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守了三年活寡,无意中发现,我的夫君是抱养的假少爷

发布时间:2025-06-05 05:56  浏览量:2

夫人出生高门,在将军还只是个无名小卒之时与他相知相识,不顾父母阻拦下嫁于他。

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将军因此对夫人生出十分愧疚之心来,然而将军母亲却并不喜欢这个模样美丽却连烧水做饭都不会的儿媳妇。

尤其是夫人那高贵的姿态,让她眼中生钉。

所以当夫人嫁给将军三年无所出之时,她把将军的表妹迎进府中纳为妾室。

在表妹怀有身孕之后更是仗着夫人娘家与她断绝关系,扬言若是夫人两年内还是生不出一个儿子,就将这个不生蛋的母鸡休了。

而将军在母亲和夫人这么多年的拉扯之中也渐渐疲惫麻木,原先的愧疚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贪恋表妹的温柔小意。

而夫人不知吃了多少生子秘方,终于成功地有了身孕。

彼时,表妹的庶子已经一岁了,甚至又怀了一胎。

夫人出身高贵,为了将军自绝后路却反被磋磨至此,怎么可能容忍?

所以临盆之前她便找好了三个临产妇人,确保若是自己生出的是个女儿,这三个妇人当中总有一个生下男孩。

而后偷梁换柱,保住自己的身份!

11

我素来知道夫人果决狠辣,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当真是吾辈楷模!

见夫人将这些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李嬷嬷也叹了口气。

夫人又道:「割肉喂亲,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我已然猜到了什么,却因为素日温柔怯懦的表象不好表露出来:「夫人?」

「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晓宣腹中的,却是他的亲骨肉。」

李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熟门熟路地掏出了一包药来。

提着夫人将话说完:「少夫人也很不喜夏姑娘吧,这一帖药下去,她腹中的胎儿恰好能做公子的药引。」

这主仆二人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我想着,怪不得夫人故事中的那个将军表妹和庶子早早便因各种意外去世了。

见我不接,李嬷嬷语气中暗含威胁:「少夫人,你也不是蠢人,只是可惜出生寒微。如今公子心系夏姑娘,更是叫夏姑娘怀了庶子在先——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听到这里我恍然明白为什么夫人对于她的侄女这样厌恶。

夏晓宣……也是许胜的表妹啊。

先怀上孩子的表妹。

夫人本就讨厌这相似的情况,加上夏晓宣是她亲侄女,更让她恶心。

我其实是无所谓的,过段时间陛下一抄家,大家都得死,早死晚死其实差不多。

可是我是来看乐子休假的诶?

于是我惊恐万状地后退:「不!不!」

「夫人、夏姑娘她毕竟是你的亲侄女呀!她腹中的,是夫君的亲骨肉啊!」

见我这样烂泥扶不上墙,夫人不悦之余也放下了警惕心。

毕竟将许胜不是将军亲子的事实戳破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加上这几年我伏低做小的假象做得太好,夫人最终也只是威胁了我几句便放我离开。

我回味着这个离奇的故事,真心觉得这休假来得值。

12

只是出乎意料,没有来得及割肉喂亲许胜便先醒了,我坏心思地趴在他床榻边哭诉:「夫君、夫君你可还好么?御医说你要割肉喂亲才能治愈,夫人已经拿匕首去了。」

我本意是看看许胜在自己和夫人面前怎么选,谁知他却脸色一变:「母亲拿匕首做什么?」

听我说母亲本来要割自己的匕首,被我和李嬷嬷竭力阻拦才没有割。

只是——

「夫君,御医说若无割肉喂亲,恐怕你此生只能当个废人了。」

我掩面啜泣着,从指缝偷瞧许胜的反应。

却看见这厮脸色铁青,而后道:「好如缨,替我叫晓宣来可好?」

哦豁?

我眯了眯眼,故意落寞道:「夫君是想念夏姑娘母子么?如缨,如缨这就去——」

我缓慢起身给了许胜抓住我的机会,他满头大汗唇色惨白:「如缨不要误会,我,我为人子怎可用母亲的血肉来滋补自己……」

不是吧?许胜的意思是——要用夏晓宣的胎儿?

这么孝顺,又这么冷血?

