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能难产而死,对外说晚儿生下双胞胎 可我为的也是去父留子

发布时间:2025-11-14 11:06  浏览量:1

“晚儿也即将临盆了,夫人只能因难产而香消玉殒,我自会对外宣称她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可他哪里晓得,我竟与他想法不谋而合,我隐忍他这么久,目的就是去父留子,让我的孩子与我相伴,摆脱这恼人的夫君。

我腹中的胎儿已然临近出世之期,那沉甸甸的肚子,好似压着千斤重担,再加上时不时袭来的宫缩之痛,让我行动愈发艰难,每走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这日,我慵懒地倚靠在床边稍作歇息,恍惚间,隐隐约约听到侯爷与他近卫的交谈声。侯爷的声音低沉且透着彻骨的冷酷,缓缓开口道:“待夫人生产之际,无论她诞下的是男婴还是女娃。”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将那碗早已备好的汤药给她灌下去。”

近卫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是,侯爷。”

侯爷继续说道:“随后把孩子抱给晚儿抚养。”

近卫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侯爷,如此行事……妥当吗?”

侯爷眉头紧蹙,满脸不耐烦地喝道:“有何不妥的,就这么定!”

“晚儿也快生了,为了她,夫人只能因难产而死。”侯爷语气冰冷至极,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会把晚儿迎进府中,对外便称她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侯爷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晚儿啊,她是侯爷的外室,还是犯官之女。侯爷把她当作稀世珍宝一般养在外面,这么多年来,他苦苦等待,就是为了今日,去母留子,给心上人腾出正妻之位。哼,可他哪里知道,我竟与他想法一致。我隐忍他这么久,就是为了去父留子,让我的孩子拥有更好的未来。

这时,宋瑾瑜的近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夫人的娘家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宋瑾瑜微微皱眉,压低了嗓音,缓缓说道:“无妨。”

他眼神坚定无比,接着道:“我早就安排妥当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平西将军根本无暇回京城。”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又说道:“等他收到消息再匆忙赶回京城的时候,”

“崔知鸢的尸首那肯定早已入土为安了。”

“到时候,他什么也不会知晓。”

宋瑾瑜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语气带着几分狠厉与决绝:“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只等着崔知鸢生下孩子了。”

“要怪就只能怪她,为何要抢了晚儿的位置。”

“晚儿无名无分地跟了我这么久,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近卫低着头,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药是从一个江湖游医手里购得的。”

“永远都不会有人查得到。”

“在外人看来,夫人就是因难产大出血而死。”

我静静地伫立在书房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掐进肉里,钻心的疼痛却抵不过心中的愤怒。我听着我的夫君在里面,与近卫精心地筹划着。他们要如何去母留子,又要如何为他的外室谋得一个名正言顺入府的机会。我只觉浑身发冷,那寒意好似从骨髓里透出来,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懑与委屈,默不作声。

我带着丫环画儿,脚步有些沉重地退出了外院。画儿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侯爷怎么敢如此对你!”

“这简直太过分了,我们赶紧告诉将军吧。”

“等将军回来,一定要让那侯爷好看!”

我轻轻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世我死后的情景。那时候,父亲因为外敌突然来袭,匆忙领兵前往边境。他在边境一守就是数月,日夜操劳,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战事,然后才回到京城。我心里满是疑惑,南楚一直以来与天朝都是相安无事,为何会突然来犯呢?这里面肯定大有蹊跷。我又想起宋瑾瑜说过的那些话,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想必上一世外敌来犯,未必没有他在背后暗中捣鬼。

我回到屋里,坐在桌前,拿起笔,手有些微微颤抖。我沉思片刻,然后开始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写好后,我唤来飞鸽,将信绑在它的腿上,让它带着我的担忧和提醒,飞向父亲所在的方向。我低声和画儿叮嘱了几句:“画儿,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丝毫差错。”

画儿重重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小姐,你放心,我记住了。”

说完,她马上快步出了府。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宋瑾瑜还在温柔梦乡中与周公畅谈,就有侍从匆匆赶来。侍从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轻声说道:“侯爷,有急务需您立即去处理。”

宋瑾瑜本就睡得正香,被这一打扰,顿时一脸不耐烦,睡意全无。他猛地坐起身,冲着侍从吼道:“没看到夫人快生了吗?我早就说过,这段时日什么事都不许来烦我,我只陪夫人!”

