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夫君突患恶疾,我出门为他寻药,却不慎被山匪掳去
发布时间:2025-06-01 11:45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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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信,求遍名医,终于得知在城郊五十里外的天乌山顶长满了天山雪莲,只需一株便可让人起死回生。
只是那山顶尽是悬崖陡壁,凡是所去之人,生还的寥寥无几。
夫君严章劝慰我:「蓁儿,我命该如此,与你无关,你万不可犯傻,为此赌上自己的性命。」
说罢,口中呕出一口黑血,昏睡不醒。
语气里毫无怨怼,满是心疼。
我握着严章冰凉的手,更坚定了要去为他寻天山雪莲的心。
可好运总是不会降到我身上。
上山途中,我被山匪掳了去。
再醒来,已不知身处何处。
与其被人糟蹋,我还不如自我了断了,好歹留个清白之身。
2
我咬紧舌头,蓄满了力气。
眼前忽然出现的弹幕,让我泄了气。
通过弹幕,我弄明白了。
我是一本书里的炮灰女配,而我的夫君严章是男主。
这次采药,就是我下线的剧情。
属于他和女主的故事才正式开启。
弹幕疯狂涌现:【女配你怎么突然想开了?炮灰是你的命啊,你就好好顺着剧情赶紧下线不行么?】
所以,就因为我是女配,就该落得家破人亡、早死的下场么?
我吃斋礼佛,良善一生,就只配早死?
可是,我不想做炮灰。
3
「嘭!」
门被狠狠踹开,刺眼的光线洒在脸上。
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下。
我一脸茫然惊恐,假装刚刚醒来。
「这是何处?你们要干什么?」
身材瘦削的男子凑近,抬起我的脸:「小美人儿,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你只管伺候好我们哥俩就行。」
虽然有他挡住了脸,但不用猜都知道,遮掩之下,他的嘴脸定然猥琐至极。
我强忍住作呕的念头,娇滴滴道:「两位大哥,现下我身上都是污秽,满身是泥,身上也没力气,不若待我换洗一番,填饱肚子,再好好……」
肚子适时咕噜作响。
短暂的迟疑过后,俩人愕然一笑。
「算你识相,难怪当初严公子发了毒誓也要娶你……」
「闭嘴!再乱说话你的舌头就别要了!」
俩人卸下了我身上所有的物品后,才肯解开绳索。
走到厨房,我麻利地做好了吃食。
趁俩人不注意之时,偷偷拿出藏在鞋子里侧的蒙汗药。
将药往三份吃食里都撒上,我快速吞下了仅剩的解药。
「想不到你一个千金小姐,竟然也有一番好手艺。」
瘦得像猴子的那位男子手不老实地在我屁股上摸了起来。
我妩媚一笑:「大哥别急,让人家先吃饱嘛。」
等我吃了几口下肚,确定无异后,俩人捧着碗大快朵颐起来。
还没等我吃完,就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筷子。
「啪!」
「大哥,别着急嘛~」
「老子的肚子喂饱了,你麻溜的快来伺候!」
俩人风卷残云,离药效发作还有一会儿。
我放缓动作,一边抛媚眼一边慢慢脱下一层层衣裳。
「他娘的,老子等不及了。」
「嘶啦--」
我被剥得只剩里衣。
薄薄的布料下面身体若隐若现,勾得俩人目不转睛。
「可是,两位大哥,我先伺候哪位好呢?」
「我是大哥,自然是我先。」
瘦猴不服气:「大哥,我都让你多少回了,这次就不能我先上吗?」
说着,俩人便吵上了。
眼看俩人动作迟缓起来,我主动邀请:
「不如一起来吧。」
淫笑两声,我被重重抛在床上。
下一刻,俩人扶着晕沉沉的脑袋跌坐在地:「臭娘 们,你做了什么?」
边说边爬着想去拿门口的匕首。
我跨过去,拿了匕首对准俩人胸膛,快速各捅了十几刀。
「我不是说了嘛,两位大哥,别急嘛。」
「迟早都会送你们上西天的。」
眼珠瞪大,闷哼几声,躺在地上的人便放弃了挣扎。
又见弹幕飘起:【怎么回事,女配好飒!】
【女配要改剧情?】
【啊啊啊,女配没死,那我的官配 cp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凉拌。
鲜血溅在脸上,温热的触感唤醒了理智。
我没力气将人丢下悬崖,便放了把火,红色的火焰将整个贼窝烧得干干净净。
4
我花了一整日回到严府。
正碰上要外出的婆母。
「蓁儿,你……回来了?」
她面上浮现一丝惊诧之色,似是在说,我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只是一瞬,便被关怀和心疼取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都瘦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娘去为你请大夫好好瞧瞧。」
侍女小桃说,我外出的时日里,夫君依旧整日卧床,不见好转。
弹幕分明说他是男主,可命不久矣之人怎会是主角?