我不动声色反过来握住许胜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许胜不明所以与我对视,而后被我用银针刺入睡穴。

原因无他,我捏他的脉象时发现他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御医说得那么凶险,反而像是中毒了——是宫廷秘毒。

想到此,我回去一趟掏出迷魂香点燃。

而后拔出细如毫毛的银针:「许胜,你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不是将军的亲生骨肉么?」

「……我知道。」

紧接着,我问出了更匪夷所思的东西。

——

许胜是在三年前知道他不是将军的亲生骨肉的。

他自知平庸,唯恐哪一日这件事暴露出来让自己多年的荣华富贵尽数消散,于是利用各种手段来寻找夫人的女儿。

并且与她喜结连理,并且孕育生子。

这样纵然一朝身世败露,他拿捏了将军的女儿,那也立于不败之地。

啊对,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将军女儿。

我看着许胜,心说怪不得这瘪犊子对老娘一见倾心,如今有了夏晓宣还急不可耐和我洞房。

好家伙,他是想要挟孙子以令将军啊。

可真有你的。

13

我确定许胜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在假期抽空回了一趟皇宫。

周重夜笑了笑,放下手中案牍抬首望向我:「今夜怎么进宫了?」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干脆坐在周重夜面前的桌子上俯身逼问他:「你早知道我是许将军的女儿了是吧?我的好陛下?」

闻言周重夜果然丝毫没有讶异。

怪不得那晚问我许胜最近有没有异动呢。

他先伸出手将我散乱的衣襟拢好,而后才慢条斯理道:「不错。」

见周重夜无所谓的承认了,我不由揶揄问:「陛下就不担心我为了亲人和你反目?」

周重夜定定看了我两眼:「你不会。」

很是笃定。

原因无他,我是周重夜一手带大的暗卫,他太了解我。

何况若是他不想,许胜绝无可能查到我就是那个被夫人调包的女婴,毕竟能够证明的胎记在我后腰无人能够看到,这只能是周重夜在给我捏造假身份时可以引诱的。

我呵呵一笑,又问:「割肉喂亲是陛下刻意要御医说的吧?」

周重夜同样坦然承认,并且含笑问我:「玩得还尽兴否?」

……确实挺开心的。

我生来无父无母,骤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只觉得荒谬好玩。

定定瞧了周重夜嘴角的笑意半晌,到底记得他是君我是臣,克制住没有一把扯过他的衣襟拉过来亲两口。

虽然我的武艺也算是陛下教的,可这些年他要兼顾帝王术,哪有我专精武艺来的厉害呢。

忽然我想起什么:「陛下不会是因为我是许简的女儿,所以才培养我的吧?」

我向来能够准确猜中周重夜的心思,此刻也一样,他说:「许将军神勇,其女筋骨自然也非常人,弃之可惜。」

所以在夫人刚找了孕妇准备调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我了。

等到生产那日一丢,一捡,堪称无缝衔接。

周重夜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个,他按照自己的喜好雕琢我,将我养成这样凉薄而邪恶的样子——一如当初冷宫中被视为弃子的他自己。

他或许是在我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出于自怜才亲自指点我;

可却自负地不允许一个劣质版的自己存在,所以我必须出色。

将我教成了这么个不管死活只顾高兴的样子。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是愉悦而高兴。

14

只是许胜的身体比我想的还要差,堪称废物。

不过吸了一点迷魂香竟然就开始说梦话起来,还被夫人听了个清楚。

是以我一觉睡醒去夫人面前准备继续演戏时,对方拉着我的手,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般。

她说:「好孩子,给我,给我看看你的后腰好么?」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身份暴露了。

但还是让夫人验明了身份。

屏风后夫人真切看罢我腰间的火焰纹路,一时之间不由踉跄着后退几步,她嗫嚅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旋即却又兀自按了下来。

或许是在想新婚第二日她讥讽我是丧门星拒了我的敬茶;

又或许是想起半日前她借口罚我跪在满是石子的路口……

总之她对上我的双眼,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才说:「如缨……」

「怪不得你没有姓氏,是我对不住你。」

是的,我,如缨,因为父母不详没有姓氏这一点她从前不知道责备过我多少次,还暗讽过我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卑贱出生。

如今我成了被她狠心调包的亲生女儿,料想之中感人肺腑的母女相认变成了极为尴尬的仇人相见。

我还在这里佯装不解:「夫人怎么了?可是如缨有哪里不妥?」

说着我咬唇:「是如缨克了夫君么?」

夫人顿时道:「哪里有你克他之理!」

而后才将自己去看望许胜时听见他说梦话,才知道原来当初许胜执意要娶我,甚至故意闹大让她对我心生不满的原因。

原来我是她的亲女儿,许胜故意要惹我和夫人两相反目,而他坐拥渔翁之利!

「原本我还不信,从前我寻找你多年仍不得,怎么他一朝便找到,」夫人不知如何面对我,「可看了你的胎记和我当初亲手划出的痕迹,我才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

我:……

你从前当然找不到,那时候我大概在暗卫所里杀人呢。

后来许胜能够轻易找到,估计也是周重夜刻意引导。

不然这么个废物怎么可能瞒过夫人?