我正坐在一旁,看着宋瑾瑜发火的样子,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嘲讽。我轻声说道:“侯爷,正事要紧呐。我在府里,有大夫,也有稳婆,您就放心去办事吧。”

宋瑾瑜听了我的话,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他轻轻搂着我,温柔地说:“夫人真是懂事贤惠。你放心,我去办了事马上就回。”

说完,宋瑾瑜便带着侍从急匆匆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连要去衙门的腰牌都没拿。我小声嘀咕道:“这也太着急了,腰牌都忘了,如此慌慌张张,能办成什么大事。”

可宋瑾瑜丝毫未注意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嘲讽地一笑,心中暗道:“就你这般行事,还想算计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对着暗处轻声说道:“暗卫,跟着侯爷,看他去了哪里。”

不一会儿,暗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夫人。”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暗卫就回来了。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夫人,侯爷果然是去了柳晚儿那里,还带了京城最出名的稳婆过去。”

当时,我心里想着让宋瑾瑜把那稳婆提前接到府里来。这样也好以备不时之需。我跟宋瑾瑜提了这个想法,可他左推右推的。他说:“我已经派人去寻找那稳婆了。打听到那稳婆去了女儿家探亲,这两个月都不在京城呢。你就放心吧,我给你找的稳婆也是很不错的。”

哼,他这分明就是满口谎言。原来啊,他是打算把最好的稳婆留给自己的心上人。瞧那柳晚儿,正依偎在他怀里,娇声嗔怪着:“宴郎~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府啊?”

宋瑾瑜轻轻搂着她,柔声安抚道:“你放心啦。等崔知鸢一开始发动,我就来接你。到时候她忙着生产,哪还有力气关心我迎了谁进府啊。要是她心神不宁的,那咱们行事就更方便了。”

柳晚儿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娇声说道:“宴郎,你会不会舍不得呀?毕竟崔家可是高门大族呢,哪像我,身份低微,都见不得人。”

宋瑾瑜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我早就说过会为你好好筹谋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威远侯夫人的位置,永远只会是你。而且,侯府的嫡子,也必须是你为我生下来的。”

我听着暗卫一字一句地转述着他们的对话,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怒火中烧,暗自想着:他们的心肠真是恶毒啊!竟然还想趁着我生产的时候,让我心神不宁。我又在心里恨恨地说:若不是有上一世的那些事,若我还深爱着宋瑾瑜,这一番话肯定会让我心神大受刺激。到时候,说不定一尸两命,倒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宋瑾瑜安抚好柳晚儿之后,便回了府。刚到府门口,他就看到那里搭起了粥棚,正在施粥。粥棚外,全是来领粥的游民,他们排着队,脸上满是期待,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

宋瑾瑜心中疑惑,便拉住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吩咐搭起这粥棚施粥的?”

下人连忙恭敬地回答:“回侯爷的话,是夫人吩咐的。”

他眉头微微皱起,脚步匆匆地回到我身边,目光带着关切,看着我问道:“夫人,今日怎会突然有施粥的想法?”

我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昨晚我做了个恶梦。梦里狂风大作,天地一片昏暗,无数灾民在我面前挣扎哀嚎。今日醒来,我便一直心神不宁。我想着,若能施粥积德行善,或许能为肚子里的孩子积个福,侯爷你说好不好?”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肚子,眼神里满是宠溺,温和地说道:“夫人高兴就好。不过大夫说你这几日快要生了,身子娇弱着呢。你可不许出去,外面人多杂乱,免得冲撞到你和孩子,那可就麻烦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说:“侯爷放心,我听你的。我就在府里安排好施粥的事情,不会出门的。”

他又叮嘱道:“施粥的事情,你交给下人去办就好,自己别太操劳。有什么问题,随时让他们来问我。”

我笑着回应:“知道啦,侯爷这么贴心,我心里踏实着呢。”

