,而是从北境传回的,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紧急军报。

当魏老将军颤抖着手打开李牧的密信,眼睛扫过上面的内容时。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如同一张白纸。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都颤抖了,带着一丝绝望。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口鲜血就从他嘴里喷出,如同喷泉一般。

整个人向后倒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

“将军!”管家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脸上满是焦急。

魏老将军双目赤红,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愤怒的气息。

他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柴房的方向。

声音嘶哑地怒吼道:“把那个逆子……给我拖过来!”

两个家丁听到命令,不敢耽搁,立刻冲进柴房。

他们像拎小鸡一样,把魏俊杰拖到了大堂。

魏俊杰一到大堂,就看到父亲嘴角的血迹和那封来自北境的军报。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

“父亲……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爹……”

魏俊杰刚一张嘴。

“啪!”

一记极为响亮的耳光,带着凌厉的劲风,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大得惊人,直扇得他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整个人都懵了。

魏老将军怒目圆睁,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屋子点燃,满脸的怒容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滚滚岩浆仿佛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他气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将手中的信纸狠狠地朝着魏俊杰的脸上摔去。

信纸“唰”地一下散开,像一群受惊的蝴蝶在空中胡乱飞舞。

“逆子!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

魏老将军气得声音都在剧烈地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魏俊杰的心上。

“沈家撤资了!所有军备全部断供!”

“三千新甲,那可是给威远军弟兄们抵御北蛮箭矢的啊,现在全没了!弟兄们拿什么去抵挡北蛮的进攻啊!”

魏俊杰刚想开口解释,魏老将军又接着怒吼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五百神臂弩,这可是咱们对抗北蛮的利器,如今也没了!咱们拿什么去和北蛮抗衡啊!”

魏俊杰低着头,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魏老将军继续咆哮,声音越来越大。

“还有那十万套冬衣,北境的冬天那么冷,没了冬衣,数万弟兄不得活活冻死吗!你这是要把弟兄们都害死啊!”

魏俊杰嗫嚅着:“爹,我……”

魏老将军打断他:“你这是要让威远军的数万弟兄,在北境活活冻死,被北蛮人当活靶子射死吗!你这是在断送魏家的前程啊!”

魏俊杰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彻底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他和沈若嫣之间的儿女情长。

不过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耍耍脾气罢了。

却没想到,她的反击,竟来得如此迅速、如此致命!

她根本不是在闹脾气,她这分明是在要他魏家的命啊!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与此同时,兵部那边也收到了匿名送去的消息。

送信的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路小跑着将消息送到了兵部尚书手中。

送信人喘着粗气说:“大人,这消息紧急!刻不容缓啊!”

兵部尚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对旁边的官员说:“赶紧派人去核实情况!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

核实消息的官员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到相关地方。

他们仔细地调查每一个细节,询问了许多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情况属实。

兵部尚书不敢隐瞒,立刻入宫面圣。

他跪在皇帝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沈家撤资,军备断供,威远军情况危急。还望陛下早日定夺啊!”

皇帝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听了兵部尚书的禀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龙椅都微微晃动,吓得周围的太监宫女们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岂有此理!”皇帝怒喝道,声音如同雷霆一般。

一道圣旨,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

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着少将军魏俊杰,即刻启程,赶赴北境大营,戴罪立功。无诏,不得返京!”

魏俊杰听了,心中一沉,仿佛掉进了冰窖里。

这道圣旨,表面上看,好像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但实际上,这却是最狠辣的惩罚。

他如今只是个失去了沈家支持的光杆司令。

没有了军备,没有了资金,他在北境能有什么作为呢?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魏俊杰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仿佛被命运狠狠地捉弄了一番。

却被一道圣旨要求,

去到那个毫无精良装备、军心涣散得如同散沙一般的烂摊子里。

这分明是要让他亲身体会一下,自己亲手酿成的恶果啊。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俊杰被押送出京的那天,

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冷的雨。

那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扬扬地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仿佛是天空在哭泣。

全然没有十里长亭的送别场面,

也没有一个亲朋故旧前来叮嘱他几句。

只有几名兵部派来的监军,

他们冷着一张脸,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催促他:

“赶紧上路!别在这儿磨蹭了。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那马车,看起来就跟囚车没什么两样,破旧不堪,摇摇晃晃。

缓缓地路过了沈府的街角。

魏俊杰缓缓伸手,掀开了车帘。

他贪婪地望着那座曾经近在咫尺的朱门大宅。

大宅的门紧紧地闭着,显得格外冷清,仿佛也在拒他于千里之外,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满是无尽的悔恨,悔恨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他痛苦地自言自语: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心里清楚,他失去的,

不仅仅是一个深爱他的未婚妻。

他亲手斩断的,

是自己原本通天的坦途,

是魏家百年积累下来的荣耀,那些荣耀如同璀璨的星辰,如今却渐渐黯淡。

而此刻的我,正在做什么呢?