况且我夫君成亲后一直都只有我一人,女主又从何而来?
我开始怀疑这弹幕的真实性。
深夜,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夫君七窍流血,问我为何不救他。
于是我披上外衫,急忙走向严章的院子。
一路上夜风侵袭,吹得我身心俱寒。
梦中凄惨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里,心猛地一揪,我加快了脚步。
方至院门,只听得严章心疼道:「你为了我的事,辛苦了。」
看来他还是惦念着我的。
步子迈开,我才发现他床前站着一个女子,他是对她说的。
此时弹幕也飘起:【女主终于和男主见面了。】
【我马上就能看到有颜色的画面了对不对?】
那人,正是我几年未见的妹妹—温若芙。
原来,她就是女主。
可是,她不是早就和爹娘一起被水匪害死了吗?
温若雪依偎在他胸膛:「章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觉得苦。」
我身子一僵,接下来两人的话更是让我浑身发凉:「要不是当初爹娘阻拦,跟你成亲的人本可以是我。可他们偏心长姐,根本不顾我苦苦哀求。」
「我费尽力气,终于等到机会,在回岭南的路上买通水匪解决了这两个障碍。」
她表情逐渐狠厉:「如今,只要再除去长姐,我就能光明正大嫁你为妻了。」
「芙儿,你信我。当初我娶她亦是迫不得已。我对她没有丝毫真心,从她入府以来,我便每月在她吃食中下了绝嗣药,我只想与你生下孩儿。」
「我此次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的,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你放心,我大可以继续装病,再想其他计谋,我不信她还能逃脱。」
「可若她真的又逃过了呢?我何时才能嫁你?」
严章思忖半晌:「芙儿,这法子是有,我可以让娘以冲喜为由将你纳为妾,只不过这有些委屈你。」
温若芙咬了咬唇,坚定道:「只要能入府,怎么样都不算委屈。」
话落,他翻身将温若芙压在身下:「芙儿,这段时日我喝药喝得人都苦了,你可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她别过头去,娇嗔道:「上次你太用力了些,害得人家都走不了路,这次可要轻……」
「唔!」
后头的话语被严章尽数吞进唇中。
他急不可耐地撕开身下女子的衣裳:「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几天不下床。」
水渍声响彻屋子。
5
原来,爹娘竟不是意外而死,而是被她设计害死。
我爹与老侯爷乃是同窗,自小便为我和严章定下了娃娃亲。
老侯爷死后,侯府没了支柱,日渐没落,而我爹则一路高升。
他没有嫌贫爱富,依旧把我嫁给了严章。
人人皆说他是为了高攀才娶的我。
无论他如何自证,都无人肯信。
为此,他发下毒誓,此生都会只有一位妻子,绝不纳妾,倘有违背,便不得好 死。
谣言这才散开,转头都夸他深情专一。
我没有福气诞下子嗣,他时常会在婆母阴阳怪气我时维护我。
我没想到,这一切皆是他在做戏,他早就和妹妹暗通款曲。
和离或者休弃都会违背他当初的誓言,所以他不惜装病来骗我。
待我这个正妻不在了,他就能光明正大再娶。
亏我还信了他的鬼话,信了他的深情。
不顾严寒为他求药,甚至险些丧命。
在他眼里,我估计就是个大傻子吧。
我真是可笑啊。
凭什么他们的爱情要建立在我的性命之上?