此时,南方正遭遇着严重的水灾。暴雨如注,好似天河决堤,河水泛滥成灾,淹没了大片的农田和村庄。无数百姓失去了家园,拖家带口地往京城赶来。京城的街头,灾民越来越多,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

威远侯夫人施粥的消息传了出去,施粥的地点就设在侯府外的空地上。一口口巨大的粥锅架了起来,热气腾腾的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好似给这冰冷的世间带来了一丝温暖。灾民和流民们排着长队,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接过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施粥持续了三日,这三日里,侯府上下都忙碌不已。我虽然没有出门,但时刻关注着施粥的情况。看到灾民们能吃上热乎的粥,我的心里也感到一丝安慰,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

没过两日,京城的贵夫人们的圈子里就传开了一个消息。一位从宫里和贵妃请安回来的命妇,绘声绘色地说道:“你们知道吗?皇后娘娘今日在宫里提到了威远侯夫人。皇后娘娘说威远侯夫人心善,用自己的嫁妆捐出来搭了粥棚救济灾民,真是贵女典范啊!”

其他贵夫人听了,纷纷露出羡慕和赞赏的神情,议论纷纷:“威远侯夫人真是难得的好人啊。”“是啊,用自己的嫁妆施粥,这份心意可真是难能可贵。”

就这样,威远侯夫人崔知鸢施粥以积攒德行的美名,在繁华的京城之中如同春风般迅速传播开来,越传越远,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上听闻此事后,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绽开了无比灿烂的笑容,那龙颜之上满是喜悦,真正是龙颜大悦。

他兴致高昂,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如此显著的功绩,自然应当重重赏赐,朕定要好好地奖赏于她,以表朕对她的嘉许。”

这话刚一出口,在场的那些命妇们立刻如同炸了锅一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小声地议论纷纷。

一位命妇满脸都是羡慕之色,眼神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说道:“说不定啊,皇上一高兴起来,封个一品诰命夫人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呢。”她的心里不禁暗暗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好运就好了。

另一位命妇眼睛放光,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赶忙附和道:“那可真是太厉害了呀,到时候啊,她的孩子可就不得了了,那可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是啊是啊,一出生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辈子都不用愁了,这孩子可真是命好啊。”又有命妇跟着感叹道,眼神中满是羡慕。

这时,有个命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皇后娘娘还说侯爷和夫人夫妻之间情深意重呢。”她的心里想着,这夫妻二人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不是嘛,皇上还夸侯爷是宠妻之人呢,这一家可真是风光无限,让人眼红得很呐。”旁边的人接话道,语气中满是羡慕嫉妒。

这些传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越传越烈,越传越离谱。

不到两日的时间,便传到了柳晚儿的耳朵里。柳晚儿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她双眼瞪得滚圆,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在她的眼中肆意燃烧。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凭什么那个崔知鸢就能得到如此多的赞誉和赏赐,而我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默默忍受?她二话不说,怒不可遏地伸手就将身边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

“哐当”一声巨响,茶杯摔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

接着,她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双手紧紧握住,用力扔了出去。花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在墙上炸开,碎片如同雪花一般散落一地。

她还不解气,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继续在屋子里横冲直撞,将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而此时的宋瑾瑜,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一脸焦虑之色。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听到柳晚儿砸东西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犹豫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站起身来,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他走到门口,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快去备马,就说我有急务要处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

小厮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马就备好了。宋瑾瑜翻身上马,扬了扬马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府邸,匆忙赶去安抚外室柳晚儿去了。他的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快安抚好柳晚儿,不能让她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跟踪的人匆匆回来,气喘吁吁地向宋瑾瑜汇报情况。只见柳晚儿双手捧着肚子,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很快就决堤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带着哭腔说道:“如今呐,大家都在说那崔知鸢是个贤良的人,人人都夸她好。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抬我入府啊?我每日都在盼着,盼得花儿都谢了。
再这么等下去,崔知鸢那个贱人说不定诰封都下来了,到时候我哪里还有立足的地方呀,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她越想越害怕,声音都带着颤音。