我正在书房里,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舆图,那舆图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世界,蕴含着无数的机会。

我站在舆图前,

对着沈家所有核心掌柜,

兴奋地描绘着我的新蓝图,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我指着舆图上的一处,说道:

“我们可以在这里开辟新的商路。这将为我们带来巨大的财富!”

一位掌柜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

“这里的市场情况不太明朗,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万一血本无归怎么办?”

我自信满满地回答:

“虽然有风险,但也有很大的机会。我们可以先进行试探性的投入,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但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就一定能找到光明。”

另一位掌柜接着说:

“那资金方面该怎么分配呢?这可是个关键问题啊!”

我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

“从其他盈利较好的项目中抽调一部分资金,同时再寻找一些合作伙伴共同投资。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样我们就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书房里充满了热烈的气氛,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端坐在主位,眼神坚定,缓缓开口:

“从魏家撤回的这笔资金,我准备全部投入到开辟南洋航线上。”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一位老管家率先站了出来,他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地劝道:

“小姐,您可要三思啊!那海路之上,风险实在太大了。海上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一位幕僚满脸担忧,眉头紧皱,说道:

“小姐啊,如今海盗倭寇横行霸道得很呐!

他们可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只要看上了您船上的货物,

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抢夺。

而且啊,一旦在海上遇上风暴,那海浪就跟一头头凶猛至极的野兽似的。

浪头高高掀起,能瞬间把船只撕得粉碎,船毁人亡的事儿那是经常发生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位幕僚赶忙点头附和,一边连连摇头,语气里满是忧虑:

“是啊,小姐。咱们沈家百年基业,一直稳稳当当地扎根在陆路。

这海运可是咱们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啊!

这就好像是在一片完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实在是太冒险啦!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咱们沈家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全都白费咯。这可不能儿戏啊!”

我轻轻抬手,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们先别说话。

我目光平静,沉稳地开口说道:

“风险,我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什么样的风险我没见过呀。

但咱们不能只盯着风险看,回报,你们又仔细想过吗?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啊!”

说完,我站起身来,脚步缓缓地走到舆图前。

伸手拿起一支笔,我紧紧地握着笔,眼神专注极了。

在舆图的南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我指着舆图上的那个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说道:

“你们看呐,大夏朝的丝绸、瓷器、茶叶,那可都是闻名遐迩的好东西啊。

在南洋诸国,这些东西那就是硬通货,大家都抢破头似的要。

它们的价值,可是内陆的十倍不止呢!这可是巨大的商机啊!

就拿丝绸来说吧,那质地柔软光滑,摸起来就跟水一样。

颜色绚丽多彩,就像天边的彩虹。

哪个南洋人见了能不心动呀?穿上丝绸衣服,那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呢!

还有那精美的瓷器,每一件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摆在他们的家里,那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呢。谁不想拥有呢!”

一位年轻的伙计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问道:

“小姐,那南洋的香料、宝石、珍稀木材,真有您说的那么赚钱吗?这听起来太诱人了!”

我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

“那是自然啦。南洋的香料,味道浓郁独特。

是我们大夏朝烹饪美食必不可少的调料呢。

而且有些香料还有药用价值,能治疗很多疾病。这可是宝贝啊!

宝石就更不用说了,那些璀璨夺目的钻石、红宝石、蓝宝石。

在阳光下闪着光,哪个不是价值连城?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闪耀!

还有珍稀木材,像紫檀、黄花梨,质地坚硬又细腻。

那可都是做高档家具的好材料。做出来的家具,那可是价值不菲啊!”

这场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把这些东西运回大夏,利润可是高达数十倍呢!”