就凭他们是男女主,我是女配?
弹幕急成一片:【女配你失去的只是生命,而男女主要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既然如此,我便争一把。
我活,他们全都给我死!!!
【卧 槽,女配是疯了吗?】
【女配你 xx~*@%~】
……
6
雪花洒在身上,可我已然察觉不到凉意。
没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凉了。
回到屋里,我拿出娘留给我的妆奁。
一层是首饰。
一层是地契铺面。
最后一层是成堆的银票。
是爹娘留给我最后的倚仗。
可是我却没能护好爹娘,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泪水糊了眼,我不慎把妆奁打翻在地。
一封泛黄的信封赫然出现。
上面写着爹爹的名字,而落款之人是严章的父亲严运之。
半炷香后,我将信细细读完了一遍。
霎时明白为何爹娘要百般阻挠温若芙替嫁严章了。
因为温若芙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
她是老侯爷严运之的女儿。
老侯爷娶婆母亦是高攀,声明此生绝不纳妾。
但一次意外,他有了一个女儿。
他恳求作为同窗好友的我爹收下她。
爹娘怕她知晓自己的身世后会产生嫌隙,便从未提及,连我也未得知。
传闻前朝有位侍郎的儿女成了亲,生下了怪胎,还破坏了家族气运,没多久便家破人亡了。
有了先例,本朝尤其注重,鲜少再出现此类事宜。
爹娘启程岭南前夜,我听得爹娘提及了「身世」一词,应是想借此机会告诉温若芙的。
只是还没说出口,便撒手人寰。
如今温若芙还是跟严章勾搭上了,想来这便是报应吧。
7
某日晚膳,婆母忽然垂泪不已。
「蓁儿,按大夫的诊断,章儿如今只剩下三月可活了。可是如今都没能寻到任何法子,若是章儿真的……娘没了孩儿,也没孙儿,日后该怎么办呐!」
严章诊出恶疾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可未曾见过她着急,如今却开始惺惺作态。
怕是和她儿子一样,憋了一肚子坏水。
我配合地放下筷子。
婆母身边的孙嬷嬷试探道:「老夫人,少夫人,老奴倒是听说了一个法子,兴许能奏效……」
话到此处,她停下来,看了看我。
婆母当即发话:「若是真有办法能救下章儿,无论是什么,都该一试。蓁儿,娘说的可对?」
她热切地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孙嬷嬷继续道:「上月老奴回乡时曾听说,有位庄户的儿子也是突发恶疾,大夫都吩咐准备后事了,可那户人家不信邪,娶了个八字极好的媳妇冲喜,没几日就好转了。如今那孩子都能下地干活了。」
「只不过,这冲喜之人,命格得与少爷的相配,不可随意挑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婆母和孙嬷嬷倒是好功力,两个人就撑起了一个戏台子。
8
翌日,婆母兴冲冲告诉我:「蓁儿,娘已经找大师算好了。」
我接过一看,演都不演了,果然与温若芙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样。
我只觉好笑。
「娘,八字有了,人选您可有着落?」
「唉,娘记得你 妹妹若芙的八字正是如此。」
我叹了口气:「可惜她几年前就已逝世了。」
婆母见我应答,眼中闪过一丝雀跃,接道:
「蓁儿,其实你 妹妹没死,她还活着。当年你爹娘的噩耗传来,章儿曾几次三番派人去寻,老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被农户救下的若芙。」
真是可笑,怎么我派去的人就找不到,偏偏你们能找到。
我停顿片刻,震惊道:「娘,此事可是当真?」
「当真!」
她招了招手,随即温若芙穿着月白色的袄子施然入场。
「姐姐,你莫怪我,当年爹娘和我一同出了意外,我虽侥幸活命,可我却不敢来见你,怕你见到我就想起死去的爹娘。」
她语气委婉,轻飘飘就把自己摘了出来。
「姐姐,如今我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了。等我进了侯府,我一定以你为大,绝不会越过你去。」
我盯着她,又想起枉死的爹娘。
此刻的我与她,只是仇人,不再是姐妹。
婆母以为我不愿意:
「娘与章儿商榷过了,若芙进门,是为妾,不会与你争正妻之位。」
我抿了口冷茶:「娘,只要是为夫君好,我都愿意。」