只是,即便母女相见夫人也没有被情感羁绊住。

「如缨,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们母女不能相认——莫说你父亲知道后会如何,如今许胜在皇上面前挂了名,这可是欺君之罪!」

说着夫人似乎也觉得对不住我太多,打好的腹稿说不下去了。

她本是决绝明媚的女子,为了爱情愿与家族决裂踏入泥土之间,后来生活磋磨让这份决绝变成了狠辣,伤人无数。

我见她迟疑似乎想要收回这样的话,忙制止:「我知道!夫人,如缨只是许胜的妻子!」

要命,估摸着满门抄斩就这两天了,可别给我认祖归宗。

见我这样「懂事」,夫人本想和我痛快哭一场,却还是尴尬收回了手。

毕竟许胜当初为了娶我可谓荒唐事做尽,夫人见自己心心念念不惜丢弃女儿换来的儿子这样乱来,十分迁怒于我这个狐狸精。

母女感情怎么可能轻易修复呢。

15

但许胜毕竟是「将军的儿子」,夫人知道他的小心思后,带着我去和他唱了一场戏,三个人心怀鬼胎,在夏晓宣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定下了要堕胎为药引的事。

许胜:母亲只有一个孩儿怎么忍心母亲受伤?

夫人:我若执意割肉岂非让胜儿寒心?

——其实这两人都是觉得只有夏晓宣腹中的胎儿才是许胜的亲骨肉,割肉喂亲才有用。

我:一切听凭夫君与夫人就是。

——而我是觉得秋后问斩时夏晓宣估计已经生了,与其到时候襁褓之中砍头,还不如现在就毫无痛楚地去了。

而夏晓宣被表姨和心爱之人逼着喝下堕胎药恨得双眼险些要滴血,她看着我:「如缨!」

「你这毒妇!我咒你不得好死!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骨肉!」

我倒是无所谓。

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没几个寿终正寝的,不得好死太正常了,至于自己的骨肉……我好像早就喝了绝子药,每个月事都不用来,可高兴了。

但夫人岂能容她这样咒我?这才刚认回女儿第一天,正是热乎的时候呢。

她冷冷吩咐下人:「夏姨娘诅咒公子,将她带去柴房,好生伺候着。」

许胜没有察觉,毕竟夏晓宣咒我生不出孩子也就是咒他没有嫡子。

他得了药引正要去炮制服用呢,一时不得空管自己的心爱之人。

我瞧着,觉得这个将军府真是荒诞无稽。

全府上下找不出半个好人来。

看着许胜如来时那样被几个下人担着去了药房,夫人环视一周后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如缨?」

我一脸惊魂未定:「怎么了夫人?」

她定了定:「……没什么,好孩子。」

16

夫人似乎想要和我慢慢修复母女之间的嫌隙,然而却不料夏晓宣堕胎之后伤了身子,似乎此生无法再怀孕了。

知道此事后她发了狠从柴房逃了出去,竟然将重伤在床的许胜挟持住。

我和夫人闻讯赶去时将军也在。

现场一片血迹淋漓,许胜的肚子好像被剖开了,夏晓宣正神色癫狂地翻找着什么。

饶是我也不由一愣,这丫头是个狠角色,挺有天赋的。

而夏晓宣见人来齐了似乎更疯了,她指着我大笑:「将军!夫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凄厉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女子鬼魅泣血的模样很是瘆人,夫人猛然瞪大了一眼:「夏晓宣!」

将军目光如炬,在夫人和夏晓宣之间扫视着。

「你们都忘了、都忘了我三年前就敢奔赴边疆,我夏晓宣从来不是什么弱女子!我自小与许胜定了娃娃亲,便瞒着所有人偷偷练武,只为了和他这个少将军更相配!」

「将军你说,是因为我和我的孩儿许胜才打了败仗?」

「你错了!许胜他从来便没有胜过!从前都是我替他披甲上阵,为他赢下一场又一场!是我怀了身孕无法再上阵,许胜这才节节败退!」

她不甘!

为了许胜,自己抛下一切赶赴边疆,以女子身鏖战疆场!

可到头来自己成了后院的夏姨娘!自己的胎儿被许胜拿去做了药引!

我们都没料想到其中有此内情,正沉吟着,夏晓宣轻轻吻了吻许胜血色尽失的嘴角。

而后笑容越发狰狞:「而她呢!」

「因为她是夫人的亲女儿,所以能够轻易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是么!」

原来夫人听见许胜说梦话的那一天,夏晓宣其实就在不远处,将一切也听得真切!