一位老商人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犹豫。

他看着我,缓缓说道:“小姐,话虽说得在理,可这航线能不能打通,实在是没个准头。

万一航行途中遇到什么难以预料的阻碍,咱们投进去的钱,可就像那石沉大海,全都打水漂咯。”

我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神情,大声说道:“只要咱们做好周全且充分的准备,这条航线肯定能打通。

如今咱们沈家,账上资金充裕得很,手下还有那么多经验丰富的人才。

咱们可以去市面上购买最先进的船只,雇佣那些经验老道、技术精湛的专业水手。

再给船只配备上精良的武器,让咱们的船队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而且啊,我们还能和当地有实力的势力合作,大家一起维护航线的安全。

只要这条航线能成功打通,咱们沈家可就不得了啦。

不再仅仅是一个皇商那么简单,而是能掌控大夏经济命脉的商业帝国!

到时候,咱们沈家的名字,将会像那响亮的钟声一样,响彻整个大夏!”

我的声音不算洪亮,

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

我转过身,望向陆路,表情认真且严肃,说道:“陆路,咱们在陆路上已经拼尽全力,把生意做到了极致。

可你抬头看看,头顶上始终压着皇权和官僚这两座大山,咱们总是受到诸多限制。”

陆路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带着思索,似乎在仔细琢磨我的话。

我接着说道:“就拿魏家之事来说吧,那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

咱们的命运,可不能永远系在别人的军功章上啊,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陆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同,说道:“小姐说得在理,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新的出路了。”

我激动地挥舞着双手,继续说道:“只有走向那广阔无垠的海洋,

咱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还有那不受任何人掣肘的巨额财富!”

掌柜们围坐在一旁,起初脸上都写满了疑虑,眼神中透露出不信任。

听到我的话后,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其中一位掌柜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真的可行吗?海上的风险那么大,各种恶劣天气、海盗什么的,防不胜防啊。”

我自信满满地回答:“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回报也同样巨大。

海洋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库,藏着无尽的机会,就看咱们敢不敢去闯。”

另一位掌柜摸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动,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航海事业,谈何容易啊。

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比如航海技术、船只维护、物资补给等等。”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遇到问题一起想办法解决,没什么办不成的。”

一个年轻的掌柜有些犹豫地说:“小姐,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失败了,咱们沈家损失可就大了。”

我看着他,坚定地说:“不尝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咱们沈家一直以来不就是靠着敢闯敢拼才走到今天的吗?”

又有一位掌柜说道:“小姐,那咱们具体要从哪些方面开始着手呢?”

我笑着说:“首先就是购买船只,咱们要去买最坚固的福船。然后再招募水手、准备物资,一步一步来。”

掌柜们被我的蓝图所震撼,

他们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狂热的神情。

在我的主导下,沈家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魄力,投入到庞大的航海事业中。

我们四处打听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渠道。

终于找到了几家口碑良好的造船厂,打算购买他们最坚固的福船。

造船厂里,工人们忙得热火朝天,锤子敲打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一艘艘福船在他们熟练的双手下,逐渐成型,仿佛一个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我们特意让人精心书写了告示,张贴在码头的各个显眼之处,就是为了招募最有经验的水手。

码头上,阳光炽热,那些晒得黝黑发亮的水手们,眼神中闪烁着对海洋的熟悉与渴望的光芒。

我走上前去,笑着问一位老水手:“您在海上漂泊多少年啦?”

老水手爽朗地回答:“姑娘,我在这海上都跑了大半辈子咯,对这一片海域熟得很!”

为了保障船队航行的安全,我们四处打听,聘请最勇猛的护卫。

练武场上,护卫们手持锋利的刀剑,奋力挥舞着,那飒爽的英姿,让人一看就觉得安心。

我走到一位护卫身旁,关切地问:“你们有信心保障船队安全吗?”

护卫双手抱拳,坚定地说:“姑娘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我更是亲力亲为,每天都待在书房里,仔细地研究罗盘和海图。

书房的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图纸和书籍,我一会儿皱眉思考,一会儿奋笔疾书,反复琢磨,不断改良计划。

我还主动与西洋传教士取得联系,虚心地向他们学习先进的航海技术。

教堂里,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上,形成斑斓的光影。传教士耐心地讲解着航海知识,我拿着纸笔,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要点。

我时不时地提问:“这个风向对航行影响大吗?”