「不过,儿媳有个建议。」
9
「既然是冲喜,儿媳怕一个不够,不如多纳一个。」
我早早做了准备,命小桃去寻了个生辰八字与温若雪一般无二的。
你们要唱戏,那我就多请个角儿。
「正好儿媳前日从牙行收了一人,生辰八字和大师算的一分不差。」
大概是没料到我如此大方。
婆母愣了一瞬。
小桃会意,把人领了进来。
「老夫人,奴婢名唤喜儿,年方十六。」
喜儿恭敬得体地给婆母行了礼。
温若芙攥紧了帕子。
我补充道:「娘,儿媳查过了,喜儿祖上几代都无人患疾,且家中有四个姊妹,两儿两女,喜儿排行最小,家中的兄长姐姐皆是膝下有三个以上的孩子。这不,家里吃饭的嘴多了,喜儿就考虑着出嫁或是在府里谋份差事,也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温若芙身材偏瘦,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脸蛋虽比喜儿精致不少,但若论纳妾,定然是要考虑生育子嗣。
相比之下,喜儿样貌干净讨喜,身段有致,又有家中姊妹的例子,善繁衍子嗣的自然是更甚一筹。
婆母打量了喜儿几眼,挑不出丁点毛病,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如此,那便依你的意思,尽早把人迎进来吧。」
挑了个双日,我亲自操持着把温若芙和喜儿迎进门。
也是自那晚起,我在严章每日进补的补药里多掺了一味。
有了为他冒命寻药的先例,我又大方为他纳了两个妾,他笃定我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略感愧疚:
「蓁儿,终究是我没能信守承诺,负了你。」
我看着他欣喜红润的面庞,伤感道:「夫君,别这么说,你的命最重要。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在我的安慰下,他安然地喝下药。
10
两个新人入府一月有余,除了初一十五会到我那儿,其余时间严章皆是宿在温若芙房中。
都没往喜儿那儿去过一次。
大抵是意识到宠爱不会长久,温若芙每日变着花样地与严章行房,恨不得马上就怀上身孕。
深更半夜时,总能老远听到两人在做那事。
惹得婆母的眉头一日比一日皱。
又有我喂的汤药加持,严章的气色愈发苍白,咳血之症反倒比往日更严重。
用着早膳,他的鼻孔毫无征兆地流下几滴血。
婆母急忙让人请了大夫来。
「大夫,我儿这究竟是何症状,一月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又不好了?」
大概是察觉到儿子的身子真的出了问题。
她额间冒出冷汗,手也微微发颤。
与从前演戏骗我那时全然不同。
大夫捋了捋胡子,只是委婉道:「夫人,公子这般,乃是……身体空虚,强行以药进补行房所致,别的无甚大碍。」
我寻的药材乃是高价从西域游商那儿购得的,城中大夫鲜少见过,自然是查不出那药的问题。
一席话落,婆母老脸一红,咬牙送走了大夫。
将将把人送走,便对着温若芙发难:「若芙,你可知错?我允你入府,是为冲喜。可你不但没有为章儿的身体带来好转,竟然还让他纵欲过度!」
温若芙跪在地上,但言语中不肯认错:「娘,芙儿也曾劝过,章郎他硬要如此……」
兴许是仗着严章的宠爱,她挺直了腰杆。
严章捂着鼻子,欲为她开脱,方才起身,便晕了过去。
婆母大怒:「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出现在章儿眼前。」
孙嬷嬷极有眼色,当即就差使几个婆子把温若雪押进了她的小院,且命人严加看管。
喜儿倒是成了赢家,日日在严章床前服侍。
一段时日过去,他脸上重新有了血色,连大夫都说真的有了转机。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给他下的药起效了。
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11
临近婆母生辰之际,我把消息也转告了温若芙。
只不过,我是这么说的:「芙儿,夫君身体已大好,想来是你冲喜起了作用。只可惜你现下连他的面都见不到,都是喜儿在他床侧,说不准娘就把这份功劳归功到她头上了。」
她拉着我的手:「姐姐,咱们姐妹一场,求你帮帮我。若是这么下去,任由喜儿得宠,抢先生下孩子,咱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是正妻,哪怕日后府中多了孩子也得唤我一声母亲。