“难不成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成为外室子吗?让孩子从小就背负这样的名声,你于心何忍啊。”柳晚儿声泪俱下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绝望。
宋瑾瑜听了,气得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动,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愤怒地颤抖。“崔知鸢这女人,心计好深呐,她一定是故意做出这些事情来博取名声的。
如今她声名在外,就连在皇后面前都得了脸,我反倒不好轻易动她了。”他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柳晚儿。此时的柳晚儿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宋瑾瑜心疼得不得了,眼神里满是怜惜,他的心仿佛被柳晚儿的泪水浸湿了一般。他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既安抚好柳晚儿,又不让崔知鸢抓住把柄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下脚步,下定了决心。他走到柳晚儿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她在贵人面前得了脸,趁皇上圣旨还没下来,她还没得到诰封。
如今只有安排你提前入府了,这是她自找的,也休怪我心狠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呢。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如同被一层薄纱笼罩着一般,宫中的圣旨就到了。
满街的街坊们,一个个都好奇得很,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全围在府前看热闹,议论纷纷。
只见那内侍,脸上堆满了喜气,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清了清嗓子开始宣旨:“奉天呈运,皇帝诏曰。”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仿佛要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接着说道:“威远侯夫人崔氏,有仁爱之心,平日里待人那叫一个和善,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温暖人心。


而且举止端庄,品德高尚,端严淑躬,实乃女子之楷模。
今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享一品夫人俸禄,钦此。”
我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即刻迎了上门恭贺的宾客进门。府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欢声笑语不断,如同欢乐的海洋一般。
正热闹着,门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边擦着汗一边说:“夫人,不好了!”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门房喘着粗气说:“门口跪了一位娘子,说,说是侯爷的人,还怀着侯爷的骨肉。”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害怕我会怪罪他一般。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扔进了水里,在场的宾客都呆住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
我心里一紧,赶紧赶到门口。门外跪着的正是柳晚儿,她头发有些凌乱,如同被狂风吹乱的杂草一般,脸上带着泪痕,眼神中满是哀求和绝望。
她看见我,眼泪就像滚珠一般,“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着,她重重地嗑下头,哭着说:“夫人,求夫人给妾身一条活路吧。
给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容身之所,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十分可怜。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这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柳晚儿又接着说:“满京城皆知夫人贤良,又有善心,夫人一向心地善良,必不会忍心见到侯爷的骨肉流落在外吧。求夫人发发慈悲,收留我们吧。”
大家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人说:“这是侯爷的骨肉?这可不能乱说啊。”
另一个人接话道:“不会吧,这和侯夫人月份差不多大啊,这也太巧合了吧。”
还有人不屑地说:“这狐狸精是故意的吧,偏挑在今日来寻事,就是想破坏夫人的好日子。”
我看着柳晚儿,心里明白了,原来,他们打的这个主意。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拒绝,否则便是不贤不德,争风吃醋。弃侯爷的骨肉而不顾,不许妾室进门。


条条罪状,每一条都像是锋利的刀刃,能把我置于无比不堪的境地,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艰难地往前迈出一步,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柳晚儿脸上。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怒目圆睁,质问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厌恶。“居然敢在侯府面前,污蔑我夫君的名声!我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得很,如同琴瑟和鸣一般。
威远侯对我可是爱妻如命,你却在这里诋毁他的名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来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


画儿气冲冲地走上前,“呸”的一声,一口口水吐在柳晚儿脸上。“当年啊,侯爷为了求娶我家小姐,那可是在将军府门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风雨无阻。
他还绝食,最后都晕倒了,那场面可壮观了。
这事儿京城谁不知道啊!那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而且,侯爷还答应过将军,这一生一世就只娶我们小姐一人,绝不反悔。
不纳妾,也不要通房,这份承诺可是重如泰山。
侯爷对我们小姐的心意,那可是能照亮日月的,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闪耀。
你居然还想打侯爷的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哼!”那夫人轻蔑地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柳晚儿,眼神里满是嫌弃和不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来这里撒野。
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不会是什么青楼出来的伎子吧,我看这作派倒是极像,举止轻浮,毫无教养。”
柳晚儿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委屈。她拼命地摇着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跟着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甘和愤怒。
她膝盖跪在地上,快速地朝着夫人面前跪行过去。到了夫人面前,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切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夫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十分可怜。