传教士微笑着解答:“姑娘,风向可是很关键的,不同的风向要采取不同的航行策略。”

时间一天天悄然过去,三个月后,沈家的第一支远洋船队终于准备就绪。

泉州港热闹非凡,彩旗在微风中欢快地飘扬着,仿佛在为船队送行。

船队的船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整齐地站在甲板上,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船上满载着希望和财富,那一箱箱货物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是我们未来美好的梦想。

我站在岸边,望着即将起航的船队,心中感慨万千。

我喃喃自语:“没有人知道,这条航线未来会给我,给沈家带来什么。”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当我毅然决然放弃依附于一个男人,

不再把目光局限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而是投向更为广阔无垠、充满未知的世界时,

我的人生,已然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我对着自己暗暗发誓:我才不要仅仅做将军的夫人,

我要成为自己的女王,主宰自己的命运。

那段时间,我正全身心地忙着自己的事业,

关于魏俊杰和柳清月的消息,也陆陆续续传到了我耳朵里。

有个丫鬟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我:“小姐,听说魏俊杰被困在了北境。”

我微微点头,心想:这一来,柳清月这个“平妻”的美梦,自然是成不了啦。

魏老夫人本来就打心眼里厌恶她,如今更是把她当成了毁掉儿子前程的扫把星。

柳清月被安置在了将军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

名义上说是让她安心养胎,

实际上就是被软禁起来了。

小院里冷冷清清的,四周的墙壁都显得有些破败。

据说她每天的吃穿用度,比府里稍微体面点的下人都不如。

那饭菜,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水都没有,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穿的衣服,也是旧旧的,皱巴巴的,没有一点光鲜的样子。

有一天,魏老夫人隔三差五就会去她院里“教导规矩”。

魏老夫人双手叉腰,满脸怒气地走进小院,声音大得,整个将军府都能听得见。

魏老夫人站在小院里,指着柳清月骂道:“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如今又来祸害我儿子!”

柳清月低着头,小声辩解:“老夫人,我也不想这样啊。”

魏老夫人更生气了,提高音量:“你还有脸辩解!都是你害我儿子被困北境!”

柳清月微微低着头,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眼中满是慌乱,嘴唇嗫嚅着,想要辩解:

“老夫人,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呀。”

魏老夫人眼睛猛地一瞪,

原本就尖锐的眼神此刻更像两把利刃,

她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道:

“还敢狡辩!要不是你肚子里怀着的这块肉,

我早就命人把你沉塘,让你葬身水底了!”

柳清月眼眶瞬间泛红,

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老夫人,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魏老夫人冷哼一声,

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尖刻地说:

“还妄想当平妻?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有这种痴心妄想!”

柳清月紧咬着嘴唇,

下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声音颤抖着:

“我知道错了,老夫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魏老夫人双手抱在胸前,

眼神轻蔑,语气尖酸地说:

“现在才知道错了?不觉得太晚了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等孩子生下来,

你就立马给我滚出将军府,别再让我看见你!”

老夫人怒目圆睁,

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手指直直地指着柳清月的鼻子,

声嘶力竭地吼道。

柳清月低垂着头,

身子微微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落下。

她曾经最擅长以柔克刚,

总是用那温婉如水的姿态化解各种矛盾。

可如今面对老夫人绝对的权力,

和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套曾经屡试不爽的法子如今却毫无用处。

她只能每日躲在房间里,

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以泪洗面。

她常常坐在窗前,

眼神痴痴地望着府门的方向,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盼着,

盼着魏俊杰能快点回来救她。

“魏俊杰,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柳清月小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期盼。

可惜,她盼啊盼,

从清晨盼到黄昏,从日出盼到日落,

始终盼不来魏俊杰的身影。

却盼来了另一个让她名誉扫地的“催命符”。

孩子终于出生了,

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小家伙粉嘟嘟的脸蛋,

像刚成熟的水蜜桃,可爱极了。

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着,

小拳头还时不时地挥舞一下,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到来。

可当众人看清孩子的眉眼时,

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

这孩子,眉眼之间竟有七八分都像极了魏俊杰。

“这……这怎么可能?”

有人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兄终弟及”的戏码,

在更古的时代或许有过。

但“表兄死后,表弟接收遗孀”这种事,

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更何况,还有当初在大婚之日算的那笔“时间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