没有好日子过的,是你。
当年就是信了温若芙的求助,我才提出让爹娘带她回岭南散心的。
却不想是着了她的道。
害得爹娘惨死。
未进府时,想尽办法要害我。
进了府,就要我相助。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收回手,拂了拂衣袖:「后日就是婆母生辰,请了不少客人,忙起来怕是人手都不够呢。」
意思是,看守放松,你要做什么可以抓住机会。
她连忙道谢,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叮嘱小桃,加大严章的药量。
闹得越大,戏越过瘾。
12
儿子好转,婆母大喜。
在我的提议下,这次的生辰宴办得比以往的规格都高上几分。
来赴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妇人。
如此一来,院子大半的人手都差遣到前厅协助了。
对温若雪的看守自然就弱了。
我则安排了一个人专门注意她的行踪。
昨夜里,她就买通了一个粗使婆子给严章递话,约在今日宴客时见上一面。
喜儿入府伺候不过也就两三月,而温若雪则是早就和他生了情愫的。
虽有婆母阻拦,但他终究还是念着旧情,应下了。
婆母在前厅得了众人的奉承,笑得嘴都合不拢,无暇顾及后院的动静。
趁着前厅开始宴客,温若雪支开看守的仆从,溜到了和严章约好的房里。
「章郎,我好想你。我若再不来,你怕是要忘掉我了吧?」
她哭得我见犹怜。
严章急忙安抚:「芙儿,我没有哪一日不想着你。」
互诉衷肠过后。
温若雪捧着一壶酒:「章郎,我带了亲手为你做的春酿,你快尝尝。」
严章不疑有它,仰头喝下。
那酒里被温若雪下了一剂媚药,我怕效果不好,又添了一倍。
13
前院里众人一一为婆母祝了寿,便开始入席。
酒过三巡,看管温若雪的婆子冲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
婆母一个眼神,呵住了她:「没规没矩的,何事如此声张?」
那婆子急得磕磕巴巴:「温……温姨娘不……不见了。」
「她不见就不见了,等结束再说。」
没等坐下,严章那边的仆从也来报:「老夫人,少爷让奴才去端药,可等奴才把药端来了,人就怎么也找不着了。」
这下婆母有些急了:「少爷身子不好,你们赶紧去找。若是出了事,后果你们知道的!」
前厅的仆从得令,忙去寻人。
听明白的众人却按捺不住了:「令郎身子不好,若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好。我看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一块帮着找找?」
婆母摆手想拒绝,可架不住众人好奇心重。
没一会儿,都起身离了席。
婆母低声叮嘱我:「蓁儿,娘手脚慢,你了解章儿的习性,赶紧先去看看,别让他出什么事。」
「娘,您放心。」
我肯定能满足大家的八卦之心。
跟婆母拉开距离后,我走在人群中间,用不高不低。
但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对那小厮道:「你都找过了吗?」
小厮忙答:「除了储物阁,奴才都找过了。」
接着连忙一拍头,转身向储物阁走去。
身后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刚到储物阁楼下,就听得有重物掉落的声音。
又过一会,像是有柜子倒在了地上。
有位夫人惊呼:「别是府上遭贼了?」
前头的两位家丁对视一眼,淬了口唾沫,同时旋转、跳跃,合力踹开了大门。
「嘭——」一声巨响过后,两扇门直直倒地。
灰尘散去,一对赤 裸男女出现在眼前。
正是严章和温若芙。
14
此刻两人紧密相贴,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巨大动静而停下动作,男子反而兴致大涨,以打桩似的冲刺。
淫靡的呻 吟声传入耳中,听得人面红耳赤。
弹幕也有点绷不住了,画风跟以往不同:
【靠,男女主你们快停下啊,怎么一做起来就发了狠,忘了情。】
【啊啊啊我的眼睛要瞎了。】
【yue,这太丢脸了,我宣布不嗑这对 cp 了。】
众人纷纷用帕子捂住了眼。
婆母赶到时,柜子又被干倒了一排。
她匆忙上前:「何人如此嚣张……啊!」
尖叫几乎要把耳膜刺破。
「来人,给我把这两人分开!」
家丁正犹豫着,严章忽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接着倒在地上光着身子满屋子扭曲爬行。