“我与宴郎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容置疑。”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慈爱,“我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侯爷的骨肉啊,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柳晚儿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晚儿清白之身跟了侯爷,从未有过二心。
却不能被人这般污辱,我的名声不能就这样被毁掉。”她看着夫人,眼神里满是决绝,“如若夫人不信,我可以以死以证清白,用我的生命来证明我的清白。”
夫人听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她伸出手指着柳晚儿,手指都在不停地抖动。她的眼眶泛红,泪珠滚滚而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夫君怎么会负我,我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和不解:“你腹中孩子与我月份相似,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她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质问:“按你所说,你们是何时在一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暗中勾结的。
她紧紧盯着柳晚儿,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是何时有的身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侯爷的。”
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谁都知我贤良,我向来以善良待人。
她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如若你们是正经的相爱,为何不告诉我,不抬你进府,非要偷偷摸摸地在一起。


她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解:“偏将你养在外室,这是何道理,这不是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吗。
她紧紧盯着柳晚儿,眼神里充满了质问:“这是为何,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哼,如果真是清白的女儿家,”那妇人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地说道,“哪会有男子这般作践你啊,这明显就是有问题。
“你肯定是在撒谎,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晚儿缓缓站起身来,她的脸上浮现出坚毅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晚儿与宴郎真心相爱,”柳晚儿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悲愤,“夫人却这般百般羞辱晚儿,让我颜面尽失。
“晚儿实在不愿意污了自己的名声,我的名声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便死在侯府门口,以证清白吧,用我的死亡来证明我的清白和忠诚。”
说完,她脚步匆匆,直直地朝着门口的石狮子冲了过去,仿佛一去不复返一般。


“不要啊,晚儿!”宋瑾瑜终于舍得现身,他大喊一声,从一旁冲了出来。他的身影快速移动,如同闪电一般,几步就来到了柳晚儿身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害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宋瑾瑜怒视着我,眼中满是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我燃烧殆尽一般,大声质问道:“崔知鸢,你也是即将做母亲的人,应该能体会到母亲的辛苦和不易。
为何心肠这般狠毒,对一个孕妇都如此残忍。
如若当年没有那些变故,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瑾瑜的声音带着一丝怅惘,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我要娶的人本该是晚儿,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才是抢了她位置的人,”他抱紧柳晚儿,神情怜惜,仿佛柳晚儿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如今她无名无分地跟着我,受尽了委屈和苦难。
“还为我生儿育女,她付出了这么多。
“她只求一个容身之处,”宋瑾瑜的语气中满是哀求,仿佛在祈求我的原谅,“难道这样你也容不下她,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硬。
他双眼紧紧盯着我,语气中满是质问:“你的气量都到哪里去了?你主母的风范又在哪里,你平时的贤良淑德都是装出来的吗?”


“不是都说崔家嫡女贤良淑德吗?”他又接着逼问,“便是这样容不下为夫君开枝散叶的人吗,你难道想让我们侯府断了香火吗。”
他一句句地逼问,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我。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下意识地捂着胸口,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节节后退,身体摇摇欲坠。
母亲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我。她满脸怒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厉声质问他:“宋瑾瑜!
“当初是你跪在我崔家门口,苦苦哀求着要娶我女儿,那场面我还记忆犹新。母亲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如今却翻脸说是我女儿抢了她的位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你们宋家可真是好大的脸啊!”母亲气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我崔家女儿,岂容你这般欺辱!”

彼时,柳晚儿柔弱无骨地紧紧攥住宋瑾瑜的衣摆,眼眶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唤道:“宴郎。”
“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和夫人动气呀。”柳晚儿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说道,“这一切都是晚儿的错。”
“晚儿原本以为夫人是个和善可亲的人,会愿意给我留个容身之所,我这才斗胆前来。”柳晚儿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自责的神情,“是我错了。”
“我这般低微的身份,哪里配踏入这侯府的大门。”柳晚儿说着,豆大的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宋瑾瑜心疼不已,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眼神坚定如铁:“我才是这侯府当家做主的人。”
“我说让她进府,她就得进。”宋瑾瑜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若是不答应,那就让她自行请离吧。”
我气得双手死死地掐住画儿的手臂,指甲几乎都要嵌入她的皮肉之中。
我的脸色白得如同一张毫无生气的宣纸,没有一丝血色,紧接着,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刹那间,耳边就像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纷纷发出阵阵惊呼。
画儿那尖锐刺耳的叫声,更是响彻了整条街道:“来人啊!我们夫人被侯爷和那外室气得晕过去了,救命啊!”