谎言被骤然戳破,夫人神色大变。

而将军沉声问夏晓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夏晓宣自觉一切尽失,笑意发凉:「将军你已经信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军看向夫人,通过她的神色确定了真假,而后狠狠地抽了夫人一巴掌:「你敢!」

夫人被这一巴掌掀翻在地口吐鲜血。

紧接着将军又冲向夏晓宣,夏晓宣刚小产正是虚弱,又手无寸铁很快败下阵来被将军死死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

我手指动了动,默数:

三、

二、

一!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将军,他骤然失去了大半力气失手将夏晓宣重重摔倒在地,夏晓宣跌在许胜的伤口上令他痛呼出声醒了过来。

不过片刻,我给将军下的药已然开始显力。

等到御林军把将军府团团围住,宣旨太监把将军的罪名一条条念出,将军还想反抗,我走上前抽出将军腰间的剑抵在他的咽喉。

「父亲,初次见面,」我笑容明艳,「在下陛下近卫,周如缨。」

17

将军府一大家子都被关入诏狱等待秋后问斩,我这个将军府的血脉却被周重夜好好地摆在明面上昭告天下。

说是因为我弃暗投明,且没有受到将军府养育之恩,一身武艺不输许简,故而将将军府交给我继承。

也算是安抚人心。

宣旨当天将军的九族都在咒骂:他妈的给我们诛九族还留个后,你他妈真仁慈啊。

彼时周重夜闻言后微笑:「朕确实仁慈,想不到许爱卿人品寻常,眼光倒还不俗。」

后来我去牢里看将军一家。

许胜在下狱的当日就因为重伤不治瘫了,如今已然生了脓疮,臭味熏天。

而将军因为险些杀死夫人而单独居住了一个牢房,据狱卒说是将军恨夫人给了自己一个儿子,若非他以为自己有后,岂会造反!

言外之意如今这一切都是夫人害的。

我拍了拍手,真是一出好戏。

见我来了,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如缨,你从一开始就——」

我颔首:「是,我自被你遗弃便被陛下收留,三岁拿剑,七岁杀人。」

夫人大受打击,却忽然抓住栏杆:「你是皇帝的近卫!你、你能不能求他放了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看着她哀求的模样忽然叹了口气。

在夫人期盼的目光里开口:「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不是你的女儿?」

夫人如遭雷劈:「什么!可你的胎记!」

我说:「胎记是可以伪造的不是么,陛下自二十年前便知道你的筹划,那么造一个假的女儿,其实也并不难。」

看着夫人呆滞的眼神,我摇了摇头:「所以夫人,你与将军其实是一路人,你嘴上说是因为爱意所以抛弃荣华也要嫁给他,其实押宝的心思也占了不少。」

「你更看重权势,而非爱。」

如同被她抛弃的那个女儿一样。

18

行刑那天我并没有去,我其实一开始也被周重夜迷惑了,以为自己是夫人的孩子。

但后来我才渐渐回过味来,陛下的恶意素来比我更胜,他刻意造就了两难境地,看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到底会如何抉择。

选父母亲人,还是选他。

而我选了他。

所以他愉悦之余给了我一个提示,叫我抽丝剥茧,发现最真实的内核。

他说我是许将军的孩子,却没有承认我是夫人的女儿。

我是夫人除去的那个表妹腹中尚未出生的女婴,她只说是意外,但将军表妹一尸两命的罪魁祸首是她。

而将军知道这一切后因为夫人生育了「嫡子」而默许假装不知。

至于她的亲生女儿,似乎早已过世了。

所以,将军一家都是我的仇人。

如果我在误以为自己是夫人女儿的情况下,选择了将军背弃陛下,那么这一切无疑是对有亲情的如缨最大的打击。

周重夜抚着我的长发,夸我做得很好。

「如缨,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我挑了挑眉,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上去。

呵,居然愚弄我?

哪怕是陛下,我也得拿点甜头补偿补偿。

月光照射着脱鞘的宝剑,寒光泠然,渐渐染上室内温柔旖旎之色。

翌日,我神清气爽,收拾好装束上了朝堂。

看着端坐龙椅的九五至尊,缓缓眨眼。

番外

夏晓宣醒来时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看见那个自己深恶痛绝的女子才反应过来。

她哑着嗓子:「你不杀我?」

而如缨转过身:「杀你做什么。」

她身上莫名有种餍足与慵懒之感,心情颇好的样子,丢给夏晓宣一把剑。

「你这样的身手,死了可惜,我给你下了毒,往后就做我的下属吧。」

她这才发现,如缨身上竟然是改成女款的官服,称得她明艳惑人。

紧接着夏晓宣被她挑起下巴,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怎么竟然泄了七分恨意。

听她说:「听话,以后我找十个八个俊小伙给你。」

一直到过了很久,夏晓宣改头换面成了令贪官污吏闻风丧胆的勾魂使者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听了这个昔日情敌的话。

如缨多次打趣是因为那十个俊小伙。

夏晓宣却想,不,是因为你给了我新生。