吓得众人跳出三米开外。
连我都没料到,那药发作起来竟然是这副渗人的模样。
早知道这么丢人,我就少放点了。
他爬了几圈之后,突然泄力,停了下来,大口呕血。
当即,婆母冲上去对着温若芙的脸左右开弓:「贱 人,都是你,害了我儿!」
温若雪捂着脸,喃喃道:「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婆母抱着严章哭得哀恸。
看够了戏的宾客倒也识趣,对着我道:
「严夫人,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往外说。」
「哦不,一定不跟外人说……呸,一定会跟家人说。」
「算了,我今日忘喝药了,我得回去了。」
其他夫人也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15
没过几日,事情传遍全城。
城中三岁的孩童都知晓严家少爷得了一种怪病。
发病时会光着屁股满屋子乱爬。
婆母请了无数名医,都没能诊断出病因。
只好将他关在屋子里。
到了晚上,她自己都不敢靠近。
我主动端了药去严章的屋子。
他满脸感动:「蓁儿,还是你对我最好。待我康健,我就把两位姨娘都遣散出府。」
是啊,我对你好,你却想过杀我。
他倚在床头,脸颊凹陷,宛若恶鬼。
我昧着良心开口:「夫君,在我心里,你从未变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弃你不顾。」
他语气哀戚:「蓁儿,我如今得了怪病,还出了那样的事,丢尽了脸面。你说,我是不是早日了结为好?」
我急得流下了眼泪,主动扑进他怀里:「夫君,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他闭上双眼:「蓁儿,我太痛苦了。」
我凑近他耳畔:「夫君,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
手起刀落,尖利的匕首捅进他腹部。
弹幕:【支持原配姐,姐姐太飒了。】
【这种丢脸的烂黄瓜就该剁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片刻后垂下了头。
真的是,是你说想了断的,帮了你连句道谢也没有。
擦干血迹,我把现场伪装成他自戕的假象,借着月色掩盖,迅速逃离。
半个时辰后,严章自戕的消息传遍全府。
婆母没了儿子,也没了面子。
她把所有一切都怪罪到了温若雪头上。
严章出殡那日,她强行要把温若雪一同拉去陪葬。
挣扎推搡中,温若雪撞在棺椁上,晕了过去。
诊脉过后,竟然发现温若雪已有了身孕。
无奈之下,婆母只得作罢。
念在她怀的是严章唯一的遗腹子。
不仅不能杀她,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她,直到她生下孩子为止。
确认她腹中的胎儿是男胎后,她行事高调,不仅要求喜儿在她跟前服侍,连吃穿用度都要压我一头。
美其名曰,她怀的是小少爷,是严府唯一的继承人,就得配最好的。
小桃幽怨道:「小姐,这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一个妾,竟然敢骑到您的头上。」
我捧着新摘的海棠花修枝摘叶。
「急什么,坏叶要有耐心,才能剪得干净。」
她蹦跶不了多久了。
16
酷暑时节,温若雪开始发作。
婆母对于这个孙子,期盼了好久。
早早就备好了几位产婆。
历时一天一夜,产房里一阵惊呼,满手是血的产婆颤颤巍巍地把沾满血污的孩子抱出来,声音颤抖:「老夫人、少夫人,温姨娘生了。」
婆母紧张询问:「是个带把儿的吗?」
产婆双手发抖,将孩子递到婆母跟前。
婆母满怀期待地揭开。
我也凑近。
婆母瞪大了双眼。
温若芙支起身子,强行让丫鬟搀扶着走过来,戏谑道:「娘,是不是哥儿太俊,您都乐得说不出话了?」
的确是个带把儿的,且多带了两个把儿。
眼睛还少了一只。
模样十分渗人。
温若雪尖叫起来:「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孩子。你们是不是换掉了?快把我亲生的孩儿还回来。」
奇怪的是,如此吵闹,那孩子都没啼哭一声。
婆母伸手去探他鼻息,已然没有气息。
婆母气得浑身发抖,甩了她一巴掌:「贱人,自你入府,我儿病重,又失了脸面,害得他以死来求解脱,你又生了这么个怪物,你简直就是个克星!」
温若雪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但口中依旧念叨着有人换了她的孩子。