侯府门前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夫人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她们哪里见过这般场面。
一位贵夫人皱着眉头,满脸同情地说道:“这侯夫人可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被一个外室逼到这般田地。”
另一位贵夫人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啊,侯爷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打皇上的脸啊,他这是打算休妻吗?”
还有一位贵夫人气得直跺脚,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威远侯怕是疯了吧,为了一个外室,居然和自己的嫡妻闹成这样。”


我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回了内院。
等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装作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子。
这时,宋瑾瑜正搂着柳晚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侯府。
而那些满府的宾客,也都陆陆续续地散去了。
宋瑾瑜小心翼翼地扶着晚儿,缓缓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也意识到刚刚把我气晕的行为有些不妥。
于是,他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对我说道:“夫人,晚儿她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和你争什么的。就给她一个妾室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我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侯爷,我今日才是头一回见到她。你倒好,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我,每一句话都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可我呢,什么时候质问过侯爷你?”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愤:“当初你求娶我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会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呢,你却在外面养了外室。你瞧瞧她,这肚子看着和我的月份差不多。”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难不成,你在与我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宋瑾瑜,你对得起我吗?你做了这样的事,还好意思句句指责我的不是。”


“今日皇上册封我为一品诰命。”我满脸悲愤,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结果她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居然说与你真心相爱,还说肚子里有你的骨肉。”
我捂着脸,泪如雨下,泪水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滑落。
画儿红着眼睛,满脸心疼地安慰我:“夫人,别哭了。”
她气得直跺脚,接着说道:“侯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一定要告诉将军,让将军给咱们做主。”
宋瑾瑜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赶忙喝斥画儿:“主子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强硬地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之事。我堂堂一个侯爷,难不成连一个妾室都不能有吗?”


他转头看向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温和的神情:“夫人,你向来懂事,贤惠端庄。”
他眼神恳切,继续说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侯府的骨肉流落在外吧。”
柳晚儿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身上那一身洁白如雪的纱质衣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宛如空谷中独自绽放的幽兰,显得那样的清新脱俗。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腿艰难地弯曲,缓缓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带着哀求说道:“夫人,今日确实是晚儿的不对。”
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继续说道:“可是晚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真的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盼,“这世上,只有宴郎愿意护着我。”
她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声音带着一丝温柔,“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侯府的骨肉啊。”
“这孩子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亲的兄弟姐妹呢。”
宋瑾瑜站在一旁,目光看向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严肃。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太医诊脉的时候说,你怀的应该是女儿。”
他顿了顿,眼神看向柳晚儿的肚子,“但是晚儿腹中的,却是儿子。”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坚定,“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啊。”


他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今日,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他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晚儿进府的事情,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丝警告,“如果你能表现得贤良淑德,”他指了指屋内的座椅,“那你还能继续做这个侯府的夫人。”
他又看向柳晚儿,眼神变得柔和,“要是你执意不肯接纳晚儿,”他双手摊开,语气强硬,“那我只能抬她做平妻,让她与你平起平坐。”
“这样也好,免得你日后欺负她。”
“好一个威远侯!”
“好一个口口声声爱妻如命、宠妻无度,实则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啊!”


一个苍老却威严无比的声音,从屏风后冷冷地传了出来。
说话间,母亲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老妇人,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这位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安公主。
外祖母与德安公主是首帕之交,自幼就把我当作她的亲孙女一般疼爱。
今日,外祖母特意邀请德安公主进府赏花。
也正巧,让她碰上了宋瑾瑜这档子糟心事。
宋瑾瑜瞧见公主,原本镇定的面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他急忙上前几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公主殿下,您怎么会在此处?”
“殿下您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您看到的这样。”