婆母不想再听,便差人将她拖走。
17
被关了几月,温若雪逐渐恢复正常。
圣上巡访那日,她打伤婆母,逃了出去。
冲到圣上轿前大喊:「父皇,您还记得大渊湖畔的夏雨柔吗?」
「我是您和她的女儿,是流落民间的公主啊。」
世人皆知圣上独宠皇后,膝下只有皇后生的一双儿女。
她被圣上当成疯子,命人杖责二十,丢回了府门前。
圣上得知宣阳侯府近日来的所有传闻,下令褫夺了侯府封号。
我劝她:「妹妹,无凭无据的,你凭何能认定你是圣上的女儿呢?」
温若芙眼睛一亮,嘴里痴痴念着:「我有玉佩,这是我亲爹留给我的信物,我爹看到这个信物一定能认出我的。」
婆母一把抢过玉佩。
端详片刻后,她忽然拿出自己的玉佩仔细对比,两个玉佩纹路无差,显然是一对。
我迟疑道:「娘,她的玉佩好似跟您身上那块一模一样?」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她也明白了,温若芙正是她夫君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她厉声质问温若芙:「你再说一遍,这是谁给你的玉佩?」
「是我亲爹给我的,这是我的,你还给我!」
婆母气急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好啊,严运之,你竟敢负我,这就是你的报应,都是报应啊!」
婆母掐着温若芙的脖子,又给了两耳光。
温若芙拼命挣脱,想去抢玉佩:「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公主,你把玉佩还我,等父皇跟我认亲后,我一定让他斩了你这个老妖婆!」
「呵呵,公主,你别做梦了。你不过是我夫君跟不知哪个贱 人生下的野种,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嫡出兄长,你娘没教你的,我这个嫡母来代劳!」
弹幕飘来:【我嘞个逗,这剧情是盗版的吗?怎么跟我看的不一样啊?】
【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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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有女主光环,一番折磨后,婆母都气得半死,卧床不起,而温若雪还能安然无恙。
我成了府里唯一的主子。
每日听曲儿看戏,好不快哉。
我正欣赏着新得的一批浮光锦,温若芙疯狗似的冲了上来。
「温若蓁,都是你害了我。明明系统说我才是女主,它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按着剧情走就能躺赢,都是因为你魔改剧情,害得我的女主光环消失了。」
「我本该是皇帝流落民间的公主,却变成了侯爷的私生女,把我和严章变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所以我才会生下畸形死胎,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肯去死,你本来就该被山匪掳去,然后去死啊!」
我命人钳制住她,冷眼瞥过去:「凭什么你的幸福就该建立在我的性命之上?凭什么你要嫁进侯府就要拿我爹娘开刀?」
「我活到今天,全凭自己的本事。」
「你没能耐,那就顺其自然喽。」
弹幕又滚动起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女配不会能看到弹幕吧?】
【怀疑+1,不然女配怎么会想到改剧情。】
没错,我确实能看到。
【所以就是说,女配活下来之后,女主的系统出了 bug,导致剧情紊乱?】
【不过也能理解,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做炮灰,是我我也想活着。】
她蓄力扑过来,想把我推进刺骨的湖中:「你去死吧!」
我早有预判,一个侧身,一脚踹在她身上。
「扑通」一声,她掉了进去,很快沉入湖底。
婆母油尽灯枯之时,求我放过她,不要把她和老侯爷葬在一块。
我答应了。
待她下葬,我遣散家仆,小桃和喜儿却怎么也不肯走。
于是,我变卖家产,带着两人离开此地,云游四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