顿了顿,宋瑾瑜又挤出一丝笑容,赔罪道:“不过是臣内宅妻妾之间的小争执,实在不好意思惊动公主殿下。”
德安公主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扫向宋宋瑾瑜和旁边的女子。
她眼神犀利,指着柳晚儿,质问道:“她是犯官柳呈风的女儿吧?”
“柳家的人全部都被发配到了边境,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晚儿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额头沁出。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她直直地跪了下去。
惊恐与慌乱让她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见此景,宋瑾瑜立刻跟着跪下。


他声音带着颤抖,急切地说道:“殿下,这一切都是臣的错。当年,臣真心喜欢晚儿,正准备和她订亲。谁料,柳家突然犯了事,晚儿处境十分可怜。是臣悄悄将她救下,才让她有了安身之处。”
德安公主神色威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质问道:“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竟敢抗旨?如今,还让她有了身孕,甚至把她带进府里,逼迫嫡妻。宋瑾瑜,我看你这威远侯的位子,是当到头了吧。”
宋瑾瑜吓得瑟瑟发抖,头低得几乎贴到了地面,哀求道:“臣罪该万死,求公主饶命啊。”
德安公主轻轻拍拍我的手,满脸心疼地说:“鸢儿,你真是可怜。遇上这样的负心人,还想着把犯官之女抬做平妻。我看呐,这泼天大祸就要来了。”


宋瑾瑜忙不迭地跪行到我面前,脸上满是懊悔,说道:“夫人,求你帮我向公主求求情。是我错了,刚才那些都是气话。我怎么可能会把晚儿抬做平妻呢,就算做个通房,那都是抬举她了。”
柳晚儿听了宋瑾瑜的话,脸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
她呆呆地看着宋瑾瑜,眼中满是绝望与难以置信。
我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德安公主,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侯爷喜欢她。都是我不好,破坏了你们的情谊。或许,还是我自请下堂的好。”
宋瑾瑜听了我的话,又急又恼,左右开弓地打自己的脸,边打边说:“都是我这张破嘴胡说八道。夫人,我跟你保证,晚儿绝不可能越过你。她这辈子在府里,只能是个通房丫头。”
“来人!”宋瑾瑜提高声音喊道,“把她拉到下人的院子安置,不许出现在夫人面前。”


柳晚儿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宴郎!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会护着我和孩子的。”
“你还承诺过,会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堂堂正正的。”
“可如今,你怎么能让我去做一个通房呢?宴郎!”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的长子啊!”
“你亲口说过的那些话,难道都忘了吗?”
德安公主坐在一旁,轻抬眼皮,目光冷冷地扫过柳晚儿,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威严:“侯府长子?哼,嫡庶之乱,想来是祸根之缘。宋侯爷,你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呢?”
宋瑾瑜站在原地,面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咬着牙,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狠狠叫道:“来人!快去熬一碗落胎药来,给柳晚儿灌下去。”

就在下人准备去熬药的时候,德安公主突然抬手制止:“慢着。”她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看向宋瑾瑜,“宋侯爷,你今日所为,不仅是对皇权的蔑视,更是对家族伦理的践踏。本宫今日便做主,将柳晚儿送往尼姑庵,让她在那清苦之地反思己过。”

宋瑾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要开口求情,却被德安公主一个眼神制止。德安公主转头看向我,语气柔和了几分:“鸢儿,你受委屈了。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禀报皇上,让他为你做主。”

我感激地点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我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我和宋瑾瑜之间的裂痕,却再也无法修复。

几日后,皇上果然下旨,严惩了宋瑾瑜,削去了他的侯爵之位,贬为庶民。而柳晚儿,也被送往了尼姑庵,从此与红尘隔绝。

我则带着腹中的孩子,回到了娘家。父母见我回来,心疼不已,纷纷安慰我,让我安心养胎。在娘家的日子里,我逐渐走出了阴影,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几个月后,我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看着女儿那粉嫩的小脸,我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为了女儿,坚强地活下去。

而宋瑾瑜,自从被贬为庶民后,生活过得十分落魄。他多次想要来见我,都被我拒绝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再见面也只是徒增伤感。

时光荏苒,转眼间,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她聪明伶俐,孝顺懂事,成了我最大的骄傲。而我,也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更加从容和淡定。我知道,生活虽然充满了波折和坎坷,但只要心中有爱,就有勇气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